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魏喜乐沈云纤的女频言情小说《什么青天附体?大刀在手,破案技巧我都有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鱼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后来,林海不知道去哪里喝酒,听回来的人说老人不好养,只要把老人埋进瓦罐坟,让老人自生自灭就好。而林海,他居然真的把他的父亲埋进了瓦罐坟!想着这些,余娘不禁感到一股寒颤。当时刚刚听到这个消息的余娘也一样,她想,大不了她以后见着林海绕道走。但是却不料,有一天林海喝醉了,看到了她见他步履匆匆的样子,竟然用那喝了酒的大舌头唤她:“过来!”那一瞬间,余娘的冷汗都要下来了。见余娘没用动,林海更加生气了,一个巴掌扇过来,余娘直接跌落在地上:“我叫你过来你听不见吗?!好啊臭婊子,这几天躲着我是吧!”从那天开始,林海就对余娘非打即骂。好在有自己的儿子......想到这里,余娘松了口气。嗯,不会有人知道的。今天儿子说要去神京的中心圈去买东西,让他们不用...
而林海,他居然真的把他的父亲埋进了瓦罐坟!
想着这些,余娘不禁感到一股寒颤。当时刚刚听到这个消息的余娘也一样,她想,大不了她以后见着林海绕道走。
但是却不料,有一天林海喝醉了,看到了她见他步履匆匆的样子,竟然用那喝了酒的大舌头唤她:“过来!”
那一瞬间,余娘的冷汗都要下来了。
见余娘没用动,林海更加生气了,一个巴掌扇过来,余娘直接跌落在地上:“我叫你过来你听不见吗?!好啊臭婊子,这几天躲着我是吧!”
从那天开始,林海就对余娘非打即骂。
好在有自己的儿子......
想到这里,余娘松了口气。嗯,不会有人知道的。
今天儿子说要去神京的中心圈去买东西,让他们不用等他,先去吃东西。
正想着,她拉开了门。门外来了一男一女,男子看起来有很高的亲和力,女的
子表面看起来冷若冰霜。先是男子朝她亮了亮令牌:“我是北镇抚司的李平安。我想找你来了解一些事情。”
余娘杵在门口没有动,只是小声地回答:“我什么都不知道。”
反倒是来找余娘的李平安笑了:“我还什么都没问,你怎么就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的桃花眼微微上挑,仿佛瞥了一眼房间里面,又仿佛什么都没有干:“你出来吧。我相信,你也不想让这件事使屋里那位老先生知道吧。”
听到男子的这句话,余娘心里“咯噔”一声,第一件事想的就是——他们都知道了。
她攥紧了手,最终还是说道:“好。”
在离屋子不远处的小木屋,李平安率先发问:“当初是不是林送用羊骨头把林海打死后,才出现的婴儿的啼哭声?”
余娘咬了咬嘴唇——果然,他们都知道了:“对,没错。但是大人,大人你要相信林送,林送他是个好孩子呀。他不是故意弑父的!他是......他是为了我和老爷子才去杀了他的父亲的!”
“我嫁给林海后,林海有酒瘾,一旦他喝醉了就对我非打即骂的。自从林海把林送爷爷埋进了瓦罐坟,林送就一直对林海有怨言。当时林海又喝醉了酒,又想打骂我......”说到这里,余娘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当时林海直接把我往床上勒,林送气不过,直接拿了晾晒的羊骨头打了林海,直接把他打死了。”
“但是大人,林送真的是好孩子!”余娘泪眼婆娑地说着,“千错万错都是我这个做娘的不好,让林送冲动之下杀人了。你们放过林送,好不好?”
说完,余娘几乎要跪下,魏喜乐连忙走了上去,把余娘扶好:“好。我答应你。但是还是要你回答我们两个问题。”
李平安继续问道:“当时是不是来查案的人贿赂了刘庆家和城中的老大夫,让他们以刘庆有幻觉结案的?”
余娘点点头:“对。当时送儿好像说了什么,被查案的大人知道了送儿杀了自己的父亲。但是了解送儿是为了我之后,查案的大人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说小心这事千万不要被别人给知道了。后来我才知道,那时候查案的大人放过了送儿,去贿赂了城中的老大夫还有刘庆,让刘庆承认自己有幻觉。”
“那你们为什么要在家中挂上陆清江的画卷?”
余娘声音颤抖:“陆大人......陆大人可是好人啊!当时来查案的是陆大人的手下,我们知道那位大人放过了送儿,就想对他进行感谢。但是那位大人说,不用谢他,要谢就谢陆家堡的陆大人。说他是陆大人的手下,他这么做也是陆大人授意的。”
魏喜乐沉吟,没想到和陆清江勾结的朝廷势力居然还有西厂。
等柳母走后,魏喜乐才缓缓开口:“你说何正有没有什么阴谋?”
西厂之首无缘无故帮助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孩子,怎么看都像是有阴谋。
李平安没有说话,半晌,才轻轻道:“你觉得呢?”
魏喜乐眼里闪过一丝茫然:“我觉得不像。”
似乎为了说服自己,她摇摇头又重复了一遍:“我觉得不想。”
李平安拉过魏喜乐的手:“魏喜乐,或许整件事情的底色就是何正帮助林家的理由。”
林海家暴、把父亲埋进了瓦罐坟,林送看不惯是恻隐,是孝义;林家事变,林送为了母亲杀了自己的父亲,何正瞒了这件事,也是恻隐。
魏喜乐了然。
她看了一眼李平安抓着自己的手,调侃道:“不过我倒是不知道李大人有这样的手段。还未确定事实之前,倒是先诓骗余夫人说已经找到了证据。”
没错,李平安刚刚当时直接说“你应该也不想让老先生知道吧”这件事情是诈余娘的,余娘当时就是看他们好像掌握了证据才和他们出来的,但是他们本来就要靠余娘寻找证据,又怎么会有证据呢?
所以李平安是在诈余娘,他还表现出来挺像一回事的。
李平安笑了一下,笑容里包含了无奈:“我要是不那么说,她可什么都不会说。”
魏喜乐“噗嗤”一笑,仿佛又回到了之前两个人在归岚山上的日子。
“既然已经确定了林送和何正两人之间有来往,李平安,你会把林送抓紧去吗?”魏喜乐突然话锋一转。
“说实话,我不知道。”李平安轻轻叹了口气。
林送杀了他的父亲,你能说他有错吗?没有,他是为了自己的母亲才把父亲给杀了。但是你又能一定说出林送没有错这话来吗?毕竟他是真的杀了他的父亲。
魏喜乐很少见到李平安叹气,这令她感到有些不一样。在她的印象中,李平安几乎都是游刃有余的:“但是李平安,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抓捕林送亦或者是隐瞒事实。都没有错。”
在归岚剑法中,殇刀和风雪剑本就是一对。二者相互为一,风雪殇一招可抵千军万马。当初她选择了殇刀,而李平安,她的师兄,则选择了风雪剑。
风雪剑以风雅著称,她不会认错。
可是李平安不是应该好好地去当他的大理寺卿吗?当初归岚被灭,正如同魏喜乐选择了殇刀,她成为了归岚第十八代宗主,而李平安选择了仕途,从此江湖不再相见。
那又是什么原因,他来到了柳家?
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突然听到“扑通”一声,声音就在池塘边。魏喜乐暗叫一声不好!连忙运起轻功准备逃离,远处突然飞来一道鞭子,夹着劲风,向她袭来!与之同来的,是一道鬼魅般的身影。
“尔等竟敢在此胡闹!”
一道威严的女声传来。
果然,这个才是柳家的客卿,沈云纤。
魏喜乐偏头,躲过了沈云纤的鞭法。随即立马使出归岚轻功。
可作为柳家的客卿,沈云纤也不是吃素的,一击不行,她立马第二轮攻击,直攻魏喜乐下盘。
魏喜乐一个后空翻,然后拿起殇刀,横空飞去。“唰”地一声,割掉了沈云纤的几缕秀发。
沈云纤大怒,攻势越加猛烈。魏喜乐被她缠得没法,一时不察,竟然被沈云纤扯下遮脸的黑布。
好巧不巧,这时候魏喜乐又听见下人汇报:“北镇抚司来访——”
魏喜乐:“......”
这下想走也走不了了。
魏喜乐只好拱了拱手:“在下魏喜乐,冒犯前辈了。但我只是想拿回我的东西,并不想和前辈交恶。不知前辈可否......行个方便?”
夜幕下,魏喜乐看清了沈云纤的面容。她是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一袭紫衣。岁月没有带走她一丝一毫的美丽,她站在那里,仿佛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一样。只有眼角的细微皱纹表明她已经四十多岁了。
沈云纤挑了挑眉:“哦?”
紧接着,沈云纤又慢吞吞地说:“可以,不过你要把你的同党交出来。”
魏喜乐心中顿时警铃大作。刚刚她在和黑衣人打斗的同时,说明沈云纤就出来了,只不过她没有惊动任何人,而是笑着坐收渔翁之利。
这时,魏喜乐似乎想到什么,往池塘边看去。
沈云纤似乎知道她想到了什么,淡淡地笑:“不错,那个重物落下的声音是一个人。现在看来,那个人应该已经死了吧。”
魏喜乐瞳孔微缩。听声辨认,这门武功失传已久,可是沈云纤在江湖上也没什么名气,更何况知道这门武功的姬家已经被灭门了,她怎么会习这门武功?
来不及多想,沈云纤一手长鞭缠绕住自己:“既然你不说的话,那我只能和你一起下去了。”
魏喜乐:“......”
逃不掉了。
下去一看,一行人在那里哀嚎者,一个满头银发穿着华贵的妇人更加不得了,直接抱着一具尸体哭:“我可怜的儿啊!”
魏喜乐一看,更加了不得了,死者这不是她今天早上刚教训过的柳涛吗?认证物证动机都有了,看来她这是有难了。
就连沈云纤也是一愣,似乎没有想到死去的人是柳涛。
有一个上着比甲,下穿绿色马面裙的清秀姑娘正在哭泣。魏喜乐联想到柳涛曾经纳过十七房小妾,看着装束,应该是其中一房小妾了。
那名妇人看到沈云纤,立马扑了过来:“云纤!云纤!阿涛这还有救吗?!”
沈云纤摇摇头,另一边锦衣卫的人也说:“柳夫人,节哀顺变。”
这时候柳母才注意到沈云纤长鞭缠绕的魏喜乐,连忙冲了过去:“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这个小贱蹄子害了我的阿涛?!”
柳母手上的巴掌刚要落下来,就被那个大理寺的人挡住了:“夫人节哀,我认为我们还是要弄清楚事情后再做判断。”
魏喜乐面前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拦住了,那名男子长得很一般,只有一双眼睛略显风流。他不卑不亢地拦住柳母:“在下周乐,奉命调查令郎落水事件。”
柳母像是一头气疯了的狮子:“你......你们北镇抚司就是来看笑话的吧!我儿刚落水,你们就赶来了,还什么奉命调查,我看,就是你们搞的鬼吧!”
就连魏喜乐也忍不住皱眉,这个北镇抚司,也来得太快了吧。
不过来的居然不是李平安?而是一个叫做周乐的人?
也是,李平安现在已经平步青云,自然不用事事亲力亲为。
“现在还是要调查凶手是谁。”周乐倒是不计较柳母的失态,他很冷静地说:“现在需要调查柳涛最近和什么人发生过冲突。”
魏喜乐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最近的应该是我,今天他刚和我吵过。”
与其被动地等待大理寺查出来,不如主动说明。
“敢问姑娘名字?”周乐一双桃花眼看过来。
“魏喜乐。”魏喜乐实话实说。
“那姑娘我们还挺有缘的。”周乐笑了笑。魏喜乐反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和他都有一个“乐”字,这周乐是怕自己为难特意来缓解气氛的。
这边柳母的眼睛瞪大了,里面似乎有怒火要冒出来,也是,自己伤了她的小宝贝。等柳母发飙的前一刻魏喜乐赶紧说:“他要纳城南的红瑙为妾,人家不同意,他硬上。被我遇着,就给了他一点教训。我也没伤着他,我就是吓一吓他。”
周乐在和一个少年人模样的人说些什么,这是他的手下名字叫做明德。魏喜乐知道,他这是去找红瑙核对了。
“啊!”突然有一声惊叫,众人循声望去,是两位很漂亮的女子。
外面的动静声音不小,很快便引起了一些人来查看。两位皆是上身身着比甲下身穿戴马面裙,梳的是桃心髻。一人显得更加高挑些,她扶着另外一位女子,看来刚刚尖叫的女子就是被人搀扶的那位女子。
刚刚那位还在哭泣的清秀姑娘连忙过去:“绿萝!浅浅!”
绿萝定了定神,似乎还没有从惊吓中走出来,牙齿似乎在打架:“阿......阿玉。”
那位叫周乐的北镇抚司连忙走了过去:“你们是?”
那位叫浅浅的姑娘倒反冷静,她对周乐福了福身:“我叫浅浅,这位叫绿萝,我们是......我们是柳涛的小妾。”
“先过来吧。”周乐示意围在荷花池旁边的众人,说道,“事出紧急,我需要知道你们那时候都在做什么。”
阿玉咬了咬嘴唇,但还是应了一声:“好。”
绿萝和浅浅跟在了阿玉的后面,不知道是不是魏喜乐的错觉,就在浅浅路过自己的时候,魏喜乐问到了一股尖锐而浓烈的味道。
闻起来好像是......醋?
“我是阿玉。”阿玉,“我是柳涛三年前娶回来的小妾。”
周乐:“不是说柳涛的小妾很多吗?为什么现在看来才有三房?”
闻言,柳母不满道:“什么叫做阿涛的小妾很多......阿涛分明......”
阿玉畏怯地看了一眼柳母,不再说话。
“没事的,放轻松。”周乐安慰着阿玉,“为什么柳涛现在只有三房小妾?
阿玉低下头,声音几乎听不见:“因为她们都死了。离奇死亡的,对外来说柳涛不断娶妾,但只是因为他的妾都死了。”说完阿玉飞快地看了一眼柳母,又继续说道:“柳家不报案,任凭家中小妾消失。”
“大人!”柳母随即道,“阿涛是爱娶小妾不错,可是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啊!这和现在阿涛的死没有一点关系!”
“谁说没关系,万一就是柳涛太爱娶小妾了导致厉鬼报复呢?”柳母回头,说话的正是柳涛的第二房小妾浅浅。
“你!”柳母气不打一出来,“你个贱人,你想说什么?”
周乐眉毛一挑,说道:“好了,到此为止。关于柳涛小妾离奇死亡的事情我们会调查,但是现在我想问问你们,柳涛被推入水时你们都在干什么?”
阿玉:“我刚刚的时候在房间里面刺绣。然后听到落水的声音,我就连忙出来查看。就看到......”阿玉想到刚刚听着哀嚎声出来查看,结果看到柳母抱着一具尸体,对上前丈夫那都是海藻的脸,阿玉脸一白:“就看到母亲抱着我死去的夫君。”
浅浅:“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和绿萝煲汤。”
绿萝:“是的,浅浅姐姐一直和我在一起煲汤。”
周乐嗅了嗅:“你身上什么味道?”
“煲汤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一瓶白醋。”
这时候明德对周乐耳语了几句,周乐随即看向浅浅:“京城红浅?你是红瑙的姐姐?”
浅浅朝着周乐福了福身:“是的,大人,红瑙是我的妹妹。”她低着头,魏喜乐有些看不清她的表情。
红瑙居然是浅浅的妹妹?那这个柳涛还想要了红瑙,这不是并蒂花生吗?可是为什么,浅浅听到红瑙死去的消息,并不难过呢?莫非是......凶手早就已经被制裁了,她认为大仇得报便没有那么悲伤了?那凶手又怎么会被制裁了呢?
事情开始扑朔迷离起来。
浅浅和红瑙关系如此密切,很难排除她不是凶手,毕竟为了自己的亲人复仇的人不在少数,更何况今早柳涛刚刚调戏过红瑙。果然,周围人的目光都在不留痕迹地打量浅浅。
察觉到周围人的目光,绿萝美眸一凌:“干什么呀?!浅浅姐姐当时可是和我在一起!”
对呀!浅浅可是有不在场证明,浅浅的不在场证明就是说明她不是凶手的证据。明白此事的众人又默默收回目光。
于是掠过这个小插曲,其他人继续说了一下案发时自己正在做什么?
柳母:“我听到打斗的声音就出来了,结果发现我的儿!我可怜的儿,他就这样走了!”
“打斗声?”
闻言,沈云纤道:“这件事情应该问我们的魏姑娘呀,毕竟魏姑娘半夜闯进别人家也不容易,你说是吧魏姑娘?”
沈云纤的话让众人的目光看向魏喜乐,此时的魏喜乐一身夜行衣,怎么看怎么可疑。
魏喜乐:“......”
“正是柳涛!你没想到吧,他喊了你七年干娘,却根本没把你当成干娘,他还惧怕你,甚至在你的食物里下了玉石焚,加上我每日给你点的熏香,两种药物结合足矣废了你的筋脉!”阿玉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阿玉向魏喜乐拱了拱手:“魏姑娘,借殇刀一用!”说罢拿起殇刀,割下了沈云纤的头颅。
一只乌鸦在天下第一刀的牌匾上徘徊两圈,飞进了一间屋子里。
屋里坐着一个男人,身着黑衣,点着一豆青灯,正在读书。看着男人的面容,说他三十岁有人信,说他四十岁也有人信。
乌鸦看见男人,立马凄厉地喊叫起来:“陆郎——陆郎——”
陆清江看到乌鸦,却是见怪不怪:“怎么了,大惊小怪的。红瑙那个小丫头身上的回溯镜拿到了吗?”
乌鸦正是沈云纤,她用了姬家的换元大法附身在了乌鸦的身上,免受一死。
沈云纤哀嚎者:“没有。陆郎,陆郎。是姬家!还有归岚,是他们回来了,他们要找你我复仇啊,他们已经到柳家来了!陆郎啊陆郎,你可千万小心!”
“哦?”这下陆清江看上去可算是有了点兴趣,“这么说来,是姬家和归岚的人来报他们灭族杀师之仇了?”
“也罢。”陆清江笑颜吟吟,突然伸出一只手,顿时,沈云纤感觉自己呼吸不上来了,陆清江的手狠狠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陆清江的手渐渐发力,沈云纤也感觉自己渐渐呼吸不上来。她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
“既然他们都到柳家来了,那么柳家和我们的关系可谓是断了。你这颗棋子,也没有用了。”陆清江看上去还是那么丰神俊朗,那可是她爱了十年的男人啊!
可是没想到,到底,还是她爱错了人。自己只是他和柳家搭线的一颗棋子。
是啊,柳家的客卿从来都不是她沈云纤,而是她背后这个唯命是从的男人。她沈云纤只是防止有人打烂陆清江天下第一刀与朝廷重臣结党营私而来的挡箭牌。
姬长娟说的没错。
自己难道不知道陆清江根本不爱自己吗?她知道的,她知道陆清江以柳涛的名义纳妾。那些妾,说是柳涛纳的其实是陆清江的小妾。
柳涛认陆清江为干爹,她便硬要柳涛喊她干娘,似乎这样,陆清江就能多喜欢她一点点。
可是姬长娟说对了,柳涛对自己,从来都只有恐惧。就像陆清江,从来没有爱过自己。
沈云纤突然感觉心脏剧痛。
如果她当时,不选择背叛姬家会怎么样?
姐姐啊,姐姐。
对不起......
陆清江看着面前的乌鸦流下两行血泪。看来已经死了,他冷漠地把乌鸦随手一丢。
他拿起天下第一刀破魔,破魔似乎感觉到了主人的兴奋,随即嗡鸣声起。
“李平安啊,当年放了你一条路,你非要来惹我。也罢,那我就等着你们。”
柳家。
周乐笑颜吟吟地看着看着魏喜乐,一双桃花眼尽显风流:“这件事情总算到一个段落了,魏姑娘,我让北镇抚司的人先送你回去吧。”
魏喜乐看了一眼没动的姬长娟。一切似乎都是那么的自然,留下来需要审问的是凶手。
可是......她长长的羽睫闪动着,投下一小片阴影,事情真的有那么简单吗?
突然,魏喜乐开口:“周乐,你凑过来一点,我有事情要和你说。”闻言,周乐凑近了魏喜乐:“魏姑娘,你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呢?“
话音还没落,就见一只皓白的手腕伸了过来,“刷”的一声,一把扯下了周乐的人皮面具!
与此同时响起的还有魏喜乐的叹息:“李平安,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面具下面的脸干净、明媚,配上一张桃花眼,简直熠熠生辉。
李平安叹了一口气:“我好奇,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就是周乐的?”
闻言,魏喜乐只是淡淡地说:“因为黑衣人。”
“我在屋顶上面看到的黑衣人,是你吧。”
不是疑问的语气,而是肯定的语气。
李平安一愣,随即嘴角浅浅地弯起一个弧度:“我就知道瞒不过你。”
“其实我刚刚一直想不明白一件事情。”魏喜乐话锋一转,“但是现在我想,我知道答案了。”
“姬前辈。”魏喜乐突然转头看向姬长娟,“你应该早就把这件事情写信告诉过李平安了吧?”
犹如平地一声惊雷,众人全部愣住了。
“我一直在想,我曾在房顶上见到的黑衣人究竟是谁?为什么北镇抚司又来得这么快。”魏喜乐没有理会众人惊诧的目光,自顾自地叙说道,“因为归岚绝学,风雪剑。”
“我曾经想过会不会是有人盗用风雪剑假冒李平安,也想过是不是我看错了,那个人根本不是李平安。”魏喜乐,“但是后面北镇抚司来得这么快,我在疑惑的同时又产生了另外一个疑问——那就是北镇抚司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大肃律法曾经写过,北镇抚司在特殊情况下有直接擅闯别人宅院的权力,不需要皇帝手谕。”魏喜乐的目光犹如一道利剑,笔直地撞入姬长娟的眼睛里,“所以,姬前辈,你曾经写信给过李平安,告诉她柳家的一切。”
“不,不是一切。”魏喜乐思考了一下,又推翻了自己原本的猜想,“至少明殊不知道。你应该是在信上写:柳家今夜事变,与姬家旧事有关,这样的字样吧?”
被点到名字的明殊下意识“啊”了一声,转向明德:“魏姑娘在说什么啊?这未免也太扯了吧。哥,今夜柳家即将发生悬案的事情,你们知道吗?”
明德只是淡淡地瞟了他一眼,没有吭声。
但是明殊却从这一眼,仿佛知道了什么。他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睁大。
“哥......?”
他的哥哥从来不会在这种事情上保持沉默,除非,真的有这件事情的发生。
“精彩。不愧是魏姑娘。”姬长娟笑道,魏喜乐却清楚地看到她眼里的悲哀以及一丝对自己的赞赏:“魏姑娘甚至把我信上的内容都猜了出来。不过我很好奇,魏姑娘是怎么知道我信上的内容的?”
是了,也只有李平安知道,所以才会有黑衣人来暗中调查柳家,于是与自己碰上。
魏喜乐想,但是嘴上却不含糊地回答了姬长娟的问题:“因为明殊和明德,还有之前的李平安。”
“李平安,他之前让明德在厨房房顶施展轻功。说明他是真的不知道凶手是谁,还在排查。但是后面,对于我所说的凶手是两个人的猜想,李平安却没有任何行动。整件事都是我和明殊在查,所以,那时候,李平安,你应该对整件事情有所猜测了吧。”
李平安嘴角咧了一下,看起来好像是笑了一下,可是最终还是抚平了:“你说得对。”
“但是你没有阻止她。”
“因为你想让她把一切昭告天下。”
“她想复仇昭告天下,我便想由她了。”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一道温和的声音传来:“李大人这是怎么说?这是怀疑在下在夜半啼哭一案上造假吗?”
紧接着李平安的声音传来:“造假倒是说不上,但是何大人未免也有些太不讲道理。明明依旧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何大人为何结案的时候说是刘庆的幻觉?”
何大人?这是西厂何正?当时那个结案的人?
李平安不是去上书皇上了吗?怎么会突然和何正出现在这里?
魏喜乐熟读大肃律法,明白一般北镇抚司是不能和西厂一起查案的,除非皇帝允许一起调查。
对当时的昭文帝魏喜乐也略知一二,据说现在的皇帝沉迷于求仙问道,对其他事情漠不关心。要不然天子脚下也不会出现“丐帮”这种东西了。
昭文帝沉迷求神问道,那么必然不可能关注李平安汇报了什么东西,肯定是草草叫西厂和北镇抚司共同寻找真相。
但为什么是西厂呢?不怪魏喜乐敏感,西厂在夜半啼哭这件事情出现的频率太高了,一件两件可能是巧合,三件四件就只有可能是故意的。
那为什么西厂要让自己和李平安共同寻找婴儿啼哭的真相呢?除非西厂在这件事情中扮演了某种角色,他想要参与其中消除掉证据。
而在这件事情中,“那位大人”有没有可能是西厂的何正呢?
魏喜乐还在思考着,门里的何正和李平安就发现了她。何正走了过来,这人长得眉目星辰,身着深蓝色衣服,在衣服的边缘、领口、袖口等部位,用红色、金色等颜色的丝线进行刺绣或镶边装饰。他笑容一脸温和,魏喜乐却注意到,这个何正,是个断眉。
“这位是......?”何正疑惑的声音传来。
魏喜乐率先拱了拱手:“在下魏喜乐,是李平安的表妹。”
归岚已经被灭,说是李平安的师妹并不合适,毕竟归岚被灭,再以同门师兄妹相称,一来不合适,二来容易引起陆清江的警觉。
“原来是李大人的表妹。”何正用波澜不惊的声音说道,但是魏喜乐却感觉这个何正正在打量着自己。
“表哥,你们在谈正事啊。”魏喜乐拉过李平安的手,“那小妹就不打扰了。小妹先走了。”
说完,魏喜乐转身离去。只留下李平安不自然地动动手指。
按照大肃的律法,闲杂人员并不能共同查案。魏喜乐现在的身份是李平安的表妹,并不是北镇抚司的成员,照理来说也不能够和李平安共同查案的。
只有李平安知道,魏喜乐离开的时候往他的手掌心上悄悄写上了一个“套”字。
套话。
这个何正,有问题。
难道是魏喜乐怀疑何正是“那位大人”?说实话,李平安也有怀疑何正是“那位大人”,但是并没有证据,这样说话未免有些空泛。而且这样的猜想过于天马行空。但是魏喜乐一回来就在他的手上写了一个“套”字,李平安知道,魏喜乐这次出去,一定是对这件事情有了一定的猜想。
李平安就算是心里如何奇怪,他的面上也不会表现出来。在外人看来,他依旧笑眼盈盈地看向何正:“何大人明明听到了婴儿啼哭的声音,那为什么在结案薄上写着是刘庆的幻觉呢?”
“刘庆是有幻觉不错。”何正温和地说道,“这件事情已经找神京里的大夫验证过,刘庆确实有幻觉。”
“那么何大人,你为什么不把你当时调查林送家的事情详情写出来,而是直接在结案薄上写上刘庆幻觉这件事呢?”李平安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看着何正,让何正一怔。
随即何正叹了一口气,好脾气地笑道:“你这是在怀疑我?”
“对。”李平安笑道,“那么何大人,有没有办法让我消除这怀疑呢?”
何正垂下眼眸,半晌,才轻轻开口:“好吧,既然李大人都这么说了的话。”
“我当时去询问林送,有没有听到听到半夜类似于婴儿啼哭的声音。林送说没有。他是个好孩子,看到有官府的人来调查,还给我们端来了一碗汤,让我们喝。”
何正说到这里,李平安忍不住打断了他:“喝汤。”
“嗯,应该是鱼汤之类的,煮的有点腥。”何正继续说,“林送听到我说邻居家听到婴儿的啼哭声,表情看上去有点慌张。说是前几天他父亲林海去世了,问我听到的哭声会不会是他父亲留下来的怨念。”
什么怨念?这也太扯了吧。
何正似乎看出了李平安的不相信:“因为林海并不是突发心悸死亡的,而是在屋子内被悬挂的房梁坍塌下来,砸中了林海,但是那时候并不是致命伤,林海一吓,导致心悸死亡的。当时林送就在林海的旁边,但是林送被吓坏了,就没有能及时救下林海。等后面反应过来的时候,林海已经死亡了。”
“林送可能因为这件事情,内心怀有惶恐和不安。我逼问了一下,他才说的实话。而且我看他并不知道夜半啼哭的事情。他还颤颤巍巍地问我,这是不是他父亲看到他见死不救,故意没有去投胎,就在这里夜夜啼哭。”
“后来我就安慰他,在大肃的律法中,见死不救并没有错。但是后来我去审问刘庆家的时候,发现刘庆有幻觉,而那个半夜哭泣就是刘庆幻觉产生的。当时我又在林送家里呆了几天,发现确实没有什么哭泣的声音。于是我就在结案薄上写上刘庆有幻觉这件事。”
“至于现在为什么又会出现婴儿的啼哭声,我并不清楚。”何正扯出一丝笑容,“不过既然这个声音又出现了,我会尽量快速将此案结案的。”
等何正走后,魏喜乐重新出现在了屋子里。就算是让李平安套话,但是何正是西厂的人,也有一定的身手。魏喜乐并不敢离得太近。
北镇抚司并不能告诉无关人员案情的具体内容,但是李平安和魏喜乐知道,在他们看到林送家中供养的那一副陆清江的画像的时候,一切都有些不一样了。
更何况之前魏喜乐还收到了柳母的那封信,现在的种种迹象都表明,陆清江和林送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怎么说?”
“如果柳涛是被推下水的,照理来说他的指甲盖中应该会残留着在水里拼命挣扎的泥沙和水草,可是这些,柳涛都没有。”提到正事,明殊的脸色难得认真了一下,说,“难不成,是柳涛放弃求生欲了?还是水底水草太多,把柳涛缠住了,他还没有来得及挣扎?不行,具体的我还是得把柳涛给肢解了,看看柳涛尸体里有什么。”
周乐还没有说话,就听到柳母大喊:“不行!我不同意!我已经按照你们说的让你们给阿涛验尸,至于肢解,我不同意!!”
听到柳母的声音,明殊到底还是半大的少年,随机不满地撇撇嘴:“欸你个老太婆,你瞎说什么啊?现在要想知道真正的凶手,就得把你的阿涛肢解了啊。”
没想到,柳母听到明殊的话,更加生气了:“身体毛发,受之父母。你要是非要把阿涛肢解了,那我也不活了!反正阿涛肢解了也不能入土为安了,你们说我是凶手那就我是凶手吧!我不活了!”说完,柳母竟作势要去撞墙。
说时迟那时快,周乐拦住了柳母:“那便不肢解了。”
明殊急了:“大人,这......”
周乐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明殊,你去看看红瑙的尸体。”
明殊愤愤地看了一眼柳母,几乎是从鼻孔里哼出声来:“好。”
他把红瑙的尸体一起摆在了柳涛尸体的旁边。
红瑙的尸体看上去倒是比柳涛安详地多,明德捏了捏她的手。有些微微僵硬了。他轻轻说了一声:“冒犯。”便伸手去拉红瑙的衣领。他看到红瑙脖子上摸起来凌乱的绳子痕迹。
嗯?
明殊再定睛一看,由于血液不通顺,红瑙的手上已经一颗一颗有褐色的尸斑了,但柳涛的身上并没有发现尸斑,看来红瑙的死亡时间要比柳涛的要久。
那这样说来,魏姑娘便没有嫌疑了。
因为这样便说明红瑙是他杀的,什么凶手会又杀了红瑙又杀了柳涛呢?首先肯定是既要和红瑙有矛盾又要和柳涛有矛盾。那这样,魏姑娘就不符合这个标准了呀。魏姑娘是和柳涛有矛盾,但是魏姑娘还帮了红瑙呢。
另一边的沈云纤已经不耐烦了,虽然她是柳家的门客,但是说到底,她并没有对柳家有什么感情。她打了一个哈欠:“喂,够了没有啊?虽然是北镇抚司,但是现在已经是睡觉时间了。既然嫌疑人都已经抓到了,那我应该可以回去睡觉了吧。”
“不急。”周乐笑了笑,“既然都说是嫌疑人,那便不是凶手。而且我们还有一点存疑,既然你说那位魏姑娘有同伙,那么同伙没有抓到,沈前辈你不感到心慌吗?”
提到同伙,沈云纤的脸色难免严肃起来。那个魏喜乐的武功不差,如果有同伙那也是不容小觑的。
但是......
魏喜乐眼睁睁看明德把她带到一间房子中。这件房内不大也不小,只有两张椅子。明德示意她在其中一张椅子上坐下后,便开始闭目养神,放空自己。
魏喜乐:“......”好安静啊,这小孩这么闷吗?
不过明德不说话,她也不会自讨没趣。
魏喜乐开始学着明德放空自己的大脑,不愧只能说是北镇抚司的临时据点,干净倒是干净,但是还是有打扫不到的地方,有群蚂蚁正在搬运食物。
它们共同搬运比自己大几倍的食物,朝着自己的洞穴走去。
共同?
魏喜乐灵光乍现,仿佛想到了什么。
有没有一种可能,凶手并不是同一个人呢?凶手可以是两个人。
凶手一把红瑙杀了,凶手二和他们一样以为红瑙是自杀,正好早上红瑙被柳涛侮辱过,于是凶手二就把红瑙杀了。
那这样就可以分成两部分看。
首先,先是柳涛想纳红瑙为妾,被自己阻止了,然后凶手二出现了,他(她)应该是一个对红瑙很亲密的人,他(她)和自己一样,原以为红瑙是自杀。红瑙为什么会自杀?这样为了替红瑙复仇,他(她)就把柳涛给杀了。
但是凶手二没想到的是,红瑙并不是自杀,而是他杀。
这样就说得通了。
突然,有一个少年走了进来,他的脸上还和明德有几分相似。
明德喊住那个少年:“明殊!”
“哥!”名叫明殊的少年应了一句,“有发现了。可以把魏姑娘放了。”
明德:“什么发现?”
明殊跑到明德面前,看见明德没有动,于是就自己解开了魏喜乐的绳子:“红瑙是在柳涛之前死去的。”
明德面色不显:“你怎么知道?你见过柳涛了?”
“你这是在质疑我的能力吗?”明殊叫道,“我药谷谷主的亲徒儿!我亲自验过了,红瑙是比柳涛之前先走的!”
“况且红瑙颈部勒痕没有呈现‘八’字,而是杂乱无章的,这就说明红瑙并不是自杀的,而是他杀的!所以,魏姑娘不可能杀人!按照魏姑娘与柳涛的争吵,说明魏姑娘有杀害柳涛的可能,但是魏姑娘对红瑙并没有任何作案动机!所以凶手并不是魏姑娘。”明殊嚷嚷起来。
自杀的人求死的意愿强烈,通常脖子上的痕迹是平滑的。而被勒死的人就不一样了,他们会挣扎,所以颈痕比较深。
既然是红瑙被人杀掉,那就很好理解了。
那么顺序应该是红瑙遭到凶手,死亡。接着到柳涛,被人推下池塘。
这么说来,杀了柳涛的凶手就应该是红瑙身边最亲近的人,她的姐姐,浅浅。只有她才有作案动机。那么她的不在场证明,又是怎么来的?杀了红瑙的凶手,又是谁呢?
魏喜乐目光沉沉,仿佛想到了什么:“明德,让我回柳家。我知道把柳涛推下水的人是谁了。”
魏喜乐再一次回到了柳家。看到魏喜乐,柳母的眼眸里迸发出一丝炽热,她连忙走上去捧住魏喜乐的手:“魏姑娘,听说你知道是谁把柳涛推下水的了?!”
魏喜乐不留痕迹地把手从柳母手中抽出来,一抬眸发现周乐正在盯着自己,那双桃花眼里难得没有笑意,让魏喜乐一时间分不清他在想什么。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魏喜乐目光扫向浅浅:“浅浅姑娘,人是你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