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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宜完结文 连载
敦宜完结文 宋南枳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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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南枳

    男女主角分别是裴筠舟白月光的其他类型小说《敦宜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宋南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转头和裴筠舟四目相对,半晌,他先移开了视线,没有说话。眼睛酸酸胀胀的。许是风沙迷了眼。骆驼的动静小了,我开始生火,把豆萁烤熟了,风裹挟着诱人的豆香飘远。我和裴筠舟对视一眼,他哄着顾素词去远处躲起来。两只骆驼朝着我们的方向跑来,我一把扔了诱人的豆萁,和裴筠舟配合一起拉直了绳子。着急吃豆萁的骆驼被绊倒,我瞅准了时机甩开了绳套,准确地落在了骆驼脖子上。套脖子,捆四肢……我和裴筠舟合作过无数次,配合得天衣无缝。一番安抚后,骆驼不再挣扎,我和裴筠舟相视一笑。远处的顾素词脸色沉沉,看不真切。7顾素词扬起明媚的笑容冲过来,狠狠地夸着裴筠舟如何能干如何英武。裴筠舟唇角止不住地上扬,趁着他绑骆驼的功夫,她拉着我去一旁说要跟我说说话。一走远,她脸上的...

章节试读


我转头和裴筠舟四目相对,半晌,他先移开了视线,没有说话。
眼睛酸酸胀胀的。
许是风沙迷了眼。
骆驼的动静小了,我开始生火,把豆萁烤熟了,风裹挟着诱人的豆香飘远。
我和裴筠舟对视一眼,他哄着顾素词去远处躲起来。
两只骆驼朝着我们的方向跑来,我一把扔了诱人的豆萁,和裴筠舟配合一起拉直了绳子。
着急吃豆萁的骆驼被绊倒,我瞅准了时机甩开了绳套,准确地落在了骆驼脖子上。
套脖子,捆四肢……我和裴筠舟合作过无数次,配合得天衣无缝。
一番安抚后,骆驼不再挣扎,我和裴筠舟相视一笑。
远处的顾素词脸色沉沉,看不真切。

7
顾素词扬起明媚的笑容冲过来,狠狠地夸着裴筠舟如何能干如何英武。
裴筠舟唇角止不住地上扬,趁着他绑骆驼的功夫,她拉着我去一旁说要跟我说说话。
一走远,她脸上的笑容就落了下来,沉声道:
「你一个西北罪奴,可能不知道,筠舟哥哥在京城有多受欢迎。」
「他是圣上钦点的探花郎,惊才绝艳。我和二皇子定亲后,他远走西北才遇上的你。」
话说到这,她意味深长地笑了。
圣上,探花郎,二皇子。
顾素词说的人,离我好像隔了两辈子的远。
更让人在意的是,顾素词话里的意思。
所以,裴筠舟是因为顾素词定亲了,才放弃京城的一切来到西北的吗……
从探花郎到无名小卒,远走西北十年。
只是因为顾素词要嫁人了。
顾素词面无表情,话语却像针一样准确地扎进了我的心。
「你不过是他失意时碰上的慰藉罢了,七年前,他收到我的信,本来是打算回京城再拼一个前程的。」
「可你求他救你,他就回不来了。」
「霍敦宜,你还要耽误裴筠舟多少个七年?」

8
我还在沉思,却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向我们靠近,高高的啼叫声和裴筠舟的呼喊声互相交织。
「快!快躲开!」
我扭头一看,瞬间毛骨悚然。
体型硕大的公骆驼不知何时咬烂了绳结,眼神疯狂,以疯狗一般的速度,直直朝我
扎营,又说:
「既是本朝百姓,宋某自有保护职责,今晚便安心休息吧,宋某会派人值夜的。」
他又命人送上了上好的金创药。
我再次行礼感谢,他却已从马上下来,竟亲自扶了我起来。
「霍娘子不必多礼,此乃我等军士之职责。」
一夜平安无事,翌日一早我们便和宋昭扬分道扬镳,再次踏上旅途。
一路上,我看见了黄沙尽头雪山飘雪,长河奔腾水草丰茂,草木葳蕤牛羊成群,方知从前困于一亩三分地的眼光有多狭隘。
我们顺利从大宛买了一批正宗的汗血宝马,一路精心伺候,长途跋涉之下,未曾损耗马驹的品相。
只是我并未想到,时隔大半年,我竟再一次遇见了宋昭扬。
男人一身玄色便服立于城门之下,听到驼铃就下意识抬头,便对上了我的目光。
我扬起了商人标准的热情笑容上前打招呼。
「宋大人,好巧啊。」
宋昭扬眸光微动,似有万千波涛在翻涌,转瞬间又归于平静。
「不巧,我在等你。」

11
宋昭扬说他想向我买马,自得知我们商队要去大宛后便一直留意着我们回来的日子。
我松了一口气,认真地和宋昭扬一番讨价还价,一半的马驹被他以高价买走了。
一入关,品相上乘的汗血宝马果然吸引了所有商人的目光,汉商胡商一拥而上,争相询价。
我一边应对熟识商人来打听消息,一边用流利的胡语委婉告知宝马要带入京城再卖。
商人们有些失望,许是身旁那人的存在感太强,他们并未多纠缠,纷纷告辞而去。
我转头看向宋昭扬,坦荡道:「今日是我狐假虎威了,宋大人,民女请你喝一杯吧?」
宋昭扬本来不声不响地站在我身后,闻言轻笑道:「即便我不在,这场面你也应付得来,本是要去京城卖高价的马卖给了我,是宋某应请娘子才是。」
这宋都尉看着不近人情,没想到还挺会说场面话。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忽地听见背后有人喊我,声音里带着满满的不可置信。
「……敦宜?」
风卷起了金黄的胡杨叶,纷纷扬扬落下。
我看见裴筠舟自漫天黄沙中走

打了一巴掌,又给一颗甜枣儿。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顾素词一出现,就好像什么都变得不一样了呢。
当初裴筠舟不待见我,我花了足足两年的时间,才把这块坚冰捂化了。
我忘不了当年走在街上被扔臭鸡蛋,我趴在他肩头哭得稀里哗啦时。
他第一次回抱了我,红着眼说:「敦宜,我去挣军功给你脱奴籍。」
那时候,我觉得我是苦尽甘来。
可最近,我眼看着他瞧着顾素词出神的次数越来越多。
对我说话的语气越来越不耐烦。
从前能做的事,如今在他看来哪哪都能挑刺。
我在窗边坐了许久,想起了不久前在茶馆的一场谈话。
「霍娘子,我是真的很有诚意邀请你加入我们的商队。」
「我知道你祖上是有名的大马商,对相马和饲养骆驼都有自己独门的技巧,我需要你。」
关之月,拥有全西北唯一的女子商队,在关内外都素有名气。
这般有本事的人,竟向我发出了邀请。
关外走商往往需要大半年的时间,关之月商队常驻城池更是在本城数百里以外的——燕门。
当时的我,虽然心动,但为了我和裴筠舟这个小家,还是拒绝了。
关之月也不纠缠,只是意味深长地说:
「霍娘子,我在燕门,永远给你留一个位置。」
我提笔写了一封信,按照她留给我的地址,寄了出去。
如今这个小家已经容不下我了,倒不如去一个更需要我的地方。

6
家里那匹老骆驼还是在一个晚上咽气了。
我不顾裴筠舟的反对,准备了绳套、豆萁和干粮,牵起家里一匹骆驼就打算往戈壁滩走。
顾素词好奇心起了,便闹着要一起去。
裴筠舟只好向上峰告假,又问邻居借了骆驼,陪我们走一趟戈壁滩。
主要是陪顾素词,她只见过驯好的骆驼,她不知道发情的公骆驼有多可怕。
一路循着蹄印和骆驼粪追赶,我们很快追上了一对落单的骆驼。
只是不巧,我们刚好赶上了骆驼交配的时候。
我平静地看着,琢磨着要怎么下手。
顾素词低声叫了一声,裴筠舟伸手轻轻捂住了她的眼睛。
「乖,别看。」
和顾素词冲来。
被疯骆驼冲撞和踩踏,不死也伤!
我下意识地想拉着顾素词躲开。
可比我和骆驼速度更快的。
是裴筠舟的身影。
他一把扯过了顾素词抱在怀里,两人紧抱着齐齐滚落在沙漠上。
我呆立在原地。
头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凭着本能躲开了骆驼,抬手,弩箭准确地射在了骆驼的脖子上。
沙漠上的云向来稀薄,月光照亮了沙坡下。
顾素词在裴筠舟的怀里哭花了脸。
「筠舟哥哥,我以为……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裴筠舟眼圈也红了。
他一言不发地抱紧了顾素词。
濒死的公骆驼在哀鸣。
沙漠凛冽的风吹过。
我的心空落落的。
这些年的爱意和不舍,好像都在一瞬间。
随风而去。
母骆驼不声不响地走到我身边,沉静的大眼似饱含着慈悲。
我抬头。
往西是沙漠,往南是看不到边际的戈壁滩,往北是连绵的雪山。
也不知道,这匹野骆驼,能否带着我安然跑到燕门。

9
驼铃悠悠,葡萄酒香,宝石、香料、瓷器、茶叶、丝绸……琳琅满目的中西方商品在此交汇,胡商汉商讨价还价的声音此起彼伏。
凭着出色的相马技巧和驯养方法,我把商队里的骆驼养得毛色光亮,又帮关之月拿下了几匹好马,很快融入了商队。
关之月兴奋地抚摸着刚买来的新马,看着我的眼神是毫不掩饰的欣赏。
「敦宜,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人。」
「下个月商队要出关去大宛,买真正的汗血宝马,我希望由你来带队。」
出关吗……
离开李朝的疆域,去往更广阔的天地,去看看是怎样的水土养出了金发碧眼的胡姬,怎样的土地孕育出了强壮的马驹。
我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答应了。
这种被需要、被认可的感觉,是我以前从未体会过的,真是……太棒了!
只是我没想到,第一次出关,就碰上了这种事。
夜宿野外,一声惨叫划破了宁静的夜空。
「狼……有狼来了!」
眼冒青光的狼群从黑暗中显形,冲入人群如入羊圈,寻找自己的猎物,一时之间,惨叫声四起。
我和

和裴筠舟成亲的第七年,他带回了一个罪奴,是他的白月光。
他费尽心思抚平了她流放时的伤害。
戈壁滩上,当发疯的野骆驼朝我和白月光冲过来时。
裴筠舟没有一丝犹豫抛下我,紧抱着白月光齐齐滚落在沙漠上。
我心中的火苗彻底熄灭,决意离这两人越远越好。
我牵着刚套回来的野骆驼,忽然想知道它能带我跑多远。
重逢时,我已带着骆驼商队穿过大漠,带回了无数西域珍宝。
裴筠舟指着我身边的男人,一脸委屈和受伤:
「敦宜,你不要我了吗?」
1
我和裴筠舟从黄沙弥漫的戈壁滩上回来时,相熟的守城官冲着裴筠舟嬉笑道:
「裴百户,京城又来了一批罪奴,其中有一个长得天仙似的说认识你,说是叫什么素词的……」
听到这个名字,裴筠舟微怔,勒住缰绳的指节发白,骆驼发出了不满的叫声。
似是终于反应过来,裴青州双腿一夹,火急火燎地朝罪奴营赶去。
只留给我一个匆忙的背影和一嘴的沙子,连句话都没留。
我也赶了过去,远远地就看到一人身影格外突出。
衣衫褴褛,难掩绝色,盈盈下跪,抬眸间水光潋滟。
「筠舟哥哥,救救我。」
向来冷静的裴筠舟,一下子慌了神,颤抖着手给她披上了外袍。
他轻拭素词脸颊上的泪水,郑重承诺:
「我再不会让你受伤害了。」
恍惚间,我好像想起了初见裴筠舟的情景。
冬日飘雪,我穿着单薄透风的衣衫,跪在地上,重重磕头,磕得雪地里也染了红,求他:
「这位大人行行好吧!罪奴受族人犯事牵连,罪奴并未做伤天害理之事啊!」
裴筠舟俯视着我,眼里是毫不掩饰的鄙夷:
「我这人,平生最厌恶罪奴。」
「既已是罪奴,何谈无辜。」
既享权势的富贵,落难时就莫谈无辜。
这是裴筠舟教我的第一课。
「她可是罪奴!裴大人可要想清楚了!」
人群中有人高喊,一下子把我从回忆里拉了回来。
裴筠舟怒视喊话的路人:
「我最了解素词不过了,她定是无辜的!」
素词猛地抬头,如乳燕投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