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露所有人眼前。
早就等在楼梯口的记者和网红闻讯而来，把门口挤的水泄不通。
“这不是赵总的未婚妻云溪吗？大婚当天被发现出轨消失了五年，原来一直在山村里勾搭男人。”
“妈呀，太恶心了，这老头都快八十岁了吧，这都不放过，怎么会有女人饥不择食成这样。”
“我听说有些女人那方面有瘾，是个男的都来者不拒。”
“赵总也太可怜了，摊上这么个千人骑的烂货，也不知道有没有病。”
男人神情得意，嘴里唾骂，“这臭婊子为了勾搭男人，孩子都打了十几二十个，不信给你们看看。”
他用皮带捆住我的双手，三两下将我身上的病号服撕烂。
“来来来，随便拍随便看。”
“想摸也可以，五块钱上半身，十块钱下半身。”
一群人挤入病房，无数闪光灯对着我疯狂拍照。
有人兴奋地掏出手机，病房内支付成功的声音一声接一声。
我动弹不得，所有知觉淹没在绝望里。
眼泪早已哭干，空洞又麻木地望着天花板。
任由一双双恶心黏腻的手游走，没了一丝挣扎。
“你们干什么，谁准你们碰小溪了！”

赵景明从门外冲进来，咆哮着挥赶人群。
他怒不可遏，甚至砸了好几台相机，“你们要是敢把今天的事报道出去，明天我就让你们报社永远消失。”
记者们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一溜烟跑了。
婆婆举着手机怒斥，“我已经报警了，你们还不走的话就等着吃牢饭吧。”
她抓过毯子将我包住紧紧搂在怀里，眼泪大颗大颗砸在我手背上，“小溪对不起，都怪妈来晚了，让你受委屈了。”
人都跑完了，病房内只剩下那几个耍无赖的男人。
“赵总，你这身份什么女人没有，这么一个破鞋你都当个宝？”
赵景明深情款款地握住我的手，眼里的柔情仿佛真的爱我到骨子里。
“我这辈子只爱小溪一个人，不管她变成什么样，被多少男人糟蹋过，我都爱她，永远不会改变。”
男人嗤了一声
婚，你依然是妈心里最好的媳妇。”
我抽回手，满心疲惫地闭上眼，不想再继续这场虚伪又恶心的戏码。
早在昨天，我就在赵景明的手机里，看到了他为龚琳琳量身定做的绝美婚纱和此生唯定的钻戒。
他们十指紧扣，说着黏腻的情话。
而他们的三人群里，早就选好了黄道吉日，婚礼场地，请柬也已分发，就连喜饼喜糖挑的都是龚琳琳最喜欢的口味。
这场专门用谎言和欺骗为我编织的美梦，早该醒了。
04

这样了，真要做这么绝吗？让医生给她结扎也行啊，万一手术过程她扛不住，你真的忍心看她去死吗？”
寂静的走廊，赵景明的声音如淬了冰的刀刃，直直捅进我心脏。
“已经做到这一步，我必须确保万无一失，让云溪没有任何怀上孩子的可能，五年的折磨都扛过去了，区区摘个子宫能有什么危险？”
“我已经答应了琳琳，这辈子只会有笑笑和皓皓两个孩子，我的全部财产也都转给两个孩子了，只有彻底断了云溪成为母亲的可能，琳琳才能安心。”
他看向病床上的我，一副深情的口吻，“就算她真的扛不过去，我也会永远把她记在心里，等百年之后我就和她葬在一起，我这么爱她，云溪会理解我的，下辈子，我再好好补偿她。”
婆想到可爱的孙子孙女，也不再劝说，扭头吩咐医生，“你们仔细手术，麻醉剂量用大点，别让她感觉到太痛苦。”
怎么可能不痛苦？
他们不知道，生不如死的五年里，为了让我绝对服从，那些村民在我身体里注射了各种各样的药物。
有人用的，也有兽用的。
麻醉对我来说，早就免疫了。
整场手术，血和泪混成一团。
痛到撕心裂肺的身体，却比不上心口的万分之一。
子宫被丢进垃圾桶的那一刻，
我的心也彻底沉入死寂的深渊。
推出急救室的时候，婆婆第一时间上前，不嫌脏的帮我处理下体的血水，红着眼眶泣不成声，
“好孩子你受苦了，别怕，妈会一直陪着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永远都是我们赵家的媳妇。”
赵景明亲吻着我的额头，心疼哽咽，
“对不起云溪，都怪我误会了你才让你受了这么多苦，你放心，那些伤害你的人，我一个都没放过，全都处理干净为你报仇了，从今往后，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等你好了，我们马上领证结婚，你一定会成为最美的新娘。”
说完，他欲言又止地看着我，满脸愧疚地嘶哑道，“小溪，医生说你的子宫感染严重，不摘除会危及生命，以后可能……再也不能有孩子了。”

，“行啊，赵总痴情人，这浪货睡了我们村男人五年，一年一千万，五千万，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赵景明二话不说掏出手机转账，逼他删了视频才把人赶走。
他把我抱在怀里，不停搓揉着我冰冷的双手，话里全是愧疚和自责，“小溪别怕，我来了，从今往后我绝不让任何人伤害你。”
多可笑。
伤害我最深的人不就是你吗？
假惺惺用五千万买一个视频的深情戏码，
他买的不是我的自尊，而是自己的心安理得。
他比谁都清楚，那些记者，网红，以及路人拍下的东西，远比这个视频更有杀伤力。
我会如他所愿，成为阴沟老鼠上不了台面，下半辈子只能永远在见不得光的地方苟延残喘。
只是我不明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为了龚琳琳，他们一个个都要把我推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他们才会放过我？
无力地躺在床上，滚烫的泪水浸湿了枕头。
次日，我刚睁开眼，就听到赵景明的吵闹声，“妈，你不要再说了，别说现在公司只是股票大跌，就算破产了，我也不会放弃小溪，我答应过她，这辈子只会和她结婚领证。”
“景明，妈知道你心里只有小溪，可她和那些男人的视频到底没瞒住传的到处都是，只是暂时对外宣布你和琳琳是夫妻才能救公司啊，难道你真要看着你爸一辈子的心血毁于一旦吗？反正我横竖都没脸见他了，还不如现在就死了去地下找他赎罪。”
说着，就要去撞墙。
可我看见了，她的余光扫过我。
“娶吧。”我声音嘶哑，平静地看向赵景明，“是我不配做你的妻子，琳琳和大哥结婚时并没有对外公布，你娶了她救公司吧。”
赵景明握住我的手微微颤抖，不知是愧疚的，还是因为能名正言顺娶龚琳琳显得太激动，“小溪，我发誓，我心里爱的人只有你，娶琳琳只是演戏给外界看，等所有人淡忘了这件事，我立刻和她离婚。”
婆婆当即眉开眼笑，“小溪，妈就知道你是最识大体的，就算景明和琳琳结了

说着他就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都怪我，要是我能早点调查清楚，就不会……”
看着他虚伪的演技，我苦笑出声，“不怪你，怪我自己没有当母亲的命。”
他立刻握住我的手，“不会的，琳琳已经用我哥存在医院的精子给我们赵家生了两个孩子，她身体一直不好，这两个孩子以后就是你的孩子，由你来带。”
我心如刀割，我的孩子早在五年前，被他的爸爸亲手杀了。
我压下酸涩，平静问道，“孩子几岁了？”
提起孩子，赵景明眼底的光都柔和了，“皓皓是哥哥五岁了，笑笑是妹妹，刚满六个月。”
五岁……
所以，他在筹备和我结婚的时候，就已经和龚琳琳滚在一起了。
为了替龚琳琳扫清障碍，让她毫无后顾之忧地生下他们的孩子，他找人算计我，让我像条狗锁在山村地窖，被全村男人当成发泄工具。
如今还要让我当免费保姆，替他们养背德苟且来的孩子。
无边的痛和恨在心口翻涌。
我浑身发冷，呼吸变得艰难，眼前泛起一圈圈黑影。
医生陡然惊呼，“病人血崩了，快送回抢救室。”
一阵兵荒马乱中，我的意识陷入黑暗。

再睁眼，病房里没有一个人。
门外却传来赵景明和婆婆细碎的交谈声。
婆婆迟疑着问，“景明，云溪好不容易才抢救回来，你真要在今天安排村里那些男人来当众凌辱她吗？那些都是野蛮人，和没开化的畜生没什么区别啊，你这样会毁了她的。”
赵景明沉默了片刻，随即毫不犹豫，
“毁就毁了，云溪也不是第一次被凌辱了，对她来说早就习惯了，也不差这一次，以后我会好好弥补她的。”
“只有让云溪在大庭广众之下受了辱，她才没脸霸占赵太太的身份，我只是给琳琳一个小家，云溪却能得到我所有的爱，她也应该知足了。”
说完，他沉着脸仔细叮嘱，“妈，那些男人一离开，立刻让我安排的人做阉割处理，这次以后，我不会让云溪再受任何伤害。”
婆婆连连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