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力看他们俩已经走远，这才放下心来，走进水果摊的深处，里面是他自己住的房间，空间很小，只能容下一个柜子，一张床，还有一张椅子。
比他身高更高一点的墙壁上，有一个被红布披着放东西的地方，牛力揭开红布，里面是一尊佛像，佛像面前还放着一个小香炉。
牛力脸上写满了愧疚，在床边抽出三根香，一边拜着佛像一边嘴里念叨着对不起......
“你有什么想法吗？”在回去的路上，许言问道。
“想法太多，以至于我得好好想想从哪里着手了，按照时间点来看，他们俩是一起死亡的，团伙作案的概率很大，但凶手既然都搞出来了诅咒网站这种东西，理应不想让我们觉得是团伙作案，而是让我们觉得这就是神明降下的审判才对。”刘听明推测道。
事实也果然不出他的所料，随着这两个案发现场整理的有序推进，他们发现了何星的手背，王大虎的背上都留有红色油漆写上的我有罪三个大字。
“现在我们去哪？”刘听明毕竟是他们请来的，许言肯定是听他的。
刘听明看了手机上的消息，随后对许言说道：“就在旁边停下吧，我去开个酒店，睡会觉，再洗漱一下。”
他听完一愣，原本以为要继续追查真凶，可没想到是去酒店睡觉：“好，想来刘警官已经一天没睡觉了，确实累了。”
刘听明摆摆手说道：“那个诅咒网站说投票前三名的人都会收到惩罚，而何星和王大虎是并列第二，也就是说现在第一名很危险，得派人去保护。”
说到这他似乎是想到什么事情，于是立马打电话给黄依月：“喂，小月，我突然想起来了，你们那边有没有去查这个所谓诅咒网站的服务器地址，或许可以追踪IP找到创立的人，那么一切都好办了。”
黄依月那边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看样子是在询问这个事情办理的如何，过了一会儿她回复道：“我们得知这个事情之后第一时间就去查了，但这个网站很邪门，它的IP地址是4444.4444.4444.4444，昨天查地址的程序员看完之后和我说心里毛搜搜的。”
“虚拟地址吗？是因为知道自己后续要作案所以才搞得这么一出，计划的这么周密，看样子有点难办。”刘听明自言自语地说道。
此时，赵局连续call了刘听明好几个电话，他只能先和黄依月说再见然后接起电话问道：“赵局什么事这么着急？”
赵局在电话那头问道：“小刘啊，这个案子办的怎么样了？”
刘听明有些发懵，为什么赵局会连续打电话问自己这个事情：“赵局，咱们有事说事，你到底怎么了？”
只见赵局先是沉默，然后重重叹了口气说道：“你们这些小年轻就喜欢玩网络，玩出来事情了，昨天菠萝飘飘死在直播间里，然后不知道是谁说那个什么何星也死了，今天一大早网上都在疯传说诅咒网站灵验了，说什么比起帽子叔叔，更能让民众安心的，是审判网站的力量。”
“引发舆论把警察这个职业推向风口浪尖，这个凶手出乎意料的还蛮懂网络啊。”刘听明听完之后有些惊讶的说道。
赵局则是十分急切的说道：“小刘你先别在这分析来分析去了，虽然我们这用网警封了不少，但这消息已经彻底露出去了，我们警方必须要给民众一个交代，不然你知道的，这事情不好办。”
“那赵局想让我做什么呢？”刘听明明知故问道。
“我知道你是749局的新人，这次的案子舆论足够高，现在也足够复杂，我已经用官方号向大众说了，这起悬案，一个星期之内必定可以结束，还大家一个交代。”赵局把这次电话的真是目的说了出来。
刘听明心中自然明白：“可以，没问题。”
“好好好，小刘乃是749局派下来的人，自然聪明无比，我等着你的表现。”赵局听见他答应之后顿时喜笑颜开地说道。
“我现在要赶往案发现场在看看情况了，先这样吧，我会的，拜拜赵局。”刘听明挂断电话之后眉头紧锁。
“刘警官是觉得七天很难吗？”许言在车库一边停车一边说道。
刘听明头靠着座位说道：“这倒是其中最简单的一点，你要想这个网站的本质是惩罚那些在网络口无遮拦的人，现在很明显网站已经成功了，那你觉得人们会怎么想？”
“会觉得这个网站是正义的？”许言接过话题说道。
“没错，这个网站就像是现在许多影片中所流行的反英雄角色一样。”刘听明分析道。
“刘警官觉得这不是一件好事吗？其实我觉得他们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罪有应得吧。”许言开口分享了自己的想法。
“罪有应得吗.....一两个过气的博主掀不起来什么大浪，真正能组成海啸的是无数个水滴，也就是那些键盘侠。”刘听明说着说着自己笑了起来：“而现在在吵着说网站是真正追求正义的人也是那些键盘侠，说来也是十分荒诞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警察的威望会严重下滑，到时候会滋生出来更多犯罪。”许言听着他的话往下说。
“是的，如果随意杀人都能变成犯罪的话，就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效仿，而且在我看来他们创立网站的初衷也不是要成为这样的反英雄角色。”
“那是什么？”许言问道。
“我不知道，但他们寄给被害人的手指的主人肯定不在网站的名单上，先不聊这个了，我想去睡觉了。”
刘听明麻利地把入住手续都办完，倒头就躺在床上，在车上那会他还有一半的推理没有说出口，两个被害人都被描述为善良的人，事后也都十分愧疚，但为什么何星能微笑赴死，王大虎却挣扎了一段时间，这其中的缘由现在也还是一个谜。

“哦？果然和这个有关系。”刘听明听到这个顿时就来了兴趣
许欢奕好奇地看着刘听明，似乎想问他是怎么知道的，但因为自己现在被审问着于是继续陈述道：“我们做的是吃播视频，没有考虑工作是因为在实习那会，账号做的还是挺火的，毕竟何星长得很甜很可爱，每次又都在吃一些奇怪的东西，这样的直播形式很容易形成反差博取热度，所以我们就被一家经纪公司给签约了，他们看我们还挺有潜力的给的钱也是我们无法拒绝的。”
这样的情况很常见，毕竟现在找工作很难可以在短视频里杀出一条道路也是一件蛮不错的事情：“那后来呢？”刘听明饶有兴趣的问道。
“一开始我们也是认认真真的在运营这个账号，取得的成果也是不小的，可互联网这个东西就是热度来的快，去的更快，大概只过了半年左右，我们的账号就已经不再怎么涨粉了，在看的基本都是老观众了。”许欢奕一边回忆着一边眼神中难掩悲伤的情绪，不知道是因为和何星曾经的感情还是其他的。
“做这行的底薪基本都不高，这样一来你们的经济来源瞬间就少了很多?”刘听明心中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是的，加上自从当博主以来，我也没有什么存款，之前赚的钱都用来买化妆品，衣服或者去酒吧这样的地方了，正巧那会妈妈生了一场大病，急需要一笔钱。”说到这里许欢奕的表情十分复杂：“当时我没有什么办法，又不能亲眼看着自己因为付不起药费，让妈妈在病床上白白等死......”
刘听明见她迟迟没有开口便试探性的询问道：“所以？”
“所以我就单独找和我们合作的经纪人聊，有没有什么快速涨粉或者能来快钱的办法。”
许欢奕像是决定了什么一样，顿了顿说道：“我和他说完我的自身情况之后，他还真给我指了一条路，喊我去拍那个打压爱狗博主的视频。”
“但其实当时我的内心是十分犹豫的，她的视频我也经常会看，我知道她只是一个很喜欢狗狗的人，也给予了流浪狗很多的爱，但是家里情况紧急，我没办法只能拍了那条全网轰炸爱狗博主的视频。”许欢奕的脸上显露出挣扎的神色。
“仅仅只是这样的还不至于让你和何星闹掰吧？”刘听明猜想何星应该也是比较善良的女孩，不想参和这种事情才闹得不愉快。
可事实比刘听明所想的要复杂的多：“因为我和何星一起运营这个账号，我干什么当然也得经过她的同意，经纪人和我说的是这条视频拍完就给你们10w，而且这种蹭话题热度的方式说不定还能让本来已经没有什么起色的直播间重新回暖。”许欢奕突然激动了起来，声嘶力竭的说道；”这其实应该是一件一举两得的好事吧，很多人做生意也丧良心，丧良心的人往往赚的还多，而且这样的事情我不去做的话，也有人去做，我妈妈还躺在病床上.......”
“不用解释这么多，我理解你。”刘听明觉得她做的事情没有什么不对的。
“但是何星她不同意，因为这个博主是我们俩之前一直吃饭的时候用ipad一起看的，她也很喜欢这个博主，我也和她解释过了。”
不等她说完刘听明问道：“但是我翻你们账号的时候，看见了这条视频。”
许欢奕点了点头：“这是我和她绝交换来的视频，我当时和她说你如果实在不同意，那我们把这个视频拍完以后就不要在有联系了，以后就当默陌生人吧。”
“所以她最后还是同意了。”刘听明有些感叹，这么听下来何星是一个还蛮不错的女孩。
“是的，之后我们就只是每天一起拍视频，前两天我朋友约我去酒吧玩，下午我看她不哭了，于是晚上还是出去了。”许欢奕有些哽咽地说道。
“那你后悔吗？如果你在的话，她可能就不会今天死掉了。”刘听明说完之后好像是撕碎了她最后一道心理防线。
许欢奕蹲在地上痛哭流涕：“其实...我也想过晚上要待着陪陪她的，但是一想到之前不肯拍视频的事，我想给她一个惩罚，可我怎么会知道...怎么会知道我后来的时候她已经死了呢。”
刘听明见她这个样子，心里便明白她说的话都是真的，
同时他自己也长叹一口气，那句后悔吗？也是刘听明对自己说的，如果他能早点想到凶手的企图，他就可以派警察来这里蹲守，兴许还能抓住凶手，可因为自己的大意白白葬送了一条人命......
“没事，我们一定会抓住凶手帮何星报仇的，这段时间我也会让警察在你周围待着，保护一下你，之后有什么工作上的需要还劳烦你多多配合。”刘听明不知道怎么安慰她说完便打算离开。
嘀嘀嘀，嘀嘀嘀这个时候手机电话响了起来，他拿起手机一看是黄依月打来的，刚按下接听键耳边就传来她急切的叫喊声：“D市有人死了，他在死之前也收到过和何星一样的人血食指，你快去看看何星怎么样了？”
刘听明听完之后有些不可置信地说道：“这个人是刚刚死的吗？”
“不，我不知道，我刚刚在看直播，然后看到他的时候一开始都很正常，但是后来他的背后跳出来一个人，然后画面一片模糊，等清晰的时候就看见他倒在血泊中了。”黄依月说话时候的情绪十分激动，甚至都无法很好的组织语言。
“这两起案件肯定有分不开的联系。”刘听明一下子脑子很乱，他不知道从哪里开始理。
“两件？哪里有两起案件？”黄依月被他这么一说有些发懵。
刘听明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说的有点晚了，我现在就在何星死亡的案发现场。”

刘听明回到警局之后就喊黄依月把东西都交给法医化验，自己坐在休息室的椅子上，目前线索甚少，所以他想从许欢奕她们的账号上再查查线索。
她们两的账号名字叫做许你欢星，大多数视频的封面都是何星举着各种奇怪的东西在镜头展示，点进去开头永远都是何星用甜甜的声音喊道：世界上奇怪的东西千千万，由我星星吃给你看。
不过其中有一条视频封面和上面说的大相径庭，刘听明好奇点开来一看：何星在视频中似乎是在声讨一个收留流浪狗的博主。
其原因就是这个博主从小就喜欢动物，长大了如愿以偿考上了兽医，在救助动物的这段时间中自己也不停在领养流浪狗。
可每天这么多狗光吃狗粮都是一笔不小的支出，随着时间的推移经济负担越来越大，加上也没有人愿意领养这群流浪狗，就只能都安乐死了。
但这一举动却引发了一众网友的谩骂，觉得这个博主是在收养狗博流量，狗没流量了就说没人领养直接安乐死了。
本来只是一些网友的恶意猜测，事情还不会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可随着像何星这样十几个主播一同下场抨击这位爱狗博主之后，部分网友就像是狐假虎威的狐狸一样更加肆无忌惮了起来，最终以爱狗博主跳楼轻生作为了事情的终点。
“想不到看起来这么可爱的何星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刘听明看完她的视频之后，自己又去搜索了一些相关视频和那个已经离世的爱狗博主的账号，不得不感叹人性有些就是如此的顽劣不堪。
“好家伙，我在这跑上跑下的送证据，上报工作，你躲在休息室里面偷偷看美女？”黄依月一脸诧异的质问道。
刘听明轻咳了两声说道：“我这都是为了办案着想，通过她发的视频看看有什么线索。”
“看就看了，还在那边轻声点评，下头男。”黄依月虽然没听见他刚刚在说什么，但想想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我服了，我下头在哪里？我刚刚在看的这个爱狗博主的事情。”随后他就把刚刚看见的事情都给她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那你确实不算是下头男了。”说完还拍了拍刘听明的头。
他一阵无语：“从来都不是好吗！”
“好好好，不是不是。”黄依月笑嘻嘻的承认道。
“这休息室什么时候成游乐场了？”一个冷峻的女性声音在他们俩耳旁响起。
黄依月仍旧嬉皮笑脸地说道：“这不是为了促进同事感情嘛，小清。”
被称小月的女生看着刘听明满头问号的样子开口解释道：“我是她闺蜜，胡清词。她前面跑过来和我说这个证据十万火急之类的话，要我以最快的速度检完，我还以为是什么大案子，结果刚刚送过来就看见你们俩在这打打闹闹。”
“我们还是看看尸检报告吧。”刘听明赶忙转移话题。
胡清词也没有继续调侃接过话题说道：“通过对那盘血做dna的检测来看，死者名叫陈天生，独具男性，刚毕业于燕泽大学一年，就业于一家私企，在里面当程序员。”
“他们三是同级生啊。”刘听明感叹道。
“谁？”胡清词不解的问道。
“就是被送手指的那两个女生，也是在这个大学刚毕业一年。”黄依月向她解释道。
“那这么看的话凶手肯定就是燕泽大学中和她们三都有关系的人。”黄依月思考了一会儿大胆提出假设。
“不，只能说这个概率比较大，不能这么鲁莽的就判断，而且凶手是特地寄了一盘血过来。如果他不是蠢到不知道血可以做DNA检测的话们就是摆明了告诉我们死者身份，那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单纯的挑衅吗？那代价也太大了。”
刘听明的分析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如果单单寄一根没有血的手指，手指上没有指纹的情况下光排查死者就得排查一段时间。
“那她是为了何星的节目效果吗？”黄依月摸不着头脑的问道。
“那这凶手估计是她的真爱粉了，我觉得很大概率凶手想要误导我们，让我们从燕泽大学开始调查。”
“但是......”黄依月刚想说什么刘听明直接打断道：“我知道，我们现在手上没有一个线索，只能听从凶手的话从燕泽大学开始调查了。”
天色暗淡，夜幕降临，街上的路灯都亮了起来，因为刚刚才知道死者的身份，所以今天也不可能去查他的朋友什么的，只能晚上调查资料等着白天出发，胡清词自己法医那边还有事情就先行离开了，黄依月则是到了下班的时间，现在休息室里只剩下刘听明一个人认真查阅着陈天生的生平档案
他先是查到了陈天生在大学时候的辅导员杨俊成，打算明天和黄依月一起过去问问看他当时在大学的情况，顺便看看能不能问出来她们三在一个学校到底是巧合还是因为某种关系。
“陈天生...许欢奕...何星...”刘听望着电脑屏幕上的资料出神，从他接到那个报警人电话开始，他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或者说自己现在所抓住的线索，都是凶手主动提供给自己的。
“凶手如果只是想挑衅，那那个电话就已经是了，可在此之前为什么要在直播寄带人血的手指给何星他们呢？”他前面也翻看了一下他们俩的短视频账号，除了那条和舆论沾边的视频之外，其他视频点赞和评论量并不高，如果是为了要在大众面前引发恐慌应该找一些体量更大的博主。
“那他怎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就在刘听明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是何星打来的电话，刘听明突然像是想通了什么眉头紧锁，潜意识告诉他这通电话一定不是告诉自己有什么重要的消息反而可能是.....
他点下接听键，里面传来了何星的声音：“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电话随之挂断。

“不对阿，照你这么说，我们现在回去和唐小蝶说清楚，然后逼她说出幕后黑手是谁，这事情不就解决了吗？”许言刚走出面馆突然想到。
“这方案是行不通的，唐小蝶如果有很多情人的话，那么她一定足够聪明，在人际关系方面足够的游刃有余，我们去逼问她不会得到任何结果，说不定还会被她倒打一耙说我们滥用职权，更何况她的很多情人这个证据只是我们推理出来的，说不定她还会说我们道德败坏呢。”刘听明拒绝道。
许言想了想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也没什么反驳的余地便说道：“那我们现在出发吧，你确定那边有人吗？”

助理先是一愣，想了一会儿说道：“出事之后我就一直陪着小何，没有报过警。”
“那你们最近有没有和一个声音沙哑的男人联系过，特别是你小何。”刘听明说话些尖锐。
在一旁的黄依月白了他一眼立马职责道：“你没看见别人还在哭吗？收收你那个盘问凶手的语气。”
“好嘛好嘛，那你最近认不认识这样的男人？”他蹲到小何的面前语气缓和了不少。
“没事......但是......我最近都没出去......也不认识什么男人。”可能是刘听明他们来了的关系，小何的情绪比起刚刚要好了许多。
“你呢？”刘听明将目光转向一边的助理。
她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摇了摇头“没有。”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们俩叫什么名字，顺便把简单说一下你们俩的关系。”刘听明换了个话题说道。
黄依月在心中暗暗吐槽道：这不是一开始就该做的事情吗？
“我叫许欢奕，她叫何星，我们两是燕泽大学的舍友，刚毕业一年。之前在大学的时候我的账号有点粉丝，恰巧小何饭量很大，现在工作很难找，索性我们毕业就租了一间屋子开始拍吃播。”许欢奕一边整理着思绪一边说道。
“如果是你自己的账号，不应该你来做吃播吗？”刘听明追问道。
“我之前试过，但效果不好，后面就让小何来了，没想到反响还不错。”许欢奕解释道。
何星长相和声音毫无疑问是甜美类型的，相比之下许欢奕就普通很多，而且看着甜妹吃着比自己脸还大的东西更容易形成反差，更好的做出直播效果。
“那你们俩能不能回忆一下之前和什么人结过仇或者做过什么错事吗？”
刘听明心想一个平台上有数不尽的吃播，如果凶手只是想博取关注度可以找一些体量很大，一场直播百万点赞，几万观众的那种主播。
而前面看她们两直播间里也只有一百多个观众，从这一点判断来看这个寄食指过来的嫌疑人或者是这个食指的主人和她们两其中一个人认识的概率很大。
场面变得十分安静，过了五分钟左右许欢奕率先说道：“没有，我父母应该也没有结仇过的人。”
旁边的何星双手环抱对着刘听明摇了摇头，神情很是可怜巴巴地说道：“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刘听明看了看她们两，感觉目前盘问不出来什么有用的消息便说道：“我没有什么问题了，黄依月你还要问什么吗？没有的话我们可就要先回去了。”
黄依月正戴着白手套认真地把铁盒装进证物袋中，旁边的证物袋里面装着一小节手指，所以只听见刘听明喊她的名字：“怎么了？”
他站起来身来又说了一遍：“还要什么要问的吗？”
黄依月想了想说：“没，你把他们俩电话留一下。”
“对哦，你们俩的电话马上给我一下，后面这些证据还要拿到法医那边化验，可能到时候还要你们来警局跑一趟问些问题，当然如果你们自己有什么消息也可以打电话给我，关键是一定要诚实，这样我们才能更快的抓住凶手，也算是报了何星的吃血之仇了。”
黄依月重重的拍了下刘听明的背说道：“不会说话可以闭嘴，那我们俩先走了，有情况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刘听明暗暗叫痛，这女的力气这么那么大，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说道：“许欢奕，你不送送我们吗？”
许欢奕很明显被这问题问的脑子没转过来下意识的就答应了对旁边的何星说道：“我去送她们到门口就回来哦。”
送到大门口的时候刘听明莫名其妙问了一句：“你知道何星谈过几个男朋友吗？”
许欢奕先是一惊然后脱口而出说道：“三个。”接着眼神飘忽躲闪了起来声音都小了一个度说道：“也有可能是四个，或者五个.....”
看着她吞吞吐吐的样子刘听明也不难为她了说道：“没事，我就随口一问别放在心上，走了。”
“拜拜。”许欢奕在门口看着他们俩的背影坐着电梯消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刚从紫竹园的大门口离开，刘听明看着一脸我有话要说的黄依月说道：“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要问她有没有男朋友这个问题？”
“嗯嗯！你真是料事如神，这都被你猜中了，快告诉我吧！”黄依月十分期待的说道。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其实我只是想看看她们两是不是那种好闺蜜！”刘听明还没说完黄依月开口道：“那是不是呢？”
“那你知道不知道你最好的闺蜜谈过几个男朋友？”刘听明不答反问道。
“三个啊，她还会和我吐槽那些男生平时一些很奇怪的行为习惯，甚至连暧昧过的男生都会和我说滴。”黄依月想都没想的说道。
“但是刚刚她说完三个的时候又立马否定了，接着说话吞吞吐吐，充满了不确定性。”刘听明对着许欢奕前面的行为分析道
“你的意思说她们两只是表面闺蜜？”黄依月立马反问。
“也不一定，她说三个的时候是很确定的，后面就有些模糊不清了，说不定是之前关系很好但做了账号之后，因为利润方面的原因让关系变得疏远。”刘听明耐心地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问的第一个问题是为了确认报警的不是她们两？”黄依月又问道。
“是的，现在可以确定的是打电话的人十有八九就是给何星寄快递的人，也有极大的可能就是凶手本人。”刘听明一边在走去警车的路上一边说道。
“那他怎么做的意义是什么呢？”黄依月有些不解。
“他这就是赤裸裸的挑衅，这通电话就好像在说求求你们来逮捕我一样。在这地方待了大半个月，总算是来了一个正正经经的大案子。”刘听明双手搓了搓有些兴奋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