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小说 其他类型 凌夕颜傅珩结局免费阅读父女都爱白月光,我离婚你们哭什么番外

本书作者

淡月微云

    男女主角分别是凌夕颜傅珩的其他类型小说《凌夕颜傅珩结局免费阅读父女都爱白月光,我离婚你们哭什么番外》,由网络作家“淡月微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夏初晴整个人都软了,站不住往后一倒,刚好倒进了傅珩怀中。柔软的身体激发了男人强烈的保护欲,他眼中立刻喷出了怒火。“凌夕颜你到底想干什么?”当着长辈的面,他都装不下去了。他还记得自己才是他的妻子,才是那个需要他维护的女人吗?凌夕颜的心一点点的收紧,紧到发疼。她没理会傅珩,直勾勾的盯着傅婉瑜。“姑姑很清楚这个玉佛的价值嘛,我也挺好奇的,姑姑那个很懂文物的朋友到底是谁呢?怎么就那么碰巧此刻就在看朋友圈呢?”“你,你什么意思?”傅婉瑜眼神躲闪,气势都弱了。凌雪琴有些明白了,上前一步站在凌夕颜身边。“颜颜,你有什么话就当着爷爷奶奶的面说清楚,别怕,省的有人故意冤枉你。”凌夕颜拾起了最大的一个碎片,指尖摩挲着断面。“这是真货,没有相当的经济实力...

章节试读

夏初晴整个人都软了,站不住往后一倒,刚好倒进了傅珩怀中。
柔软的身体激发了男人强烈的保护欲,他眼中立刻喷出了怒火。
“凌夕颜你到底想干什么?”
当着长辈的面,他都装不下去了。
他还记得自己才是他的妻子,才是那个需要他维护的女人吗?
凌夕颜的心一点点的收紧,紧到发疼。
她没理会傅珩,直勾勾的盯着傅婉瑜。
“姑姑很清楚这个玉佛的价值嘛,我也挺好奇的,姑姑那个很懂文物的朋友到底是谁呢?怎么就那么碰巧此刻就在看朋友圈呢?”
“你,你什么意思?”
傅婉瑜眼神躲闪,气势都弱了。
凌雪琴有些明白了,上前一步站在凌夕颜身边。
“颜颜,你有什么话就当着爷爷奶奶的面说清楚,别怕,省的有人故意冤枉你。”
凌夕颜拾起了最大的一个碎片,指尖摩挲着断面。
“这是真货,没有相当的经济实力买不起。”
言下之意,夏初晴不配。
“那就只能是租来的。而租是要还的。”
凌夕颜轻蔑的挑了挑眼尾,虚弱的夏初晴在傅珩怀中打了个哆嗦。
一千六百万碎了一地,拼都拼不起来,而那张租赁单就藏在她的包里,她现在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呵......”
凌雪琴冷笑一声。
“我看明白了。原来有些人没想着送礼,就是来找事的。花点小钱,再来个打配合的,就能让所有人都怀疑颜颜不安好心。我要是维护颜颜那就是同谋,我要是不维护颜颜,又能让我们母女反目。好心思呀,可怜我们颜颜从小老实乖巧,斗不过,现在连自己家都回不了。”
凌雪琴爱怜的摸了摸凌夕颜的头发。
她不是真心疼女儿,但此刻,这个动作,很恰当。
“什么打配合?你内涵谁呢?”傅婉瑜龇牙瞪眼的嚷起来。
“婉瑜,我进傅家时你刚二十,相处这么多年了,我是最了解你的,你这个人心思单纯,容易受人蒙蔽,这时候你可要搞清楚到底谁跟谁才是一家呐。”
凌雪琴神色温和,言辞恳切。
傅婉瑜本已经摆好了架势吵架,被这通高帽子一戴,顿时语塞了。
这还给她搭了个梯子下来,事情已经成了定局,她还是聪明点吧。
“我不管了,东西又不是我租来的,你们自己的事你们自己看着办。”
傅婉瑜抱紧老太太的胳膊,一句话就撇清了自己。
夏初晴还倒在傅珩怀里。
这回不是装的,她是想起来都起不来。
有傅婉瑜的配合这事本来万无一失,她都跟古玩店的人交代好了,就算凌夕颜去求证他们也会证明她不知情,只说当时忘了交代。
等到凌夕颜有嘴说不清的时候,她就能装作上当受骗的样子,把这玉佛抱回去退货,那时傅家人也不会说什么。
她只损失一天的租金就能让傅家最有话语权的两位怀疑并厌恶凌夕颜。
为她以后入主傅家铺平路。
一本万利的买卖。
谁能想到这以前唯唯诺诺的凌夕颜今天胆大包天,上来就摔碎了玉佛,一下子就断了她退回的路。
一千六百多万啊......夏初晴两眼一翻,晕了!
眼前这个局面,唯有晕过去才能逃脱。
“初晴,初晴......”傅珩紧张的呼唤。
“呀,夏阿姨晕倒了。”
天天突然从老爷子怀中蹿了出来,扬着小脑袋踮着脚尖往傅珩怀里瞅:
“真及时呢。”
儿子的话让傅珩的脸又阴沉了几分。
老太太站了起来:
“来人,把这些收拾了给她带着,让司机送回去。时间不早了,吃饭吧。”
这事牵扯傅婉瑜,这可是亲闺女,计较起来老太太自己也舍不得,所以一番话就把这事掀过去了。
傅珩抱着夏初晴出去了,凌雪琴看透了老太太的心思,不想得罪她便笑了笑:
“对对对,饭菜早就好了,今天是婉瑜的生日,我们一家人该坐下来好好吃顿饭才是。”
这明事理识大体的劲深得二老的心,连傅秉坤都露出的满意的表情。
饭桌上,所有人都刻意回避了刚才的那些事,好像它们根本没发生过似的。
吃完饭,老太太被孩子们缠住了,老爷子跟傅秉坤等人说话,凌夕颜则帮着佣人收拾碗筷。
刚到厨房把碗筷放下,傅珩就攥住了她的手腕。
“出来。”
他语气冷硬,不由分说的直接把凌夕颜拖到了屋外。
“你干什么?”凌夕颜甩开他的手。
“跟我走。”傅珩再次攥住她的手腕。
这一次他加重了力道,指尖沉沉的压在她的脉搏上,麻木感瞬间控制了她整条手臂。
“你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凌夕颜挣扎。
她不知道傅珩要带她去哪。
哪她都不想去。
她抗拒的样子让傅珩心头的火蹭蹭往上冒。
他蓦地将她拽到了跟前,正想说话,又见凌雪琴疾步走了过来。
“颜颜......”
凌雪琴压低了声音冷喝,凌夕颜猛然定住,回头看去。
“妈。”她唤了一声,用祈求的眼神看着凌雪琴。
她扬了扬那只被傅珩紧紧禁锢的手,希望凌雪琴能解救她。
可凌雪琴没看她的手却对傅珩赔上了笑脸。
“你这就走了?跟爷爷他们说了吗?”
“说过了,瞳瞳和天天今晚就不带回去了,让他们睡在这。我跟夕颜......”
那毫无温度的眸子垂下来,落在凌夕颜脸上,薄唇中吐出了两个字。
“回家。”
他咬重了这两个字,仿佛在发泄积攒了许久的愤怒。
可凌雪琴好像听不出来。
她笑的更灿烂了。
“回家好,回家你们俩好好聊聊。阿珩,颜颜是个实心眼,这一点你应该清楚的,有些话雪姨就不多讲了,你是男人又是傅家的长孙,你应该懂得。”
玩归玩,婚姻大事关系到傅家的名誉和利益,不可胡来。
“我懂。”傅珩盯着凌夕颜:“但是有些人不懂。”
凌雪琴脸色微微尴尬,却还是努力对傅珩笑了笑。
笑完,看向自己的女儿,她的脸色半秒间沉了。
“颜颜......”
她抓住凌夕颜的肩,往后一转,背对着傅珩低声道:
“好好跟阿珩回去,不许再闹了。爷爷心脏不好,难道你非要害爷爷出事才高兴?他们从小可都很疼你。”
凌雪琴自嫁入傅家之后就没有独立挣过钱,她可以算是吃傅家的饭长大的。
所以,为了这份恩情,她就要一直忍受。

走到卧室门口就听见了衣帽间里抽屉不断开合的声音。
声音很暴躁。
肯定是找不到想要的衣服了。
他一向回来的晚,而她总是等他回来,给他放好洗澡水,拿好衣服之后才上床睡觉。
七年里,她像个保姆一样伺候他。
而他,几乎成了个巨婴。
凌夕颜咬了咬唇角,走了过去。
果然,还没等她询问,傅珩就一脸烦躁的道:
“我那件蓝色睡衣呢?给我找出来。”
他看都没看她就直接下了命令,随既转身朝浴室走去。
“傅珩。”
凌夕颜叫住他。
傅珩停下,回头不耐烦的看着她。
湿衬衫已经被他脱下扔地上了,可即便如此,湿哒哒的长裤贴在腿上长还是让他烦躁不已。
凌夕颜没有靠近,就站在原地。
“你为什么不肯离婚?”她问道。
凌雪琴的裙子还挂在她身上,虽然湿了,可这明亮的颜色和性感的款式还是衬的她格外不同。
或者说,湿了有湿了的韵味。
现在,这一幕只有他可以看。
离婚了就不一定了。
傅珩折回来,目光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凌夕颜。
“离不离婚什么时候由你说了算了?”
“你又不爱我,为什么不放我走?”
男人高傲的样子让凌夕颜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凌雪琴那两巴掌的疼还那么清晰,白冰的控诉也还在耳边。
这种无力抗争的感觉快把她逼疯了。
她气的发抖,眼中尽是愤怒和委屈,尤其是那双手,竟然还攥成了拳头。
想打他吗?
傅珩冷笑,捉住了她的右手就将她扯到了跟前。
“我不是放你走了?怎么,这才几天就混不下去了?”
“你明知故问。”
凌夕颜用力挣扎,却挣不开他的手。
“你我之间的事为什么要连累白冰他们?他们辛辛苦苦做的业务,你凭什么叫人家不做了?”
“凭什么?”
傅珩笑了。
“凭我是傅珩,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傅家是云城首富,放眼全国也是前三家族。
就凭傅珩两个字,就足够让她还没进入职场就被绞杀的尸骨无存。
凌夕颜眼底一片绝望,贝齿禁不住咬住了下唇,越咬越狠,唇上一片惨白。
真是可怜,他都有些心疼了。
傅珩抱紧了凌夕颜,脸低下来压在了她的耳畔。
“凌夕颜,你离不开我的。你这辈子只能依附我。如果你非要独立,那也只有一种办法生存。不过,顶着傅太太的名头,大概也没人敢买你。”
只有出去卖!!
当然也卖不掉。
没哪个男人敢买他的老婆。
凌夕颜身体僵木,想推开他,却感觉胳膊有千斤重。
傅珩的手刚好贴在她的后脖颈处,指尖上细软的感觉让他很满意。
连怒气都消了几分。
“她都走了,你也别闹了,我不跟你计较,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大不了,以后她的事情我少管一些。”
真的吗?
她不信。
还以前,说得好像以前他真心爱过她似的。
凌夕颜深吸一口气,用尽全力从那双手臂间挣脱了出来。
“我再说一遍,我没有闹,我是认真的。你再考虑考虑,如果你执意不肯,我会走诉讼。”
说完,她朝衣帽间走去,快速拿了自己的换洗衣服出去了。
傅珩没再追。
他只是盯着那匆匆逃离的背影,起初脸色阴沉,许久又垂眸笑的凉薄。
都已经退让了,她还是不依不饶。
为了离开他,甚至不惜打官司。
卡被他停了,工作被他搅黄了,这还没吸取教训,反倒胆子更大了。
这不符合她的性格。
她不是想离婚吧?
这是想吸引他的注意,故意的!
......
儿童房。
凌夕颜洗完澡出来,看着床上那一堆东西人都傻了。
一堆钱,从百元大钞到一元硬币。
钱旁边还有一堆首饰。
什么金锁,金手镯,玉佛,玉蝉,还有一只比巴掌还大的纯金打造的帆船。
这都是亲戚送给天天的礼物。
对于傅家来说,这些就是些小物件,讨孩子喜欢的。所以他们没有收起来,就留在孩子身边。
现在他全摆出来了。
“天天这是做什么?”
凌夕颜擦着头发走过去,天天爬过来,用一双小手把这些东西一股脑的都划拉到了凌夕颜身边。
“妈妈,那天我听见了,爸爸给左岸叔叔打电话,让他停了你的卡。那你肯定没有钱用呀,没关系,天天有。喏,都给你。”
“......”
凌夕颜的心堵的厉害。
天天察觉到了她的难过,依偎到她身边,小脑袋紧紧贴着她的胳膊。
仿佛在给她力量。
她跟傅珩这段婚姻也不算是彻头彻尾的悲剧。
至少,她得到了一个这么暖心的孩子。
凌夕颜眼角湿湿的,她把天天抱到怀里,摸了摸他的小脸。
“天天,以后妈妈不在身边,你要学会照顾自己。要听爸爸的话,知道吗?”
天天蓦地扬起小脸盯着凌夕颜。
他没说话,小嘴却难过的撇了撇。
过了一会,他又把脑袋窝回了凌夕颜心口处。
“嗯,天天知道。”
他还以为妈妈今天回来就不会走了。
都怪爸爸,爸爸是坏蛋,这么好的妈妈,为什么要让她难过?
妈妈难过,天天也好难过啊。
天天忍不住掉了眼泪,又怕凌夕颜看见,便小身体一扭,把脸埋的更深了。
凌夕颜知道儿子哭了。
可她却没说什么,只低着脸,亲吻着孩子细软的头发。
母亲连打她两巴掌她都没想着妥协。
傅珩把她的工作掐断,一点活路都不给她,她也没打算退缩。
只有此刻,她心殇到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沉默间,怀中那小脑袋又扬了起来。
“妈妈对不起,天天不该哭,天天是男子汉应该坚强。”
他反倒内疚上了。
凌夕颜用手指擦了擦他脸上的泪痕。
“是妈妈不好。妈妈让天天伤心了。”
“不是。”
天天肯定的回答,那双还含着泪的眼睛闪出了一抹与年龄不相符的冷静感。
“是爸爸,是爸爸做了错事。妈妈没有任何错。妈妈,你是凌夕颜。”
他一本正经,停顿了一下,大眼睛闪着光:
“你首先是凌夕颜,然后才是爸爸的老婆,天天和姐姐的妈妈。”
天天是个极聪慧的孩子。
三岁就认识了很多字,看了很多书了。
稚嫩的声音让凌夕颜又惊讶又感动。
那颗痛苦到几乎动摇的心又渐渐平复下来了。
是啊,她首先要做好自己。
做好自己才能做更好的天天妈妈。
天天会慢慢长大,他肯定也不想看着他的妈妈在傅家这个大宅子里枯萎,死掉。
凌夕颜笑了。
她亲了亲儿子的脸蛋,认真的保证道:
“妈妈会努力做好自己的!”
“嗯。妈妈最棒了。”
天天勾住凌夕颜的脖子,狠狠亲了她一口。
“好啦睡觉吧。”
凌夕颜把他抱下来,又把那些东西收拾好,最后只攥了个玉佛在手心里。
“这个妈妈拿着了。其他的你收好。从现在开始,妈妈要做个‘超人妈妈’”
这个玉佛是周岁的时候老爷子送给重孙子的礼物。
价值连城。
她拿走只因为这个天天戴的时间最长,以后不可能每天都能见到孩子,留个物件留个念想。
翌日。
想着给儿子做他喜欢吃的枣泥山药蒸糕,凌夕颜六点多就起来了。
还没出门就听见一阵响动,一脚跨出门就看见了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傅珩......

什么都没要,包括两个孩子的抚养权。
净身出户,孩子都不要,彻头彻尾的决绝。
前天晚上提离婚的时候还放不下天天呢。
不到48小时,儿子也勾不住她了,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飞。
傅珩捏着协议一角,指关节处绷的发白。
沉默了一会,他将协议往桌上一放,冷声道:
“查查现在天鉴的业务都有哪些,给他们的大客户递个话,就说谁跟他们合作就是跟我过不去。”
“您这是要封杀太太?”左岸惊讶。
她甚至还没走入职场。
傅珩眼底滑过一丝讥诮的狠光。
“金丝雀当久了,她以为外面真那么好混呢。”
长指在那份离婚协议上点了点,他又道:
“早上我有个会,我开会的时候你去找一下凌建州,随便编个理由,让他看到这个就行了。”
傅珩把协议连同文件袋一起递给了左岸。
凌建州是凌夕颜的舅舅,在傅氏谋了个闲职。
说是闲职,其实也是凌雪琴的眼线。
凌雪琴是个非常有野心的女人,从她嫁进傅家第一天起她就想掺和公司的事,但是傅家的规矩,儿媳不许在公司任职,她没办法,只求着给她弟谋个工作。
傅秉坤虽然被这个女人哄的团团转,但这一点上脑子还是清醒的,所以他只给凌建州一个闲职。
到傅珩接任总裁后也一样。
“是,傅总,您放心,我知道怎么说。”左岸干脆的应道。
晚7点。
望月山庄。
“大小姐。你怎么才来啊?太太等你很久了。”
凌夕颜进来时,佣人蔡婶一脸埋怨。
对于这不恭敬的态度,凌夕颜已经习惯了。
凌雪琴带着她嫁进来后火速生了女儿傅娇柔,后来又生了儿子傅瑞。
有了这两个孩子,凌雪琴算是完全融入了傅家,傅娇柔和傅瑞自然也是傅家的主人。
只有她。
永远的外人。
外人还能祈求别人的恭敬?
下午凌雪琴的电话直接打到了天鉴前台,让前台转告她回家一趟。
凌夕颜很了解她的母亲。
不打电话而是直接找到前台就是警告自己她什么都知道,敢违抗命令,她马上会杀到天鉴,闹得鸡犬不宁。
大厅里,十四岁的傅瑞正在打游戏,过于专注没察觉到她来。
她也没惊动他,直接上了二楼。
主卧门开着,凌雪琴正对着镜子检查她脸上有没有多出皱纹来。
“妈。”凌夕颜走过去喊了一声。
凌雪琴示意她关门。
凌夕颜关了门,刚转过身,一记巴掌就甩了过来。
“啪。”
“好端端的你作什么妖?闹离婚?你知道你在干什么?”
凌雪琴尖利的美甲滑过凌夕颜的脸颊。
她的脸上顿时火辣辣的疼,这声音更像刀一样从耳膜一直扎到心尖。
凌夕颜咬了咬唇角,没有摸那疼痛的脸,只理了理被美甲勾下来的乱发。
“我考虑清楚了。我要离婚。”
“你有什么资格离婚?这么多年,你毫无长进,就你这废物样进了社会里你又能怎样?就算找到工作也不过是一辈子打工的命。”
凌雪琴嘲讽的睨着她:
连她亲妈都瞧不起她。
也不怪瞧不起。
结婚时,凌雪琴就教育她,叫她多点心眼,要想办法牢牢抓住傅珩的心,抓住傅珩的钱,最好能抓到公司的股权。
结果,她一样也没抓住。
凌夕颜咬了咬唇角。
“打一辈子工我也认了。总之,我要离婚。”
她不想跟凌雪琴哭诉她的痛苦。
因为没用。
说完这句凌夕颜就闭紧了嘴巴,她这干脆决绝的样子,气的凌雪琴脸上皱纹都挤出来了。
“离婚,离婚,你现在知道说离婚了。十几岁的时候就喜欢他,偷着画了一抽屉的画像,写他的名字写了厚厚一大本,好不容易嫁给他了,你开始作了?”
画像,写名字的本子,那都是凌夕颜的过往。
是她当年小心翼翼藏起来的秘密。
可这秘密有一天被凌雪琴发现了。
“我没想嫁给他。”
凌夕颜咬牙低声抗辩,看着母亲,她眼底不由浮出了泪光。
“是你一开始就怂恿我勾引他,是你在他跟夏初晴分手之后叫我主动追求他,更是你那天给我下了药,让我去酒吧找他的。如果不是我中了......”
“啪。”
又一巴掌打断了凌夕颜的控诉。
凌雪琴紧张的走到房门边,小心打开门往外看了一眼,又立刻关紧了门,扭头恶狠狠的瞪着凌夕颜。
“你疯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还要翻出来?再说了,你装什么清纯?是我叫你暗恋他的?后来他说要娶你,你拒绝了吗?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
凌夕颜无言以对。
是,都是她的错。
她不该暗恋他。
更不该自不量力应允了婚姻。
“行了。我懒得跟你扯这些。”
凌雪琴恼怒的挥手:
“我叫了阿珩回来吃饭,吃完饭你俩一起回去,好好跟他道个歉。”
不等凌夕颜拒绝,她又上前半步,用阴狠的语调道:
“我苦心经营这么多年才有今天这个局面,你要是敢离婚我饶不了你。”
豪门生活养大了她本就不小的野心。
她已经不满足眼前的利益了。
她要更多。
虽然已经有了傅瑞这个儿子,可傅家现在的控制权还在傅秉坤父子手里。
她的儿子还小,将来公司若彻底交到傅珩手里,她得到的很有限。
十几年前她就看到了这一点,所以在察觉女儿的心思之后她就鼓励女儿去接近傅珩。
天遂人愿,她的女儿真的嫁给傅珩了,还生了一双儿女。
这样一来,她的砝码就多了一层。
肥水不流外人田,傅家第三代继承人傅奕天是从她女儿肚子里爬出来的,到时候只要她们母女善于钻营,迟早能把傅秉坤和傅珩踢出局,让傅家完全落到她的掌控中。
这是凌雪琴的宏伟志愿。
本来一切还有希望。
谁知一份离婚协议突然掉她眼前来了。
她怎能不生气?
“咚咚。”门上响起了敲门声。
蔡婶在外面道:
“太太,大少爷回来了。”
“知道了。”
凌雪琴应了一声,拽着凌夕颜的胳膊将她拉到梳妆台前摁了下去。
“我给你画个妆,好好收拾一下,出去见他。”

夏初晴可怜巴巴的哀求,眼里湿哒哒的,一副被欺辱后无助的模样。
傅珩的衣服裹住了她大半个身体,替她挡了风,挡了雨。
她淋了雨还有人为她披衣服,自己呢?
雨点透过丝质薄裙,像一把把绵密的针一样扎在身上。
凌夕颜甩开了夏初晴的手。
她用的劲不大,可是不出意外夏初晴娇弱的晃了晃差点摔倒。
傅珩赶紧抱住了她。
“初晴是来道歉的,你非要这样不依不饶?”
瞧把他心疼的。
她还一句话都没说呢。
罢了,也没有辩解的必要了。
凌夕颜迎着冰冷的雨珠扬起脸看着傅珩。
“我不需要她的道歉。她没错,你也没错,是我错了。是我......”
她顿了顿,苦涩的扬起了唇角。
“不知死活的插足了你们坚贞不催的爱情。对不起!”
凌夕颜深深鞠了个躬。
然后往雨中走去。
她原本就娇小的身形被裹在雨中,显得格外的孤寂。
傅珩烦透了。
哪有什么爱情?
就是同情而已!
毕竟当年也是爱过的,如今初恋有难,他身为男人怎么能袖手旁观。
为什么这个女人一点都不懂他?
一辆出租车刚好经过,夏初晴招了手。
“阿珩。你快去追她,别管我了。我去酒店住,不能因为我影响了你们夫妻的感情。”
说完,她拽下了身上的西装还给傅珩,哭着说完转身就钻进了车里。
曾经爱过的人都知道时时为他考虑。
枕边的人却一点都不理解他。
层叠的雨雾中,那抹鹅黄的影子已经很模糊了。
走的飞快,巴不得赶紧离开他。
傅珩脸一沉,扭头上了车,一踩油门朝凌夕颜追了过去。
车飚到凌夕颜前面停了下来,泥水溅了凌夕颜半身。
傅珩下了车,迎过来就扣住了凌夕颜的手腕,二话不说将她拖到车边拽开车门扔了进去。
凌夕颜一头撞在后座车门上。
没等她爬起来,傅珩已经上了车,并锁死了车门。
狭仄的车厢里,他转过身,脸色阴沉。
“她走了,这下你满意了?
他眼底盛满了暴戾的气息。
仿佛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
也对,心肝宝贝淋了雨又负气离开,这可是比杀了他还痛苦呢。可不就是深仇大恨?
“我没让她走,我已经成全你们了。”
凌夕颜扶着被撞疼的额头坐起来。
傅珩转过身,发动汽车,赌气一脚油门又飚了出去。
“你是没让她走,但是你这么闹,她那么善良的女人怎么会再留下来?”
后视镜里他的脸冷的不真实。
夏初晴是善良的女人。
她是恶毒的魔鬼。
凌夕颜心痛如刀绞,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车在雨中疾驰,暖气也没开,浑身湿透的她冻的发抖。
回到家,车门锁才解开。
刚下车,还没等她跟傅珩说什么,屋里就冲出了一个小人。
“妈妈。”
天天正在客厅里玩小汽车,听见车声跑出来,一眼看见她,欢喜的直接冲进了雨里。
怕雨淋湿了他,凌夕颜慌忙跑过去,想抱他又想起自己身上湿透了,只能赶紧把他拉回到了屋檐下。
“妈妈,你回来啦?”
天天的眼睛亮晶晶的,唇角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凌夕颜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前一秒她还在想下了车就离开这,不跟傅珩废话半句。
这一秒,她只想抱紧自己的孩子。
“外面冷,回屋去。”傅珩扫了他们一眼,径直进了屋。
凌夕颜不知道他这话是对孩子说的还是对他们俩说的,她抬头时,他已经进去了。
天天瞄着他爸的背影走远了才转过小脸,低声问道:
“妈妈,你原谅爸爸了?”
孩子的世界就是单纯。
他还不知道有些事是不可以原谅的。
风夹着雨吹过来,凌夕颜打了个冷噤。
怕冻着孩子,她将天天拉进了屋。
二楼,傅若瞳听见动静跑了出来,看了凌夕颜一眼,她就立刻伸头往门口看去。
“爸爸,晴阿姨呢?她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呀?”她很失望。
“晴阿姨不回来了,你早点睡。”傅珩道。
“啊?”傅若瞳撅起来嘴:“我还等晴阿姨回来跟我一起拼拼图呢。”
傅珩回头看了看,对她道:
“让你妈跟你一起拼。”
这是她的责任,她是他女儿的妈。
傅珩受不了潮湿的衬衫贴在身上,急于去洗澡,说完就进了房间。
“她手好笨,没有晴阿姨拼的好看。”
傅若瞳瞅着凌夕颜不情不愿的嘀咕。
凌夕颜没有搭腔。
死了的心连疼痛都感觉不到。
更懒得说话。
倒是天天,一边牵着凌夕颜的手上楼,一边瞄他姐姐。
“姐姐你嫌弃妈妈手笨啊?那正好,我跟妈妈睡觉觉去了。你自己忙吧。”
别累着他妈妈,他开心得很。
傅若瞳看着那一大一小紧握在一起的手,顿时不高兴了。
妈妈也是她妈妈,凭什么只带他睡觉不帮自己拼图?
“算了,那你就帮我吧,还有好多,我不想拼了。还有,我饿了,你快去给我做好吃的。”
她站在二楼,居高临下的发号施令。
看不见她妈妈一身湿透的狼狈,更看不见妈妈脸上的黯然。
凌夕颜没搭理,甚至没看女儿。
“妈妈。”天天突然扬起小脸道:“别听姐姐的,做那么多好吃的干嘛?吃饱了再拿你当佣人使唤吗?”
“......”
小小的人,看得比她这当妈的都透彻。
凌夕颜笑笑揉了揉儿子的小脑袋:
“妈妈知道。”
自己的要求被无视,又被弟弟阴阳,更可气的是妈妈不批评弟弟还对他笑。
果然晴阿姨说的对,妈妈偏心弟弟,根本不爱她。
“哼,你就喜欢弟弟,根本不在乎我。我不要你,我去叫晴阿姨回来。”
傅若瞳扭头跑回了屋。
去吧,去当夏初晴的女儿。
凌夕颜要洗澡换衣,儿童房虽然也有浴室,可她的衣服还在主卧,安顿好天天,刚准备去拿衣服,手机响了。
是白冰打来的。
“颜颜,傅珩他是人吗?一个大男人,一个亿万富豪,他怎么这么阴损呢?这个王八蛋,挨千刀的,雷怎么不劈死他?”
白冰张嘴就骂。
“他怎么了?”凌夕颜紧张。
“你还不知道吧?就今天晚上,已经有五个客户跟我们要取消业务了。人家宁可赔偿违约金都不跟我们合作了。小林问了一圈才问出来,是傅珩打的招呼。”
“颜颜,我跟你说这些不是怪你,我就是想提醒你,这男人太不是东西,仗着有钱有势不择手段。喂,喂,颜颜,你在听吗?”
“在。”凌夕颜艰难的开口,嗓子里全是血腥气。
“你租房的具体位置在哪,定位给我,我现在去接你。他这么不要脸,我真怕他连夜去绑你回家。快告诉我,你在哪!”白冰急的要命。
凌夕颜看了看卧室的方向。
“傅家。”

没等凌夕颜回答,夏初晴看向了傅若瞳。
不出所料,傅若瞳立马一跺脚嚷了起来。
“不要,她都不管我,不给我饭吃,连家都不回,我才不要她去。”
一石激起千层浪,孩子愤怒的声音让空气都冻结了。
老爷子和老太太面面相觑,没一会,老太太就道:
“什么意思?颜颜怎么不回家?”
她看了看凌夕颜又看了看傅珩,顺便还扫了一眼凌雪琴和傅秉坤。
凌雪琴不想让离婚的事闹开,赶紧笑着打了个圆场:
“没什么事,就是他们小夫妻俩前几天绊了两句嘴,颜颜使小性子去朋友家住了几天。”
她走到凌夕颜身侧,拿手在背后戳了戳她。
凌夕颜一挑眸就对上了傅珩的目光。
他沉着脸,眼中盛满了责备。
真是好笑,话是他的心肝夏初晴挑起来的,嚷也是他女儿自己嚷出来的。
自己一句话没说,却承受了所有的怨气。
“奶奶......”
凌夕颜打算顺着凌雪琴的话先搪塞过去,刚开个口,身前的天天突然插了一句:
“太爷爷,太奶奶,妈妈不是不回家哦。是我们家房子不够住了,没办法妈妈才出去借住的。”
“房子不够住?”
老两口都瞪大了眼睛。
“是呀。”天天认真的点头。
“天天,别乱说。”傅珩冷着脸训斥。
“太爷爷......”
天天小猴子一样蓦地蹿到了老爷子跟前抱住了他的腿。
隔辈亲,隔两辈那就是溺爱。
老爷子赶紧抱住重孙子,对孙子沉了脸:
“你冲他撒什么气?好好交代你自己的问题。”
说完,不给孙子回答的机会就低了头和颜悦色的哄着重孙道:
“天天,你说,家里房子怎么不够住了?”
“就是......就是人多了呀。”
天天眨着天真懵懂的大眼睛,一本正经的说:
“夏阿姨搬到我们家住了。住了个好大的房间哦,妈妈就没有地方住了呀。”
“......”
四下皆静,众人脸色各异。
这哪是房子住不下啊。
这是心尖上挤不下那么多人。
赢了的得意留下。
输了的愤然逃离。
都是过来人,自然一听就听明白了。
凌雪琴只知道凌夕颜在闹离婚不知道她已经搬出去了,又惊又气,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狠狠剜了女儿一眼。
傅珩脸色难看至极,夏初晴也显得尴尬,抿着粉唇,急道:
“没有,没有,我就是前几天遇到点事,傅珩让我先去他们家住两天,我已经不在那住了。”
她向傅珩求助,一双水眸可怜兮兮的,看的人揪心。
“是的。早就走了。天天,你不要胡说。”傅珩瞪了儿子一眼。
“太爷爷......”
天天撇嘴。
见重孙子要哭了,老爷子直接坐沙发上,把他抱进了怀里。
“不怕不怕,有太爷爷呢。”
揉了揉重孙子的小脑袋,他扫了一圈眼前众人。
“行了,我都听明白了。你们这些事我也懒得管,但是我今天把话放在这,谁要是搞出事来影响我们傅家的声誉,影响公司形象,我可饶不了他。”
犀利的眼神挨个扫向傅珩,凌夕颜,还有夏初晴。
这个‘谁’不仅仅指傅珩。
也包括她自己。
她是不是受委屈了,他们并不关心。
他们关心的是傅家的利益。
如果是她执意离婚,闹出来,他们只会怪她,不会怪傅珩。
在这个世界上,此时此刻,也许只有三岁的天天才在乎她的感觉吧?
对其他人来说,她只是他们利益链中的一枚棋子。
凌夕颜心里发冷,暗咬着唇角,没有为自己辩解一个字。
气氛稍显凝重,短暂的沉默后,夏初晴开了口。
“我来的时候跟姑姑说过了,我晚上还有事,不能陪她庆祝了,那我就先走了。姑姑,祝您生日快乐,青春永驻。”
她朝老爷子和傅婉瑜鞠了个躬,转身就走了。
这个场面,她回避是最佳选择。
“哎,初晴......”傅婉瑜伸手阻止,话还没说完手机就响了。
她收回手接了电话,其他人再没人拦,傅珩蹙着眉,目光追随着夏初晴那急匆匆的背影,眼中说不出的心疼。
等那背影消失在门口,他才恋恋不舍的收回视线。
目光再落到凌夕颜身上,冷冽中含着怨气。
是她逼走夏初晴的吗?
凌夕颜视线转向天天,避开了那两道冷刀子。
“什么?”
傅婉瑜突然爆出一声惊呼把众人都吓了一跳。
“行,我知道了。谢谢你啊。”
她抓着手机往外疾走了几步,然后高声喊道:
“初晴,初晴,你别走,回来回来。”
已经走到喷泉旁的夏初晴折了回来。傅婉瑜拉着她进来,径直将她拽到了那尊玉佛前。
“初晴,这东西是古墓里挖出来的你知不知道?墓里的东西阴气重是不能直接摆在家里的呀。”
傅婉瑜一脸焦急,说出的话让老爷子和老太太脸色都变了。
他俩都近八十了,最忌讳这些。
夏初晴也吓白了脸。
“什么?墓里的?我不知道呀?我......”
她咬了咬唇,思索片刻,蓦地看向了凌夕颜。
“我刚刚不是问过夕颜了吗?她也没说什么呀。”
“......”
那也算问?
再说,他们给她说话的机会了吗?
凌夕颜刚想开口,傅婉瑜那根戴着鲜艳美甲的手指突然戳到了她眼前:
“你安得的什么心?这么大的事看到了都不说,就静等着这玩意摆到爸妈房间,克死他们是吧?”
凌夕颜万万没想到傅婉瑜能说出这些话。
“姑姑,你说话要有根据。刚才她是问我了,可是我想仔细看看这尊玉佛的时候是你把我挤一边去了,后来你们给我说话的机会了吗?”
“哼。”
傅婉瑜冷笑:
“我们缝你的嘴了?还仔细看,我发个朋友圈都有人一眼认出来了,你这个考古系的高材生还要仔细看才能认识?那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停顿一秒,她眼中蓦地掠过了一丝阴冷的讥笑:
“我知道你怎么想的,阿珩不喜欢你,你就想着用孩子争家产。傅家上下谁不知道老爷子最疼天天,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遗产天天得拿大头,到那时候你就能母凭子贵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