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小说 其他类型 带崽而归,我的夫君是陛下云挽景宣帝全章节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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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头子

    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挽景宣帝的其他类型小说《带崽而归,我的夫君是陛下云挽景宣帝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咸鱼头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被点名的太子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几乎要垂到胸口的头颅被迫缓慢抬起。恰好对上景宣帝投来的视线,他嗓子眼卡了半瞬,“父皇.......”一开口,气势便弱了大截。右下座的李贵妃横眉冷竖,当即投去严厉眼色。想起事发后母妃派人前来的叮嘱,太子咬咬牙,勇气回涨。众目睽睽下,那张肖似李贵妃的脸庞瞬间露出莫大的愧疚与自责,身子下俯,跪在景宣帝面前重重磕头道:“父皇,此事皆因儿臣而起,儿臣知错,请父皇责罚!”见状淑妃脸色微变,匆忙看向三皇子,频施眼色。好在三皇子性子迟钝却不愚蠢,跟着磕头认错:“父皇,儿臣也有错!”领头的两位皇子主动认错,而不是开口便相互推诿指责,兄弟阋墙,这让一干人脸色好了些,说明事态尚有挽回余地。知错认错,在教书育人的学士眼中善莫大...

章节试读


被点名的太子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几乎要垂到胸口的头颅被迫缓慢抬起。

恰好对上景宣帝投来的视线,他嗓子眼卡了半瞬,“父皇.......”

一开口,气势便弱了大截。

右下座的李贵妃横眉冷竖,当即投去严厉眼色。

想起事发后母妃派人前来的叮嘱,太子咬咬牙,勇气回涨。

众目睽睽下,那张肖似李贵妃的脸庞瞬间露出莫大的愧疚与自责,身子下俯,跪在景宣帝面前重重磕头道:

“父皇,此事皆因儿臣而起,儿臣知错,请父皇责罚!”

见状淑妃脸色微变,匆忙看向三皇子,频施眼色。

好在三皇子性子迟钝却不愚蠢,跟着磕头认错:“父皇,儿臣也有错!”

领头的两位皇子主动认错,而不是开口便相互推诿指责,兄弟阋墙,这让一干人脸色好了些,说明事态尚有挽回余地。

知错认错,在教书育人的学士眼中善莫大焉。

景宣帝扯唇,凤眸似笑非笑:“这时候倒是学会兄友弟恭、互相谦让了。”

“那就说说,你们错在哪?”

许是脾性好,又许是在帝王眼中,这不过是一桩小事,自始至今,景宣帝不曾有半丝愠怒。

太子侧头看了眼三皇子,深吸一口气道:“儿臣错在不该忘了兄长身份而与三弟动手,不该明知三弟年纪还小、尚在长身体,还当着众人的面劝阻他节制而食,以至落了三弟面子,惹得三弟不悦,伤了三弟的心!”

“儿臣也不该在三弟动手后气上心头,对他还了手,儿臣作为兄长,又乃储君,理当爱护手足,今日行为着实不该,儿臣知错了,还望父皇责罚!”

他声音朗朗,神色恳切而懊悔,愧疚之情溢于言表,话落更是对着三皇子鞠躬:“三弟,今日之事错全在皇兄,还望三弟原谅!”

言之凿凿,声色诚恳,却令三皇子火冒三丈。

他避开太子的躬身,对其怒目圆睁道:“你胡说!事情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你在撒谎!”

此话一出,几位学士纷纷皱眉。

无他,虽说两位皇子都有错,但有太子真切认错,大度揽错在前,三皇子的表现显得心虚而急躁,气度比太子差了一大截。

淑妃神色变幻莫测。

陆元铎脸色稍沉,三皇子太过鲁莽了。

李贵妃缓缓勾唇,美眸闪过不屑。

一个贱婢所生的皇子,也配和她的太子争?

整理好仪容,她眼中含泪回首望向景宣帝:“陛下,太子有错,是臣妾没能教导好,只是........”

“太子也是一片好心,太医曾说三皇子口腹之欲过盛,委实不利麟体康健。”

言外之意,太子好言相劝,一番好心却被三皇子不领情,着实令人寒心。

话落便遭到了淑妃的高声辩驳:“贵妃娘娘,三皇子身子骨一向壮实,平日里不过是多吃了两口,怎么在您和太子眼中便是如此不堪了?”

李贵妃:“妹妹误会了,本宫不是这个意思,太子也是出于好心,为了三皇子的安康着想罢了。”

淑妃冷笑:“好心?真是好心的话太子殿下为何会对三皇子这个弟弟动手?”

李贵妃叹气:“妹妹错了,难道不是三皇子先动的手?”

“.........”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皇子的母妃,两位身居高位的嫔妃娘娘对峙,在场官员即便分为两派,却无人会蠢得贸然插话。

云挽也是头一回亲历这等场面,见两位出身名门的娘娘你来我往,言语回合间直击人心。


指缝间的香囊随手搁在案面,滚弹几下,落入了镂空书筒。

被留在长春宫的阿绥在晚间见到了三皇子,对方是个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小胖子。

淑妃有意拉近两人的关系,便将阿绥安置在了偏殿,与三皇子同住。

深夜阿绥裹在被窝里情绪不高,这还是他自记事以来头一回离家睡,周遭都是陌生的。

好在——

阿绥伸手钻进枕头底下,从里面掏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狸奴布偶。

这是阿娘给他做的,一直陪着他,据月娥姐姐说这是阿娘在他出生前就做好了,他小时候每天只有抓着小狸奴布偶才肯睡。

捏了捏布偶的耳朵尖,阿绥同它小声说了几句话,直到困意袭来,他下巴抵在上面睡着了。

翌日吃过朝食,淑妃准许两人去玩。

“晖儿,今日母妃允你休假一日,你同绥哥儿一块玩去吧。”

淑妃从宫人手中接过金丝嵌玉蹀躞腰带,弯下身亲自为三皇子系上。

系好腰带,她抬头整理他的衣襟,语气亲和道:“绥哥儿年纪小,你是皇子,又是兄长,需主动肩负责任,把表弟照顾好,明白吗?”

“儿臣明白了。”

三皇子声音不大,嗫喏道,他如今八岁,个头不算矮,但由于平日贪食,身材也要比同龄的孩子胖,一张脸面团似的,看上去很是憨厚。

淑妃蹙眉,见他表情怯懦更是怒从中来。

“晖儿,你是男子汉,说话该大声些,你这样子要是被你父皇见了,他不会喜欢的!”

她冷着脸道,忍不住高声。

三皇子僵住,神色慌张:“母妃对不起,儿臣知错了.......”

淑妃气不打一处来,横眉冷竖:“本宫不需要你道歉,你只需记住凡事大大方方些,莫要唯唯诺诺一副小家子气!”

有时候她不明白自己家世位分都不差,怎么会养出三皇子这样的性格?

归根结底还是她没能有自己的孩子。

然而她越是如此,三皇子就瑟缩地越厉害,他低下头面色赤红:“是,母妃的教诲儿臣谨记于心。”

一旁的阿绥看了眼淑妃,又看了眼三皇子表兄,不明白淑妃姑母为何突然这般严厉。

淑妃恨铁不成钢,顾及外人还在,她最终压下心头的躁郁,摆摆手让两个孩子出去了。

出了长春宫,三皇子明显松了一口气,变得开朗了些。

他想起淑妃的交代,转身看向阿绥:“陆表弟,你玩过藤球吗?”

阿绥点头:“玩过。”

三岁时阿娘送了他一个藤球,尽管那时他还小不会踢,但亦是每日都要拿出来玩一玩。

三皇子愉悦:“那我们去玩藤球吧?”

“好!”

愉快地决定好,三皇子吩咐宫人去把自己心爱的藤球拿来,带着阿绥去了平日里自己玩藤球的地方。

结果没玩多久,也有可能是三皇子嫌阿绥踢得不好,便改了主意,和宫人们玩起了捉迷藏。

阿绥对捉迷藏不感兴趣,便留在原地自顾自玩藤球。

啪——

没踢中。

啪——

藤球踢进了草丛里。

阿绥自己跑去捡起来。

随后他盯着脚边的球,一鼓作气用力一踢——

藤球飞窜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度,最后‘砰’的一声,远处传来骚乱。

阿绥站在原地眨了眨眼。

好像砸到了人。

早朝后,回紫宸殿的途中,江福盛听到景宣帝问:“淑妃挑了陆国公的小侄子给三皇子当伴读?”

今晨朝堂上见到陆元铎,他想起前几日对方似乎提过这回事。


猛然起身,眼前一黑,云挽倒吸一口,撑着墙缓了片刻。

忽地感受到一道凝灼视线,她抬头正好对上前方男人的目光。

他长身伫立,无声等候。

待好了些,云挽提裙追上去。

跟着景宣帝穿过巷子,又转弯走了几步,眼前豁然开朗,俨然是一条宽敞的街道。

云挽对这边不熟悉,认不出这是哪条街。

而在巷街连接处,赫然停着辆高大宽敞的马车,金顶为盖,金丝楠木作壁,金装宝钿的窗牖上鎏金刻纹似水波流淌,华贵之气扑面而来。

而在马车一旁,乔装打扮的江福盛静静等候。

见两人出现,他噙着笑道:“七爷,陆夫人。”

云挽朝他点点头,微微笑:“江公公。”

景宣帝率先上了马车,云挽紧随其后。

然而对景宣帝这般身量的人来说,只需提腿便能轻而易举踏上的马车,对云挽来说却是颇为艰难。

见状,驾车的小内侍趴俯在地上,“陆夫人,您踩着奴才的背上去便是,您放心奴才绝不会让您摔着。”

云挽下意识后退,摆手拒绝:“不、不必了,我自己上去。”

她知晓京中富贵人家有这样的习俗,但云挽不习惯,更不喜欢踩人背上马车。

人终究是人,是有尊严的人,而并非什么无喜无悲的死物。

手抓稳车壁,脚踏在车阶上,云挽提裙,准备再次尝试上去。

结果意料之中的失败。

叹气之余,眼前忽然出现一只手。

宽厚的掌心朝上,五指微屈,修长有力。

云挽抬头,隔着半截缎帘对上手掌主人的目光,意思不言而喻。

她微微愣怔。

景宣帝薄唇微张,语气凉薄:“发什么呆?”

云挽受宠若惊,“谢、谢七爷。”

伸手放入他的掌心,手心相贴感到一阵滚烫,五指被攥住,接着便是一股强势的力道。

顺着这股力道,云挽身体前倾,整个人似凌空一瞬,回过神来她已经踩上马车。

进入车厢,云挽心底由衷感叹,不愧是这天底下最尊贵之人的马车,在外看已是宝马雕车,里头一看更是内有乾坤。

鹿皮丝绒为毯,翡翠珠宝为帘,丝绸软垫舒适,感受不到丝毫颠簸,内置一张半人宽的软榻,熏香怡人,细微之处透着精致奢华。

云挽寻了个靠近缎帘的位置坐下,双腿并拢,是标准的淑女坐姿,头颅微垂,让人的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

车轮缓缓转动,她挑起帘子往外瞧了眼,正是往陆国公府所在的方向。

云挽心头微微安定下来。

这时耳边传来凉凉声:“夫人不如干脆坐到车辕上去。”

对上景宣帝似嘲弄的神情,云挽抬手理了理裙摆,不好意思道:“我衣裳脏,怕污了您的马车。”

两颗东海夜明珠静静地躺在乌楠木案几上,璀璨的光辉照在每个角落。

景宣帝眼力过人,借着光线,瞬间注意到云挽此刻的衣容。

乌色发髻微微松散,几缕碎发挣脱发钗的束缚,从鬓角、后颈坠落,贴在瓷白的肌肤上。

原本一身整洁的衣裙,如今袖口、裙裾处像是被人揉成了一团后摊开,皱巴巴的,月白色泽更是多了几处灰色污渍,细看甚至有星星点点的烧焦破口。

狭长凤眸微挑,幽长目光落在她白净饱满的双颊上,景宣帝嗤笑:“夫人这是往灶台上滚了一圈?”

云挽下意识抬手碰了碰脸,顿时干净如玉的手背上多了一块灰渍,耳根微热,她小声嘟囔:“才不是.........”


“圣上赐名云隐香”

光是这个噱头就足以让人驻足,毕竟谁都会好奇圣上亲自赐名的香到底是怎样的?有多稀罕?

一道勾起了人心底的好奇,这香就不愁卖了。

尤其对于京中达官贵人来说,难免在各方面都要追随圣上以表忠诚。既然圣上都觉得好的香,那一定是好的,多买点准没错。

即便士官文人面皮薄,不可能亲自去买,否则可能被人抨斥媚上,但一定会差遣身边奴仆,亦或是吩咐家中女眷代买。

按理来说,云挽应该定价再高些,可惜这云隐香所用香料不算太昂贵,顾及云香铺的名誉,她取了个折中价。

就当是借着云隐香让‘云香铺’的名气更上一层楼了。

月支显然也明白其中道理,当即喜笑颜开:“夫人放心,此事奴婢一定办妥!”

云挽勾唇:“切记要将‘圣上赐名’透露出去,但也要注意分寸,莫要胡乱攀扯。”

说多错多,适当保持神秘才有反向效果。

月支重重点头,浑身充满干劲。

她折好香方小心翼翼地放入怀中,然后出门去了。

屋子静下来,天边的晚霞也逐渐隐去,取而代之的暮色。

云挽点燃烛火,周遭的明亮缓缓吞噬黑暗。

顷刻间,她脑海中忽然浮现今日景宣帝的眼神。

无人知晓,尽管只是一场简单的问话,云挽当时的后背已经彻底凉透。

好在,无人发现端倪。

撇开不相干的念头,云挽着手收拾阿绥离开时未收好的书本字帖,一张张仔细叠好。

.........

皇宫,天子寝殿。

江福盛脚步匆匆迈入殿内,圆滚的身躯略显沉重,他帽檐下的额头冒出一层细汗。

“陛下,奴才已经查清了。”

景宣帝未抬头,注意力在持在手中的书籍上。

江福盛缓了口气,继续道:“陆三夫人出自云家,乃云家嫡女,云侍郎原配夫人岑氏,祖上有擅长制香者,写下《岑氏香方》,这本书后来被云夫人带去了云家。”

“坊间听闻,云家嫡女的确擅调香制香,并且在朱雀街有一香铺,名为‘云香铺’,想来是以陆三夫人的名讳为名。”

“奴才酉时下值后出了宫,去了一趟云香铺,铺子里的确售卖各种香,据掌柜的说这些香大多出自他们主子之手,也就是陆三夫人。”

“.........”

他简要地说完自己查到的,随后说出重点:“只是奴才试闻了云香铺过往的所有香,皆没有找到那帕子上的香。”

原以为那件事有了眉目,没想到又是一场空,江福盛有些气馁,又听景宣帝问:

“相似的呢?”

景宣帝已经合上书,掀起眼帘扫了江福盛一眼,随手丢给他张帕子。

江福盛感激涕零:“谢陛下!”

擦完脸上的汗,他摇头:“相似的奴才也没有找到。”

景宣帝一言不发,凝视眼前孤零零静躺桌案上的香囊。

烛光映衬着那张深刻清晰、气势逼人的脸庞,淡漠的神情令人难以琢磨。

漫不经心敲打桌案的指节曲起,夹起香囊放至鼻下。

下午闻到的那缕熟悉幽香仿佛是错觉,景宣帝唇畔变得平直。

江福盛忐忑出声:“陛下,还要继续深查那位陆夫人吗?”

“不必了。”

比起虚无缥缈的猜忌,景宣帝更相信那是一瞬错觉。

下午被那帮人吵得头疼,险些犯了旧疾。

不过闻到一缕香便起了疑心,景宣帝眼中泛起嘲弄。

既然确证香囊对自己无用,景宣帝也不欲费心继续查证不相干之人。


心道果然应了那句后宫尔虞我诈、刀光剑影不见血。

好在这些与她无关,云挽收起心神,注意力落回儿子阿绥身上,眉宇间泛起心疼。

也不知何时能结束,这些孩子们要跪到何时?

瞧着瞧着,云挽猛吸一口气:“绥儿你受伤了?”

方才她还未来得及检查,如今阿绥目光注视着三皇子那边,一撇头脖子侧方的抓痕便清晰地显露出来。

不仅如此,阿绥手心还有一道擦伤,渗出了血痕。

她刻意压制了声音,用的气音,却还是引起了旁人注意,投来目光。

关键时刻被打断,李贵妃倏地不悦,瞥向始作俑者。

结果只看到一妇人侧影,挽着发髻蹲在孩童跟前,看样子是那孩子的母亲,朝中哪位官眷。

未看清,众人的视线便被陆元铎遮挡,他朝景宣帝作揖恭声道:“陛下,家中小辈有伤未处理,如今天气渐热,伤口拖延恐会化脓,他乃微臣胞弟唯一血脉,可否恳请太医为其治疗一番?”

经他解释,对云挽身份存疑的人恍然大悟。

原来今日在京中沸沸扬扬的云隐香便是出自这位之手,陆三夫人。

原以为是个玉减香销的憔悴妇人,却不想有些人只着素衣粗布,光是一个倩影便引人遐想、记忆深刻。

如此小事,景宣帝撩了撩眼皮子,“准。”

收到圣令,太医提着药箱绕过半个大殿来到云挽母子身边。

经诊断,阿绥身上的两处伤口看着可怖,却不严重,只需上药包扎,今后几日按时换药即可。

“劳烦太医了。”云挽轻声道谢。

太医摆手:“应该的,夫人客气了。”

包扎时,云挽盯着那两处伤,心口似豁了口子,呼啦啦地灌进许多冷风,难受得厉害。

她的孩子,自落地起长至今,身上还从未出现过如此多的伤,看得她几乎要落泪。

“疼不疼?”云挽捧着他的小手,轻柔地吹了吹。

阿绥摇头,双颊的软肉跟着晃动:“阿娘宽心,我不疼了。”

知晓孩子是在宽慰自己,云挽亲了亲他的额头。

母子俩的亲昵互动,不经意间被人尽收眼底。

太医动作利落,不消片刻已将阿绥的两处伤处理妥当。

高坐之上,景宣帝敛眸,蓦然出声:“是你先动的手?”

他的视线落在三皇子身上。

景宣帝的开口吸引了阿绥,也吸引了云挽,他们侧首望去。

彼时李贵妃与淑妃因斗殴一事是谁的过错在先而争执不休,忽然见景宣帝出声,二人戛然而止。

李贵妃懊恼,都怪淑妃这个贱人,让她险些着了道,忘了圣上的存在。

而淑妃,亦是同样的想法。

面对景宣帝的问题,三皇子抿了抿唇,点头道:“是儿臣先动的手。”

此事有目共睹,没什么好争辩的。

淑妃表情僵硬,回过神着急解释道:“陛下您知道的,三皇子向来性情温顺,从未与人红过脸,更遑论动手了,定是太子殿下说了什么,三皇子这才急了眼!”

景宣帝未理会她,继续问:“缘由?”

三皇子倏然抬头,瞪圆的眼中泪光闪烁:“二哥咒骂我身躯肥胖,形似豚彘!”

嘶——

好粗鄙恶毒的咒骂!

岂非市井骂街之语?

太子脸色发青:“三弟休要胡言!我从未说过此话!”

生怕景宣帝信了,他扬声道:“父皇若是不信,大可问问其他人,儿臣绝无此言!”

他伸手指向身后一众人,神情笃定。

被指到的李家长孙李钧德下意识点头:“太子殿下的确从未说过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