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小说 其他类型 人间四月芳菲尽小说段毅笙何韵完结版
人间四月芳菲尽小说段毅笙何韵完结版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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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毅笙

    男女主角分别是段毅笙何韵的其他类型小说《人间四月芳菲尽小说段毅笙何韵完结版》,由网络作家“段毅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泰勒的治疗和刘姨的精心调理下,珀西的伤势很快就好了,大概第三天他就能下地了,又养了几日,除了骨折的右手,他已经可以满地乱跑,给刘姨使绊子了。眼看元旦将至,澳洲的天气依然是炎热的夏季,我第一次过这么暖和的年,在阳光下翻着日历,农历的春节在一月十四号。我想拖着这残躯,挨过这十几日,过完最后一个团圆年,因为何韵告诉我,那一天,父母会从中国飞来看我。“菲雅,你在看什么?”珀西趴在我的背上,伸出完好无损的那只手,在盲人日历上摸索着,“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日历。”我将他的手引到日期上,一边认字一边解释,“三天后,就是跨年了,再往后两周,就是中国的春节,还记得我跟你说的过年吗?”他嗷一嗓子,缩回了手,仿佛受到惊吓,从我背上撤走,嚷嚷道:“我要...

章节试读

在泰勒的治疗和刘姨的精心调理下,珀西的伤势很快就好了,大概第三天他就能下地了,又养了几日,除了骨折的右手,他已经可以满地乱跑,给刘姨使绊子了。

眼看元旦将至,澳洲的天气依然是炎热的夏季,我第一次过这么暖和的年,在阳光下翻着日历,农历的春节在一月十四号。

我想拖着这残躯,挨过这十几日,过完最后一个团圆年,因为何韵告诉我,那一天,父母会从中国飞来看我。

“菲雅,你在看什么?”

珀西趴在我的背上,伸出完好无损的那只手,在盲人日历上摸索着,“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日历。”

我将他的手引到日期上,一边认字一边解释,“三天后,就是跨年了,再往后两周,就是中国的春节,还记得我跟你说的过年吗?”

他嗷一嗓子,缩回了手,仿佛受到惊吓,从我背上撤走,嚷嚷道:“我要放鞭炮,我还要放烟花,我才不怕怪兽,我要把它烤了吃!”

我似乎能想象他龇牙咧嘴的模样,弯起嘴角。

何韵走到我身边,给我塞了只暖水袋,道:“今天好点没有?”

我双手拢紧了暖水袋,甚至将脸贴了上去,长舒一口气道:“就是,有点冷,其他都还好。”

其实心口的疼痛一直没停,最近几日,甚至从梦中疼醒好几次。

因为疲倦,白天也总是昏昏欲睡,偶尔跟他们说着说着,就昏睡过去,然后被疼醒,反反复复。

我看不见自己的脸色,只能从何韵愈发努力掩饰担忧的语气中,猜测我看起来或许已经病入膏肓。

好在脸上的皮肤早就毁了,总有一大半看起来很恐怖,比病容可怕的多。

这么想着,我竟然不由得笑了起来。

“马上就要过元旦了,挂灯笼了没有?”

刘姨在门外应了一声:“小姐,我正挂着呢,你不是喜欢福禄灯笼吗,我清早起来就写了一对……”刘姨真是万能啊……不仅能缝衣做饭,大力内务,还能帮孩子理发,如今连写对联画灯笼都学会了,我转向何韵道:“哥,咱要不要给刘姨涨涨工资,我感觉她包揽了这个家所有需要做的事情,给咱们省了不少钱。”

“你叫我什么?”

何韵的声音似乎有点不满。

我存心逗他,咧开嘴角道:“哥,表哥!”

紧接着我的头发就被他揉成了鸟窝,我哀嚎一声:“珀西,给我报仇,他欺负我!”

“我可打不过他。”

珀西临阵倒戈,一面讨好似的帮我整理头发。

我挥开他的手,怒道:“你是不是已经跟他统一战线了?

好没良心啊,你忘了是谁带你回家,还给你做一桌子早餐的?”

“明明是大娘给我做的早餐,菲雅你胡说!”

他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我翻了个白眼,这一屋子老小我是管不了了,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我捧着脸靠在沙发上,将嘴撅地老高。

忽然,一颗话梅糖塞进了口中,何韵笑道:“不闹了,你也帮帮刘姨,家里的佣人都放假了,就她一个人忙前忙后的,太辛苦了。”


翌日,我在母亲的帮助下,穿上华服,坐进了主卧房间。

刘姨在一旁道贺词,珀西听她的指挥,一把一把朝我身上扔红枣花生。

周围的邻居听说我们家要办喜事,都送来了祝福,父母没想到会来这么多客人,一时间手忙脚乱,一场婚礼从早到晚,我饿的头昏眼花,何韵忙得脚不沾地。

这日正是农历的除夕之夜,晚上父母发挥了中国农村的特有风俗——摆席,不知道从哪拐来俩中国厨师,直接在院子里摆开了席……一时间整个别墅区热闹非凡,从我住进来到现在,这个街区从未这么热闹过,由于人数太多,附近的安保都出动了,我提心吊胆地往院子外面张望,只见警车里的警察气势汹汹的走出来,然后在尝了一口鲜红泛着油光的麻婆豆腐后,毫无心理负担地坐进了圆桌子里,并且给自己面前的碗筷换成了刀叉。

我仿佛看见他的唇语在说:“神秘的东方文化!”

那一刻,我不仅饿,还心累。

终于熬到了拜堂的环节,我被一群举着手机的老外举着手机怼脸拍,闪光灯让我恍惚置身于新闻发布会,甚至还有警察挤进来看热闹,我下意识拢紧了头上的红盖头,心道:幸好可以挡脸……我朝身旁的何韵撇去一眼,盖头底下他的脚一直在不安地蹭动,原本结婚就是让人紧张的事情,这帮人还来增加恐怖气氛……我和何韵奉完茶,还没站起来,就听见有人说了句“媒体来了!”

登时双腿一软,险些又跪了下去。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我有点慌了,心里默念着千万别出什么意外,偏偏下一秒就听见了一声声嘶力竭的叫喊:“林菲雅!”

是段毅笙的声音……何韵立刻动了,我忙一把拽住他,摇了摇头。

我招了招手,立刻有保镖上前,我低声道:“告诉他,林菲雅已经死了,这里没有他要找的人。”

保镖出去后,段毅笙的嚎叫越来越远,我握住了何韵的手,他指间微凉,似乎带着点细微的颤抖。

终于有一天,我可以暖他的手。

夫妻交拜之前,我从袖子里抽出一把串好的贝壳,走到父母跟前,将做成胸针和袖口的贝壳别上母亲的领口、父亲的袖口。

刘姨的是一根项链,珀西的是一个挂件,我将它挂在了手机上,一起交给他。

“送给我的?”

他看起非常惊喜。

我点点头,“珀西,你愿意改名字吗?”

他愣了愣,我在盖头下看见他猛地点了点头。

“好,那从今往后,你就叫林新诺,珀西是你的英文名。”

珀西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了我,“菲雅……叫我什么?”

我敲了敲他的脑袋,佯装不满。

他缩了缩脖子,仰起脸,在盖头低下冲我咧嘴笑:“妈妈!”

等我回到何韵面前,刘姨立刻扯着嗓子叫了声“夫妻对拜”。

我毫不犹豫地拜了下去,紧接着,额上一痛。

“咚”地一声,我和他撞在一起,何韵猛地趔趄几步,揉着脑袋道:“林菲雅,你是想谋杀亲夫吗?”

我的盖头险些滑落在地,手忙脚乱地给自己盖好,拽着他就往卧室去。

“走走走,别丢人了……”身后满堂哄笑,刘姨的声音传来——送入洞房!

?完
我猛然惊醒,下意识伸出手,直到掌心贴上隆起的小腹,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幸好,孩子没事……“小雅,你这是何苦?”

身着白大褂的何韵脸色凝重,担忧地看向我。

我苦笑一声,努力撑着身体坐起身,“表哥,我没事,一定可以挺过去的……没事?

自从有了这个孩子,你的心脏就开始出现各种异常,短短一周你已经昏厥三次了!”

何韵的声音里透着明显的急切,不等我回答,自顾自接道,“你明知道自己心脏衰竭,为什么还要坚持生下孩子?”

我按住一阵一阵抽痛的心口,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18岁那年,被确诊为“原发性心脏衰竭”的那一刻起,我的生命就进入了不规则倒计时。

这个病无法根治,是绝症,但其他绝症至少有个生命期限,我却不一样,医生说,我随时可能死。

随着年龄的增长,心脏会加速衰竭,甚至有可能毫无预兆的,猝死。

也是从那一天开始,我学会把每一天都当成最后一天去珍惜。

这些年,我拼尽全力嫁给自己深爱的男人,尽管知道他不爱我……想起段毅笙,心口的疼痛疯长,我慌忙抚上肚子,幸好,我有了他的孩子!

他就像是一个意外,出现在我一眼能看到尽头的生命中,像是来替我续写随时可能终结的人生……“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听我的,拿掉孩子,我才能想办法治好你的病!”

“你才21岁啊,一定可以治好的,为什么要冒险怀孕……”何韵在病房中焦急地踱步,语气急促,脸上是掩藏不住的疼惜。

我感到胸口一暖,可让我放弃孩子,我做不到,于是哑着嗓子道:“正因为这个病,我才需要尽早生下孩子。”

他刚要开口,我连忙打断,“表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害怕,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离开这个世界,说不定下一秒,我就会……”说到这,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可我不难过,能嫁给心爱的人,并且有了他的孩子,我很幸福,所以想生下他,你会支持我的,对吗?”

他停下踱步,转向我,四目相对,他最终叹了口气,“我怎么可能不帮你,我只是替你不值!”

我轻轻抚摸隆起的肚子,嘴角掀起自嘲的微笑。

我知道何韵想说什么,这五个月,段毅笙从未来看过我,产检、发病、昏厥,都是何韵陪在我身边。

肚子里的“小怪兽”动了动,似乎也在发泄对亲生父亲的不满。

每次胎动,都会带来强烈的心悸和晕眩,我期盼着他给我反应,同时害怕自己承受不住。

我低下头,轻声喃喃:“再坚持一下,等宝宝再长大一些,我就听你的,让他提前出生。”

何韵一脸无可奈何,转身去给我配药。

我无所事事地将脸转向窗外,无意间扫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我顿了顿,紧接着,胸中涌起一阵狂喜。

是段毅笙!

他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他知道我在医院,是特地来找我的?

我猛地起身,匆匆推开房门,飞快朝他奔去。

“老公——”话音戛然而止,在距离他只有几米处,我猛然刹住了脚步。

段毅笙缓缓侧身,在他高大的身影旁,一道娇俏的倩影亦步亦趋。

我的视线落在他们紧紧交握的手上,一股凉意窜上心头。

居然,是乔妙妙……
我是一个将死的人,我不能这么自私,把这么好的何韵,一辈子拴在我这个活死人的身上。

我想抽回手,但他却死死握住我的掌心,一分都不松懈。

窗外,“咚咚”的声音响彻天际,我仿佛能幻想出烟花直冲云霄,在夜空中绽放开来的美景。

我偷偷将手心里的戒指推回了他的掌心,无视他僵硬而颤抖的手指,轻轻笑了一下,在震天的烟花巨响中,我抽回了手。

多想答应他啊,多想在最后的时间,能拥有真正属于自己的爱情。

如果我再自私一点,再糊涂一点,喜欢何韵再少那么一点点,就会答应他了。

可是,何韵太好了,好到我心疼,他对我的每一点每一滴,我都记在了心里,有了这些回忆,我再也不用担心一个人走的时候,会觉得孤单,或者冷。

他默默收回了戒指,珀西大概察觉出何韵心情沉重,于是不敢出声,刘姨端着几碗水饺走了过来,大嗓门嚷嚷开来:“都抱在一起干什么,快倒计时了,还不快吃年夜饭?”

珀西松开我,扑到了餐桌旁,何韵默默起身,搀扶着我坐下,接过我正要拿起的碗筷。

“我能自己吃呀……”叹了口气,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何韵对我的照顾越发密实起来,吃穿住行,一样都不肯落下。

他固执地将水饺吹凉,然后送到我嘴边,动作一丝不苟,出奇的温柔。

我小口小口地吃着,有猪肉馅儿的,然后是荠菜、水芹、牛肉……似乎每一颗都是不同的味道。

细细咀嚼,似乎能发现外观也不尽相同,吃着吃着,忽然咬到一块硬物,硌地后槽牙生疼,连忙吐了出来,“这是什么啊?”

“是硬币,妈妈,你吃到硬币了!”

珀西高兴地跑过来,一脸羡慕地道,“我们那天包了一整天,只放了这一枚下去,还送出去一大半,何叔说吃到硬币的人今天一整年都会交好运,我还担心会送出去了呢,没想到被你吃到了!”

今年一整年都会交好运……一刻不停的窒痛近乎穿透我的胸膛,仿佛死神敲门,一下一下,坚定而沉重。

我勾起嘴角,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等过完年,就让你何叔给你办入学手续,找个离家进点的学校,好不好?”

珀西似乎对学校有点抵触,一说到这个话题他总是沉默,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他抓着我的手一口答应,“好!”

难道是因为长大了一岁,就变得懂事了起来吗?

我在心里默默腹诽,正要夸奖他几句,猛烈的钝痛像一记重锤,狠狠朝我的胸口砸来。

猝不及防地咳出一口温热的液体,血腥味瞬间在口中弥漫开来。

珀西惊恐的喊了一声,何韵扔下碗筷,连忙从厨房跑了过来,一边给我做急救,一边往我嘴里塞入药丸。

不一会儿我就被抱进了急诊室,泰勒按住我的颈动脉,贴着我的耳朵轻声道:“林,挺过去,你现在很危险,千万别睡,千万不能睡!”

他甚至用力拍了拍我的脸颊,我能感觉到道一只手在拍我,却一丝痛感都感觉不到。

四肢像被冻住一般,僵硬感从指间蔓延而上,逐渐朝心脏汇聚。

我用力张嘴,但舌头却不听使唤,我想说话,想告诉泰勒,我可能抗不过去了。

这不是第一次体会濒死的感觉,眼前骤然出现了白光,我没有天真的以为眼睛好了,一阵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口。

紧接着,黑暗再度降临。

很奇怪,我并不觉得痛,只是冰冷的感觉逐渐在消弭,四肢渐渐回暖,仿佛春回大地。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意识,还未睁开眼睛,就听见耳边有细微的啜泣声。

在心底里叹了口气,大概又是珀西,可这个念头才刚刚升起,珀西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何叔,您吃点东西吧……”何韵?

他为什么会哭?

难道,我已经死了?


“宝宝!”

从黑暗中惊醒,习惯第一时间去摸肚子,而这一次,只摸到一片平坦。

孩子呢?

我还活着,可是孩子……我浑身颤抖,眼泪顷刻间流了满面,身旁的仪器齐齐报警,护士慌忙跑过来,拍着我的背轻声道,“林女士,您别激动,孩子已经顺利剖出来了,在保温箱……”我猛地怔住,眼泪也缩回了眼眶,“你没骗我?”

她找了抬轮椅,将我挪下床,推到了婴儿保温室外。

隔着巨大的玻璃墙,在十几个婴儿保温箱中,一眼看见了那个瘦小的,发色微微泛着浅棕色的孩子。

我颤抖着手,指着那个保温箱问道:“是他,对吗?”

护士叹了口气:“是个男孩,剖腹产的时候已经严重缺氧……”我的心像被狠狠揪了起来,“缺氧?

要不要紧?”

“缺氧不是最大的问题……”她顿了顿,皱着眉思索了会儿,像是下定决心,“林女士,我知道现在跟你说这些,你可能会承受不了,但是你的孩子等不了了。”

恐惧瞬间将我吞噬,她欲言又止的神情让我心头巨震,“不……”耳鸣声盖过了一切,我不知所措地摇头,却又不死心地道,“是不是他心脏不好……”何韵曾说过,心脏病有可能遗传。

“不是心脏病。”

护士摇了摇头,轻声道,“你的孩子因早产的缘故,造血干细胞发育异常,需要尽快做骨髓移植,否则……”她没有说下去,但我知道结果。

像被悬在了无间深渊之上,我闭了闭眼睛,艰涩地道,“我的骨髓……不行。”

果然……她直接掐灭了我的希望,语带怜悯,“你昏迷时已经给你们做了配型,不相符,尽快通知孩子的父亲来做配型吧。”

对,还有段毅笙!

我豁然睁眼,正要推着轮椅往回走,转身就撞上了冲过来的段毅笙。

“毅笙!”

我喜出望外,尽管他头上抱着一层纱布,却能正常行动,我连眼前的晕眩都顾不上了,忙道,“你是来看宝宝的吗?”

“我为什么要来看一个野种?”

冰冷的话语兜头泼下,仿佛要浇灭冰天雪地里唯一的一簇火苗。

他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孩子是他的……“不是的,宝宝已经出生了……咱们现在就做鉴定,好不好?”

我伸手去够他的衣摆,却被一掌挥开。

段毅笙冷着脸道:“我过来是要问你,为什么要害妙妙?”

我,害乔妙妙?

仿佛没有听懂他的话,我茫然问道:“什么?”

“你再装?”

他脸上仿佛积蓄起雷云,目光如电,狠狠击在我身上,“妙妙去医院看你,而你,纵火杀人,引发大规模爆炸,林菲雅,你知道这次爆炸害死了多少无辜的人吗?!”

什么纵火杀人?

我没有……“妙妙浑身大面积烧伤,危在旦夕,你却在抱着这个野种笑,你真是丧尽天良!”

强烈的怨愤犹如实质,我猛地晃了晃,心口的疼痛濒临麻木,张了张嘴,粗哑难听的声音像要散在空气中,“你的孩子才是真正的危在旦夕,可你,却只关系一个满口谎言的女人……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我的话,段毅笙冷冽的声音伴着强烈的耳鸣一起灌进耳廓,“一个野种,也配和妙妙相提并论?”

“不配吗……”我偏过头,疼痛从脸颊蔓延至心口。

原来,到头来,是我不配。

保温箱里的孩子不住痉挛,我隔着玻璃抚摸着他,强忍着心底的不甘和怨恨,一字一句道,“他需要骨髓移植,我只求你去做骨髓配型,救救他……”恒长的静默后,段毅笙忽然嗤笑一声,“可以。”

紧紧两个字,仿佛在无尽的黑暗中照见曙光,我豁然转头,却见他嘲讽的掀动嘴角,“只要你肯把眼角膜和皮肤换给妙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