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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的猫

    男女主角分别是秋晚莺秋守德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后,我成了笼中雀秋晚莺秋守德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自由的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979年,桃子成熟的季节,秋晚莺乘坐最后一班回到锡北镇的大巴车。秋晚莺是锡北镇秋家村唯一一个大学生。大学毕业以后,她以优越的成绩和在校良好表现,加上三爸秋守德的人脉帮衬,分配在城里国营工厂做会计。早九晚五,每个星期有两天假期,公家的铁饭碗,工资顶上普通农耕家庭一年的劳务。秋晚莺的爸爸很早就去世了。那时候秋晚莺还很小,只记得发了好大的水,窑洞全淹了,解放军叔叔冒着大雨救下了她和妈妈。秋晚莺望着窗外的景色叹了口气。爸爸的死,让这个家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外婆劝妈妈改嫁。妈妈执意不肯,和外婆闹得很不愉快。长大了秋晚莺才知道,妈妈怕改嫁之后,她跟过去会受委屈。每个妈妈都疼爱自个的孩子,外婆没错,妈妈也没错。洪水退去,田里的重担压在妈...

章节试读


1979年,桃子成熟的季节,秋晚莺乘坐最后一班回到锡北镇的大巴车。

秋晚莺是锡北镇秋家村唯一一个大学生。

大学毕业以后,她以优越的成绩和在校良好表现,加上三爸秋守德的人脉帮衬,分配在城里国营工厂做会计。

早九晚五,每个星期有两天假期,公家的铁饭碗,工资顶上普通农耕家庭一年的劳务。

秋晚莺的爸爸很早就去世了。

那时候秋晚莺还很小,只记得发了好大的水,窑洞全淹了,解放军叔叔冒着大雨救下了她和妈妈。

秋晚莺望着窗外的景色叹了口气。

爸爸的死,让这个家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外婆劝妈妈改嫁。

妈妈执意不肯,和外婆闹得很不愉快。

长大了秋晚莺才知道,妈妈怕改嫁之后,她跟过去会受委屈。

每个妈妈都疼爱自个的孩子,外婆没错,妈妈也没错。

洪水退去,田里的重担压在妈妈肩上。

她不知咋帮妈妈减轻负担,只能拼命读书,分担琐碎家务。

如此熬了十多年,她不负众望考上大学。

她的愿望是把妈妈接到城里享福。

妈妈的愿望是希望她能找个好婆家。

秋晚莺看着锡北镇车站的牌子,紧张捏住黑色皮包带。

这趟回家是因为三爸给她找了一个好人家,让她回来和那个后生见面嘞。

下了大巴车,思绪紊乱的秋晚莺没有注意到身旁多出来的男人。

戴帽子的男人突然抢过她的黑色皮包拔腿就跑。

秋晚莺想也没想追了过去。

小偷显然经常在附近行动,七转八绕,很快没了踪迹。

秋晚莺少见动了怒,天杀的小偷!包里装的可是她刚发的工资!不行,必须得报警!

秋晚莺直奔警察局方向,途经电影院,一股诡异的风险些将她吹倒在地。

她满脸疑惑转身,正被一个带着光芒的超大旋涡套住全身。

风的阻力消失,她莫名其妙来到一座高高的山峰顶上。

秋晚莺揉了揉眼,又掐了胳膊一把。

咦,疼的,不是做梦。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说出去都没人信。

话说回来,她为什么要说出去。

又不是夸嚓一下,来到了北京。

这里可真美啊,蓝天白云,树立的林木葱葱郁郁,大片野花铺满山野。

清脆的鸟叫声连绵不绝,草木和阳光的气息令人心神宁静。

如果不是急着下山报警,她肯定要坐在这里好好欣赏一下风景。

“吁吁~”

奇怪的鸣叫传进秋晚莺耳朵。

她四处观望,脚下一滑,嗖的一下顺着山坡小路滑了好几米远。

中途她试着用手撑地,不仅没停下来,掌心还被黄土石子磨掉一层皮。

秋晚莺眼眶泛红,吹着掌心,缓解火辣辣的疼意。

啪嗒,泪水砸下去的那一刻,她不由哽咽哀嚎道:“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难道这就是出门不看黄历的下场吗。

如果是这样,她错了,她改正。

看在她态度良好的份上,就别再倒霉了吧。

“谁在那里!”

老天爷显灵了!

秋晚莺激动地爬起来,对着声音方向扯开嗓子:“我在这里!同志你好,我迷路了,请问......”

瞧着束着长发,穿着统一的男人们,秋晚莺剩下的话卡在嗓子眼里。

一帮大老爷们咋留着长发。

大热天穿成这样,不热吗。

“抓起来!”

男人们不由分说把秋晚莺按在地上跪着。

不过几个呼吸间,黑压压的男人们将这片空地占据。

“侯爷,抓到一个女刺客。”

侯爷,这是什么称呼。

秋晚莺抬头看向迎面走来的男人。

男人黑发郎眼,长眉入鬓,鼻梁高挺,英俊的脸庞棱角分明。

身材魁梧高大,气势雄壮,常年风吹日晒略深小麦色皮肤,扑面而来的阳刚之气。

头戴金冠,腰缠白玉带,说不出的华贵。

电影院,旋涡,树林,留着长发的男人们,侯爷,难道说她来到了古代。

薛时安抬起她的下巴仔细端详。

女子生的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柳眉杏眸,皮肤白皙,五官清秀端正。

穿着怪异,头发只到下巴。

早前暗探来信,敌国潜派一名武力不凡的刺客取他首级。

他特意跑到京郊,留给刺客刺杀他的机会,没想到竟是个弱不禁风的女子。

怎么,想使美人计吗,还是说这女子有什么过人之技。

众人口中称为‘侯爷’的男人黑眸沉寂,眼底没有丝毫情绪,有的只是与生俱来的侵略感,冰冷审视她的每一寸皮肤。

秋晚莺无所适从摇了摇头,试图摆脱引颈待戮的姿态,没想到换来他掐住她的脖颈。

“谁派你来的。”

他的声音浑厚沉定,和他这个人一样,像是冬日里的冰锥,锋锐,坚毅。

秋晚莺张张嘴,她倒是想说,卡着她的脖,她怎么说。

男人后知后觉松开手,秋晚莺趴在地上咳嗽。

薛时安眼神冰冷,耐心告罄,正欲解决了这个怪异的女刺客以除后患,几个蒙面黑衣人提刀纵越如飞,朝他杀了过来。

来得正好!

薛时安冷笑一声转刀左劈右砍,直击黑衣人要害。

“侯爷,接日月流星锤!”

薛时安闪身接过流星锤,鼓胀的双臂带着可怕的爆发力,一脚踹开靠近的黑衣人,杀进人群。

秋晚莺怔怔望着不远处捂着流血不止的脖子,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黑衣人。

轰的一声响,男人用流星锤将黑衣人锤的脑浆迸裂。

秋晚莺瞳孔一震,身体一软晕倒在地。

一个活口没留,也没必要留。

薛时安拎着血淋淋的流星锤,冷声说:“把她泼醒。”

黑子打开羊皮水囊塞子,毫不留情浇在秋晚莺脸上。

秋晚莺浑浑噩噩睁开双眼,立刻仓皇往后退,嘶声道:“你们杀人,杀人犯!”

啪得一声响,秋晚莺挨了一鞭子。

火辣辣的疼,抽的时候疼,抽完还是很疼,疼的秋晚莺差点叫出声来。

黑子手中鞭子对折,冷斥道:“不得放肆!姓甚名谁,主子是何人,谁派你来的,任务是何,汝若不肯说出实情,他们就是汝的下场。”

他说话咋文绉绉的。

难道说她真的来到了古代。

秋晚莺极力压制心底的恐慌,颤着声音:“我叫秋晚莺,我不是刺客,这是哪,你们是谁,杀他们做甚。”

薛时安眼眸深沉,宽袖一挥,蹲在她面前,故作出毫无防备的姿势。

“你从何处闯进来的。”

此山名为断崖山,三面山体都是陡峭的山崖。

唯一一处可以登峰的山路,安排了三百护卫守着。

莫说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便是他,也无法在不惊动护卫的前提下出现在山上。

秋晚莺掌心蹭了蹭膝盖,磕磕巴巴:“我,我,你们。”

薛时安嗤笑一声,忽然对她产生了兴趣。

他倒要看看她装出这副愚蠢无辜的样子,究竟想要完成什么样的任务。

“不管是否刺客一党,你贸然出现于此处,万分可疑。”

“是押到大牢惩处,还是留在本侯身边,假以时日,自证清白。”

黑衣人横七竖八躺倒在地,空气中仍旧弥漫着血腥气息。

秋晚莺看了眼他手里提着的流星锤,忍住想要呕吐的欲望:“你们要我向一群杀人犯自证清白?”

“事到如今你还认不清楚形势,不想死就乖乖听从。”

薛时安直起身,率先一步负手往前走,走了几步他回首看向她的目光带着冷色。

直觉告诉她,最好听他的话。

秋晚莺爬起来,迈开虚软无力的双腿。

下了山,秋晚莺被单独安排在一驾马车。

一路摇摇晃晃,颠的秋晚莺几欲作呕,最终眼皮泛酸,昏睡过去。


侯爷叫医师过去诊治,却不许任何人提及秋庶夫人。

薛时安推了推竹简,揉着眉心:“传医师。”

“是。”

医师巍颤颤跪地:“卑下见过侯爷。”

来的时候已经有人提点过医师,是以在薛时安问及秋晚莺身子,医师从善如流。

“秋庶夫人怕是时日无多了。”

心存死志,吃食茶水用多少吐多少。

算算时日,也就这三五日了。

薛时安猛地推翻了桌几,哐当一声巨响,朴斋的下人匍匐在地,大气不敢喘一下。

“她死,你怎能活。”

这句话像是一道惊雷炸在医师耳边。

医师斗胆抬起头,忽然被薛时安抓住衣领子拖到跟前。

“本侯要她活,你可懂?”

医师脸色惨白:“懂懂懂......卑下一定尽力,不过......”

有道是医得了人,医不了心。

如今这条小命要和秋庶夫人绑在一起,医师壮着胆子:“最最最好还是先顺着秋庶夫人的心意。”

薛时安冷哼一声,松开手,抬脚往外走。

仲秋居看守的护卫是从朴斋调过来的。

朴斋的护卫都是上过战场的,随便拉出来一个,手里最少几十条人命。

仲秋居新调的十几个侍女都是经过严嬷嬷调教,最是规矩。

里里外外把仲秋居围的铁桶一般,由此可见薛时安对秋晚莺的防备程度。

从始至终薛时安就没有对秋晚莺放松过警惕。

与生俱来的感知能力让他在战场上躲过很多次陷害。

他相信他的感知能力,相信他的判断力。

他的内心深处告诉他,此女总在盘算些什么。

侍卫眼尖看到薛时安出现,急忙打开仲秋居院门的锁。

夏末,庭院的花有些衰败。

秋晚莺坐在台阶处,烟灰色曲裾覆身,瘦弱的手腕,尖细的下巴,没有一点活气儿。

半个月前正合身的衣裳,套在身上,反而肥大了不少。

身板单薄的可怜,可衬了那个词,弱不禁风,一阵风就能吹倒。

薛时安心口像是被什么触动,从未有过的,说不上来的感觉。

来的路上思量话语在见到她的那一刻没了用武之地。

薛时安在不远处站了许久。

送晚膳的侍女进来,秋晚莺拖着沉重的身子往屋里走。

她拿起筷子,扒拉米粥。

听到侍女让她吃菜,她就夹两口菜。

晚膳刚撤下去,她吐了出来,吃了和没吃一样。

薛时安跨进门槛,大掌在半空中停顿几秒,复又抚上她的后背。

没有抗拒,厌恶,抵触。

她无视他的触碰。

薛时安不死心,抱着她进内寝。

两人并排坐在床榻边,明明同处一屋檐下,却有一种跨越不过的距离感。

薛时安握住她的手,冰凉,没有温度。

那一刻,薛时安深觉无力,再也待不下去转身离去。

秋晚莺的膳食被薛时安下令换为汤水,为的是不让她吐出来。

放在十天前或许有用,现下秋晚莺已经形成习惯性呕吐了。

在侍女紧张的目光中吐完早膳,敲敲打打的声音在院中响起,秋晚莺眼皮不抬就要回屋睡觉,侍女见状连忙扶着她往外走。

博喜班是专为皇室提供表演的杂耍班子,侯爷特意借来,只为博庶夫人一笑。

赤着上半身的男子对着火把喷了口酒,火光四射,叫好声一片。

瘦弱小男孩翻滚上场,一个倒立,双腿一蹬,脑袋顶着地,用脑袋登台阶。

大肚子的黑衣男子拿起一米长的大刀,手腕转动间能耍出残影。


城郊军营,士兵们手持刀枪剑戟正在操练,一致发出的吼哈嘶声震耳欲聋。

从未见过这种阵仗的秋晚莺直接震慑在原地。

薛时安不耐将她抱起,大步流星。

“你做什么,放我下来。”

“你都是侯爷了,想要什么样的女子不成,为啥非要强迫我。”

“你先冷静一哈,咱俩谈谈,是吧,有话好好说。”

薛时安来到一个黑色营帐将她放下。

她不愿进去,他就拽她进去。

看清楚营帐里的一切,秋晚莺脑子一片空白。

布满黑红色斑驳血迹的刑具摆满几张桌子。

女子全身几乎赤着。

麻绳吊起来的高度极其刁钻,必须踮起脚尖才不至于双脚离地。

纵横交错的鞭痕和烙铁烙印的痕迹,混合着烧焦刺鼻的异味。

高高举起的胳膊,五根手指诡异扭曲,像是指骨被人敲断了。

秋晚莺满头大汗想要逃离,双脚却像是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她命令自己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找回肢体控制能力。

她不敢睁开眼,往后退,后腰撞上什么东西。

秋晚莺条件反射扭头睁眼去看,登时倒抽一口凉气。

这是一张摆满刑具的桌子,刑具沾着细碎的血肉,看起来恶心至极,可怖无比。

薛时安随手捡起一枚小飞刀,冲着女子掷出。

刀锋划破女子的脖颈,鲜血喷涌而出。

秋晚莺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尖叫,双腿发软往下跌落,却被薛时安及时捞起。

他牢牢固着她的双臂,逼迫她面对女刺客。

女刺客瞪大双眼,嘴里发出嗬哬的痛苦叫声,很长时间才绝了气息,死不瞑目。

薛时安在她耳边淡淡道:“她是兰浩国的女间谍,任务是混进侯府刺杀本侯。”

“她以为咬死不说,本侯就不知道她是谁派来的,殊不知她的同伙已经招了。”

他是在暗示,让她也招了。

她不招,他就会像对待女刺客一样,折磨够了,随手杀了。

怎么招,说出来也得有人信。

薛时安给了士兵一个眼色。

士兵掀开铁笼罩着的黑布。

三男两女缩在狭小的牢笼,个个眼神畏惧惊恐。

薛时安掰着她的肩膀,将她转向牢笼:“就是这群贼人出卖了她。”

“本侯最厌背叛者,你说,该如何处置他们。”

薛时安并没有把决定权交到她手上,话锋一转,吐字清晰,嗓音森寒:“动手。”

士兵打开笼门,抓住一男一女两个刺客,用同样的吊法将二人吊起来。

拿起一根大拇指粗的鞭子,凌空一甩。

噼啪一声巨响,鞭子耍了一个鞭花,横向扫过吊起来的二人身上。

一鞭子下去,二人腹部皆是一道深可见肉的鞭伤。

一声又一声的鞭响如同索命的鬼。

薛时安打定主意要叫她长长记性,将笼中的刺客折磨个遍,当着她的面虐杀殆尽。

在这种精神折磨下,秋晚莺感觉仿佛头顶压下来一座沉重的山,压得她喘不过来气。

其实并不是她喘不过来气,而是恐惧之下丧失呼吸能力。

憋得紧了,她吞一口气,却被空气呛到,咳的厉害。

心,肺,咽喉,火烧似的灼热感,说不上来的难受。

秋晚莺神色变得萎靡不振,脸色惨白溢出冷汗,双颊泛起不正常红晕,紧闭的双目,牙齿在打颤。

薛时安松开双手,任由她跌倒在地。

秋晚莺哆哆嗦嗦捂住耳朵,想要躲开不绝的惨叫,痛苦惨叫声和噼啪鞭子声还是不可避免钻进她耳朵里。

“杀人了,杀杀杀人犯.......”

听到她吐字不清的低声喃喃,薛时安抬起她的下巴,也是这时候,她止住呢喃,嘴唇直哆嗦。

秋晚莺额头冒的冷汗将刘海打湿,紧闭着双目,睫毛像是水里泡过了。

薛时安冷笑着:“你就在此处待上些时日,好好瞧瞧这些忤逆本侯的人,都是什么下场。”

秋晚莺脱口而出:“不!”

“看住她,没有本侯的命令,不许她走出营帐半步。”

薛时安转身就走。

秋晚莺跑的比他快。

士兵忙用刀拦在门口。

秋晚莺嘴唇咬出血。

他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作甚逼她。

一定有什么她没注意到的点。

秋晚莺蹲在营帐门口沉思,守在门口的士兵却把帐篷帘拉下来了。

她试着伸手拉扯帘布,却斗不过两个士兵的力气。

秋晚莺瘫坐在地,掐了把大腿,用疼痛换回理智,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他监视她,所以才知道她会速算。

她没户籍被抓,没户籍被抓。

侯府的人,凑巧,不,不是凑巧,大清早的,没那么巧。

查户籍也是侯府整出来的?

为了逼她到绝境?

逼她,逼她作甚。

不会就为了试探她是不是刺客,会不会逃跑吧。

那她都被铐上了,还有啥可疑心的。

秋晚莺脑子一闪,瞳孔一震。

他们打着一举两得的主意。

倘若她是刺客就会逃跑,逃跑就杀掉。

她不逃跑,没有户籍,抓到流民营也能了事。

看上她速算的本事,才临时改变主意。

他有病吧,想要她效力,直说便是,何必绕这么大的弯子。

不是,他指定有病,难道天底下有本事的人都要成为雌伏于他身下。

皇帝还有本事呢,他怎么不把主意打到皇帝身上。

她绝对不能做他的夫人,她得回家。

这里的女子和改革开放前一样。

整日困守于后宅,在男人手底下卑微讨生活。

哪怕给她自由,她也不会和这个时代的男人有感情方面的牵扯。

原定计划是安稳下来,攒够了钱,和东家谈假期。

利用假期时间一座山一座山的找,时间长了,总能找到旋涡。

这下好了,计划全被打乱了。

她得和他谈谈。

她到哪都是打工,给他打工也成。

正好趁机问问他,那座山在哪个位置。

秋晚莺思考了整整一天才想明白这些弯弯绕绕。

两个粗使婆子突然出现,一左一右搀着她的胳膊,将她架进一处营帐,不由分说动手脱她的衣裳。

“放开我,我要找你们侯爷,脱我衣裳干哈。”

两个婆子力气很大,攥着秋晚莺的胳膊像是铁钳子。

脱的只剩下鞋履,婆子们拉着她走向净室。

“我自己来,疼,疼。”

洗了快一个小时,两个婆子把她捞出来,为她穿戴一件浅白色交领曲裾,腰间用红丝带绑成结,垂在腿侧。

袖子很长,秋晚莺需要架着胳膊才能露出双手。

下身裙摆收的很紧,不得不缓迈起小碎步。

薛时安跪坐在上首凉席,打量着远处缓缓走来的女子。

换上时兴紧腰曲裾,女子窈窕婀娜的身段一览无遗。

微暖的光晕映在她那张清丽面容上,肌肤白瓷般细腻。

纤细消薄的脊背直挺挺,没有半分弯曲的意思。

齐肩短发衬的她脑袋像是颗圆润的蘑菇,怪异中透着一种美感。

她静静站在那里就能让人无端升起一股探究欲。

“过来。”

秋晚莺水雾泷泷的杏仁大眼,带着我见犹怜的祈求,宛如一只误入囚笼的小鹿,对自由的向往,企图逃脱却又惧怕囚笼之外,猎人手中的刀锋。

她不想过去,只要看到他,她就会不由自主想起他砸碎人脑袋,杀人不眨眼的画面,太可怕了。

叩!叩!

薛时安不耐烦敲击桌面。

两个婆子立刻将她押到薛时安对面,踢她的膝盖弯,强迫她跪坐下来。

秋晚莺吐出一口气:“我会算账,我愿意为你效劳,但是请你不要让我做你的夫人,就这一个条件,成吗。”

薛时安的脸色冷了下去。

她来历不明,按律当送去流民营为奴。

他许以名分已是天大的恩赐,仗着有几分本事,处处忤逆。

她和他有仇不成,亦或者她是灭国公主,带着任务来到他身边潜伏,等待时机行刺杀之举,以报国仇家恨。

薛时安的黑眸幽深至极,忽然冷嗤一声。

她是灭国公主,又怎会拒绝与他同床共枕的绝佳刺杀机会。

分明是不愿做他的女人。

她越是抗拒,他偏不如她意。

薛时安淡淡道:“带獠牙的狼崽子,本侯也能驯服成狗,何况是......”

薛时安猛地拽开秋晚莺的腰带,冷笑说:“一朵带刺的花。”

秋晚莺仓皇攥着衣襟,爬也似的往外逃。


啪嗒,泪水接二连三砸在锦被上。

薛时安神色微怔,冷峻的脸庞掺杂几丝若有若无的无奈。

司氏身份低贱,本不该进府。

既进了府,便应安分守己。

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举,按律,按侯府的规矩,当千刀万剐,杖毙算轻饶了她。

薛时安放轻声音:“司氏罪有应得,死有余辜。”

“你是本侯的庶夫人,是上了薛氏族谱的妾室,被人算计到头上还不拿出庶夫人的威严惩处司氏,才是丢脸。”

“本侯最后警告你一次,休要再做傻事。”

秋晚莺在心底嗤笑不已。

他觉得她是扛不住杖杀司氏的名声,企图跳崖自尽寻解脱。

是他下命令杖杀司氏,她为什么要断送自己的性命。

她又不是猫,有九条命,舍弃一条给司氏助兴。

想甚呢,他脑子是用天上的雨水做的不成。

秋晚莺小脸写满厌恶,心底更是产生浓浓的杀意。

这是秋晚莺生平第二次产生杀意。

原来恨一个人,真的可以摒弃多年接受的良好教育。

即便是杀不了他,也会不受控制在脑海幻想杀他的方式,杀他之后的快感。

薛时安突然出手擒住她的下巴,正对上她仇视的目光。

“作何用这种仇视的眼神看着本侯。”

杀他,无异于以卵击石,难于上青天。

有过杀他的前例,再次失手,任凭她有多厉害的本事,他也容不下她。

顺着他给的台阶下,把她跳崖的行为归结于司氏一死,她担不了这个责任,愧疚欲死,能换来他的怜惜。

可她不想再摇尾乞怜,她受够了。

不想听他说一个字,不想和他同处一室,听着他的呼吸声都觉得无比恶心。

秋晚莺拿出藏在枕头底下的剪刀,对准自己的心口。

“带我去山顶,不然我死给你看。”

薛时安沉着脸,释放浑身威压,怒声低吼道:“你敢!”

秋晚莺握着剪刀的手更紧,深吸一口气,刀尖往心口戳。

锋利的刀尖划破表皮,在她衣裳晕染出朵朵血迹。

用行动告诉他,她敢不敢死给他看。

轰隆,天色骤然昏暗。

瓢泼大雨倾盆而下,院落的树枝被狂风刮断,落在地面发出砰的一声。

薛时安眼眸森然,压迫感更甚。

与他对视,她仿佛化身将要被他咬断喉咙的猎物。

游走在生死之间的危险,顷刻间令她冷汗打湿衣裳。

秋晚莺唯有用疼痛刺激自己大脑清醒,紧紧捏着剪刀不放。

她在赌,赌他不会放任一个于他有价值的女人,横死在他面前。

薛时安往前行了半步,秋晚莺心跳漏半拍,失去把控力,剪刀戳进肉里,疼的她险些晕过去。

薛时安身材挺拔,魁梧高大,将日渐消瘦的秋晚莺完完全全笼罩在他身体阴影之下。

好比兔子遇到老虎,与生俱来难以超越的体型差距。

“你当真以为本侯制服不了你。”

薛时安闪电般的速度反手掐住她的手腕。

咔吧一声,巨大的疼痛袭来。

秋晚莺的手腕瞬间脱臼,拿不住剪子往下落。

薛时安轻松接住剪子丢到一边,粗粝的手指摩挲着她额间的冷汗,沉声说:“听说过笼宠吗。”

新鲜嫩绿,韧劲十足,刀子都砍不断的细竹条,编织成密不通光的圆形困笼。

在快要编织好笼舍的时候把人丢进去,封住上空,只留一个小孔。

孔是用来灌水给笼宠喝的。

人不喝水,能活七天。


喜绿也紧张起来。

秋晚莺秀气的美目弯成月牙:“侯爷说,等回京,避子汤就可以免了。”

姐妹二人满面惊喜,以跪礼恭贺。

秋晚莺翘着嘴角不做阻拦,意味悠长:“侯爷待我这般好,我总得好好报一报他的恩。”

“我有一祖传香方,不仅可以杀死吸血虫,还能让人身心舒爽,横扫疲惫。”

“难得出来一趟,我想把这些用料买下。”

秋晚莺白的发腻的小脸绽开笑颜:“制成香,献上,你们二人不许和侯爷说,我想给侯爷一个惊喜。”

做香不算什么,二人为难的是帮助庶夫人隐瞒此事。

她们所效忠的主子是侯爷。

侯爷命她们保护庶夫人,留意庶夫人的一举一动。

所以无论大小事都应禀明主子。

此番回到庶夫人身边伺候以来,庶夫人对侯爷态度始终冷淡。

前几日敌袭,她们带着庶夫人逃亡,侯爷寻回庶夫人发了好几天的火。

庶夫人遭了不少罪,每日郁郁寡欢,怎得突然想到讨好侯爷?

喜红惊讶她的态度转变,紧接着秋晚莺一句话打消她的疑虑。

“司氏闯下大祸,害的我被侯爷疑心,前车之鉴,我是怕了。”

“回去后,你们拿着药材和方子给医师瞧一瞧,过了明路,我也就放心了。”

三人来到医馆。

秋晚莺念下材料,医师抓药材。

抓齐了药材,三人去香坊买制香的花草粉。

一直忙到太阳落山才把这些东西备齐。

走在城中最繁华的街道。

秋晚莺怀里抱着装置花草粉的小箱子,时不时打开瞧一瞧。

一来二去,喜绿禁不住笑着调侃道:“庶夫人对待这些香粉,比对待这箱子珠玉还要宝贵呢。”

秋晚莺眼神扫过路人,抚摸箱子的手顿了顿,忽然装作懊恼的样子:“坏了,忘记买灯笼了。”

喜红劝道:“时候不早了,改日叫士兵跑一趟吧。”

秋晚莺犹豫半晌:“不然你把马车卸下,跑马走一趟吧。”

“我和喜绿在茶馆等着你。”

喜红不肯。

秋晚莺故作无所谓:“好吧,那咱们仨走一趟吧。”

卖灯笼的店铺在城西,马车一来一回得小半个时辰,骑马缩短一半时间。

料定喜红不愿耽搁时间,惹得薛时安不悦,势必做出妥协。

喜红满脸严肃:“喜绿,照顾好庶夫人,我去去就回。”

喜绿大事上绝不含糊,对姐姐更是言听计从:“姐姐放心去吧。”

喜红看着秋晚莺登上茶楼二楼台阶才扬鞭离去。

二人上楼没来得及点茶,秋晚莺先去了趟恭房。

喜绿在后院恭房守着,说什么都不肯挪步。

解决完生理需求,二人原路返回。

秋晚莺的视线落在角落的柴火垛上几秒,提着裙摆若无其事进了茶楼。

临近最后一个台阶,秋晚莺装作崴到脚,哎呦一声身子往前倒。

喜绿扶住她的身子。

秋晚莺憋口气,红了脸:“我,我崴到脚了,你能不能抱我上去。”

喜绿利落将她抱起,迈着稳健的步子,回到包厢,跪在她脚边查看她的脚踝。

“庶夫人别担心,没伤到骨头。”

秋晚莺嘴角微微牵起:“这么好的女子,便宜你家郎君了。”

喜绿羞赦低埋下头:“庶夫人惯会打趣婢子。”

秋晚莺眉眼闪动一下,倒了碗茶,失手打翻,连忙用帕子擦拭茶桌。

“婢子来弄,庶夫人仔细脏了玉手。”

趁着喜绿擦拭桌子的空,秋晚莺又倒了两碗茶:“喝口热茶吧。”

喜绿谢了恩,捧着茶碗一饮而尽,喝过的茶碗放到角落茶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