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小说 女频言情 星黯梦成空完结版小说苏雨吟封砚礼
星黯梦成空完结版小说苏雨吟封砚礼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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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水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雨吟封砚礼的女频言情小说《星黯梦成空完结版小说苏雨吟封砚礼》,由网络作家“水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认清封砚礼永远不会爱上自己后,苏雨吟提出离婚,带着儿子封子砚离开了。可向来冷漠的男人却突然开始了追妻火葬场。他一改往日冷淡,每天开车堵苏雨吟求她原谅,休息时间全用来陪伴儿子,准备各种惊喜礼物,甚至为了保护他们,被绑匪捅了一刀,命悬一线。在儿子的恳求下,苏雨吟的心终于软了下来,答应复婚。可在复完婚回来的路上,她和儿子却遭遇了一场车祸。经过十几个小时的抢救,苏雨吟失去了一颗肾,封子砚双眼失明。而就在车祸发生后的第二天,苏雨吟牵着儿子经过医生办公室,听到了一个惊天秘密。“封总安排的这场车祸真是天衣无缝,连警方都查不出问题。”“是啊,听说是因为封总白月光和她儿子出了场车祸,一个肾脏破裂需要进行肾脏移植,一个眼睛受伤需要移植眼角膜,匹配的只有...

章节试读



认清封砚礼永远不会爱上自己后,苏雨吟提出离婚,带着儿子封子砚离开了。
可向来冷漠的男人却突然开始了追妻火葬场。
他一改往日冷淡,每天开车堵苏雨吟求她原谅,休息时间全用来陪伴儿子,准备各种惊喜礼物,甚至为了保护他们,被绑匪捅了一刀,命悬一线。
在儿子的恳求下,苏雨吟的心终于软了下来,答应复婚。
可在复完婚回来的路上,她和儿子却遭遇了一场车祸。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抢救,苏雨吟失去了一颗肾,封子砚双眼失明。
而就在车祸发生后的第二天,苏雨吟牵着儿子经过医生办公室,听到了一个惊天秘密。
“封总安排的这场车祸真是天衣无缝,连警方都查不出问题。”
“是啊,听说是因为封总白月光和她儿子出了场车祸,一个肾脏破裂需要进行肾脏移植,一个眼睛受伤需要移植眼角膜,匹配的只有苏小姐和她的孩子,所以封总特地去求复合,就为了复婚后以家属的名义签字,把苏小姐的肾和孩子的眼睛移植过去,当真是爱惨了。”
“苏小姐也是可怜,和她孩子现在还蒙在鼓里呢,连封总现在就在304陪黎小姐都不知道。”
苏雨吟浑身发冷,几乎站不稳。
她不敢相信,这场车祸……是封砚礼亲手策划的?
求复合,也是有所目的?
她跌跌撞撞地扶着墙,朝医生所说的病房走去。
门虚掩着,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砚礼,你去看看雨吟和孩子吧。”黎穗的声音温柔似水,“毕竟她是你妻子,子砚……也是你亲生的。”
“不用了。”封砚礼的声音冷淡得可怕,“她们已经没用了。”
苏雨吟的呼吸骤然停滞。
“为了补偿,我会保护她们一辈子。”他顿了顿,语气里竟带着一丝温柔,“但仅此而已。穗穗,你分明知道,我爱的是你。”
黎穗轻轻叹息:“可子砚毕竟……”
“爱屋及乌。”封砚礼打断她,声音低沉而笃定,“你的孩子,自然比她的重要。”
苏雨吟死死捂住嘴,眼泪无声滚落。
她一直知道封砚礼不爱她。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他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狠心到这种地步。
封砚礼和黎穗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他矜贵倨傲,她温柔似水,所有人都说他们天造地设。
而苏雨吟,是封砚礼的贴身助理。
那些年,她亲眼见证他有多喜欢黎穗,把她捧成掌上明珠。
他会为了她在全城燃放三天三夜的烟花、会用她的名字命名集团旗下所有品牌,会一掷千金包下拍卖会所有珠宝哄她开心,把她宠进了骨子里。
只可惜,黎穗心有所属,拒绝了他,和初恋男友出国结婚了。
而封砚礼日夜买醉,在一场酒后认错了人,误打误撞和苏雨吟发生了关系。
那一夜后,苏雨吟怀孕了,封老夫人知道消息后立马做主让他们俩结了婚。
婚后五年,他连正眼都没看过她。
他们的儿子封子砚出生那天,他连产房都没进。
他甚至不让子砚叫他“爸爸”。
可就在苏雨吟心灰意冷提出离婚后,封砚礼却突然变了个人。
他追她追得疯狂,甚至为了救她,差点死在火场里。
他抱着她和封子砚,第一次柔声说:“我爱你们,原谅我好不好。”
封子砚高兴得整晚睡不着,搂着她的脖子小声说:“妈妈,爸爸说他爱我们,我们原谅他好不好?”
她心软了。
她以为,他真的回头了。
可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他复婚,只是为了这场车祸。
为了正大光明地,摘掉她的肾,挖走她儿子的眼睛。
身边的封子砚也在剧烈颤抖——
他也听见了!
“妈妈……”孩子带着哭腔小声问,“我的眼睛……真的是爸爸拿走的吗?”
这个问题像千万根针扎在苏雨吟心上。
她想起车祸那天,封砚礼抱着满脸是血的子砚冲进医院时那撕心裂肺的呼喊;
想起他在手术室外跪了一整夜,求医生一定要保住孩子的眼睛……
原来,全是演戏!
苏雨吟再也忍不住,抱起儿子转身就跑。
她冲进消防通道,在昏暗的楼梯间里泪如雨下。
“子砚,那不是你爸爸,他再也不会是你爸爸。”
“妈妈带你走,走得远远的,就像你最喜欢的超人电影那样,换个身份重新开始,让封砚礼,再也找不到我们,好不好?”
封子砚紧紧搂住她的脖子,小小的身体还在发抖:“那……那超人会有新眼睛吗?”
苏雨吟的眼泪砸在孩子稀疏的发旋上:“会的,妈妈发誓,一定会让你重见光明。”
她看向窗外,一个疯狂的计划在心里成型。
既然他那么喜欢黎穗。
那她,就让他眼睁睁看着,她和孩子,
双双“死”在他最爱的白月光手里!


把封子砚哄睡后,苏雨吟便转身下楼,准备去熬医生开的药。
可刚走到楼下一个弹珠就砸在她头上,顿时肿起一个包。
她轻嘶了一声,一抬头就看见骁骁站在二楼,哼哧哼哧往下扔东西。
玻璃杯、八音盒、玩具车都砸下来,把她全身砸得青青紫紫的。
她痛得脸皱成一团,抬手护住头蹲下。
“你干什么?!”
看她满身狼狈的样子,骁骁扬着下巴,满脸神气。
“丢东西玩啊,谁让你这么笨不知道躲,受伤了也是活该!”
苏雨吟震惊地抬起头,声音里夹杂着怒意。
“你妈妈没教过你,不能用东西砸人吗?”
骁骁冷哼了一声,刚要呛回去,听见身后的动静后,立即挤出几滴眼泪,扑进封砚礼的怀里。
“封叔叔,我刚刚不小心砸到了苏阿姨,她就凶我!”
闻言,封砚礼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骁骁和你开个玩笑,你至于这么上纲上线,欺负一个小孩子?”
听到他的斥责,捂住被砸出血的头,苏雨吟只觉得可笑。
“他把我砸得浑身都是伤,在你眼里,就变成我欺负他?”
封砚礼转过头,看到她身上斑驳的伤痕,皱起眉头。
他的态度虽然缓和了些,却依然向着骁骁。
“小朋友也不是故意的,就受了这么一点轻伤,你擦点药就好了,不要再闹了。”
说着,他俯下身擦掉骁骁脸上的泪痕,就带着他进了房间。
看着门一点点合上,苏雨吟紧咬着牙,十指深深陷进手心。
她深呼吸了几口气,才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拿着药走进了厨房。
一个下午,她看着炉子上的火,一步也不敢离开。
等药煮好后,她盛了一碗正要端上楼,就听见外面传来一声巨响,随后响起一阵哭喊声。
意识到出了事,苏雨吟的眼皮猛地一跳。
她急急忙忙冲出去,就看见骁骁在客厅摔倒了,嚎哭不止。
封子砚在楼梯上抱着栏杆,挂着眼泪的脸上满是慌张,不停叫着妈妈。
下一秒,黎穗就哭喊着跑过来,猛地把他推下了楼。
她阻挡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封子砚从楼梯上摔下来,额头嗑出一个血洞。
“子砚!”
殷红的血渗出来,染红了地板,也染红了苏雨吟的双手。
她抱着昏过去的儿子,心乱如麻,声音里满是无助和痛苦。
“快叫救护车,妈妈在这儿,子砚,你醒醒……”
闻声赶来的封砚礼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骁骁就哭着告起了状。
“封叔叔,我看子砚弟弟醒了,好心想扶他下楼,他却一把把我推下楼,我摔得好痛啊!”
听到这些,黎穗也哭得梨花带雨的,看向苏雨吟。
“苏雨吟,你要是不欢迎我们住进来,直说就好,何必教你的儿子这样伤害我的儿子?你也是做妈妈的人,就那么狠心吗?”
听见他们母子俩含泪哭诉,封砚礼心里冒起一股火,看向苏雨吟的脸色阴沉得吓人。
“苏雨吟,你就是这么教你儿子的!穗穗和骁骁是我带回来的,你就算心里有怨气,也该冲着我发,而不是欺负一个五岁的孩子!”
面对他的怒声呵斥,苏雨吟捂着儿子血淋淋的伤口,只觉得心要碎了。
她红着眼看向封砚礼,声嘶力竭地质问着。
“子砚眼睛看不见,绝不可能故意把人推下楼!你明明什么都没看见,为什么要把一切怪在你的亲儿子身上?你甚至不愿意听子砚解释一句,也不去看监控查证吗?”
此时的封砚礼怒上心头,只觉得她是在强词夺理,愈发怒不可遏。
“够了!骁骁才五岁,他会撒谎吗?事实胜于雄辩,我不想再听你这些苍白无力的解释!既然你教不好你的儿子,那就我来管教!”
撂下这句话,他直接厉声叫来管家。
“封子砚故意伤害客人,按照家法罚二十鞭!”
听见这道命令,苏雨吟当场怔住,难以置信地抬起头。
“子砚受了这么重的伤,你还要打他?封砚礼,你忘了,他才是你的亲生儿子吗?”
“他做错了事,本就该罚,就算是我的亲儿子,也绝对不可能姑息!”


忙完这一切,很快就倒了封子砚生日这天。
苏雨吟醒得很早,给自己画了一个妆,给他换上了新衣服,下厨做了一碗长寿面。
他高高兴兴地吃完了,主动牵起妈妈的手。
“妈妈,我们今天离开后,就再也不用回来了吗?”
苏雨吟带着他,一步步走出这栋别墅,语气里没有任何眷恋。
“对,我们会有一个新的家,而妈妈,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这场生日宴,定在邮轮上举办。
苏雨吟抱着儿子登上船,迎面拂来的海风,吹乱了他们的头发。
她看着一望无垠的蓝色大海,想起封子砚还看得见的时候,最喜欢来海边玩。
他羡慕同龄的小朋友都有爸爸陪着,一起捡贝壳、玩沙子、游泳。
但他一向很懂事,不哭不闹,还会反过来安慰心酸的苏雨吟。
“他们都有爸爸一起玩,但我有全天下最好的妈妈陪着,我比他们要幸福一百倍!”
想起这些往事,苏雨吟眼眸微动,转身进了宴会厅。
因为是封砚礼邀请的,收到请帖的人几乎都出席了。
宾客们齐聚一堂,举杯相庆,看见他们母子出现,他们也会点头致意,但从不多言。
苏雨吟和封子砚不受封砚礼喜欢,是圈子里公开的秘密。
她也知道,他们并不是真心来庆祝生日的,只是看在封砚礼的面子上才过来,想和他套近乎攀关系。
所以面对这群人的忽视和冷遇,她心中非常平静。
天色慢慢黑下来,封砚礼却始终没有露面,大厅里气氛越来越焦躁凝滞。
很多人都耐不住性子,纷纷上前打听她什么时候过来。
“他应该在忙,可能晚点会过来吧。”
可一直等到八点,生日宴都要结束了,还是没有等到封砚礼的人影。
宾客们心里都憋着火,也不想再耗下去,三三两两地退场,议论纷纷。
“我就知道今天肯定会白跑一趟,封总根本不在乎这个儿子,怎么可能出席,浪费我一晚上!”
“你没听说吗?封总这段时间都在陪黎小姐,怎么可能还记得家里的残疾儿子?光是看到这对母子都糟心,还过什么生日!”
“就是,一个穷丫头,一个睁眼瞎,要我看啊,这母子俩一定会被扫地出门。封太太这个位置,迟早都是黎小姐的!”
结婚这些年,苏雨吟早已听惯了这些冷嘲热讽。
她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捂住了儿子的耳朵。
等到宾客们都走了,她带着儿子走到蛋糕前,轻声给他唱起了生日歌。
封子砚笑着吹灭了蜡烛,刚要许愿,门口就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声音。
“抱歉啊,骁骁今天有家长会,砚礼陪着我去了一趟学校,才回来晚了,应该没有耽误子砚的生日宴吧?”
苏雨吟闻声回头,就看到封砚礼牵着骁骁走了进来。
她看着黎穗那张春风得意的脸,垂下眼,语气平淡无比。
“不晚,来了就好。”
看见她今天没有抱怨,封砚礼拿出生日礼物递过去,语气比平常温和了许多。
“子砚,生日快乐。”
这是封子砚出生后,他送的第一份生日礼物。
母子俩却都没有接,封砚礼微微愣住,眼神有些变了。
手顿在半空好一会儿,他的耐心快要耗尽时,骁骁小跑着过来把礼物撞倒了。
嘭地一声,盒子里的石雕砸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封砚礼目光也凝住片刻,黎穗连忙假惺惺地道着歉。
“唉呀,骁骁怎么不小心,又把弟弟的礼物撞坏了!子砚,不好意思啊,阿姨明天给你赔一份新的礼物,你别难过啊。”


听到儿子的哭诉,苏雨吟的心绞着疼,近乎肝肠寸断。
她抱着失而复得的儿子,泪如雨下。
“很快,子砚,妈妈马上就会带你离开,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再也没有任何人会伤害你。”
安抚好封子砚之后,苏雨吟抱着他走了三个小时的山路。
她腿上磨得全是血泡,浑身上下被草叶片刮得伤痕累累,磕破的额头上满是血痂,看上去下一秒就要昏倒。
可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她带着儿子回了家。
一推开别墅门,苏雨吟就看见封砚礼正在陪黎家母子吃饭。
他会亲自地剥虾调味,将虾肉喂给黎穗,会耐心地挑出葱姜蒜,哄着挑食的骁骁吃饭,也不会嫌弃他们母子递过来的吃了一半的点心,笑着吃下去。
精疲力尽、饥肠辘辘的苏雨吟远远看着亲如一家的三个人,眼底一派死寂冰冷。
她一句话也没有说,想悄无声息地回到房间,却被封砚礼冷声叫住。
“我不是说了让你以后离子砚远一点?你又带他去了哪儿?弄成这个样子!”
听见他反过来训斥自己,那些压抑在苏雨吟心底已久的压抑情绪,顷刻间如火山般爆发了。
“子砚身上这些伤,这段时间遭遇的所有意外,到底是因为我,还是因为你,你心里真的不清楚吗?他的眼睛都看不见了,你还纵容骁骁烫伤、绊倒他!他一个人被丢在悬崖上无人问津,如果不是我去找他,他只怕活不过今晚,你从不关注他的情况,为什么还要来指责我!”
听到她这声泪俱下的哭诉,封砚礼一时间也怔住了。
他看着封子砚身上那些新添的伤口,眉头微微蹙起,正要开口,就被一脸委屈巴巴的黎穗抢走了话头。
“骁骁年纪小又活泼好动,做事没有分寸,才会害得子砚受了伤。但他肯定不是故意的,他只是看弟弟一个人孤零零的,想逗他开心而已。今天去春游,他为了给子砚摘花还扭伤了脚,我一时情急才忘了子砚……”
她三言两语就把这些事轻轻揭了过去。
封砚礼也果然被她的话吸引住了,俯下身检查骁骁腿上的伤,脸上浮现出心疼。
“骁骁扭伤了脚,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伤得怎么样?还疼不疼?现在就去医院看看,不然我不放心。”
他一边关心着一边抱起孩子赶去医院,似乎担心得不行。
看着他匆匆离开的背影,再看着怀里满身疲态、伤痕累累的封子砚,苏雨吟鼻子一酸。
她拼命忍耐着,抱着孩子回到卧室,小心翼翼地处理他身上的伤口。
哪怕在梦里,封子砚也会哭着不停叫妈妈。
苏雨吟轻轻拍着他的背,眼底泪光闪动,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时间走得快一点,再快一点。
她只想早点结束这一切,永远消失。
接下来几天,封砚礼和黎穗都没有回来。
苏雨吟不关心他们去了哪儿,一边照顾儿子,一边为离开做着准备。
她把上次离婚分得的财产分成无数批捐献给贫困山区,其中一笔钱转进了一个无人知晓的账户里,用作母子俩日后生活所需。
除此以外,她把封子砚的病历报告都复印备份了,留待以后的检查治疗。
所有社交平台的消息动态,电话通信记录,她也全部清除干净,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几个保镖听见吩咐,立刻将苏雨吟扯起来,把她按到了墙上。
她抬起那双被不甘和悲痛浸透的眼看向封砚礼,歇斯底里地想要分辨个清楚。
“是他趁着我不在故意用针头扎子砚我才打他的!你看看你儿子手上的伤……”
啪地一声清脆的耳光声,打断了苏雨吟的话。
剧痛传来,她的半张脸瞬间红肿起来,唇角渗出一丝血。
打人的保镖用了十足十的力气,又对着她的左脸狠狠扇下去。
一巴掌接着一巴掌,火辣辣的阵痛像潮水一样涌来,牵扯着她的神经。
等到保镖打完松开手,苏雨吟眼前冒起金星,一头栽倒在地上。
她痛到几乎不能呼吸,挣扎着爬到被吓得嚎啕大哭的封子砚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从喉咙里挤出嘶哑破碎的声音。
“子砚,别怕,妈妈会,会保护你的。”
封砚礼漠然看着这一切,再转身看到黎穗时,目光柔和了下来。
他轻轻替她擦去脸上的泪痕,俯下身将还在抽泣的骁骁抱在怀里,轻声安抚着。
“别怕,穗穗,有我在,不会让你们受委屈的。”
黎穗挽住他的手,垂目看向苏雨吟,故意露出心疼的表情。
“我和骁骁受点委屈倒没什么,只是子砚小小年纪就失明了,本来就可怜。苏雨吟还不好好教他,我这个做妈妈的看在眼里,也是真的心疼这孩子。砚礼,你是孩子亲生爸爸,也该好好劝劝,做家长的说话做事都该注意分寸,可不能带坏了孩子。”
听到她的劝告,再想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封砚礼的眼神一下就变得锐利无比。
他定定看着抱着儿子不肯撒手的苏雨吟,冷声开口。
“穗穗说得对,有你这样的妈妈,子砚这一辈子只怕都要毁了。既然你做不好这个母亲,那以后就离子砚远一点。从今天起,子砚由我来照管,你去地下室好好反省,什么时候知道错了,我什么时候放你出来。”
说完,封砚礼直接让保镖抱起封子砚,想带他离开。
听到这个消息,苏雨吟昏昏沉沉的脑子恢复了一丝清明。
她睁开那双血红的眼睛,拼命将儿子护在怀里。
她的情绪濒临崩溃边缘,声音里带着深深的凄厉与决绝。
“谁也别想带走我的子砚,他是我的儿子!你从来不允许他叫你爸爸,他也不认你这个爸爸,你凭什么管教他!你没有资格带走他!”
听见她的指责,封砚礼的脸色愈发难看,怒火更盛。
“他姓封,身体里一半都流着我的血,我没有资格管教他?苏雨吟,我看你真是被嫉妒冲昏头脑,已经疯了!”
他一边斥责,一边示意保镖加大力气。
拉扯间,苏雨吟只觉得自己的手快要被折断了,身上一片片乌紫青痕。
看她宁死也不肯放手,几个保镖对视了一眼,转而去扯封子砚。
他什么也看不见,不停哭喊着不想离开妈妈,抬起纤细的胳膊想要反抗。
可他根本挣不脱几个大人,被一把拧起来。
眼睁睁看着儿子被带走,苏雨吟的心仿佛在被凌迟一般,悲痛欲绝。
泪水夺眶而出,淋漓撒在她那血肉模糊的伤口上,她不停哀求着。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你把子砚还给我,他是我的命,我真的不能没有他,我求求你了!”
面对她的求饶,封砚礼没有心软,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就带着哭闹不休的封子砚离开了。
几个保镖也拽着狼狈不堪的苏雨吟,将她拖上车带回家,关进了地下室。
她看着慢慢锁上的门,无力地抱紧自己,怀中却一片空荡。
只剩下一声声满含着绝望和悲怆的嘶鸣,在这无尽的黑暗中回响着。
经久不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