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职业陪聊，
被少爷妈妈砸了五百万后，我果断选择跑路出国。
少爷知道后崩溃大哭，一度自杀，
醒来后咬着牙吼道：
“别他妈让我找到她。”
后来话痨少爷成为不苟言笑的集团总裁，身价百亿。
钱挥霍完后我灰溜溜地跑回来，
忐忑地问他需不需要陪聊。
他漫不经心道：
“缺个情人，多少钱能接。”
“老顾客了，送你这个服务。”
他与向家千金婚礼当天，
我却被套上了婚纱。
外场大屏滚动着我索要分手费丑恶嘴脸的录像。
现场宾客顿时炸开了锅，议论纷纷。
陈昭阳紧握着戒指，眼神淡漠：
“就算给她最后的惩罚，以后好好过日子。”
同时内场，
我在化妆间写着给他的信，对此一无所知。
01
回国后，
第一时间收到陈氏总裁准备订婚的消息。
压下心中的酸涩，点开那个尘封已久的对话框输入：
“哈喽，需要陪聊吗，价格面议。”
亮起红色感叹号，还恨着我吗。
我叹口气，放下手机。
两分钟后电话响起：
“我不需要陪聊，缺个情人，多少钱你接。”
又听见这个熟悉的漫不经心的声音，心跳还是会漏一拍。
“老顾客了，送你这个服务。”
对面嗤笑一声：
“呵，甄依元，你那么多老顾客，每个都有这种服务？”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近，直到陈昭阳出现在我眼前。
他大衣剪裁精致，在风中挺拔潇洒。
直直盯着我，一字一句：
“甄依元,我说过只要你再出现在我面前，我就会让你付出代价。”
我挂断电话，对视，认真道：
“所以我来偿还了。”
陈昭阳眯着眼端详我很久，似是不相信我居然会低头。
我苦笑一声，病床上的这几年让我学会面对。
查出骨癌的那一年，我向阿姨要了很多钱，瞒着他远走国外治病。
只因陈昭阳是当时最适配的捐赠者。
我舍不得他，更知道他舍不得我。
回到家，不是大学时他迁就我一起住的逼仄潮湿的出租屋，
而是陈昭阳从小住的宽敞明亮的大平层。
陈昭阳扔过来一把钥匙，
陈昭阳抓住手腕，凉凉说道：
“她是我的未婚妻向乐容，记住摆好你的位置。”
我搂着玩偶心里默默比较着，果然，天壤之别。
朝向乐容抱歉一笑，顶着二人灼灼地目光逃走了。
“她很可爱，你别太过了。”
“我的私事，天启项目下来后，我们就结束这次合作。”
“无聊。”
手机屏幕亮起，
“距离死亡还有10天。”
是心理作用吗，我感觉身体越来越沉。
打起精神准备早餐，玄关的灯亮了一下。
我以为是陈昭阳晨跑回来了，却对上了一双带着震惊和怀疑的眼睛。
“你怎么回来了，难不成还想让昭阳为了你再自杀一次吗！”
当初我和陈阿姨为陈昭阳演了出拜金女的戏码，
就是为了让他对我死心，送我出国治疗再也别回来。
“陈阿姨……我时日无多，活不过半个月，抱歉，我就想回来再看一眼他。”
我有些无措地攥着手指，犹豫开口。
陈阿姨闻言有些动容，但又想起什么，一声冷哼：
“你是为了骨髓吧，人为了活着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
还未等我回答，一声疑惑又冷淡的声音打断了我：
“骨髓？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事，阿姨说想喝骨头汤了，我着就去熬。”
我匆匆略过他无声的质问，挂上笑给他们端早餐。
陈阿姨也闭口不谈，只是滔滔不绝地嘱咐陈昭阳多陪陪未婚妻。
陈昭阳一开始还是好脾气的敷衍，直到陈阿姨开始把话题转到送我到其他地方住，终于冷下脸：
“妈，不是说以后我的事情你都不会插手了吗？”
陈阿姨离开前望了我一眼，似是警告。
阴雨天我肩膀的旧伤隐隐作痛，
是为陈昭阳挡砸过来的篮球伤到的。
他看着我的伤，一向伶俐的嘴也吐不出半句话，眼里带着心疼的点点泪光。
回忆被打断，
陈昭阳看着我弯腰摆鞋的背影出声嘲讽道：
“你从前那份骨气去哪了？哦，是我错了，对你来说钱比骨气更加重要。”
我收拾碗筷的手紧了紧，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打扫。
见我不回答，他上前扯住我的胳膊：
“当初老师说
发消息，约我吃个饭。
从备注和头像可以看出来是男性。
他阴沉着脸，伸手抬起我的脸，一字一句：
“怎么，真被你那赌鬼爹说中了，你在外面还有人？”
我猛然清醒，急切的握住他的手。
却摸到了斑驳细长的疤痕。
一时间我们都愣住了。
“你…自残了？”
“你手背上的针孔是怎么回事！”
我避而不谈，只是问他疼不疼。
他收回手，淡淡道：
“怎么可能不疼，你不会去国外吸药了吧，满手背的针孔，好恶心。”
我讪笑着缩回手，耐心解释和这个朋友的往来。
他坐在床边沉默的听着，像是从前夜里听着我滔滔不绝的八卦时那样。
我眼睛突然有些湿，别过头，说道：
“我爸，他又找你了吗，你别管他了，随便扔出去就好。”
月光下的陈昭阳显得格外清冷，
点开一段语音，传来男人油腻又恶心的声音：
“你不是傍上个有钱人吗？长得和你那个狐媚妈一样，勾搭人的本事比她厉害多了哈，快点打钱！不然就把你在外面找人的事情告诉那个冤大头！”
我对上他冷静的眼睛，试探道：
“你没有信，对吗？”
他轻笑一声，划到一张我和那个病友一起吃饭的照片。
拍的很暧昧，去当狗仔都不为过。
“我给他打了一笔够他花几辈子的钱，值我一栋房子呢，你怎么赔偿给我？”
陈昭阳眼神暧昧，似是调情，但浑身散发着的冷淡却让我清醒非常。
就算解释了，也还是不信吗？
我闭眼张口还想说什么，又觉得很无力。
既然只是想让他陪我最后一程，就不必搞这么清楚，影响他以后的婚姻。
只希望能看到他的幸福，就好。
于是我垂眸，静静等他宣判。
在陈昭阳眼里，等同默认。
他笑得嘲讽：
“我没你狠，不会让你割腕，我婚礼的布置和婚纱的设计你来做，记得要符合乐容喜欢的风格。”
留下这句话，他转身离去。
我原本以为面对他和别人结婚的事实会平静的接受，
可被攥紧似的心，怎么那么难过呢。
我第一时间联系了那个朋友，
他接电话时声音都在
上了婚纱，
我才猛然发现。
婚礼立板上的名字：
甄依元女士和陈昭阳先生的婚礼。
我顿时泪如雨下，明白了陈昭阳的意思，摇头喃喃：
“不应该是这样的。”
化妆师笑得无奈，安慰我不要太激动了。
又把平板拿给我，同步到婚礼录像
视频里的陈昭阳，梳着一丝不苟的发型，西装笔挺。
缓步迈向舞台中央，
按下遥控器。
只不过，
大屏上滚动的不是美好的甜蜜祝福。
而是我方面索要分手费丑恶嘴脸的录像。
宾客们炸成一窝，有胆子大的还用手机拍下来，看热闹不嫌事大。
我脸色苍白，无奈地笑着，拍拍化妆师愣住的手，安慰道：
“我有点困，睡会儿，你出去吃点东西吧，那个柠檬味的小蛋糕我看你挺喜欢吃的。”
……
有人翻出我过去陪聊的事，说的难听。
陈昭阳掩盖眼底闪过的不忍，淡淡说：
“给她个教训，就算翻篇了。”
“把她接过来吧，毕竟是我们的婚礼。”
秘书匆匆赶来，
气喘嘘嘘指着化妆间：
“陈总，甄小姐…已经去世了。”
陈昭阳瞳孔一缩，继而皱眉。
“你也陪她玩闹，告诉她这种把戏，我都腻了。”
向乐容从刚才看见那段视频就一直冷着脸，现在冲上来拽住他的领子，就往化妆间走。
难得爆粗口：
“妈的，是不是真的一看就知道了，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抖，开口却还是在关心我。
我们认识很久了，算是我唯一的朋友。
聊天多了些依赖和亲近，也感受久违的放松。
最后他自嘲如果天降好心人给他份骨髓就好了。
三天后，他死了。
我瞒着其他人，偷偷来他的丧礼。
第一次觉得死亡的气息离我这么近，
恐惧，不舍，焦虑，弥漫在我眼前，逼出泪花。
天气阴沉，落下墨般的雨滴，一把伞盖在了我的头顶。
以为是他的亲属，抬头想说谢谢，话未出口，便定住了。
陈昭阳眼底的寒意将我堕入深渊，开口嗤笑：
“情人外面还有个情郎，我还挺可怜的。”
“哦对了，情人还指望着拿我的骨髓来救情郎呢，更可怜了，不是吗？”
声音不大不小，周围的人听见窃窃私语。
有指责，有不屑，还有厌恶。
朋友妈妈听见后，哭着将我赶出了灵堂。
陈昭阳并没有管我，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我冒着雨，脚上的鞋被泥坑黏住。
光脚从郊区走回了别墅，从夜晚走到清晨。
双脚血肉模糊。
原来他一直在监控我啊，看来生怕我又做些什么。
手机震动提示：
距离死亡时间还有：12小时
我回到地下室，什么也不想做，呆呆躺在床上。
为了给他设计婚礼，我找到向乐容小姐，她很温柔耐心。
直言她很喜欢我的作品，婚礼就设计成我的风格就好。
我有些惊讶但没多问，心里暗暗叹气，陈昭阳有这样的爱人，会很幸福的。
她比我更坦诚，也更门当户对。
深夜，
陈昭阳突然踉跄进来，带着酒气。
“明天就是我的婚礼，你来当伴娘。”
他看见我简单冲洗过，但仍然渗血的脚，冷笑：
“别以为卖惨就可以用一辈子，你既然这么爱你的情郎，为什么还要回来！”
情绪不复先前稳定，字字泣血：
“我恨你，好恨你啊，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又要掏走我的所有，然后扔开我对吗？”
我半躺在床上，一言不发。
他摔门而去。
5
婚礼的一切都是我精心设计的，
我会给陈昭阳和向乐容准备一个完美的婚礼。
直到化妆师为我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