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小说 女频言情 地震那天,老婆和白月光在废墟拥吻全局
地震那天,老婆和白月光在废墟拥吻全局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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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锵

    男女主角分别是谢知许江晚棠的女频言情小说《地震那天,老婆和白月光在废墟拥吻全局》,由网络作家“咚咚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么拙劣的演技都能骗过她,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装傻。不一会儿,床微微凹陷,江晚棠悄悄钻回被窝,谢知许睫毛颤抖,一夜无眠。隔日,谢知许一起床就看见了床头柜上的香薰。下面压着一张字条,是江晚棠的字迹:昨晚你睡得不安稳,我问了医务室的张同志,她介绍说这个对睡眠好。欲盖弥彰。下一秒,谢知许把香薰扔进了垃圾桶。江晚棠搬回了一个电风扇,放进了沈砚白的房间里。家属院的人纷纷投来艳羡的目光,啧啧称赞,甚至有人对沈砚白开起了无伤大雅的玩笑。“这是哪位的家属啊?我们部队这么多漂亮的女同志,有没有看上的?要不要我做做媒给你介绍?”闻言,江晚棠脸色一沉,“不需要。”众人也看出二人关系匪浅,掩嘴打趣,“看来是名花有主喽!”谢知许内心没有丝毫波澜,他今天也收到了...

章节试读




这么拙劣的演技都能骗过她,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装傻。

不一会儿,床微微凹陷,江晚棠悄悄钻回被窝,谢知许睫毛颤抖,一夜无眠。

隔日,谢知许一起床就看见了床头柜上的香薰。

下面压着一张字条,是江晚棠的字迹:

昨晚你睡得不安稳,我问了医务室的张同志,她介绍说这个对睡眠好。

欲盖弥彰。

下一秒,谢知许把香薰扔进了垃圾桶。

江晚棠搬回了一个电风扇,放进了沈砚白的房间里。

家属院的人纷纷投来艳羡的目光,啧啧称赞,甚至有人对沈砚白开起了无伤大雅的玩笑。

“这是哪位的家属啊?我们部队这么多漂亮的女同志,有没有看上的?要不要我做做媒给你介绍?”

闻言,江晚棠脸色一沉,“不需要。”

众人也看出二人关系匪浅,掩嘴打趣,“看来是名花有主喽!”

谢知许内心没有丝毫波澜,他今天也收到了最好的礼物,一百万整的支票江母兑现了。

他转身离开喧哗的人群,开始收拾行李。

他的东西本来就不多,大多数都是谢小安的玩具和江晚棠的物品。

他整理了需要的换洗衣服,却发现谢母死里逃生从废墟里带出来的遗像不见了。

他正焦急地寻找,把家里翻了个遍,还是没找到。

“谢知许,那天你什么都听清楚了吧?”

沈砚白凑到他身侧满脸笑意盯着他,难掩得意。

谢小安兴奋跑进来,“爸爸,你看我的画!”

谢知许眼前一黑,父亲的遗像被五颜六色的水彩笔画得乱七八糟,想要补救已经完全来不及。

他火冒三丈,刚想收拾罪魁祸首,沈砚白却迅速将她护在身后。

他护犊心切,理直气壮回怼,“你这是在扼杀孩子的创造力,死了的人就死了,这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欺人太甚。

谢知许不多废话,狠狠扇了沈砚白一个耳光。

突然,脚踝处传来一股大力,谢知许一个重心不稳,身体不受控制向前倒,额角重重磕在了桌角。

谢小安恶狠狠剜了他一眼,“这是妈妈教我的招式,专门用来对付你这种欺负沈叔叔的坏人!”

密密麻麻的疼痛不断啃噬着他的神经,谢知许忍不住眼眶发热,“谢小安,我好歹养了你几年,你也叫我声爸爸,你怎么能...”

“呸,你就是个保姆,随时都能赶你走,我妈说了我亲爸爸是小沈叔叔。”

他艰难起身,“好,我走。”

谢知许找遍了北城的照相馆,可得到的回复无一不是破坏污染过大,只能手工修复,修复过程复杂,还可能难以达到理想的效果。

他只能悻悻作罢,希望以后能有机会复原。

谢知许在某商场做售货员,负责床上用品这块。

这天他递交了辞职,是他在职的最后一天。

谢知许迎来了他最后一位顾客——沈砚白。

沈砚白指定要谢知许接待,“我和我的妻子刚买了婚房,想来添置点床上用品。”

“她是军人,在部队里训练量很大,精力充沛,所以我们的性生活很频繁,对床上用品的要求也很高。”

谢知许笑容凝滞了一瞬,很快又换上了标志性的微笑,秉着职业道德认真推荐。

“这张床单怎么样?既然是婚房,那主色就是喜庆的红色,用料是新疆棉花,舒适透气,这也是我们店卖得最好的一款。”

“我老婆不喜欢红色,她说她一看到红色,就想起她恶心的第一段婚姻,想起那个明明都被糟蹋了还不得不嫁给他的老古板。”

赤裸裸的轻蔑与敌意。

谢知许听出他的指桑骂槐,依然耐着性子提供了另外一个选择,“那这一套呢?有传统中式图案,也有简约格子的。”

在介绍了不下十种款式后,沈砚白终于选定了他中意的那款。

“光明公寓7栋1单元102室,今天下午送过来。”

谢知许敲响了门,门没锁自动旋开了。

沈砚白从卧室里探出头,“我有些事要做,烦请谢先生等一会。”

不一会儿,里面响起女人的喘息,“不行...”

“这个房间是隔音的,他不会听见的,这样不是会更刺激吗?”

这些话一字不漏落进了谢知许耳朵里。

就这样,谢知许在外面听了她们将近一个小时的爱意进行曲。

“事情做完了?”

谢知许双手递上包装箱。

“嗯,做...完了。”

沈砚白意味深长接过了包装箱,“生日礼物晚棠很喜欢。”




“那你藏起来姐夫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就不怕事情败露后他跟你闹啊?”

谢知许只觉一阵头重脚轻,仿佛血液全都一股脑涌上头顶。

当时落榜让谢知许陷入了极度的自我怀疑中,所有人包括江晚棠都劝他回归家庭,好好过日子。

谢知许被逼得无可奈何,只得妥协,“事不过三,要是接下来两年我还是没考上,我就专心回归家庭。”

谢知许考了三年,江晚棠就藏起来了三次录取通知书。

“没办法,砚白为了我愿意让孩子叫别人爸爸,我必须得负责,小安还小,离不开人,出此下策也是逼不得已。”

“敢情晚棠姐是找了个男保姆!谢知许恐怕到现在都还被蒙在鼓里吧?他不知道你们领养的小孩就是你和沈砚白的亲女儿。”

“真是造化弄人,当初你被下药,砚白自愿做了解药,误打误撞让你们确认了心意,要是早这样,哪儿还有他谢知许什么事?”

“和砚白有了孩子后,你就自愿上环,谢知许还以为是为了那个流掉的种。”

当初去领养院时,谢知许心里是五味杂陈的。

他始终没有走出心理那关,那些痛楚就像含在嘴里的沙子,不会使他变成珍珠重焕生机,可江晚棠说领养一个孩子或许会抚平旧伤。

他想,也许江晚棠很想要一个孩子,便同意了。

谢小安不像其他孩子胆怯怕生,反而抱着江晚棠的大腿,奶声奶气叫了江晚棠妈妈。

然后又对着谢知许喊了极小声的爸爸。

他以为是小孩缺爱渴望拥有一个温暖的家,没想到谢小安喊的就是她亲生母亲,一切都错意了。

现在想来,谢小安既不是残疾,也没有疾病,本该是领养人的首选,怎么会成了弃婴还久久没有领养出去?

而且江晚棠总是会趁寒暑假带谢小安去北城,说什么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带孩子涨涨见识,实则是相亲相爱一家人团圆。

“我说晚棠姐你这是何苦呢,现在砚白丧偶,还向我旁敲侧击你和姐夫的婚姻状况以及你的喜好,分明就是想再续前缘嘛!你总得给人家个名分,你就不打算离婚?”

“要不要咱几个再演一场,上次玩得还没过瘾呢!”

“这你们就不了解晚棠姐了吧?晚棠姐在那天就拟定了离婚协议书,名字都签好了,就放在她书房抽屉的第一个格子里,要我说,你们就准备好份子钱等着喝喜酒吧!”

谢知许死死掐着手心,不死心地等待江晚棠的回答。

隔着薄薄的木板,他听得真切:“砚白妻子的丧期还没过两年,早早再婚对他名声不好,还有三十五天。”

众人爆发一阵骚动,“晚棠姐你是魔鬼吧?掰着手指头数日子?佩服佩服!”

谢知许的心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攥住,一点点消耗殆尽肺部的空气,让他濒临窒息。

他成了她们爱情中不值一提的牺牲品、工具人,从头到尾,无人在意。

等外面渐渐归于平静,谢知许平复心情缓缓走了出来。

他要为自己谋划。

他要离开江晚棠。

谢知许按下了他了熟于心的一串数字号码,接通的一瞬间,谢知许很有先见之明地拉开了话筒的距离。

不出所料,话筒里的声音尖锐刺耳,“谢知许,我告诉你,我们江家永远不会认可你这个女婿,不要再给我打电话说什么节日祝福,不需要!”

听着对面夹枪带棒的警告,谢知许自嘲弯了弯唇角,第一次省去了礼貌性问候,摆出他的条件,“一百万,我会和江晚棠离婚,永远不再踏足北城一步。”

那边显然是没料到这一出,声音里透着抑制不住的欣喜,“你想清楚了?你和晚棠门不当户不对,身份地位悬殊,自然是走不远的,你有这自知之明就好。”

谢知许自动忽略了江母话里话外的嘲弄,挂断了电话。

江母当初就极力反对这桩婚事,先是苦口婆心劝江晚棠家族联姻,可拗不过自由恋爱的江晚棠,一个个全都泡了汤。

后来又骗江晚棠去国外留学,可她硬是以自杀要挟非谢知许不嫁。

就算被江家家法处置,她也会笑着抹去谢知许掉下的眼泪,“这是我费尽心思想要度过一生的人,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放手了呢?”

因为谢知许的事母女俩不知闹翻了多少回,二人的关系一度愈演愈僵。

她义无反顾的样子让谢知许更加坚定,江晚棠用生命去爱他,他又怎么能当逃兵。

可如今背叛这段婚姻的,也是她,不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隔壁张叔来串门,“谢知许,你好日子快来啦,这几天就要搬过去了吧?”

谢知许不明所以摇摇头。

张叔脸上立马转换成“我懂我懂”的样子,悄悄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我知道你是怕家属院里的人红眼病,你家江团长在镇上买了一套小洋房,气派得很呢!”

谢知许苦笑,那恐怕是江晚棠为了安置自己的小情人买的,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这一晚,谢知许和谢母促膝长谈。

他看着母亲干瘪消瘦的身体,不禁鼻酸。

第二天清早,他仔细数了家里的粮票肉票准备买只鸡给谢母补补身体,还差一些现金。

两分钟后,除了一张面值十元的现金,谢知许还在江晚棠的皮夹子里翻出了一张二寸的照片。

背景是天安门广场,模糊的人脸依然可辨是江晚棠和沈砚白,女人微微凸起的肚子看起来已有月份。

背面写着拍摄日期,是谢知许和她婚后的第一年。

那一年,江晚棠说她接了上级的秘密任务,需要外出一年。

他信了。

原来是生孩子的幌子。

他求过江晚棠不下三次,希望能和她去天安门看看祖国的繁荣昌盛。

但江晚棠每次都以“公务繁忙”推脱,之后他被家务琐事绊住,更没有时间精力去了。

她之所以如此执着于考取北城大学的研究生,也只是因为沈砚白在那。

就算训练紧张、公务繁忙,她还是能腾出时间和沈砚白造孩子。

算算时间,她们好上的时候,谢知许正苦心读书,恨不得一天扑在书本上,根本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对劲。

他想,只要他考上了大学,有了学历,江家或许能对他有所改观,接受他。

但一切都如同镜花水月,一场空,所幸还不算太晚。

谢知许把照片塞回原处,去了供销社。

挑来挑去,他最后相中了一只羽毛油亮的母鸡。

他忙活着将鸡炖上,嘱咐江晚棠看着时间,他去喊妈来吃饭。

谢知许扶着谢母刚迈进门,便看见一桌残羹冷炙,正中央的鸡汤所剩无几。

“江晚棠!鸡呢?!”

谢知许不顾谢母还在场,着急地大声质问。

江晚棠淡淡道,“砚白刚刚经历过天灾,身子虚弱,这鸡正好给他补补身子。小安还在长身体,营养得跟上。”

谢知许气得微微颤抖,胸口剧烈起伏,“这是我给妈买的!她肉眼可见瘦了一大圈,难道就不需要营养了吗!”

“再买不就是了,不就是一只鸡?”

“这是我的劳动成果,你凭什么占为己有?堂堂江团长,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

见谢知许这样驳她面子,江晚棠再也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谢知许!身为军人家属,理应为群众着想,你这样自私利己,所接受的思想觉悟呢?被狗吃了吗?”

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两人强硬对峙,分毫不让。

这时,谢母开了口,轻轻拉了拉谢知许,给了江晚棠一个台阶下,“小江身份特殊,要以身作则,别计较了,家属院就这么点大,传出去不好听,她也难做。”

江晚棠口气软了下来,“别赌气了,我答应你,等砚白把身子养好了,我就送他走。”

送他走?

送到自己怀里金屋藏娇吗?

“不用了。”谢知许冷冷撇过头,却看见一旁狗碗里的鸡肉。

人没吃上一口,把肉倒进狗碗里,这不就是存心恶心他?

谢知许扯了扯嘴角,气笑了。

是啊,他的觉悟就是被狗吃了。

一个公的,一个母的。

谢母拉着挎着脸的谢知许来到无人处,变魔法似的变出一根香喷喷的烤肠。

谢知许刚刚受了一肚子气,正气在头上,看到这硬生生把话咽下去了。

“我儿子瘦了这么多,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快吃还热着呢。”

“妈,我买了两张去南方的票。”

谢知许咬了一口,将剩下的递给谢母示意他也吃。

两张,意味着只有两个人。

谢母摇摇头推了回去,“你想清楚了就好,妈支持你。”

有了谢母的支持,谢知许也安了心。

四月,温度渐渐上升,夜也变得燥热难耐。

谢知许口干起夜,一摸却发现枕边空荡荡,江晚棠不在。

他睡眼惺忪下了床,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刚好凌晨三点。

谢知许顶着困意走出卧室,无意撞见了眼前这一幕。

借着月光,江晚棠正靠着床沿,手里摇着蒲扇,一下一下替沈砚白扇去暑热的燥气。

等男人的呼吸逐渐平稳,女人才含情脉脉地在沈砚白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正准备起身离去时,江晚棠的目光正好和隐匿在阴影里的谢知许对视上。

“谢知许?你怎么起来了?我...”她解释的话说到一半,忽然住了口。

谢知许忍着泛起的苦涩,尽力保持双目平静,视若无睹越过了江晚棠,最后慢慢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江晚棠霎时松了一口气,“还好是梦游...”




谢知许在车站外等了三个小时,望眼欲穿,终于见到了日思夜想的人。

母子俩喜极而泣,真实的触感与温度透过布料传递而来,那种劫后余生的恐惧才渐渐从皮下褪去。

到了家属院,沈砚白捂着鼻子,目光在二人身上来回流转,“什么东西这么臭,熏死人了!”

谢母有些尴尬搓了搓手,她坐了三天三夜的绿皮火车,跨越了一千多公里来到北城,身上早被汗水沾湿,昨天才在宾馆洗了澡。

味道应该来自包里换洗下来的脏衣物。

谢知许自然闻到了沈砚白身上散发的昂贵香水,那是江晚棠特意求回国的好友从国外代购的,而他身上是渗进皮肤的油烟味。

谢知许看出妈妈窘迫,“妈,衣服给我吧,我来洗。”

沈砚白莞尔一笑,“姐夫,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顺便把我的一起洗了吧。”

高档衬衣,是现下最时兴的样式。

男人语气微妙,“这可是晚棠最喜欢的那件,姐夫别洗坏了。”

为了不让谢母担心,谢知许强忍着没有发作。

但这并不代表他会裹足不前。

江晚棠从来不允许别人进入她的书房。

谢知许目的明确地走到木质书桌,拉开了第一个格子,最底下静静躺着一式两份的离婚协议书。

他看着“孩子归女方所有”一行字,毫不犹豫签下了字。

门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谢知许连忙闪身躲进了隐蔽处。

“江团长,当年你让我们把姐夫弄到丧失生育能力,就是为了能和谢知许断舍离,以绝后患,现在你后悔吗?”

“我和砚白做不成夫妻,我只希望他幸福,况且江家家规森严,婚后必须牺牲事业,照顾家庭,我舍不得浪费他的大好前程。”

谢知许头皮一麻,愣愣定在原地,满眼不可置信。

当年的事故是他一生的阴影。

那天,他正在试穿结婚的西装,江晚棠的姐妹们一脸焦急,说江晚棠的死对头阮家在城东找事打架。

临近婚期,谢知许害怕她出现什么意外,无暇思索就赶了过去。

可到了事发地点,却并没有想象中混乱的场面,未等他理清状况,就被人从后面偷袭,才知是有人放出了假消息,他上了当。

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的面孔,下一秒就被粗暴地套上了黑布。

对面人手很多,来硬的他没有胜算。

谢知许强迫自己冷静,壮着胆子和他们谈判。

黑暗中,只听到奸笑里混着不怀好意的咽口水声,“都说江大小姐喜欢你喜欢得要命,我帮你试试她的真心如何?”

话音刚落,冰冷的利刃直穿他的腹部。

血染红了白色的西装,也彻底将他最后的希望击碎。

谢知许痛苦弯起身子,喘着粗气哀求,“不要!我求求你们...”

可这激不起他们一丝心软,反而适得其反。

一道怨毒的女声让他如坠冰窟,“把他这身西装给我剥了,既然是大喜的日子,我送你一件红色的喜服怎么样?”

这群人划烂了他的肚皮,五脏六腑全都被翻搅得不成样子。

谢知许就犹如砧上鱼俎任人宰割,任人羞辱。

直到有人探了探躺在血泊里他的微弱气息,“艹!玩过头了,江大小姐不会弄死我们吧?”

等不省人事的谢知许在医院醒来,面对的就是一具残破不堪的身体以及满面流泪的江晚棠。

女人双目充血发红,手指攥的直作响,“我与阮家势不两立,谢知许,我一定会为你报仇。”

他生无可恋,提出了取消婚礼,江晚棠却执着把他的戒指戴了上去,“这个戒指除了你谁都不能戴。”

事实证明,他的未婚妻很负责,不仅没有像流言蜚语传的那样与他分开,反倒待他更好。

那段低谷期,谢知许双腿不能行走,只能靠轮椅活动,是江晚棠风雨无阻推着谢知许散心,给他无限的时间和包容去愈伤和走出阴影。

他以为是他看对了人,殊不知她才是他苦难的潘多拉魔盒,一旦打开,苦难将接踵而至。




北城地震时,谢知许在座机旁无眠无休守了整整两夜,他如坐针毡,生怕错过一通电话。

妻子江晚棠在发生地震的第一时间就向上级请示了要跟随部队增援,没有和他商量就出发了。

谢知许囫囵吞了几口馒头,眼睛仍离不开电话,不小心噎住。

家属院的张叔忙帮他拍背顺气,嘴里不忘安慰,“有江团长在,你母亲肯定没事,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张叔拉着谢知许去了她家的黑白电视机,频道正实时播报着灾情。

镜头每闪过一个相似的背影都让谢知许的心猛然一揪,他恨不得立刻飞到北城。

忽然一个画面紧紧抓住了他的眼球。

摄像机完整拍下了江晚棠和男子热烈拥吻的情景,在坍圮混乱背景下让人恍惚是乱世里相逢而泣的恋人。

顷刻间,谢知许的世界仿佛也发生了一场天崩地裂的地震。

顿时他了然,原来她如此着急,并不是担心他生死未卜的亲人,而是为了心心念念的白月光。

隔了三日,谢知许才等来江晚棠的电话,只有简短四个字,“安好勿念。”

那头隐隐约约传来男子的声音,“晚棠,这水资源紧缺,你手又受了伤,我们一块洗吧。”

谢知许想问问她有没有妈妈的消息,可耳边只传来嘟嘟的挂断音。

还是张叔托了熟人找关系确认了谢母没有性命之忧,谢知许心里的石头才总算落地。

到了晚上,张叔说有找他的电话。

他喂了两声后对面迟迟没有回复,一头雾水正准备挂断时,里面传来窸窸窣窣。

男人的喘息混着急促的吮吸声,很难不让人联想那方面的事情。

“晚棠...你和谢知许做这种事的时候,也是如此情欲不满吗?”

女人微微颤栗呻吟,欢愉在负距离中达到高潮。

“和他?我以为身上是块木头呢,只知道横冲直撞。”

谢知许僵硬地握着手柄,大脑宕机,最后呆呆合上了听筒。

想要猜出这是谁的手笔并不难,他是故意做给谢知许看的。

毫无意外,江晚棠带回来了那个叫沈砚白的男人。

男人一头精心打理的发型,穿着裁剪得体的衬衫,仿佛完全没有经受过灾害的摧残。

谢小安撒开腿扑进男人怀里,声音软糯雀跃:“小沈叔叔!”

沈砚白顺势稳稳抱住她,摊开的掌心躺着几颗大白兔奶糖,很快就俘获了谢小安的喜欢。

谢知许轻轻出声,“小安,你蛀牙,少吃甜食。”

“要你管!”

“小沈叔叔,明天放学你可以和妈妈一块来接我放学吗?”

谢小安亮着眼睛仰头,眼巴巴地望着沈砚白。

沈砚白点了点她的鼻子,宠溺答应道,“好。”

江晚棠主动把他的行李归置好,“你小沈叔叔舟车劳顿,还不快下来?别弄脏了叔叔的衣服。”

谢知许面前仿佛有一道无形的结界,硬生生将他屏蔽在外,仿佛他们才是团圆的一家人。

江晚棠先斩后奏,走过场般对他解释道:“砚白同志家在地震中塌陷了,他是我已故战友的丈夫,我总不能让他露宿在外。”

情理之中,无可指摘。

“我不要和爸爸睡!我要和小沈叔叔一块睡!”谢小安抓着沈砚白的衣摆,稚嫩的童音带着深深的执拗。

谢知许不置可否点点头,转头拿了外套钥匙就出门。

江晚棠眉头紧锁,扼住他的手腕口气不悦,“你耍什么脾气?孩子说的话你也当真?来者是客,他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你怎么能把他撂在这儿,再说要走也是我走。”

谢知许嗤笑,都这个时候了,他们两人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居然还关心着沈砚白的名声,真是把人当傻子耍。

“没事,我和晚棠挤一挤就行,在灾区的时候也是怎么过来的。”

沈砚白蓦然意识到失言,慌忙摆手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江晚棠生怕谢知许不依不饶挑刺,立马接话,“灾区资源有限,睡觉的地方都是临时搭建的,这时候还讲究什么?”

谢知许用力抽出自己的手,话里带了哽咽。

“我妈也在北城,而且是震源中心的重灾区,你指望我在这好好招待你的贵客吗?”

江晚棠神情茫然了片刻,眼底闪过一丝自责与歉疚,“我陪你去。”

“晚棠...!”只听一声惊呼,沈砚白崴倒在地,倒抽一口气。

江晚棠立马面色忡忡,“谢知许,我得送砚白去医务室,你自行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