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小说 其他类型 恨你到极致,爱却早已深入骨髓小说苏婉江忱序完结版
恨你到极致,爱却早已深入骨髓小说苏婉江忱序完结版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余越越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婉江忱序的其他类型小说《恨你到极致,爱却早已深入骨髓小说苏婉江忱序完结版》,由网络作家“余越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时辰不早了,我走了。”苏婉慌忙打断了江忱序接下来的话,掉头就往门口走去。江忱序不说话,只是抱着手臂倚着廊柱看着她,苏婉手触摸到书房的门,又给收了回来,回头看向江忱序。“不是要走吗?怎么不走了?”江忱序挑着眉。“我若是光明正大的离开,不出一个时辰,江氏怕就要来兴师问罪,将你我沉塘了,整个皇城,都会知晓你我叔嫂乱*。”“我不怕,你去吧。”“……”苏婉一张脸有些木。他不怕,她怕!!“他们不敢对你怎么样,我却是没有权势官位护体,死不起。”“那便在这待着,还没有人敢来我的书房。”江忱序弯腰捡起地上的外袍,随意的搭在身上。“那怎么成。”苏婉急的头上都要冒火了。江忱序看着她,目光慢慢冷了下来,“怎么?怕他知晓你和我共度一夜?”他眯着眼,一步步靠...

章节试读


“时辰不早了,我走了。”苏婉慌忙打断了江忱序接下来的话,掉头就往门口走去。

江忱序不说话,只是抱着手臂倚着廊柱看着她,

苏婉手触摸到书房的门,又给收了回来,回头看向江忱序。

“不是要走吗?怎么不走了?”江忱序挑着眉。

“我若是光明正大的离开,不出一个时辰,江氏怕就要来兴师问罪,将你我沉塘了,整个皇城,都会知晓你我叔嫂乱*。”

“我不怕,你去吧。”

“……”苏婉一张脸有些木。

他不怕,她怕!!

“他们不敢对你怎么样,我却是没有权势官位护体,死不起。”

“那便在这待着,还没有人敢来我的书房。”江忱序弯腰捡起地上的外袍,随意的搭在身上。

“那怎么成。”苏婉急的头上都要冒火了。

江忱序看着她,目光慢慢冷了下来,“怎么?怕他知晓你和我共度一夜?”

他眯着眼,一步步靠近,弯腰凝视着苏婉的眉眼,“那么在意他,你还来爬我的床?”

“江忱序!”

苏婉面色很沉,瞪着江忱序。

江忱序才慢慢敛了神色,在距离最近的椅子中仰躺下,双腿交叠搭在了一侧的小几上,“等着吧,他们很快就离开了。”

苏婉便只能趴在门缝上,等着那些扫雪的下人接连离开。

两刻钟后,那些人才走,苏婉左右看了看,立即拉开了书房门就要趁机跑出去。

江忱序的声音突然在此刻响起,“你昨夜发了高热,府中大夫开了药,待会儿我让人给你送去。”

府中大夫?

苏婉不可置信的回头看着江忱序。

他还敢光明正大的请大夫?

江忱序一脸理所当然的看着苏婉,那神情仿佛在说,光明正大又如何,我不怕,死的是你又不是我。

“你就是个疯子。”

“那也比不上嫂嫂,硬拉着小叔子上床来的疯。”

“……”

苏婉被堵的面色发青,掉头就冲了出去,江忱序幽幽的声音紧接着传出。

“好嫂嫂,侍奉你夫君的时候,可别忘了我说过的话。”

苏婉脑中乱嗡嗡的,哪知晓他指的是什么。

二人在一起就是针尖对麦芒,他说了那么多狠话,她怎么会一一记清。

江忱序手指摩挲着掌心,眯眼看着她消失的背影,眸底是深不见底的沉暗。

苏婉,我江忱序不是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扔掉的玩物,你敢拉我上床,就得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他,已经不是四年前那个任人欺辱,毫无还手之力的少年了。

风顺着打开的门吹进屋中,江忱序蹙了蹙眉,拢了拢身上的外袍。

那四年的煎熬,死里逃生,都是你欠下我的!!

“主子。”风凌试探的敲了敲门。

“进来。”

江忱序冷淡的声音递出,他这才大着胆子推开门,眼神快速的在屋中扫了一圈,才松了口气,放大了胆子。

“您昨日让属下查的事情有消息了,属下打听到了当年负责给大少夫人接生的稳婆,只是那婆子三个月前突染恶疾,已经不在了。”

死了?江忱序眉头一皱,怎会如此巧合?“可还有别的线索?”

风凌摇了摇头,“大少夫人在府中并不受宠,这一个稳婆还是大爷找的,江夫人根本就没有派人去锦园。”

“所以就是说…”江忱序指尖敲在书案上,声音很沉,“并没有人可以证明,江念念的身世?”

江忱序心中那点微乎其微的猜想在一点点放大。

他从来都不信巧合,尤其是苏婉那个女人,心思手段之缜密毒辣。


“江忱序。”苏婉敲了敲门,并没有回应,她又接连敲了两下,里面依旧没有声音。

“我今晚当真是……”

解释的话说了一半,她又给咽了回去。

在江忱序面前,最忌讳提起江书宴的名字。

冷风直往人骨头缝子里钻,冷的苏婉双臂环抱着自己瑟瑟发抖。

可若是此时离开,一定会彻底激怒江忱序,老夫人的事儿,他还真不定还会替她隐瞒,所以,苏婉进不去,亦不敢走。

不知是风吹的,还是怎么回事儿,雪竟然愈发大了起来,忱园除了廊下,连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都没有。

苏婉便在书房门口蹲下,环抱着自己,才能稍稍不那么冷。

书房中,颀长的身影站在窗棂前,正看着院中飘扬的雪花,分辨不出什么情绪。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直到房门响起细微的声响,江忱序才收回视线,看向了房门。

片刻后,他缓步朝书房门走去。

苏婉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抬手敲了敲门,声音带着几分沙哑,“江忱序。”

里面的人沉默的看着门上的一团倒影,并没有动。

苏婉接着说道,“我若是死了,你就算有气,也没地方撒了。”

门突然被打开,江忱序慢步走出,居高临下的睨着苏婉,那张冷峻的面容分外冷淡,几乎没有任何情绪。

苏婉也抬头看着他,冷的发紫的嘴唇微微抿起,扶着门框慢慢站起身来。

江忱序一言不发的转身进了屋子,苏婉立即跟上。

江忱序站在书案前,背对着身子不言语,苏婉也不开口。

半晌过去,江忱序才冷声说道,“不是要照顾你夫君吗,还来干什么?怕我揭穿你的恶行吗?”

苏婉,“我的恶行,你知晓的又何止是老夫人那一桩。”

当年,小小的她能在苏夫人的手中活下来,靠得当然不是乖顺听话。

而是心机手段。

江忱序点点头,似乎是在笑,下一瞬,他突然转过身,黑不见底的墨眸紧锁在苏婉的身上。

他一步步走近,苏婉便一步步后退。

她下意识的举动更是惹怒了江忱序,他阔步上前,一把攥住了苏婉的手臂。

“你躲什么?怕我?还是心虚?”

苏婉抿着唇,“他是我的夫君,我照顾他,合情合理,为何要心虚。”

“那你敲小叔子房门呢,也合情合理?”

苏婉不说话了。

江忱序却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她,“怎么不说话?”

苏婉被他攥的手骨很疼,眼眶瞬间浮上了一层水雾,抬头看着他,“你让我说什么?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她发红的眼,让江忱序下意识松开了些许力道。

苏婉轻轻揉了揉手腕。

江忱序目光冰冷。

他还是太心软了,他就该让她在外面待上一夜,看她还能不能嘴硬。

“我说过,我有洁癖,尤其是和别人用一个女人。”江忱序冷冷说道,“不是要照顾你那快死的夫君吗,那就滚吧,从今往后,都不必再来了。”

他转身要离开。

苏婉盯着他背影,犹豫之下竟是突然大步上前,从身后搂住了他的腰。

江忱序身子一僵,像是被施了定神术一般,一动不动。

“苏婉。”他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咬牙切齿。

“放开。”

苏婉不吭声,手又紧了紧。

他不将自己推开,她自然不会放。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江忱序偏头说道。

苏婉点头,“知道。”

这两个字更是让江忱序眸色瞬间暗沉下去。

苏婉抬头看着他,“难道不是你的意思吗,我顺你意,你又让我放开,你究竟想让我怎么样?”


苏婉眉梢微挑,面色很淡,丝毫没有被攥住脖子随时可能丢命的害怕。

“同样的话,二弟方才就已说过了,你究竟要不要我求你,若是不要,我就走了。”

江忱序面色发青,手下意识的用力,额角青筋跳跃。

苏婉呼吸困难,面色有些红,一双眸子却直勾勾的盯着江忱序,艰难道,“你若是掐死我,就什么都没了。”

江忱序眼见她呼吸不畅,瞳孔微微涣散,才突然松开她,冷声道,“没什么?你又能给我什么?”

苏婉弯腰捂着脖子,剧烈的咳嗽了几声。

“你不是要报复我吗,死了,岂不是太容易?”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苏婉揉了揉脖颈,站直了身子,似笑非笑,“二弟可当真是有意思,我夫君都不曾介意我和你的过去,你倒是斤斤计较起来。”

“你是不是没有搞清楚现况呢,我和他,是夫妻,做任何事情都合情合理,而与你,是叔嫂通奸,败坏道德得乱伦。”

江忱序脸色黑沉的厉害,有想再次掐死她的冲动。

他就不该让她说话,这个女人,永远知晓怎么惹怒他!!

他气的咬牙切齿,胸口的气几乎要将肺给炸开,只是他勉强忍着,没有再次动手。

因为他觉得,自己盛怒之下,真会一个没轻重折断她那高傲的脖子。

“是吗,他乃青竹君子,毫不介意是吗?”江忱序弯腰盯着苏婉倔强的脸。

手指腹在她唇瓣上用力擦了擦,仿佛是想要擦掉上面的脏东西,然后,就俯身吻了上去。

苏婉眼睛大睁,突然开始剧烈的挣扎,只是她破碎的声音都被江忱序给尽数吞没。

挣扎无用,她便开始拼尽全力的躲闪,下唇上却突然传来一阵刺痛,疼的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江忱序终于放开了她,看着她下唇被自己咬破的地方,邪魅的勾唇一笑。

“二弟倒要看看,大哥究竟有多么大方。”

苏婉抬手摸了下下唇,有血。

“你疯了。”她转身就要离开,却被江忱序攥住手臂。

“我让你走了吗?”

苏婉回头看着他,“你还想如何?”他留在她唇上的印记,分明是在羞辱书宴。

江忱序抬头看了眼窗棂外黑漆漆的天,“既是偷情,那自然要彻夜,等天亮,我自然会放嫂嫂走的,我想,大哥也不会介意的,你说对吗?”

他目光落在苏婉唇瓣上。

彻夜未归,以及唇上的印记,他就不信江书宴还能忍。

“你一定要如此羞辱我们吗?”

“我们?”江忱序重复着苏婉的话,眸光冷凝。

苏婉闭了闭眼,“我在江府的处境你不是不知,如此下去,不等你报复,我怕是就要被沉塘了。”

江忱序嗤笑,扯着她往床榻旁走去,“放心,有我在,你死不了的,谁敢阻止,我就敢杀了谁。”

他转身倚在了榻上,抬眸看着床前的苏婉。

“还是说,嫂嫂介意旁人的闲言碎语?应该不会吧,毕竟,您可从来不是要脸之人。”

当年她和江家所有人羞辱他,如今,就当承受一般的后果,才算是报复。

苏婉从来,就已经猜想过无数结果,但被他如此羞辱,还是抑制不住的有些委屈,虽然,自己并没有资格。

她转过身,在床榻台阶上坐下,背对着江忱序不言语。

江忱序也不理会她,兀自闭上了眼睛。

时间就那么一点一滴过去,苏婉似乎听见了身后男人传来的均匀呼吸声,缓缓转过了头。

那张脸和当年一样清隽,鬼斧神工一般,也是当年让她一见倾心的原因。

只是不论睡着,还是醒着,他的容颜都带着几分冷硬的攻击性,一眼就知此人不易亲近。

可一旦入心,那便可以成为他的命。

当年,她就是他的命!!

苏婉有些恍神,慢慢朝他伸出了手,指尖轻点在了他的鼻尖上,极低极低的唤了声他的名字,“江忱序。”

睡着的人似乎睫毛颤了颤,吓得苏婉立即收回了手,背过身去。

江忱序眸子缓缓睁开,静静看着女子的背影。

夜晚很凉,但他房中有暖炉,所以算不上冷,苏婉头歪在一旁的小几上,不知有没有睡着。

不过却一直没有再动。

江忱序就那么盯着她,烛火摇曳,映在姑娘的身上,打下了一片绯红的暗影。

他缓慢伸出手,似乎是想触碰她的发丝,又在即将摸到之际收回,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明知眼前就是万丈深渊,他几经生死才从里面爬出来,怎能再次跌进去呢。

明知不可为,又为何要为。

苏婉,你就不是一个可以托付的姑娘。

鸡鸣时分,苏婉只觉得手臂麻的厉害,睁开眼睛时,对上的是江忱序熟睡的脸。

不知何时,她竟然趴在了床上,身上还盖着厚重的披风。

她直起身子,轻轻敲打了下手臂。

披风滑落在地上,她垂眸捡起,旋即看向了江忱序。

是他给自己披上的?

苏婉眼中满是复杂。

她扶着床柱,缓慢的站起身,抱着披风一步步往门外挪去。

就在她走出书房,即将要合上房门之时,江忱序慢悠悠的声音突然传出。

“他要是打你,可以让人来寻我,我是很喜欢看笑话的,尤其,是你们的笑话。”

“……”

苏婉不着痕迹的剜了他一眼。

江忱序轻笑一声,下一瞬声音却陡然阴沉,“我有洁癖,既是求到了我跟前,就给我守着身子,否则……”

他话没有说完,却威胁意味十足。

苏婉等着离开,就懒得再同他掰扯。

书房门合上,江忱序才坐起身子,目光盯着书房门的方向,久久不曾移开。

一直到早朝时分,才起身下榻更衣。

风凌进来侍奉,他垂着头,一个字都不敢多问,只本分的做着自己分内之事。

将书案旁地上的狼藉收拾干净。

“去江夫人那传个话,就说老夫人之死,经查证,乃是意外所致,但赵氏胡乱攀咬,有损江府声名,理应惩治,便罚她杖责二十,禁足三月。”

风凌愣了一下。

一夜之间,这是…那位给求好了?

“主子,赵氏毕竟是她的娘家侄女,禁足就算了,仗责只怕…夫人不会答应。”

于内宅妇人而言,那打的不是板子,分明是脸面。

主子是要给那位出头的意思啊。

江忱序淡淡的看了眼风凌。

风凌神情立时一凛,“主子放心,属下一定处理妥当。”

威胁利诱,他不会,风宿会。

——

锦园耳房中,那抹单薄消瘦的身影在窗棂前站了一夜。

疲惫在他脸上留下很深的痕迹,可他依旧撑着没有休息。

“大爷,”小厮心疼的开口,“别等了,等…少夫人回来,奴才一定禀报您就是。”

江书宴没有开口,只是深沉的望着院门口的方向。

小厮微微叹了口气。

心里不由有些生怨,哪怕不是真正的夫妻,大少夫人也该顾及一二大爷的脸面,怎能如此明目张胆的…和小叔子私会呢。

沉默间,院门口突然发出了一道细微的声响,江书宴以极快的速度吹灭了身侧的昏暗烛火。

不一会儿,就见苏婉抱着披风回来,她垂着头,拖着沉重的步子,仿佛很累,很疲惫。

她抬头看了眼四周,所有屋子都黑沉沉的,没有亮灯,她才松了口气。

目光飘过耳房时,她顿了片刻。

而屋中的江书宴,也在看着她。

他手压在窗棂上,青筋微微浮现。

苏婉从外面只能瞧见一团漆黑的影子,便收回视线,回了屋子。

江书宴僵立了许久,直到小厮再次开口,“大爷,少夫人回来了,您该歇息了。”

“嗯。”江书宴收回目光,温和的面容上没有任何其他的情绪,平静的让人心疼。

他这一生,都注定只能做她暗夜中的那抹黑,哪怕有了站在阳光下的身份,都只有偷窥的资格。

——

苏婉回到屋子时,江念念还在熟睡,翠儿听到动静,瞧见苏婉回来长松了一口气,“少夫人,您可算回来了。”

她急忙接过披风,上下打量着苏婉,确定身上并没有伤才放下心,“二爷……有没有为难您?”

苏婉摇摇头,没有回答,“你去盒子里将金疮药给我拿来。”

翠儿吓了一跳,“您受伤了?”莫不是伤在身上,她没有瞧见。

可当看着苏婉拿着金疮药慢慢涂抹在下唇上时,翠儿僵住了,不过她不敢多话,只是眼圈慢慢发红。

二爷,怎能对少夫人如此粗鲁。

苏婉道,“你下去休息吧,我有些累,想睡会儿。”

“是。”她服侍苏婉更衣躺下后,就退了下去。

如今外面天还黑着。

苏婉躺在床榻上,指腹慢慢摩挲着下唇上的伤口,一夜过去,伤口已经有些红肿,明日去请安,定是要被江夫人察觉的。

她知晓,书宴哥也会知晓,她倒不是心虚,只是觉得有着夫妻名分,如此有些对不住他。

许是一夜的过度紧张,苏婉想着想着就昏睡了过去。

本纠结辗转的问题也因为这一觉解决了,因为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请安的时辰。

“娘亲,”她一睁眼,就对上了江念念清澈的眸子。

“娘亲,你嘴怎么了?”

苏婉抬手摸了摸,依旧有些疼,“娘亲睡觉梦到了好吃的,不小心咬破了。”

“梦到了什么好吃的。?”江念念询问。

“嗯…城西铺子的糕点,还有醉烧鹅。”

锦园的用度是江府所有主子里最少的,用江夫人的话说,就是念念是姑娘,吃的少,不比三房那两位半大小子。

所以银钱虽说不上捉襟见肘,但像城西铺子那么贵的点心,也不是能随便买的。

江念念“哦”了一声,神情十分认真。

这时,翠儿走了进来,她伤没有好全,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奴婢侍奉大姑娘起身吧。”

江念念很乖巧的朝翠儿伸出了手,收拾妥当后就由刘婆子领着出去用早膳。

“少夫人,好消息。”翠儿笑盈盈的,将江忱序对赵氏的处置说了一遍。

“二爷彻底将老夫人的死揭了过去,您也不用再担惊受怕了。”

苏婉微微怔愣,不曾想他动作竟那么快。

“夫人舍得罚赵氏?”那可是她亲侄女,不怕她娘家嫂嫂来闹吗?

翠儿摇头,“本是不愿意的,可不知二爷身旁的风宿和她说了什么,立即就肯了,听说打的不轻,三少夫人是被抬回去的。”

说完,翠儿还笑了几声,片刻后又收敛住。

虽说三少夫人受了罚,可也是少夫人付出了不小代价得来的,算不上高兴事儿。

“少夫人,您说,夫人和三少夫人会不会把此事儿记在您的头上。”

毕竟在她们看来,此事儿是因少夫人而起。

苏婉浑不在意,“难道没有此事儿,她们就不为难,磋磨我了吗。”

多此一桩,少此一桩,都不算什么。


“明日随我去趟伏灵山。”

江忱序突然响起的话打断了苏婉的思路,更让她愣在当场。

手中的东西都滑入了墨汁中。

“去,去那干什么?”

“探望祖父。”江忱序语气平静,说完后,抬眸看向了苏婉,“怎么,不想去?”

他蹙着眉,眼中已经有了不悦。

“苏婉,祖父一直对你那么好,你半分良心都无的吗?”

苏婉的手微微发抖,红唇也死死咬着,才克制着情绪没有表露出来。

“他对我好,只是因为你。”

又或者,是愧疚,是补偿。

江忱序微微蹙眉,有些不明于苏婉的反应,“你怎么了?”

幼时,她不是一直都很喜欢祖父吗,他还以为她闷在江府这么久,会想要出去走走。

“那是你的祖父,不是我的。”苏婉推开砚台,掉头就要走。

江忱序起身,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的手腕,“苏婉。”

苏婉挣脱了几下,没有挣脱开,就背对着江忱序,没有再动。

江忱序目光慢慢冰冷,从书案后走出,“你为什么不想去,是不敢面对吗?不敢面对他老人家的期许,和你自己的良心,是吗?”

“我没有。”苏婉突然拔高了音调,眼睛充斥着血丝,“一直都是你江家对不起我!!!”

“你在说什么?”江忱序眉头紧皱。

苏婉长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下心情,“没什么,如今你我身份不比当初,自然不能一起出门,招人闲话。”

这个理由,倒像是真的。

江忱序看着苏婉红通通的眼睛,下意识松开了她,沉声道,“不愿意去就不去,发那么大火干什么。”

苏婉偏头,两行清泪落下,只是她以极快的速度给擦了去,并没有让江忱序瞧见。

江忱序将她推回了书案旁,“继续研墨。”

苏婉才重新执起墨块,只是她再也没有心思去看那些卷宗,脑子里乱的很。

烛火摇曳下,将两个人的身影都拉的很长,她侧眸看向一旁的江忱序。

如今的情景,不正是当初他们所幻想的一幕,可时过境迁,有些事儿终归是不一样的。

他们之间,隔着的太多太多了。

她平复了下心情,低声说道,“后日临南将军府设宴。”

“嗯。”

“江夫人说,赵氏被关着,就只能我去。”

“嗯。”

“可我不想去。”

江忱序笔尖一顿,抬头看着苏婉,“你想说什么,一次性说完。”

苏婉抿唇,“你可以把赵氏放出来吗?”

江忱序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目光不经意掠过她的手,“她那么对你,你要放她出来?”

“比起关着她,去参加宴会让我更不痛快。”

江忱序突然轻笑了一声,“你是不想去,还是不想见到周遇初?”

“……”

苏婉不说话,江忱序眼神更冷。

“我都不怕旁人嘲笑我眼瞎,你怕什么。”

二人当年的事儿,闹的皇城沸沸扬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作为那个被抛弃的,都不怕,她这个负心女,倒是娇气起来。

苏婉被怼的哑口无言。

江忱序低头继续处理卷宗,等书案上的卷宗都看完时,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

他脖子酸疼的厉害,微微后仰靠在椅子里,突然,身上传来了不轻不重的力道,江忱序微微偏头,合上了眼。

时间仿佛定格在一刻的安宁,没有四年前的背叛,也没有阴阳怪气,言语讥讽。

直到苏婉的一句话,将江忱序拉回了现实,“大理寺的那桩案子,如何了?”

江忱序犹如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甩开了苏婉的手,坐直身子。

苏婉抿了抿唇,揉了揉被他甩疼的手腕。


那个稳婆究竟是病死,还是因为知晓了什么不该知的,被苏婉给杀人灭口了?

风凌何其了解自己的主子,自然清楚江忱序心中的怀疑,立时开口道,“属下查了那稳婆病死的过程,还向她的左邻右舍都打听过,人确实是病死的无疑。”

“主子,念念姑娘…应该就是大爷的孩子。”

江忱序淡淡抬眸看着风凌,“你为何如此笃定?”

风凌道,“因为除此之外,属下还打听到了别的。”

“怀疑念念姑娘身份的人,不止您,还有江老夫人。”

江忱序身子瞬间坐直了些许,眯眼注视着风凌,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据那稳婆的女儿说,稳婆病入膏肓时,曾有一高门大户找上稳婆,询问念念姑娘出生的细节以及生辰八字,是否足月等等,而那稳婆当时的回答,都证明了念念姑娘就是大爷的女儿。”

江忱序没有说话,眉头蹙的更紧几分。

“那老夫人,为何会突然怀疑江念念的身世?”

风凌道,“也许……是因为大少夫人和您的曾经吧。”

“是吗?”江忱序那双墨眸黑沉沉的,“此事距离老夫人死,有多长时间?”

“大约半年吧。”风凌知晓主子还有所怀疑,不由在心里叹了口气,事实就摆在眼前,主子为何还偏要自欺欺人呢。

“属下再三确认,事情发生在那稳婆染疾之前,所以不可能存在害命,除非大少夫人可以未卜先知,且提前两三个月设局。”

就算如此,那稳婆已是将死之人,也没有即将被她害死,还帮她保守秘密的说法啊。

所以,江念念确实是大爷的女儿,确凿无疑。

“不可能吗?”

江忱序却总觉得事情有哪里透着不对劲儿。

怎么就那么巧,那个稳婆染了恶疾,而江老夫人生了怀疑,事发后,稳婆死了,江老夫人也死了。

这些事情看似时间对不上,可都串联在一起,就显的有些过于巧合了。

而且,苏婉亲口承认,是她杀了老夫人。

只是因为老夫人对她不好?

那江夫人为何还好好活着?

有没有可能,江老夫人会死,是因为她知晓了什么,苏婉才会杀她灭口,比如,江念念的身世。

江忱序眯着眸子,眼中冷光浮动。

“风凌,你觉得,那小丫头长的是像我多一些,还是像他多一些?”

“……”风凌歪头仔细的看了江忱序一会儿才摇了摇头,“属下看不出来。”

“您和大爷都是江家人,像谁都有另一个人的影子,着实是难以分辨。”

“废物!”江忱序斜了他一眼,继续吩咐,“继续查,有关苏婉有孕,直至江念念出生,这三年都给我事无巨细的查清楚。”

……

苏婉回去的时候,院中静悄悄的。

江书宴的耳房门也紧紧闭着,她微微松了口气,心虚散去了一些。

主屋,翠儿眼睑下乌黑发青,一双眼睛却睁的大大的,紧盯着房门。

直到房门被推开,苏婉走了进来。

“大少夫人,你终于回来了。”她急忙扑了上去,担心的眼睛都红了。

“您怎么去了那么久,奴婢都快要吓死了,就想着您要是再不回来,奴婢就去二爷院里寻您呢。”

她上下打量着苏婉,确定毫发无损,才轻轻松了口气。

苏婉自然不会将和江忱序发生的事情告诉翠儿,只是说自己生病了,才会耽搁了那么久。

“大爷那边有动静吗?”

翠儿摇了摇头,“从您昨夜离开到如今都没有动静,应该还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