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贺然俞莫桐的女频言情小说《风吹时爱已荒芜周贺然俞莫桐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花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又过了好些日子,苏婉宁的账号静悄悄的,没有再发来任何消息。这一日,俞莫桐和周贺然的共同好友举办了场宴会,尽管十分不想参与,俞莫桐还是看在好友阿辰的面子前去赴约。宴会的灯光闪耀得刺眼,水晶吊灯折射出的光芒,在俞莫桐眼里却像是碎玻璃,扎得她眼睛生疼。她安静地站在角落,手里握着一杯几乎没动过的香槟,无聊的打发着时间。入场没多久,周贺然穿着高定西服,而苏婉宁挽着他的手臂,穿着一袭红裙。她笑得明媚娇艳,仿佛自己是整场宴会的女主人。他们穿梭在宾客之间,周贺然似乎要把苏婉宁介绍给现场的名流,带着她与各路商界名人攀谈,随后低头在她耳边说着什么。苏婉宁掩唇轻笑,手指暧昧地划过他的领带,轻轻在他面颊留下一吻。宴会的主人阿辰终于看不下去了,悄悄把周贺然拉...
又过了好些日子,苏婉宁的账号静悄悄的,没有再发来任何消息。
这一日,俞莫桐和周贺然的共同好友举办了场宴会,尽管十分不想参与,俞莫桐还是看在好友阿辰的面子前去赴约。
宴会的灯光闪耀得刺眼,水晶吊灯折射出的光芒,在俞莫桐眼里却像是碎玻璃,扎得她眼睛生疼。
她安静地站在角落,手里握着一杯几乎没动过的香槟,无聊的打发着时间。
入场没多久,周贺然穿着高定西服,而苏婉宁挽着他的手臂,穿着一袭红裙。
她笑得明媚娇艳,仿佛自己是整场宴会的女主人。
他们穿梭在宾客之间,周贺然似乎要把苏婉宁介绍给现场的名流,带着她与各路商界名人攀谈,随后低头在她耳边说着什么。
苏婉宁掩唇轻笑,手指暧昧地划过他的领带,轻轻在他面颊留下一吻。
宴会的主人阿辰终于看不下去了,悄悄把周贺然拉到一边。
“贺然,你收敛点,莫桐还在这呢。”
“我劝你见好就收,别等到事情变得没法挽回了。”
他避开了人群,语气里满是劝解。
周贺然举着香槟杯轻轻摇晃,眼神轻蔑地扫过宴会上不断穿梭的男男女女,勾了勾唇角,声音低沉。
“怕什么?等我和苏婉宁分手了,自然会给她个名分和她结婚,只是现在,我还没玩够。”
“她现在没了爸妈,除了我这么个名义上的未婚夫,还有谁会要她。”
此时,从洗手间出来的俞莫桐恰巧听到了这句话,她迅速躲回到墙后。
耳边时周贺然的嗤笑,这些话像把锋利的刀子,深深扎进了俞莫桐的心脏。
原来对他来说,她是这么的一文不值。
那个曾经肯不顾一切为她挡下子弹的人,现在怎么会烂成这样。
俞莫桐放下酒杯,转身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莫桐姐,怎么这么着急就走了?”
背后传来苏婉宁娇俏的声音,她上前拦住俞莫桐,亲密地挽着她的胳膊,仿佛彼此是关系亲密的姐妹。
俞莫桐想甩开她缠人的手,却反被她死死扣住了手腕。
苏婉宁笑的邪魅,悄悄凑近俞莫桐的耳边,声音小到只有彼此可以听见。
“你不是早就知道贺然是在骗你了,怎么不敢光明正大的去问呢?”
“难不成是知道自己没爹没妈,怕贺然也不要你了吧?”
看着她那一抹恶毒的笑,俞莫桐胸口起伏。
“放开!”她用力挣脱了苏婉宁的禁锢,将手猛地抽出来。
可下一秒,苏婉宁竟自己向后仰,闻声倒下后重重摔倒在地。
“莫桐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
“我没想和你抢贺然哥哥,我只是想跟你解开误会……”
苏婉宁哭哭啼啼,向众人哭诉着委屈,周围的视线聚集到两人身上,对着俞莫桐指指点点。
还在和人谈生意的周贺然听到动静,立刻大步冲了过来。
他怒火中烧,猛地将俞莫桐推开,小心翼翼抱起地上的苏婉宁。
“俞莫桐,你疯了是不是!”
她被推着踉跄后退,后背撞上了香槟塔。
香槟杯渐渐从最高层坠落,酒杯碎片四处飞散,而俞莫桐跌坐在一片狼藉之中,狼狈的不像话。
“贺然哥哥,我不是那个意思……莫桐姐姐可能是误会我了吧……”
苏婉宁可怜兮兮地缩在他怀中,泪眼婆娑。
而周贺然闻言更加心疼,护着她冷冷地看着俞莫桐,眼神厌恶得像在看什么脏东西。
“俞莫桐,我警告你,我现在不喜欢你,我的女朋友是苏婉宁!!”
“如果你再敢对婉宁做这些恶心的事情,别怪我不客气。”
面对无端的指责,俞莫桐的心像是被划开了一道口子。
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竟抵不上苏婉宁随口一句的诬陷。
她独自坐在地上,晚礼裙已经被酒液浸泡,玻璃渣划破她的小腿,鲜血混着香槟,在白皙的皮肤上印出一道道刺目的血痕。
疼痛从腿上蔓延到心脏,她却感觉不到似的,只是抬头漠然地看着周贺然。
若是从前,她一定又会独自在房间落泪,嫉妒这个女人夺去她心爱的恋人。
可此刻,她只觉得可笑。
周贺然没再搭理她的狼狈,众目睽睽之下,抱着苏婉宁离开了宴会。
而始终泣不成声的苏婉宁,此时却趴在他肩头,红唇勾起,露出胜利者的笑容。
他们离开后,宴会厅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用或同情或探究的目光看着俞莫桐。
她缓缓站起身,衣着散乱,妆容也被酒水泼花,玻璃碎片从裙摆上掉落,发出细碎的声响。
小腿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但她脸上却一片平静,仿佛刚才的狼狈和羞辱都与她无关。
在所有人的视线下,俞莫桐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宴会厅,再也没有回头。
室外的冷风吹在她身上,令她更加清醒,她用手帕擦干净身上的血迹和污秽。
就像她腿上这些伤口,终究会结痂,脱落,最后连疤痕都会淡去。
就像周贺然这个人,终究会从她的生命里彻底消失。
“俞莫桐,帮我去药店给婉宁买一盒紧急避孕药,现在就送过来!”
凌晨两点,俞莫桐接到了周贺然的电话,而叶婉宁是他第十个女伴。
就在一个月前,周贺然还牵着她的手,信誓旦旦承诺会爱她一辈子。
可是一场车祸,医院的病床上,周贺然面色冷静,语气是从未有过的生硬。
“我怎么可能会跟你结婚?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他笑得轻佻,“我才18岁,连恋爱都没谈过,就算是真的要和你结婚,我也得先谈够十个女朋友再说。”
看着面前这个像陌生人一样的男人,俞莫桐心如刀割,却还是强撑起一丝笑意。
“好,我等你。”
她苦涩地离开医院,见证他换了一任又一任女朋友。
俞莫桐本以为,只要她有足够的耐心,只要她能一直陪在他身边,25岁的周贺然总会回来的。
可她错了,周贺然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到她身边,反而变本加厉地在她面前和别的女人暧昧。
前九个女伴她都忍了过去,直到苏婉宁的出现,让她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他对她太好了,好到去哪儿都把她带着,好到哪怕苏婉宁要天上的星星,周贺然都会想办法为她摘下来。
当俞莫桐再次站在周贺然的别墅门口,听到里面的动静,手指悬在半空,迟迟没有敲门。
“贺然,你轻一点啊,弄疼我了。”女人娇媚的喘息声刺进她的耳膜。
她认得,这是苏婉宁的声音。
正准备敲门,里面传来了一阵嬉笑。
“贺然,你这么瞒着她装自己18岁,就不怕她有一天发现吗?万一她真走了怎么办?”
“俞莫桐的性格我还不知道吗?她离了我就不行。”
“既然我们约好这个月分手,你就安分点,我不会亏待你的。”
“反正就最后一个月了,到时候我自然会找个理由,假装回到现在的身体里,随便把她哄一哄,她就又爱我爱到不能自拔。”
周贺然的声音慵懒又随意,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笑意。
这一刻,俞莫桐仿佛浑身血液都在倒流,僵在了原地。
原来他从来就没有所谓的穿越。
原来他一直都精心设计了一场骗局,把她耍的团团转。
两人的对话结束后,喘息声渐渐加重,周贺然动情的声音逐渐响彻屋内。
俞莫桐踉跄着后退两步,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攥住,疼得喘不过气。
她无法接受这一切,眼前渐渐起了一层雾。
真傻啊,连穿越这种拙劣的谎言她都可以信以为真。
当初她傻傻地把周贺然当成生命中的唯一,可现在呢?
他不过是把她当一件随手可丢弃的物品,当成一条拴在自己身边的小狗。
俞莫桐没有敲门,也没有推门质问,她把避孕药扔在垃圾桶。
就在她转身进了电梯时,也错过周贺然最后的那句话。
“苏婉宁你最好别越界,我最爱的女人永远都是莫桐,等玩够了,我自然会给她一个家。”
那一年,俞莫桐独自来到德国求学,初来乍到,她对未来的一切都充满了迷茫,是同系的学长周贺然帮助了她。
他帮她提行李,陪她去图书馆自习,在她生理期帮她买饭送到宿舍楼下。
随着俩人的关系愈加亲密,这个富家少爷开始主动追求俞莫桐。
但意外还是发生了,远在国内的父母突遭变故,一场车祸让所有的幸福圆满都暂停在这一年。
还在德国的俞莫桐没能见上父母最后一面,甚至没能去参加他们的葬礼。
她浑浑噩噩,在最困难的时候想过要自杀,周贺然却毅然决然牵住了她的手。
后来,是这个看似浪荡的公子哥周贺然,陪她渐渐走出了阴影。
真正改变了她对周贺然的看法,是在德国街头的一场游行示威活动。
歹徒们情绪失控的暴乱,密集的人流中赫然传出了枪响。
人潮拥挤之间,一伙人的枪突然走火。
“莫桐小心!!”
周贺然情急之下扑了上去,替俞莫桐挡下了一颗子弹。
鲜血不断从他的衬衫中渗出,俞莫桐试图拿手去止血。
“没事的,莫桐……你没事就好……”
他笑着安慰她,带着血迹的右手颤颤巍巍抚上她的侧脸。
她跪在地上泣不成声,泪水滴到他的伤口上,她想,自己这辈子就认定是他了。
可她万万没想到,她在心中暗下决心要爱一辈子的男人,也是伤她最深的人。
从别墅离开的俞莫桐面色苍白,魂不守舍,看起来似乎虚弱的随时要晕倒。
一番斟酌,她拨通了许久未联系过的一个号码。
“教授,我同意加入您的课题组了。”
对方很欣喜,约她见面商讨细节,她也欣然答应。
挂掉电话,俞莫桐深深叹了口气。
周贺然最开始不承认他们的恋爱,坚称自己只有18岁时,她还会不断地安慰自己。
只要他玩够了,就会按照承诺给自己一个完美的婚礼,她愿意为了他等。
可是现如今她等不起,也不想再等他了。
从今往后,周贺然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医院病房内,护士正在为俞莫桐输液,她一动不动的躺在那,任由医护人员折腾。
绑架案之后,俞莫桐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
炸弹并不致命,却给她带来巨大的伤害,身上多处的烧伤,令她每一次换药都想在地狱里走过一趟,需要忍受巨大的痛苦。
可是,这些疼痛和周贺然带给他的伤害相比,根本变得不值一提。
输液后,护士将她身上的纱布扯下。
当伤口被粘黏在纱布上撕开时,痛苦的呻吟充斥在整间屋子。
俞莫桐死死咬住苍白的下唇,冷汗瞬间浸透了病号服。
烧伤的疤痕让她原本白净如雪的肌肤变得丑陋狰狞。
“马上就换好药了,再忍一忍。”护士有些不忍,贴心安慰着。
俞莫桐轻轻摇头,快要痛到昏厥过去。
“莫桐,你不是说等我重回现在的身体,我们就结婚吗?”
“你一定要坚持住,等你好了,我愿意娶你。”
周贺然握住她的手,低沉地声音默默在耳边响起,此刻却如同恶魔的低语,令俞莫桐痛苦不堪。
俞莫桐知道,或许周贺然已经玩够了,愿意回到自己的身边了。
她期盼他娶的时候他无动于衷,现在她死心了,他却想要成全她。
可她不可能和他结婚,因为一周后,她就可以永远的离开他。
他愿意娶她,她也不愿意再嫁了。
俞莫桐闭上眼,任由疼痛将自己拖入黑暗。
在医院的日子很无聊,除了偶尔看看新闻,没有人陪她聊天。
唯独一个人,每一天都毫不倦怠地坚持给俞莫桐发消息。
“我明明什么事都没有,贺然非要我住院疗养,说怕我落了病根子。”
“贺然也真是的,这么点时间都忍不住,非要缠着我做。”
“听贺然说你每天换药都吵得他头疼,他其实也早就受不了你了。”
图片里有的是医院的病房,苏婉宁窝在周贺然的怀中,满脸甜笑,桌上摆满了削好的水果。
也有俩人衣衫不整的事后床照,而周贺然身上那件衬衫,正是当天陪俞莫桐上药时穿的那套。
看着这些亲密照片和苏婉宁挑衅的话语,俞莫桐只感到胃部一阵翻江倒海。
每天在病房听着那持续不断的手机消息提示音,俞莫桐已经趋近于麻木。
她将苏婉宁拉黑,所有消息都设置成了免打扰。
所幸爆炸没有伤及要害,养了几天后俞莫桐就可以出院了。
最后的几天换药,周贺然都没有再过来,仿佛之前假惺惺的照顾都只是她的幻觉。
出院的那一天,她办完所有手续,没有通知任何人,独自拎着大包小包踉跄着离开医院。
正在医院附近打车时,她突然看到来接苏婉宁出院的周贺然。
他小心翼翼地护着她上车,好像她是个瓷娃娃,生怕磕着碰着就摔碎了。
俞莫桐正准备避开,却不巧被苏婉宁看到。
“莫桐姐,你出院了?一起走吧。”
在周贺然的面前,她语气甜腻可人,没了往日的嚣张,俞莫桐本要拒绝,却挨不住她再三邀请,勉强上了车。
“对不起啊莫桐,最近太忙了,忘记你是今天出院了。”
见俞莫桐真的上车,周贺然脸色不自然的回身道歉,语气却没有丝毫的歉意。
忘了?这几天他天天到医院陪苏婉宁做检查,和她上床,这时候却说忘了?
分明是他的心早就不在她身上了。
俞莫桐合上眼睛,也懒得再搭理他的谎话。
“贺然,终于可以出院了,我想吃西餐!”
“好,你要吃什么都给你买。”
一路上,俩人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周贺然看向苏婉宁的眼神,是俞莫桐许久未见的温柔。
她独自坐在后座,看周贺然贴心将苏婉宁的发丝别到耳后,移开了视线。
窗外景色飞逝,这条路曾经她和周贺然走过无数遍,一切都和过去别无二致,可如今再看,心绪却已是大不相同。
俞莫桐在心中默默计算着离开的日子,再过三天,她就可以彻底和过去道别。
她最后抬头看了眼曾经深爱了五年的男人。
周贺然,既然你想要自由,那我就成全你。
次日,俞莫桐刚从大使馆办理完证件,出门便接到了周贺然的电话。
“昨晚让你送东西过来,你人去哪了?我们等了你一晚上。”
电话一接起,周贺然语气不善,满是咄咄逼人的质问。
“我昨晚不舒服。”她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与平时被动的样子大相径庭,周贺然在心中困惑了一阵。
“你……”他似乎想说什么,但俞莫桐已经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证件的办理需要一个月左右,俞莫桐没有犹豫,定下了下个月一号去慕尼黑的机票。
为了和周贺然在一起,她拒绝了教授的学术邀请,一次次和梦想失之交臂。
她被困在过往幸福的回忆里太久,直到如今才终于认清了周贺然的本质。
是时候决定结束这段感情,重新为自己重活一次。
回到和周贺然共同的房子里,里面的每一处角落都充满了交往时的回忆。
俞莫桐将俩人恋爱时期所有的东西都清理出来,竟然铺满了整个地板。
交往五周年他找设计师亲自定制的对戒,他们第一次同居时写下情侣间要做的一百件小事,以及从周贺然身体里取出的那枚子弹制成的项链。
不知不觉间,回忆装满了满满当当的五大箱,俞莫桐一趟趟把箱子拖出别墅丢进了垃圾桶,不带一丝留恋。
正当她清理掉最后一个箱子时,周贺然的敞篷跑车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你在这儿做什么?”他摘下墨镜,看着满头大汗的俞莫桐,而副驾驶的苏婉宁正对着化妆镜补口红,上下打量着她,满是不屑。
俞莫桐看着碍眼的二人,声音平静地可怕,“丢垃圾。”
闻言周贺然定睛一看,箱子里居然散落着无数张俩人的合影。
“这些东西怎么会是垃圾!”
他面色一变,猛地推开车门,他冲上前握着俞莫桐的胳膊,手不知不觉收紧。
“跟你有什么关系?放手!”俞莫桐对这触碰十分反感,淡漠的像看陌生人。
望着她甩开自己后独自离开的背影,心中不知为何隐隐泛起些不对劲。
“贺然别管她了,我们快走吧,不然要迟到了。”
苏婉宁委屈的声音又从身后传来,周贺然看了那个背影几秒,最终没再多想,开车带着苏婉宁驶离。
当晚,俞莫桐正洗完澡准备休息,手机突然弹出一条陌生的验证消息。
她思索了片刻,担心是教授介绍的同组成员,于是点了通过。
验证刚通过,对方立马传来了一段视频。
俞莫桐放下毛巾,点了进去。
画面中,是两具交叠的身体,虽然看不清脸,可俞莫桐听的真真切切,那分明是周贺然和苏婉宁的声音。
“贺然,到底谁才是你最爱的人?”
苏婉宁声线娇柔,环住周贺然的脖子,顺从地躺在床上。
“宝贝,我最爱的当然是你啊,我恨不得能死在你身上。”
周贺然声音低哑,吻住她的唇,伏在她身上发出满是情欲的喘息。
二人的动作愈加激烈,不堪入目的画面不断冲击着俞莫桐,她手指微颤,关闭了视频。
可即便如此,两个人放纵的声音和纠缠的画面,却还是在脑海中重播。
心脏仿佛被刀割一般痛,她突然感到脸上一片冰凉,泪水无声地滑过脸颊,抬手擦掉,却发现越擦越多。
俞莫桐多少次以为自己能习惯这一切,可她不是圣母,当痛苦达到了临界值,就只剩下了麻木。
既然周贺然的心不在她身上,那往后她不会再留。
他想走,那她就还他自由。
莫桐……莫桐……
无尽的黑暗中,俞莫桐感到身体在不断地下坠,似乎有一个声音在耳边一遍遍呼唤自己的名字。
莫桐……醒醒,快醒过来……
那似乎是已经离世的父母的呼喊,俞莫桐感到身体被一团火苗包围,熊熊燃烧的烈火让她止不住的疼痛。
“妈妈!!”
俞莫桐猛然惊醒过来,泪水无意识的滑落眼角,她大口的喘着气,浑身都无法动弹。
耳边是仪器运作的声响,鼻尖泛着浓重的消毒水味道,俞莫桐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身处病房里。
她双眼迷蒙,身上被炸药炸过的地方仿佛被刀尖剜过一般痛。
她动了动身体,发现自己身上被一股重量压制着。
她瞟过一眼,却看到周贺然胡子拉碴,眼下乌青的趴在床边打瞌睡。
俞莫桐翻身的动静牵扯到了一旁的周贺然,他迷迷糊糊地醒过来。
“你醒了?!”
看到昏迷了整整三天三夜的俞莫桐终于苏醒,周贺然的心都揪成一团。
想起浓烟下她浑身的烧伤,周贺然在内心后怕着,那日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或许她就真的没命了。
他强压下心中划过的一丝欣喜,想起还在假扮另一个自己中,于是冷脸质问。
“说吧,你为什么要策划那起绑架案?我现在是18岁的周贺然,根本还不认识你,你却把我女朋友绑起来用炸弹威胁我!”
“我明明都答应过你,等我玩够了,自然会重回你身边,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我策划的?我自己被烧成这样,你说这一切都是我策划的?”
俞莫桐十分虚弱,几句话就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即便如此,她仍是因周贺然的质问气到浑身颤抖着。
“你不是都已经相信苏婉宁的话了吗?我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看她这副态度,本还因她受伤而心软的周贺然心情有些不悦。
“不是你做的,难不成是婉宁吗?!你看她被吓成那样!”
俞莫桐懒得和他多费口舌,索性转过脸,不再回应他。
“你非要这个态度吗?”周贺然皱着眉头。
“给婉宁道个歉,这件事我们就当没发生过。”
“凭什么我给她道歉?我说没做就是没做!”
嘶喊牵动了还未恢复好的烧伤,俞莫桐强忍剧痛,倔强地反抗着。
周贺然双眼阴鸷,似乎是忍耐到了极点。
下一秒,他猛然将俞莫桐身上的针头扯了下来,发狠拽着她纤细的胳膊往外拖。
“给我向婉宁道歉!现在就去!!”
“我不去!我不会道歉的!”
俞莫桐摔下病床,膝盖在地板上被拖行数米,尚未愈合的伤口又再次开裂,鲜血从病号服往外渗出。
另一间病房里,苏婉宁正半靠在病床吃着水果,见到俞莫桐被拖进来,故作惊讶地拦了一句。
“贺然,别这样对莫桐姐,我没事的……”
周贺然像是被俞莫桐傲气的样子彻底激怒,怎么都不解气。
他按着她的肩膀用力下压,周身散发着怒意。
“跪下!道歉!”
见她不肯低头,周贺然被冲昏头脑,狠狠踩向她的小腿。
俞莫桐才苏醒不久,浑身的力气都被折腾的耗尽了,连反抗都做不出来。
剧痛之下,她迫不得已跪在苏婉宁的面前,感觉自己的骨头都错位。
她抬头,正好捕捉到苏婉宁不动声色的爽快笑意。
那上扬的唇角,和在咖啡馆时一样的阴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