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小说 其他类型 七零:带空间嫁绝嗣大佬,脚踩渣妹好孕来前文+后续
七零:带空间嫁绝嗣大佬,脚踩渣妹好孕来前文+后续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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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绵绵冰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婉柔季宴清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带空间嫁绝嗣大佬,脚踩渣妹好孕来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幸运绵绵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住手!”季宴清一声冷喝,陈驰包括在场的小弟纷纷看向他。就连狼狈不堪的江母见到季宴清的一瞬间,跪地挪动膝盖到他旁边,抓着他的裤脚活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陈驰微微昂头,鼻孔朝天看人,“哪来的多管闲事的小子?”他不急不忙后退半步,站在小弟身后,一幅看戏的模样。“既然想见义勇为,那就给他点颜色看看。”话音落,陈驰的小弟们各个抄起家伙劈向季宴清。季宴清侧身一闪躲过攻击,抬腿一踹,侧身一闪接反手一推,瞬间四周的小弟接连倒地。而他本人只是云淡风轻地揉着手腕缓缓逼近陈驰。“一群废物,还得靠老子!”陈驰叫骂一句,朝地上唾了口唾沫。他撸起袖子,打算亲身上阵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一点颜色看看。这些年来,他可不止是靠着家里有钱才能混到现在这个地步的...

章节试读

“住手!”
季宴清一声冷喝,陈驰包括在场的小弟纷纷看向他。就连狼狈不堪的江母见到季宴清的一瞬间,跪地挪动膝盖到他旁边,抓着他的裤脚活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陈驰微微昂头,鼻孔朝天看人,“哪来的多管闲事的小子?”
他不急不忙后退半步,站在小弟身后,一幅看戏的模样。
“既然想见义勇为,那就给他点颜色看看。”
话音落,陈驰的小弟们各个抄起家伙劈向季宴清。
季宴清侧身一闪躲过攻击,抬腿一踹,侧身一闪接反手一推,瞬间四周的小弟接连倒地。
而他本人只是云淡风轻地揉着手腕缓缓逼近陈驰。
“一群废物,还得靠老子!”陈驰叫骂一句,朝地上唾了口唾沫。
他撸起袖子,打算亲身上阵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一点颜色看看。
这些年来,他可不止是靠着家里有钱才能混到现在这个地步的,而是靠着拳头一个个把小弟们打服了的。
“呀!!”
陈驰挥起拳头砸向季宴清,只是这用了他十二分力气的拳头竟然被季宴清面不改色接下来。
不甘心,又想挥起另一只手打向季宴清。
然而这次,他再没有机会了。
被季宴清握着的手经他用力一折,脱臼的痛苦瞬间由着神经遍布在大脑深处,直接痛出了陈驰一身的冷汗。
“啪——”地一声,季宴清的拳头正中陈驰的右脸,蛤蟆镜瞬间飞出去,摔在地上四分五裂,陈驰右脸迅速肿成一座小山。
没等陈驰喊出求饶声,一拳接一拳的拳头向冰雹一样落在他的脸上,直到他鼻血横飞,面目不清,季宴清终于停下手。
“说吧,谁让你来收拾她的?”季宴清站在一旁,指着江母明知故问。
陈驰依然对季宴清心有余悸,咽了咽口水,闷声吐出两个字,“姜芳。”
“什么?!”江母挣扎着地上站起来,双眼布满了不可置信,“怎么可能是姜芳呢?”她明明把姜芳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对待,姜芳为什么要派人打她?
陈驰耷拉下眼皮,阴狠扫视过江母的脸,“姜芳肚子里怀了老子的种,要不是你没及时去救她,老子的种也不会死了!”
一句话像惊雷一样在江母脑海中炸开。
姜芳怀孕了?
她一直认为纯真善良的姜芳竟然怀孕了?
怀的还是陈驰这个泼皮无赖的小混混的孩子!
不,一定是陈驰污蔑姜芳的!
“我要去找小芳问个清楚!”
江母不顾自己被陈驰等人打断的腿,拖着伤腿挪动到巷子口,迎面遇上姜芳。
她一把拽住姜芳,“小芳?你是不是已经听到刚刚陈驰说的?快!快告诉我,告诉我——”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是真的。”
姜芳冷声吐出三个字击碎江母的幻想,尤其是触及姜芳冷如冰窖的眼神时,江母的心彻底碎了。
“为什么?”江母无力垂下手,到底为什么?明明她把所有最好的一切都献给了姜芳,甚至于忽略了自己的亲生女儿的江婉柔。
姜芳不屑皱眉,“就因为你救我晚了,害我失去了孩子!因为你从小对我很严厉,却放任江婉柔不管!还因为你没有劝江父把工厂转让,然后拿那笔钱给我买进口钢琴!”
明明江母只需要在江父耳边吹吹枕边风,加上江婉柔的钱,她就能拥有一台进口钢琴。
偏偏江母不愿意动那嘴上功夫!
既然不给她最好的,那江母还是把她当成亲生女儿吗?当然不是!
江母被姜芳这一番话气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我已经给你的够多了,甚至——”甚至给的超过了她的亲生女儿江婉柔,可姜芳为什么还不满足?
“被爱的人只会想自己没得到了什么,而没被爱的人是即便是个微不足道的东西,也能在她心里留下深刻的痕迹。”
听着季宴清说出这句话,江母望着姜芳离开的背影蓦地流出了泪水。
不过不是为了姜芳而流,是她忽然记起这些年来对于江婉柔的忽略。
“看样子,你今天失去了两个女儿了。”
平静的一句话出现在身后,音色熟悉无比,是江婉柔。
江母匆匆回头,一旁的季宴清反应比她更快,已经迎上去温柔搂住江婉柔的腰。两人转身离开,她想挽留,但是腿像是千斤重,迈不出一步,也说不出口一句挽留的话。
江婉柔和季宴清走出巷子后,季宴清的手仍然牢牢护在江婉柔细腰旁。
“我不是让我妈来接你回家吗?怎么不好好在家休息?”
季宴清说话的时候拉过江婉柔的手,指尖若有若无拂过她手心,语气中溢满了关心。
“怕夜长梦多,想跟你赶快去领证。只是......”江婉柔秀眉微蹙,话锋一转:“户口在我爸那儿,要想领证先得过我爸那关。”
“那叔叔是什么样的人?”
随着季宴清的问题,江婉柔的思绪飘回到前世。
她的父亲留学回国后,当了全国最大纺织厂的厂长,一当就是二十年,几乎日日夜夜都扑在纺织厂运营上,除了拿钱给家里面,从不过问家里面的事情。
她对他的印象已经很模糊了。
江婉柔摇头,“记不清了,只知道他一向冷漠。”
季宴清紧紧握住江婉柔的手,“放心,就算再难,我也会努力得到叔叔的认可。”
他等这一天已经太久了,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一定要得到江父的认可。
纺织厂内。
江婉柔和季宴清刚刚踏入纺织厂,迎面看到正在机器前埋头苦干的江父。
已经快五十岁的年纪,已经坐到厂长位置的江父依然身体力行地站在生产一线工作。
江父瞧见江婉柔,停下手中的活,关上机器,上扶一把圆框眼镜,问:“你又来要钱了?”
说着,他从蓝色工服口袋里准备掏钱。掏出一百元,放在前面的桌子上,再没多看江婉柔一眼,自顾自的又开始工作。
这时,他突然听见江婉柔的声音,哪怕极力掩藏依然可以听到藏在语气深处的一丝哽咽,对他说。
“爸,我要结婚了。”

“你媳妇受伤了?”
林夏心里“咯噔”一声。
就凭季宴清今天这个表现,村里谁不知道他宠媳妇。
现在季宴清告诉他,他家媳妇带着孩子把江婉柔给弄伤了,还问他怎么解决。
一瞬间的功夫,他一点都笑不出来了。
一旁的朱翠听到季晏清说的,骂骂咧咧上前:“什么叫我家大宝把她弄伤了,分明是她踢了我家大宝!我们没找你算账就算不错的了,你怎么还有脸问我们怎么解决的?”
季晏清的脸色随朱翠的话一点点阴沉下去,一旁的林夏连忙大吼了一声。
“你个臭老娘们赶紧闭嘴!我们男人之间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
朱翠讪讪住口。
林夏面向季宴清时,转而换上讨好的笑容,“季哥,你放心回去我就把我家那小子,还有这个不懂事的婆娘狠狠修理一顿!”
“行。”季宴清面无表情捡起地上一根带刺的木枝,“用这个。”
“用这个啊?”林夏嘴角抽了抽,到底是硬着头皮接了过去。
这一来二去的动作,看得一旁的江婉柔直摇头。
天底下怎么会有像林夏这么窝囊的男人?
朱翠嫁给他到底是图啥?
图他身高矮?图他欺软怕硬?还是图他长得丑?
朱翠脸色也没好看到哪里去,想不通自己怎么偏偏跟了林夏,遇到刺头上赶着就把自己老婆孩子给卖了。
“还傻站着干嘛?”林夏恶狠狠瞪了一眼朱翠,“赶紧回家做饭,都快饿死我了!”
林夏一面朝家的方向走,一面在心里计划着。
自家大宝可是他的宝贝儿子,当然不能打,要打就打不懂事的婆娘,谁让是她没管好儿子,招惹了季晏清呢。
等着林家人走开后,季宴清扶着江婉柔起身,大手覆上她的肚子,“怎么样?坐了一早上,腰酸不酸?有没有难受的地方?”
“放心,没有。我很好,咱们的宝宝也很好。”
对上他关心的视线,江婉柔心里甜蜜蜜的,拿出手帕给他擦去头上的汗水,“倒是你,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累坏了吧?快喝点水缓缓。”
季宴清喝下灵泉水,早上的疲劳一扫而空,自然拉过江婉柔的手握在手心,“只要你和宝宝好好的,再累也是值得的。”
两人手牵手准备离开,前路却被江母挡住。
江母一把扯过江婉柔的手,苦苦哀求:“女儿啊,你就把那三千块钱还给我吧,那可是妈的命根子啊!你忍心就这样抢去吗?”
周围人一听纷纷驻足,连同正准备离开的姜芳和陈驰也停下了步子。
姜芳恶狠狠看着江母,她早就说过江母的心是偏的,什么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给了江婉柔三千块钱?
之前她想要个进口钢琴,江母可是说什么都不给的!
江婉柔一点点抽回手,语气疏离,“当时可是你自愿把三千块钱给我的。”
“可是你也不能不管我啊!”江母一下子着急起来大叫一声。
看热闹的众人朝她投去好奇的目光,江母又连忙压低声音。
“我毕竟是你妈,亲妈!”
“可是你对我倒不像对亲女儿。”
“那是事出有因!”
“什么原因?”江婉柔反问。
江母又开始她那套老旧的话术,“姜芳生得可怜,母亲过世得早,父亲又因为偷窃入狱,我对她好——”
“姑姑!”
江母话还没说完,被姜芳开口打断。
姜芳最恨别人老拿她父亲入狱这件事情说事,她父亲只是一时不懂事干了错事,用得着昭告天下吗?
可惜,即使她打断的再及时,也还是被挨近江母的村民给听了去,已经跟身旁的人互相流传信息了。
“听到了吗?新来的知青姜芳,她亲爸是个贼,还蹲了局子!”
“哎呦,偷窃这种事情整不好会遗传,回去就换把新锁,把我家大门牢牢锁上。”
姜芳脸色越来越难看,心里记恨江母更甚。表面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当众卖惨。
“婉柔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姑姑毕竟是你亲妈。她特地想来村里照顾怀孕的人,才让我们申请了家属跟随名额的。”
“就算你再怎么心狠,也不能不认生你养你的亲妈啊!要知道姑姑在生你的时候可是难产,差点没命的啊!”
“姑姑她用命生下的女儿,又怎么会不把你当做亲生女儿对待呢?”
姜芳三言两语掀过了关于自己父亲是小偷这章,转而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全放在了江婉柔身上。
他们申请家属跟随的真相是什么没人知道,也没人想深入探究。
在场的乐于吃瓜看热闹的婶子们只知道姜芳一番话说进了她们心里面,每个人义愤填膺地看着江婉柔。
女人生孩子那是九死一生。
用命换来的孩子日后要是还不孝顺,跟白眼狼又有什么区别?
“季家媳妇,人再心狠,也不能狠到这个程度,连生你养你的母亲都不管不顾吧?”
“是啊,长得挺漂亮一人,怎么跟个白眼狼一样,连自己母亲的养老本都要骗了去。”
“可不是嘛,昨天经过季家的时候一股肉香味呢。我就说他们怎么能吃上肉,原来是吸光了自己老母亲的血换来的肉呢!”
婶子们越说越气,就好像此刻被亲生孩子不管不顾的是她们,团团围住江婉柔和季宴清,逼他们还钱给江母。
江母恰到好处留下几滴泪,“我也不是想要你为难,只是你们年轻人花钱大手大脚的,钱由我来保管更合适。”
“我本来身体就不算好,又能活得了多久?等我死后,这些钱不还得是你们的吗?”
她说着,又故作柔弱地咳嗽几声,激起周围婶子同情心泛滥,又是出声安慰她,又是递手帕给她擦眼泪的。
一时之间,江婉柔成了婶子们的公敌。
江婉柔冷笑着一一扫过江母和姜芳脸上的表情,两人这精彩的表演不去文工团当演员都是可惜了。
她顶着众人审判的视线悠悠开口,“她之前是给了我三千块钱。”

“结什么婚?”
江父闻言这才注意到江婉柔身边站着的季晏清。
季晏清个子高,长得跟海报里的明星似的,气质清贵,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说不定是哪家的贵公子。
若是旁人知晓自己的女儿钓了个金龟婿回来,只会觉得开心。
可到了江父这里剩的只有担心——
担心江婉柔是被骗了,担心江婉柔以后所托并非良人,更担心江婉柔嫁到那边后生活过的不如意。
“不同意。”江父收回视线,想都没想说出这三个字。
要是从前的江婉柔看见江父这幅样子,心里早打了退堂鼓。到底她现在是重生了一次的人,更是打定主意今天要气气她这位向来不管她的父亲。
“你不同意也没用,反正我已经有了他的孩子。”
话音落,偌大的工厂里瞬间安静至极,只剩他们三人的呼吸声。
“江婉柔!从小到大,我就是这样教你的!”
一向性子沉稳的江父第一次吼了江婉柔,气得是他从小娇养的女儿竟然为了几个臭铜烂铁就和外面的男人搞大了肚子。
他绕过机器快步走来江婉柔面前,似乎是自从女儿五岁后第一次这么认真看着女儿,“从小我给你的零花钱就是别家孩子的三倍不止,为得就是让你以后不要被这些有钱的坏男人骗了!可现在呢?”
看着江婉柔没有半点内疚的意思,江父频频摇头,跨过十多年来对江婉柔的不曾关心,直接给她人生中巨大的一件事下达了指令。
“今晚就去医院把孩子打了。等修养三个月,就和副厂长家的儿子结婚!”
“我不!”江婉柔抬头直视江父,“我这辈子只会和季晏清一个人结婚!”
“你——!”
江父被气极,抄起墙角的扫帚就要朝江婉柔砸下去。触及她坚定无比的双眸,手怎么也打不下去,僵硬地顿在空中,苦口婆心说:“我是你亲爸,难道还会害你吗?我这些年来还不够关心你吗?现在——”
“呵。”江父还没说完,便被江婉柔一声冷笑打断。
“关心?你有什么资格说关心我?你所谓的关心就是每个月给我钱,一年到头来我甚至只能在过年的时候见你一面。”
“是,你是给了我富足的生活,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要的不只是这样的生活,更是家人的陪伴!”
一通倾诉,江婉柔回想起前世她惨死后,号称关心她的亲爸在她惨死后依然在工厂两耳不闻窗外事地继续工作,直到过年回家才从江母口中得知真相。
而得知真相后的江父呢?没有悲痛欲绝,没有歇斯底里,有的只是流了几滴泪,转头把对亲生女儿这些年来漠不关心的所有愧疚加积在了姜芳身上!
就好像是他需要的只是一个优秀的女儿,只是需要一个好父亲的身份,至于这个女儿是谁完全不重要!
这样的一个人,怎么能够称作关心女儿的好父亲?!
听着江婉柔一句又一句的控诉,江父动了动嘴唇却说不出一个字来,头一次发现语言的解释这么苍白无力。
良久,江父才从嘴里吐出四个字,“我知道了。”
声音细弱蚊蚁,全然不复刚刚的气势。
“我,只是以为赚多了钱,给你们好生活,你们就能快乐幸福。但现在看来——”是他错了。
一句话出口,像是解释,又像是认错。
厂内气氛空前尴尬,季晏清顶着沉默出声,“既然现在把话说开了,那之后弥补都还来得及。”
“还来得及吗?”江父反问。
季宴清没有接话,只是说:“婉柔想必是想自己的婚姻得到叔叔你的祝福的。不如这样,叔叔的顾虑是对我这个人不了解,你可以随意出一项任务要我完成。”
这句话是真的。
要不然江婉柔大可以随便找个理由要到户口本,而不是亲自跑来找江父说她要结婚了这件事情。
被猜中心思的江婉柔马上看向季晏清,听到他口中的任务又开始担心。
但一旁的人似乎总是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用口型对她说:“相信我。”
说来也奇怪,季晏清似乎总有一种魅力,能让在他身旁的江婉柔随时随地都安全感满满。
干脆静下心来,耐心听着江父的后文。
江父得了个台阶,干脆借驴下坡,“这也行,任务就是......”
他本想说个简单的任务,在亲女儿那里博点好感。可话一说出口,他还是反悔了。
“待会请个工人用梯子把户口本挂在工厂门口六米高的树上,要是你能取下来,我就认可你。”
就算是被女儿再讨厌一下,他也还是要测测季晏清的决心与勇气。
迎着江婉柔担忧的目光,季晏清想都没想就回:“好。”
三人来到工厂门口的大树前,抬眼望去树干粗壮,沟壑不平,爬上去可以踩着沟壑上去,但下来可就难了,一不小心脚一滑就会摔下来。
六米高的地方摔下来,不死也得残。
季宴清正准备上前,反被江婉柔牢牢拽住了手,“你真要去啊?万一你出个什么事,我和孩子怎么办?”
听到江婉柔的话,季晏清心里一软,大手覆上她的手,安抚说:“放心,相信我就好。”
说这话时,季宴清满满自信。
不过不是他自大,而是对于自己实力和身体的相信。
早些年他被家人送去外国留学时,因为害怕外国那边乱,强逼着他学习了搏斗、柔术、拳击等等一系列可以用于自保的东西。
是以他的皮肤不像其他贵公子一样白嫩,反而是小麦色透露着一股成熟的男人味气息,荷尔蒙满满。
季晏清走到树干前,毫不犹豫伸手环抱住树干,踩着沟壑,三下五除二就爬到了六米高的树下,取下了红色的户口本。
这一幕几乎看得江父目瞪口呆。
这小子身体素质还真不错,对女儿的决心也有。
似乎的确是个不错的人选。
正在江父准备让人送上梯子接季晏清下来之际,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尖叫。
“啊——!谁让晏清哥哥爬上这么高的树的?”
“是不是你?坏女人!”

季晏清瞬间站起,握紧吊坠的手都在颤抖,箭步冲到医生面前,“我就是A型血,快带我去抽血!”
话音落,医生急匆匆带着他去做了血型鉴定,确定是A型血无误后,便开始抽血。
抽血室里安静至极,季晏清盯着自己的鲜血不断被抽到血袋里,耳边回荡着的只有自己的心跳声。
“砰——!”
“砰——!”
顺着如擂鼓般响的心跳声,季晏清又看到前世的画面。
前世姜芳找到季家的时候,季宴清遵循祖训正准备下乡,更重要的是此前他被医生断言因为受伤永久失去了生育能力。
突然找上门的姜芳一夜之间成了季家的希望,季家上下除了季宴清对她有偏见,其他人对她十分包容。
直到三年后,季宴清回到A市却突然病重,这时他才从姜芳口中知道了真相。
养了三年的孩子不是他的种,宠了三年的姜芳暗地里给他下药,加之这个真相的残酷直接让本就底子薄弱的他直接气到吐血暴毙!
好在上天开眼,给了季宴清一次重生机会。
这一次,他绝对要守护好身边的人!
“不好!病人情况不好!”
护士着急万分冲向抽血室,季晏清猛然回神,下意识就起身,拔针的医生一时不察,鲜血飙了出来,顺着他的手臂流向手中的吊坠。
“病人情况怎么样?”
“已经用上最好的药了,血还是止不住......”
看着医生和护士匆匆离开的背影,季晏清手握紧了却又松开。
与此同时,手中玉佩传来温润的触感,他抬手那块沾着江婉柔和季晏清血液的祖母绿吊坠竟然发出莹莹绿光。
下一秒,他被荧光包裹拖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不光有他,昏迷不醒的江婉柔也在一旁。
“江婉柔!”
季宴清跑到她身旁呼唤她的名字,祈祷着能得到一点反应。
全是徒然!
江婉柔紧闭双眼,墨色长发压至身下,更凸显出脸色寡白,整个人看起来一触就碎。
“不、不要......”不要死!
他还没有救回她,还没让她过上好日子......
重生一次的意义是什么?是又一次看着眼前的人离开吗?
季宴清一米九的个子蹲在江婉柔身边哭得泣不成声,耳边竟然响起了江婉柔的声音。
“水,好想要水。”
抬眼看向江婉柔,她毫无血色的嘴唇纹丝未动。
顾不得多想,季晏清目光触及一汪清泉,他立马用手捧起泉水动作温柔地送入江婉柔口中。
泉水清甜爽口,江婉柔只觉得浑身的疲惫与伤痛好像被一扫而空了,更重要的是此刻她好像看到季宴清的前世。
原来他前世也被姜芳害得这样惨吗?
与此同时,急救室里。
医生们急得满头大汗,主治医生望向仪器一愣,下一秒喜极而泣的声音回荡在在整个室内。
“病人情况稳定住了!”
“就连腹中的胎儿也没有影响!”
“这简直就是奇迹啊!”
三句话振奋了急救室内所有医护人员的心,他们拼死的努力终于拯救回一条年轻的生命。
随着江婉柔被护士推出急救室外,季晏清连忙上前询问医生情况。
得到医生的回答,他高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
还好。
这一次还好救回来了她。
季晏清在病床前守着江婉柔的时候,脑海中默默想着刚才在空间内的一幕。
他看到了。
看到了江婉柔的前世,竟是生生被姜芳折磨而死!
新仇旧恨,他季宴清早晚有一天要跟姜芳算个清清楚楚!势要让她血债血偿!
这时,江婉柔缓缓睁开眼,视线落在季宴清身上。
他寸头板正,眉眼锋利,面部线条硬朗。穿着一件短袖,清晰可见其下流畅的肌肉线条,配上小麦色皮肤,男人味十足。
“季宴清?”
听到江婉柔虚弱的声音,季宴清瞬间压下对姜芳翻涌的恨意,反手握住她的手。
“对不起。”他说。
江婉柔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在刚刚两人进入空间的一瞬间,彼此心意互通,任何想法在空间内都是无所遁形。
“既然觉得对不起我,之后就一定要好好护住我,以及...”以及我们的孩子。
江婉柔指尖轻触小腹。
无论如何,这个孩子的存在都证明了她和他现在终于改变了这一世的命运。
随着江婉柔的举动,季宴清一向冷漠的眸子此刻也注满了一腔的柔情,“我会的。”
温情的画面没有持续太久。
病房门被推开一条缝,走进来的是江母。
她一进门指着季晏清,嗓门巨大。
“就是你把我们小芳关去公安局的?”
“妈?”江婉柔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自己的母亲,唤了她一句,得到的是无视。
江母手指几乎快怼到了季宴清额头上,唾沫星子乱飞:“我家小芳乖巧得很,怎么可能会害人?就算你家里有钱也不该随便把她关进去!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要是在里面吃了亏怎么办?你付得了责吗?”
季宴清一贯清冷的眸子里染上了怒意,眉头微蹙,“到底谁才是你的女儿?你的亲女儿都要被她害死了,你还是满心满眼只有姜芳?”
“你说那个伤风败俗的不孝女?”江母嗤笑一声,终于注意到一旁的江婉柔,看到她近乎惨白的脸色,又移向她的小腹,瞬时明悟。
“我早跟你说过让你早点把孩子打了,省得月份大了流产伤身体,你偏偏要拖到现在。你看这下好了,孩子自己流掉了吧,更重要的是连累了小芳的名声。”
“她一个女孩子进了公安局那名声就臭了!”
江母一开口,话里话间全是对江婉柔的指责。
就好像是说你只是差点没了命,而她可是名声受损了啊!
眼前是江母乱飞的唾沫星子,耳边是不断响起的指责声。
这一切实在是太过于熟悉。
江婉柔抬头,看着陌生的江母,眼角似乎挂着一滴晶莹的泪珠。
这一次她终于下定了决心。
“既然如此,以后你去给姜芳当亲妈吧。”
“我不再是你的女儿了。”

姜芳和陈驰的座位正正好在江婉柔和季宴清对面,他们两人坐在软座上,一旁站着个江母。
江母头一次在江婉柔面前这么局促,两只手不知道放在那里好,胡乱摸向季宴清提着的手提包,“我来帮你们放包。”
季宴清一个转身,右手护着江婉柔坐下,领着包的左手提包放到上方行李架上,不急不忙坐在江婉柔外侧。
这一套动作下来,只剩江母尴尬站在原地。过路的人来来回回的视线在江母身上停留,看得江母十分窘迫。
江母无奈对姜芳压低声音说:“你给我升个软座票吧,也用不了几块钱。”
姜芳白眼一翻,“站票可是比软座便宜了十块钱呢。”
十块钱用在她和陈驰身上不香吗?为什么要用在这个给她来当免费保姆的人身上?
陈驰也跟在一旁朝江母指手画脚,“早跟你说了站票随便找个空座坐着就是,等来人了你再让开就行,非得多出那十块钱干嘛。”
要是往常的他可能真不会在意这十块钱,大手一挥就升座了。
但现在家里给他下乡的钱有限,当然是要把有限的钱尽可能花在自己身上才好。
就这一点来说,姜芳花钱也得靠边站!
江母站在过道中央,走也不是,站也不是,平白无故得了过路人好几个白眼,只能灰溜溜求助江婉柔。
“婉柔,你看你们是不是能给我升个座啊?”
“你忘了,我不是你的女儿了,你的女儿只有姜芳。”江婉柔温声吐出这句话,自顾自地闭上眼,靠在季宴清肩膀上养神。
为了让她靠得更舒服,季宴清专门带来了一个靠枕,抵在她腰后面。又小心地扶住她的身体,以防待会她睡熟了滑落下去。
江母眼见亲生女儿不搭理自己,又把心思放在了女婿身上,“宴清啊,你看我毕竟也是婉柔亲妈,也算是你的长辈。”
季宴清点点头,伸手向火车上乘务员招手。
江母见状激动不已,“好好好,还是我家女婿好,这下我可算是知道谁最——”
“两份盒饭,一份鱼,谢谢。”
江母话还没说完,被季宴清声音打断,一瞬间的脸色变了又变。
合着季宴清不是帮她升座位,而是给他们自己订盒饭呢!
装作睡觉的陈驰自然是不想被季宴清压过一头,睁开眼对着乘务员说:“我也要两份盒饭,外加两份红烧肉和两份鱼。”
“还有我呢。”江母小声补充,座位可以不让她坐,饭总该要买给她吃吧?
陈驰不耐烦又伸手比了个“1”:“那行,再来一个馒头。”
“你——!”江母气急败坏想骂人,联想到日后恐怕还要靠陈驰一家生活,只能忍气吞声,把后头的话尽数咽回了肚子里去。
乘务员记下后,对着两人分别说:“好的,前一位先生的饭菜一共是两元和三张粮票,后一位先生的一共是五块三,外加五张粮票。”
季宴清从包里掏出零钱,从中数出两元和三张粮票递给乘务员,这个举动却是看得陈驰咂嘴嘲笑。
“啧啧啧,看样子季家独子又怎么样?下了乡还不是得穷困潦倒!”
他一边说着一边掏出自己鼓鼓涨涨的钱包,炫耀似的伸到季宴清面前展示,“看看,这才叫有钱。”
被陈驰吵醒的江婉柔一睁眼便看到钱包里的一抹白色,怎么看怎么不像钱,更像是......白纸?
对上一旁姜芳心虚的眼神,瞬间心知肚明。
江婉柔故意提高音量,“既然你这么有钱,怎么不给自己家丈母娘升个座位呢?让她一大把年龄了还站过道上。”
“她是你亲妈,又不是我的。”姜芳一听见江婉柔细声细语的话就讨厌,扯着嗓子想把她的话怼回去。
江婉柔不急不恼慢慢说:“可现在不是了,她跟我爸离婚了。你们填了家属跟随表,她又跟着你们下乡,理论上来说她已经是你们的家属了。”
一通话没有让人反驳的余地。
姜芳还想再辩解些什么,又听江婉柔继续柔声说:“唉,本以为她铁了心跟你们,一定是因为那边的生活更好。可现在看来嘛——”
“也不过如此!”
“明明你们有钱,却只肯给丈母娘买个馒头外加站三天两夜的站票!”
话音一落,车厢里的人各个看着陈驰,眼神中带满了嫌弃。
眼神恐怕真能将一个人千刀万剐,陈驰觉得那些目光割得他脸生疼,连忙打开钱包,“升升升,不就是十块钱,有什么大不了的!”
一打开,陈驰傻眼了。
“怎么了?我们的陈有钱朋友?”
注意到他脸色精彩变化的江婉柔默默一笑,清甜的嗓音在嘈杂的车厢里速速吸引了新一轮关注,各个伸长的脖子朝陈驰那里看去。
“看什么看!”陈驰气急败坏,一面回瞪那些多管闲事的人,一面手忙脚乱打算收起钱包。
但越忙越乱,越乱越容易出错。
“啪嗒”一声,鼓鼓的钱包落地,白色纸条旋起在空中,车厢内哄笑不断。
“娘的。”陈驰咬牙切齿叫骂,昨晚睡前还检查过的,怎么好端端的钱莫名其妙就不在了?!
关键他也不好意思说出自己钱被偷了这种话。
哪个小偷会做偷钱把钱包留下,还往里面塞纸条这种事情?
笑声越是刺耳,陈驰觉得坐在这里越难堪,干脆离开这个车厢,去到别的车厢,起码还能安静些。
眼看着陈驰离开的姜芳可算是放下心来,默默把捂住自己手提包的手挪开。
乘务员注意到了姜芳的动作,以为姜芳是要付钱,又提了一句,“你们的餐是五块三,五张粮票。”
“行——”姜芳话都到了嘴边,又慌张改成:“不不不,我们不要了。”
这个时候,她再要盒饭,不仅是打了陈驰的脸,说不定还会让陈驰注意到她身上的钱。
她可千万不能被发现了,不能被陈驰发现是她换走了他的钱!
乘务员走后,江母看着陈驰离开后空下来的座位,跃跃欲试问:“我能坐吗?”
“随你!”姜芳心不在焉挥挥手。
坐在对面的江婉柔把刚刚姜芳所有表现尽收眼底,唇边浮上笑意。
看样子又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