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如棠谢砚修的女频言情小说《阮如棠谢砚修写的小说燃起华灯三千全文阅读》,由网络作家“阿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阮如棠在府中养伤的这些日子,耳边从未清净过。“听说谢大人昨日陪公主游湖,亲手为她剥了一整盘的莲子。”“前日公主说想吃城南的酥酪,谢大人天不亮就去排队,足足等了两个时辰。”“今早公主府的下人说,谢大人命人将府中所有台阶都铺了软毯,生怕公主绊着。”……青杏每每听到这些,都要气得摔帘子,可阮如棠却只是安静地绣着嫁衣,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这日,雪后初晴。阮如棠去了京郊的灵泉寺。寺中香火鼎盛,来往多是求姻缘的年轻男女。她跪在佛前,双手合十,心中默念:“愿此生,得遇良人,平安终老。”她没求与谢砚修再续前缘,也没求什么情深似海,她只求一个安稳。“施主。”方丈递来签文,慈眉善目,“此乃上上签,姻缘天定,良配自成。”阮如棠浅笑着道谢,刚走出大殿,就撞...
阮如棠在府中养伤的这些日子,耳边从未清净过。
“听说谢大人昨日陪公主游湖,亲手为她剥了一整盘的莲子。”
“前日公主说想吃城南的酥酪,谢大人天不亮就去排队,足足等了两个时辰。”
“今早公主府的下人说,谢大人命人将府中所有台阶都铺了软毯,生怕公主绊着。”
……
青杏每每听到这些,都要气得摔帘子,可阮如棠却只是安静地绣着嫁衣,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这日,雪后初晴。
阮如棠去了京郊的灵泉寺。
寺中香火鼎盛,来往多是求姻缘的年轻男女。
她跪在佛前,双手合十,心中默念:“愿此生,得遇良人,平安终老。”
她没求与谢砚修再续前缘,也没求什么情深似海,她只求一个安稳。
“施主。” 方丈递来签文,慈眉善目,“此乃上上签,姻缘天定,良配自成。”
阮如棠浅笑着道谢,刚走出大殿,就撞见了萧明华一行人。
“阮小姐伤养好了?” 萧明华身着一袭红色娇俏狐裘,笑意盈盈,“上次本宫真不是故意的,你不会记恨我吧?”
“臣女不敢。”
“本宫是来求与砚修婚姻美满的。” 萧明华目光灼灼,“阮小姐来求什么?”
不等阮如棠回答,青杏就忍不住道:“静安寺是出了名的姻缘寺,公主觉得我家小姐能来求什么?”
谢砚修闻言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他明明已经说得很清楚不会娶她,她竟还来求姻缘?
阮如棠看懂了他的眼神。
“谢大人不必多心。” 她平静道,“臣女并非为您而来。”
谢砚修眸光微动。
“我已觅得良缘。” 她抬眸,直视他的眼睛,“今日来此,不过是求个心安。”
谢砚修怔住,还未开口,侍卫便来报:“公主殿下,谢大人,风雪大了,该启程回府了。”
谢砚修淡淡颔首,目光扫过阮如棠平静的面容,最终只道:“我去看看马车备好了没有。”
萧明华见谢砚修走远,脸上娇柔的笑意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冷的审视。
“阮如棠,我之前说的话,你是半点没听进去?” 她缓步逼近,声音压得极低,“砚修哥哥是我的未婚夫,你若再敢勾引他,我绝不会放过你!”
阮如棠抬眸,眼底一片平静:“公主误会了,臣女从未有过这个心思。”
“没有?” 萧明华冷笑,“方才不是你故意在他面前说什么‘良缘’?”
“臣女只是实话实说。”
“实话实说?” 萧明华忽然伸手掐住她的下巴,“你的意思是,不光你缠着他,他心里也有你?”
阮如棠被迫仰头,后背的箭伤隐隐作痛,却仍一字一句道:“谢大人心里,从没有臣女。”
“他时时刻刻想着的,念着的,爱着的,都只有公主一人。”
萧明华盯着她的眼睛,似乎想从中找出一丝破绽。
可阮如棠的眼神平静如水,没有半分波澜。
“你知道就好。” 萧明华终于松开手,忽然瞥见寺墙旁一株红梅开得正艳,唇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本宫想摘那枝梅花,你趴下给本宫垫脚。”
阮如棠攥紧了裙边。
她刚受过箭伤,伤口尚未愈合,此刻若被踩踏……
但皇命难违,她只能缓缓跪伏在地。
萧明华绣鞋踏上她背脊的瞬间,胸口箭伤撕裂般疼痛,鲜血很快浸透衣衫。
“公主……” 她声音发颤,“臣女……撑不住了……”
“废物!” 萧明华突然变脸,脚下狠狠一碾,“连这点事都做不好!”
剧痛炸开的瞬间,阮如棠眼前发黑,却听见萧明华一声惊叫,她踩空摔了下来!
电光火石间,一道身影疾冲而至,猛地推开阮如棠,一把接住萧明华!
“砰!”
阮如棠后脑重重撞上青石台阶,温热的血顺着鬓角流下。
她模糊的视线里,谢砚修正紧张地检查萧明华的脚踝,声音里是她从未听过的慌乱:“明华,伤到哪了?”
萧明华靠在他怀里啜泣:“砚修哥哥,我好疼……”
闻言,他再也忍不住,直接抱起萧明华朝着备好的马车快步走去,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再看过阮如棠一眼。
阮如棠艰难爬起,独自下山时才发现马车已被撤走。
小和尚冷着脸道:“谢大人说阮小姐方才对公主不敬,便撤走了所有马车。”
不敬,是指方才她故意让萧明华受伤吗?
她不由苦笑。
他们相处了一辈子,他当真觉得,她是那种恶毒的人吗?
还是说在喜欢的人面前,他就完全丧失了理智?
风雪中,她只能一步步往城里走。
几个时辰的路程,鲜血在雪地上拖出长长的痕迹。
尚书府门前,浑身是血的阮如棠终于支撑不住,昏倒在台阶上。
再醒来时,已是三日后。
“小姐!您总算醒了!” 青杏哭肿了眼睛,“您昏迷了三天三夜!吓死奴婢了。”
阮如棠扯出一抹虚弱的笑:“傻丫头,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听到这句话,青杏的泪水才止住,但她像是又想到什么,再次开口道:“小姐,您昏迷这三日,可知京城出了大事!”
“什么大事?”
“公主遇刺,谢大人为护她,以身挡箭,如今……已快不行了!”
谢府门前,谢砚修盯着那箱东西,眉头紧锁。
“什么意思?” 他冷声问。
阮如棠站在阶下,面色平静:“谢大人不是说,要两清吗?”
谢砚修心头莫名一刺。
他确实说过这话,可当她真将过往悉数送回,他却又觉得胸口发闷。
“你……”
他刚要开口,府内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侍卫慌张跑来:“大人!公主中毒了,太医说需纯阴之体换血才能救!”
谢砚修脸色骤变,猛地看向阮如棠:“你是纯阴之体,对不对?”
前世她曾为他换过血,那时他握着她的手说:“棠棠,此生我绝不负你。”
如今,他却要她救另一个女人?
“只要你救明华,” 谢砚修声音紧绷,“任何条件,我都答应。”
阮如棠静静看着他:“若我不愿呢?”
“阮如棠。”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她是公主,真要你换血,你不得不救。”
一片死寂过后。
良久,她才轻声道:“好。”
换血的过程痛不欲生。
阮如棠躺在榻上,看着自己的血一点点流入萧明华体内,眼前阵阵发黑。
结束时,她唇色惨白,几乎站不稳。谢砚修递来一张纸:“写下你的条件。”
她抬眸:“真的什么都能做到?”
“除了娶你。”
阮如棠笑了笑,提笔写下四字,折好递给他。
谢砚修正要看,外头突然传来欢呼:“公主醒了!”
他匆忙将纸条塞入袖中,转身奔向萧明华的床榻。
阮如棠看着他的背影,慢慢起身,一路淌着血,独自走回府中。
出嫁这日,阮如棠才想起,她竟忘了问父亲,自己要嫁的是谁。
“小姐别担心,” 青杏为她戴上凤冠,“老爷挑的,定是顶好的郎君。”
铜镜中的女子一袭嫁衣如火,眉眼却平静如水。
她想起前世出嫁时,她紧张得手心冒汗,偷偷掀开盖头看骑在马上的谢砚修,满心欢喜。
而这一世……
“吉时到……”
花轿起,喜乐喧天。
阮如棠攥紧衣袖,没再回头看一眼。
另一边,谢砚修照顾了萧明华好几日,总觉得心慌意乱。
直到这日更衣时,才想起袖中那张纸条。
展开一看,上面只有四个字:
永不相见
这是什么意思?
他心头猛地一跳,顾不上萧明华的呼唤,匆匆赶往阮府。
路过长街时,听到路人议论:
“这是谁家成亲?排场真大。”
“听说是……”
后面的话被风吹散了。
谢砚修赶到阮府时,只见大门紧闭,唯有青杏站在门前。
“我要见阮如棠。” 他气息不稳。
青杏冷笑一声:“小姐今日不见客。”
“为何?”
“因为小姐今日出嫁。”
青杏终于露出几分快意,一字一顿道,“算算时辰,如今应该已经在拜堂了,谢大人可要赶去喝杯喜酒?”
“父亲,女儿愿意嫁人了。”
阮如棠垂眸站在书房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绣纹。
阮父手中的茶盏一顿,诧异抬头:“你之前不是一直不肯议亲,说要等……”
“等不到了。” 阮如棠轻声打断,嘴角扯出一抹苦笑,“谢砚修要娶公主了。”
阮父沉默片刻,叹了口气:“你能想通就好,为父这就去商议婚期。”
待阮父走后,贴身丫鬟青杏红着眼眶为阮如棠斟茶:“小姐对谢公子那样好,他怎能转头就娶别人?”
阮如棠望着窗外飘落的梨花,没有回答。
是啊,为什么呢?
明明上辈子他们恩爱一世,白头偕老,为何重生一回,他就不愿娶她了?
前世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那年春闱放榜,阮如棠在长安街边茶楼看见新科状元打马游街。
谢砚修一身红衣,眉目如画,却在经过醉仙楼时被泼了一身酒水。
阮如棠让家仆送去干净外袍,谢砚修抬头道谢的瞬间,她沦陷在那双清冷的眼眸里。
后来他登门提亲,说谢她当日相助。
成婚后,他拒绝诸多官员示好送的舞女,更是推掉皇帝赏赐的美妾,官至丞相仍守着她一人。
重活一世,阮如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告诉阮父有心仪之人,要等谢砚修来提亲。
第二件事便是拼尽全力护着他——
知道谢砚修前世因家贫夜读伤眼,阮如棠匿名送去银钱与明灯;
听说他被权贵子弟欺辱,她提前赶到,用尚书府千金的身份震慑众人。
可阮如棠等啊等,等到京城传遍新科状元要求娶公主的消息,都没等来他的提亲。
直到今日府中议论,她才惊觉这一世与前世不同。
公主本该嫁给镇北王世子,怎会突然要嫁谢砚修?
更让她后知后觉的是,这一世初见时,谢砚修竟脱口唤出她的闺名 “棠棠”,还知晓她诸多习惯。
原来……他也重生了。
原来,这一世,他想换人了啊。
既如此,她便遂了他的愿罢。
婚事很快便定了下来,阮如棠也在家中安安静静待了一段时间备嫁,再次见到谢砚修的时候,是在春日宴上。
春日宴设在城东的皇家别院,她刚下马车,就听见不远处几位贵女的嗤笑。
“快看,那不是死缠着谢大人的阮如棠吗?”
“听说谢大人今日要带公主赴宴,这下有好戏看了。”
“堂堂尚书嫡女,为了谢大人自甘下贱,放言非君不嫁,结果谢大人转头求娶了公主,真是丢尽贵女脸面……”
青杏气得发抖,阮如棠按住她的手:“狗吠而已,理它作甚。”
宴席上丝竹声声,她小口啜着果酒,忽然听见身后一阵骚动。
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来了——那脚步声她听了半辈子。
“谢大人到!公主到!”
阮如棠捏着酒杯的指尖微微发白。
青杏担忧地看她一眼,她笑着冲她摇摇头。
这时一个侍女过来添酒,不知怎的手一抖,半壶琼浆全洒在她裙上。
“奴婢该死!” 那丫鬟慌忙跪下,“请小姐随奴婢去更衣。”
她起身时余光瞥见萧明华离席的背影,心里隐约明白了什么。
果然,刚走到湖边,就看见一袭华服的公主站在柳树下。
“你就是阮如棠?” 萧明华上下打量着她,眼神像在看一件劣质瓷器,“听说你纠缠砚修哥哥多年。”
湖面波光粼粼,晃得她眼睛发涩。
原来这一世的谢砚修,已经允许她唤得这样亲昵。
“公主误会了。” 阮如棠平静道,“从前是臣女一厢情愿,今后绝不会与谢大人有任何瓜葛。”
萧明华轻蔑地哼了一声:“算你识相。”
她转身时裙摆扫过湖边湿滑的青苔,突然惊叫一声向后倒去。
阮如棠下意识伸手去拉,却被她拽着一起跌入湖中。
冰冷的湖水瞬间灌入耳鼻,她挣扎着浮出水面,看见岸上人群骚动。
“有人落水了!”
“是公主和温小姐!”
一道熟悉的身影飞奔而来,毫不犹豫地跃入水中。
阮如棠隔着水雾看见谢砚修俊逸的眉眼,他朝她这个方向看了一眼,然后...
径直游向了正在扑腾的萧明华。
湖水真冷啊。
她慢慢停止挣扎,任由自己下沉。
恍惚间想起前世她染风寒时,谢砚修彻夜不眠地守在榻前,一勺一勺哄她喝药。
“棠棠,乖,把药喝了。”
“等你好了,我带你去赏梅。”
如今他为另一个女子奋不顾身,看都没看他的棠棠一眼。
她终于确信,这一世,他是真的想换另一种人生了。
还好,她也已经不要他了。
阮如棠醒来时,胸口还泛着隐隐的疼。
青杏守在床边,眼睛哭得通红:“小姐,就算是公主也不能这样仗势欺人!谢大人也是,您为他做了那么多,他连一句话都不肯替您说……”
阮如棠缓缓抬手,抚上自己缠着纱布的伤口,轻轻笑了笑:“付出再多有什么用?我又不是他心里那个人。”
青杏一愣,随即哭得更凶:“小姐……”
“莫哭。” 阮如棠声音很轻,却异常平静,“从今往后,我也会将他从心里彻底剜去。”
“小姐,谢大人求见。” 小厮在门外禀报。
“不见。” 阮如棠声音平静,“以后都不必见了。”
上次萧明华的话让她百思不得其解,思来想去,只有落水后谢砚修来看她这一件事可能惹了公主不快。
既然如此,她便彻底断了这联系。
院门外,谢砚修听完小厮的回话,眉头微蹙:“她当真说‘不见’?”
小厮低着头:“是,小姐说……不见,以后也不必再见。”
谢砚修怔了怔,心底莫名浮起一丝异样。
这是阮如棠第一次拒绝见他。
前世也好,今生也罢,她从未对他说过一个 “不” 字。
他沉默片刻,又问了一遍:“你确定她是这么说的?”
小厮硬着头皮:“千真万确,小姐说……以后真的不用再见了。”
谢砚修站在原地,忽然觉得胸口有些发闷。
夜半,阮如棠的闺房内。
烛火摇曳,阮如棠坐在绣架前,一针一线地绣着嫁衣。
忽然,窗外传来一声轻响。
阮如棠指尖一顿,还未抬头,便见一道修长身影翻窗而入。
谢砚修一身墨色锦袍,发梢还沾着夜露,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她面前。
阮如棠抬眸看他,眼底无波无澜:“谢大人,夜半翻墙入女子闺阁,于礼不合。”
谢砚修看着她,眸色清冷:“上辈子,什么不该做的,我们不都做过了吗?”
阮如棠指尖微微收紧,语气却依旧平静:“但这辈子,你要娶的不是我。”
她放下绣针,直视他:“你翻墙进来,是有什么事吗?”
谢砚修被她问得一怔,随即从袖中取出一个瓷瓶:“来送药。”
阮如棠看了一眼,淡淡道:“送药可以通过小厮,不必劳烦谢大人亲自跑一趟。”
谢砚修一时语塞。
确实,一瓶伤药,随便派个人送来即可。
可他偏偏就是想亲自来,想当面问问她,为何不见他?
然而此刻站在她面前,看着她疏离的眼神,那些话却哽在喉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看你没事,我就走了。” 他最终只说了这一句。
转身欲走时,余光却瞥见绣架上的嫁衣。
鲜红的绸缎上,鸳鸯交颈的纹样已绣了大半。
谢砚修脚步一顿,忽然道:“这个不必绣了。”
阮如棠抬眸:“什么?”
“我说,嫁衣不必绣了。” 谢砚修看着她,语气平静到近乎残忍,“我娶了明华,便只会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顿了顿,又道:“我这辈子,不会再娶你。”
阮如棠指尖微微发颤,却忽然笑了。
他竟以为她绣的嫁衣,是为他准备的?
他就那么笃定,她这辈子非他不嫁?
谢砚修见她沉默,以为她难过,语气不自觉地软了几分:“不过好在你是尚书府千金,即便不出嫁,也能保你一生荣华富贵。”
阮如棠抬眸,正要开口,门外却忽然传来青杏的声音。
“小姐,奴婢给您送汤来了。”
谢砚修神色一凛,未等阮如棠反应,便已翻身跃出窗外,消失在夜色中。
阮如棠望着他离去的方向,轻轻扯了扯唇角。
“谢砚修,我已经决定嫁给他人了……”
可惜这句话,他没听到。
几日后,是一年一度的花灯节。
青杏见阮如棠整日闷在屋里,便劝她出去散心。
街上灯火如昼,人潮涌动。
阮如棠戴着面纱,慢慢走着,忽然被人拉住手腕。
“棠棠。”
谢砚修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旁,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尝尝?”
阮如棠愣住。
他今日格外温柔,不仅给她买糖葫芦,还为她挑面具,选花灯,像极了前世他们约会时的样子。
最后,他带她到河边放孔明灯,火光映着他的侧脸,温柔得不像话。
“这样安排,欢喜吗?” 谢砚修轻声问。
见阮如棠沉默,他又道:“若你喜欢,明华肯定也喜欢。”
阮如棠浑身发冷,原来他又把她当练手工具了。
她猛地后退一步:“谢砚修,你把我当什么?”
“自从你求娶公主,我对你就再无期盼。如今我已有婚约,你再这样……”
“砚修哥哥!”
萧明华的声音突然传来。
她快步走来,狐疑地看着两人:“你们怎么在一起?”
“无意碰到。” 谢砚修面不改色,转身对萧明华温柔一笑,“我带你去看花灯。”
他牵着萧明华离开,很快,阮如棠就看见他为萧明华准备了更多惊喜。
树下飘落的花瓣,路人送上的祈福灯,漫天绽放的烟火……全是方才对她做过的。
燃烧的火圈突然断裂,朝人群砸来!
千钧一发之际,萧明华猛地拽过阮如棠挡在身前……
“啊!”
火圈砸中阮如棠的手臂,瞬间烫出一片血泡。
谢砚修冲过来,却第一时间扶住萧明华:“明华,可有伤到?”
萧明华惊魂未定,脸上梨花带雨:“砚修哥哥,我刚刚太害怕了,就拿阮小姐挡了一下……你不会觉得我太自私了吧?”
“怎么会,是我没保护好你。”
谢砚修柔声安抚,而后抱起萧明华离开,再也没看阮如棠一眼。
回府后,谢砚修的小厮送来伤药。
“主子让送的。”
阮如棠看着那瓶药,突然笑了,抬手将它扔进了池塘。
“阮小姐,您干什么?” 小厮大惊,“这可是谢大人的心意!”
“他的药我不要,” 阮如棠轻声道,“他这个人,我也不要了。”
好在那日过后,再无人来扰她。
阮如棠在家中养伤,闲来无事,便将这些年与谢砚修有关的东西一一整理出来。
书信、画册、他随手赠的小物件……竟装了满满一箱。
她抚过那些泛黄的纸页,恍惚想起前世他伏案批阅奏折时,她在一旁研墨,他偶尔抬头,冲她温柔一笑。
原来不知不觉,她已攒了这么多回忆。
可如今,都不需要了。
“小姐,真要送回去?” 青杏抱着箱子,犹豫道。
阮如棠点头:“嗯,送去谢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