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崔若瑶阿阮的女频言情小说《错恨一时,念君半生崔若瑶阿阮全文》,由网络作家“一片空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氏给院仆的月钱是五十铢,到了公子手上就得减半后再给我,只因我之前提过要给自己赎身。一月是二十五株,若是要还清五百金,加上公子所说的住宿吃食一干费用,怕是我这辈子都要在王家做工了。我颇为烦躁地揉了揉脑袋,却被突然伸出的冰凉指节止住了动作。公子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后,一手拿着我粗略算出的债钱沉默地打量着。我顿时有些心慌,不敢出声。谁知公子只是冷哼一声,将那纸张折好放进了自己的怀中收了起来,然后便数落起我来:“阿阮愈发不懂事了,还当自己是小孩呢,什么好东西又要藏起来?”“哪有的事,公子误会了。”我有些无奈地回道。却见他神色一暗,似是有灵光流转,语气竟有些悲苦:“我知晓了,阿阮是想嫁人了。”好一个说演就演,未等我回应,他又自顾自地接着,只不...
王氏给院仆的月钱是五十铢,到了公子手上就得减半后再给我,只因我之前提过要给自己赎身。
一月是二十五株,若是要还清五百金,加上公子所说的住宿吃食一干费用,怕是我这辈子都要在王家做工了。
我颇为烦躁地揉了揉脑袋,却被突然伸出的冰凉指节止住了动作。
公子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后,一手拿着我粗略算出的债钱沉默地打量着。
我顿时有些心慌,不敢出声。
谁知公子只是冷哼一声,将那纸张折好放进了自己的怀中收了起来,然后便数落起我来:“阿阮愈发不懂事了,还当自己是小孩呢,什么好东西又要藏起来?”
“哪有的事,公子误会了。”我有些无奈地回道。
却见他神色一暗,似是有灵光流转,语气竟有些悲苦:“我知晓了,阿阮是想嫁人了。”
好一个说演就演,未等我回应,他又自顾自地接着,只不过话里话外都透着算计:“那可就惨了,阿阮要和夫君为王氏干一辈子活了。阿阮是奴,阿阮的夫君定也是奴仆,得做多久的活才能凑够五百金呢?”
他见我一副悲戚的模样,轻笑之际却引得一阵咳声,握着拳抵在唇边方才没失态。
“公子便做个善事,帮帮阿阮可好?”我抬头,不解地看向他。
却公子目光灼灼,垂眸望着我,本就清隽之姿,更颇有神子怜悯之态。
“阿阮知道了,我生来体弱,至今没有婚娶,不若阿阮为我生个孩子,我迎娶了阿阮,脱了贱籍,你也不必再担心那五百金了。”
公子是天上月,是雾中灯,我敬仰他,嫉妒他,偏偏不爱他。
我因他的情意家破人亡,分明这情意,不是我想要的。
待我终于报仇,却发现仇人一直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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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于乱世,何其不幸。
我的父亲成了门阀斗争下的牺牲品,连带着我和族人也被牵连。我虽与他们早早分开,却好在得到了王氏的庇佑,得了一处安栖之所。
与其说是王氏对我的庇佑,不如说是公子的青眼。
家主的长子早夭,如今王氏掌权的只有次公子王毓。
那时我被打入了奴籍,随着家中女眷一起被捉去带到东市,成了人牙子手里可随意挑拣的货物。
公子便是在那时出现的。
他自己的说法是,他原本只打算看看热闹就走的,因为这是家主请来的巫医给的法子,叫他多往人堆里走走,过过人气。看我顺眼便买下了我。
我自然是不信的,我记得格外清楚,那时候他分明是自己带着仆从从人堆里挤过来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盯了我好久,随后就莫名其妙地咳血了,一手用帕子擦着嘴角的血迹,一手指着我,说:“这个哭的,五百金,我要了。”
人牙子笑得合不拢嘴,连忙带着人去收账,生怕眼前这个病怏怏的家伙还没付钱人就不行了。
公子眯着眼,掩着下半张脸的帕子藏住了脸上的鄙夷,丢过去一块符牌,让他去王家取钱。
人牙子连连附和,是自己太蠢了,王家的公子出行哪里需要带这么多金呢,公子快把人带走吧,钱改日上门去取就好。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王氏名号,第一次见到那样的嘴脸。
被带回王家后,我才知道买下我的这个瘦弱的青年就是王氏的公子毓。原来是个病秧子。
次日,阿桃急急忙忙喊我,说是崔小姐点名要见我,我顿时有种不详的预感。
崔小姐大名崔若瑶,乃是崔氏大房嫡女,而崔氏如今正是大方掌权,她与公子毓更是门当户对。
我微微退后,俯身询问:“小姐找奴,不知有何吩咐?”
崔若瑶微微瞥眉:“你是公子毓的房内人?”
我连忙行礼辩解:“奴并非公子的妾,小姐误会了。”
头顶传来一声:“是吗?”
我不再言语,将头低了下去。崔若瑶催促道:“罢了,你下去吧。”
我赶忙行礼离开。
原本以为这事就过去了,可谁知崔若瑶并没有就此放过我,反而变本加厉,阿桃告诉我崔若瑶准备把侍候公子毓的婢女都一一婚配。
正就应了公子毓的那句话,奴仆和奴仆,世世代代都要为王氏卖命。
我自然不愿,要是嫁人,我就再也摆脱不了奴籍。
我还是求了公子毓,他似乎早就料到如此,那双眸子含着笑意,带着势在必得:“阿阮,你可算想清楚了。”
公子毓是个病弱的不假,但王氏的子孙也差不到哪里去。
我后来才发现,公子虽然说话大声些都会引得一阵咳嗽,严重点就会咳血,却能一箭射穿百步外的逆贼,提起佩刀砍人也是一砍一个准,没有能活下来的。
但每每这样威风之后,他都会病歪歪地一副脱了力的样子靠在我的身上,高大的身躯压得我几乎要倒在地上。
他并非不在乎旁人的眼光,而是敢看过来的人皆被他剜去了双眼。
公子心狠手辣,做事毫不留情面,嘴上却总把自己说成一副软弱可欺的样子。
“阿阮,我瞧他们多可怕,还好,我已用光力气把他们处理了,阿阮就不用害怕了。”
公子总爱将我搂在怀里,手法杂乱无章地揉着我的脑袋,似乎将这举动当作安慰一般,强行要对我演绎一番。
这样经年累月的惊吓中,我渐渐都不觉得这些人对公子有什么威胁了。
只是,我讨厌公子这么叫我。
阿阮,是我的闺名,它让我想起在闺阁时的光景,如今早已物是人非。
又过了几日,崔氏女便来了府上小住。这原是不合礼节的,但明眼人都看的出,崔氏女即将成为王氏的女主人。
许是忙着招待客人,我一连几日都没见到公子毓。
夜里,阿桃告诉我公子在和崔氏商议婚事了,转而看向我:“说不准连同你的喜事一起办了。”
我吓了一跳,想要捂住她的嘴。却见阿桃笑得更欢快了些:“逗你的,瞧把你吓的。不过阿阮你为何不喜公子呢?”
我摇摇头:“不是不喜,我感念公子救我,但这不是男女之情,我不想为了他一辈子呆在这儿。”
阿桃想了想说道:“那若是出府,你可有地方去?你家里人都不在了。”
我沉默片刻,毫不犹豫道:“天高海阔,总有我的容身之处。”
我看着窗边的月亮,轻声道:“睡吧。”阿桃点点头闭上了眼。
可我却久久难以入眠,不知何时我才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