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大齐魏玟的其他类型小说《海棠经雨胭脂透完结版小说大齐魏玟》,由网络作家“贺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风雨。我确实扶持不了他一辈子。回到沈府的第二日,秦叔度便上门来了。他是我父亲的门生,大齐风雨飘摇几十年,早已经废除了科举制。凡为官入仕者,多由朝中官员举荐。秦叔度如今官任三品朝奉郎,是当初父亲一力举荐。他也是感恩之辈。沈家被入关的外族满门屠杀时,他替我收敛了沈府众人的尸首,还将父亲托付的传国玉玺保管妥当。我才能在带着魏玟回京后顺理成章地拥他上位。“你是女孩家,仔细著身体,看你眼睛红的,昨夜又熬了一宿?”秦叔度重新为我斟上茶,口中一如既往地关心道。我喝了一口热茶,对他的关心置若罔闻,岔开话道:“我上次与你说的扩军令,你觉得如何?”他说:“大齐如今兵力锐减,征兵编队本是对的,但是有一个问题是,咱们国库并不丰盈,军队用度如何解决?”这个我...
我确实扶持不了他一辈子。
回到沈府的第二日,秦叔度便上门来了。
他是我父亲的门生,大齐风雨飘摇几十年,早已经废除了科举制。
凡为官入仕者,多由朝中官员举荐。
秦叔度如今官任三品朝奉郎,是当初父亲一力举荐。
他也是感恩之辈。
沈家被入关的外族满门屠杀时,他替我收敛了沈府众人的尸首,还将父亲托付的传国玉玺保管妥当。
我才能在带着魏玟回京后顺理成章地拥他上位。
“你是女孩家,仔细著身体,看你眼睛红的,昨夜又熬了一宿?”
秦叔度重新为我斟上茶,口中一如既往地关心道。
我喝了一口热茶,对他的关心置若罔闻,岔开话道:“我上次与你说的扩军令,你觉得如何?”
他说:“大齐如今兵力锐减,征兵编队本是对的,但是有一个问题是,咱们国库并不丰盈,军队用度如何解决?”
这个我如何不知,朝中有不少官员以权谋私,将大半国库掌握在手中,致使国库空虚。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这么简单的道理他们却不明白,只顾眼前苟且。
“朝中积弊多年,不是一朝一夕可改,但编军势在必行。”
我突然想到某件事,话头一转:“我早听闻朝中有人暗中试图与外族勾结。”
我的话,秦叔度向来是听得懂的。
“按大齐律法,通敌叛国者,满门抄斩。”
“但法理之外还有人情,谁干的便让谁来背。”
可还未等我设下瓮中捉鳖的计策时,鳖自己忍不住先跳出了瓮。
就在我见完秦叔度的第三天,我吩咐保护魏玟安全的御前侍卫急急忙忙登沈府的门。
魏玟中毒了。
大齐的君主中毒了。
7满朝文武惊慌不已。
我更是来不及换下常服,便坐马车进了宫。
刚走进魏玟寝宫,守在门口的小德子,神色愧疚地迎向我,跪在地上:“我没看好他。”
我忽视他,压抑住狂跳的心脏,快步走进内殿,掀起重重纱幔。
在看清床上之人时,眼睛瞬间刺痛无比。
我努力眨着眼睛,还是无法缓解。
魏玟头发散乱,眼下嘴唇乌紫发黑,连带着眼尾两颗小黑痣都失去了神采。
“赵太医,陛下身中何毒?”
我收敛了脸色,朝床尾处诊脉的太医问。
赵太医环顾左右。
我心下了然,让人清了殿内所有人。
赵太
的毒,他也知晓是假死药!
你若是有个好歹,我怎么对得起他。”
魏玟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我强撑着扯出一个笑容:“凡事没有绝对,还有一线生机就决不能放弃。”
说完便策马往京都方向行去。
原来他一直懂得百姓的疾苦,懂得满门被屠杀的悲痛,懂得欲为而不能为的憋闷。
我的一切,他都明白。
但谁准许让他代替我去承担本该是我的责任。
我沈玉疏决不允许!
绝不!
霍衍,你必须活着等我。
15天子大婚,普天同庆,城门大开迎四方来宾,如今看来,是为起义军行便宜。
我换下华丽的喜服换上素服,悄悄前往沈府。
装扮成沈府丫鬟模样,混迹在来来往往的人流中。
霍衍广开城门,我毫不费力进入宫内,几番打探,才知陛下正在灵乾殿设宴款待外族使臣。
我端着酒,循着记忆中的路前往灵乾殿,还未进殿,便听见霍衍醉醺醺吆喝:“诸位,同饮!”
我垂首直往高处走去。
霍衍身穿象征天子身份的华服,带着垂下十二旒的冠冕,身体斜歪在龙椅上,眼神迷离。
身边有几个异族女子衣着开放如蛇般缠绕在他身上。
我将酒瓶放置在桌上时,手上使了几分力道,其中一名异族女子娇嗔:“哪儿来不懂规矩的宫女?
还不下去。”
我站起身,眼神正和霍衍视线相对。
他眼眸一怔,大庭广众之下一口吐出异族女子刚喂下的葡萄,整个人咳嗽不已。
我没理他,径直退出殿外,寻了个由头在殿门口守着。
只是还没站多久,便听见霍衍在殿内大着舌头:“众尊客,朕实在不胜酒力,要休息休息,众尊客继续,千万别因朕打扰了诸位雅兴。”
霍衍是被一个异族女子搀扶出来的,整个人如一滩烂泥倚靠在女子身上,我顺势上前将他扶着,女子仿佛丢了一个烫手山芋,直接摆手又进入殿中。
去清心殿的路不远,可霍衍喝醉之后,整个人沉得不行,似乎直接挂在了我的身上。
刚进殿中,还未等我有所动作,身上之人便一下生龙活虎起来,关闭了大门,回头怒视。
“沈大人是回来与朕同归于尽的吗?
如今朝臣外族俱奉我为主,沈大人可三思而后行。”
霍衍暗狠狠道。
“我都知晓了。”
我语出惊人,看着他脸色一下变
怎么不觉得少年一口应下的态度太过诡异。
凭借多年朝廷经验,直觉告诉我,魏玟在暗中谋划着什么,或者说是他们在谋划着什么。
所以才有那样的询问,只是未曾得到答案。
窗外的海棠花依旧开得茂盛,映照在满府红绸之下,更添几分艳丽。
魏玟将大婚的日子定在了六月初二,是钦天监算了又算的好日子,宜嫁娶。
早早便有宫人等候在沈府,要为我上妆梳发。
看着镜中自己少有的女儿装扮,一时有些恍神,自沈府被灭后,我便一直以男子装束现于人前,没想到第一次换回女子装扮便是穿上这华丽的喜服。
喜娘口中吟唱吉祥话语,跟着她一步一步走完本该由父母带领的繁文缛节,行至沈府门外,凤求凰图样的红盖头下,只能看见低垂的轿辇。
轿辇在奏乐声中一摇一晃,让人昏昏欲睡。
而我确实也是昏睡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时,只觉头昏得厉害。
“你醒了。”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我一把掀开眼前的红盖头,看见的便是身着常服的小德子。
而此时我与他正坐在一辆不停前行的马车之内。
我环顾四周,并未看见心中之人的身影,莫名的恐慌卷上心头。
“魏玟呢?”
若不是我身上的喜服证明我此前确实要与魏玟成婚,只会以为这是一场梦。
“来不及了。
你昏睡了两日,我们已经远离京都上百里了。”
小德子紧抿嘴角,沉声回道。
我努力在颠簸中撑起身子,质问他:“什么来不及了,说清楚!”
他依旧不言语,眉眼间满是哀伤。
我不理他,此时满心都是要回到京都,可两日未曾进食的身体虚弱至极,稍一挪动,眼前便阵阵发黑。
马车的颠簸让我几欲作呕,小德子不得不让马车停下歇息片刻。
待我进食喝水有力气之后,他又立马让车夫赶路,被我竭力阻止。
“你若是不说清楚,我便不走!”
我死死盯住他。
终于他败下阵来,肩膀如被人卸掉一般垮下,说出了我一直想知道又不得而知的秘密。
原来,小德子,不,该叫他魏玟,他才是真正的先帝血脉,年十八。
而我一直以为的魏玟却是蜀州知州霍家的儿子,原名霍衍,年二十。
当初蜀州收养先帝血脉的消息不知为何泄露,有人将消息透露给了柔然
。
我死死地盯着他,眼睁睁看着他癫狂般将我心上的伤疤撕得鲜血淋漓。
“你以谋害君主作为向外族人俯首的投名状,可有想过,若大齐真有被攻破的一天,当外族的弯刀扫过你的脖子时,你觉得他们会对一个通敌叛国的人心慈手软吗?”
“难道就坐以待毙吗?
你也是知道的吧,我们的君主,四年了,依旧大字不识,毫无治国之才,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我张了张口,却找不到反驳的话宣之于口。
我正欲差人将他拉去朱雀门外就地处斩时,小德子匆匆来报:“陛下醒了!”
<9魏玟醒了。
安太傅仿佛抓住了一线生机,口中直嚷:“陛下,我要见陛下!
我也是想为家族谋存一线生机!
陛下会体谅我的……”身后之声戛然而止。
我行到魏玟床前,果真见他费力睁着双眼,眼睫颤动,仿佛下一秒又要合上。
我不由放轻了声音唤他:“陛下”他循着声音望向我,放置在被子上的修长手掌欲要举起,我一把握住,向他表明,我在,我一直在!
他嘴唇翕动,似乎要说什么,下一秒,便软了手掌,又合上了眼。
我心一惊,连忙唤旁边候着的赵太医。
得知魏玟无碍,我才恍然从惊心中回过神来。
安太傅通敌叛国,本欲抄家灭族,但念其曾是帝王之师,加上叛逆之举乃他一人所为,查抄所有财产,族人贬为庶民。
次日晨光熹微之时,小德子对着满朝文武念出由我代替魏玟写下的诏书。
于此同时,朱雀门外,安太傅被架高台,凌迟处死。
那痛苦呜咽声从被布条勒住的嘴中传出,一直传进内殿,传进朝臣耳朵里。
最好直至他们心里。
我要让他们记住安太傅的下场。
魏玟养病期间,朝堂之事不得不由我一人包揽,只因我不敢再相信任何人。
但此举越俎代庖,未免朝臣议论,也更怕再有不轨之人,我只能在魏玟养病期间,与他同吃同住。
养病一月,魏玟精神好了不少,但病去如抽丝,脸色还有些许苍白。
“陛下!”
我看着斜靠在床边悠闲吃着凉薯糕,忍不住呵斥提醒,但又想着他大病初愈,只软和了语气:“臣刚所言,陛下可听明白了?”
魏玟将最后一口凉薯糕放进口中,囫囵地说:“听明白了,明
效。”
两派历来水火不容,你一言我一句,将议事的朝堂变为了菜市场。
两派吵得面红耳赤,我终于忍不住掀起沉重的朝服,往上首之人一跪,行君臣叩拜之礼。
再抬首望去时,魏玟不似之前歪七扭八撑着头打盹的姿态,而是脸上带着惊惶之色,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忐忑地问我:“沈大人这是何意?”
“臣请旨领兵抗击柔然,不破柔然誓不还!”
既然都怕死,那便只能我去了。
此言一出,主和派群臣竟纷纷朝我跪下,口中哀呼:“沈首辅请三思!
若激怒了外族再被反噬,满门遭屠,沈首辅可负责吗?”
魏玟更是大怒:“不可!”
一时之间,我的身后只站着寥寥几人。
冷硬的地板磕得腿生冷的疼,这疼仿佛从跪着的双膝传至胸膛,满心蔓延。
“那请问诸位大人可有什么锦囊妙计?”
说这话时,我只看着魏玟。
有人言:“柔然会行此举,全因为安乐公主嫁过去一年便病死了,柔然没了姻亲身份便肆无忌惮,老臣想,若再寻一位宗室之女嫁于柔然,柔然必会……。”
“韩大人!”
我忍不住打断他,“听说令爱今年十八,生得端庄秀丽,温婉有礼,正是出嫁的好年纪,不如就代替大齐与柔然联姻,您看如何?”
韩大人声音一下颤抖:“陛下!
老臣,老臣就这一个独女,老臣还指望着她养老送终呀!”
灾祸没有落到自己头上是不知道其中滋味的。
魏玟朝他挥了挥手,脸上的怒气也消了几分,才道:“韩大人之前所言也不是全无道理,沈大人,这事咱们可以虚与委蛇,从长计议的嘛。”
此话一出,满朝鸦雀无声。
只因,他们心中仁厚贤德,博学多才的君王,将虚与委蛇中的 yi 说成了 she。
4最后,如何对抗柔然并未出结果。
外忧并未解决,内患又发生。
下朝后,我带着满腔怒火来到灵心殿,却并未看到魏玟的踪影。
想来他一下朝便躲了起来。
魏玟或许忘了,他是我扶持起来的皇帝,能靠近他身边的所有人,俱是我的心腹。
从魏玟身边伺候的一个宫女口中,我在清心殿找到了呼呼大睡的魏玟。
我用眼神制止住要去叫醒魏玟的小德子,走到床前,扬起手中的马鞭,狠狠朝床上之人抽去。
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