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小说 其他类型 夏鱼陆枭写的小说假死后,千亿总裁思妻成疾
夏鱼陆枭写的小说假死后,千亿总裁思妻成疾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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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豆大元宝

    男女主角分别是夏鱼陆枭的其他类型小说《夏鱼陆枭写的小说假死后,千亿总裁思妻成疾》,由网络作家“豆豆大元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助听器都被染红了......夏鱼的眸色一颤,慌忙用纸擦耳朵,而后快速的把床单拿出来洗干净。她怕张妈知道自己的病情后担心,于是悄悄把一切收拾好,然后就找借口和张妈告别了。走前她将一部分积蓄偷偷放在了床头柜边。张妈送她到车站,不舍的朝着她挥手告别。想到瘦骨嶙峋的夏鱼,张妈忍不住拨打了陆氏集团的内线电话。总裁办秘书听闻她找陆枭,是夏鱼的保姆,因此汇报过去。今天是夏鱼离开的第三天。也是陆枭第一次接到有关她的电话。他坐在办公椅上,心情格外的好,果然如他所说,夏鱼坚持不了三天。张妈苍老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陆总,我是从小照顾夏鱼的保姆,我求求您,能不能高抬贵手,不要再伤害夏鱼。”“她没有表面上那么坚强,她刚出生,夏夫人就嫌弃她弱听,把她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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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听器都被染红了......
夏鱼的眸色一颤,慌忙用纸擦耳朵,而后快速的把床单拿出来洗干净。
她怕张妈知道自己的病情后担心,于是悄悄把一切收拾好,然后就找借口和张妈告别了。
走前她将一部分积蓄偷偷放在了床头柜边。
张妈送她到车站,不舍的朝着她挥手告别。
想到瘦骨嶙峋的夏鱼,张妈忍不住拨打了陆氏集团的内线电话。
总裁办秘书听闻她找陆枭,是夏鱼的保姆,因此汇报过去。
今天是夏鱼离开的第三天。
也是陆枭第一次接到有关她的电话。
他坐在办公椅上,心情格外的好,果然如他所说,夏鱼坚持不了三天。
张妈苍老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
“陆总,我是从小照顾夏鱼的保姆,我求求您,能不能高抬贵手,不要再伤害夏鱼。”
“她没有表面上那么坚强,她刚出生,夏夫人就嫌弃她弱听,把她交给我照顾。”
“读书的年纪才被接回去......在夏家,除了夏老爷,其他的人都把她当佣人......”
“您和夏老爷是她在桃洲最珍爱的人,就算我求您,好好对夏鱼......”
陆枭听到电话那头张妈哽咽的话语,心情突然很压抑。
“怎么,她自己不敢找我,让你过来卖惨?”
陆枭嗓音冰冷:“她夏鱼活成什么样,与我有什么关系!!?”
“一切都是她活该!”
话落,他直接挂了电话。
张妈以前只听夏鱼说陆枭有多好多好......
现在才发现,他不好,一点也不好,根本不是夏鱼的良配。
......
夏鱼坐在回市区的车上。
手机忽然发出震动,她打开一看,是陆枭发来的消息。
“你不是说要离婚吗?明天早上十点见。”
夏鱼看着那条短信,一阵失神,随后回道:“好。”
就那么一个‘好’字。
落入陆枭的眼中,显得异常的刺目。
陆枭彻底没了工作的心思。
叫了人去喝酒。
会所里。
阮黛也来了。
“今天不醉不归。”
朋友沈涛坐在陆枭的边上,忍不住打听夏鱼:“小聋子今天怎么样了?”
陆枭俊眉挑了挑:
“往后都不用提她,明天我们就去办理离婚。”
沈涛不觉一愣,不敢置信:“真的?”
一旁阮黛眼底一亮,给陆枭倒了一杯酒:“阿枭,庆祝你重获新生。”
今天,陆枭喝了不少酒。
阮黛要送他回家,却被他拒绝了。
“不用了,不方便。”
明天要离婚,夏鱼今晚可能会回来。
被拒绝,阮黛有些不甘心:“为什么?你和她反正要离婚了,还有什么不方便?”
“难道你怕她知道我们的事吗?”
他们的事?
陆枭凤眸微眯。
“你想多了。”
坐上车,他还是体贴派了车,送阮黛回去。
一路回去。
他时不时拿起手机,打开看,夏鱼有没有发短信过来。
没有......
回到家门口,望着漆黑的岱椽别墅。
陆枭脸色很差,推门进去,打开灯,没有看到夏鱼。
她没回来......
家里,她走前什么样子,现在就是什么样。
酒的后劲很大,陆枭坐在沙发上,很不舒服,睡着后,他做了噩梦。
梦里,夏鱼浑身是血,却笑着对他说:“阿枭,我不爱你了。”
陆枭惊醒的时候,外面天色刚亮。
他捏了捏眉心,去洗漱,而后换上了一身挺拔的西装,掐着时间去往民政局。
民政局门口。
陆枭就看到不远处夏鱼站在一棵大树下,穿着暗色调的衣服。
远远看去,蒙蒙细雨中,她特别瘦,好像风一吹就会倒。
陆枭记得夏鱼刚嫁给自己的时候,青春阳光有朝气,不像现在这么死气沉沉,瘦骨嶙峋。
他撑着伞径直朝着夏鱼走过去。
夏鱼迟迟才注意到他。
三年,陆枭没有太大变化,还是那么英俊、意气风发,比曾经还多了一些成熟干练。
她有些恍惚,感觉这三年,是一眨眼的时间,又感觉好像耗尽了自己的一生。
陆枭来到了夏鱼的面前,凤眸冷漠地看着她,等着她道歉。
闹了这么久,也够了!
哪知夏鱼却对他说:“耽误你工作的时间了,进去吧。”
陆枭的脸色一僵,很快冷沉了下来。
“别后悔。”
他落下三个字,转身往民政局里面走去。
夏鱼望着他的背影,有些心酸。
后悔吗?
不知道。
在办理离婚的窗口。
当工作人员问两人是真的决定好了要离婚时。
夏鱼很肯定的说:“是。”
她坚定的目光,让陆枭一闷。
办理完了手续,因为冷静期,一个月后,他们还要来一次。
如果一个月后没有来,那么这次申请离婚,就会自动作废。
走出民政局。
夏鱼望着陆枭异常平静:“下个月见,珍重。”
说完,她便直接步入雨中,拦了一辆出租离开了。
陆枭驻足原地,看着车辆远去,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是解脱吧。
再也不用和她纠缠,也不用被其他人耻笑,有这么一个残疾妻子。
......
坐在出租车上。
夏鱼靠在车窗边,看着雨滴滑落窗户,失神。
司机从后视镜看到她的耳边鲜血蜿蜒的往下流,他吓了一跳。
“小姐,小姐!!”
喊了几声,夏鱼都没有回应。
司机忙停下车。
夏鱼疑惑,明明还没到地方,怎么停车了?
她望着司机,看着他的嘴一张一合,才意识到自己又听不见了。
“您说什么?我听不见。”
司机打字告诉她,她的情况。
夏鱼迟钝得伸手,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
她好像习以为常。
“没事,我经常这样,不要紧的。”
她的耳朵弱听,但一开始并不会这样流血。
是因为两年前,在一场聚会上,陆枭的兄弟沈涛,把她推进了泳池。
夏鱼不会游泳,耳膜鼓胀,当时差点就死了。
送去医院后,就落下了这个毛病。
以前明明治好了的,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又频繁发生......
司机不放心,送她去了最近的医院。
夏鱼和他道了谢,独自去看诊。
这次的医生,是她一直以来的主治医生。
“张医生,我发现最近记忆很差,时不时就会忘记自己在做什么。”夏鱼说。
她今天早上在旅馆醒来的时候,又是一样,半天才想起来今天要和陆枭离婚。
医生拿到最近夏鱼的诊断报告,面色忧愁。
“夏小姐,我建议你,再去做一下其他的检查,比如心理层面。”
心理......
夏鱼根据医生所说,又去做了心理检查。
诊断出,她还患有抑郁症。
重度抑郁症患者,患者记忆力都会存在一定程度的减退。
回到旅馆前,夏鱼买了本子和笔,在上面记录了最近发生的一切,就放在床边,她一醒来就能看到。
和陆枭离婚的事,闹得沸沸扬扬。
这一夜,夏母给她打了很多个电话,她都没有听到。
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
她看到了夏母发来的消息。
“你现在在哪儿?”
“你以为你是谁?就算要离婚,也该是陆枭不要你!”
“你就是个害人精!当初结婚,你爸出车祸,现在离婚,你是要夏家倒闭是吗?”
夏鱼看着这些短信,已经习惯。
她打字回复过去。
“妈,以后我们要自力更生,不要太依靠别人。”
很快,夏母的短信又过来了。
“你就是个没良心的白眼儿狼!我就不该生下你!”
夏鱼不再回复,把手机放在了一边。
她想,等一个月后,和陆枭办理好离婚,就离开桃洲,重新生活。
......
之后的几天里,夏鱼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她常常会失聪,有的时候,要很久才会恢复过来。
至于记忆,也是一样在衰退。
耳朵治不好,但抑郁可以。
她想尽可能让自己开心,忙碌起来。
于是在网上报名了志愿者,照顾失孤老人,还有一些孤儿。
看着他们得到帮助,她好像找到了努力活下去的意义。
几天后的一天早晨。
夏鱼醒来的时候,照常看了身边记录的本子,随后准备出门去孤儿院。
但当她拿起手机,才发现有一条条未读短信。
短信有夏母发来的。
还有弟弟夏天赐发的。
最后是阮黛......
一条条打开。
夏母:“如你所愿,现在夏家倒了。”
夏天赐:“你就躲着吧,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心狠懦弱的姐姐。”
阮黛:“夏鱼,你要节哀,其实夏氏在阿枭的手里才能更好的生存下去。”
阮黛:“看在以前夏家资助我的份上,要是你有什么需要,就告诉我,能帮则帮。”
夏鱼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退出界面后。
热点新闻推送过来。


夏鱼的声音是那么的平静,是那么的云淡风轻。
说离婚,就像是说一件再平常微小不过的小事一样。
陆枭深邃的眼瞳一缩。
“你说什么?”
结婚三年,不管他做再过分的事,夏鱼都没有提过离婚。
其实陆枭很明白,夏鱼有多爱自己。
夏鱼原本空洞的眼眸在这一刻无比的清澈。
“陆先生,这些年,耽误你了。”
“我们离婚吧。”
陆枭垂落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收紧。
“你刚才是听到了吧?夏家本来就是强弩之末,我取和其他人取有什么差别?”
“你提离婚,是想要什么?是为了孩子还是为了钱?!还是想让我不要对付夏家?”陆枭冷冷反问。
“别忘了,我根本不爱你,你这种威胁,对我没用!”
夏鱼眉眼中倒影的陆枭忽然变得陌生起来,她喉咙一哽,耳中一阵发疼,即使戴着助听器,也听不清陆枭在说什么了。
只能自顾自回答他刚才的问题:“我什么都不要。”
怕陆枭看出什么异样,夏鱼出了书房。
陆枭看着她的背影,不知为何,从来没有过的烦闷。
他向来不会为了他人控制自己的情绪,直接掀翻了面前的桌子。
夏鱼亲手煮的汤洒落了一地......
......
夏鱼回到自己房间,将大把大把的药强行吞进肚中。
她伸手摸了摸耳后,指尖上都落满了鲜红。
可能是药物起了作用,天刚刚泛白的时候,她的耳朵恢复了一些听力。
望着窗外撒进来的细微阳光,夏鱼久久失神。
“雨停了。”
今天,陆枭没有出门。
一早,他坐在沙发上,在等夏鱼道歉,等她后悔。
结婚三年,夏鱼不是没有闹过脾气。
可每次哭过闹过后,过不了多久,她就会道歉。
陆枭想这一次,也不会有什么差别。
他就看夏鱼洗漱后出来,穿了件平时常穿的暗色系衣服,拖着一口箱子,手里还拿着一份纸张。
当夏鱼将协议递给陆枭的时候,他才发现上面写的是离婚协议几个字。
“阿枭,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了,联系我。”
夏鱼只和陆枭说了这么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后,就拖着箱子出了门。
门外是雨后晴空。
有那么一刻,夏鱼觉得自己好像获得了新生。
陆枭拿着那份离婚协议,僵在客厅沙发上。
迟迟都没能回过神来。
今天是清明节后的周末。
往年这个时候,陆枭都会带夏鱼一起回老宅,祭祖。
不可避免会被陆家的亲戚们用异样的眼光看待。
今天只有他一个人。
陆枭的心情格外愉悦。
老宅里。
陆枭的母亲和祭祖的众人看到他一个人,有些疑惑。
往年这个时候,长孙媳妇夏鱼总是第一个来,最后一个走,巴结讨好着所有人。
今天竟然还没来?
顾雪好看的柳眉蹙了蹙,不由得问陆枭:“阿枭,夏鱼呢?”
陆枭听闻此话,眸色冷了冷。
“闹离婚,离家出走了。”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都寂静下来,一个个都是不敢置信。
顾雪更是震惊。
在这个世上,除了父母之外,没有人会比夏鱼更爱陆枭。
七年前,陆枭差点被人捅伤,是夏鱼以身相救。
四年前,两人订婚,陆枭去迪拜谈生意,出了事。
所有人都说陆枭死了,只有夏鱼不愿承认,二话没说,去找他。
在那个陌生的城市,夏鱼找了他整整三天......
还有结婚后,不管是生病住院,还是饮食起居,亦或者是陆枭身边的所有人,哪怕是秘书助理,夏鱼也是小心对待,生怕得罪了。
这样一个离不开陆枭的夏鱼,竟然会提出离婚......
为什么?
顾雪不懂,但庆幸她放过了自己儿子。
“像她这种女人,根本登不上大雅之堂,离婚也好。”
“她根本配不上你。”
陆母一开口,其他的人也跟着附和。
“是啊,阿枭哥青年才俊,正是大好年华,都被夏鱼耽误了。”
祭祖一时间变成了夏鱼的诋毁大会。
好像她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
陆枭本该开心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听着那些声音,却觉得刺耳。
他早早就开车离开了老宅。
回到岱椽别墅的时候,天色渐暗。
陆枭推门进去,一片漆黑席卷全身,他后知后觉,意识到夏鱼离开了......
他换了拖鞋进去,随手把外套丢到洗衣机。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特别的疲惫。
陆枭去往酒窖,准备拿酒,庆祝夏鱼离开。
可到了酒窖,看着紧锁的门,他才后知后觉发现,没有钥匙!
他不喜欢外人来家里,因此别墅,没有保姆佣人。
夏鱼嫁进来以后,所有的事情,都被她一手包办。
陆枭只好回到房间,拿起手机打开,除了工作上的消息,到现在为止,一天过去,夏鱼都没有给他打电话或者发短信道歉。
“我看你能忍多久!”
陆枭把手机丢置一边,起身,长腿朝着厨房过去。
打开冰箱的那一刻,他愣住了。
因为冰箱里面,除了一些吃的,竟然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中药。
他随手拿过一包,就见上面写着:“一日五包,专治不孕不育。”
不孕不育......
陆枭闻着难闻的中药味。
想到之前夏鱼身上的药味,才知道了来源。
他心里冷嘲,两人从来没有发生过关系,就算是吃再多的药,也不可能怀孕。
......
另一边,昏暗的旅馆里。
夏鱼昏昏沉沉地睁开双眼,感觉头很痛,周围也特别的寂静。
她知道是病情加重了。
往常,即使不戴助听器,她也能听见细微的声响。
夏鱼摸索着起身,拿过床头柜的药,含嘴里,又苦又涩。
昨天从住了三年的岱椽别墅离开后。
她先回了娘家。
然而刚到家门口的时候,就听到母亲和弟弟夏天赐商量着等陆家不要她以后,把她嫁给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头......
夏鱼目光空洞,现在才想明白,她是没有家的。
两天没有吃任何东西,夏鱼也不觉得饿。
只是身边太安静了,安静的可怕。
桃洲,今年的雨好像比往年来的还要频繁。
夏鱼看着外面行人匆匆,三三两两,独她孤身一人。
忍不住买了一张出城的车票,来到乡下,一直照顾自己的保姆张妈家。
抵达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
张妈看到夏鱼,慈祥的一张脸瞬间堆满了惊喜。
“小鱼......”
望着张妈慈祥的笑容,夏鱼鼻尖一酸,伸手抱住了她:“张妈......”
张妈因为身体原因,一直没有结婚,也没有过属于自己的孩子。
对于夏鱼来说,她比亲生母亲,还要亲。
这天晚上。
夏鱼依偎在张妈的怀里,就像回到了小时候。
张妈抱着她,才发现她瘦的可怕,身上几乎没有一点肉。
她的手放在夏鱼瘦骨嶙峋的后背上,止不住颤抖着,强使自己平静下来。
“小鱼,阿枭现在对你好吗?”她小心翼翼得询问。
听到陆枭的名字,夏鱼喉咙发疼,本能想再次欺骗张妈,说陆枭很好......
可是,她明白,张妈不傻。
既然已经决定离开,她不想再自欺欺人,也不想再欺骗爱自己的人。
“他喜欢的人回来了,我准备放他自由,和他离婚。”
张妈愣住,不敢置信。
曾经夏鱼不止一次告诉她,想要和陆枭白头偕老。
张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轻声安慰着她说世界上有那么多人,总会有爱她的。
夏鱼闷声点头,耳道中嗡嗡作响的声音盖住了张妈的安慰声。
难得睡了一个好觉,夏鱼醒来的时候,却猛然看到自己睡过的地方,碎花床单上,一大块血迹。
夏鱼摸了摸右耳,黏黏得。
摊开手一看,上面都是血......


清明,大雨纷纷。
医院门口。
夏鱼身形单薄,消瘦的手地捏着医院的验孕报告,上面写着清楚不过的两字。
——未孕!
“结婚三年,又没怀孕?”
“你怎么这么没用?你再不怀孕,就要被陆家扫地出门。到时候,我们夏家怎么办?”
夏母踩着高跟鞋,衣着光鲜靓丽,手指着夏鱼,满脸都是失望。
夏鱼眼神空洞,堵在心口所有的话,最后汇成了一句。
“对不起。”
“妈妈不要对不起,要你给陆枭生个孩子。你懂吗?”
夏鱼喉咙发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结婚三年,丈夫陆枭从来没有碰过自己。
又怎么会有孩子呢?
夏母看着她这副软弱无能的样子,只觉一点都不像自己。
最后,她落下一句冰冷的话:
“如果你实在不行,就帮陆枭在外找个女人吧,他也会记你一个好。”
夏鱼呆呆望着夏母离去的背影,眼底都是不敢置信。
她的亲生母亲,竟然让她给自己的老公,找个女人。
冷风一瞬间凉透了心底。
......
坐在回家的车上。
夏鱼的脑海中回荡着夏母离开时候最后一句话,耳边忽然一阵阵轰鸣。
她知道自己的病,又加重了。
这个时候,手机传来一条短信。
是陆枭发来的三年如一日的话:“今晚不回。”
结婚三年,陆枭从不在家里过夜。
也从没有碰过夏鱼。
夏鱼还记得三年前,两人新婚之夜,他说。
“你们夏家敢骗婚,你就做好孤独终老的准备。”
孤独终老......
三年前,夏陆两家商业联姻。
本来已经许诺好了,双方之间的利益。
可是在结婚当天,夏家临时变卦,将所有的资产包括陆枭娶夏鱼给的十几亿都转移了。
想到这里,夏鱼眸色暗淡,照旧回了陆枭一个‘好’字。
手中的验孕报告不知不觉被握成了褶皱的一团。
到家的时候,夏鱼将其丢入了垃圾桶。
每月这个时候,她就特别疲惫。
没有准备晚餐,在沙发上倚了一会儿,半梦半醒间。
她的耳中总是有轰隆隆的声响。
这也是陆枭讨厌她的一点,她有弱听,在豪门就相当于残疾。
这样她,陆枭又怎么可能会让她有孩子呢?
墙上的欧式吊钟发出沉闷的声响。
凌晨五点。
墙上的欧式吊钟发出沉闷的声响。
再过一小时,陆枭就要回来了。
夏鱼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竟在沙发上睡了一夜。
她爬起来给陆枭准备早餐,怕迟一分一秒。
陆枭做事一丝不苟,对时间和身边的人更是要求苛刻。
六点,他准时回来。
一身标准笔挺的意大利西装,身形颀长,气质内敛,眉目俊朗又不失男人味。
只不过夏鱼眼底倒影着的他,冷漠又疏离。
他看也没看夏鱼一眼,径直路过她,看着桌上早餐讽刺:“你天天这样,和一个保姆有什么区别?”
三年了,夏鱼总是做着一样的事,穿着一样灰浅色的衣服,就连回复短信,也是同样的一个好字。
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商业联姻,如果不是因为夏家的欺骗。
他根本不会娶这样一个女人!
保姆?
夏鱼耳中再次出现轰鸣声,她喉咙哽了哽,不知从哪儿来的胆量,问道:“阿枭,你有喜欢的人吗?”
突来的一句话,让陆枭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夏鱼仰头望着眼前之人,强压下了喉咙的酸涩,缓缓开口:“如果你有喜欢的人,可以和她在一起......”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陆枭打断了。
“神经病。”
......
陆枭离开了,夏鱼一个人坐在阳台上,失神地望着外面凄冷的雨。
雨声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摘下助听器,她的世界都变得安静了。
一个月前,医生给她说:“夏小姐,你的听神经和各级中枢发生病变,导致你现在听力再次减退,如果继续恶化,你将会彻底失聪。”
她不习惯这么安静的世界,来到客厅,将电视打开,声音开到最大,勉强能够听到一点声响。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电视上正播放着国际甜歌王后阮黛归国的采访。
夏鱼拿着遥控器的手一颤。
阮黛,陆枭的初恋!
多年不见,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漂亮,面对着镜头,坦然自若,再不是当初那个寻求夏家资助时,害羞又自卑的灰姑娘了。
当记者询问她归国原因的时候,阮黛自信又大胆。
“我这次回来,是为了追回我的初恋。”
手中的遥控器落地。
夏鱼的心也跟着坠了坠。
外面的雨好像又大了。
夏鱼慌乱得关闭了电视,而后去收拾没被动过的早餐。
到厨房的时候,她才发现陆枭的手机忘拿走了。
她拿过手机,刚好就看到屏幕上还未读的短信。
“阿枭哥哥,这几年你过的一定很不开心吧?”
“我知道你不爱她,今晚我们见一面吧,我很想你。”
直到屏幕暗下来,夏鱼都没能回过神。
打车,去陆枭的公司。
路上,夏鱼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好像永远没有停歇一样。
陆枭不喜欢夏鱼去他的公司,因此每次找他,夏鱼都是走的后门货运电梯。
陆枭的特助许木看到夏鱼过来,也只是冷淡的叫了她一声:“夏小姐。”
在陆枭的身边,没人当她是陆夫人。
她就是个见不得光的存在。
当陆枭看到夏鱼送来的手机时,眉宇皱了皱。
她总是这样,一份午餐,一份文件,一件衣服,一把伞,只要自己遗忘了都会送来......
“我不是说过,你不用专程给我送东西。”
夏鱼一愣。
“对不起,我忘了。”
什么时候记忆力这么差了呢?
可能是看到阮黛发来的短信,一时太害怕了吧。
怕陆枭突然就那么消失了......
临走的时候,夏鱼回望着陆枭,终归还是忍不住问出了那句话:“阿枭,你还喜欢阮黛吗?”
陆枭觉得夏鱼最近很奇怪。
不仅仅是忘东忘西,还喜欢问一些奇怪的话。
这样的她,哪里配做他的陆太太?
他不耐烦得回了一句:“如果你太闲,就去找点事做。”
夏鱼从前也去找过工作,可陆枭的母亲,顾雪曾毫不避讳地反问她:“你想要全天下人都知道,我们阿枭娶了一个听力有问题的残障妻子吗?”
所以最后,她只能放弃工作,专心呆在岱椽,做那个有名无实的陆太太。
回到家,夏鱼独自坐到黑夜。
她睡不着。
放在床头的手机铃声,急促得响起。
是一个陌生的电话。
接过,出声的是一个甜美又让夏鱼时刻恐慌的女声。
——阮黛。
“是小鱼吗?阿枭喝醉了,你能来接他吗?”
圣豪高级会所。
夏鱼赶到包厢的时候,就听到里面,一众富家公子们起哄。
“黛黛,你这次回来不是要追回咱们陆大总裁吗?现在正好啊,快向我们陆总表白。”
阮黛长相甜美漂亮,又吃的开,再加上是陆枭的初恋,这些个上流社会的富家子弟都愿意撮合她。
阮黛也没有扭捏,当即对着陆枭道:“阿枭,我喜欢你,我们重新在一起吧。”
夏鱼赶到包厢门口时,刚好听到这话。
包厢里面的人开始劝陆枭,特别是他好兄弟沈涛的声音格外明显。
“陆哥,你等黛黛等了三年,现在她终于回来了,你快表个态啊。”
夏鱼僵在门口,心跳如雷,恰好此时,包厢的门被一个男人拉开。
“夏小姐?”


参加聚会的人都朝着门口看来。
包厢里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夏鱼一眼就看到了首位的陆枭,满目清明,根本没有醉。
她知道,自己是被阮黛骗了。
陆枭在看到夏鱼的时候,黑瞳一紧。
而其他人包括刚才提议陆枭接受阮黛表白的沈涛都是一脸的尴尬。
这个场合,夏鱼不该来。
“小鱼,你别误会,沈涛开玩笑的,我和阿枭现在只是普通朋友。”
倒是阮黛先打破了平静。
还没等夏鱼回答,陆枭不耐烦地起身。
“不用和她解释。”
话落,他径直来到夏鱼的面前:“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以为你喝醉了,来接你回家。”夏鱼如实回。
陆枭冷笑:“看来我和你说的话,你是一句也没记住。”
他压低了嗓音,用只有两人可以听到的声音反问。
“你是觉得这三年来,所有人都忘记了三年前我陆枭被骗,所以过来,想提起他们的记忆?”
夏鱼一怔。
陆枭眸色冰冷:“不要没事找存在感,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厌恶你!”
话落,他丢下夏鱼转身离开。
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夏鱼久久都没能回过神。
包厢里面的富家子弟们,看着被丢下的夏鱼,没有半丝同情。
沈涛更是没有忌讳,对佯装难过的阮黛道:“黛黛,你人太好了,这事有什么好解释的?”
“要不是夏鱼骗婚,陆哥娶的就是你,你也不用远赴他国,过的那么艰辛。”
夏鱼耳中嗡嗡作响,却将一切听得一清二楚。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不管陆枭娶不娶自己,他都不会娶没有任何家事背景的阮黛。
而阮黛也深知这一点,所以才会毅然决然选择分手,远渡重洋。
可到最后,怎么就全成了她的错?
夏鱼举着伞,走出圣豪的时候,感觉周身都被黑暗给笼罩了。
一道靓丽的身影来到了她的身边。
是阮黛!
她打扮精致,踩着一双小高跟,满脸得意。
“今晚真冷,你大晚上找阿枭,被他嘲讽,是什么感觉?”
夏鱼闻言,没有回答。
阮黛也不在意,自顾自继续说着。
“我觉得你真可怜,你到现在都没有体会过爱情的滋味吧?你知道吗,阿枭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会亲手给我做饭,还会在我生病的时候第一时间赶到我的身边......”
“夏鱼,阿枭有说过爱你吗?以前他经常对我说......”
夏鱼默默地听着,回想着自己这三年和陆枭在一起的日子。
他从未下过一次厨房......
自己生病的时候,他也从未有过一句关心的话。
至于爱,他从没说过。
晚上,夏鱼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原来她追逐喜欢了十二年的男人,也曾轰轰烈烈,像是孩子一样喜欢过其他人。
这么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该放弃了。
一夜未眠,翌日一早。
陆枭风尘仆仆的回来,看向夏鱼,视线格外冰冷。
“你是有多舍不得陆家的钱,多舍不得我舍不得我陆枭这个赚钱机器!”
夏鱼一愣,不知道他今天怎么了,本能解释:“我从没想过要你的钱。”
她在乎的从来就是陆枭这个人。
陆枭笑了,笑容中都是嘲讽。
“那你母亲今早去公司求我给你一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夏鱼懵了。
她望着陆枭那双布满寒意的黑目,才知道,原来他不是生昨晚的气。
陆枭也没和她废话,落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夏鱼,你要想好好待在陆家,要想夏家不倒,就让你母亲安分一些。”
......
不等夏鱼找夏母。
夏母就自己找上了门,一改往日的冷漠,她抓着夏鱼的手,温柔道:“小鱼,你去求阿枭,让他给你一个孩子吧?哪怕是通过医学手段。”
医学手段。
夏鱼怔怔地看着她,就听她继续说着。
“阮黛已经告诉妈了,这三年里,阿枭从来没有碰过你。”
这话可能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吧。
夏鱼不明白,为什么陆枭会把这件事告诉阮黛。
可能他真的很爱她......
想到这里,她忽然觉得有些释然。
“妈。放手吧。”
夏母一愣,眉宇紧蹙:“你说什么?”
“我累了,我想要和陆枭离婚......”
“啪!”
话还没说完,夏母一耳光狠狠地甩在了夏鱼的脸上。
她的慈母形象荡然无存,指着夏鱼一字一句:“你有什么资格说离婚?离了陆家,你以为你一个不健全又二婚的女人,能嫁谁?!”
夏鱼仿佛麻木了一般。
从小到大,夏母就不喜欢她。
夏母是知名舞蹈家。
可是生下的女儿夏鱼却生来弱听,是她这辈子的心结。
因此,她狠心将夏鱼完全交给保姆照顾,直到读书年纪,才让夏鱼回夏家。
以前夏鱼总听人说,没有母亲会不爱自己的孩子。
于是她努力让自己变的优秀,尽可能讨好母亲。
哪怕是弱听,她的舞蹈、音乐、书画、语言等各项都是名列前茅。
可不管她做的再好,对于夏母来说都不是她心目中的好女儿。
就像是夏母说的,她是个不健全的人。
不健全的不仅仅是身体,还有亲情、爱情......
夏母离开后,夏鱼用粉底将脸上鲜红的掌印给盖住后,一个人默默地将自己的行李收拾好后。
结婚三年多,属于她的也不过装下一个行李箱。
收拾好后,夏鱼鼓起勇气,发了短信给陆枭。
“今晚有空吗?我有事想和你说。”
对面迟迟没有回复。
夏鱼眸色暗了暗,知道他现在连短信也不愿给自己回。
只能等他早上回来。
本以为陆枭不会回来。
可凌晨十二点的时候,他却回来了。
夏鱼没有睡,走上前,熟练得接过了他的外套和公文包。
一些列举动,像极了普通的夫妻。
“以后别随便给我发短信。”
陆枭冰冷的嗓音却打破了这一刻的平静。
夏鱼挂外套的手一颤,喃喃道:“好,往后都不会了。”
陆枭没有听出她话中的不对,径直去了书房。
这些年,他回来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书房里。
或许陆枭的认知里,一个听力障碍人士的世界,一切都是安静的。
又或许是他根本不在意夏鱼。
所以到了书房后,才能一如既往的谈生意,哪怕谈的是如何收购夏氏......
夏鱼照常给他端来一碗暖胃汤,听着他意气风发的和下属讨论收购自己爸爸的公司,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她知道自己的弟弟无用,夏氏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但也没想到对夏氏出手最快的,竟然是自己的丈夫。
“阿枭。”
一个声音打断了陆枭。
陆枭一愣,不知道是心虚,还是其他,快速的挂了线上电话,还将笔记本盖上。
夏鱼佯装没有看到他这些举动,走进来,将暖胃汤放在他的面前。
“阿枭,喝完汤早些休息,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夏鱼温柔的嗓音,陆枭有些紧绷的心松了松。
她应该没听到!
不知道是愧疚,还是其他,陆枭叫住了要离开的夏鱼。
“你说有事要和我说,是什么事?”
夏鱼闻言,望着他再熟悉不过的脸,温声道:“就想问你,今天上午有空吗?能不能一起去把离婚手续办了。”


夏鱼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不敢置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她想拒绝,反抗,可是没有用。
直到最后一刻结束,陆枭好像才冷静下来。
外面,天色微亮。
陆枭看着瘦骨嶙峋的夏鱼,又看向床单上那抹刺目的红,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啪!”
夏鱼抬手一耳光狠狠地甩在了他俊朗的脸上。
这一巴掌,也打破了曾经她对爱情的所有幻想。
她耳膜鼓掌,听不清陆枭说什么,打断他:“滚!”
陆枭不知道是怎么离开的。
脑海中都是昨夜的那一幕幕。
坐上车,他打电话问特助许木:“查一下,夏鱼认识的男人有哪些。”
许木有些懵。
夏鱼结婚后,每天除了陆总,就是陆总,哪儿认识什么男人?
......
旅馆里。
陆枭走后。
夏鱼一遍遍清洗着自己。
临近离婚,两人才有夫妻之实,说起来,太可笑,也太可悲了。
早晨,9点的时候,冷迟带了早餐过来,没有注意到夏鱼的异样。
“昨晚忘记告诉你,我家刚好有单独空出的一套房子,你可以去住。”
“一个女孩子住旅店不安全。”
夏鱼摇头拒绝。
人情最难还,她不想欠别人。
冷迟就知道她会拒绝:“反正空着也是空着,你过去住,我又不是不收你租金。”
“可是我最多只能住一个月。”
“一个月就一个月,总比放着没人住好。”
冷迟不知道她为什么说只能住一个月,想着以后时间还很长。
他开车送夏鱼过去。
女人就一个简单的行李箱,再没有其他的行李。
坐上车后。
冷迟和夏鱼聊着小时候的事,而后又主动告诉她,这些年他都做了什么。
高中后就出了国,成年后就在国外勤工俭学,二十岁的时候创业成立了自己的公司,现在也算是个有钱的老板。
夏鱼听着他这些丰厚的履历,再想想自己。
毕业后,就嫁给了陆枭,做起了家庭主妇。
她敬佩得看着冷迟:“你真厉害。”
“你也可以,你离开村里后,我还关注过你,看到你上了电视,还拿到了青少年钢琴比赛的第一名......还有唱歌对吧?那时候你就是我的偶像......”
冷迟没有告诉夏鱼。
当初他一个人在国外读书,一开始生活的并不美好,他学会了很多不好的事,自暴自弃。
直至看到国内夏鱼的登报新闻,这些报道就像是光,支撑着冷迟慢慢爬起来。
听着冷迟细细数着自己的光辉时刻,夏鱼自己都快忘了。
等冷迟把她送到住处。
临走时,夏鱼笑着和他说:“谢谢你,我都快忘记了,原来的自己。”
在这里住下后。
夏鱼看着日子,距离5月15再次去离婚,只有十几天了。
想到答应夏母的事。
她在一天早晨去买了骨灰盒。
而后,又去了照相馆,在工作人员异样的目光中,拍了一张黑白照。
把这一切做完,回去的路上。
她望着车窗外失神。
这个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是张妈。
“小鱼,谁让你偷偷给我塞钱的?那笔钱,我没用,给你存着。以后你要是想做点生意,什么的......”
这些年,夏鱼经常偷偷给她钱。
她一个乡下人,根本用不了什么钱,每笔钱都存着的。
听着电话那头张妈关心的唠叨,泪水不自觉爬满了夏鱼整张脸。
“张妈,您能像小时候一样,接我回家吗?”
张妈疑惑。
夏鱼又说:“15号,我想您接我回我们的家。”
张妈不知道为什么非要等到十五号。
“好,15号,张妈来接你回家。”
最近,医院又给夏鱼发了让她去复查的短信,都被她礼貌拒绝了。
反正已经决定离开,她不想再浪费钱治疗。
夏鱼看了一下自己的账户,还剩下十多万,等她走后,可以把这些钱给张妈留着养老。
最近这些天,桃洲的雨没有停歇。
冷迟经常来看她。
常常见她一个人坐在阳台失神。
他也发现夏鱼的弱听加重了,很多时候,自己过来敲门,她都没有听到。
另一边,陆氏集团。
工作完,陆枭习惯性看手机,没有看到夏鱼的消息,眸色暗了暗。
助理许木敲门进来。
“陆总,查出来了,那个男人叫冷迟,好像是夏鱼的青梅竹马。”
不管是在陆枭的认知里,还是在以往媒体的报道中。
夏鱼的青梅竹马,一直是陆枭。
助理告诉他,冷迟是夏鱼被养在乡下的时候,认识的人。
所以说,夏鱼认识他,比认识自己早。
陆枭回忆起那个长相邪魅桃花眼的男人,剑眉蹙了蹙。
“陆总,沈少还在外面等您。”
陆枭闻言,吩咐:“告诉他,我今天有事。”
助理诧异。
这些天,陆总下班后就和沈涛一众豪门子弟玩乐,今天怎么改了?
陆枭乘坐总裁专用电梯,去了地下车库,而后开车直奔夏鱼住的旅馆。
可等到达后,才发现夏鱼已经搬走几天了。
陆枭忽然觉得很烦,他拿出手机,一遍遍地打开通讯录。
下定决心要打给夏鱼的时候,一通电话拨打了进来,是阮黛。
“什么事?”
“阿枭,我听夏妈妈说夏鱼准备结婚了。”
陆枭黑瞳一紧。
阮黛参加采访过后,就去找了夏母。
才得知,夏母和夏鱼的弟弟,准备把夏鱼嫁给一个老头子,为了换三个亿。
见陆枭许久没有回复,阮黛又添油加醋:
“我听夏妈妈说,夏鱼提出彩礼要三个亿,真没想到她会是这样一个人......”
“还说,你们冷静期没过,不方便结婚,先举办婚礼。”
......
夏鱼并不知道,母亲和弟弟还在给她筹备着新婚,并没有把她说过的话当真。
直到这天,夏鱼收到夏母发来的短信:“李总已经把日子挑好了,刚好是这个月15。”
“还有四天,你好好准备嫁过去,这次一定要把握住男人的心,知道吗?”
夏鱼看着那两条短信,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十五......
是个团圆喜庆的日子......
也是她和陆枭约定去离婚的日子......
还是她被逼要嫁人的日子......
又是她决定离开的日子......
夏鱼怕自己又忘记,把这些事用本子记录了下来。
记录好了后。
她开始着手写遗书。
拿起笔,却不知道该写些什么,最后她在上面留下了给张妈的话,还有给冷迟的话。
写好后,她将遗书放在了枕头下。
三天后。
14号这天,雨下的特别大。
手机放在茶几上,铃声不断。
都是夏母打来的,问她在哪儿?
明天就要结婚了,让她回家一趟,好好准备嫁去李家。
夏鱼没有回复,她今天换了一件崭新的海棠色长裙,给自己化了一个精致的妆。
她本身底子不差,就是太瘦,脸色太苍白。
夏鱼看着镜子中,精致明艳的自己,好像回到了嫁给陆枭前。
搭乘出租车,去往墓地。
她撑着一把雨伞下车,缓步来到父亲的墓碑前,将一束白色的雏菊放下。
“爸。”
冷风呼啸,只能听到雨滴落在伞上的叮咚声。
“对不起......我本来是不想来这里的,可我实在是没有地方可去。”
“我承认,我胆小,害怕一个人孤单的走,所以我选择了来到您这里......”
“如果您要骂我,就骂吧。”
夏鱼轻轻得说完,坐在了墓碑的旁边,环抱着自己。
她打开手机,夏母恶毒的话一条条传来。
“夏鱼!你以为躲就能躲得掉吗?”
“你弟弟已经拿了钱,李总手眼通天,能放过你吗?”
“你自己想清楚,明天规规矩矩的嫁了,也比让人找到后,绑着嫁好。”
“识时务......”
默默地看完那一条条短信。
夏鱼打字回复:“我不想回去,明天,你们来西郊接我吧,我会在爸爸的墓碑前等你们。”
夏母收到夏鱼的回复,并没有多想,以为她是认命了,终于不再打电话来。
夏鱼享受着片刻的安宁。
她在这里一坐,就是一整天。
夜幕降临后,她拿出了小时候父亲给自己亲手雕刻的小木偶,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用身躯挡住漆黑的夜色和磅礴大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远处12点的钟声响起。
来到了15号这天。
夏鱼抬头望着无边无际黑暗的天空,喉咙满是苦涩。
凌晨3点的时候。
她颤抖着手,从包包里面掏出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