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南珠沈燕白的其他类型小说《丫鬟变主母,贵少他超爱小说南珠沈燕白完结版》,由网络作家“又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柳氏忙道歉:“天师,对不住了天师,是我愚钝误会了天师,您忙,我这就去贴符纸。”张天师冷哼一声,继续摇着令旗念咒。那潘嬷嬷手中拿着符纸,身后跟了一众家丁,这架势就像是要来拆了松云居。“潘嬷嬷,你们这是做什么!松云居岂是你们能胡作非为的地方!”云初守在门边,不准他们进去。沈燕白都废了,潘嬷嬷如今也不惧他,何况一跑腿的小厮呢,得意的笑了起来:“云初小哥说话嗓门还这么大呢,你家主子还能跟你一样这么利索的说话么?”潘嬷嬷让家丁将云初抓起来绑住,捏他的耳朵冷嘲热讽:“你主子瘫在床上不知能不能见着明天的太阳,你还是想想怎么给你主子哭丧去吧!”说罢,扭着粗壮的腰往进去了。云初气鼓鼓瞪她背影:老刁婆,给小爷等着!待家丁们将符纸贴在松云居各个门上,潘嬷...
柳氏忙道歉:“天师,对不住了天师,是我愚钝误会了天师,您忙,我这就去贴符纸。”
张天师冷哼一声,继续摇着令旗念咒。
那潘嬷嬷手中拿着符纸,身后跟了一众家丁,这架势就像是要来拆了松云居。
“潘嬷嬷,你们这是做什么!松云居岂是你们能胡作非为的地方!”
云初守在门边,不准他们进去。
沈燕白都废了,潘嬷嬷如今也不惧他,何况一跑腿的小厮呢,得意的笑了起来:“云初小哥说话嗓门还这么大呢,你家主子还能跟你一样这么利索的说话么?”
潘嬷嬷让家丁将云初抓起来绑住,捏他的耳朵冷嘲热讽:“你主子瘫在床上不知能不能见着明天的太阳,你还是想想怎么给你主子哭丧去吧!”
说罢,扭着粗壮的腰往进去了。
云初气鼓鼓瞪她背影:老刁婆,给小爷等着!
待家丁们将符纸贴在松云居各个门上,潘嬷嬷最后去了沈燕白卧房那边,明心明月都守在外边。
“里头有什么动静?”
“没有,一直静悄悄的。”
“天师已经布下天罗地网,这妖物撑不住多久。”潘嬷嬷又吩咐身后一干家丁:“等会天师过来,叫你们进去再进去,一定要记住用网将那妖物捉起来,她没了妖力,奈你们不何。”
外头,天师嘴里念念有词,摇着铃铛和令旗往松云居这边走过来。
“嘛嘛咪咪……”
他身后跟着一众人,柳氏、沈圭璋、沈从玉,还有沈圭敬一家听到消息,跑过来看戏。
沈圭敬听说沈燕白被妖物缠身,就要废了身,心里不知有多痛快,跟在后面幸灾乐祸:“弟妹,多亏了你发现早啊,不然我们沈府就要被妖物祸害了,燕白也真是,自己贪财好色就罢了,还要连累府里上下。”
“闭嘴!”沈圭璋黑脸训斥,又怒目扫柳氏一眼,责备的意思很明显。
让她小心别走漏风声,这么快就被沈圭敬知道,很快整个京城都知道他府中闹妖!
真是家门不幸。
潘嬷嬷将沈燕白卧房外贴满了符纸,见到柳氏他们过来,立即凑过去道:“夫人,里头还静悄悄的。”
柳氏心情很复杂,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顺利,可事已至此,她只能安慰自己:“不急,天师已经施了法,那妖精定是没力气折腾了。”
那头,张天师拿着令旗在空中划拉几下,紧接着屋中传来瓷器摔碎的声音,只见门动了几下。
张天师令旗指向门口,大喊一声:“破!”
潘嬷嬷双手挥舞着扯嗓吆喝:“快进去抓妖!”
家丁们纷纷拿着网,一起撞开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门口一团黑色身影用网罩住,压在身下。
一堆人叠罗汉似的,堆成小山。
潘嬷嬷拍掌惊喜大喊:“抓住了抓住了!”
沈圭璋和柳氏欲向前查看,屋内沈燕白听见动静快步走过来,看见门口一堆人先是一愣,又见地上这一堆,蹙起眉冷眼不悦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柳氏忙道:“燕哥儿,你收的南珠是妖精,我们请了张天师下山捉妖,你看这妖精被捉住了。”
柳氏指了指门口一堆人。
那妖精力气还挺大,这么多人都压她不住。
沈燕白迅速冷下脸:“胡闹!这是四皇子,还不快起开!”
反应最快的莫过于沈圭璋,踹开压在萧炎身上的家丁:“蠢货!赶紧起开!”
萧炎被压得差点喘不过气,被人扶起来后面红耳赤,扶着胸口大口喘着气,他额头上还磕了一个包,这狼狈的模样可把沈圭璋吓没了半条命。
“至于甚么尾巴,应该是爷赐给我的斗篷有毛边,潘嬷嬷眼花看错了罢,我身子冷更是没道理的话,我一年四季手脚冰冷,许多人也有。”
“南儿体虚,夜里手脚怎么都捂不热。”沈燕白向前将南珠搀扶起来,斥道:“潘嬷嬷,这就是你造谣南儿是妖的理由?”
潘嬷嬷支支吾吾,一时说不出话来,南珠心中甚是解气,只恨不得打她两巴掌。
她继续添油加醋:“潘嬷嬷是想将我从爷身边赶走,好给你的女儿桂儿腾位置么?当初三少爷看上我,您就视我为眼中钉,觉得我挡了桂儿的路。后来夫人将我狠狠打了,您觉得三少爷攀不成就盯上大爷。只是阴差阳错,大爷怜惜我,将我收了房,潘嬷嬷您便对我怀恨在心,哄骗夫人好公报私仇!”
南珠一番话,精准戳到潘嬷嬷脊梁骨,还挑拨了潘嬷嬷与柳氏。
柳氏堂堂沈国公府掌管中馈的当家主母居然被一个老婆子利用,脸上无论如何都挂不住。
她严防死守身边的婢女勾引他儿子,不想最亲密的嬷嬷居然也惦记她儿子!
实在可恶!
柳氏一个刀眼扫过去,潘嬷嬷吓得浑身发抖,心虚地不敢面对柳氏。
“没没有,老奴没有,夫人……”
柳氏抬手打她一巴掌:“还敢狡辩!”
萧炎拍手鼓掌:“好一出精彩大戏,当主子的竟被一个奴才耍的团团转,沈大人,您府上的奴才挺有能耐嘛,不去军中可惜了。”
沈圭璋老脸通红:“殿下放心,下官定严惩不贷,给您一个交代。”
说罢,吩咐人将潘嬷嬷带下去重打二十大板,再赶出府去。
潘嬷嬷被人拖走,踢腾着腿嚷嚷求饶:“夫人,求您救救老奴,老奴知错了,求您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饶老奴一命吧。”
柳氏心软下来,想替她求情,可今日得罪的是四皇子,如何能开口。
听到潘嬷嬷被打得哇哇直叫,柳氏心乱如麻。
只不过还没到二十板子,外头忽然安静了,沈燕白命庄亦去查看情况。
正巧那打板子的小厮走进来:“老爷,潘嬷嬷经不住打,断气了。”
“什么!”柳氏脸色一白,跌坐在地。
庄亦伸出手探潘嬷嬷鼻息,确实断了气,回去悄悄给沈燕白递了个眼神。
沈燕白不由得可惜,原本想在潘嬷嬷被赶出府后,想办法从她口中套出些消息,不成想她这么不经打。
—
明月斋。
沈老夫人今日在祠堂念经,不用人伺候,让下人们都在外头守着。
黄嬷嬷从外头进来,见小十在祠堂门口坐着,走过去吩咐道:“小十,这会起风了,你去屋里给老夫人拿件厚点的褙子来。”
“是。”
小十走远后,黄嬷嬷让其他人都去外院做活,然后悄声走进祠堂。
祠堂里线香徐徐燃烧,青烟袅袅,沈老夫人坐在蒲团上,双手合十,闭目念经。
黄嬷嬷走过去,小声将外头的动静告诉她。
“老夫人放心,没人察觉有问题。”
沈老夫人并未睁眼,她一动不动,甚是平静:“药效撑不了多久,赶紧把尸体运出去烧了。”
“是。”
府中无人知晓,打板子的庞有田是黄嬷嬷一亲戚的儿子,只因为家里穷生下来就送给了别人养,因此明面上,庞有田与她并无关系。
“老夫人料事如神,庞有田禀报完潘嬷嬷死了,庄亦又去瞧了一回,看来燕哥儿确实想借这次撬开潘嬷嬷的嘴。”
南珠被潘嬷嬷抓去后厨院子里,好几车的盘子已经备好。
潘嬷嬷一副仗势欺人的嘴脸:“夫人说了,明天早上这些盘子必须洗完,你要是洗不完,板子伺候!”
南珠不敢说话,她说了也没用。
只能沉默着端地上的木盆去接水洗碗。
潘嬷嬷一脚踩在木盆上:“水不用你打。”
她拍拍手,很快有两个小厮抬了水过来。
滚烫的热水倒入洗碗的木盆中,翻腾着热浪。
南珠手脚发凉:“潘嬷嬷,这水太烫了。”
潘嬷嬷得意道:“不烫你洗得干净?还磨蹭什么!赶紧去洗。”
南珠的手刚挨完板子,还在冒血,让她用开水洗碗,分明是想折磨死她。
潘嬷嬷推搡南珠,南珠死活不肯:“我不洗。”
“死丫头,你说什么!”
南珠破罐子破摔:“你们想让我当小姐陪嫁,若是我的手坏了,叶世子定然要问起,我就说是你害我,叶世子既然看上我,定然会为我做主。”
都说她吃了熊心豹子胆,那她就吃一回!
“你这个贱婢!胆子肥了,敢威胁我!”
潘嬷嬷怒不可遏,捡起地上粗棍子就要打南珠。
南珠也捡起地上的石头按在脸上,大声道:“夫人说了我这张脸还有用,你要是打我,我就划了自己脸,去世子面前诉苦,说是你们打的,到时候四小姐婚事出了岔子,你也别想好过。”
南珠居然敢当面叫板,关键是她的脸还真的不能出岔子,潘嬷嬷一时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你给我等着!我去告诉夫人,让她给你好果子吃!”
手中的棍子往旁边一扔,只听哎呦一声,接着是哐当一下,瓷器落地碎裂。
云初捂着脑袋,怒道:“好你个瞎眼的潘嬷嬷,砸坏大爷的玉瓷!”
潘嬷嬷眼见闯了祸,吓得心肝颤:“这这这……”
云初嚷道:“这可是爷在扬州花了二十两银子买的,就这样被你糟践了!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去告诉爷。”
潘嬷嬷跑去拉住他,拿出自己的荷包塞给他,挤眉弄眼,卑微至极:“云初小哥,云初小哥你别急啊……你看我一个老婆子,没什么钱,这里面有一两,云初小哥能不能帮忙在大少爷跟前说几句好话?”
云初气冲冲甩开她的手,荷包扔出去:“你这老刁婆,砸坏了东西还想占便宜!一两就想揭过去,哪有这么好的事,我要告诉大爷,让你罪加一等!”
今天早上李总管被沈燕白赶出府,李勇被打死,老爷没说一句不是,潘嬷嬷真是害怕极了。
她干脆躺地上抱住云初的脚,耍起无赖来:“小哥,小哥求你给条活路吧,我上有老下有小,玉瓷这么金贵,大爷知道了肯定要把我赶出府的,一家子还等着我糊口啊。我婆婆瘫痪在床,公公也靠药续命,我要是被赶出去,一家都没有活路了啊……”
潘嬷嬷说着哭了起来。
云初心中冷哼,这老刁婆,婆婆和公公分明已经死了,当他是傻子呢。
云初眼珠子一转,若有所思的样子:“没想到你这么可怜,我可以替你美言几句,也有好法子救你。”
潘嬷嬷大喜:“小哥请说。”
云初:“本来大爷想花钱重新买些盘子,不过我看这些盘子挺好的,你赶紧洗出来将功补过,省了这些钱,明天一早我来验收。”
潘嬷嬷一听又要哭了:“这么多盘子,我一个人怎么洗得完啊?”
云初:“洗不完可以啊,我去禀报大爷。”
潘嬷嬷立即拉住他:“洗得完洗得完。”
云初哼道:“你这婆子,老奸巨猾,我在这盯着你洗。”
他点点南珠:“你这个小丫头吧?我们轮流看守,她要是敢偷奸耍滑,只管告诉我,我去禀报大爷治她!”
南珠憋笑着:“是。”
云初让潘嬷嬷将荷包捡起来给他,还没爷平日里赏赐的多,勉强收下了:“一两就一两吧。”
见潘嬷嬷杵着不动,云初踢了她一脚:“还愣着干什么?去洗啊?”
潘嬷嬷急道:“这水太烫了,我去倒点冷水。”
云初摆起架子来:“水不烫怎么洗得干净!就是要烫水洗出来才像新的!”
潘嬷嬷一时有苦难言,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心中多少有些不高兴。
“我好歹是夫人身边的老嬷嬷,云初小哥未免太跋扈了。”
云初才不怕她:“我们爷和夫人说了,设宴的一切事物他来安排,如今给我了权利,专门收拾你们这些仗着自己年纪大偷懒耍滑的老刁婆。”
“你若是不服安排,我们只管去大爷那一说分明,你打碎了大爷心爱的玉瓷,既说是夫人身边的老嬷嬷,看夫人会不会替你还这笔账!”
潘嬷嬷一听,立即麻溜地去洗碗了。
夫人那么小气,怎么舍得拿出二十两,不打死她算好的了。
只是水太烫,潘嬷嬷一边洗一遍嚷嚷。
南珠看了十分解气!
云初走到南珠身边,装模作样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哪个院子的?”
南珠毕恭毕敬:“奴婢叫南珠,是四小姐院里的。”
云初点点头,很满意的样子:“大爷要设宴,他院里正缺人手,你这丫头看起来机灵,先去大爷院里帮忙。”
南珠为难:“奴婢还有许多活没干完,四小姐那边……”
云初不以为意道:“这有什么难的,大爷一句话的事。”
他递给南珠一个腰牌:“你去大爷的松云居找他,就说我在盯着潘嬷嬷洗盘子,他身边要人伺候,你代替我帮个忙。”
南珠收下腰牌:“是。”
不过,她指着地上碎裂的玉瓷,小声问他:“这个怎么办?”
云初狡黠一笑,让南珠附耳过来,低声告诉她:“几十文钱的小玩意儿罢了,那老刁婆不识货,鱼目当珍珠,净赚她不少哩,等我回去一起分赃。”
云初竟这样机智,南珠轻轻笑着,日后定要好好感谢他。
“云初,谢谢你。”
她一笑,院子里的花都失了颜色。
云初脸红极了,他摸着脑袋,谦虚道:“不客气不客气,我跟大爷身边学的,你不知道大爷心才黑,坑得人哭爹喊娘。”
云初这样说大爷,想必大爷对他极好,南珠不由得羡慕。
—
松云居是整个沈国公府最安静的地方,满园翠竹和雪松,一路走来,风吹树动,夏季居住在这特别舒服。
大爷喜静,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出入他的院子都需要腰牌。
南珠拿着腰牌,给看门小厮看。
“我是四小姐院中的南珠,是大爷身边的云初让我来的。”
小厮认得南珠,因为她长得好看,他和朋友偷偷去看过她。
没想到她居然来了松云居,小厮一时都看呆了。
南珠被看得不好意思,低下脑袋,脸蛋发热。
小厮咽了咽口水,热情迎她:“南、南珠姑娘,你进、进来吧,大爷在会客,我带你去等他。”
穿过几道曲折回廊,往花园走去,时值春夏交替,佳木葱郁,地上铺着石子路,弯弯绕绕,规整之外又意外地俏皮可爱。
走过单孔青石连桥,来到松云居主院,这里亭台楼阁错落有致,飞檐翘角气势辉煌,桥栏雕工精美,玉石切成的九曲桥下是一弯涟漪湖水。
旁岸春日见垂柳,夏时见荷花,秋日金桂香,冬时梅花俏,四季景致分明。
南珠被带到一间宽敞空室,小厮指了指旁边的屏风,低声道:“爷暂时没空,你且在这等他出来吧。”
“好的。”
小厮走后,南珠站在屋里不敢乱看乱动,只是房间里静悄悄的,隐隐能听到屏风后大爷说话的声音。
“我是个商人,你想让我帮你,自然得拿点什么交换。”
“燕少爷,我也实在无路可走,若是能拿得出什么,也不会来找您。”
“若是人人有难都找我通融,我也不用做生意了,还是那句话,我是商人,万事只看中一个利字,若是换取不到任何价值,我为何费力帮你……”
声音越来越清晰,字句分明,南珠听了耳朵发烫,强行转移注意力,不敢再听。
不知站了多久,她身上实在酸疼,只好走到门边的石阶坐下休息。
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她感觉到手心凉飕飕的,睁开眼,便看到一位眼生的嬷嬷在给她的手涂药。
“姑娘别动,还没涂完呢,脸长这么好看,手废了就可惜了,这药是我们爷让人送来的,治伤祛疤,十天半个月准让你的手滑嫩嫩的。”
南珠来府中这么久,从没有遇到这么好的嬷嬷,一时间感动不已:“谢谢嬷嬷。”
嬷嬷笑道:“我是爷身边的惠嬷嬷,叫我惠嬷嬷就好了。”
涂完药,惠嬷嬷帮南珠的手缠上绷带,叮嘱道:“这几日千万不要碰水。”
说罢,惠嬷嬷端着盘子离开,身后的书房里,沈燕白在书案前看书。
南珠放轻脚步走进去,跪在地上:“奴婢南珠谢爷救命之恩。”
“起来吧。”沈燕白抬起眼来,目光落在她身上,黑眸深邃微冷:“这几日你就在松云居做事,夫人那我传了话过去,你不必担心。”
南珠抿唇:“是。”
南珠站起来后迟迟未动,眉眼纠作一团,似有话要说。
沈燕白不催她,继续看书,等着她下文。
南珠只是想起,她来时听到沈燕白与人交谈的话。
确实,平白无故,爷为何要这样帮她呢。
想来想去,南珠最终下定决心,她死咬着唇,强忍着羞涩与泪意,颤着指尖解开腰间丝带,腰带掉落,很快衣裳散开。
南珠闭着眼,视死如归般脱了衣服,秾纤合度的身子仅剩一件嫩蓝色肚兜。
她再次下跪:“爷,奴婢知道自己身份卑微,蒙爷救了一条性命,奴婢无以为报……爷若不嫌弃奴婢……”
后面的话,南珠哭着再也说不出来。
南珠万念俱灰,爷没有理由白白帮她,她也没有东西能够回报,只有自己的身子尚有些价值。
不到万不得已,南珠不想走到这一步。
不想当谁的通房。
沈燕白竟没想到南珠是要献身,目光沉沉落在她身上,见她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光裸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那样怯生生的,像一尊极薄的瓷器,生出脆弱的美感。
他起身,绕过书案,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看着她:“我救你,并没想让你以身相报。”
“早晨柳夫人生我的气,你受罚是受我牵连,我不能袖手旁观。”
南珠仰着脸,泪流满面,说不出话来。
心中万分羞愧,爷高风亮节,是她辱没了他。
沈燕白伸出手,要拉她起来。
南珠看着面前的手,指节干净修长,如爷一样。
南珠慢慢把手放上去,可惜手上缠着绷带,沈燕白只好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了起来。
手心里那截皓腕出乎意料的柔软,他没握过女子的手,竟不想如此脆弱,他一用力就可捏碎。
沈燕白并非正人君子,南珠一身娇骨,软腴皮肉,哪怕满身是伤,也足够诱人,他不可能半点念头也没有。
只不过他不喜强人所难,她哭成这样,他若真的要了她,说不定这死心眼的丫头会寻短见。
南珠身上被掐的又青又紫,原本腴白的身子甚是可怜。
沈燕白捡起地上的衣服,正要给南珠盖上。
云初那毛手毛脚的小厮突然冲进来:“爷……我回来了。”
沈燕白眼疾手快扣住南珠纤腰,将她按入怀中,用袖袍挡住她裸背,旋过身去,随手拿起桌上的毛笔砸向门外。
“出去!”
笔筒砸在脚边,云初吓立马转过身去,他只看到爷脱了南珠的衣服,而南珠光着身子被爷按在怀里。
云初没想到爷下手这么快,吓得立马转身跑了出去。
心中一个劲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爷在非礼南珠、爷在非礼南珠……
不对啊!南珠身上还有伤,爷居然这都忍不住。
书房内,南珠猫儿似的靠在沈燕白怀中,曲线玲珑的身子紧紧贴着他,不住颤抖。
这小婢女身娇肉香,惹得他邪火横冲直撞。
也是欺他至今未尝过这事的滋味,顿时神魂摇荡。
沈燕白不能再等,咬牙抖开衣服,替南珠穿上。
“这几日你歇在松云居,和恵嬷嬷住一起,让她给你上药。”他嗓音不复方才自在。
南珠没听出甚么不同,又因手不方便穿衣,她衣服和腰带都是沈燕白替她穿好的。
她从未主动与男子这样亲近过,眼下想起刚才自己大胆行为,不由得羞红了脸,无颜面对沈燕白。
她声若蚊呐:“是。”
兰花比南珠早进府三年,因为和南珠同病相怜,两人经常一块诉苦。
兰花说他哥哥以前读书很不错,但是家里穷,交不起上学堂的银子,只好把她卖了换钱。
当初南珠替她不值,卖了就是一辈子奴才,给人洗衣给人出气,没有翻身之地。她不相信兰花家人还会来赎她,定是哄她的!
兰花说不是的,他哥哥待她很好,家中父母也待她极好,要不是实在走投无路也不会把她卖了。
“我哥哥说了,他一定会努力考取功名,赎我出府的!就算考不上,他也一定会努力赚钱,不让我给别人当一辈子丫头。”
她哥哥终于要来赎她了。
南珠真心替她感到开心,也不由得心生羡慕:“兰花,你家人待你真好,等你出去了,就可以和家人去扬州团聚了。”
“是呢,母亲说家里有钱了,还会为我寻一门亲事。”兰花握住南珠的手,圆润又稚气的脸蛋写满了义气:“我同哥哥说了,等我出去后,再攒钱把你也赎出去,我们一起去扬州开铺子赚钱。”
南珠听得流泪,她和兰花紧紧抱着:“我们一定会自由的,去扬州赚好多钱,自己买宅子当家做主。”
兰花想起来重要的事,从袖中拿出一个荷包递给南珠。
“南珠,这里面有我攒的钱,如今我就要离开这里,用不上,我送给你吧。”
南珠摇头拒绝:“钱怎么会用不上呢,你自己留着吧,出了府用钱的地方多。”
“你收下吧。”兰花硬塞给她:“我们把钱收在一起,等我出去和哥哥再挣钱,这样你可以快些出府了,赚了钱你再还我。”
兰花硬塞给南珠,南珠红着眼圈儿收下。
—
这日松云居设宴,好友十人,皆是商人,人虽少,场面却隆重。
沈燕白将南珠唤去房中,有事叮嘱:“今日松云居设宴,来往皆是男子,听惠嬷嬷说你绣工了得,就在我屋中替我做件寝衣吧。”
南珠知道沈燕白良苦用意,她容貌惹眼,外面人多眼杂,恐怕生出事端,他的卧房旁人不敢随意靠近,没人来打扰她。
南珠心中甚暖,无比感激:“谢谢爷,我给爷量身。”
沈燕白问:“可要用笔墨?”
南珠摇摇头,面容腼腆:“奴婢记得的。”
屋子里早已备好量身的工具和做寝衣的料子,南珠从篮子里拿出软尺。
沈燕白张开双臂,待她来量,男子与女子差异此刻明了,南珠站在他身前,显得娇小,按着布尺在沈燕白身上一一丈量时,有时候还要踮起脚尖。
哪怕隔着衣物,南珠也能感受到爷身体是那样强悍的,那夜醉酒种种,不禁有浮在心头,有些画面,是那样的清晰。
脸儿真是又热又红,闹得她不知所措。
沈燕白不知南珠心中所想,只见她螓首蛾眉,媚眼含羞,西施貂蝉不过如此。
又想起萧炎的话,他再三叮嘱:“膳食我会叫厨房传送,你勿要出我房门。”
南珠美貌,实在不能让他们看了去。皆是他的好友,沈燕白当然不是怕他们抢人,只怕是嘴里藏不住话,将南珠往外说,闹得街上沸沸扬扬。
南珠点点头,糯声回道:“是。”
—
南珠听话,一直没有出沈燕白的房间。
外头热热闹闹的,都与她无关。
此番设宴,沈燕白邀请的都是经商好友。
好友们见他前来,纷纷作揖,七嘴八舌,好不热闹。
这些人都是京城叫得上名号的商贾,能出现在这次宴席上,必定是志同道合之人。
厨房忙中有序,鱼贯而入端来无数佳肴。
陆道忠举杯敬酒,高声道:“燕白扬州一去便是半年之久,让我们好等,今日一聚,定要不醉不归!”
齐一堂举杯附和:“我可是放下手里的生意特地赶过来,燕白不可掺水糊弄我等,叫我发现,罚酒一坛!”
沈燕白端起一杯,一饮而尽,倒过杯来给众人看:“难得一聚,今日陪你们喝个痛快!”
云初立即给他满上一杯。
其他人纷纷举杯敬酒,好不痛快!
酒过三巡,这些人说起话来也没有顾忌。
赵鉴明粗声道:“齐兄醉醺醺回去,怕是又要被家里母老虎家法伺候了!”
齐一堂广袖一扫,笑骂道:“你这斯知道甚么!打是疼骂是爱,家里娘子知冷知热,我在外面做生意才得风生水起!”
众人哈哈大笑!
纷纷附和:“是这道理!”
话又落到沈燕白身上来:“燕白身边不见红颜知己,入青楼也只管谈生意,男人久没发泄,终究伤身呐。”
“是啊,炕上有女人才暖和,你看齐一堂,被媳妇打板子也道是快活。”
沈燕白笑而不语。
想起藏在屋中的美人花,又痛痛快快饮了几杯。
今日好友齐聚一堂,沈燕白难免被灌了许多,原是酒中悍将,耐不得被灌了许多,又醉得一塌糊涂。
南珠听到外面吵吵嚷嚷,放下针线去开门,见沈燕白被云初和庄亦抬进来,放在床上。
只留下一句“辛苦南珠伺候爷”后便跑了。
南珠咬嘴儿抱怨:“爷怎的又喝醉了!”
床上,沈燕白一动未动,南珠去打了水替他擦脸,沈燕白不配合,只觉得热,摸索着腰带要脱衣。
南珠吓得赶紧按住他的手:“爷身上没有玉佩,不要再脱了!”
“玉佩……”
南珠这回怎么也不能让他脱了,仗着沈燕白醉酒,恨恨道:“爷,求你了,不要再脱了,你身上没有玉佩,再脱我不给你穿衣了,让云初进来看你脱个精光!”
说罢,南珠重重打了下沈燕白的手,啪得一声响,脆脆的,心里十分解气。
哼,该让潘嬷嬷拿板子打手!
幸好沈燕白不再乱动了,他头脑昏沉,眼睛睁开一条缝来,隐约看到了南珠,她面儿酡红,眼儿含雾,娇憨俏媚,一张引人垂涎的小红嘴儿肉嘟嘟的,像一块可口的点心,让他想重重咬上一口。
南珠不知男人的危险,见他不动,继续拿起手帕重重给他擦脸。
沈燕白心头痒意更甚,只觉得被他擦过的燃起一团火,席卷全身。
倏地,他攥住南珠的腕子,扣住腰身,一个翻身,轻而易举将她压在床榻。
南珠吓得心快要跳出嗓子眼,爷明明醉了,可那眼神却又幽深似一潭古井,多瞧一眼就要跌下去。
奈何手腕被牢牢抓住,她挣脱不开:“爷快松开,奴婢还未给爷更衣。”
松开,到嘴的鸭子哪有松开的道理。
沈燕白浑身邪火乱撞,怀中又有温香软玉,皮香肉嫩,只想据为己有。
他低头亲了下去,含住她粉嫩下唇。
南珠睁大眼睛,脑子里翁的一声,空白一片,待她反抗时,沈燕白已经扣住她手腕压过头顶,强势撬开她糯米白牙,横冲直撞进去。
“唔……爷……”
南珠心慌意乱,何曾经历过这样的事,又羞又惧,奈何她是盘中餐,砧上的鱼,除了任人宰割,半点反抗余地也无。
唇间陌生触感如此清晰,所有感官都聚集在歪缠混搅的唇齿间。
南珠尝到了爷嘴中的烈酒,脑子也开始昏沉沉,先还使劲推他,后来没了力,只能揪着沈燕白肩上衣袍面料,承受他的吻。
沈燕白更用力扣住她的手:“我咬你别处,不妨碍你吃饭。”
很快,南珠抽抽噎噎,又哭了起来。
庄亦听了害臊,赶紧离去。
—
云初在柳氏那碰了钉子,灰头土脸的回来,爷吩咐的事情没办成,不知如何向他交代。
他垂头丧气走在廊间,脑袋被石子崩了一下,云初皱眉,喊了句“谁”捂着脑袋四处张望,庄亦突然从廊外的屋顶倒吊下来半个身子,云初差点被吓破胆,抱着柱子尖叫。
“哈哈哈哈哈哈哈。”庄亦在空中轻松翻个跟头,双脚稳稳落地:“胆儿这么小,等会又要去找小十哭鼻子。”
云初气上心头:“你这腌臜泼才,白日里装神弄鬼吓唬人,小心阎王抓你去地府。”
庄亦见他空手而归,抱着剑问道:“人呢?怎么没带过来?”
提到这个,云初更气:“柳夫人不放人,说那兰花坏了府里规矩,她是当家主母,她的人得她来处置,还说南珠是同伙,今日也要来抓她问罪。”
云初一拍脑袋:“糟了,柳夫人要打兰花了,我得赶紧去找爷。”
庄亦拦住他:“爷没空,叫我们别打扰。”
爷正锦罗帐里快活哩。
云初问道:“爷在忙什么?”
好不容易站在八卦一线,庄亦哪里会轻易告诉他:“爷的事你问这么多做什么,待我去兰苑将人带回来。”
云初不信:“你能把人带回来?”
庄亦伸出手,比了个五:“我若带回来,你给我五两,我若带不回来,我给你十两。”
云初不信这个直肠子能把事办成,很痛快的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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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亦去了兰苑,柳氏正坐镇,盯着人打兰花板子,兰花被人摁在凳子上,疼得脸色发白。
庄亦本想飞进去,考虑到这毕竟不是松云居,还是老老实实走进去,让人传话。
柳氏传他进去。
庄亦先作揖,毕恭毕敬道:“夫人,我们爷命我把兰花带回松云居审问。”
柳氏面色不虞:“走一个云初,又来一个庄亦,怎么,我这执掌中馈的主母还管教不了坏了规矩的小丫鬟?”
“夫人地位尊贵,自然管得。”庄亦知道会被为难一番,倒也不焦躁:“只是南珠被我们爷收了房,已经是爷的人,身份终究不太一样,要怎么责罚得我们爷说了算才行。”
柳氏不信:“燕白把她收了?何时的事?”
庄亦很冷静:“夫人不信?现在南珠还在爷房中,夫人随我去看看便知晓了。”
柳氏暗暗咬牙,好一个南珠,居然爬上了沈燕白的床。
松云居的下人一向不归柳氏管,这是沈燕白一直以来的规矩。
计划就这么泡汤,柳氏实在气不过。
“夫人,我们爷还说,账要一笔笔的算,这个兰花既然是南珠的同伙,自然得带回去好好审问,问清楚是谁先出的主意,谁拿的银子多,谁的罪就重些。南珠如今不是一般的丫鬟,我们爷定要盘问清楚,不可多冤枉南珠一分。”
如今府中公账正是缺钱的时候,还等着沈燕白添钱,柳氏不敢在这时候惹沈燕白,只好将人放了,任庄亦带走。
庄亦作揖,一只手便将兰花扶起来,扛在肩上,足尖一点便飞了出去。
兰花被安置在一间空房,惠嬷嬷给她上药,庄亦就出去了。
看到云初,一个跳跃,在空中腾了几个跟头落在他面前,得意的伸出去去:“五两银子。”
云初愿赌服输,掏了五两给他。
又实在好奇他是如何说服柳氏的:“我去的时候,柳夫人可没一个好脸色,怎么都不肯放人,你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