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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条泡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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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南知言沉默了,拿着文章走出门的那一刻,她就大概知道了原因。

原来还是因为那件事的影响啊。

刚回到议长室,南知言就瞥见了几道熟悉的身影。

“阿澜,这次辛苦你了。”

顾闻祈手里拿着一个密码匣,笑得温和,如果那个密码匣里装着的,不是反叛组织已猎杀名单和幸存者信息的话。

那么这个画面看起来会很养眼,像是童话什么温柔无害的小王子,捧着装着宝物的珍贵珠宝盒。

但这不是童话,顾闻祈也不是小王子,而是一个令人胆寒的刽子手。

“这算什么,不过我听说,有新生得罪了阿璟?”

季澜懒散地靠在沙发上,银色的耳钉在灯光下有些晃眼,嚣张肆意的眉眼带着几分难驯的野性。

制服倒是规整地穿在身上,但就算是圣德里克高级定制,庄严感十足的制服,都被季澜穿出了一股子土匪味儿。

南知言想起了西索侯爵对自己亲儿子的评价。

不该是贵族,该去当臭名昭著的星盗。

季澜目光饶有兴趣地扫过陆砚璟神色没有丝毫波动的脸,不怀好意地问出了声。

而他旁边,还坐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少女,两人长相有几分相似,但并不像南知言和南知行那样像。

所以西索侯爵才会更喜欢季寻这个私生女吧。

没错,季寻是西索侯爵同她最喜爱的情夫诞下的女儿。

也是唯一一个,被西索侯爵带回家亲自抚养的私生子。

就连季澜,以往都是由老侯爵夫妇代为抚养的。

所以季寻更像西索侯爵,骨子里都透着一股狠辣,这位大小姐做事,比她母亲更加不留余地。

棕色的微卷发被她把玩在手里,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玩儿的东西,季寻同样似笑非笑地看着陆砚璟。

明艳俏丽的脸像是正热烈盛开的红玫瑰,绚烂夺人。

“竟然还有新生敢顶撞陆哥?”

季寻嗤笑了一声,有些不相信,什么时候胆小如鼠的E级生也有这样的本事了?

但陆砚璟显然并没有搭理两人的兴趣,目光落在对面的控制面板上,眉眼冷峻。

“少爷。”

南知言出声,叫了一声陆砚璟,又朝一旁的三人微俯了俯身。

“嗯。”

直到听见南知言的声音,陆砚璟才抬起头,看了一眼人。

看见南知言的下一瞬,原本有些无所事事的季寻眼神瞬间就亮了起来。

立即起身走到了南知言身旁,一把搂住了南知言的腰,随即像是没骨头一般,拉着南知言坐了下来,靠在了南知言的肩膀处。

“阿言,你回来了。”

季寻比南知言高出一些,正好能把南知言整个人搂进怀里。

轻嗅着南知言脖颈处清冽的薄荷香,季寻声音带着几分娇意。

棕色的卷发划过南知言的侧脖颈,有些发痒,南知言不适地偏了偏头。

“是的,季寻小姐。”

季澜也看了过来,随即嫌弃地看了一眼季寻的动作。

但又有些好奇,南知言身上到底有什么味道,怎么季寻次次见到南知言,都跟小狗似的,凑上去闻东闻西的。

思索着找个机会也凑过去嗅一嗅,季澜把目光放在了南知言脸上。

“喂,南知言,听说你也被一个E级生骚扰了?这群生活在下水道里该死的臭虫,难道还不能认清自己的身份吗?”

季澜表情嫌恶,提到E级生,像是提到了什么恶心污秽的东西,嘴下更是毫不留情。

靠在南知言肩上的季寻目光微冷,的确,这群不知好歹的肮脏东西,怎么敢来碰她的东西。

“怎么样?需要我帮你教训教训他们吗?”

季澜随口问了一句,眼底隐隐有些兴奋。

极其恶劣又极端的性格,十分符合西索家族的传统。

因为西索侯爵对贫民的深恶痛绝,认为除高等贵族之外,都是见不得人的杂虫。

在西索侯爵的影响下,季澜和季寻这对兄妹,同样极其厌恶低等级生。

在他们眼中,只有A等级及以上的,才能算是人。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季澜,少多管闲事。”

南知言还没说话,季寻就抬起了眼,看向季澜,面色瞬间冷了下来。

“怎么,难道你不讨厌那群臭虫吗?”

季澜面色讥讽,季寻有什么资格叫他少管闲事,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这对兄妹的关系并不好,这是摆在明面上的事实。

大概是因为西索侯爵更喜欢季寻,甚至说过,如果季寻能继承她的爵位就好了的这种话,这让季澜很是不满。

但帝国法规定,只有婚生子才能继承爵位。

除非婚生子死亡,不然私生子没有资格享有继承权。

所以外界猜测,这对兄妹最后必然会争的你死我活。

现在看起来,两人的关系的确很恶劣。

但这并不代表,他们会残害对方。

相反,西索家族极其注重亲缘关系,西索侯爵,绝对不会允许兄妹阋墙的事发生。

所以季澜和季寻即便平时再怎么吵翻天,也不会对对方动真格,甚至他们也不允许任何外人,伤害对方。

但是在原剧情中,南知言没记错的话,季澜为了夺取家族掌控权,有资格跟另外几人争夺洛心,还是把季寻流放到了偏远星。

“够了。”

似乎是两人的声音太吵,陆砚璟揉了揉眉心,出声让两人闭嘴。

季澜瞪了一眼季寻,终究还是没再说什么。

季寻也重新靠在了南知言肩膀上,只是垂下的神色变得有些阴沉。

“话说那个新生到底是谁?阿祈,你知道吗?”

季澜又重新问起了那个问题,能顶撞陆砚璟的人,当然值得他好奇了。

“不知道,但我过来前不久,刚见过她。”

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画面,顾闻祈轻笑了笑。

“啊,她好像被阿璟你的爱慕者们欺负的很惨,在天台上哭着咒骂你呢。”

略微思索了一会儿,顾闻祈就状似无意说出了自己在天台上看见的画面。

“你该不会安慰她了吧?”

季澜笑出了声,反问了顾闻祈,毕竟顾闻祈平时最爱装模作样怜悯那些臭虫了。


“西索少爷。”

见是季澜,南知言眉头微拧了拧,低下头打了个招呼。

季澜双手插着兜儿,一步一步跨下楼梯,走到了南知言面前。

唇角勾起一抹笑,板栗色的眼眸莫名让人想起了野性驯服的棕熊。

“真是让人有点儿意外啊,南知言竟然也会跟别的男人私会,话说,你不是喜欢阿璟吗?”

季澜俯下身,对上了南知言的眼睛,眼底带着几分认真的疑惑。

季澜看见了!这个想法在南知言脑中一闪而过,但很快,南知言就冷静了下来。

“您是在说刚才那个应侍生吗?西索少爷,您似乎误会了,我并不认识他。”

南知言眼神平静,直直对上了季澜的眼睛,没有丝毫心虚的颜色。

平淡如常的语气,都要让季澜以为自己刚才看见的那抹笑,是他的错觉了。

“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下去了,西索少爷。”

见季澜只是看着自己不说话,南知言垂眸,微俯了俯身,就打算下楼。

“那你一定也不介意阿璟知道这件事吧?”

南知言抬起的脚收了回去,眼底划过一抹厌烦。

她怎么不记得,以前季澜是个这么爱多管闲事的人。

“这样吧,我对我笑一笑,或者让我闻闻你身上的味道,我就帮你保密,怎么样?”

季澜走到了南知言身后,目光落在了南知言雪白的后颈上,毕竟他早就好奇了,南知言身上到底有什么味道。

或者南知言对他笑一笑也不错,刚才对着那个应侍生,就笑的很好看,他很喜欢。

轻浮的话语让南知言不得不再次转过头,眼皮微掀,抬眸看向了季澜的脸。

“西索少爷,我不觉得我有什么值得您保密的,请您注意言辞。”

也就是这种时候,才能注意到,南知言的下眼白其实要多一些,也就是俗称的,下三白。

这让南知言抬眸看人的时候,眼神更加冷冽无情。

下三白的女人通常薄情寡义,季澜不知怎的,脑中突然冒出了这句曾经不知道在哪儿听见过的话。

薄情寡义,季澜嘴里默念着这四个字,看着南知言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就下了楼的背影,轻笑了一声。

好像的确挺符合嘛。

只是想到刚才那个男人,有些可惜了,没看见那人的正脸。

季澜啧了一声,重新点上了一根烟,只不过这次,眉眼间多了几分烦躁。

南知言终究还是没能下成楼,刚走下楼梯,终端就响了起来,是陆砚璟发来的消息,让她上去。

垂眸看了一眼,南知言眼底多了几分犹疑。

“阿言,终于找到你了。”

南知言抬头,是季寻和顾闻祈。

搭上了南知言的小臂,季寻被指尖冰凉的触感冻了一哆嗦。

“阿言你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冷?”

说着就皱了皱眉,四处张望,想找个应侍生拿个毯子给南知言裹上。

目光落在了南知言冻的有些发红的鼻尖上,顾闻祈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在季寻呼唤应侍生的间隙,径直脱下了外套。

“穿我的吧。”

顾闻祈笑的温和,就要动手把衣服给南知言披上。

季寻动作一滞,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顾闻祈,这人今天有这么好心?

虽然有些不喜欢南知言身上出现别的男人的衣服,但季寻忍了又忍,还是没再说什么。

总比南知言一直冻着强。

但顾闻祈的手还没碰到人,南知言就先侧了侧身,摇了摇头。


她不明白陆砚璟为什么突然要询问南文齐关于她母亲的事。

要不是因为他,她早就能和母亲见面了。

陆砚璟微偏过头,却只能看见南知言略显冷漠的侧脸。

目光划过南知言裸露的肩头,陆砚璟随手调高了空调的温度。

“脸怎么了?”

低沉的询问拉回了南知言的思绪,知道陆砚璟说的是什么,南知言摇了摇头。

“指甲不小心划到的。”

陆砚璟观察力向来出众,但南知言没想到他会这么敏锐,连这么浅显的疤痕,都能看出来。

明明这道疤痕已经被遮盖过了。

陆砚璟看了一眼南知言的指甲,就知道对方没有说实话。

因为喜欢射箭,南知言从来不留长指甲,这会儿当然也一样。

微微交叠的手指纤细修长,指盖饱满圆润,但陆砚璟知道,这双手的指腹两侧和手心,都有不少老茧。

他的记忆力甚至清晰到,记得每一块儿薄茧是怎么形成的,那双手一次又一次拉开弓箭,眼神一次比一次坚定。

但陆砚璟没有继续问下去,南知言不想说,他不会再多问。

领政大臣文德是帝国的老元勋了,现在虽然没什么实权,但威望甚高。

议院中不少人,都是他一手提拔的。

值得一提的是,文德是陆砚璟的老师。

也就是因为这层关系,来参加宴会的人,身份只高不低。

像南家这种附属家族,是没有资格参加这种宴会的。

南知言和陆砚璟到的时候,已经不算早了。

只是在看见南知言时,都有些惊讶,毕竟以往,乌尔拉夫少爷从未带着这个小仆人参加过这种晚宴。

没错,在他们眼中,南知言和南知行就只是陆砚璟的仆人。

当然,不止他们,就连南文齐连带着的整个塔兰家族,都是乌尔拉夫家的仆人。

只不过是高级一点,更加有用一点儿的仆人而已。

“乌尔拉夫少爷,日安。”

但对于这位帝国未来的实际掌权者,众人显然不敢因为对方的年纪而有所轻视。

相反,面对年纪轻轻,就已经比其父亲还要深不可测的陆砚璟,众人更多的,还是惧怕。

纷纷垂下头问安,眼前纯手工定制的皮鞋缓缓走过,与之相伴的,是一双踩着雾霾蓝缎面高跟鞋的脚。

露出的脚背白皙细腻,隐隐透着一点儿青色的血管。

两人的步调出奇的一致,看起来般配异常,隐隐间,一个词在众人脑中浮现。

天作之合!

但下一瞬,想到那位国王陛下给陆砚璟准备好了的未婚妻,有这样想法的人又嗤笑了一声。

觉得有些荒诞,乌尔拉夫少爷怎么会看上自己身边的仆从。

南家那样靠着讨好主人而获得荣耀爵位的低劣血脉,怎么配污染乌尔拉夫家高贵的血统。

不过今天乌娜小姐似乎没来,难道这就是乌尔拉夫少爷更换女伴的原因吗?

“阿璟,你来了。”

站在人群中心的老者一看见陆砚璟,就笑着迎了上来。

儿子儿媳赶紧扶着人,同样朝陆砚璟行了一礼。

“老师。”

在老者抵达面前时,陆砚璟虚扶了一把,表情却没什么变化。

文德打量着陆砚璟,在瞥见一旁默不作声,仿佛是个装饰品的南知言时,微顿了顿。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文德看向陆砚璟的眼神多了一丝犹疑。

但最终,文德什么也没说。


南知言可是,最不可能嫁给陆砚璟的人,谁让她是塔兰家的人呢。

直到洛心突然冲了过来,挡在了陆砚璟身前。

“我告诉你,就算是这样,我也是绝对不会屈服的,你不过是拥有一个完美家世的寄生虫,没有了贵族身份,你什么都不是!”

洛心说的掷地有声,她把她所遭遇的一切,都归结于陆砚璟的指使,仅仅是因为,她上次“冒犯”了他。

毕竟这些欺凌她的男女,每次都不可避免地提到陆砚璟。

气氛却又在瞬间凝滞了下来。

南知言的余光甚至瞥到了季寻猛地抬起头的动作,季澜都叼着烟头顿了顿。

走在最后的加利安更是以一种看神经病的目光看向洛心,震惊的几乎合不拢嘴。

他今天出门没睡醒,半路做梦了?

好巧不巧,沉闷的醒钟在此刻响起,远处涌现出了不少学生,却因为这一幕,齐齐定在了不远处。

因为洛心的阻拦,陆砚璟被迫停下了脚步。

眼尾下拉,垂眸瞥向面前的人,这是一种压迫感极强的姿态。

旁人或许看不出来,但跟在陆砚璟身边这么久,南知言知道,陆砚璟这是有些生气了,但大概率不是因为女主的这番话。

毕竟以往再难听的话,陆砚璟都听过。

陆砚璟生气的原因,应该是因为洛心的阻拦,本质上是一种在浪费他时间的行为。

目光沉沉地看着洛心,陆砚璟扫了一眼手上的终端,有些不悦,但并没有表现出来。

“你是谁?”

这三个字一出口,就连南知言都愣了愣。

洛心更是直接呆在了原地,脸上的愤怒瞬间凝滞。

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的羞辱。

她能想到陆砚璟或许会暴怒会像上次那样忽视她,但她没想到,陆砚璟竟然不记得她了。

这三个字,比任何行为和话语,还要让她感到耻辱。

明明距离上次的事情才过去不到三天,陆砚璟怎么可能不记得她。

这让她觉得,自己像个在陆砚璟面前蹦哒的小丑。

在陆砚璟话音落下的下一瞬,南知言甚至能听见周围不断传来的讥笑。

而对象,显然就是陆砚璟对面的洛心。

见洛心愣在了原地,也没再说话,陆砚璟抬脚再一次绕过人走了过去。

这一次,其余几人倒没有同样忽视洛心,除了对搏斗以外的事都不怎么感兴趣的微生凛。

乌娜轻扫了人一眼,眼神带着几分轻蔑,显然刚才洛心那番话,引起了她的不满。

季澜弹了弹手上的香烟,银质的耳钉闪过点点白光。

走到了洛心面前,饶有兴趣地看了几眼人,像是在看什么有意思的小猫小狗。

“原来是你啊。”

原来上次顶撞陆砚璟的,就是这个毫无特点的女生?

季澜笑了笑,意味不明地说出这番话,就跟上了陆砚璟的步伐。

倒是季寻拉着南知言停了下来,打量了洛心好几眼,笑出了声。

“虽然我挺欣赏你敢直接骂陆哥的,但是,你这样阴暗水沟里的杂虫,怎么有资格说我们是寄生虫的?”

季寻微偏了偏头,眼底的厌恶凝成实质。

“寄生虫不应该是你们吗?要是没有我们,帝国早就完蛋了,你以为你还能好端端站在这里大放厥词吗?真是不知感恩的东西,不愧是低贱的贫民。”

尖锐刻薄的话从季寻嘴里吐了出来,明艳漂亮的脸上是对于贫民毫不掩饰的嫌恶。


“嘭。”

“废物,这点儿事都做不好,我把你送到陆砚璟身边,不是让你得罪人的。”

南知言刚进门,巨大的瓷器落地碎裂声就扑面而来,伴随着的,还有南文齐的怒吼。

身量颀长的少年站在原地,耷拉着脑袋,看不清神色,白皙的侧脸隐隐可见几分血红。

“父亲。”

在南文齐再次抬起手的那一刻,南知言及时叫住了人。

空荡的大厅少女清晰悦耳的声音响起,家政机器人接过了南知言手里厚重的书籍,俯身将室内鞋摆在了南知言跟前。

换好鞋,南知言才缓步走了过去。

“阿言回来了。”

看见南知言,南文齐神色缓了缓,扬起的巴掌最终还是没有落下。

“姐。”

听见南知言的声音,南知行就抬起了头,眼神亮了亮,跟南知言六七分像的脸上带着几分委屈,但因为脸部轮廓更加硬朗清晰,那点儿委屈略微显得有些滑稽。

“哟,是大姐回来了。”

一道男声在耳边响起,南知言目光扫去,才发现,南文齐身后还站着两个人。

是南荣和南欣,颇得南文齐喜爱的一对私生子,同样是龙凤胎。

南荣语气恶劣,眼底满是看好戏的神情。

南知言没有搭理南荣,也没有看南知行,只是将手里下车时就拿出来的纸张递给了南文齐。

“父亲,这是我公学综合测试的成绩。”

公学综合测试,是圣德里克皇家公学测试学子综合能力的一种手段,涵盖了几乎所有方面。

但主要考察学子的政治能力和军事敏锐程度,毕竟这所公学的学子大多都是贵族子弟,是帝国未来的掌权者。

南知言的综合测试水平,是A+。

南文齐的脸色肉眼可见好了不少,这个成绩其实并不算最顶尖,甚至公学排名,只能排到第五位。

但这个成绩,对于南家来说,是最合适的成绩。

让南文齐有夸耀资本的同时,又不会遭到几大家族的猜忌。

公学的前三名,会成为帝国执政大臣的候选人,历来都被四大家族包揽,他们不会允许,新星的出现。

“做的不错。”

南文齐短促地夸了南知言一句,目光扫过南知行,又看向了南荣和南欣。

“哼,也不知道你到底跟在陆砚璟和你姐姐身边学到了什么。”

最后目光又落在了南知行身上,这次南知行的综合测试等级,是B。

其实不算差,只是南文齐不满意。

说完这句话,南文齐就转身上了楼。

也就没看见,南知言眼底一闪而过的嘲讽。

学什么?学她如何做一个乖巧听话的完美傀儡吗?

“还是大姐厉害啊,一回来,父亲就不生气了。”

南荣轻嗤了一声,表情难掩嫉妒,南知言倒是样样出类拔萃,会讨人喜欢。

“南荣,少给脸不要脸,想挨揍是不是?”

没等南知言说话,南知行就一步上前,揪住了南荣的衣领,表情凶厉。

说他可以,但南知行不许任何人,诋毁他姐,南荣的话,明显到南知行都听出了其中的恶意。

“干什么,南知行,你还想打我?”

被揪着衣领,南荣也不害怕,反而一脸挑衅地看着南知行。

是继承人又怎么样,还不是像狗一样被送到陆家那位身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迟早他会取代南知行的位置。

“哥,你别说了。”

眼看着两人就要打起来,南欣紧张地看了一眼楼上,拽了拽南荣的衣袖,神情胆怯。

父亲不会喜欢他们这样的。

“阿行。”

南知言却不急不慢,抬手握住了南知行下一秒就会落下的拳头,对着人摇了摇头,强硬地将人带到了自己身后。

“看来还是大姐明事理,不愧是乌尔拉夫少爷身边最得力的一条狗。”

看着南知言的动作,南荣倒是慢条斯理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以为南知言是怕楼上的南文齐,才出手拦了拦,笑出了声。

“你……”

一听见这句话,南知行更是怒火中烧,南家如今的一切,都是靠着他姐换来的,南荣算什么东西,也敢这么说他姐。

刚想动手,就又被南知言拦了下来。

“姐,他……”

再次被拦下,南知行气的双眼通红。

“哥,你别说了,我求你了。”

一旁的南欣也忍不住开了口,看了几眼南知言。

虽然对方表情没什么变化,但就是无端让人有些害怕,所以她再次拽了拽南荣的衣袖,低声哀求,试图让人闭嘴。

“怕什么,你怎么胆子这么小,真是个废物。”

南荣拉回了自己的衣袖,就算是对着亲妹妹,也没什么好脸色。

也不知道南欣在怕什么,母亲可是父亲最喜欢的女人,不然也不会把他们接回来。

被南荣这么一推,南欣瑟缩了一下,垂下了头,眼底泪水在打转儿。

而一旁的南知言,除了拦下南知行打人的动作,就只是静静看着几人,那双透明玻璃似的琥珀色瞳仁,显得格外冷漠。

仿佛被言语侮辱的,不是自己一般。

但这并不代表南知言是个好欺负的人。

“啪。”

所以下一瞬,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就出现在了南荣脸上。

脸被打偏了过去,嘴角的腥味顺着齿间流进了喉咙,南荣不可置信地抬手摸了摸侧脸,转过头,却看见南知言正用绸帕擦着手。

像是沾染了什么恶心的东西,要立即清理干净一般。

“你居然敢打我?我要告诉父亲!”

南荣气的不轻,从他被南文齐接回来,还没受过这种委屈,南文齐都没有动手打过他。

“去吧。”

南知言轻抬了抬头,眼前的镜片折射出一道寒光,手上的帕子缓缓滑落,被家政机器人接了个正着。

眼皮微掀,南知言看向南荣。

“顺便告诉父亲,你是怎么和星盗联系,抢劫陆家物资的。”

撂下这句话,没有再看南荣瞬间变得苍白的脸,南知言就拉着有些呆愣的南知行转身上了楼,他们的卧室,在三楼。

“姐,你是不是也早就看他不爽了?”

才将人按在沙发上,家政机器人就送来了伤药。

南知行脸色兴奋,想到南知言刚才那一巴掌,真是越想越解气,他姐可真厉害。

“别动。”

没有回答南知行的问题,南知言掰正了南知行乱晃的脸,把药涂在了南知行嘴角开裂的地方,南文齐下手不轻,南知行的侧脸都有些发肿。

“但是姐,那个混蛋要是真告诉了父亲,父亲罚你怎么办?”

很快,南知行神情又萎靡了起来,他又想到了南荣说要告诉南文齐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