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小说 女频言情 和校草离婚后的第五年全局
和校草离婚后的第五年全局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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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笺

    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晨顾思年的女频言情小说《和校草离婚后的第五年全局》,由网络作家“桃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公的白月光回国了,一向冷淡的他却对我分外热情,我们在办公室里温存,抵死缠绵,次日我却发现,他白月光的设计方案和我的一模一样。直到看到他们在我的婚房里偷情,我终于心灰意冷,决定离婚五年后,我重新创业打造出知名品牌,再次回到s市,却被一个小男孩抱住了大腿。“妈妈!”男孩儿看起来四五岁的样子,穿着一身整洁的校服,背着印有卡通图案的小书包。虽然不是完全不懂事的年纪,但我确定自己从未见过他。作为成年人,我不可能对一个孩子发火。何况这里是工作室所在大厦的地库,整栋楼都是我的客户和合作伙伴。“小朋友,你认错人了,阿姨没有你这么大的儿子。”我蹲下身,试图和他平视,语气尽量温柔。“我叫顾思年,你就是我妈妈,我在爸爸的相册里见过你。”小男孩倔强地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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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的白月光回国了,一向冷淡的他却对我分外热情,

我们在办公室里温存,抵死缠绵,

次日我却发现,他白月光的设计方案和我的一模一样。

直到看到他们在我的婚房里偷情,我终于心灰意冷,决定离婚

五年后,我重新创业打造出知名品牌,

再次回到s市,却被一个小男孩抱住了大腿。

“妈妈!”

男孩儿看起来四五岁的样子,穿着一身整洁的校服,背着印有卡通图案的小书包。虽然不是完全不懂事的年纪,但我确定自己从未见过他。

作为成年人,我不可能对一个孩子发火。何况这里是工作室所在大厦的地库,整栋楼都是我的客户和合作伙伴。

“小朋友,你认错人了,阿姨没有你这么大的儿子。”我蹲下身,试图和他平视,语气尽量温柔。

“我叫顾思年,你就是我妈妈,我在爸爸的相册里见过你。”小男孩倔强地盯着我,眼神里带着几分审视。

“你爸爸是谁?”我强压下内心的不安。

“顾晨啊。”男孩理所当然地说,仿佛我问了个傻问题。

我浑身一震,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大学时代,我暗恋顾晨三年。那时他是海大的校草,家境优渥,而我只是靠奖学金勉强读书的穷学生。

军训期间,我因为中暑晕倒,顾晨作为医务室志愿者照顾了我。

他递来冰凉的毛巾时,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白衬衫衬得他整个人都在发光。

“你没事吧?”他温柔地替我擦去额头的汗水,“已经退烧了,好好休息。”

“谢...谢谢,”我紧张得结巴,“学长。”

自那之后,我的梦里再没了其他人。

其实他对每个人都那么温柔,只有我傻傻地动了心。

暗恋是一场独角戏。为了多看他几眼,我加入了他所在的设计协会,参加各种校园活动。

但我始终不敢靠近,因为他有个门当户对的青梅竹马女友。

直到毕业后,我的设计作品获得了导师推荐,开了一家小工作室。

然而顾晨家族破产,女友抛弃他远走国外,他来到我的工作室应聘设计师助理。

压抑多年的感情终于有了出口,我开始主动接近他。

一次酒会上他被人下药,我照顾了他,却被他拉进了房间,承受整整一晚他痛苦的欲望。

那天早上,他坐在床边背对着我,暧昧的气息尚且未曾散去,然而他的神色却分外颓丧灰白,还有懊恼。

我几乎就要开口说:“当做没发生吧。”

他却似是有所预料,漆黑的眸子静静看向我,声音低沉带着克制的郁色:

“姜沐晴,结婚吧。”

我愣住了,明明昨夜才坦诚相见,亲密无间,此刻我却觉得分外陌生。

然而多年的爱恋和对一个家的渴望让我无法拒绝。

我愣愣地点了头,自此陷入了他冰冷的婚姻。

我知道顾晨不爱我,但既然结了婚,我以为时间会让他慢慢接受我。

起码做不了爱人,做亲人,家人,也是好的。

我们也曾经恩爱温存,我还怀上了一个孩子。

不过那个孩子早产,落地就没了气息,我昏死三天三夜,却连孩子的一面都来不及见到。

那之后他对我更加冷淡,直到他的白月光回国,

他忽然又来了热情,比起新婚还有过之而不及,

我以为那是守得云开,殊不知是山雨欲来。

没多久,他为了旧情人彻底背叛我,不仅偷情,还将我们工作室最重要的一套设计方案泄露给对方。

我的工作室陷入危机,甚至背负了抄袭的骂名。

“你趁我醉酒和我发生关系,让我不得不对你负责,是你毁了我,我要让你也被毁掉。”

顾晨隔着看守所的铁栏,眼神复杂而阴鸷地盯着我。

那眼神至今回想起来仍让我不寒而栗。

我看着那个和顾晨有几分相似的小男孩,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我不是你妈妈,下车,我让助理送你回家,不然我就叫警察来。”我冷冷地威胁道。

年年被我吓到了,大眼睛里泪水在打转。

但我心意已决,发消息让助理下来接人。

见眼泪没用,顾思年慢吞吞地打开车门,一步三回头地被我的助理带走了。

我揉了揉太阳穴,在心里默念:你已经不是当年的姜沐晴了,已经死过一次,不能再回头了。

我曾经叫姜沐晴。

像是个俗套故事里的可怜女配,我的家庭有个酗酒的母亲,沉迷赌博的父亲,和一个满身伤痕的我。

好不容易考上海大,我逃离了那个家,每天省吃俭用,把一块钱掰成两半花。

除了暗恋顾晨这样的天之骄子,我没做过任何出格的事。

只有那次醉酒,酒里被人下了药。我不知道为什么顾晨会出现在我的旁边,也来不及思考究竟是谁下的药。

顾晨面对我的解释一直冷若冰霜,无论我怎么解释都不相信我是被陷害的。

虽然过程不堪,虽然他误会我,但我相信时间会证明一切。

对外,顾晨永远是那个精英男神的形象,谁见了他都会被他的才华和优雅折服,所有人都说:姜沐晴,你真是走运了。

我只能苦笑。

私下里的顾晨骨子里全是少爷脾气,一言不合就摔东西,动辄冷暴力,我的精神压力很大。

因为愧疚,不管他怎么羞辱我都不敢还嘴。渐渐地,他从言语讽刺升级到推搡殴打,我只能默默承受,表面光鲜亮丽,背地里伤痕累累。

或许是我的顺从让他觉得无趣,有时兴致来了,就会把我摁在床上。

但就连这种事也不过是他发泄的工具,等他尽兴后就会厌恶地把我推开。

“贱人,你这种女人连站街的都不如。”

我觉得自己不该承受这些,但事已至此,也只能忍着。小时候母亲喝醉了也总是打我骂我,这难道是我的报应吗?

我曾经自暴自弃的想着。

直到工作室有了起色,顾晨对我的态度也缓和了些。

那天他难得温柔地来工作室找我,带着一瓶红酒,我们在狭小的办公室缠绵了一夜。

没过几天警察就找上门,说我的设计图纸抄袭了白氏,要我去配合调查。

项目泡汤了,工作室资金链断裂,很快就撑不下去了。

但我手上还有翻案的证据,虽然工作室保不住了,但至少不用坐牢,只需要背些债务。

没想到母亲听说这事,一下子酒精中毒住院,父亲终于离开了赌场,瘦得像具骷髅似的来看守所探望我。我几天没睡好,父亲却只顾着歇斯底里。

“姜沐晴!她再怎么样也是你亲妈,我不管,你必须拿钱救她。”父亲歇斯底里地吼着,仿佛我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我沉默了,我救她?可谁来救我呢?

父亲不知怎么联系上了顾晨,他带着白芷若来找我。

他们说只要我放弃上诉,乖乖认罪,就给我父母一笔钱,我也不用还债。

“贱人,你那个小作坊我一句话就能让它消失。”白芷若轻蔑地笑着,手搭在顾晨肩上“我的男人也敢觊觎,这就是你的下场!”

“你现在只要坐一年就能出来,已经是便宜你了,不然就你做的事,起码三年。”顾晨搂着白芷若,冷漠地看着我。

“顾晨,我哪里对不起你!你不爱我,为什么要娶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几乎崩溃,像条落水狗一样狼狈。

却得不到一条回音。

我只记得他冷漠的眼神,白芷若傲慢刺眼的笑意,几乎是跗骨之蛆的噩梦。

我不同意放弃上诉,直到顾晨单独来见我。

“放弃吧,你这种人不管怎么挣扎,都只是白家随便动动手指就能碾死的蝼蚁。如果我没有被你算计,而是娶了白家的大小姐,顾家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也能过上以前的生活。

你的孩子已经死了,是你的报应,难道你还觉得罪孽还不够重吗?

我是对不起你,你也对不起你自己。

既然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呢?”

我从未觉得深深爱着的,清风霁月的人,竟然是个这样蛮不讲理的人。

他竟然还敢提那件事,我辛辛苦苦给他怀的孩子,生下了就咽了气,他却把这件事怪在我头上。

他明明知道那是我一直以来的痛,还要一次次的戳着我的伤疤。

原来他的冷漠根本不仅仅是因为白芷若,

我终于意识到他,他真的很讨厌我,讨厌到无论什么都是错的。

咄咄逼人的父母,一手遮天的白家,轰然坍塌的爱情。

我知道,原来我从来没有家。

顾晨说的对,我对不起我自己。然而我只有我自己。

我最终还是签了认罪书,用一年牢狱换了清静。

心里想,生养之恩,年少爱恋,自此清零了。

我只有我自己,以后也只为了自己而活。

服刑期间,母亲还是死了,父亲欠了一屁股赌债,被高利贷找上门来,躲债的时候心脏病发作猝死。

因为没人处理后事,电话不得已打到了顾晨那里。

出来后,我想着入土为安,也询问过父亲骨灰的下落,只得到了他冷漠的“已经随便扔掉了”的回应和“别再出现”的警告。

我孑然一身,改名宋清玉,以为一切可以重新开始。

想不到这个小男孩的突然出现,一下子就打乱了我的生活。

好在来到S市之后的工作很多,我很快就忘记了顾晨和那个小男孩,全身心地投入了设计工作。

“宋总。”助理敲了敲门。

“进来吧,什么事?”我从堆成山的设计稿里抬起头,希望他不要带来新的修改需求。

“您别这么愁眉苦脸的看着我,我也不想加班。”助理名叫陈锦年,是我同一届的校友,从我创业之初就一直跟着我。

之前我改名换姓去了C市,意外遇到了去探亲的他,于是就再次成为了工作伙伴。

“有这么明显吗?”我勉强笑了笑。

“嗯,”陈锦年无奈地耸肩,“不是工作的事,上次那个小男孩又来了,趁保安不注意溜进来了,现在在隔壁会客室等着。”

“我去处理。”我叹了口气,站起身走向会客室。

年年乖巧地坐在那里,正在喝陈锦年给他的旺仔牛奶。

我一直不太理解,为什么陈锦年一个快三十的大男人,办公室里总备着这些零食。

“妈妈。”年年看见我,轻声喊道。

“我说过了,我不是你妈妈。”我立刻否认,“告诉我,为什么又跑来这里?”

“爸爸不在家,我饿了。”年年委屈地说。

“那你为什么不给他打电话呢?”我问。

“爸爸他...不让我打扰他,他和白阿姨在一起。”年年低着头,小手紧紧攥着校服外套。

白阿姨,白芷若?

他们不是早就在一起了吗?为什么年年会叫她阿姨,这么多年了,他们竟然还没结婚?

下一秒,我就嘲笑起自己的多管闲事,顾晨结不结婚关我什么事!

“你饿了应该去饭店,而不是来打扰我工作。”我语气有些冷。

“对不起...”年年的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今天是我生日,可是爸爸去陪白阿姨了,我没有零花钱,实在太饿了才来找你的。”

我注意到他身上的校服已经有些旧了,书包的带子断了一根,只有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发胶是陈锦年最爱用的那个牌子。

顾晨向来注重形象,这孩子的邋遢大概是陈锦年见他可怜,帮他收拾过。

“走吧,带你去吃蛋糕,然后送你回家。”我终究还是心软了。

“好。”年年破涕为笑,小心翼翼地拉住了我的衣角。




顾思年很懂事,我带他去了附近的甜品店,他就安静地坐着吃蛋糕。

我忍不住打量着他,并非是因为放不下,而是觉得命运弄人。这就是我生下的孩子,那个曾经我那么期待,怀念,为之痛苦的孩子。

我恨年年吗?也许曾经是的。

或许最初见到他的时候,意识到他是顾晨的孩子的那一刻,我是厌恶这个小男孩的。

可是第二次见面,我就已经无法继续恨他了。

“小朋友真可爱,和妈妈一起来过生日吗?”服务员端着蛋糕走来,热情地问道。

“嘘,她不是我妈妈。”年年摇头否认。

在服务员怀疑我是人贩子之前,我赶紧掏出名片,指了指对面的写字楼。

“抱歉,我是他母亲。这孩子在跟我赌气,我说了他几句,现在就不认我了。这是我的名片,我就在对面上班。”

“女士不用解释,你们长得这么像,一看就是母子。”服务员笑着说。

我有些尴尬,默默坐了回去。

“阿姨,你叫什么名字?”过了一会儿,年年吃完蛋糕,怯生生地问我。

“我叫宋清玉。”

“那你真的不是我妈妈吗?”

“我...这个很复杂。不过你要记住,不能随便跟陌生人走,会被拐卖的。虽然阿姨不会伤害你,但是为了避免误会,刚才我确实撒谎了。这是不对的,你不要学。”

我绞尽脑汁地解释着,年年只是用他那双像极了顾晨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确实,虽然我一直以来尽可能地想要忽略掉这个事实,但年年除了那双和顾晨一模一样的眼睛,其他地方都像极了我年轻时的样子。

白芷若是个混血,年年没有任何地方长得像她。

从生物学角度来说,我大概是他的母亲。

我的孩子竟然没有死。这个认知本该让我觉得高兴,可不知为何,我只看到了更多的阴谋。

生下的孩子却被告知是死胎,却在几年后什么都结束了的时候突然出现。

早就适应了新生活的我心情复杂,实在高兴不起来。

“阿姨,有时候说谎是必要的生存技能。”年年忽然很认真地对我说。

“为什么这么说?”我皱眉。

“因为爸爸说的,尤其是对付女人,不撒谎根本活不下去。”年年道。

“真是疯了,顾晨到底教了你什么东西。”我揉了揉太阳穴。

“我吃好了,谢谢阿姨陪我过生日,我该回去了。”年年耸耸肩,从椅子上跳下来就要走。

“等等,你要去哪?”我拦住他。

“回家啊,不然我今晚睡哪里?”年年又给了我一个看傻子的眼神。

“我送你。”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年年是顾晨的儿子,如果我送他回家,必然会遇到那个男人。

该死,我不该在孩子面前爆粗口,但这真的太操蛋了。

内心挣扎了半分钟,我还是让年年上了我的车,驶向顾晨的住处。

“阿姨,你看起来很紧张。”年年说。

“没有,阿姨只是有点累了。送你回家后,我们可能就不会再见了,祝你未来生活愉快,年年。”

我承认我确实紧张,一想到要面对那个曾经深爱过的,又深深伤害了我的男人,我就浑身不自在。

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我没有见到顾晨。

“再见阿姨,我很想请你进来喝茶,但是我够不到热水壶。”年年打开门,屋内杂乱而荒凉的景象一览无余。

我心情复杂,这里是我和顾晨的婚房,离婚时我没有要。

没想到他还住在这里,更没想到如今是这副比垃圾场好不到哪去的样子。

“你经常一个人在家吗?”我应该转身就走的,但还是忍不住问了。

“对啊,虽然爸爸说没有,但我觉得白阿姨不喜欢我,所以他去陪白阿姨的时候,我就自己在家。”年年点点头。

姜沐晴,你真是个白痴。我在心里痛骂自己,然后有些冒失地走进前夫的住所,开始收拾满地狼藉。

至少不能让一个孩子待在这种环境里,我只是为了孩子,绝对不是对顾晨余情未了。

当初结婚时,我瞒着父母买了这套房子,写在了顾晨名下。

“就这么个破两居室,你也好意思拿来讨好我?”顾晨搬进来时,冷冷地嘲讽。

“对不起,但至少不用还贷款。”我局促地解释,因为是意外婚姻,我没有太多准备时间。

除了这房子,我们连一场像样的婚礼都没有。

“哼。”顾晨不屑地冷哼一声,把他那些名牌西装和皮鞋一股脑塞进衣柜。

因为他不愿意和我同床共枕,而客卧堆满了他的东西,我结婚后大部分时间都睡在客厅沙发上。

后来他的那些衣服少了一大半,客厅换了一套意大利进口的真皮沙发,配着羊毛地毯和几个高档抱枕。

“这种档次才配得上我。”顾晨扬着下巴,对那些不见的衣物只字不提。

于是我睡觉的地方从普通布艺沙发,变成了价值这房子四分之一的奢侈沙发。

刚创业时总是很忙,有时候累得连晚饭都不想吃,回家就想睡觉。

顾晨虽然在我公司做助理,但他从不加班,也不会等我。

可他一顿饭都不肯少,即使我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也会被他踹醒去做饭。

“你饿死活该,但我还要吃饭。”顾晨冷着脸说。

“我真的很累,你能不能别烦我,叫个外卖?”我难得发了脾气。

“你敢对我大吼大叫?”顾晨眯起眼睛,他生气的样子依然好看得要命,我向来拿他没办法。

而且确实,在我心里他始终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富家少爷,于是我只能认命地爬起来,麻利地做出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

“你那小破设计工作室要是黄了,就去给人画插画混口饭吃吧。”他说说。

“不会黄的,现在这个设计项目前景很好,放心吧,将来我一定能让你住上更大更好的房子。”我笑了笑。

“但愿如此。”他表情有些奇怪。

我当时没有在意他的异常,毕竟,虽然他脾气不太好,但我能感受到他换沙发,逼我做饭吃饭这些事情里,多多少少也有些对我的关心。

他并不喜欢我,他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我甚至有些感激他。

对于原生家庭并不和谐的我来说,能成家就已经是做梦一样的事情。

婚姻不就是这样的?一男一女,不算美满,但总归过得下去。

工作室越来越忙,顾晨也开始经常找不到人,有时候他彻夜不回家,我焦急如焚时,他也会用那种冷淡的语气安抚我。

“你管得太多了,我和朋友出去喝酒而已,别像个怨妇一样。”顾晨不耐烦地说。

说起来有些没出息,但我那个时候就是会被顾晨这样的态度打击得体无完肤。

在完成了一个大客户的设计方案之后,我兴冲冲地给他买了一块名表。然而那天晚上,他依然彻夜未归。

“你怎么总是不回家?”我守着礼物和红酒枯坐了一晚上,终于忍不住质问。

“怎么?你怀疑我?你也配管我去哪里?别忘了你什么身份,真以为你也配管我的事?”顾晨看上去情绪也不好。

我们爆发了好大的争吵,大部分是在骂我。

我的反抗手段就是搬到了我的工作室去住。

顾晨当然不会在意,我只是不想再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屋子。

谁知道,他第一次低头哄我,也带来了那一杯彻底毁掉我的酒。

收拾好屋子,我已经旷工整整半天了,外面的天色也黑下来。

万幸顾晨的习惯没有太大改变,我很顺利地就在一堆杂物里找到了年年的衣服,确认她可以自己洗澡之后,让她洗干净,给她换了一身干净的。

然后,我在冰箱里扔掉了一大堆过期的东西。

“阿姨,你好厉害啊。”年年坐在饭桌前,看着我煮的长寿面夸赞道。

“是吗?”我苦笑,这还是为了她爸爸学的手艺。

“对啊,爸爸做的饭总是很难吃,不是特别咸,就是把白糖当成了盐用。”年年小大人似的撇嘴,脸上露出嫌弃。

“他以前是少爷,不会做饭的。”我道。

“少爷也可以会做饭,这完全取决于他愿不愿意,但我的爸爸,他真的不会做饭。”年年一番话说得老神在在。

“吃也堵不住你的嘴,快吃,一会儿凉了。”我哭笑不得。

正准备把另一碗填进我自己的肚子里,门口忽然传来嘎达一声。

门开了。

“爸爸!”年年跳下椅子,兴高采烈地冲到玄关处。

“滚开。”然而先传来的不是顾晨的声音,而是一道尖锐的女人声音。

一道我这辈都不会忘记的,恨得牙痒痒的声音。

“...白阿姨。”年年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哭腔,讪讪地离开了玄关。

“你吓到年年了。”我的怒火从脚底腾地一声窜到了头顶,几个大跨步堵到了玄关,怒视着白芷若。

“呵,你?你叫什么来着,姜.....”白芷若明显喝了酒,还拽着昏睡不醒被拖在地上的顾晨。

“姜沐晴。”我冷声道。

“嗤。”白芷若并不在意,冷笑一声就要挤进来。

“恕我直言,你在这栋房子里好像并不受欢迎。”我寸步不让,和她那双浅绿色的瞳孔对视。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当年收拾了你一顿还不够,还敢跑过来?”白芷若掐起顾晨的脸抬起来,“顾晨,你魅力不减当年啊,这女人又巴巴凑上来了?”

顾晨被迫抬头,意识还没有完全苏醒。

那张脸我以为我此生都不会忘记的,可此时此刻,我认不出眼前的人到底是谁。

他过分消瘦,脸上带着醉酒的红,却依然遮盖不住肿胀青紫的脸颊和夸张的黑眼圈。

“顾晨?”我愣住了。

这和我想象中,记忆里,那个骄傲的,干净的,清俊的顾晨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呵。”白芷若冷笑,“怎么,见到旧情人很高兴吧?你想要他?正好我已经玩腻了,一百万,我把他卖给你。”

“够了,把他放下,然后滚出去!”我捂住年年的耳朵,“否则我就要报警,说有个醉鬼,不仅酒驾,还试图伤害我的前夫和儿子。”

白芷若笑了笑,并没有多纠缠,把顾晨扔在地上就离开了。

“呜呜...阿姨,爸爸怎么了?”年年小脸上哭得全是泪,惶恐不安地抓着我的衣角。

“别哭别哭,爸爸喝醉了,现在我们一起照顾他好吗?”我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着冷静。

“好。”年年很懂事,她看得出我在撒谎,但她是一个愿意包容大人谎言的孩子,于是她只是乖巧地去拿湿毛巾,给顾晨擦脸。

他看起来过得不好。

一个背叛我的人,过得不好本身应该令人开心,然而我并不这么觉得。

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这幅样子,年年过得到底是什么生活?

小孩子睡得早,我哄着年年睡着了,自己一个人坐在那张曾经睡了一年的沙发上等着顾晨醒来。

“你不打算做好事不留名然后悄悄离开对吗?”顾晨叹了口气,不再装睡。

“我们需要谈谈。”我看着他,心里竟然毫无波澜。

“她是你的儿子,”顾晨看着我,“白芷若不能生育,她做过手术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当然看出来年年是我的儿子了。

“好吧,我承认,是我故意让年年看到你的工作室,然后去找你的。”顾晨揉了揉太阳穴,手腕上的名牌手表已经磨损得看不清品牌,他从口袋里摸出烟点上。

烟雾缭绕,他其实依然俊美非凡,只是不再像当初那个高傲的少爷。

“所以,你想让我把孩子认下?”

“对,她跟着我会被毁了的。”顾晨惨笑。

“你不该觉得,她跟着我才会被毁掉吗?”我讥讽道。

“我的错,”顾晨坦然道歉,“对不起。”

“我不接受。”我道。

“那看来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不送。”顾晨耸肩,似乎并不在意我的拒绝。

“我不接受你的道歉,但是孩子不能再跟着你了,说吧,你想提什么条件?”我没动,直勾勾看着他。

“宋清玉,新名字挺好听的,为什么姓宋?”顾晨没有回答,转移了话题。

“出狱之后,导师竟然主动联系我,说相信我,并且支持我再次创业。所以我改名的时候,用的她的姓。”

顾晨点了点头,慢悠悠地抽完烟,把烟头掐灭。

“明天早上十点,我把年年的证件带着,你带上自己的户口本和身份证,我们民政局见。”

“就这些?”我皱眉。

“就这些,他现在叫顾思年,你带着他改姓也可以。”顾晨耸肩,“希望明天就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当然。”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皱的套装,离开了那栋房子。

我没有过问顾晨身上的伤,以及这些年来他的生活,因为除了那个可爱的小男孩儿,我们的人生已经再无瓜葛。

希望下次分别就是永别,我深爱过的,痛恨过的,如今已经不再在意的陌路人。

永别了,顾晨。

第二天上午十点,我如约等在民政局门口。

然而一直等到工作人员中午下班吃饭,顾晨依然没有出现。

“该死!”我回到车里,满心都是被戏耍的恼怒。

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是陈锦年。

“喂?”我接起来,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宋总,出事了,你现在赶紧来顾晨这里。”江月说得很急,没等我问清楚就挂断了。

我再次回到顾晨的住所,门口拉着警戒线,门开着,里面坐满了人。

“您好,宋清玉女士对吗?”一名警察走过来,冲我点头示意。

“对,不好意思,发生什么事情了我儿子又在哪里?”我点点头。

年年很快被带过来,一声不吭地扑进我怀里。

“是这样的,有人报了火警说这家的厨房一直在冒烟,进来以后发现是小男孩儿饿了想吃东西,但是不会关火导致的。

但是,调查人员发现她的父亲在卧室里,人已经死了。死因初步判断是酗酒过量,已经通知亲属了。孩子给您的助理江月先生打了电话,江月来了之后说您是孩子的母亲,我们就让他把您喊过来接一下孩子。”

“明白了,谢谢。我可以先带孩子离开吗,这里不太...”

“当然,但是暂时不要离开S市,保持电话畅通。”

我抱着年年,带着陈锦年离开了被吃瓜群众围得水泄不通的居民楼,好不容易上了车,我们决定先开车去距离更近的陈锦年的家里休息一会儿。

“我什么时候告诉你我是她妈妈了?”我斜了陈锦年一眼,问。

“她长得和你简直一模一样,如果不是我认识你这么多年,都会怀疑你是什么豪门扔球跑。”陈锦年一脸理所当然。

“什么球?”我没听懂。

“一种网络小说。”年年接话道。

“以后不许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训斥道,心中有些心烦意乱。

顾晨死了?怎么回事,这么突然,我该怎么和年年解释这件事。

“陈叔叔,我爸爸呢?”果然,年年问到了陈锦年。

“不是告诉你了吗?爸爸去出差了,我们暂时不能打扰他。”陈锦年带着我们回了他的家,很简约的小房子,三室一厅,里面还养了两只狗。

“哦。”年年没再追问,去逗狗狗了。

陈锦年很得意,他就说小孩子肯定会被狗狗吸引注意力的,尤其是他家的狗胆子大,人来疯,和小孩子相处非常不错。

“宋总,你陪年年坐着,我去倒点水。”

我满心感激,陈锦年聪明极了,看出我现在需要思考的时间。

“阿姨,我爸爸死了,对吗?”年年忽然问。

“你...我...不是,他就是累了...”我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愣在原地。

“没有人睡觉的时候会不喘气,我早上看过他了,放心,爷爷去世的时候我就知道什么是死亡了。但是..你不是我妈妈,我爸爸也死了,好像没有人要我了。

阿姨,你要给我找一家好一点的孤儿院。”年年的眼圈红着,说出来的话懂事得令人心疼。

“我...”我开口时有些哽咽,“我就是你妈妈,对不起...昨晚我和你爸爸说好了的,他原本今天要带你去找我,我明明马上就......”

眼泪莫名流了下来,在这个我以为自己已经孑然一身的世界上,居然还有一个与我血脉相连的孩子。

明明马上我就能带他走了,让他无忧无虑地生活,为什么生活要让他经历这些?

“年年,你听我解释。我...是你爸爸的前妻,我们因为感情原因分开了。那时候我不知道有你,我并不是不要你,你怎么会是没人要的小孩呢?

你爸爸他希望,你可以和我一起生活,你呢?你愿不愿意来和妈妈一起住?”

“妈妈。”年年叫了一声,“我有点想哭,我可以哭吗?我想爸爸了。”

“可以,当然可以。”我抱着自己的儿子,心如刀绞。

等到陈锦年“倒水”回来,年年已经哭累了,在我怀里睡了过去。

“我在顾晨家里发现了这个。”陈锦年懒得安慰我,直接甩给我一个U盘。

里面是白氏当年陷害公司的证据,以及白芷若强迫贩卖毒品,非法赌博聚众淫乱的证据。

顾晨被她骗了,过得并不好,但他也骗了白芷若。

一桩桩一件件,甚至还有当初我的那件案子,顾晨保留了全部的证据。

Emmm,包括那晚我们在办公室里一夜荒唐的录像。

“哇哦。”陈锦年挑眉,“看不出来,挺主动啊宋总。”

“闭嘴!”我脸上发烫。

“脸红什么?至少你有证据重获清白了,不是吗?”陈锦年满脸暧昧的笑了笑。

“现如今翻案还能有什么用?用这种视频当证据,我情愿自己的名声就这么烂在地里。”我恼羞成怒,关掉了视频。

文件夹里还剩下最后一个音频,我没多想,点开查看。

“你疯了?你让我给姜沐晴下药?”顾晨的声音传来。

“嗯哼,多好玩啊,找个男的进去玩玩她,我就把你爸保释出来。”

“白芷若,她只是我的学妹而已,你要的设计图我很快就能拿到,你何必针对她?”

“她读书的时候就喜欢你吧?你可是承诺过我的,我在国外,你最好乖乖地离她远点。”

“好吧,我知道了。”

后面的内容我已经听不下去了,大脑彻底宕机,完全没有了思考的能力。

当年的事情是顾晨设计的,为什么?就因为我暗恋他?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被白芷若和顾晨这么戏耍?

“白芷若,你去死吧!”我怒吼。

顾晨不喜欢姜沐晴,自始至终都是。

他最开始喜欢青梅竹马的白芷若,可对于白芷若来说,男人就像一件趁手的工具。

顾氏被白家吞并之后,白芷若可以更好地掌控这个英俊的男人。

唯一令人不爽的,就是白家在投标中输给了一个小工作室,那个穷酸的,总是用倔强眼神看着她的女人,竟然敢抢她的生意。

白芷若嫉妒得发狂,她指使自己的男友去接近姜沐晴,设计她,就是为了羞辱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可她很快发现,顾晨并没有按照她的计划去毁掉姜沐晴,而是主动接近了她,还和她结了婚。

“顾晨,你怎么敢!”白芷若怒斥。

“我为什么不敢,我不相信你,除非你放弃国外的工作回来嫁给我,不然我不会帮你。”顾晨冷笑。

他不喜欢姜沐晴,只是在利用她。

但姜沐晴实在太过优秀,不知不觉间,顾晨用一种扭曲的方式关心着她。

尽管他不爱她。

尽管他害了她。

但他还是在明明被指使着要弄死那个孩子的时候停了下来。

至少顾晨借着白芷若的手,成功救出了自己的父亲。所以他一边抚养孩子,一边当白芷若的情人。

那个危险的女人,既爱着又折磨着顾晨。

顾晨一直戴着那枚从垃圾桶捡回的戒指,他也说不清为什么,或许是愧疚于自己辜负了真心。

直到顾晨的父亲去世,他觉得继续和白芷若纠缠下去已经毫无意义。

可他还有个孩子。

好在,这个时候,已经改名为宋清玉的女人回来了。

“年年,你看,这个是妈妈。”顾晨温柔地抱着小男孩,指着屏幕上那个意气风发的女人说。

“我有妈妈?她会喜欢我吗?”年年疑惑地问。

“她...她会的。”顾晨回答。

顾晨并不喜欢那个叫姜沐晴的女人,她很优秀,为人也很好,可是她总有种与生俱来的骄傲。

那种与原生家庭不符合的,拧巴的骄傲。

他喜欢的是野心勃勃的,像曾经的白芷若那样的女人。姜沐晴太过温和了,他从未放在心上。

但是顾晨觉得,自己似乎对姜沐晴有了些许心动。

分别五年再见,是在她送给自己的婚房里。

为了一个刚认识不久的小男孩,姜沐晴坐在仇人的对面,沉稳而坚定地说:“我们需要谈谈。”

没有歇斯底里,没有怨恨,没有质问,只是平和地商讨孩子的归属。

她早已放下过往,依然善良得像朝阳般温暖。

于是在一个满目疮痍的时刻,在一个他永远背叛并失去了她之后的时刻,在一个她被他毁掉之后又浴火重生的时刻。

在他生命的最后一晚,顾晨戴着那枚她送的戒指,不合时宜地,卑微地,爱上了姜沐晴。

证据确凿,我以涉嫌谋杀我前夫的罪名将白芷若告上法庭。

“宋清玉,原名姜沐晴。容我提醒,你们已经离婚了,离婚证就在证物袋里。”法官看着我,不解这案子该如何审理。

“是的,当时我遇到了麻烦,为了不连累她们父女才离的婚。但现在,我正准备复婚,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我面不改色地说着谎。

“好吧。”法官耸肩。

事实上,我提供的罪名并不成立,顾晨死于意外。但白芷若的其他罪行证据确凿,由检察院提起公诉,这辈子都无法翻身了。

我洗刷冤屈,借此机会拿下不少大客户,在S市站稳了脚跟。

至于顾晨,我既不想也没必要起诉一个死者。

他背叛过我,但他也是孩子的父亲,我不希望将来年年长大后,觉得自己的父亲是个坏人。

年年说得对,成年人需要谎言,因为成年人的世界从来就不是非黑即白。

有些事,过去了就让它过去。

但我没有让年年改姓,她的父亲养育她,爱护她,她永远配得上父亲的姓氏。

顾思年,我的儿子,未来请多多指教。

好吧,我要收回之前的话。

独自带着一个小男孩生活了一年后,我发现小孩子真的是世界上最难搞的存在。

我时常想要打开她的小脑袋,看看里面装了些什么。

“陈叔叔,我觉得世界上没有一顿温馨晚餐搞不定的女人。我妈妈很明显就是那种,遭受背叛等待男主治愈的类型,你相信我,只要让她感受到家的温暖,她一定会动心的。”

年年穿着一身小西装,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活像个小大人,正在手舞足蹈地给我讲着什么。

“你不能再看那些商战小说了!”我有些尴尬地揉了揉鼻子,一把将她抱起来。

“妈妈,你要向前看,不用因为我就不谈恋爱。”年年趴在我耳边,“没关系的,我已经不是五岁小孩儿了,我六岁了,完全可以接受陈叔叔做我的新爸爸。”

我心里一阵柔软,虽然本来是想来说说为什么不好好完成幼儿园的作业,就算再简单的折纸,也该认真对待。

“抱歉啊,陈锦年,麻烦你接孩子。”我对陈锦年笑了笑。

“没什么,所以你要不要来我家,我做了意大利面,还准备了红酒。”陈锦年微微扬起下巴。

“什么?”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是在邀请你去他家吃烛光晚餐,顺便表白。”年年翻了个白眼,一脸嫌弃地重复道,“对了,楼下花店还没关门,你可以买束花回礼。”

“我妈妈喜欢蔷薇花。”

“蓝色可以吗?”他竟然真的这么问我。

“可,可以。”我点头,感觉脸有些发烫。

“那我去陈爷爷和韩奶奶家吃饭啦。”年年狡黠地眨眨眼。

“你要记得...”

“知道啦,我会完成那幼稚的手工作业的。拜拜妈妈,拜拜陈叔叔。”年年从我怀里跳下去,蹦蹦跳跳地跑向早就准备好的陈锦年父母那里。

“既然这样,不如我们先去逛逛?设计总监大人愿意赏脸吗?”陈锦年微微欠身,伸出手来。

“荣幸之至,陈助理。”我挑眑一笑,将手搭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