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保护我。
不过不重要了，飞机明天就能启程，天一亮，我就会离开。
可当天晚上，他却敲响了次卧的门。
我没理。
没想到他直接推门进来，带着一身淡淡的香水味，脖子上也有遮不住的红痕。
他坐到床边，轻声开口。
“今天的事，我有点冲。林枝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妹妹，我只是太急了。”
“我这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别闹脾气了，好吗？”
我看着他胸口的口红印，没说话。
他伸手想揽我。
“委屈你了，今晚，我陪陪你好不好？”
说着他就要亲上来。
我狠狠地推开他，脸色泛白。
“别碰我！”
“谢栖白，你真恶心。”
他愣了两秒，突然发怒。
“林凌，别给脸不要脸，你知道我现在已经在给你台阶下了！”
我死死盯着他。
“我不想和你睡一起，你出去，就现在。”
谢栖白眼神一点点沉下去。
突然，大手掐住我的脸就吻了上来。
在快要窒息的时候，他终于放开了我。
“林凌，不要忘了，心甘情愿跟了我十年的，是你。”
我擦了擦嘴巴，冷笑一声。
“以前的我，眼瞎。”
话音刚落，他抬手就是一巴掌推开桌上的物品，七零八落的掉了一地。
“行，你现在真他妈翅膀硬了。”
说完，他又转头看向我的行李。
“收拾行李干嘛？想走？”
他嗤笑一声。
“那你尽管走啊，林凌，别装。”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又在用这种方法吸引我的注意？”
“我告诉你，你这种人离不开我，蹦跶不了几天还是得回来！”
我看着他摔门离去的背影，没再说话。
清晨，天刚刚亮，我就带着行李箱，接到奶奶赶向国际机场。
车上，我顺手从包里摸出那个U盘。
温泉山庄监控，我一早就拷走了。
公共池他跟林枝滚在一处的画面，全都清清楚楚。
登机前，我打开笔记本电脑，和上一世一样编辑了一条长文送进邮箱。
收件人：娱乐媒体、商业合作公关、国际车协纪律委员会……
随后我掰碎手机卡，带着奶奶登机。
舱门关闭前，我最后看了眼窗外，
浴室。
我站着没动，看着林枝向我靠近。
她看了眼我手中的行李。
“你这是......要走吗？”
我没理她，低头拉上行李拉链。
她绕到我身边坐下，凑得很近。
“你知趣就好。不过我也是真的挺佩服你，像只狗一样陪了他十年，舔着舔着就当自己是女主人了。”
我猛地抬头。
她依旧笑着，语气甜得发腻。
“昨天晚上呢，栖白哥哥说这算是我们的新婚夜，所以一定要陪我的。”
“现在你年纪也大了，该知道哥哥根本不会娶你，与其在这里当狗，不如去找个老男人嫁了。”
我忍着眼眶发热，低声。
“你闭嘴。”
“你这野狗还敢咬人？不会是对栖白哥哥还没死心吧？”
我不再搭理她，林枝却眼珠一转，忽然尖叫一声，踉跄着往后摔去。
“啊！”
她撞在门边的梳妆台上，嘴角破了，血顺着唇边落下来。
浴室的门猛地打开，谢栖白裹着浴巾冲出来。
看到林枝坐在地上哭，他脸色瞬间冷得吓人。
“林凌！你是不是疯了？”
我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声音都快哑了：“是她自己......”
“闭嘴！”
“我不止一次跟你说过她身体不好，你非得处处为难她？她一个小女生，无依无靠的只有我了！你比她多吃几年饭什么没见过，和她争什么？！”
我忍着快要掉下的眼泪，咬着牙说：“她说我是你的一只狗。”
“那又怎样？这不是你伤害她的理由。”
“何况......她说错了吗？”
他讽刺地笑起来，嗓音冰冷刺骨。
“林凌，在小枝面前，你最好别摆架子！”
他上前一脚踹翻我刚收好的行李箱，衣服散落一地，连带着我父母的遗像从侧袋滚了出来，啪一声摔在瓷砖上，玻璃碎了一地。
我僵在原地。
碎片扎进手背，我也没动。
林枝还在地上低声啜泣。
谢栖白看也不看我一眼，只吐一个字。
“滚！”
我蹲下来，慢慢地捡起那张破掉的相片。
脑海中回想起了我父母死的那年。
他红着眼将我搂在怀里，说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永远是他的宝贝，会一辈
地下恋十年的男友说只要拿下世界冠军就会娶我，可却在领奖台上向另一个女人求婚。
我红着眼眶问他为什么，他毫无愧疚道：
“小枝从小到大的愿望就是希望能拥有一场盛大的求婚仪式，我是她的哥哥，替她实现心愿又怎了？你做人不要太自私。”
我不甘心，当晚在社交平台公布我们这十年以来的情路。
林枝被骂上热搜，因不堪网暴，两天后吞药自杀。
所有人都以为男友会恨我。
可他却对我深情款款道：“林凌，我想通了，我要给你办一场最盛大的婚礼，补偿你这十年。”
我又惊又喜，以为他终于回头了。
可婚礼当天，他却任由十几个伴郎撕碎我的婚纱，羞辱我的身体。
就连冲进来想要救我，年近七旬的奶奶他们都不放过。
男友冷眼望着我求饶的凄惨摸样，笑容扭曲道：“这就是你逼死小枝的代价。”
我含恨而死，再睁眼，我回到了颁奖仪式那天。
这一次，我选择成全他们。
01
“嫁给他！嫁给他！”
掌声像浪潮一样一波接着一波，夹杂着呐喊和尖叫。
谢栖白单膝跪地，举着钻戒的手微微发抖。
林枝站在他身边，捂着嘴哽咽道：“我愿意。”
下一秒，她蹲身搂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不是蜻蜓点水，是毫无顾忌的舌吻。
我站在后台，耳麦还连着他昨天的音频。
“等我夺冠，我们就公开，好不好？”
上一世我看到这一幕后当场崩溃大哭，跑去质问谢栖白。
可他丝毫没有愧疚。
“你知道我从小就疼小枝，她这次躺在病床上发烧到抽搐，还念叨着想要一个求婚仪式，我不能装没听见。”
“所以我们的事先推一推，等她身体养好了再说。”
我颤抖着确认，问他要等多久。
他却冷冷瞥了我一眼。
“你是见不得小枝多开心一阵子吗？林凌，你怎么这么斤斤计较？”
就这样我被他赶了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荧幕上的他们继续恩爱亲密。
我不甘心的发长文曝光我和谢栖白这十年的关系，被他疯狂报复，赔上了自己和奶奶的命。
这一世，再次面对这一幕，我只是面无

低哑。
“我们今天才订了婚。”
“况且......知道你是我女人，有什么不能听的？”
她笑着娇喘：“你坏死了……哥哥……”
我躲在门侧，牙齿都在发抖。
最后，我轻手轻脚地关上门，没被他们发现。
我回到山庄的房间，刚坐下半小时不到，门就被敲响了。
“凌凌。”
是谢栖白。
我没说话。
他自顾自推门进来，脸上没有任何做了什么的愧疚。
“汤池腾出来了，我留了水，调了你喜欢的温度，要来泡一下吗？”
我看着他，脸上没表情。
空气中还飘着那股石楠花的味道。
我冷声开口：“你留给她就好。我洗不掉那个味。”
他站了一会儿，仿佛想解释，又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
我转头看向茶几上的文件袋，原本是我给他准备的投资资料。
一旁，他刚才落下的手机屏幕亮着。
界面还停留在转账成功的页面。
金额五百万，转账对象：林枝。
备注：“礼物，支持你的梦想。”
我的视线死死盯着那一串数字。
他把夺冠的所有奖金，转给了她。
我止不住地颤抖，连指尖都在发冷。
他好像忘了，为了他的赛车梦，这十年我和奶奶到底付出了多少。
为了给他攒试训资金，我从大学起就一天做三份兼职，一天睡不满三小时，最后差点没能顺利毕业。
奶奶更是一把年纪了也舍不得休息，给人洗衣种地扫楼道，冬天冻得满手冻疮也从不抱怨，只说：“等咱们家栖白有出息了，就好了。”
每一分钱，我们都省着掰着，肉汤留给他先喝，冬衣先给他添置。
十八岁的他对我说，等他拿下冠军，就用奖金来娶我。
可现在二十八岁的他，却把全部奖金都给了另一个人。
他要娶的，也变成了别人。
03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回了家，谢栖白一整晚都没有回来。
直到第二天中午十二点他才回来，但他身后，站着林枝。
谢栖白冷淡地瞥了我一眼，把林枝往前一带，甚至不屑向我解释。
“小枝说和我在一起有安全感，你去把主卧收拾出来给她睡。”
说完就丢下我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