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小说 其他类型 闻道洛阳花正好全文
闻道洛阳花正好全文 连载
闻道洛阳花正好全文 何罗鱼鱼 著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何罗鱼鱼

    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无瑕墨微辰的其他类型小说《闻道洛阳花正好全文》,由网络作家“何罗鱼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好了!”丸子一声尖叫,打破望君山清晨的宁静。别院,气氛紧张。“怎么就不见了?”紫苑夫人坐在上首,瞪视跪在地上的丸子,“不是你们主仆俩又耍什么花样吧?”“事关山主夫人安危,丸子绝不敢胡说!”丸子急得快哭了,赌咒道,“若丸子所说有半句妄言,定叫丸子遭千针穿心之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行了!”紫苑夫人打断她,“没空听你无能的废话,你且说说,昨夜她都做了什么...”丸子愣住,昨夜里夫人做的事,可不兴对这个老太婆说啊!“母亲问你话,为何不答?”秦无瑕大步进屋,行走间卷起飞雪片片。“山主!”丸子见了秦无瑕,膝行上前,三言两语将墨微辰失踪之事说了,关于昨夜只敢说到与山主对饮。她偷眼瞧了下紫苑夫人,任何猜测一概不敢出口。秦无瑕似听不出什...

章节试读

“——不好了!”丸子一声尖叫,打破望君山清晨的宁静。
别院,气氛紧张。
“怎么就不见了?”紫苑夫人坐在上首,瞪视跪在地上的丸子,“不是你们主仆俩又耍什么花样吧?”
“事关山主夫人安危,丸子绝不敢胡说!”丸子急得快哭了,赌咒道,“若丸子所说有半句妄言,定叫丸子遭千针穿心之苦,求生不得求死不...”
“行了!”紫苑夫人打断她,“没空听你无能的废话,你且说说,昨夜她都做了什么...”
丸子愣住,昨夜里夫人做的事,可不兴对这个老太婆说啊!
“母亲问你话,为何不答?”秦无瑕大步进屋,行走间卷起飞雪片片。
“山主!”丸子见了秦无瑕,膝行上前,三言两语将墨微辰失踪之事说了,关于昨夜只敢说到与山主对饮。她偷眼瞧了下紫苑夫人,任何猜测一概不敢出口。
秦无瑕似听不出什么,颔首道:“辰儿确实与我喝酒。我喝醉了。”
“你醉?”紫苑夫人大为惊讶,但很快恢复过来,猜测道,“...她这是把你放倒后,自己跑了?”
秦无瑕皱眉道:“她不会走。况且...辰儿没有内力,望君山险峻,她无法自己下山。”
“若有内应呢?”紫苑夫人看向丸子,“怕不是那场法事叫她恢复了记忆,然后教唆下人同她做戏...”
“不会。山道都有门人把手,她走不了。”
紫苑夫人却已越想越远:“...如今全武林都在找九齿金轮,她若落在旁人手中,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别个?望君山养她这么久,不就是为了...”
“别说了!”
出声的人是丸子,丸子眼眶含泪,气得发抖:“夫人安危未定,你怎么就不关心她在哪里?”
她怒视着秦无瑕道:“夫人远道嫁来望君山,山主该是她唯一的依靠!可夫人受人欺负,山主明明看到了,却听之任之!夫人病中疼得打滚,山主明明医术高超,却不闻不问!连我一个女婢都觉着夫人可怜,山主与夫人夫妻连心,却怎能如此铁石心肠!”
秦无瑕脸色铁青,紫苑夫人斥道:“刁奴!谁教你这么说话的?”
顷刻间暖炉出手,用足十成功力,眼见丸子就要命丧当场。
一条铁锁飞来卷住暖炉,暖炉立时改了方向,利落地到了来人手中。
玄妙殿主托着暖炉,恭恭敬敬地向秦无瑕施礼,才走上前将暖炉交回紫苑夫人手中,笑道:“真险,若是摔坏了夫人的鎏金暖炉,岂不是太过可惜?我记得,这是老山主选给夫人的珍品...丸子,你也太不小心,跟我回玄妙殿受罚去吧!”
紫苑夫人面上极其难看,但玄妙殿主明摆着照护丸子,自己便不能再出手。紫苑夫人望向秦无瑕,想让儿子出头,可秦无瑕不知在想什么,竟一直不发话。
玄妙殿主又道:“山主请移步玄妙殿,有要事相商。”
秦无瑕允了,丸子还想争取,被玄妙殿主一个眼色挡住,把她从生死边缘捞了回去。
玄妙殿外,日头将护栏照的通红。玄妙殿主一改方才沉着模样,焦急地道:“山主,昨日阿辰在此待了许久,消沉得紧,还说了些‘跨出去便成仙’之类,我担心她会不会...”
离开望君山不易,下山倒是不难——若不必考虑下山后变成一滩肉泥的话——整座望君山,单靠轻功在悬崖间行走自如的人只有一个。
玄妙殿主看向秦无瑕,可他却只是握住寻仗,神情冰冷:“霄飞,带人下去看看。”
“...那、还是我去罢。”玄妙殿主嘴角一撇,铁锁出手,紧紧悬住立柱。她提气试了又试,亲身跃进万丈悬崖。
山上,寻找墨微辰的人越来越多;山下,墨微辰在男人堆里睁开眼睛。

子夜将至,马蹄声撞碎山道寂静。秦无瑕一夹马腹,大宛宝马白鬃毛炸起,急上加急,直将铁蹄踏出三尺火星。山风灌满他与月色同辉的广袖,他反手拍向马颈天柱穴:“再快些!”
真气过处,马儿似打了强心剂,疯也似地冲出东都西郊的密林。
伊河的水汽近在咫尺,秦无瑕拍马而起,“踏月惊鸿”步法使出,比他的快马更快一步,一袭白衣翩然飞过,落在西山渡口最不起眼的客船上。
船头轻点,水波向四面八方荡漾开去。
“是山主到了!”
秦无瑕的护卫长霄飞刚皱眉打发了同僚,没想到秦无瑕这么快就到了。他惶然跃出客舱,躬身下拜:“霄飞拜见祖师首座...”
“起来,”秦无瑕未等他拜完,“东西在哪?”
霄飞脸上闪过为难:“回祖师首座,属下赶到时,朱子业已经转陆路向东...信里提到的那件玄狐大氅,属下未能拿回。属下失职,请祖师首座责罚!”
“那她人呢?”
霄飞轻咳一声,只敢挑好听的报:“暂未找到...祖师首座放心,这两日,伊河沿岸并未传出打捞到人的消息。”
见秦无瑕脸色难看,霄飞连忙补充:“会不会是夫人自己上了岸,然后...离开了?”
“她不会离开!”秦无瑕斩钉截铁地道,“离了我,她能去哪儿?”
那日墨微辰提着两大坛酒急吼吼地来找他,意图明显得他都不想拆穿;酒里蒙汗药加得太多,土味儿直冲鼻子,是个人都知道不对头。
但他还是就着她的手,将那难喝的酒都饮了,她灌的时候太过猴急,酒水浸湿了他前襟大片衣衫。他借机托住她捏着酒杯的手,她没有甩开,他暗中支走守卫...
第二日醒来,平日守卫森严的书房乱得像遭了贼,人间至清的仙山之主秦无瑕,神色萎靡地半靠在床榻上,而密格中装着墨家“天工手”的匣子,空空如也。
他起初以为她是想讨回兵器,同欺负了她的紫苑夫人大干一架——就像她刚上山时那般小打小闹。到时他便以罚她的名义叫她低头,拘在身边教她修炼望君山内功心法,她迟早能在人前使用武功...
可她竟敢离开!
他下山找她,一日、两日、五日、十日...消息一条条传来,他跟着细微的线索奔走,至今一无所获。
霄飞望着明显走神的秦无瑕,犹豫再三还是开口:“祖师首座,属下另有急报。”
秦无瑕瞥了他一眼,霄飞立刻禀报道:“紫苑夫人传来消息,说秦明德在许州出了事,形势十万火急,恳请祖师首座前往救援。”
“不去,”秦无瑕的兴趣缺缺,“他怪我不给他机会,如今我给了,是福是祸都是他的造化。”
“可那毕竟是您的亲兄弟...”
秦无瑕冷笑:“从他偷摸放出墨家九齿金轮的消息那一天起,就不是了。这小子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遮掩鬼祟也不知学了谁的...哼,既不听话,不值得救。”
霄飞低下了头,他也不愿粘上秦明德的差事。但紫苑夫人偏爱幼子,若山主坚决不肯去,恐怕真会出大事。
“...朱子业也正赶往许州,”霄飞把头埋得更低,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呼之欲出,“祖师首座,若夫人真是被朱子业挟持,沿河又是一片安宁,她很可能还在朱子业的队伍里。”
秦无瑕点头道:“我去许州。”
他上岸牵马,临走前交待一句:“这里你亲自盯着,一有消息,速速报来!”
马蹄声又急,秦无瑕连夜奔赴许州。寒风扑面而来,秦明德的话犹在耳边拍打他的脸:“...放条消息怎么了?跟你对墨家做出的事比起来,我不过是想要她家一丁点儿东西而已。”

“这是你父亲亲手打给我兵器,”母亲授业时特意强调,“要是弄丢了,看我不打烂你的屁股!”
丢倒是没丢,却是被秦无瑕扣下了。
如今神兵归位,墨微辰手掌一翻,金属相击之声脆响,十九手中短刀应声而裂,成了毫无用处的废铁。
十九看不见,这一下出其不意,一顿一滞间,墨微辰手中蜡烛已然推到十九耳畔。
原是对准了耳孔去的,连火带油的掼进去,非得叫十九聋了不可。
“啊——”
十九捂耳痛呼,踉跄后退,伤的却是耳后。
“墨家家训,‘打人不打脸’...退!”
墨微辰疾跳出洞,在晨光下站直了重新说道,“墨家家训,‘见血留三分’!你一个瞎子怪可怜的,耳朵给你留着!”
十九冷哼,听声辨位,紧跟着墨微辰追出佛洞,手上又多了柄短刀,携在拳里再一次杀将过来。
墨微辰认出这招叫“柴门犬吠”,是薛家长拳中锁喉压肩的功夫,她看准时机,待他短刀贴近时往肩上一抹,第二柄短刀便也废了。
十九仰面后撤,两次折戟,立时明白:“是‘天工手’?卸甲不伤人的墨家‘天工手’?”
“知道厉害就原地待着!”墨微辰掷下豪言,脚下遛得却比谁都快,照着山下大佛前来礼佛的人群往前冲。
打是不可能打的。
十九虽不敌朱子业,但平心而论,他的功夫无论是基本功还是实战都是上佳,即便瞎了,到她墨家堡论资排辈也至少是个六齿。
墨家堡以工巧之术见长,门人众多,纪律严格。堡主之下按考核分为六等,以腰间蹀躞带上悬挂的青铜齿轮的齿数为记,堡主配九齿,初级弟子挂三齿,原先墨微辰在家时,就是挂六齿的。
可她如今啥内力也没有,跑起来脚步虚浮,多跑两步还喘个不停,连个三齿弟子都打不过,哪里敢跟十九正面对决?
方才不过是打他个毫无防备,再用墨家威名吓唬吓唬,指望他慢点追来罢了。
大佛就在眼前,贵妇们带领着丫鬟随从布置贡品,提着竹篮的平头百姓徐徐走动,只差一步,十九就难以靠听觉在乱哄哄的人堆里找回她。
“哪里逃?”
一声暴呵,墨微辰手臂被十九钳住。听得人声围拢,十九的反应也是极快:“小贼!还我钱袋!”
“你!”
喂喂!到底谁是贼啊?
人群看过来,贵妇的随从护着主人后退,百姓们倒踮起脚尖向前。十九迅速将墨微辰反剪手臂,大声道:“哼!偷我东西还想跑?看我抓你送官!”
他又凑到墨微辰耳边,用只有她听得到的声音威胁:“敢叫破,我就把他们的耳朵全割下来!看你的良心是否担得起?”
墨微辰气急:“你这人...”
她不忍心毁了他的耳朵,他倒利用起她的良心来了!
“走!”
十九话不多说,扭了她就要脱离人群。十万火急之下,墨微辰“天工手”反抓十九手腕,泄力一推,身子便如滑溜的鱼儿般窜到人群边上。
“钱袋是吧?”墨微辰驱动神兵,连拆三个随从和一个丫鬟的钱袋,向上一扬,“——还你!”
漫天开元通宝雨点般砸落下来,丁零当啷滚了一地。
人群一哄而上,笑骂声中抢着捡钱,瞬间将十九撞成愣子。墨微辰拔腿就跑,左拐右避,闪入一尊佛像后消失不见。
洞内深处,墨微辰找到机关钻进密室,发出一阵畅快的笑声。
刚才撒钱之时,她忽然想起与秦无瑕那场打斗的结果。
秦无瑕故意收了内力与她贴身近斗,身法飘逸间把她逗弄得团团乱转。她气不过抓起河沙撒他眼睛,“天工手”一击即中,将他的衣带和狂妄都卸了个干净。

从玄妙殿出来,丸子把墨微辰背起,施展轻功,踏着悬在山峰之间的铁锁往回走。
耳畔山风呼啸,墨微辰攀住丸子的肩膀,稍有不慎便会跌入身下的万丈深渊。她沮丧地想,紫苑夫人至少有一样没说错——在山上,她是个连行走都需代步的废物。
堂堂墨家姑娘,名师传授百般武艺,工巧练就千般伶俐,如今竟被困在一方小院之中,寸步难行。
真是丢人。
“丸子,如果我不在了,你想去哪里?”
丸子身子一抖,吓得差点摔下去,连忙凝神聚气,站稳了才道:“夫人,丸子虽然是个粗使丫头,也知道一仆不侍二主的道理。夫人要是不高兴,打我骂我都可以,千万不要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边说丸子边仔细观察墨微辰表情,生怕她看出这三日的猫腻——
夫人总说半夜身体燥热,丸子发现铜鹤香炉中吐出的甜腻暖雾有问题,暗中把炉灰倒了;熬药的罐子突然碎了个稀烂,送来的新药罐透着甜腥味儿,丸子当即把霄飞那个偷偷换来;吹灯后窗角闪过黛蓝色裙角,丸子认得,那是紫苑夫人身边掌事女婢才能穿的纹样。
昨日,丸子又装作不经意地把瓷枕摔坏,夫人痒了两天的脖颈这便好了。
这三日,即便山主的住处与夫人只有一墙之隔,她们的日子依旧过得走钢丝般。但这些事都不能让夫人知道,以免让她更不安。丸子打定主意,灿烂地笑着道:“夫人放心,我不会走的。我会保护你。不管发生什么,丸子都会替你挡在前面。”
墨微辰紧紧搂住丸子,胸口哽得说不出话。她只是没了内力,不是眼瞎耳聋,她生病那晚,院门奉令封闭,是丸子翻墙出去,到玄妙殿求来救兵。
她回头看了眼已藏进云里的玄妙殿:“不会发生什么的,丸子,你要好好儿的。但如果...你知道去找谁。”
丸子不爱听,连忙转移话题:“夫人,我们今晚还回别院吗?既然都出来了...”
“...回。”墨微辰低头细想了一阵,“丸子,你可知哪里能弄到软筋散?”
丸子瞪圆眼睛,很快似喜似忧、面色古怪地道:“夫人,怕是行不通。”
“怎么?”
“软筋散有点儿腥,山主神仙人物,又精通药理,不可能喝不出来的。你开窍归开窍,但是办法咱们得另想。”
墨微辰咳了咳说道:“关他何事?是我用。上回喝了,感觉这几天睡得特别香。”
丸子一点儿不信:“那倒也不必喝软筋散。大雪刚停,那些个讨厌的江湖骗子这会儿还没走,他们肯定有无色无味就能让人睡过去的好药...夫人您要是不介意,我去给您弄些来?”
见墨微辰不说话,丸子又道:“其实我早就想说了!咱们之所以这样,不就是因为山主...夫人,其实紫苑夫人刚来时,前山主也是不拿正眼瞧她...我是说,修道之人嘛,那方面多少...嗯,总之,紫苑夫人两杯小酒灌下去,两个娃娃蹦出来,在这之后,再也没人能轻视她,什么安稳、山头、地位,也全都有了!”
“...当真?”
“珍珠都没这么真!”
“那...拿两坛!”
霞光西落,墨微辰提着两坛大酒,撞开了秦无瑕房门,待到夜幕完全展开,又一个人鬼鬼祟祟地回到自己房间。
丸子问她“事成了没”,被她红着脸打发。丸子窃笑着出门去,临走前赞她速战速决,又恭祝她心想事成。
墨微辰吹灯上塌,将秦无瑕那件玄色大氅脱在床头,复又下榻,将父兄的书信揣在怀里。这些天,她在梦中曾无数次落笔,却回不出一封信。
雪夜静谧,墨微辰睡了个好觉。墙边又一次悄然响起小动物似的声响,随即窗格颤动,微腥的烟尘吹入房中。
一张獠牙傩面出现在窗角。

炭火将鹿肉烤出油脂香,朱子业的横刀在炙鹿肉上划过,那肉便顺着刀光跌入碗里。
“今日猎了头鹿,”朱子业将碗推来,“在山下风餐露宿这么久,天气又冷,这鹿撞上来正好让薛小娘子打打牙祭。”
两人见朱子业时称来自幽州薛家,在当地小富,这一趟是来为久病的母亲求卜问药。
十九怕肉里下毒,拱手婉拒:“鹿是灵物,在仙山下打鹿食肉,朱先生就不怕山上神仙不高兴?”
朱子业哈哈大笑:“十九兄弟真爱说笑!无妨,真人出门寻人去了,只要不是绑了他的坐骑,杀那么一两只畜生,不打紧的。”
墨微辰心念微动,果然秦无瑕亲下山,也是来寻她的。
上一回,她千里奔赴,带着父兄的期望而来,却被他拒之门外。
这一回,她自己能走,他又追来做什么?
墨微辰按了按藏在胸口的父兄书信,压下心间的烦躁。
朱子业见两人谁也没动,便自顾自取了鹿肉,边吃边道:“味道不错,可惜缺了一味!若是带了城东老赵记的梅子酱,往这鹿肉上一刷...”
“老赵记搬家了么?”墨微辰伸长手取过一片肉,也吃了,“我怎么记得是在城西?”
朱子业笑了笑:“…薛小娘子说的是,是在城西。”
墨微辰身旁十九瞬间绷紧了身体,果然朱子业这是试探来了。
朱子业又道:“薛小娘子真是至孝,这一路和十九过来肯定不容易,你们出门的时候,薛家沟已经下雪了罢?”
幽州比洛阳冷的早,洛阳此时飞雪漫天,幽州怕是早就下雪了。十九刚想点头,墨微辰抢在前面出声:“没有。我们海边地方下雪总是晚些,更何况我们主仆俩一个病一个瞎,为了赶在年前回去,是早早出门的。”
朱子业收了刀,点头道:“那也不容易。接下来薛小娘子怎么打算?”
墨微辰为难道:“如今上山是不成了,只希望...哎,我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确实难办...”
朱子业假意放下碗,俯身间忽然出手,金错刀起手式“烽燧传讯”平射使出,啸叫着劈向十九胸口。这一击又快又急,若不是刀身破风时啸音如号角长鸣,瞎眼的十九根本来不及躲避。
十九反应极快,侧身撤步,同时左拳虚击向朱子业佯攻,右臂曲肘拉住墨微辰后领后撤,正是薛家长拳“推窗望月”的变式,看上去像是要保护墨微辰。
“好身手!”朱子业赞他一声,两枚金错刀同时出手,“听好了!”
双刀旋转飞出,啸音交叉向前,却比方才更快,乃是金错刀第二式“孤城落日”。这原是破盾用的招式,两刀合击之处便是对手丧命之地,此时却被朱子业用来逼十九避让。只要十九撒手放开墨微辰,他便能轻松脱身。
十九冷哼一声,吸气下蹲使出一招“归仓纳穗”,双掌下压仿如拢麦入仓,将墨微辰狼狈按在地下,金错刀相继贴着他头皮擦过。
这原是薛家长拳的第六式收式,被十九如此化用,却是刚刚好。
“这招又如何?”朱子业瞳孔微缩,第三次出刀,却还是第一式“烽燧传讯”,可这一回明明十九离得更远、闪避更快,那金错刀却像自己长了眼睛一般,尖啸着击中了十九的曲池穴。
十九手臂一麻,墨微辰离手,朱子业已抢上前来,刀柄连击他身上几处大穴,十九立时跪倒在地,再也动弹不得。
金错刀出手,果然威力无穷。
墨微辰支撑着从地上爬起,撞上朱子业眼中杀意流露:“薛小娘子,方才的问题我再问一次。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