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祖安雪儿的玄幻奇幻小说《陆地键仙全文》,由网络作家“六如和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并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将洗髓丹吞下,只觉得一种清凉的感觉从嘴里散开,直冲脑门和四肢百骸。紧接着一些黑色杂质缓缓从皮肤里渗了出来,直到半个时辰后方才停止,祖安睁开眼睛,感觉整个人仿佛轻盈了一些,看这世界一草一木似乎也清楚了些。之前他因为身子虚弱,一直有一种腰酸背痛的感觉,如今却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特别是手心脚心不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冰凉,现在暖烘烘的,仿佛全身充满了活力。“这玩意还真有用啊?”祖安一脸惊喜,尽管不知道资质提高了多少,但身体的变化是立竿见影的。要是一开始抽到这玩意该多好啊,以我之前丁字下等的资质,挨了7下哀嚎之鞭都快能填充满3个法阵,要是当时有这个洗髓丹,恐怕至少能填满5个法阵吧。丁字下等的资质,按照前世的说法应该是D-...
紧接着一些黑色杂质缓缓从皮肤里渗了出来,直到半个时辰后方才停止,祖安睁开眼睛,感觉整个人仿佛轻盈了一些,看这世界一草一木似乎也清楚了些。
之前他因为身子虚弱,一直有一种腰酸背痛的感觉,如今却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特别是手心脚心不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冰凉,现在暖烘烘的,仿佛全身充满了活力。
“这玩意还真有用啊?”祖安一脸惊喜,尽管不知道资质提高了多少,但身体的变化是立竿见影的。
要是一开始抽到这玩意该多好啊,以我之前丁字下等的资质,挨了7下哀嚎之鞭都快能填充满3个法阵,要是当时有这个洗髓丹,恐怕至少能填满5个法阵吧。
丁字下等的资质,按照前世的说法应该是D-?果然是差得可以。
他这时方才注意到皮肤上的黑泥,下意识凑到鼻子闻了闻,表情顿时非常精彩,这酸爽!
急匆匆跑去洗了个澡,方才回到屋里上床睡觉,望着键盘上仅剩44点的愤怒值,心中盘算着要不明天再去提款姬那里赚点愤怒值,看还能抽到什么好东西。
身体的记忆慢慢融合,他想起了楚家家主是当朝公爵,这个明月城就是他的封地,楚家家主有一子两女,长女初颜、次女还招,世子幼昭。
而这个身体原本的主人,平民出身,父母双亡,被叔父叔母养大,是十里八乡著名的文不成武不就,除了长得帅可以说没有半分优点。
祖安有些不明白,这样的钟鸣鼎食之家为何会招这样一个废物作姑爷。
阴谋,这其中一定有阴谋。
不过如今祖安有了键盘这个底牌,底气也足了不少,不再像一开始那么惶恐,对未来越来越有信心,怀揣着美好愿景,很快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他睡得迷迷糊糊之际,被一阵嘈杂声吵醒:
“快起来,老爷和夫人还在祠堂等着你呢!”
“别闹,让我再睡会儿。”祖安此刻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昨天折腾到半夜正困得很,翻了个身又准备继续睡。
忽然心中一动,他急忙往旁边一躲,一盆冷水正好泼在他刚刚睡得地方。
祖安脸色一沉,只见几个家丁凶神恶煞地站在一旁,另外一个年轻武士手里拿着个铜盆,正张大了嘴巴,显然不能理解他为何能躲得掉。
“你泼的水?”祖安瞪着那年轻武士,身体里的记忆片段浮现出来,眼前这个人叫刁洋,是府上侍卫队的一个小队长,以前似乎处处针对他。
“是我泼的又怎么样,还真把自己当这府上的主人了,也不知道小姐看上你哪点。”刁洋冷笑道。
祖安立刻明白过来,想必以楚初颜的美貌,不乏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人,这刁洋多半也是其中之一,虽然双方身份差别注定他吃不到,但不意味着他能忍受别的癞蛤蟆吃到天鹅。
呸呸呸,他才是癞蛤蟆,全家都是癞蛤蟆。
注意到他眼神中的嘲弄之意,刁洋没来由地心中火起:“瞪我干什么,想打我啊,有本事来啊?”一边说着还一边将脸凑了过去。
这废物姑爷,力气比女人都还不如,自己让他双手一脚都能搞定他,前段时间又不是没打过。对方性格懦弱,就算被欺负了也不敢声张,这也是他敢如此肆无忌惮的原因。
不过这次他失算了,哪知道眼前之人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人,只看到一个黑影迅速打在他鼻梁上,然后他眼泪鼻血止不住地一起流了出来。
祖安收回了拳头,摇了摇头说道:“你们这个世界的人是怎么回事,怎么都爱提这么贱的要求。”
“混账,我要杀了你!”刁洋咳嗽几声,嘴里吐出了好几颗牙齿,大脑经过短暂的空白,没想到竟然被这个素来瞧不起的废物给打了,一时间不由怒发冲冠,抽出腰刀便要砍过来。
等等,这家伙的力气怎么突然这么大?
“来自刁洋的愤怒值+537!”
看到对方出手往他要害袭来,祖安眼神一眯,府中侍卫,以下犯上,自己毙了他也没问题吧。
就在这时,一个沉稳的喝声传来:“怎么回事?”
一个山岳般魁梧的男子从屋外走了进来,屋里一群人急忙向他行礼:“见过队长!”
祖安记得这人好像是楚家的护卫队长岳山,这时候刁洋急忙跑去诉苦:“队长啊,我们好心好意来喊他去祠堂,谁料到他不仅不愿意起来,还仗着自己是姑爷的身份对我们拳打脚踢,你看我鼻子都被他打断了。”
祖安静静地看着他的表演,这人脸谱变得还真快,颠倒是非的本事也是让人佩服。
岳山眉头一皱,看了看刁洋鲜血直流的鼻子,又看了看身上湿淋淋的地面以及水盆,大致也还原出刚刚发生了什么。
“所有人都在祠堂等着,你们却在这里胡闹?先去祠堂,其他的事之后再说。”岳山哼了一声,他懒得管这里发生的破事。
他对刁洋的品性也略知一二,知道他是活该;当然他也没兴趣替祖安出头,这样一个姑爷,他也有些瞧不上,不值得为了他得罪同僚。
想到要去祠堂祖安就有些头疼,毕竟之前爬上二小姐床的事确实有些那啥,于是他推脱道:“我身受重伤,没法起床啊。”
“你受伤了?”岳山走过来查看,注意到他身上的鞭痕,一时间也有些变了脸色。
祖安心想幸好我机灵,昨夜依旧穿着那血衣睡觉:“是啊,昨天二小姐找到我,用她那哀嚎之鞭对我一阵抽。”
场中所有人脸色都变了,想来不少人也领教过二小姐鞭子的厉害。
唯有刁洋不信:“胡说八道,你刚才打我可是有力气得很,哪像受伤的样子?”
岳山开口了:“贵人们都等得急了,先到祠堂再说,是与不是,到时候自见分晓,来人,把姑爷抬到祠堂。”
一边吩咐手下去找担架,一边让刁洋去看大夫。
谁知道刁洋说什么也不干,只是简单包扎了一下鼻子,便坚持着一起去祠堂。
待岳山转身之际,他凑到祖安耳边说道:“臭小子,今天你运气好,岳山出现救了你一命。不过很快你就不会是楚家姑爷了,到时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岳山出现到底救了谁啊。”祖安乐了,心中却有些疑惑,这家伙一个下人哪里来的底气这么嚣张?难道就是因为我新婚之夜爬了二小姐的床么?又或者是他背后还有指使者?
怀着这样的疑惑,他被抬到了祠堂。
祠堂很宽广,堂首挂着一个巨大牌匾,上面写着“追慕堂”几个大字,字迹沉稳刚毅,一种肃穆之意油然而生。
牌匾下面一左一右挂着两幅巨大的画像,边上有些对联之类的题词,看官服和落款,应该是楚家的两位先祖。
画像下面则是香案和牌位,供奉着楚家列祖列宗。
香案前面两个位置,则坐着一对中年男女,男子面如冠玉,脸颊几缕胡须,有一种儒雅温和之感。
边上贵妇生得眉如春山,眼若秋水,头顶梳了一个飞天髻,前面有一个孔雀金钗,尾羽四散开来和飞天髻完美贴合在一起,愈发显得雍容华贵。
祖安知道他们就是楚家的家主楚中天和夫人秦晚如了。
嗯?
祖安觉得自己似乎发现了什么华点。
他忽然注意到祠堂里不少男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往同一个方向瞟,这才注意到楚初颜身边坐着一位红衣黑裙少女,她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媚,肤若凝脂的鹅蛋脸,妩媚会说话的桃花眸子,仿佛蕴藏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男女意味,足以让任何见到她的男人想入非非。
“好大!”祖安目光落在了她胸脯前,心想难怪这些人都往她那边看呢。
似乎注意到他的目光,少女并没有动怒,反而脸上挂着一丝笑意,明媚的笑容非常有感染力,让人下意识生出好感。
记忆中这个女子是楚初颜的闺蜜裴绵曼,是京城名门裴家的小姐,近些日子来明月城游学,与楚初颜走得颇亲近。
屋中还坐了一些人,仓促之间他也很难看全,只注意到有些人阴沉着脸,有些人则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见屋子里不少人视线都往裴绵曼身上瞟,楚夫人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之色,便轻咳一声,一旁的楚中天如梦初醒,急忙开口道:“祖安,你可知今日为何在这里?”
“知道啊,昨天新婚之夜爬到二小姐床上去了。”祖安直接答道,之前好不容易骗过了楚初颜,今天这么多人在,万一被发现和以前那个姑爷不一样就前功尽弃了,索性遵循以前那个家伙脑残的性子玩个大的彻底打消所有人的疑虑。
噗嗤~
一声轻笑响起,裴绵曼捂着嘴小脸微红,显然没料到世上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场中其他人望向祖安的眼神愈发诡异,这家伙不仅做了这般无耻事情,还让裴家的人看了笑话,真是混账。
还没等楚中天发言,楚夫人已经气得将手里的茶杯摔到了地上:“混账!做了这样的事情,你很得意么?”她素来最疼爱两个女儿,如今女儿被欺负,这畜生竟然还这满不在乎的语气。
来自秦晚如的愤怒值+254!
整个祠堂瞬间安静下来,整个楚家谁不知道家主性格敦厚温和,反倒是夫人脾气厉害得紧。
祖安转过身去,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开始吧,我只有一个要求,别打脸,我还要靠它吃饭呢。”
楚还招不由恨得牙痒痒,不过她也不想被父母和姐姐知道,便答应了下来:“不打脸就不打。”
皓腕一抖,手中鞭子发出一声恐怖的爆空之声抽到了他胸前,将他身上的衣服直接抽破了个口子,他的胸膛上顿时多了一条血痕。
不过楚还招脸上的笑容很快顿住了,因为没有传来期待的惨叫,更没什么痛哭流涕的哀嚎,什么都没有,对方只是平静地坐在凳子上。
祖安表情当然平静,因为刚刚那种剧痛根本没有。
不过考虑到将来的形象,免得流传出什么的奇怪传言,他还是极力克制自己不要太得意。
“咦?”楚还招惊奇地睁大着眼睛,眼前发生的事情实在有些超乎她的想象。
这家伙一定是硬撑着故意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对,一定是这样!之前那一下他就被抽得惨叫连连,这次一定是为了赌约。
楚还招贝齿紧咬,又是一鞭抽了过去,哀嚎之鞭的威力她再清楚不过,也许有人能凭借大毅力抗住一鞭,可绝对扛不住第二鞭子。
这一鞭下去,将对方胸膛打出了一个血淋淋的大X,楚还招满怀期待地望着对方,这你还不喊痛?
谁知道祖安的反应是:“嗯?”
他也没办法,这已经是他极力表演的情形了。
楚还招觉得有些发毛,今天的事情实在太超出她的认知了,想了一会儿,决定换个地方打,说不定对方胸前已经伤重得麻木没有知觉了。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第三鞭子直接抽到对方腿上,不过她马上就失望了,对方始终没有痛苦哀嚎出来。
“我赢了吧。”祖安此时却注意到第二法阵里金色物质已经填充到大半了,看来这小娘皮下手还真够狠的。
“怎么可能!”楚还招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看了看手中的鞭子,陷入了深深的怀疑,难道这鞭子失效了?
想了想她走到祖安面前,将手里的鞭子递给对方:“你用鞭抽我试试。”
祖安顿时来了精神:“真让我打?”
“让你打就打,少废话!记得别打脸就行。”楚还招扬着脑袋,一副不信邪的样子。
看到她紧闭双眼,睫毛轻颤,白皙光滑的脸颊仿佛刚剥壳的煮鸡蛋一般,祖安忍不住感叹,这楚家的女人虽然一个比一个不正常,但这基因是真的好。
他自然不会去打对方的脸,倒也不是什么怜香惜玉,而是担心之后被楚家其他人看到了麻烦。
只听他桀桀地笑了起来:“长这么大还没听过这样的要求,一定满足你。”这小娘皮刚刚抽他那么狠,这次也要让他尝尝滋味。
于是狠狠地挥动长鞭抽了过去,只不过因为减免痛感的原因,他太低估了身上的伤势了,如今还能喘气就不错了,哪还有什么挥动长鞭的力气。
这一鞭可谓是绵软无力,可饶是如此,抽到了楚还招身上,她立马惨叫一声,痛苦地捂住身上的伤口:“好疼~”
“你个混蛋,尽然下这么重的手。”楚还招一边捂着伤口一边狂抹眼泪。
祖安一头黑线:“你刚刚下手明明更重好不好。”
“那你为什么不喊疼?”楚还招好奇地盯着他,她也清楚对方刚刚的力道比起自己那几鞭可谓是差远了。
祖安轻咳一声,一脸淡然地说道:“真男人从不喊疼。”。
楚还招眨了眨眼睛,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看来我以前是低估你了,好吧,这次你赢了,舔狗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
说完转身便要离去,她得快点回去让丫鬟帮忙敷点药,也不知道身上会不会留下疤痕啊。
谁知道她却被拉住,只听得对方一脸期待地看着她:“先不要走,再打我几鞭。”
楚还招:“???”
“呸呸呸!”祖安也觉得这样说太贱了些,急忙改口道,“不是,我是说我们再赌一次。”
他注意到刚刚法阵被快速填充,又怎么能放弃这样大好的机会,更何况那法宝可是有时效限制的,白白浪费了也太可惜了。
“赌什么?”楚还招下意识问道。
祖安答道:“还是和刚才一样,我赢了的话,你就不准再计较昨晚我爬上你床的事情;我输了的话,嗯,就给你......擦鞋吧。”
虽然还不太了解这个世界,但想来在任何一个世界,新婚之夜跑到别的女人床上都是不可饶恕的事情吧,先求得当事人的谅解,自己在楚家也会好过许多。
谁知道楚还招脸色瞬间红了:“你就这么想擦我鞋?你这个变态,我一定要告诉姐姐。”
祖安:“......”
这他妈变态的赌注不是你刚刚提出来的么!
“好,我答应你了!”楚还招一脸兴奋,和其他赌徒一样,她刚刚输得不明不白,总想着再来一次翻本。
“请鞭笞我吧!”祖安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
又是三鞭过去,望着明明趴在地上都快站不起来的男人,却始终没有哀嚎,楚还招眼中有些茫然:“你......不痛么?”
“当然痛了,但真男人从不喊痛!”祖安望着第三个法阵都填充了一半了,心里不由得乐得开了花,可不能被她看出端倪。
楚还招沉默了,眼前这个男人是她这辈子见过最勇敢的男人,明明弱小得可怜,可意志力却如此强大,她见过太多自诩英雄的家伙,实力远超于他,可从来没人能挨过她两鞭。
“要不,我们再赌一次?”祖安试探着问道。
楚还招的表情顿时变得诡异起来:“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当然不是!”祖安立马否认,开什么玩笑,这名声可不能背,太丢人了,“只是想着赢了你你给我擦鞋呢。”
“呸,想得美,不赌!”如果是之前,楚还招肯定马上答应下来,她根本不认为对方有机会赢,可连输两次,她也心虚起来。
祖安也意识到这赌注她恐怕不会接受,便改口道:“那我赢了你以后碰到我都恭恭敬敬的对我总行了吧?”
楚还招权衡了一下,对方本来就是她长辈,就算输了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于是点头:“好!”
新的一轮赌约开始,一鞭下去,祖安再也忍不住看到法阵填满的高兴,笑了出来。
“你这家伙果然是个变态!不和你来了啦。”楚还招一张小脸通红无比,跺了跺脚抱起舔狗的尸体便快速跑出了房门。
“哎,还有两鞭呢?”祖安急忙喊道,可对方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真是,一点都玩不起。
祖安腹诽不已,唯一值得欣慰的是第三颗法阵都快填满了,他用力挥出一拳正要感受有什么区别,忽然耳边传来一个声音。
“你竟然二品三阶了?离三阶圆满只差分毫!”一道身影走了进来,赫然便是之前的米老头。
这家伙难道一直躲在暗中看戏么?
祖安愤愤不已,不过他没有丝毫表示出来,而是问道:“什么是二品三阶?”
米老头解释道:“之前不是和你说过么,一品引天地元气入体,二品淬练皮肤,而二品以上,每品内部又分九个小境界,你小子竟然短短一个时辰不到,就直接跨入了二品三阶。奇怪了,正常人修炼元气入体往往都要数月甚至数年的功夫,更遑论二品。你丁字下品的资质竟然短短时间直接突破到二品三阶,那秘典虽然神奇,可也不至于提升这么快啊。”
祖安这时反应过来,之前键盘吞噬秘典后,F2将九个法阵刻在了他皮肤上,应该是直接帮他跳过了最难的元气入体这关,直接进入了第二品,之后又填满了接近3个法阵,就成了二品第三阶了。
他正寻思如何向对方解释,毕竟苟才是王道,如今力量还弱小,万一因为太过天才引起人的忌妒产生杀机就不好了。
可这时米老头已经自言自语道:“看来哀嚎之鞭果然厉害,另外你一直忍着痛,身体憋到了极致,配合着秘典的功法,方才有如此夸张的修炼速度。”
他甚至寻思着,要不下次自己也这样试试?
见他自我脑补完毕,祖安也不必浪费唇舌解释了,正要询问二品三阶后有什么能力,忽然一阵剧痛传来,他忍不住叫唤起来。
祖安盯着她那白嫩细腻的小拳头,一时间不禁有些怀疑人生。
“让我亲自打你这样的弱鸡实在没有成就感,”楚还招对外面吹了个口哨,“舔狗,进来!”
祖安:“???”
这么小的姑娘都有舔狗了?
汪~
待听到远处传来一声狗叫声,祖安方才知道自己想岔了,原来她喊的是真正的狗啊,不过这取名的水平,啧啧啧,看来是他们家的遗传。
不过他的笑容很快消失了,因为一头豹子般大小的生物跑了进来,正眨着绿油油的眼睛盯着自己。
虽然外形看着和狗差不多,但这体型也太忒么大了吧?
“舔狗乖~”楚还招半蹲着亲昵地抚摸那怪兽的头,那怪兽尾巴不停地摇着尾巴,显然非常享受。
看着眼前巨-物,祖安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你管这玩意叫狗?”注意到它嘴角还残留着血迹,现在终于明白刚刚外面为什么传来咀嚼声了。
“哼,现在知道怕了吧?”楚还招冷笑连连,往他身上一指,“舔狗,咬他!给我狠狠地咬!”
那大狗得到命令,嗖的一声就往祖安扑来,配合得如此轻车熟路,显然平日里没少干这事。
看着那血盆大口祖安吓得亡魂大冒,要是被这么大一只狗咬上一口,恐怕胳膊都能给你咬断。关键是他可是知道狂犬病的可怕,鬼知道这狗嘴里有什么病毒,这个世界又没有狂犬疫苗,被咬上一口救都救不回来。
更何况它刚刚生吃了老鼠,说不定还有鼠疫病毒!
祖安身体比脑反应得快,急忙跳到了一旁,床边的凳子被那狗一扑,顿时散得四分五裂。
祖安不认为自己的身体有那凳子坚固,这下更是拼了命地跑,本想跑去楚还招身边借助她身体躲避一下,反正她说了不亲自出手,谁知道对方早就跑到了屋外,隔着窗户幸灾乐祸地看着他狼狈的样子。
关键是她还把门给关上了!
祖安心中一边将她母亲和姐妹问候了个遍,一边围着桌子跑了起来,单纯比速度他肯定是比不过那大狗的,只能这样绕圈不停改变方向来躲避了。
那狗体型太大,没法从桌子底下钻过来,这才给了他喘息之机。
可这具身体本来就虚弱,之前还被雷劈了,刚刚又被打了一拳,没过多久祖安便觉得肺都要炸开一般,好几次他都觉得脑后发凉,隐隐都能闻到身后巨犬嘴里的腥臭之气,完全是凭意志在支撑了。
其实他能跑这么久已经很出乎意料了,想来应该是之前修炼了《凤凰涅槃经》的功劳,稍微增强了一下体质,可毕竟刚刚修炼,没法帮助他对付这样巨大的猛兽。
“傻狗!干嘛非在后面追,你就不会跳过桌子么?”窗外的少女看得直跺脚,原本清脆悦耳的声音此时听来却犹如恶魔一般。
那巨犬仿佛听懂了主人话中意思,嗷呜叫了一声,直接一跃而起,从桌上往祖安扑了过去。
祖安仓促之下急忙将桌子掀起来挡在身前,可那巨犬的头颅一下子便撞破了桌面,一口往他咬来。
幸好它的身体被桌子卡在后面,祖安背靠大地,双手死死抵着桌子,脚又拼命蹬着它的肚子,事关生死他爆发出了吃奶的力气,可双方力量差得太远,那巨犬的脑袋依然离他越来越近。
腥气扑鼻,巨犬嘴里的口水都滴到他脸上了,两只前爪不停地挠,桌面仿佛纸糊的一般,很快被刨得到处是窟窿。
看着对方有如匕首一般的牙齿和爪子,祖安心中冰凉一片,我要被狗弄死了,简直是穿越界的耻辱啊。
等等,匕首?
祖安灵机一动,忽然想到之前抽到的匕首。
急忙意念狂按B,将匕首从物品栏中召唤出来,刚拿到手中,那摇摇欲坠的桌子终于承受不住彻底散开,巨犬嗷地一口咬来,正好咬到了匕首上。
既然名字叫舔狗,显然它平日里最爱舔东西了,巨犬的舌头下意识去-舔了一下,结果舌尖被锋利的匕首割破了一个口子,然后一种古怪晦涩的黑色符文瞬间笼罩到它全身,它身形一顿,便直挺挺倒下,再也没了半分气息。
“真的死了?”祖安松了一口气,此时再也没有力气考虑其他,浑身瘫在地上连动动手指都不想了。
“舔狗你怎么了?”窗外的楚还招原本见自己爱犬大占上风,可下一秒就形势逆转,十分不解地跑进来查看,可任她如何呼唤,对方都没有半点反应。
“你竟然杀了我的舔狗!”楚还招终于发现爱犬已经死了,整个人瞬间炸毛了。
愤怒值+233!
祖安根本没力气回应,不过他还是下意识将匕首收回到物品栏里,苟才是王道,能不暴露底牌就不要暴露底牌。
刚刚有巨犬的身形和桌子挡着,对方应该没有看到是怎么回事。
“你赔我舔狗的命来!”楚还招眼眸中噙着泪水,要知道父母都忙着公事,姐姐又常年在外,府上都没什么人陪她玩,舔狗可以说是她唯一的朋友了。
小蛮靴狠狠地踹在祖安身上,愤怒值+10+10+10......
祖安哼唧了一声,他现在有些虚脱,很难避得开,幸好对方踢的是他的屁股,那里肉多勉强还算扛得住。
看到他这模样,楚还招越发不解气,忽然从腰间取下一条鞭子,手腕一抖便抽在了他身上。
“嗷!”祖安本来浑身无力,可这一下实在太痛了,痛得他竟然一下子坐了起来。
看到他这夸张的反应,楚还招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知道厉害了吧,姐姐怕我被欺负,特意给我找来的武器——哀嚎之鞭,可以放大敌人十倍的痛楚,没有任何人忍受得了。”
“哀嚎之鞭?”祖安咽了咽口水,听着名字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放大十倍痛楚,难怪会这般难以忍受。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他发现自己身上第一个法阵里的金色物质似乎多了不少,比之前自己那一拳增加的多多了,现在已经填充了那个法阵差不多快满了,想来是刚刚对方那一拳加这一鞭子的功效。
这功法......
他很想知道一个法阵填满了,会产生什么效果,照这个进度多挨这小姑娘几鞭,似乎就能填满了。
可一想到刚刚那简直是灼烧灵魂的疼痛,他整个人便不寒而栗,别说再来几鞭,就是再来一鞭他也受不了啊。
如果光是痛倒也罢了,关键是他这身子太弱了,先是被雷劈,又被狗咬,一副随时都要断气的模样,他很怀疑下一鞭自己就要一命呜呼。
见他没有说话,楚还招以为他怕了,鞭子并没有继续抽下来,而是说道:“哼哼,怕了吧,要是你现在跪着向我磕头认错,再把我这鞋子擦干净,也许姑奶奶心情一高兴,就饶了你也说不定。”
她很肆意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脚尖一摇一摇的,显得一双腿格外秀美修长,若是前世那些网上绅士看到了,少不得会冒出腿玩年之类的词语。
“我呸!”祖安大怒,他是这种人么?
楚还招冷笑道:“倒是有几分骨气,这样吧,我们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祖安有些警惕,眼前这小太妹简直是个恶魔啊,可要小心些。
楚还招扬了扬鞭子:“你要是能挨我三鞭不喊痛,我就不再追究你杀了我的舔狗这事,怎么样?”
“果然是个变态女!”祖安刚要拒绝,忽然心念一动,他想起了之前抽到的那个法宝,当时觉得功能十分鸡肋,但似乎用在这里正合适。
“好,一言为定!”祖安沉声说道,他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键盘靠不靠谱了,万一用起来没有宣称的效果,那自己可就完蛋了。
“等等,要是你输了呢?”楚还招问道。
“你想怎么样?”祖安觉得眼前的美少女就差头上长两只角了,简直就是小恶魔一般的家伙。
楚还招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兴奋:“本小姐赐予你跪下来擦我的鞋的权利。”
祖安一头黑线,心想楚家怎么有你这么变态的家伙:“这不公平,除非我赢了你也给我擦鞋。”
楚还招冷笑起来:“可没有你讲条件的份,先赔了我的舔狗再说,你要是想赌擦鞋,等这次赢了可以再来赌。”她压根就不信对方可以赢。
“好!”祖安也有些怒了,这丫头未免太变态了,就由自己给她重新诠释一下这个词的内涵。
楚还招正要扬鞭,祖安急忙说道:“等等!”
“你想反悔?”楚还招眉头一皱。
“我先喝口水。”祖安需要找个机会使用法宝,楚还招哼了一声并没有阻止,她并不急于一时。
趁喝水之际,祖安偷偷呼唤出了法宝,看着眼中亮晶晶的法宝,他不由咽了咽口水:这玩意到底怎么用啊?
“紧贴任何一处皮肤即可。”仿佛是听到他心中的疑惑,眼前虚拟屏幕上出现了一行字。
祖安也顾不得那么多,背对着楚还招,放在手上,然后他发现屏幕上关于法宝的说明多了一行字:
使用成功,一个小时内可以将比你富有的女人对你造成的痛觉转化为0,注:并不能减免伤害,但能在受到富婆对你造成致命伤时锁住最后一滴血。
耐久度:2/3
祖安此时已经无力吐槽了,这坑爹的玩意儿如此鸡肋竟然还不是永久物品,看样子还只能使用2次了,这键盘真是无良奸商啊。
“好了没有啊,就在那里磨磨蹭蹭的。”身后传来少女不满的声音,显然她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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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正要开口,祖安就已经连珠发炮地说道:“刚刚我稀里糊涂掉到水塘里去了,雪儿妹妹来救我,结果不小心脚踩滑了也跌了进来,幸好我会一丁点水,才勉强把她救了起来。”
鬼知道到底是谁要杀他,先避免撕破脸,等我了解更多情报再说。
雪儿脸色阴晴变化,最终却没有反驳。
“真的是这样么?”楚初颜看了一眼雪儿,“你们浑身都湿透了,先去沐浴更衣吧,洗完了吃饭。”
说完又飘然远去,看得祖安吐槽不已,一席白衣双脚不沾地,大半夜看到这架势还以为见鬼了呢。
不过他马上意识到一个难题:“雪儿,到哪里去沐浴更衣啊,要不我们一起吧?”
“滚!”雪儿心想若非为了任务不宜暴露身份,不把你打得妈都不认识我以后跟你姓。
有些心疼地看了一眼散落在地上的瓜子,跺了跺脚便小跑离开了。
幸好楚初颜派了一个小厮过来带路,看到房间里准备好治疗外伤的药膏,祖安心想这个便宜老婆也没表面上那么冷嘛。
沐浴更衣过后,有仆人送来了饭菜,祖安眉头一皱,原来和妻子同桌的资格都没有么?
他自嘲一笑,不过也不在意,反正自己又不是原来那个姑爷,只想快速了解这个世界,要是能查到那什么不可知之地就更好了。
用完饭菜过后,祖安还是决定再去找找楚初颜打探一下消息,毕竟他在这个世界只认识她一个人——雪儿那毒舌妇不算人。
刚刚一番接触下来,他敏锐地察觉到楚初颜虽然一副冰山美人的模样,心地还是有几分柔软的。
虽然对这宅子还不太熟悉,但以他舌灿莲花的本事,很容易从仆人口中打听到楚初颜的住处,还没有进门,就听到屋里雪儿的声音:“小姐,嗑瓜子么?”
“不要,你也少吃点,听说瓜子嗑多了门牙会坏掉。”
“小姐你又吓我......对了,那个家伙越来越过分了,感觉他以前还要顺眼些,今天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
“我也觉得他今天和平时不一样。”楚初颜嗯了一声,祖安的心刚提起来,便听到她又说了一句,“也许是今天被雷劈了,有些劈傻了吧。”
祖安松了一口气,心想自己还是要时刻注意代入以前那个姑爷的人设,不然今天还能用雷劈解释,日后肯定会引人怀疑的。
雪儿被逗得花枝乱颤,隔了一会儿哼了一声:“小姐,这家伙昨晚做了那样的事情,小姐怎么没有责怪他的意思?”
楚初颜淡淡的说道:“昨晚的事情十分蹊跷,明日和爹娘商议一番再做计较。”
祖安暗暗点头,这个便宜老婆还智商在线嘛,想来不必上演电视里那些狗血剧的套路了。
“真是便宜这家伙了,”雪儿咕哝道,“这雷怎么没劈死他啊,不然小姐你就不用如此委屈了。”
“这样的话不许再说,他毕竟是府上的姑爷。”楚初颜训斥道。
见她们一直没有提到之前水池边的事,祖安心想这件事莫非与便宜老婆无关,不对,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不能放松警惕。
听到屋里雪儿依旧不停说自己坏话,祖安顿时怒了。
叔可忍婶婶不可忍!正好需要表现一下之前那姑爷无脑的性子,于是一脚踹开房门。
楚初颜看到他的到来也有些错愕:“你来干什么?”
“天黑了,又没其他事做,当然来睡觉了。”祖安狠狠地瞪了雪儿那丫头一眼,心想找个机会配副哑药,看你还怎么嚣张。
楚初颜脸色沉了下来:“那你来我这里干什么?”
“丈夫和妻子睡觉不是天经地义的么?”祖安一脸理所当然地往里屋走了过去,同时仔细观察着楚初颜的反应,来判断这对夫妻之间关系到底怎么回事。
不过他只觉得一股劲风袭来,还没反应过来咋回事,整个人已经摔了出去。
雪儿幸灾乐祸地说道:“姓祖的,你就没有一点自知之明么,竟然还痴心妄想亲近我们家小姐?”
不过出乎她意料,对方脸上并没有羞愧与愤怒的表情,反倒是一脸笑容:“果然如此。”
这女人表面上虽然凶,但刚刚自己摔在地上的时候对方似乎用了一股柔劲保护自己,应该是担心他伤上加伤,所以虽然看似狼狈,却不怎么痛,这女人倒是心地善良。
“你脑袋真的被劈坏了?”雪儿没看到预想中的反应,总觉得差了点什么,爽得不那么得劲儿。
祖安也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不对,急忙收起笑容,作出一副悲愤的模样:“还有没有天理了,这世上哪个妻子不和丈夫一起睡觉的。”
既然对方心性善良,那就只能欺之以方了。
“闭嘴!”楚初颜脸终于有些红了,袖子一挥,将门关上,免得他的鬼哭狼嚎传得整个宅院的人都听到了。
祖安继续耍赖撒泼道:“你既然不想和我一起睡,那还和我成什么亲啊,明天我就跑到城里敲锣打鼓把我们的实情说出去,到时候看是你们楚家没脸还是我没脸。”
“你敢!”楚初颜站了起来,有一股莫名的气势四散开来。
祖安哼了一声:“有什么不敢的,反正我的名声已经烂透了也不怕更烂。其实这样不是正顺了你的意么......”
楚初颜深吸一口气,一脸寒霜地看着祖安:“你是不是很想和我睡觉。”
“啊?”这下轮到祖安傻眼了,这傻妞不会受不得激昏了头吧。
楚初颜淡淡地说道:“那让雪儿今晚陪你吧。”
正在一旁吃瓜子看戏的雪儿:“???”
“小姐!”
手里的瓜子顿时都不香了!
楚初颜看了她一眼,眼神颇为玩味:“反正今天他救你的时候摸也摸了,抱也抱了。更何况身为通房丫头,本来就有这个义务,怎么,你不愿意么?”
和她眼神一接,想到她平日里说一不二的性子,雪儿浑身打了个冷颤,不敢再说什么,只能紧紧咬着嘴唇,眼眶中泪水直打转。
祖安一愣,这是什么节奏?把别的女人往自己老公床上送?不过想到白天的时候雪儿要杀自己,他也想看看这俩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金刀大马坐下来:
“雪儿啊雪儿,快来伺候爷更衣。”
远处的楚初颜微微蹙了蹙眉,这家伙无赖的程度似乎超出了自己想象。
雪儿楚楚可怜望了楚初颜一眼,可惜自家小姐直接拿起一卷书看,如果祖安站在楚初颜身后,一定会发现她夹在大书中间的那本小书正是白天看的那本。
见小姐压根不看她一眼,雪儿终于绝望了,不情不愿地走了过来,恶狠狠地瞪了祖安一眼,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要来就来吧,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同时眼神深处藏着一缕杀机,小手摸了摸藏在辫子里的细针,眼神深处充满了挣扎。
如果真的要牺牲清白的话,自己也顾不得什么任务了。
而刚刚在看书的楚初颜似乎有所察觉,立即抬起了头。
祖安也有些发毛,本来只是想试探一下她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如今这情形,自己到底是当禽兽呢还是禽兽不如呢?
最后他一发狠,你们是女人都不怕,我一个男人怕什么,既然要演戏,那我就陪你们演!看谁先支持不住。
“别自取其辱了,你被下了禁制的。”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说话之人仿佛近在咫尺,又仿佛远在天边,看屋中两女的反应,显然没听到。
“什么情况?”祖安一愣,不过他也马上察觉到身体的异样,不禁心中一沉。
看着满脸挣扎朝自己走来的雪儿,祖安轻咳一声:“算了,本公子要替你家小姐守身如玉,你就别痴心妄想了。”
说完后逃也似地离开,留下雪儿一脸错愕,她高兴之余也不禁暗暗咬牙,这混蛋!
她不想发生什么是一回事,但这种情况一个女人被男人拒绝是另一回事。
楚初颜唇角露出一丝浅笑,心想那家伙本性倒也不坏。
紧接着她目光落在雪儿身上,表情若有所思。
祖安离开房间过后,迅速跑到一偏僻小树林,检查了一番,确认了某件事过后一颗心顿时沉到了谷底,这岂止是地狱开局,简直是十八层地狱开局啊!
就在这时,耳边再次响起了那个熟悉的苍老声音:“你只是被人下了特殊的禁制而已,并非无法可解。”
祖安回头一看,只见一个佝偻的老头站在附近,一张老脸仿佛多年陈皮一样皱得不像样,腰间别着一个小锄头,整个人颤巍巍的,仿佛风一吹就要倒一般。
脑海中的记忆慢慢浮现,依稀记得这个老头是府上一个仆人,负责花园的打理,平日里沉默寡言性格孤僻,在府上几乎没啥存在感,还经常被人欺负,所有人都叫他米老头。
这具身体之前的主人和他同病相怜,曾经偷偷给过他一些点心,所以有些印象。
不过祖安现在更关心另一个问题:“禁制,谁给我下的禁制?”心想莫非就是这个老头,不然他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感受到他狐疑的目光,米老头摇了摇头:“前些日子你送我点心的时候我趁机给你把过脉,这才察觉到的。至于谁给你下的禁制,我也不知道,想来是应该在你很小的时候将这禁制种下的。”
“前辈可知解法?”祖安这才放下心来,一脸期待地抓住他的手臂,看了那么多小说电视剧,这样的老头一看就不简单啊,这一瞬间他就脑补了很多种可能,昔日一位顶尖强者,因为种种原因,不得不隐姓埋名藏在楚家当一位普通的花农......
事关人生大事,这样的大腿当然要紧紧抱住!
祖安从容答道:“我自知做了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情,实在是罪该万死。所以昨夜二小姐找到我的时候,我为了洗清身上罪孽,丝毫不加抵抗,任由她一直用哀嚎之鞭抽在我身上,直到挨了八鞭,方才最后取得了她的原谅。”
周围的人都暗骂无耻,还丝毫不加抵抗,我呸,二小姐真想打你,你这废物想抵抗就能避免?
楚中天和夫人这才望向祖安身下的担架以及身上的血迹,一旁的岳山禀告道:“回禀主人,姑爷说他被哀嚎之鞭所伤,身受重伤下不了床,所以属下将他抬了过来。”
“还招?”楚夫人一愣,想到女儿那性子,有些恼怒道,“简直是胡闹。”
楚中天脸上也闪过一丝古怪:“夫人,我们今天本来也是因为还招的事情才开这个会的,如今既然还招已经亲自处罚过他了,这件事我看要不就这样算了?”
想到昨天女儿和他说的话,他其实也明白这件事必有因由,也怪不得祖安,只不过夫人在气头上,再加上其他几房怂恿,他不得不召开这次族会做做样子。
祖安听得好感顿生,当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岳父啊!
楚夫人还没答话,一个刺耳的男声响起:“大哥此言差矣,我们楚家素以家风严谨出名,从来没出过这样的丑闻,若此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们楚家颜面何存?你们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少流言蜚语,说这小子姐妹通吃,我们要是不做处罚,岂不是助长了这样的歪风邪气?”
说话的是坐在楚中天下首的一位面色阴郁的中年男子,两个浓浓的黑眼圈尤为醒目,手里轻轻摇动着一把扇子,记忆中他是楚家二房一脉的楚铁生,算起来楚初颜要喊他二叔。
“二叔你说什么呢,那晚他又没真对我做什么!”这时一个美丽少女从后堂跑了出来,一身紧身皮衣风风火火的样子让冰冷的祠堂仿佛多了一丝暖意。
楚中天急忙说道:“还招你出来干什么,快进去。”
“凶什么凶,对小孩子发什么脾气!”楚夫人狠狠瞪了丈夫一眼,然后望向女儿瞬间转为笑容满面,“还招乖,别听你爹的,来娘这里来,和娘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楚中天讪讪笑了笑,其他人没有露出什么意外表情,显然这样的事已经见惯不怪了。
楚还招手中的鞭子指着地上的祖安:“娘~昨晚我的确用哀嚎之鞭打了他,最后也答应原谅他那晚的行为,我可不想言而无信。”
祖安暗暗对她竖起了大拇指,这丫头虽然有点变态属性,但赌品还是挺好的嘛。
“侄女你还是太年轻了,不懂人世间的险恶,这件事我们其他任何人惩罚祖安都行,就是不能由你去处罚他,要是传扬出去,人们只会当你真的吃了他的亏。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哪里当得起这样的恶名。”这时另一边一个长相富态的胖子说道,他说话时明明没有笑,但肉乎乎的脸蛋让眉眼眯成一条缝,人们下意识会认为他在笑,很难升起恶感。
他手里把玩着一个黄澄澄的精巧算盘,也不知道是不是纯金的。
祖安认出这笑面虎是楚家三叔楚月坡,他不禁有些无语了,为什么偏房两脉的人都这么想置他于死地,他如今明面上不过是个废物姑爷而已,招谁惹谁了?
这时裴家小姐裴绵曼忽然小声询问身旁的楚初颜:“哀嚎之鞭传说不是放大十倍痛苦么,你家那位难道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尽管她声音小,但足够场中所有人听见,祖安不由暗骂,这女人笑得挺温柔的,没想到这么阴损,完全一副绿茶婊的做派啊。
楚初颜眉头微皱,角落里的刁洋抢先答道:“他连武者都不是,哪是什么高手。”一副看你死不死的表情。
这时二房楚铁生眼前一亮,急忙对楚中天夫妇说道:“大哥大嫂,哀嚎之鞭的威力众所周知,就算是你我恐怕也难以承受八鞭,他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
楚中天和楚夫人对视一眼,说实话他们也不太信,这时一旁的楚还招急了:“我真的打了他八鞭,难道是我说谎不成?”
“启禀家主,二小姐自然不会说谎,可是她素来心地善良,多半是抽鞭子的时候手下留情没怎么使劲,所以祖安身上受的伤根本没有说的那么严重,属下这鼻子就是刚刚被他一拳打破的,他力气大得很,哪像受伤的样子。”刁洋这时开口了,落井下石要选好时机,所以刚刚一开始他并没有说这事。
房中不少人面色古怪,二小姐心地善良?这样昧良心的话你也说得出口!这么多年谁见过她抽鞭子时手下留情?
不过今天的事情还当真有些离奇,不会是她对这个废物有什么意思吧。
楚铁生趁机说道:“现在事实很清楚了,祖安做了丑事不仅不知悔改,还利用了还招的善良和天真妄图逃脱罪名,还望家主严惩以儆效尤。”
楚中天脸色阴晴不定,显然正在权衡,祖安暗暗叫糟,正要说话之际,忽然一个仆人急匆匆赶来。
“启禀老爷夫人,外面有个女子非吵闹着要见姑爷,已经引来不少人围观了。”
“女子?”楚夫人一愣,“是城中哪家的女子?”
一直不动如山的楚初颜也产生了几分好奇,祖安这家伙还认识其他女子么?
祖安更是一脸懵逼,难道这家伙还有什么红颜知己不成,可为什么我一点都想不起来啊。
唯有站在她背后的雪儿嘴角浮现了一丝笑意:没想到你昨夜受了那么重的伤竟然挺过来了,幸好之前另有准备。
见夫人询问,那仆人唯唯诺诺道:“是怡红院的。”
此言一出,尽皆哗然,怡红院是什么地方,城里的人谁不知道。
“在外面吵吵闹闹像什么话,让她进来!”楚夫人冷哼一声,语气中已有一丝抑制不住的怒意。
很快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扭着腰肢走了进来,远远看到祖安便扑了过来哭天抢地:“你这个没良心的,当初玩完了不给钱,是因为你说回来后马上就纳我入门,还说我可以和楚府的小姐当姐妹,我才同意的,你怎么能始乱终弃呢。”
雪儿手指在一缕小辫子上绕来绕去,一双眼睛高兴得像月牙一般,这次看你还不死?
这样的事情除了当事人自己,其他的人哪会知道到底有没有。所以就算你否认也没人会相信,不管如何,你这姑爷是肯定当不下去了。
完成任务后就能带着族人回故乡了,只是不知道那人会不会信守承诺......
整个祠堂再次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宁静,二房、三房的人不再开口了,因为到这份上也不需要他们再说什么了。
本来一直暗中替祖安说话的楚中天此时也生气了,他楚家的女儿是什么身份,现在一个下等的娼妓竟然口口声声要和初颜做姐妹,当真是奇耻大辱!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便是祖安!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楚夫人望向祖安的双目都快喷出火来。
来自楚中天的愤怒+78!
来自秦晚如的愤怒值+300!
祖安不得不好奇之前这家伙是怎么能活这么久的,从他穿越过来到现在,有多少人想置他于死地了?
这个娼妓也不知道是哪方雇来对付他的,二房,三房?还是那个裴小姐?
看来软饭也不是那么好吃的啊。
只见他不慌不忙望向那浓妆艳抹的女子:“你叫什么来着?”
“哎呦你这个没良心的,休想装成不认识我,平日里一口一个春花喊得亲热得很,这时却说忘了?”那青楼女子冷笑道。
祖安并没有辩驳,而是笑眯眯地说道:“哎呦我的好春花,我不是这两天事儿多脑子有些混乱么,对了,我欠你多少嫖资啊?”
“什么嫖资啊,说得那么难听,”春花红手绢一挥,“娇嗔”道,“你在我那里前前后后呆了大半个月,算起来怎么也得有20......呃不对,30两银子。”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心生鄙夷,这样廉价的娼妓,祖安都看得上眼,当真是饥不择食么。
“30两?”祖安点了点头,“不贵,一点都不贵,这样吧,我给你300两,剩下的当做聘礼了。”
这下连二房三房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这家伙这样作死么?急忙往楚中天望去,只见夫妇俩脸色已经发青了。
裴家小姐也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家伙有些古怪。
“真的?”那个春花一脸喜色。
“自然是真的,”祖安接着看向楚初颜,“娘子,我现在手里有点紧,可不可以先借我300两银子?”
全场所有人都像看疯子一眼看他,嫖个娼竟然还要自家夫人买单,这家伙是怎么想的,楚初颜恐怕会当场撕了他吧?
谁知道楚初颜却点了点头:“好,来人,去取300两来。”
这下所有人都风中凌乱了,没料到为什么会这样,连裴绵曼也一脸惊愕地盯着她,这还是自己熟悉的那个闺蜜么?
楚夫人原本正要发作,一旁的楚中天悄悄按了按她的手,朝女儿那边呶了呶嘴,楚夫人不由皱了皱眉头,决定先静观其变。
祖安暗暗竖起了大拇指,自己这个老婆果然是冰雪聪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