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离初月的女频言情小说《全家气运被夺,小道姑下山杀疯了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朝朝乐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茶摊上的客人一直在看着初月那边的动静,一开始都以为初月是在招摇撞骗,但看那男子明明是算的很准的表情,最后更是看着那男子直接飞奔而去,众人跃跃欲试,才十钱能算那么准?“肯定是这女的找的托,哪能算那么准?”茶摊上一男子不屑的开口道,他根本不信鬼怪邪说,更不信卜卦算命。他这么一说刚刚跃跃欲试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对啊,万一是那个小姑娘找来的托呢?初月自然也听见那男子说的话扭头看向那个刚刚张嘴污蔑的她的人,哦,原来马上就有血光之灾了,那就不出手给他个教训了。那男子见初月没搭话以为初月是心虚,于是更大声的说道:“有的女孩真是,小小年纪不学好,抛头露面,长大之后还得了,说不定以后不是青楼舞馆的小妓就是卖弄风尘的三流。”他还没把话说完,一杯茶水就泼...
“肯定是这女的找的托,哪能算那么准?”茶摊上一男子不屑的开口道,他根本不信鬼怪邪说,更不信卜卦算命。
他这么一说刚刚跃跃欲试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对啊,万一是那个小姑娘找来的托呢?
初月自然也听见那男子说的话扭头看向那个刚刚张嘴污蔑的她的人,哦,原来马上就有血光之灾了,那就不出手给他个教训了。
那男子见初月没搭话以为初月是心虚,于是更大声的说道:“有的女孩真是,小小年纪不学好,抛头露面,长大之后还得了,说不定以后不是青楼舞馆的小妓就是卖弄风尘的三流。”
他还没把话说完,一杯茶水就泼在他的脸上,只见沈霂一脸冰冷的站在那人面前:“恕我们小摊容不下这个客人,还请离开恕不远送。”
“一个小小茶摊还敢这般威风,怎么?那女的是你这个小娘子的恩客吗?”那男子出言讽刺沈霂长相。
沈霂身后的沈洵听见这个男的居然敢侮辱二哥和小妹,正准备上前揍他,被身边的沈御拉住。沈御告诉他他以后要是想进军营现在就不能出手,可是沈洵不想看着自家人受欺辱。
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一旁的初月对着那男子画了一道符。
那男子手脚像不收控制一般突然跪在沈霂面前还是狂抽自己嘴巴,边抽还边说道:
“我不是人,我是狗,我说的不是人话是狗话,汪汪汪汪汪。”
沈霂一看就知道是妹妹出手了,明明刚刚她自己被侮辱一句话都没说,一听自己被骂就立刻出手惩治这个人。
茶摊上众人被那男子怪异的举止吓到,纷纷转头看向一旁仍然坐着的初月,难道是这个小姑娘出的手?
“姑娘,这男子虽口出狂言但现在的惩罚也足够了,望姑娘见谅解开他的天罚吧!”
沈御假装不认识初月对着初月开口道,大家更加肯定刚刚心中的想法,原来真是这名女子!
“他口出妄言辱人清白,若是不诚信悔过天罚永远不会解开。”初月神秘的开口道,其实符咒两个时辰就自动解开了,她只是想给那个男的一点教训而已,谁让他说二哥像个女子。
“大师,大师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替我解开吧,我以后再也不乱说话了。”
那男子边扇自己巴掌边冲着初月磕头言辞恳切的说道。
“你若下次再犯错误,天罚依然会降临,我这次就饶恕你。”
初月收回符咒,那男子瞬间的双手瞬间就放了下来,但他也不敢留在原地立刻拿起东西跑远了。
初月这才想到,怪不得刚刚看那男子有血光之灾,原来他的血光之灾就是初月会出手啊!
看着离开时跑的飞快的男子,茶摊上众人相信初月真的会看相卜卦,纷纷掏出身上的钱财排队让初月给他们算。
“排好队,慢慢来,插队者一律不看。”
初月这边如火如荼的算着,而一旁的茶摊上来了几个不速之客。
“哎呦,今天怎么还摆着呢?昨天不是警告过你了吗?再摆可就不是打你那么简单了。”
是昨天砸摊子的几人,现在又来了,沈御看着几个家丁打扮的人立刻就反应过来,舅舅猜的是对的,就是相府的家丁。
“不知我们何时吃罪相府,现在竟连摆摊讨生计都不能。”
沈御挡在沈父面前开口问道。
“今天还带了三个小的过来,怎么怕爷爷我不能把你一家一网打尽吗?今天没带那个女的吗?本来想着把你打趴下之后好好玩玩她的,别看年龄大了点,那脸长得可真是可人啊!”
为首的家丁一脸猥琐,污浊的话语从他嘴巴里吐出来给沈家三子恶心的够呛,更多的是眼前人对自己母亲侮辱的愤怒之情
沈父愤懑的开口道:“恶心的东西就凭你也配肖想芸娘。”
“看我把你们打趴下,直接到你家去当着你的面玩你的芸娘。”
他身后的人纷纷拿着木棍开始打砸起桌碗,更有几人冲着沈父几人挥来。
沈洵将父兄护在身后,一把抢过一人手上的棍子折断:“想动我家人,先过我这关。”
沈洵赤手空拳撂倒几名家丁,就连刚刚叫嚣的男子也被沈洵制服,沈御他们知道弟弟习武,但不知弟弟居然这般厉害,以一敌十也不在话下。
这边的动静自然也引得初月这边的人纷纷探头看去,有几个昨天就在这吃过茶的人说道
“昨天就只有卖茶的老沈和他媳妇两个人,那老沈硬是抗住几根棍子的敲打生生把他媳妇护在身下。”
“那几个人仗着相府势力在城里为非作歹惯了,现在是碰到硬茬了吧?看被沈家小子打的。”
初月在为首男子叫嚣的时候就已经冷了脸,现在听茶客们说了昨天的情形后更是气的直翻白眼,三哥就应该把他们打死。
沈洵把为首的男子捆起来,正准备拿绳子去捆其他人的时候,他身后的一名男子突然举起刀刺向沈洵。
“老三,小心!”
沈御和沈霂的声音同时响起,沈洵还没转过身就听见身后的男人手中的刀从他手里飞了出去直直落在初月手里。
沈洵一个手刀把身后男子劈晕,沈父几人这才放下心来。
初月拿着刀缓缓走到刚刚还在疯狂叫嚣但现在已经被打服的男子面前,一把揪起他的头发逼迫他仰着脸看向自己。
“你..你怎么跟那个老女人长得一模一样?”那男子惊恐的开口道,但下一秒一巴掌就扇在他的脸上。
初月甚至没动手,但男子就像是被谁连扇几巴掌一样脸迅速红肿起来,初月拿着刀阴恻恻的对着他开口道:“因为我是你嘴里芸娘的亲生女儿啊。”
不等男人反应初月拿着刀对他的下体刺去,男人立刻发出杀鸡一般的叫声,但预想的疼痛并没有袭来。
刀停在离他一寸的地方,还没等他松口气,初月又道:“身体上的痛苦你记不住,那就...”
一张符咒贴在男子脸上,贴上后消失的无影无踪,快的男子还以为刚刚的符咒是错觉。
“断子绝孙符,以后就不用担心你会玷污女子清白啦!”初月欢快的开口,拿开揪着男子头发的手并把刀直直的插在男子面前的地上。
那男子在听初月给他下了什么断子绝孙符时一脸的不屑,以为就是吓唬吓唬他,没想到初月身后的几名茶客纷纷露出惨绝人寰的表情。
那男子有些懵,这是什么表情,一个江湖骗子骗人而已。
“你面前的这位道长是天上神仙派下凡间的仙师,被仙师下了诅咒就说明你真的要完蛋咯!”
初月算过的一名茶客开口道,刚刚被初月一相他家里老底都快被初月抖出来了,所以现在他是初月的忠实信客。
“那刀是直接飞到大师手里的,真是神奇。”
那男子虽然不愿意相信但他也很意外刀怎么突然就到初月手里了,难道这些茶客没撒谎?那女的真的会下诅咒?那他岂不是...
男子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初月看向被沈洵捆好的其他几人:“就留你们几个去跟你们家主子汇报情况吧!”
初月手一挥那几个被捆好的几人突然自己站起身一步一步的冲相府的方向蹦去,只留下领头的男子一人。
“三弟,带着这个人去城里报官,就说他无端打砸我们家的茶摊让狱府关押他几日并照价赔偿我们家的桌椅茶具。”
沈御对压着那男子的沈洵道,沈洵自然听从大哥的安排,压着那名男子就前往衙门。
沈家父带着沈御和沈霂一起收拾刚刚被砸坏的茶具,初月则是坐回去继续给茶客们算命,这些茶客大多求在外平安以及家人安康,因此初月这边很快就完事。
送走最后一名客人后,初月点了点,今天一共赚的一锭银子加上四百三十钱,一千钱是一锭银子的话,就算是一千四百三十钱,比沈家一年赚的还要多。
初月开心的看着那一锭银子,大哥的路费这不就有了!茶摊那边也该收摊,今天虽然最后被砸了些许吓走一些茶客,但整体看来居然比前几天赚的还多,足足一百七十钱。
沈家的茶很便宜,一钱一杯,一壶也才五钱而且还能免费加水,所以经常进出京城的商人都爱在沈家吃茶,他们家的茶还是自己家种的,所以经常有人买他们家的茶饼,这就是沈家最大的收入来源。
“父亲,大哥,我回来了!”沈洵的声音从远方响起,但刚刚走着押送人进城的沈洵如今却坐在一辆马车之上。
还没等沈御他们反应过来,就看见沈洵将马车停在还在数钱的初月面前,还没等初月反应过来就看见沈洵从马车里抱出一位瘦骨嶙峋的女孩,紧接着从马车上走下来的居然是给了初月一锭银子的客人。
“小仙救命,请您快救救我的女儿。”
那男子一下车就扑通一声跪在初月面前,沈洵将那女子放在初月面前的蓝布上,初月赶紧给女孩把脉,脉象微弱但还能救,况且观这女孩面相她命中就这一劫,只要能跨过往后一帆风顺。
初月让沈父以及沈家三兄弟用马车上的帷帐围住将她们二人围住,四人背对着初月二人,连女孩父亲也扭过身去。
初月解开那女子的衣衫,发现她浑身上下遍布伤痕,每一道都不深但因为长时间受不到医治已经开始溃烂。
初月从袖子里拿出伤药一点点均匀的敷在女子伤口处,只见那些伤口居然奇迹般开始愈合,女孩刚刚还疼的紧皱的眉头渐渐舒缓,初月又拿出一个玉净瓶,从瓶中倒出一粒丹药给女孩服下。
服下丹药后女孩悠悠转醒,初月已经帮她穿好衣服。
“漂亮姐姐,你是谁啊?我是已经死了吗?”
女孩怯生生的开口道,女孩的父亲回头看见已经醒来的女儿,立刻将女孩抱在怀里痛哭出声,沈家父子也拿下围布看着这对相拥而泣的父女。
“是爹的错,爹不该引狼入室让那黑心的妇人伤你至此,全是爹的错,从今以后你就跟着爹,爹不会再把你一个人丢在家中。”
“爹,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那女孩年龄看上去还不到十三,被那个狠心的姨母打的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这次要不是初月告知让他赶快回家说不定他女儿就被活生生打死了。
“大师,真的很谢谢你,要不是你告诉我,我都不知道我女儿一直过着这般猪狗不如的日子,您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
男子带着女儿跟初月磕头致谢,临走时又给了初月一锭金子:“大师,我今日来的匆忙身上只带了这点钱,您先收下,等明日我女儿伤好之后我必定登门重谢。”
看着父女二人坐着马车离去,初月眼中皆是羡慕之情,要是他们家也有一辆马车就好了,这样哥哥们就可以坐着马车去采茶不用再走这么远的路。
初月他们也准备打道回府,今天一天他们几乎赚的盆满钵满,回家路上碰见一老媪卖鸡蛋和小鸡仔,初月花五十钱买了一筐鸡蛋,又花二百钱买了三只小公鸡、两只小母鸡,养在家里等长大了还能继续生小鸡仔。
初月他们带着东西回家时,沈母正准备做饭,她没想到今天他们收摊那么快,更没想到初月他们还买了几只鸡仔。
沈御将今日的遭遇以及初月摊位爆满的事告诉沈母和慕谦,刻意隐去相府家丁说的话,只是将把他们送进衙门的消息说了出来。
“你们没事就好,阿洵快让娘亲看看有没有受伤。”沈母呼唤着沈洵的名字,此时的沈洵已经开始劈柴给小鸡做鸡窝了。
“阿娘,我没事,多亏了小妹我才逃过一劫。”沈洵边砍柴边对沈母道。
沈母看向安安静静逗弄小鸡仔的初月,眼底说不尽的感谢与自豪:“当然,我们沈家的女儿自然是最好的!”
沈母干劲满满的准备进屋煮饭,自从初月说他们家井水有“毒”之后,他们家吃水都靠三兄弟轮流去河挑水吃。
沈母手巧很快做好饭菜叫喊着几人上桌吃饭。
“阿娘,这个给你。”
刚坐在饭桌上初月就把装着钱的包裹放在沈母手中,沈母打开一看里面赫然躺着一锭银子和一锭金子以及零零散散的钱币。
沈母忙退回:“这是你辛苦赚的,我不能要。”
沈家兄弟几个也认为这是初月自己赚的钱,他们肯定不会肖想,但没想到初月主动把钱交给沈母。
“这是大哥的路费,所以交给娘亲保管。”
初月强硬的将手中的钱塞到沈母手中,沈御没想到初月提议摆摊原来是为了给自己赚路费,一向不苟言笑的大哥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而且,钱还能再赚,大哥马上就考试了,不能耽误。”
等把家里的茶叶摘完沈御就该进城去贡院看书了,离新一年的科举考试不足四月。
沈家人都呆愣在原地,不是他们的小妹?难道被掉包到相府的不是他们的女儿吗?那就说明他们家小妹还活着!
“大师,求求您告诉我们,我家女儿究竟在哪?”
沈母恳切的看向初月,虽然大师帷帽看不清真容,但沈母一见到这位大师就忍不住心生好感。
“哼哼,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初月摘下帷帽以真容看向沈家众人,少女精巧的圆脸上有一双仿佛能洞察一切的清澈眼眸,睫毛浓密而卷翘,鼻梁小巧挺直,明眉皓目唇红齿白,虽看上去稚嫩但也是个俏生生的美人坯子。
初月看着几人迷茫的神情,心想道是不是自己太过着急,毕竟人家也不一定相信自己就是他家的女儿。
不过初月显然是多虑了,沈家人看着这个和沈母年轻时起码有七分像,眼角有一颗泪痣的女孩瞬间就相信她是自家丢失的小女儿,毕竟那颗泪痣是祖传的,沈父和沈家三子脸上都有。
“啊..你们是不是吓呆了?”初月小心翼翼的开口。
只见沈母眼泪突然涌了出来,颤颤巍巍的抚摸上初月那张小脸,像,太像了,跟自己长得几乎一模一样,还有眼角边的那颗泪痣。
沈母记得孩子刚出生时自己明明看到孩子眼角边有颗痣,但睡醒后孩子抱来时痣却消失了,她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没想到孩子是被别人掉包。
沈母不敢置信的看着初月,没想到这个站出来为他们一家仗义执言的就是他们家的亲生女儿,沈父也仔细打量着初月的脸,简直跟他媳妇年轻时长得一模一样!
光看她们两个相似的脸说不是亲生的还真没人信呢。
“我的孩子,我的女儿,我的宝贝,你回来了,你终于回到阿娘身边了”沈母失而复得的抱住初月,哭的梨花带雨好不可怜,惹得沈父都忍不住哭出声来。
初月一开始被沈母抱住也有些手足无措,但也还是忍不住回抱,这原来就是母亲的怀抱,原来是这么温暖。
有一双狐狸眼睛的男人看着埋在沈母怀中的初月露出一抹奇异的神情,他悄无声息的走到沈家大哥面前低声说道:“大哥,这女孩来历不明,真就这样相信她是我们家丢失的四妹?”
沈家大哥也一脸探究:“不知道,静观其变吧,但她和母亲长得只能这么像了,这点应该做不了假。”
在沈家二子头脑风暴时,另外一个男子已经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哎呀妈呀也太感人了吧,大哥二哥你们怎么不哭啊,我们家老妹回来啦!”
沈家二子无语的看向这个只知道练武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三弟,还没搞清楚到底是不是呢,哭什么哭。
不过他们对初月确实有一股没由来的好感,不知道为什么从心里感觉这就是他们的亲生妹妹。
沈母哭完颤巍巍的拉着初月走进沈家,不得不说沈家确实很破,茅草搭成的三间连排的屋子和一个可有可无的用篱笆围成的院子。
走进屋内更是连张像样的桌子都没有,他们只稀稀拉拉的搬来几个凳子坐下。
看着几人欲言又止不知道怎么开口的初月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果然让他们接受自己光看脸不行。
“我叫初月,是普济山上一间道观的道士,我师傅飞升前探破天机让我来寻你们,所以我才会突兀的出现在你们家门口,若有僭越还请见谅”初月站起身对着屋内众人作揖。
“初月,你说你师傅告诉你让你来寻找我们,但仅凭你一面之词我们不能轻易相信,毕竟我们经历过报错女儿的痛苦”沈家大哥开口道。
初月也早就想到他们不会那么轻易就接受自己的到来,于是她从怀中掏出指路的八卦盘,“这个是我道门独家法器五行八卦盘,将我的血滴入后就可以指向我的血亲,如果你们不信的话我们可以用它来检测。”
沈家几人将信将疑的看着初月手上那个奇怪的盘子。
“要是将我们的血滴进去能指向你的话就证明你是我们的亲生女儿了是吧?”沈母开口问道,初月点点头。
看初月给出肯定的回答后,沈母起身去里屋拿出平时做绣品时用到的绣花针,狠狠对着手指刺去,挤出血液滴到盘中。
沈父连忙找干净的布为她包扎,他也想知道眼前的少女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女儿。
初月对着八卦盘念起咒语:“天光地明,人踪显形;四方鬼神,指路通灵,敕!”
只见盘上的指针开始诡异的的转起圈来,转了几圈后指针先后指向沈家三子,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又指向坐在一旁的初月。
只不过指针在指向初月后又转动一圈,最后直直指向大门的方向,沈家大哥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
“指向我们三人还说的过去,指向你也勉强能说通,可现在停在门口是什么意思?小道士你不会是在耍我们吧?”
沈母显然也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刚刚殷切的目光逐渐暗淡下来。
初月没有开口,只是定定的看向闭合的大门。
在他们想要开口把初月赶出去时,沈家大门被人敲响
“姐,开门啊,我来看你们了”
来人是沈母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慕谦,沈家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慕谦怎么不算是沈母的血亲之人呢?
看着呆滞在原地的几人,初月叹了口气起身把大门打开。
“你是谁啊?阿离难道你去易容了?怎么现在跟我姐年轻时长得这么像。”
门外传来慕谦大惊小叫的叫喊声,沈家几人这才切实感受到原来自家的亲女儿真的找回来了。
慕谦走进门就看见他姐趴在姐夫怀中哭的梨花带雨,姐夫也眼眶红红,三个外甥面上全是喜色,只是桌子上放着一个奇怪的大盘子。
“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这三个混小子又气你了?让舅舅我来教育教育他们。”慕谦放下手里的鸡摩拳擦掌准备揍他们。
“不是因为他们,阿谦你先别动手”沈母抽抽搭搭的说道。
屋里鸡飞狗跳,屋外的初月却看着慕谦的背影陷入沉思,怎么跟沈家沾亲带故的面上煞气都这般重,像是积郁许久一般。
“姐,外面那个女孩是谁?还有桌子上这个类似八卦图的大盘子,你们难道被邪魔外道骗了?”
慕谦说完看向走进屋的初月,不知为什么他对这个跟姐姐年轻时长得几乎别无二致的女孩生不起气来,只能软声说道:“小道士,坑蒙拐骗可不是什么正道,你父母在哪,怎么能让你一个小女生来素未相识的人家中?”
只见初月眨了眨明亮的眼睛,突然抬手指向沈父沈母:“他们就是我爹娘还有这是我家不是陌生人家。”
“啥?姑娘你脑子被门夹了吧?虽然你长得确实很像我姐姐,但我家外甥女不是你,阿御快去叫阿离出来,让这个姑娘看看我们家亲生女儿是谁。”
慕谦看着眼前这个口出狂言的姑娘,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们家又不是多富裕的家庭,怎么还有人上赶着来。
“舅舅,您还没听说吗,阿离不是我们家的孩子,她刚刚已经跟自己亲生母亲走了。”狐狸眼男生开口道,他笑眯眯的看向被消息震惊的愣在原地的亲舅舅继续开口道:“而您面前这个小道士,就是找上门来的真正的四妹。”
慕谦这才明白姐姐的哭泣究竟是为了什么,但他也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很震惊,毕竟自家养了这么久的孩子居然是别家的,亲外甥女看上去,像一个江湖术士,怎么看怎么奇怪好吧?
“我将要用到的钱留好了,所以剩下的钱母亲就放心收下吧。”
初月准备明天收摊后去一趟集市,家里还有很多东西需要采买,比如给家人们做些新衣服,家里的井水问题还没解决。
“娘亲,明天您跟我一起去趟集市吧,我想要买些东西。”
面对女儿的要求,沈母自然忙不迭的答应。
吃完饭后,沈家几人将慕谦送出门,看着脱胎换骨恍若新生的弟弟,沈母是实打实的高兴。
送走慕谦后,几人在院内忙碌一阵后各自回到房间沉沉睡去,他们不知道的是京城内一位侍郎突然得了失心疯,请道士来看竟是灵魂尽散反噬而成,无人知晓这侍郎到底经历什么,只知道有人将慕谦身上的符咒破解了。
第二天一早,沈家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忙碌,只是今天初月和沈母下午要去集市,所以上午沈母去茶摊帮忙,下午沈家三子过去接替,初月也打算只算上午一场。
沈母第一次见初月摆摊所以对女儿的行为感到非常好奇,只见初月口若悬河的跟来算命的众人相面,今天的顾客大多是城里特地跑出来的,应该是昨天算命的那些人推荐而来。
看一个又一个不服气的人乖乖递上钱财,沈母不禁感叹女儿是真的很厉害啊。
看初月连算几人口干舌燥,于是沈母沏了一壶茶给初月送去:“口渴了吧?这壶茶水你喝吧。”
只见初月俏皮的冲沈母眨眨眼后,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惊奇的喊道:“这茶茶香四溢,回味甘醇,解渴香甜,好茶好茶!”
众人一听神仙都夸赞的茶必定是仙茶,于是纷纷拿钱出来要买沈家的茶饼,沈御三兄弟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番供不应求的场景。
初月之前没喝过沈家的茶,所以刚刚喝到的时候所发出的感慨确实是肺腑之言,再者说沈家的茶叶确实不错,与之前在山上喝的完全不一样。
今日开张前,初月就说过只算上午,现在到时间后,初月直接收了摊子站起身准备拉着沈母一起去集市。
“姑娘留步,我们家夫人有请。”
一管家模样的男子走到初月面前对着初月鞠躬道。
“我收摊了,你让你们家夫人明天再来。”
初月淡淡的开口道,面前的管家刻意低着头不让初月看清他的长相,但他一靠近初月初月就感觉到他身上有一股浓厚的杀气,以及身上还有已死之人的怨气。
“姑娘我奉劝您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沈洵闻言挡在初月面前,一脸怒意的看向管家。
管家身后的家丁看着一身腱子肉的沈洵吓得都不敢出手,管家也看今日人是请不回去了,准备带着人转身离开。
“你是相府的人?”初月开口道。
那管家转身的动作微微僵住,他身上压根没穿相府服饰,这个女的是怎么认出来的?为了防止被认出,他们今日还特地换了一身衣服。
“因为那个女孩的冤魂在你身上啊。”
管家被初月的话语吓得直冒冷汗,那个顶替沈离的女孩确实是他杀死的,但那女孩应该早就被相府请来的道士吓跑了怎么可能会在自己身上。
“姑娘,谎言说的太多小心把自己也骗过去。”
管家终于扭头让初月看清他的全貌,牙尖嘴利尖嘴猴腮,一看就是刻薄之人,印堂发黑眼眶发黄,滥赌成性,将死之相。
“那我说你快要死了,也是谎言吗?”初月笑嘻嘻的看着那个男人。
“小姑娘我已经不再纠缠,你何必继续出口诅咒于我。”
管家愤怒的看着初月,面容扭曲却还要倒打一耙。
“我看这人健硕有力不像是将死之人,大师莫不是在开玩笑吧?”
“说不定大师只是吓吓他,谁让他刚刚还威胁大师来着。”
茶客们议论纷纷,但管家才不信这些,只一口咬定初月是骗子,但他又不敢真的出手,于是只能气呼呼的离开。
众人还以为管家会耐不住气和初月打起来,但没想到管家转身就走了。
人群散去,只剩下一脸深思的沈家人站在原地,相府派人来是为了什么?他们不是已经把沈离接走了吗?
“阿娘,我们快去集市。”
初月拒绝思考只一心想着去集市给哥哥们买东西。
初月和沈母吃完沈御带来的午饭后手挽着手走向集市的方向。
初月刚到集市,看一切东西都很好奇,之前在山上清修,根本见不到人更别说什么集市了,她对山下世界的认知完全来自书本以及师傅的讲解,只是华禹真人也许多年未曾下山,自然不知现在的人间已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初月好奇的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闻上去甜甜的又红红的是什么东西,还有女孩子围在一起看的那个白色的粉又是什么?还有涂抹之后能把嘴唇变得红红的膏体。
沈母看着像好奇宝宝一样左看看右看看的初月觉得心疼,一直待在山上连糖葫芦是什么都不知道,沈母眼中的初月就是个什么都没见过的可怜宝宝。
正当沈母母爱大泛滥时,东瞅西瞅的初月终于看到了自己最想买的东西,初月将沈母拉到卖朱砂和檀香的摊子前,初月买了很多朱砂和黄纸,毕竟画符要用到,至于檀香,初月就买了一点,她从道观里带出来的还没用完。
“小道士是来给道观采买的吗?”摊主是个健谈的中年男子,初月在他家买了很多东西,他还额外送给初月一个香坛,初月开心的看向摊主决定免费送他一卦。
“大叔,你别让你儿子考进士了,他考不上的。”
刚刚还笑容满面的大师笑容瞬间僵在脸上,他先是吃惊初月怎么知道他有个独子正在考进士,其次愤怒于初月说他儿子考不上。
“小姑娘你怎么说话的?我儿子虽然已经考了四年还没考上但我相信今年他一定能一举中第。”
沈母自然知道自家女儿说的是真话,但她不敢说出口,只能尴尬的打着圆场。
“四年了还没考上真的不准备让他换条路走吗?”
初月话说完就看见摊主刚刚还愤怒的脸色突然垮了下来
“实不相瞒,我其实早就有了让儿子换条路的打算,可是我们穷人家的孩子只有读书这一条路,要是不读书他能干什么呢?”
“试试让他接手你的香火生意呢?大叔,您儿子读书不行但经商是一等一的行。”
摊主半信半疑的看着初月,冥冥之中一道声音告诉自己就信这个姑娘的吧。
摊主点点头等收摊回家就跟儿子说这个打算,初月付完钱满意的点点头。
“月月啊,你怎么就这么确定那摊主就一定会听你的话?”沈母有些不理解。
“因为他本来也想着这次要是还考不过就再也不考了,其实考这么多次完全是赌气自己给儿子选的这条路孩子不喜欢吧。”
初月读不懂人心,但她知道父母对孩子的期盼还有孩子想要回报父母期盼的心情。
初月又带着沈母买了些猪肉和猪皮准备熬猪油吃,毕竟这个家里男人多,孩子也都还在长身体的年龄。
沈父沈母的茶摊要晚上才能收摊,所以一般都是三兄弟采完茶后回家做饭等着父母回家,三兄弟在厨房忙活时,初月看着院中的水井发呆。
怎么沈家遍地是诅咒啊,不是人就是水,看来想要彻底破除沈家被借运的诅咒还是很险阻的。
沈御很快做好了饭菜,只是天已经黑了还不见沈父沈母回家,沈洵有些着急,正准备出门寻找就看见沈父一身伤痕搂着沈母出现在家门口。
“爹娘,你们怎么了?”沈洵赶忙上前查看他们的伤势,就连刚刚一直沉溺在书海中的慕谦也回过神来紧张的走上前。
沈御几人把沈父沈母扶回屋里坐在床上,沈母颤抖着身子坐在床边哭泣,沈父缓声道:“我们家的茶摊被人砸了,来砸的人说我们家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我们想上去阻拦他们就把我打了一顿。”
“什么不该得罪的人?我们家就是普普通通卖茶叶的小摊小贩,哪得罪过什么权势?”沈洵急切地开口询问,可是沈御和沈霂二人不语只是沉默的立在原地。
“沈离,相府。”
慕谦开口道,他们不愿相信,屋内一片沉默,初月进屋打破平静:“这是我在山上时做的金创药拿去敷好的快。”
初月把手上的伤药递给沈御让他给沈父伤药,自己则是坐在床边替沈母抹去眼泪:“明天茶摊,我也去,带着老三。”
“初月,你一个女孩子,那群男的乱砸一通,万一伤到你怎么办?大不了我们换个地方不招惹他们就是了。”
沈父连忙阻止道,今天要不是自己死命护着妻子,不知道会遭遇什么,现在肯定不能让女儿再去,茶摊大不了换个地方摆。
“有一就有二,就算跑到天涯海角只要他们想,就会来闹事。”
初月开口道,她现在还没把真本事显露出来,所以沈家人不放心她也很正常。
“我会法术,不怕坏人。”
初月好像是怕沈父不相信,当着沈家人的面一会控火一会控水还结个印上演了一番隔空取物把刚刚放在沈御手上的药瓶拿到自己手上。
沈家几人惊得嘴巴都张开了,原来初月不仅会相面除煞还会法术符咒,看来之前他们太刻板印象了,想着这么一个娇俏柔弱的女生能有什么自保的能力,只是他们都忘记初月是自己一个人跋山涉水到京城找到的他们。
“明天,你们继续卖茶,我在你们旁边摆摊算命,就当我们不认识,教训他们我自有办法。”
初月不容置喙的开口道,沈父也只能点点头表示同意。
“大哥,要不明天我们也去吧,我实在不放心。”沈霂对着沈御低声道,沈御微不可察的点点头。
初月又把药交给大哥让他给父亲上药,沈母惊吓过度,初月把她带进自己屋里给她熏上几炷香,沈母情绪渐渐平息下来。
“阿娘,没事,我收拾他们。”
初月知道沈父沈母没能开口说出的话,沈母还不满四十岁,岁月如梭却没在这个美丽的女人身上留下太多痕迹,沈母依旧美的出奇,要不是沈父拿命护住妻子,真不知道那群禽兽能干出什么事来。
沈母的眼泪再次落下,这次不是恐惧而是为了初月那一声阿娘,沈母知道初月不在人前说出是怕儿子们担心,她何德何能有这么一位体贴入微的乖女儿。
今夜沈母是跟初月一起睡的,她听初月讲起她的童年,她的师傅,还有她在道观里成长中遇到的一切有趣的经历,沈母听着自己未参与的女儿的十几年,明明很长但听初月讲着却觉得很短。
第二天一早,沈御三人就去茶田采茶提前采完一整天的量,初月换上之前下山时的蓝色长衫将卦签装在衣袖里,沈父也早早起身收拾茶碗,沈母今日本来想着一同前去,但被初月阻拦,她让慕谦在家好好陪着沈母。
等沈御三人背着茶篓回家后,父子四人先行出发,初月远远的跟在他们身后。
沈家摆茶摊的地方正巧在去往京城的路上,来往的客人都是往返京城的商队之类,大都吃碗茶就匆忙上路,所以沈家几乎没有得罪人的可能。
到茶摊后,沈父几人将茶水烧上,而初月选择在茶摊旁边席地而坐,把前一天晚上问沈母要来的一块青布放在面前又把袖中的卦桶拿出摆在布上,就这样闭上眼坐在地上打坐,连一块写着算卦的板子都没有。
“大哥,月月这样,真的有人能看出她是算命的吗?”沈霂嘴角抽动,初月到底知不知道要摆个牌子人家才知道她是干啥的。
“我也不知道,但妹妹的事你少打听,她有自己的打算。”沈御也不清楚初月到底要干什么,但看她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就想着她肯定有自己的打算,于是就开始忙起生意来。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沈家茶摊异常火爆,早上带来的茶叶差点不够卖的,后面还是让沈洵回家又拿了一趟才堪堪购卖。
只是他们这边如火如荼,初月那边几乎是无人问津,只有零星几人看初月貌美上前搭话:“小姑娘席地而坐欲意何为?”
“算命,十钱一卦,不准不要钱。”
初月连眼睛都没睁开,只淡淡的回道。
过来问话的男子看初月连眼睛都不睁开,一时间对这个漂亮的道士有些好奇,只见那男子也坐在初月对面道:“那你帮我卜一卦,我看看你算的准不准。”
初月这才睁开眼睛,仔细看向对面的男人,
“天庭饱满,地阔方圆,鼻直口方,是大富大贵之相,只是眼底皱纹深痕,子女宫深凹下陷,是个鳏夫且子女不和。”
那男子一脸震惊的看着初月,算的简直分字不差,即使前面说他有钱的事情可以打听出来但他和女儿不和的事情可不是谁都知道。
那男子连忙起身跪在初月面前:“大师说的简直分字不差,小人确实早年丧妻且和女儿不和睦许久,不知大师有何指点?”
“十钱一卦,其他另算。”初月伸出手意思是让那男子先给他十钱,那男子连忙从钱袋子里拿出一锭银子放在初月手心。
“还请大师指点小弟几分。”
那男子对着初月虔诚的作揖,旁边的沈父和沈家三子都看呆了,初月一开张赚的比他们半年赚的还多,他们今天忙成这样也才赚了百十钱,初月一位客人就赚了一锭银子!
“有一女子以长辈之名常住你家,她也有一女儿在你家养着,你素日在外奔波很少回家,本意让那女子教引你女儿礼仪,但她不仅没教导你的女儿还时常虐待打骂她,你寄回家给女儿的东西也都被那女子强占,只要把那女子赶出家门,你和你女儿就能重归就好。”
初月每说一句话那男子脸色就惨白几分,他请回家教引女儿的正是他死去妻子的亲妹,是孩子的亲姨娘,他就是认为妻妹也是妻子那样温柔贤淑之人才请她进府的,没想到她居然一直在虐待自己女儿。
初月看着眼前引狼入室的男子也有些无奈,开口道:“若是可以,能带着你女儿与你一同走南闯北,何必将她拘于闺阁,她一人在家就算了,你还引狼入室让人欺辱,还不如带在身边亲自教导。”
那男子面色灰败,怪不得自己回家女儿从不与自己亲近,原来是因为这样,初月看男子眼下又添一道黑纹暗道不好,对着男子吼道:“快回家去,你女儿有生命危险!”
男子被初月吼醒,连忙爬起身带着仆从骑上马一骑绝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