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芷柔醒来，我亲自跟她解释。”
“不用了！”
温持莫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离婚协议书上你们都签了字，这段婚姻就不具备法律效应了。
曾老爷子发话，做不成亲家就当朋友，不影响两家往来，老宅不会再压着你跟曾家结亲。一切，如你所愿。”
“只是你前岳父那边，你得好好去道个歉。”
“他……”
温方遥的脸色一下变得难看起来。
“他在现场抛弃了爸妈，跟杀人凶手没什么两样，我不愿意见他。”
温持莫一脸惊讶，一副你说什么鬼话的模样。
“当年车祸，你身受重伤，大哥大嫂求曾哥先带你去求医，曾哥才离开车祸现场的！”
“曾哥一到有信号的地方，就立马报警求医了！只是那里太偏僻，为时已晚！”
温持莫有些犹豫，但看着一脸恨意的侄儿，选择说出了真相。
“当时是喝醉的你闹着抢大哥手中的方向盘，才导致车祸的！”
“怎么可能！”
温方遥牙呲目裂，不敢相信温持莫的话。
“你不信就自己去查卷宗、去问亲戚，总有地方能让你知道真相！”
“曾哥救你一命，你就这么糟蹋他女儿，还污蔑他的为人！”

么能盖住春光。
我弓着身子伏在地上，不敢看周遭仆人投来的目光。
“少夫人怎么被扒光了？还有这么多人呢？”
“少夫人那么开放，整天缠着少爷，搞不好就喜欢被人看呢！”
“嘿嘿嘿，少夫人身材真不错，皮肤又白又嫩，一双玉兔真够料，带劲！”
一道道淫邪的目光刺向我的肌肤，割断了我最后的尊严。
我实在压抑不住，起身跑回了卧房。
我打开淋浴头冲刷着自己，可再大的水声都压不住萦绕在耳旁的污言秽语。
我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肮脏。
我几乎流干了眼泪，蜷在被窝里不敢面对现实。
温方遥进卧房之际，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我。
“你发烧了！”
他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
我往后缩，抗拒他的触碰。
温方遥动作一顿。
之前，都是他抗拒我的触碰。
我每次不小心触碰温方遥，他都一脸嫌恶地说“臭死了”。
我每天洗十次澡，国内外的大牌香水用了个遍，在没有狐臭的情况下割掉了腋下的汗腺。
可他还是说我臭，不允许我靠近他。
原来这一切只是他要为沈怜梦守身如玉，才用这样的谎言肆无忌惮地伤害我。
我看着因洗澡太多而脱皮隐隐出血的手指，突然觉得很无力。
结婚十年，从新婚的第一夜我就被勒令不允许靠近温方遥。
他说父母要给守孝三年必须不近女色。
到了第四年，他还是不肯跟我同房。
我想要个孩子，哭着求温家叔叔主持公道。
温方遥竟然在家庭聚会上当众说我不爱干净不洗澡，浑身散发着臭味。
我无法忘记温家亲戚们向我投来的目光，吃惊、厌恶、嫌弃。
只有温家叔叔呵斥了温方遥，勒令他不许乱说，并在私下宽慰我。
“我不愿意你们成怨偶，若是结婚第十年，方遥还是无意于你，温家会放你自由！”
十年来，我努力经营着这段婚姻，却不想以这样的方式收场。
相顾无言。
当我不再讨好他拼命找话题的时候，我们之间就只剩沉默。
这让温方遥有些不自在，他扯了扯领带，正要开口。
“你……”
他的微信响了。
“方遥哥
哥，你明天记得把曾芷柔带来赌场，林董正等着跟你打牌呢！”
“曾芷柔这种万人看的货色跟林董最相配，她根本不配当你的妻子！”
我心头一窒，想起了那个胡子花白可以当我爷爷的林董。
温方遥看着手机屏幕，神色晦暗不明，犹豫半晌回了一个字。
“好”。
这一刻，我感觉自己被宣判了死刑。
回过神的温方遥见我紧盯着他的手机，立马揣回口袋，有些心虚地解释：“王秘书的消息，说有个合同要我签字。”
“嗯。你先去忙。”
没有什么好争执不满的，此前十年，我吃够了反抗的教训。
“对了！后天有个局，你跟我一起去。”
温方遥状似不在意地提起，却让我心头警铃大作。
“什么局？你还有局需要我陪？不应该是沈怜梦才配得上你吗？”
温方遥沉默了一瞬，随即解释。
“我跟梦梦不是你想得那样，她是个好姑娘，你对她误解太深。”
我忍不住捏紧了手，指甲攥进血肉中的痛都难以掩盖心中涌起的荒唐。
我从未设想一个想要将我卖给老头的狠毒女人，是个好姑娘。
“是吗？那她对我做的种种事情，可真是善良啊！”
把我从楼梯推下，却说手滑不小心。
撕掉我费尽心力考上的录取通知书，说是误会以为只是普通纸张。
甚至公然与我的丈夫调情睡在一张床上，却说他们只是盖着被子纯聊天。
每一次，温方遥都会毫无底线地为她说话，践踏着我的尊严。
“你想太多了！那些都是误会！梦梦总是为你说话，你却总是在我面前中伤她！”
“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恶毒？我记得小时候，你不是这样的啊！”
温方遥眼中写满了失望，似乎在看一个从未认识的陌生人。
我就知道是这样。
我和沈怜梦，他只会选择她。
不知什么时候，温方遥会不管不顾站在我这边？
大概，这样的场面一辈子都不会有。
“我不去！”
去了也是平白遭人羞辱。
温方遥眉头一凝，语调再度染上冰霜。
“每次想要和你好好说话的时候，你总是有一万种方法惹我生气！你就不能听话一点吗？”


“这次是梦梦特意为你攒的局，你们曾家不是在跟林氏谈项目吗？她特意请了林董过来打牌。”
“谈项目？不是设计把我卖了吗？”
这笑话真是把我逗笑了。
我一时分不清温方遥是看不清还是真蠢。
“你在说什么？”
温方遥的眉头拧得都快成麻花了。
“你是我的妻子。
糟践你跟羞辱我有什么区别？不管在家里我们怎么吵，在外面我肯定不会让折辱你的事情发生。”
的确，温方遥要是真敢做出赌桌上输掉妻子初夜这种事，温家就不用在上流社会混了。
等到两日后，虽我万般不愿，但温方遥连拖带拽将我带到了牌场。
进去之前我眼皮狂跳，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但想到温方遥的保证，我心中安定几分，顺便给温家叔叔发了个地址，加了一层保障。
一见到我，沈怜梦就展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看得我背后发麻。
“芷柔姐姐真是贵人啊！平日里都难得见你一面！方遥哥哥把你保护得真好。”
话音刚落，温方遥的兄弟就接话了。
“保护？我看是嫌她丢人吧！梦梦姐就是心善，什么都往好处想！”
“方遥说她身上一股味，根本不敢带出门。在家里也不愿意碰她，三十好几了还是个老处女。”
周遭爆发一阵大笑，羞辱的言语切割着我的自尊。
家丑不外扬，我以为跟温方遥之间的一切龃龉都捂在那个富丽堂皇的别墅里，没想到成了所有人口中的谈资。
我紧盯着他们的眼睛，怒骂道：“闭嘴！”
场面一下就冷了。
“你喊什么？一点都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你曾家的家教就是这样吗？”
慢我一步入内的温方遥不管前因后果，劈头盖脸对我一阵骂。
沈怜梦八面玲珑惯会做人，立马打圆场。
“芷柔姐姐别生气，他们这群人嘴上没把门，喝了几口酒就满嘴跑火车了。我带你认识林董。”
我这才注意到坐在一旁的老头，花白的胡子撑着拐杖。
“林董，这就是一直跟你说的芷柔姐姐！是不是很好看啊！”
“是不错！还是温方遥那小子有福气！我看比梦梦你还要好看！”
林董这话让沈怜
新婚第一夜，我不小心触碰到老公温方遥的肌肤。
他满脸嫌恶，怒吼：“臭死了，别碰我！”
我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
他扒光我的衣服，命我跪在院中青砖上，一边磕头一边认错。
结婚的第十个年头，我瞥到温方遥耳垂上的咬痕，忍不住用指腹触碰。
温方遥勃然大怒，抬起手就是十耳光。
我顾不得疼痛追进书房想向他道歉。
却听到他跟兄弟抱怨，要故意在赌桌上输掉我的初夜。
“真是骚浪贱，一天到晚扒着我不放！过几天赌牌的时候把她输给林董，她就老实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淫邪的笑声。
“林董都快七十了！温哥你也舍得！”
“我有什么舍不得的！她算什么东西？！一天到晚只会给我添堵！我说她身上有臭味，她还真信了，每天洗十几遍澡，还恬不知耻地扒着我，真是不要脸。”
“梦梦姐要是知道她碰你！肯定又要生气了！遥哥你给她点教训，也是应该的！”
温方遥闻言笑出了声：“这算教训？看她天天求我睡的那个贱样，这次碰上林董，还不知道爽成什么样呢！”
温方遥一副你懂的语气，让对面发出下流的笑声。
门外的我心中一片冰凉。
我拨通了温家叔叔的电话：“十年的时间到了，您会如约定放我离开吧？”
对面深叹了一口气：“三天后我会送你走的！”
……
合上卧室房门，我想将所有的嘲笑和侮辱关在门外。
我只想独自消化被背叛的痛楚，不愿再被仆人看好戏。
温方遥偏不如我所愿。
他猛地踢开房门，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去院子里跪着。”
他语气冰冷，眼里寒芒四射，看我的眼神不像丈夫反而像仇敌。
我不想去，却又不得不去，因为我知道违背温方遥的后果。
之前沈怜梦看上了我的玉镯，那是奶奶留给我的遗物。
我不愿意给，温方遥便打断我的手，摔碎了玉镯。
我看了看空荡荡的手腕，认命跪在了院里的青砖上。
青砖冷硬，硌得我膝盖发疼，也硌得我眼角发酸。
“知道错了吗？”
之前被罚跪的时候，我总是乖觉的磕头认错，以求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