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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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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蛊虫失控被裴云湛看见,他便让人将曲绯言锁进地牢。

地牢不见天日,曲绯言无法计算时间,但从蛊毒发作的间隔越来越短。

她知道,自己离死越来越近了。

地牢打开,曲绯言被一桶凉水泼醒。

裴云湛居高临下得看着她,幽森的眸光中闪过一丝不忍。

“曲绯言,当年可是有人逼你?”

曲绯言抬头看着他,哑声道:“若我说你母妃不是我杀的,你会如何?”

裴云湛冰冷的表情裂开一丝缝隙,他迫切道:“若母妃之死确与你无关,我裴云湛此生绝不负你。”

曲绯言唇角微扬,笑意未达眼底便已凋零,她轻声道:

“呵呵,你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天真好骗。”

听到这话,男人一瞬间被点燃,眼神阴沉到可怕。

他猛得掐住曲绯言脖子,狠狠收紧力道。

呼吸倏然被夺走,曲绯言脸色发白,她不受控制发出“嗬嗬”的呜咽声,生理性泪水流了满脸。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被裴云湛活活掐死时,男人才骤然松开手。

她像一条死鱼脱力得趴在地上,捂住喉咙剧烈咳嗽。

被眼泪糊住的视线中,她看见裴云湛蹲下身,声音冷如冰霜:“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他又向曲绯言伸出手,手指却在半道停顿了片刻,随即动作飞快得扯住她领口。

“嘶啦!”一声,单薄的衣裙被撕碎。

“这是怎么回事?”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

苍白皮肤上,遍布如藤蔓的青紫血管,细看还能发现血管中涌动的活物。

曲绯言指尖发抖,拢紧破碎的衣服,想要遮挡暴露的皮肤。

这是使用换命禁术的后果,以自身血肉饲养蛊虫。

三年来,她日日夜夜忍受蛊虫啃食的痛苦,待母蛊吃掉她的心脏,将她所有的生命之力输送给种在裴云湛体内的子蛊时,换命蛊养成。

担心被他发现,回王府前曲绯言吃了秘药压制身上的异样。

但母蛊已啃掉了大半个心脏,秘药已失效。

裴云湛落在她皮肤上的目光,让她颤 栗得更严重。

她不愿让裴云湛看到自己如此骇人的身体。

曲绯言一边流泪,一边却在笑。

“练蛊啊,蛊虫吃掉尸体后,练蛊我才能将精华吸收,维持容颜不老,长命百岁。”

在裴云湛震惊的视线下,曲绯言片刻没有停留继续说:“我的蛊虫吃了那么多人,上流贵族的尸体,果然比穷人的功效大的多。”

“不知死活的妖女!”

男人眼底翻涌着骇人的戾气,他提起鞭子狠狠抽 打在曲绯言身上。

震怒过后,看着曲绯言鞭痕交错,血肉模糊的身体。

恨意与失望在眼中撕扯,最终化作一道冰冷的眼神:“你让我觉得恶心。”

说完,便丢下鞭子冷漠离开。

曲绯言从昏迷中醒来,看到面前摆着的金疮药,她空洞的眼神中绽出一丝亮光,模仿裴云湛的语气一字一句道:

“我裴云湛此生绝不负你。”

她将药瓶紧紧拽在手心,捂在心口,哈哈大笑,笑到浑身颤抖,泪流满面。

她和裴云湛早就回不去了。




过两日是林婉仪的生辰。

裴云湛为给她庆生,事事上心,将生辰宴会交给曲绯言布置。

“若有一处让婉儿不喜,我唯你是问!”

“婉儿喜洁,全府认真打扫不许有一丝灰尘。”

“糕点必须用吉庆坊的,那家的璎酪冻是婉儿最喜欢的。”

白天曲绯言为了生辰宴忙得脚不沾地,晚上要顶着蜡烛跪在床边,为他们守夜。

生辰宴当天,人人都夸这场宴会布置精美,大气,艳慕王爷对林婉仪的深情,所有人的目光都焦聚在他两身上。

曲绯言躲在角落,看着夜空中绽开的烟花,她太累了,不知不觉合上双眼。

她梦到了自己和裴云湛成婚前夜。

按规定新婚前,新郎与新娘不得相见。

但裴云湛想她想得发疯,虽然曲绯言就在隔壁宅子里待嫁,可全府下人拦着裴云湛,不让他出门。

裴云湛便叫人买下全城烟花,炸亮了整个黑夜。

裴云湛爬上房顶,和院中的曲绯言隔空相望。

明明灭灭的火光中,裴云湛双眼亮得惊人。

曲绯言觉得,自己要被他眼底毫不掩饰的深情淹没了。

“所爱隔山海,山海皆可平。曲绯言,我要和你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梦里自己本该是幸福的笑,可实际却是满脸的泪。

人怎么能那么贪心,一世都走不到头,还求生生世世?

她就要死了,像这样与他互吐情思的时光,他们再也不会有了。

曲绯言再次睁开眼时,林婉仪站在她跟前,俯身仔细看着她的脸。

“还真是个妖女,长着张狐媚脸?”

林婉仪双手叉腰,怒气冲冲得看着曲绯言。

皇帝听说裴云湛的王妃回来了,便派人召曲绯言进宫,要向她询问太子和容妃的下落。

因为三年,他们三人是一起失踪的。

裴云湛慌称曲绯言受伤要调养,丢下林婉仪当即就和使者进宫回禀皇帝。

林婉仪不傻,她能感受到裴云湛对曲绯言的紧张。

她是裴云湛的侧妃,是宣王府中唯一的女人。

她曾以为自己会成为太子妃,以后坐上后位。

但自从曲绯言回来,裴云湛虽日日折辱她,但却依然不动她王妃的身份。

曲绯言脸色惨白,破碎纱裙贴在身上,更显出曼妙身姿。

林婉仪看着她那张美得动人心魄的脸,她心中的嫉恨疯长。

林婉仪捏着曲绯言的下巴,眼神怨毒:

“你为什么要回来?”

曲绯言冷得浑身发抖,她哑声道:“放我走,我保证永不回王府。”

“呵,欲擒故纵这套你还想玩几次?”林婉仪一巴掌甩在曲绯言脸上。

突然,她想到一个绝妙的点子,若是曲绯言没了美貌,裴云湛一定会废掉她的王妃之位。

林婉仪挑了把刀,在曲绯言脸上比划,寻找最佳拨皮的位置。

曲绯言步步后退,被她逼到角落。

“你想干什么?”曲绯言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林婉仪眯着眼,嘴角含笑道:“剥下你这张美人面,做幅扇子定是不错。”

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林婉仪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她拿刀往自己手臂上一划,惊呼道:

“姐姐!”

“曲绯言,你在干什么?!”

身后响起裴云湛暴怒的声音,他大步过来,怒目瞪着曲绯言:“你为什么要伤害婉儿?!”

她抬头,对上裴云湛的双眸,怒火之下,仿佛隐隐有些许期待在跳动。

他在期待什么,自己其实是在吃醋吗?

曲绯言垂下眼,声音冷静:“我的蛊虫饿了。”

裴云湛的眸光一瞬间熄灭,转而变得冰冷无情:“劣性不改!”

下人在裴云湛的吩咐下,将曲绯言绑在柱子上,足足抽了一百八十鞭。

又将曲绯言挂在腰间的口袋全部解下,丢进

大火中烧毁。

“不要!”

曲绯言被鞭打时没流一滴泪,没吭一声。但裴云湛要烧死从小陪着她的蛊虫,她心痛得无以复加。

她虽会驱使蛊虫吃掉尸体,但那是为了防止尸体腐烂产生疫病。

而且蛊虫会净化逝者的怨气,让他们安心往生。

这些蛊虫极脆弱,但能传承千年全靠每一任蛊师精心养护。

如今要被裴云湛一把火烧死,曲绯言挣脱束缚,不顾一切扑进火里。




“啊!”

“好多虫子,走开!走开!”

林婉仪尖叫着跳到裴云湛跟前,紧紧拽着他的衣摆瑟瑟发抖。

眼看从四周涌出,不断围拢的蛊虫。

裴云湛眼底闪过一眸猩红,他仿佛又看到了母妃去世的情景。

新婚夜那晚送走客人后,他满怀欣喜去见自己的新娘。

推开房门,

见到的却是满地蛊虫。

顷刻间,母妃的尸体便被啃食殆尽。

“曲!绯!言!”

“你又要用这些虫子杀人吗?!”

裴云湛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每个字裹挟着锋利的寒意刺进曲绯言耳膜。

裴云湛将她重重摔到地上,蛊虫闻到濒死的气息,纷纷往曲绯言身上爬。

曲绯言快死了,她已经很难压制蛊虫。

她知道裴云湛恨她的蛊虫,所以她平时从不敢让蛊虫出现在他眼前。

今天旧伤受创她失去意识,一时没能压制住。

曲绯言拿起脖子上挂的骨笛,艰难吹响,耗尽最后一丝气力才召回所有蛊虫。

裴云湛眉心微蹙,冷声道:

“你真是让人恶心。”

曲绯言的心脏像是被刀扎一样钝痛起来,看着裴云湛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她几乎想要不顾一切将真相说出来。

但是她知道,她不能。

因为她答应了母妃,要为她保守秘密,让她干干净净的离开。

三年前新婚,母妃怜她一整日没进食水,便亲自去隔壁小厨房为她做些热食。

她等了很久,隐约听到隔壁有争执声,她担心母妃出事。

推门而入,却看到先太子将母妃压在身下欺辱。

母妃哭求先太子,让他今天放过自己,不要毁了他皇弟的婚礼。

先太子却哈哈大笑:“皇弟?说不定他是我儿子。”

母妃将手中的剪刀插 入先太子胸口,随后对准自己心脏猛刺进去。

临死前,母妃靠在曲绯言怀里,嘴角含笑:“忍了这么多年,我终于解脱了。”

“绯言,湛儿很爱你,为了他请你一定要为我保守秘密。”

先太子随从发现异样,封锁王府寻找太子。

裴云湛担心她的安慰,很快寻来。

推开门,只看到她召唤蛊虫毁灭母妃尸体的一幕。

突然一只流箭射来,裴云湛身体比意识更快,他将曲绯言护在怀中。

箭簇射入裴云湛心脏。

曲绯言悲痛欲绝,她无法接受爱人死在自己面前。

便用换命蛊从阎王手中,为裴云湛抢回了一条命。

但她动用禁术,受蛊毒反噬,最多只余三年寿命。

待裴云湛性命无忧后,她便趁乱离了开王府。

这三年,她知道裴云湛一直在寻她。

可她永远忘不了裴云湛那双愤怒又绝望的眼神。

母妃要干干净净的,裴云湛的身世也要干干净净的,她反正是世人眼中肮脏的蛊师,就让她背负杀人之名。

脏她一个就够了。

如今三年将满,她也快死了。




“王爷,抓住王妃了。”

曲绯言被反绑双手,押至裴云湛面前时,麻绳深深勒进伤口一身素衣染得血红。

男人瞳孔骤然收缩,周身散发出冷冽杀意。

“王妃?”他伸手捏住曲绯言下巴,力道大的几乎要捏碎她骨头。“一个残杀婆母的贱妇,也配这个称呼?”

他俯身逼近,呼吸喷在她脸上:“怎么?见到本王连话都不会说了?”

曲绯言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却依然沉默不语。

“说话!”裴云湛突然暴怒,一把将她掼在地上。

曲绯言闷哼一声,额头磕到锋利的碎石上,顿时血流如注。

“我没有杀害母妃。”她终于开口,声音嘶哑。

裴云湛眼神一暗,抬脚踩住她试图撑起身的手,用力碾压:“还敢狡辩!三年前,我亲眼见你驱使蛊虫吞噬我母妃。”

“既然母妃不是你杀,那你为何要毁她尸身?”

曲绯言疼得蜷缩起身,却倔强仰头看着他:“我不能说。”

裴云湛猛得抽出剑,抵住她咽喉。

曲绯言被他眼中翻涌的恨意刺痛,她抓住剑刃,往自己脖颈间拉去。

三年了,她日日受蛊毒折磨,痛不欲生。

如今蛊毒入心,她最多还能活一个月。

与其受蛊毒折磨致死,倒不如死在自己所爱之人剑下。

“曲绯言!”

裴云湛声音变了调,几乎是嘶吼。他下意识上前一步,却又生生停住,握剑的手青筋暴起。

曲绯言垂眸,看向自己皮肉翻卷的掌心,突然笑了起来。

真可惜啊,只差一点。

她就能解脱了。

不用再过这躲躲藏藏,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你,你怎么敢......”

裴云湛的声音在发抖,他闭上眼再睁眼时,眼中情绪消失,冷声威胁:“曲绯言,留好你的命为我母妃赎罪!再敢自戕,我便杀光你全家。”

他将曲绯言囚在王府,日夜折磨。

他没有废掉曲绯言的王妃之位,却把她当最下等奴仆使唤。

他的宠妾林婉仪怕黑,他便让曲绯言夜夜顶着蜡烛,跪在床边为她守夜。

林婉仪怕冷,他便让曲绯言趴在地上,做她的脚垫。

曲绯言想逃,裴云湛便将她的手脚都用铁链锁住。

曲绯言每晚跪在床边,听着自己深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欢好。

男人低沉的调笑声,像把钝刀,一寸寸凌迟着她的心脏。

曲绯言闭上眼睛,只能一遍遍回忆少年时,自己和裴云湛相处的时光。

靠着那些美好记忆,才挨过一个个寒冷黑夜。

十三岁那年,她第一次进佛寺为亲人祈福,人人嫌她是清理腐尸的蛊师,避之不及。

只有庙里的小和尚裴云湛,亲自为她画平安福,引她上香。

十五岁那年,她救了身受重伤,躲进下城区的裴云湛。

他们一起生活了两年,她向他表露心迹,诱他初尝禁 果。

裴云湛为她还俗,带她回宫拜见母妃。

她才知,他不是什么籍籍无名的小和尚,而是身份尊贵的皇子。

而曲绯言只是个下城区贱民,还是人人忌讳的蛊师。

但裴云湛为了她,甚至愿舍弃皇子身份,只为娶她为妻。

现在,最爱她的人,成了最恨她的人。




当晚,就传来林婉仪中毒的消息。

裴云湛将全城名医都叫来王府,为她诊治。

但人人摇头,都束手无策。

只有一名巫医诊断出,说她是中了蛊毒。

裴云湛听到蛊毒二字,额头青筋跳动,双手紧紧攥拳。

巫医道:“这毒并不是不能解,只是解毒的药引难得!若是有药引,我能保侧妃娘娘母子平安。”

“不管是什么药引?我都会为你寻来!”裴云湛承诺道。

巫医说蛊师就是药引,只要每天用血肉喂养毒蛇,然后吃掉毒蛇做成的蛇羹,连吃七七四十九天,蛊毒便可解。

只是蛊师隐于市,往往踪迹难寻。

裴云湛眉心紧蹙,沉声道:“把曲绯言带上来。”

曲绯言被下人带进房,她一看见裴云湛,便焦急寻上去:“裴云湛,我父兄与母妃的事,毫不相关,他们是无辜的。”

裴云湛眼底弥漫上血红,额头青筋跳动,他像一头暴怒的凶兽嘶吼着:“无辜?若不是他们帮你遮掩,你能躲藏三年!”

“我母妃何辜?婉儿肚子里的孩子何辜?曲绯言,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竟敢下毒害婉儿!”

曲绯言一头雾水,她迷茫得看着男人:“我没有下过毒,更没想过伤害你的孩子。”

“哼!”裴云湛起身,居高临下得看着她,眼神凉薄:“这府中只有你擅用蛊,不是你,婉儿为何会中蛊毒。”

曲绯言垂下眼眸,她不再解释。

反正在他心里,自己早已是恶名累累的妖女,说再多也无用。

曲绯言的沉默,让裴云湛怒气更盛。

林婉仪立刻扑进裴云湛怀里哭得更加伤心:“王爷,是妾身福薄,不能为王爷平安生下孩子。若是我还能使用师傅教我的术法,就不用劳烦姐姐取血救我了。”

裴云湛眉心紧皱,沉声道:“你为我补心,才害你消耗神魂再不能用仙术。婉儿我一定会救你的!”

曲绯言如招雷击般僵住,她抬起头嗓音粗哑讷讷道:“补心......你说的是三年前?”

“对,就是三年你杀我母妃那日,我为你挡箭,你却丢下我逃走。”

“若不是婉儿,我早就......”裴云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和你这种毒妇相比,婉儿才值得我去爱。”

曲绯言感觉心中有什么东西轰然崩塌,不是的…三年前,救了裴云湛的明明是她啊!

可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不能说,

也无法说!

裴云湛眼中恨意翻涌,冷声道:“来人,取她血肉救人!”

曲绯言惊诧得瞪大眼:“不可以!我的血不能用!”

她中了蛊毒,血中也含有剧毒,若是有人用她的血,那人必定暴毙。

可是连日备受折磨,曲绯言根本无力反抗,下人将她牢牢绑,塞进一人高装满毒蛇的木桶。

桶口被封住的那刻,光线消失。

黑暗狭窄的桶里,满是冰凉滑腻的毒蛇,蛇一受惊,将她缠绕住,疯狂啃咬。

曲绯言感觉自己堕入了无间地狱,她崩溃大叫,语无伦次得拼命求饶。

裴云湛听着她痛苦的尖叫声,指节在袖中捏到发白,眼底闪过一丝不忍。

“够了。”他嗓音暗哑带着一丝颤动:“今日这些已足够,以后不许再用此法,每日从她身上割一小块肉喂给蛇吃便行。”

巫医插话:“王爷,割肉不如此法效果好......”

话音未落,便被裴云湛充满杀意的眼神慑地赶紧跪地,惶恐改口说效果一样。

林婉仪眼中翻涌着淬了毒的恨意。

曲绯言被下人从桶中放出来时,双眼空洞麻木,像是灵魂被抽走的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