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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回到家里后,陶知秋开始继续整理离开前的一切。
那些被收拾在纸箱里的都是多年来的回忆。
她倒追严泽帆写的101封求爱信,而他只是回了他3封,都被她当成珍宝。
还有那条他送给她的观音吊坠,因为她说喜欢他戴的那一块,他虽然没舍得给她,但也为她打造出了一模一样的一块。
虽然小了些,可能拥有和他一样的观音像,陶知秋也曾喜悦不已。
但现在,她已经知道他的观音是为曹婉戴,她不愿意要了。
“你要扔掉我送你的观音像?”
听到严泽帆的声音,陶知秋恍惚的抬起头,他不知何时回来了家里,正盯着她整理的垃圾箱蹙起眉。
陶知秋只说:“不想要了。”
“为什么?”严泽帆眼里闪露一丝惊讶,他靠近她一些,“你突然在闹什么别扭?”
陶知秋失笑一声,他连她生气的原因都不知道。
那是因为他眼里从来都只有曹婉,对于陶知秋,他只是习惯用她来做挡箭牌罢了。
“知秋,你不是小孩子了,不要动不动就生气。”严泽帆坐到她身边,“不能扔掉这些,都是我送给你的,你要好好保管,要是不喜欢了,我可以再买给你,我们现在就去挑新的样式。”
从前的他也是这样,似乎担心陶知秋这个挡箭牌会退缩,他偶尔会给她一点关心做甜头。
陶知秋每次也都很享受,就连这次,她还是动摇了。
直到严泽帆的勤务兵在这时冲进来,他大喊:“严师长,不好了!二夫人她出事了!”
是曹婉在私人聚会上的照片和举报信被贴了出来,就贴在军区小板报上。
照片中的她衣衫不整,正和一群男青年耳鬓厮磨,还骑在其中一个的大腿上,样子十分放 荡。
严泽帆在看到这张照片时又惊又恼,可曹婉在这时哭哭啼啼地打来电话:“泽帆,你不要小板报上的照片,我被下药了,是有人要害我!我是无辜的!”
就凭这么寥寥几句,严泽帆就决定相信曹婉。
她被下了药也是没办法,严泽帆还是要帮曹婉平息舆论。
可照片和举报信都贴了出去,好多人都看见了,严泽帆思虑片刻,竟是对陶知秋说:“我现在要召集军区里所有看见小板报的人,你出面替曹婉担下这件事,我会说照片里的女人是你,先还曹婉清白。”
陶知秋愣住了。
她不敢置信地问出:“曹婉的清白重要,我的清白就不重要吗?”
严泽帆一皱眉,“她毕竟还在守丧期,这种事传出去不仅对她不好,对我们严家也不利,可你不一样,你没有身份束缚,只要简单的解释一下就会平息负面舆论的。”
“可我是陶家的女儿!我这样做会给我父母丢脸!”
严泽帆不耐地留下一句:“你帮我这次忙,我会补偿你的,知秋,相信我,我今后会好好和你生活的。”说完这话,他对勤务兵使了个眼色。
勤务兵喊来了人,他们按住陶知秋的肩膀,硬是要把她拖去人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