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小说 其他类型 人间四月芳菲尽完结版段毅笙何韵
人间四月芳菲尽完结版段毅笙何韵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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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毅笙

    男女主角分别是段毅笙何韵的其他类型小说《人间四月芳菲尽完结版段毅笙何韵》,由网络作家“段毅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吵什么呢,你重伤需要静养不知道啊?”何韵的声音从身后想起,立刻压制住了几乎要从床上蹦起来的珀西。“你……是何先生?”珀西这小子还算有点眼力见儿,见一家之主出现,立马消停了,“您好,我叫珀西,多谢您帮助我……”何韵打断他道:“珀西,不用那么生分,叫我何叔就好。”“何叔!”“你怎么对他就那么客气啊?”一听这恭敬的语气,我心里就不平衡了,怎么到何韵这就少爷长少爷短的,称呼都用上“您”了,我很纳闷,“你怎么喊我就菲雅菲雅的直呼名字啊?”珀西显然哽住了,半晌没了动静。何韵噗嗤一笑,“好了,你们俩一个病患,一个重伤,就别互相伤害了,小雅,我先送你回房休息。”他将我抱回了房间,给我掖上被子,坐在我面前,许久不曾言语。温柔的视线像阳光,始终笼罩着...

章节试读

“吵什么呢,你重伤需要静养不知道啊?”

何韵的声音从身后想起,立刻压制住了几乎要从床上蹦起来的珀西。

“你……是何先生?”

珀西这小子还算有点眼力见儿,见一家之主出现,立马消停了,“您好,我叫珀西,多谢您帮助我……”何韵打断他道:“珀西,不用那么生分,叫我何叔就好。”

“何叔!”

“你怎么对他就那么客气啊?”

一听这恭敬的语气,我心里就不平衡了,怎么到何韵这就少爷长少爷短的,称呼都用上“您”了,我很纳闷,“你怎么喊我就菲雅菲雅的直呼名字啊?”

珀西显然哽住了,半晌没了动静。

何韵噗嗤一笑,“好了,你们俩一个病患,一个重伤,就别互相伤害了,小雅,我先送你回房休息。”

他将我抱回了房间,给我掖上被子,坐在我面前,许久不曾言语。

温柔的视线像阳光,始终笼罩着我,我等了等,确定他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只好先开口道:“阿韵,怎么了?”

“小雅。”

他握住了我的手,似乎挣扎了许久,焦虑从他身上透了出来。

我连忙握紧了他的手。

“我找到治疗心脏衰竭的办法了……”我心里一喜,但紧接着,担忧随之而来。

原本是个值得庆祝的事情,但何韵的状态不对。

思索几秒,我立刻发现了其中的隐患,问他:“是不是成功率不高?”

他没作声,那就是默认。

原来,何韵知道我的病情了,否则,他不会明知道风险高,还跟我提出来。

我还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原来他早就看出来了……大概也是觉得,如果不手术介入,那么我唯有等死一条路,哪怕手术的成功率不高,也可以搏一搏。

万一,成功了呢?

我们都太了解对方,太过为着对方着想……“上周,你出去,不是去解决工作吧,是去帮我找治疗方法,对吗?”

如果那时候,他明知道我时间不多了,还决定离开,那一定是去找解决的办法。

“嗯,你听我说。”

他忽然伸出手,贴在我的脸颊上,“英国那边正在研究一种新型的心脏搭桥手术,正是为了帮助你这种,先天性心脏萎缩的患者,目前已经救活了两名患者,只是,做这个手术的人有十个。”

也就是说,只有百分之二十的生还几率……听到这里,顿时感觉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喜悦,在胸腔中来回震荡。

我以为自己再也不可能活下来了,但是上天又给了我一丝机会,或许,我可以活下去,和何韵,和珀西,还有刘姨。

我可以将父母接到澳洲,就这么长长久久地生活下去。

我第一次感觉到光芒落在了肩上,未来两个字在脑海中,退去了原本的灰色,呈现出耀眼的色彩。

喜悦过后,一阵强烈的不安又席卷了全身。

如果答应手术,我很有可能,连手术台都下不了……“如果只是保守治疗……我还有多久?”

我几乎止不住颤抖的嗓音,眼圈倏地红了。

何韵的声音也像被我传染了帕金森,抖得很明显,“我会尽可能延长……告诉我,多久?”

我反握住他的手,不容置疑地再度发问。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静默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起来,良久,他才轻声道,“最多,不到三个月……”
我合上眼,一滴眼泪划过脸庞。

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开心,还是悲伤。

开心的是,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准确知道了自己的生命剩下多少时间,悲伤的是,留给我的时间,只剩下三个月。

“我必须现在做手术吗,三个月后,不可以吗?”

我依然心存侥幸,不肯放过一丝的可能。

“不行,必须尽快,三个月只是一个大致的期限,如果萎缩到最后……”他没有说下去,但我知道答案。

何韵不会骗我。

是选择最后的三个月,还是放弃三个月,去博那百分之二十的生还几率。

我像站在了一个十字路口,一边是悬崖峭壁,一边是万丈深渊。

“小雅,无论你怎么选,我都陪着你,别怕。”

他用力握紧了我冰冷的手,何韵的手在颤抖。

“阿韵,谢谢。”

我轻轻勾动唇角,“你知道吗,我以为自己再也不可能活下来了……”深吸一口气,我轻声道:“但是我现在不能给你答案,你让我想想,好好想想,可以吗?”

我想看着珀西脱离雷格的魔抓,想把他收养到自己膝下。

我还想给何韵做一个爱心贝壳的挂坠,如果我不在了,他看见那个吊坠,也会想起我来。

想为刘姨做一顿早餐,以往都是她每天伺候我饮食起居,我也想为她做一点什么,哪怕我是个身患绝症的瞎子,什么都做不了,至少一顿饭,我可以做到。

想再见见我的父母,他们远在大洋彼岸,或许在处理我带来的一些列麻烦,我不希望在和段毅笙的结婚典礼上,见到他们的那一面,就是这辈子的最后一面。

人生走到了尽头,才发现,自己还有好多好多的事情想要做,却还没有做。

一只手替我擦掉眼角的泪珠,温柔的嘴唇再度贴上我的额头。

“我说了,无论你要做什么决定,无论你选择什么,我都跟你一同面对,一起承担。”

“小雅,别怕,你还有我,我永远在你身旁。”

我忽然张开双臂,用力拥住了他。

“阿韵……”粗哑的嗓音落在自己耳中,竟没有那么难听,原来我也动情了,不是亲情,不是感激,更不是别无选择的依靠……因为他是何韵。

从小陪着我一起长大的人,从没有离开过我的人,从来把我放在第一位的人,从始至终,眼睛里,只有我的人。

原来被人捧在手心里是这种感觉,原来真的会有一个人,全然接纳我。

哪怕我是个瞎子,哪怕我容颜尽毁,面目全非,哪怕我的嗓子比乌鸦还难听,哪怕,我随时可能死掉。

幸福几乎撑爆这颗破漏不堪的心脏,我浑身颤抖,一直喊着他的名字。

何韵、何韵、何韵!

他贴着我的耳廓,一声声回应,没有一丝不耐。

“我等到你了吗,小雅?”

他的声音透着不可遏制的颤抖,似乎在担忧什么。

我将头搁在他肩膀,仿佛那就是我的归宿,轻轻点了点头。


我让出秋千的另一半,拍了拍座椅,“要坐吗?”

“可以吗?”

他的声音透着显而易见的惊喜。

我点点头,下一秒,秋千忽然一沉,他几乎是蹦上来的,整个秋千都晃动起来。

他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莽撞,连忙道歉:“对不起,我……”我笑了笑,探出手,摸了摸他的头。

手心的触感很柔软,他的头发乱糟糟的,像是很久没有理发的样子,鬓边的长度都已经盖住了耳朵,偏偏有几处剃的很短。

我揉了揉,却碰到一块粗糙的纱布,心里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刚问出口就后悔了,还能怎么回事,那个收养他的男人揍的呗。

双手一点点摸索,他的右脸有几处纱布和创可贴,右眼肿地像核桃,双肩消瘦地几乎见骨,成年人的外套松垮垮地套在身上,表面起了一片毛球,我握住他的手,不小心触到一片血痂,他猛地瑟缩了一下,喉咙里溢出一丝哀叹。

怎么会有人这么狠心……对这么小的孩子都能下的去狠手。

这是虐童!

心中五味杂陈,我脱下外套,裹在他冰凉瘦小的身躯上,顿了顿,轻声道,“小珀西,你愿不愿意……”心口骤然传来窒痛,我倏然顿住。

就在方才,我想给这个孩子一个家。

小珀西失去了父母,而我,失去了我的孩子,他或许,就是上天送给我的一个礼物。

但心口一刻不停的疼痛,仿佛在警告我,时日无多。

我不能对他的未来负责,无法抚养到他18岁成年,我真的可以帮得了他吗?

话到嘴边转了个弯,我生硬地道,“你愿不愿意,来我家吃饭?”

他似乎愣了一下,像在思考,良久,才试探道:“你是第一个邀请我吃饭的人,真的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

我心里一酸,在过去的岁月里,我从未遇见如此卑微的孩子,哪怕是成年人,也都是光鲜亮丽的上层人……“你看起来,好像很有钱……虽然……”我知道他为什么停顿,大概是我嗓音嘶哑难听、面目全非、又双目失明,没有哪个有钱人是我这样的。

他慌忙道:“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的……我只是听刘大娘叫你小姐,有钱人家的女儿才叫小姐……”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我仿佛能看见他惶恐不安的双眼,终于忍不住,噗嗤一笑。

他的声音随着我的笑声戛然而止,我摸了摸他的头发,滑下秋千,朝他伸出双手:“走吧?!”

海风骤起,我却没有等到他的回应,“怎么了?”

“你,要抱我?”

他似乎愣住了。

我倾身上前,摸索着将他抱下了秋千,他身上有淡淡的血腥气,心又揪了起来。

“小姐,快放下,怎么好让你亲自抱他,你还没康复呢……”刘姨慌忙跑上前,连忙接过了我怀里的孩子。

我退开身,低头笑道:“我还没有抱过孩子,我的小宝也是个男孩子,如果他还在,过几年,也有小珀西这么高了吧……小姐!”

刘姨打断我的话,语气有点颤抖,“该吃药了,我扶你回家吧!”

上次和刘姨聊到孩子的话题,我因为没控制好情绪,犯了一次病,用她的话说,我险些就那么过去了,所以从那以后,刘姨再也不在我面前聊这类话题。

她一手抱着小珀西,一手搀扶着我,生硬地转着话题,“小娃喜欢吃什么,大娘给你做!”

珀西嗫嚅地道:“什么都行,大娘,你还是放我下来吧……”我听着他别扭的央求声,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小珀西从刘姨身上爬下来,小心翼翼地抓住了我的一只小拇指,他的手心里一片潮湿,凉凉的汗水贴着我的手指,他似乎也发觉了,生怕我抽走似的,捏的更紧了。


随着太阳落下,海风变得冷冽起来。

我禁不住打了个哆嗦,紧接着,一件外套披在了身上。

“刘姨说的,你不能着凉,你怎么总是不停她的?”

珀西俨然已经成了刘姨的远程小喇叭,我无奈地裹紧了衣裳,十分卑微地道,“帮我找一下鞋……”话未说完,就被拉着走到岸边,珀西稚嫩的声音有点严肃地道,“抬腿。”

我下意识抬起脚,却没想到他在帮我擦脚。

干燥柔软的毛巾仔细的从指缝间擦过,不一会儿双脚干爽地踩进了一双薄棉鞋中。

寒气被挡在了外面,身体一点点回暖。

“你在这等着,我去找,这个收好。”

一直心型的贝壳被塞进了手中,珀西说完就跑了,脚步声渐行渐远。

我蹲在礁石上,冲一边的保镖道:“你们最近跟着他,有见到他的监护人吗?”

保镖立刻回道:“回小姐,没有,珀西的家在贫民区,离这里有一段距离,他的监护人似乎很少回家,家里只有珀西一个人。”

我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打算,如果珀西的监护人再次出现,我将出面去跟他谈珀西监护权的事情。

便在此时,如潮水般的疼痛和窒息堆叠而来,我用力按在心口,保镖立刻扶住我,将一颗药丸塞进我口中。

我干嚼了几下,咽了下去,很快,疼痛就控制住了,但下一刻,我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晕眩袭来。

耳边依稀想起珀西的声音:“菲雅,我找到了一颗很大的爱心……”紧接着,我双腿一软,整个人软到在保镖的身上。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听见熟悉的啜泣声。

我动了动扎着针管的手臂,珀西的哭声立刻停止,他几乎是扑上来的,“菲雅,菲雅阿姨,你好点了吗……呜呜呜……”我皱起眉,嗓音嘶哑地呵斥道:“男孩子哭什么哭,给我把眼泪收回去。”

哭声果然停下了,刘姨说话了:“小姐,你别怪他,这次你在海边晕倒,情况比较严重,保镖为了保护您,从礁石上翻滚下来,砸中了头部,当场昏死过去,如果不是珀西把您背回来,我简直不敢想……”珀西把我背回来的?

他才七岁……怎么有力气把我这个成年人搬回别墅?

我紧张地抓住珀西的双臂,摸索着,确认他无碍后才长舒一口气,“我昏睡多久了?”

刘姨顿了顿:“一天了,小姐饿了吗,医生说可以喝一点热汤,但暂时不能吃其他东西。”

我摇了摇头,什么都不想吃,吩咐道:“刘姨,现在什么时候了,你送珀西回家吧,他是不是一直在这?”

我摸到他身上的衣服,没有换,想必是亲眼看见我发病,不肯离去。

“我不回去,我要在这里陪着你。”

珀西抓着我的手,第一次提出任性的要求。

以往都是我说什么他挺什么,除了在吃药这件事上,他会坚持,其他时间都会听我的。

“听话,你得回家,不然如果你父亲回家没看见你,会担心的。”

他忽然大声道:“我没有父亲,雷格不是我的父亲,他只会揍我,或者给我带一堆过期的面包,从来没有人想你这样对我好,我不要回家,菲雅,我想永远留在你身边。”

尽管最近他来别墅的时间越来越长,我也想过要收养他,但没想到是他先说出来这句话。

我怔住了,明明是个七岁的孩子,竟然有着这么强烈的离家念头,那个名叫雷格的男人,一定是太过分了,才会让珀西这么恐惧愤怒,不愿回家。

我点了点头,“你想以后跟着我,不是不行。”

他似乎屏住了呼吸,却没有说话,像在等我的下文。

“我需要跟你的监护人谈谈,珀西,你还小,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答应你,会想办法让你来我这,但是今天,你必须先回家,好吗?”

良久的静默后,他妥协了,“好,我回家,但现在是中午,我晚上再回去,现在,我想陪着你,有什么是我可以为你做的吗,菲雅?”

“说了,要叫阿姨!”

我提醒了无数次,但他似乎就是不记得。

罢了,随他去吧……珀西虽然是中国血统,但从小生活在国外,这边的人叫自己的父母,也常常是直呼名字的。

想通这些,我也不再坚持,而是挥了挥手道:“我渴了。”

话音刚落,唇边就多了个杯子,温热的液体流进喉咙,温度刚刚好,我喝了几口,推开杯子,困意袭来,便躺回了床上。

“我想休息一下,你能给我讲讲故事吗?”

小时候,何韵总是在我床边讲故事,哄我睡着了才离开。

每当我身体不适或者失眠的时候,总会想听故事。

小珀西似乎受宠若惊,嗓音洪亮地开始“编”故事。

我意识到让一个孤儿院长大,监护人不管的孩子讲故事是个非常错误的决定,打算让他停下,但困意袭来,我一点点沉入了梦境。


此起彼伏的议论声如潮水一般涌进耳廓,抬起头,一张张讥笑、嘲讽、探究的脸环绕着我,指指点点。

我挺着肚子,艰难起身,心口的疼痛让我猝然晕眩,险些再度跌倒时,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小心……”何韵从身后接住我,将我扶稳,他皱着眉替我擦干眼泪时,四周的抽气声愈发大了。

他充耳不闻,挥了挥手,遣散人群后,强硬地带我回到诊室,反复确认没有大碍,才亲自把我送回家。

我留他吃过晚饭,等他离开,才翻出B超单子,望着彩超上模糊的人影发呆。

照片里,孩子的鼻子像似乎有点像我,眉眼却和段毅笙极为相似。

我伸出手,摸了摸“孩子”的眉眼,努力分辨它的模样。

如果此刻,段毅笙能陪在我身旁,该有多好……心中泛起一阵苦涩,我摇摇头,不可能的……便在此时,眼前白光一闪,一辆车穿过庭院,正朝大门驶来。

我心中一紧,竟然,是段毅笙的车!

“宝宝,爸爸来看我们了!”

我惊喜地摸了摸肚子,飞快跑到一楼,还没站稳,门就开了。

段毅笙看见我,二话不说,钳住我的手臂往外拽去,“跟我走。”

我踉跄几步,喜悦僵在嘴边。

腕上传来的刺痛让我本能地觉察到危险,我用力挣开他,警惕地道:“毅笙,你要带我去哪里?”

他猝不及防被我甩开,见我手里握着B超单,冷笑一声,一把夺了过去,揉成一团,“林菲雅,你但凡还要点脸,就跟我去医院,把肚子里的野种拿掉。”

像被当头棒喝,脑海里“轰隆”一声,我茫然低喃:“野种?”

他在说什么?

什么野种?

段毅笙望向我的眼神异常冷硬,语气也掺了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何韵之间的那些龌龊事?”

我狠狠打了个冷战,后知后觉地感觉到冷,“你怀疑我和何韵?”

“今天是不是他送你回来的?

下午回家,三更半夜才离开,你们在屋子里做了什么?”

“你怀孕的这五个月,一直是他接送你去产检,你看看这个!”

一份文件甩在我脸上,我条件反射地伸出手,接在怀里。

第一页上,排布着密密麻麻的照片,有何韵来家里接送我去医院时,扶着我走路的照片;还有我昏厥时,他把我抱到医院的照片;甚至有我躺在病床上昏睡时,他轻轻抚摸我头发,满眼都是怜惜的照片……一张张堆砌在一起,仿佛他才是孩子的亲生父亲!

我像被火燎到,猛地缩回了手,文件“啪”一声落在地上。

我上前几步,紧紧抓住他的手臂,“毅笙,是谁在造谣?

你难道不知道,何韵是我的表哥,我怎么可能和我的哥哥……”话未说完,一记耳光甩在了我脸上,愤怒的咆哮在耳边炸开,“哥哥?

你以为我不知道,何韵是你那个生不出蛋的姑姑领养回来的孤儿,你们根本没有血缘关系!”

“林菲雅,想骗我,你有这个能耐吗?”

火辣辣的疼痛自脸颊蔓延到脖颈,紧接着头皮一痛,巨大的压力让我跪坐在地。

段毅笙抓住我的头发,将我的脸按近地上的文件,他一页一页翻阅着,贴近我的耳畔,恶狠狠道,“你不敢看?

我偏要你看!”

文件中除了我和何韵的合影,还有他和姑母的亲子鉴定。

翻到最后,一份“离婚协议书”赫然出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