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时薇裴景轩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和战神将军双重生,雄竞修罗场宋时薇裴景轩大结局》,由网络作家“青青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要说他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武将,却有精通笔墨,将那些书生怼得毫无回嘴之力。要说他像个文人,可做出来的诗,说出来的话都是在间接性辱人。秦云璋眼见在宋时薇面前地位日渐低下,心里焦急万分。就在这时,一只黑鸟破窗而入,脚上正绑着书信。他并不觉得意外,因为接连两天时间,顾冉冉都在用此鸟给她送信。藏在暗处的影卫偷偷露了面。“公子现如今您在长公主这并未得势,顾冉冉这个女人也不再有用,要不我去解决了她,也免的这些麻烦事。”“不可,我亲自去。”秦云璋此刻捏着的那张纸中,正写着他的身份,顾冉冉已经拿捏住了他的命脉。他不去见见这个女人亲自将她送入黄泉。不会安心。夜亭居。“公主,秦云璋出去了。”宋时薇摆了摆手,“知道了。”秦云璋终于按捺不动,“派人跟着,别被发...
要说他像个文人,可做出来的诗,说出来的话都是在间接性辱人。
秦云璋眼见在宋时薇面前地位日渐低下,心里焦急万分。
就在这时,一只黑鸟破窗而入,脚上正绑着书信。
他并不觉得意外,因为接连两天时间,顾冉冉都在用此鸟给她送信。
藏在暗处的影卫偷偷露了面。
“公子现如今您在长公主这并未得势,顾冉冉这个女人也不再有用,要不我去解决了她,也免的这些麻烦事。”
“不可,我亲自去。”
秦云璋此刻捏着的那张纸中,正写着他的身份,顾冉冉已经拿捏住了他的命脉。
他不去见见这个女人亲自将她送入黄泉。
不会安心。
夜亭居。
“公主,秦云璋出去了。”
宋时薇摆了摆手,“知道了。”
秦云璋终于按捺不动,“派人跟着,别被发现,他顺便有暗卫。”
“是!”
......
某个酒楼里。
顾冉冉早就已经等候多时了,桌上的菜琳琅满目。
在房门被推入,她这才关上了窗户,坐回餐桌前的座位。
“秦公子,终于来了,我几番密信相约,确一直等不到秦公子的回应。”
“实属让我心寒。”
“那我只能用一些情报,来诚意邀请了。”
秦云璋冷漠地坐了过去,一双眸子冰冷至极,面对面前这个女人,他提不起半分的兴趣。
从前在宋时薇面前两个人逢场作戏,顾冉冉虽然也没少帮着他说话,但那都是出于利益和目的。
而现在,顾冉冉和宋时薇离了心,她就没有任何作用。
“我的身份你是如何知晓的?”
顾冉冉今日送来的密信中,上面详细的写了他是庆国人。
甚至还是庆国的贵族公子。
只不过是个私生子,不受待见,派来大凉做卧底罢了。
“我怎么知道的秦公子不用多言,也不用知道,你只需知道我是站在你这边。”
“我本就不喜欢大凉,大概率也深知你留在长公主身边的目的,我能够帮你得到你想要的,祝你重新回到庆国邀功获得地位和权势。”
“但我有一个条件,我爱慕你,爱慕你的学识,爱慕你的胆魄,只要秦公子倾心相待,我相信我们就是最好的盟友。”
她慢慢起身,慢步来到秦云璋身边,手指轻轻在他肩膀处滑动,眼神充满了诱惑。
可下一秒,秦云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她吓了一跳,瞳孔皱缩。
“放…放手,疼!”
秦云璋冷笑一声,面容无比讽刺。
“疼?疼就对了,你知道的太多,我也不用留你。”
“平日里逢场作戏,你居然当真了,顾冉冉,我从始至终都看不上你!”
“你现在已经和宋时薇离了心,你以为她还会如此信任你,最可靠的盟友?我看未必。”
“我秦云璋,最讨厌无用之人!”
他不断的加大了力道,使得顾冉冉剧烈咳嗽,她咬了咬牙,道:“秦公子你现在也杀不了我,如若我今天死在这,你的身份就会出现在大理寺,出现在宋时薇耳中。”
秦云璋一听瞳孔皱缩,连忙放开了手。
“你敢耍我!”
“耍你?”
“不,我太知道秦公子的为人,你有远大的抱负和理想,自然而然不会跪倒在宋时薇的裙下。”
“我今日来也只不过是想同你商量,如若你信我,我们就是最好的盟友,如果你不信我,不杀我,我也不会将你的身份公之于众,早晚有一天我会取得你的信任。”
“让你知道我才是对你最有用的女人。”
她和秦云璋命运相同,同样都是私生子,同样都不受人待见。
可那又如何?
既然这世道不公,那么她就自己去搏!
“我同你一样都是私生的,我从小就不受待见,甚至不被父亲认可。”
“那又怎么样,我不需要他们的认可,我只需要做我自己,我只需要努力,终有一天我能够得到我想要的一切。”
秦云璋眉眼微微抬了抬,这下才来了兴致,坐下来与她好好说话。
“话谁不会说,你得让我看看你到底有何用。”
“又能聪明到什么地步。”
“长公主权势滔天,并不是你我两句就能够搬倒的。”
“她深受皇上宠爱,视人命如草芥,行为浪荡,为所欲为,我自然不会对这种人倾心相待。”
“但如果你让我看到了你的价值,或许你说的没错,我们的确能够成为十分不错的盟友。”
......
长公主府。
被宋时薇派去跟踪秦云璋的人,此刻已经回来,并告知了对方的行踪,以及去见了什么人。
宋时薇摆了摆手,示意让他离开。
她早知顾冉冉的心思,也深知这两个人的野心。
光有野心没用。
上一世自己太过愚蠢,受了这两个惊人设计挑拨。
可这一世,真正的猎人是她。
而秦云璋和顾冉冉连个猎物都算不上。
正如她料想的那样。
次日午时。
顾冉冉登门求见,被长公主精卫拦在门外。
“长公主有令,未经允许,你不得入内。”
“请通报长公主一声,我有重要的事与她商议。”
等了片刻。
长公主府的大门终于打开。
顾冉冉嘴角轻轻勾了勾,径直走入了公主府。
“时薇,这几日我想了想,上次的确是我不对,没有站在你这边为你出头。”
“我们是手帕交,整个京城也只有你我是最要好的。”
“我反思了,是我错了,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从今以后,我一定事事都站在你这边。”
“你可愿原谅我?”
“我今天来可是带着诚意的。”
宋时薇微微抬眸,眼神放荡不羁,就让她在烈阳下站着。
“说,有何诚意。”
“我知你爱慕秦公子,我托人从西域买了种特殊的香药。”
“只要用此香药沐浴,被倾心之人闻之,定能够使他欢喜。”
“并且行床榻之乐。”
宋时薇一听,眉头一皱,像是听了什么讽刺的笑话。
“这就是你的诚意?”
“当然啦,你前段时间不是还同我说拿不下秦公子,俘获不了他的芳心吗。”
“既然如此,用此香粉,定能如意。”
秦云璋脸色一僵,当初他费尽心思才以恩人的身份进入了公主。
如果这一切全部都因为裴景轩而功亏一篑。
得不偿失!
“你就不信我,我也不必多说什么!”
“你大可去查就是,我敢作敢当。”
秦云璋撇过头去,宋时薇放下手中的茶盏,将一块丝巾递给了他。
“别着急嘛,我也只不过是说说。”
“至于当初的真相如何,你我之间心知肚明。”
顾冉冉为了缓解尴尬,只能轻声笑笑,讲这件事堂而皇之的别过,“这都多久以前的事了,我们就不必再提。”
“今日我和时薇和好如初,不如我们今夜在公主府摆上宴席,高高兴兴的喝上一场如何?”
宋时薇轻哼一声,“好啊。”
她倒是想看看顾冉冉,要怎么教她用这催请粉。
上一世,顾冉冉也是提出宴会,在宴会中,她毫无防备的用此粉沐浴。
却不仅不能让秦云璋对自己倾心,反而使自己催请,随后她又设计自己离开了公主府,跑到京城大街丢尽了脸面。
从此刻开始,她也就成了京城的笑柄,那色欲满淫荒唐无度的公主。
呵。
说来也是可笑。
顾冉冉如今还打算用此骗她,故技重施,她倒要让他们看看到底谁是猎人谁是猎物。
夜晚。
公主府张灯结彩,满桌的宴席,却只有他们四个连同一些被宋时薇留下来的男郎。
“今日月圆,不如我为公主献上一曲。”
“我可以为公主沏茶,我得茶艺深得茶夫赞赏,公主一定会喜欢。”
......
既然争先恐后,虽然宋时薇从未宠幸过他们,他们却也滔滔不绝。
现如今宋时薇倒觉得这些世俗男子倒是比秦云璋耿直的多,坦然的多。
秦云璋的虚伪。
她经过两世才看清。
还真是可笑至极。
堂堂长公主居然被一个愚人玩弄。
这也成了宋时薇心里的一根刺。
一个永远无法摆脱的刺。
裴景轩月下饮酒,目光却有意无意的在宋时薇身上徘徊,那目光时而锋利,时而温柔。
又时而带着一抹轻笑。
她也没想过,少年时的裴景轩居然会这么春风得意。
上一世,裴景轩被遣派去边疆数年后,她曾经收到过裴景轩的画像,他那张俊美的脸早就已经千疮百孔,疤痕无数。
浑浊的眼睛哪怕就是在画上也能够看得透彻。
顾冉冉凑近宋时薇,轻声道,“公主,今晚是好时,不如就将我白日给你的那箱粉用上。”
“定能让秦公子对你心生爱慕,届时他便会放下心结,同你重修旧好,你从此便也不必再留着这些男郎。”
“裴将军身为将军,需要守家卫国,放他离去,也能解决皇上的苦恼。”
宋时薇听后未免觉得有几分可笑,这里是长公主府,什么时候有的她在这里越俎代庖。
“冉冉,你莫不是忘了这里是我的府内,至于我想让什么人离开,想让什么人留下,是将军也好,是男宠也罢,都和外人无关。”
“全凭了我的心情。”
宋时薇毫无半点遮盖音量的意思,她知道秦云璋敏感,也确是说给他听的。
这话传入秦云璋耳中,它捏着酒杯的手顿了顿。
但是并未言之。
顾冉冉嘴角轻抽,“时薇,你是不是还对我心生怨气,怨我上次没有帮你说话,可我对你的心是真的,整个京城里就是我们两个较好。”
“外头的人都说你,这绝非是我之过。”
“他们有眼无珠,而我是真真实实的站在你背后之人,你可以完完全全相信我,不必要防着我。”
“上次的事情我已经同你道歉,希望我们还能像从前一般友好。”
“像从前一般?”宋时薇晃了晃杯中的酒,随后轻轻倒下,地上只留下一道横长的酒渍。
“顾冉冉,回不去了,人总是要长大的,以前是我不懂事,从来都会胡闹,为了自己得一己私欲,惹得父皇不得安宁。”
“也惹得父皇被文武刁难,现如今我长大了,也懂事了,再也不会像从前那般胡闹,这京城象征着权势和富贵。”
“我的身份和地位摆在这里,又岂能同你一般荒唐。”
宋时薇直接点破,毫不留情面。
顾冉冉脸色一顿,“时薇,你怎么能说我荒唐。”
“在这公主府也就算了,在外头切莫直呼我的名讳。”
“要是被人听了去,一个是要受罚的。”
顾冉冉依旧不知死活,皱着眉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像极了个温婉贤良没有半点心计的女子。
“公主,以前从来都不会对我说这种话,果然是我伤了你的心,让你我生分了。”
“因为身份有差,所以生分些也未尝不可,再说了,我说你荒唐,可是说的实话。”
“我何曾荒唐过?”
顾冉冉笑了笑,伸手拿出了那瓶香粉,“这东西难道不荒唐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公主手上的粉红色的瓶子看去。
裴景轩更是目不转睛,倒想看看她今日想玩些什么。
“这是什么?”
秦云璋问道。
“秦云璋,你还不知道吗?”
“这可是个好东西啊,冉冉说这是她特意托人从西域运回来的,说此药能够助我心想事成,只要用此香粉沐浴,便能够得你欢心。”
“我大凉最讨厌这种肮脏东西,冉冉也是不懂事的,讲这种道听途说的邪东西给了我。”
“你说荒不荒唐?”
秦云璋算是听出来了,顾冉冉想要设计宋时薇,却被她当众拆穿。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里面绝非是好东西。
秦云璋眉头微微的皱了皱,看向顾冉冉的眼神中带着一股深意。
顾冉冉觉得难看,手指在裙边都快捏烂了,但还是强装镇定。
“公主!”
“这不是你之前同我说秦公子不从你,所以让我想个办法。”
“办法?”
“所以我才说你不懂事太过荒唐,要是让外头的人知道我用这种脏东西,我还如何自处,以后就莫要在出门了。”
“直接在屋中羞死得了。”
“而且,这东西还不知道有没有毒,要是万一中毒,我又该如何?”
宋时薇低眸,眼底下尽是嘲讽,她倒想看看,她顾冉冉又能卑微到各种地步。
她坐在亭子里,单手撑住脑袋,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青鸢。
“还当真是为了我。”
“可秦云璋说过,他此生最讨厌卑鄙龌龊之人,如果我用这种计谋强睡了他,他要是知道,难道不会更加厌恶?”
“冉冉这是为了我好,还是生怕那秦云璋对我好上半点!”
上一世就是如此,虽说没有闹得这般难堪,顾冉冉也从西域找来了这种勾人心神的香粉。
却又暗自和秦云璋通风报信。
使得他发现后更加厌弃自己,顾冉冉从中作梗,又将这件事传入京城。
她宋时薇就此成了京城人人谈之的笑柄。
还真是好计谋。
如若不是前身,自己太过相信她,又为何会上了他的道!
要不是秦云璋默认顶替自己救命恩人的身份,她又怎么会看上这种人渣!
想用这种下作计谋,让她一步一步走向深渊。
这辈子,做梦!
顾冉冉脸色微微顿了顿,“时薇,你误会我了,这件事情你知我知,断不会再让其他人知道。”
“我也只不过是想帮你,不想因为这种事情让我们姐妹两个离了心,你是知道的,从小到大,我是你最要好的朋友。”
最要好的朋友!
还果真是背后捅一刀的好朋友。
宋时薇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既然如此,她便先收下这虚情假意。
“既然是冉冉的一片心意,那我就先收下。”
“青鸢,收起来。”
“是!”青鸢将顾冉冉手中的香粉接了过来。
顾冉冉嘴角轻轻勾了勾,她就知道这蠢货会收下,只要能够俘获秦云璋的心,她哪怕用这种肮脏的手段,也不会脸红心跳。
“青鸢,沏上一壶从南方带回来的上好龙井,好好招待一下我的手帕交。”
听到“手帕交”这三个字,宋时薇刻意咬重了声音,抬眸朝顾冉冉望去,眼里带着一丝挑衅。
“果真是上好的龙井,还真是托了时薇你的服,我的府中要是想吃到这么好的龙井,恐怕难得很。”
“既然喜欢的话,等会儿我叫下人给你带上一些。”
“对了,今日来,父皇派人送来了不少南方的锦缎,我派人打了两套衣服,其中一套衣服赏给了我院里十分得力的婢女,她很是喜欢,而另外一套我也想着你。”
“所以说我生你的气,但我们毕竟相交了这么多年,又有什么不能忘,另外一套等会儿你就拿回去吧。”
“是按照你的尺寸量身定制的,你要是不喜欢,烧了也无妨!”
宋时薇轻轻笑之,她一是告诫顾冉冉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在她眼里,也只不过是一个高级一点的奴婢。
二是警告她,她身为长公主,手握滔天权势,想要她的命如同这衣服一样,想烧了便烧了。
顾冉冉嘴角抽了抽,脸色分明有几分难看。
果然,她只会将一些打发给下人甚至是不要的东西赏赐给自己。
宋时薇一直都是这么虚伪,她也不是第一次见到。
与其过多的浪费口舌,还不如就此接下。
“谢谢公主,有你这么好的朋友,是我这辈子修来的福气。”
见她出了神,宋时薇笑着追问。
“冉冉?”
“是不喜欢那件衣裳吗?”
宋时薇的目光直勾勾地看向顾冉冉。
“没有,公主送的我都喜欢谢公主好意。”
顾冉冉尽可能的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而就在此刻宫女上前禀报。
“禀公主,秦公子和裴公子来了。”
顾冉冉朝着别院大门看去,分明两人一同进来,可她眼里却只容得下秦云璋。
她强装镇定,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别明白对方的来意。
“公主万福。”两人异口同声。
“坐吧。”
随着她声音落下,裴景轩先他一步来到宋时薇身边,好不客气的坐了下来。
“还真是巧了,今天来探望公主,没想到在门口碰到了秦公子。”
秦云璋听到此话冷哼一声,只能坐在宋时薇的另一侧,还好这个位置却与顾冉冉较为接近。
他看着裴景轩一步一步获得宋时薇的芳心,心里自然而然产生了危机感。
如若在被他挑拨。
自己又如何拿到十六城的布防图!
秦云璋冷哼一声,“这里是公主府,又不是裴大将军府,难道就只准许你来探望公主,就不准许旁人来了?”
“裴将军果真是霸道。”
裴景轩听后轻笑一声,熟练地为自己捧上了茶,“何止是霸道,我这人不喜欢和别人分享任何东西,包括人。”
“秦公子要是有眼力见,不如现在离开,好成全我和公主这对有缘人。”
宋时薇听到此话,一个白眼翻了过去。
他们什么时候成有缘人了?
日日见裴景轩,这张嘴巴却一日比一日聒噪!
哪里像一个镇守边疆的大将军。
“裴将军还要不要点脸,堂堂男儿,居然像一个女人一样争风吃醋,你身为一个将军,你的伟大抱负呢?你的自尊吗!”
“自尊自然要,伟大抱负也要,当然公主我更是要。”
“不过说起男人的自尊,我倒是比不过秦公子,毕竟能将这种东西丢的无影无踪的,整个京城里你当之无愧是第一,红花楼的美男,紧排其后。”
秦云璋听到此话后瞬间怒了。
裴景轩这话的意思就是说,他连那红花楼的美男都比不过!
“你!”
秦云璋的脸色一黑,恶狠狠地瞪了裴景轩一眼,强装镇定。
“我不同你吵,你嘴巴毒,又没半点礼数,同你这种人吵,简直就是有辱斯文。”
“好一个有辱斯文,秦公子靠着一个女人在这京城,待在公主府嚣张跋扈,却又软饭硬吃,也不怕牙疼,难道这就不有辱斯文?”
“还是说这是堂堂一个读书生,一个有风度的文人才子爱干之事,应当干之事?”
此话将秦云璋怼的哑口无言。
宋时薇难遮脸上的笑容,这张毒嘴她可是见识过其威力。
“你!”
秦云璋想要反驳,却又找不出其他理由。
秦云璋回房后,气急败坏,整张脸涨得通红,攥紧的拳头上有着十分明显的青筋。
但好在今夜的耻辱,重新换回了宋时薇的信任,至于裴景轩,一想到他那副得意洋洋的嘴脸,他就恨不得马上杀掉他,以解心头之怒。
不过不用着急,只要重新换回了宋时薇的信任。
堂堂一个长公主,对一个将军施压。
简直轻轻松松。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到裴景轩被至最后重新回到边疆的场面。
青鸢将人送回了房,还不忘提醒道:
“秦公子那还是好生歇息,无视的话切莫再去夜亭居惊扰长公主,也莫要再闹出动静惹长公主不快。”
青鸢对他的态度明显变了,从前总是恭恭敬敬的,见到他更是会把他当主子敬着。
现在也见风使舵,一个奴婢都变得高傲起来。
平日里,秦云璋就没少仗着长公主的宠爱对他们下人非打即骂,连她这个从小跟长公主一起长大的贴身丫鬟都如此。
秦云璋冷哼一声,“青鸢,你也敢这么跟我说话!”
他怒言,确对青鸢起不到半点威慑作用。
公主已经同她说过,从今以后,秦云璋只是秦云璋,一个养在公主府里的奴婢,一个没用的下人,连一个客卿都算不上。
以后也不用把秦云璋当主子供着。
青鸢脸上浮现出一抹讽刺,“秦公子,你不会以为现如今你在长公主心里的位置还像往常一样如明珠一般独一无二吧。”
“你已经被长公主厌弃了,是你自己作的,从前长公主瞎了眼看上了你,所以才对你百般的好,是你自己不珍惜,怪不得别人。”
“现在如若你不讨好长公主,那就只能离开公主府了。”
“或者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
长公主受皇上宠爱,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想要一条人命,无人会在乎。
秦云璋恼羞成怒,瞪大了双眼,他气急败坏,拿起床头柜子上的茶杯朝着青鸢的方向扔去。
好在青鸢眼疾手快,躲过了杯子,杯子落地,镶有金丝的华丽杯子变成了碎片。
青鸢冷漠至极,低眸看着满地的碎片,“秦公子,这里的所有茶盏,都是长公主突然花重金打造,甚至还有些是陛下赏赐,你想怎么砸就怎么砸,等到时候长公主和陛下怪罪下来,青鸢会如实禀报。”
“金丝白地瓷梅杯,此杯难得,整座京城唯有这一副杯具,秦公子就算把这条命卖了,恐怕也赔不起。”
秦云璋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手上握着的茶杯,又被他安安稳稳的放下。
青鸢终于扬眉吐气了一回,把这么多年受到的欺负和怨气全部都撒了回去。
“好啊,现在连一个婢女都敢欺负到我头上来了,青鸢你只不过是个奴婢,你只不过是个下人,我告诉你,只要我重新获得长公主的芳心。”
“只要是我想要的,就算是天上的星星,长公主也会让人摘下来给我,莫说是这副难得的金丝白地瓷梅杯了。”
青鸢听到之后却觉得无比可笑,“你还真把自己当成这的主子了,秦公子,长公主说的没错,你在这繁荣的京城里,要权势没权势,要地位没地位,甚至连钱都没有。”
“这里是长公主府,不是你可以嚣张跋扈的狗窝。”
“秦公子如果还不明白这一点,那可就麻烦了,恐怕我得向公主如实禀报,你不懂公主府的规矩,得请个嬷嬷宫女来好好教教你。”
青鸢话音落下,转头离去,连房门都未帮他合上。
秦云璋咬牙切齿,刚刚被宋时薇羞辱了一顿就算了,现在就连她的贴身丫鬟都可以踩在自己头上!
他内心的怒气久久难以散去。
夜亭居。
屋内飘来淡淡的茉莉清香,宋时薇听见青鸢回来,闻道:“今日的寝房内真香,青鸢,是换了熏香吗?”
“回公主,是裴公子带回来的香料,让奴婢换上的,说是长公主有失眠之症,用此香,能够让公主睡得安稳。”
“是吗,他倒是挺用心。”
目的倒是明确。
走到了桌子上前,轻轻抚摸着青花瓷瓶中放置的新鲜茉莉花。
“回公主,这也是裴将军命我放置在公主房中的。”
“公主身上所用的香粉,不是茉莉便是玫瑰,京城玫瑰易得,可茉莉难寻,这些茉莉花是裴将军吩咐人带回来的。”
“我到瞧着裴将军挺用心的。”
宋时薇瞳孔淡然,嘴角微微一笑,“青鸢,你最近是怎么了,总是帮着裴将军说话,莫不是也被他给收买了。”
宋时薇这话分明是笑话。
“青鸢不敢,我只是将裴将军和秦公子做对比,裴将军不知道好了多少。”
“自然帮着他说些好话。”
“能博公主一笑,也值得。”
“是吗,是挺用心。”
她从来都不喜欢玫瑰,但玫瑰犹如这清晨的铜臭味一样,她从小到大闻了个遍。
而茉莉散发出来的淡淡清香,是她最为欢喜的。
可茉莉花难寻。
京城这种地段,根本就不适合茉莉花生长。
她心里越来越悸动,不断的在确定顾冉冉说的话的真实性。
裴景轩心悦她。
她只希望这不是出于某种目的,某种邪恶又歹毒的目的。
回想起裴景轩那张勾人的脸,的确要比秦云璋好上成千数百倍。
她当时怎么就看上了这种人渣,还放弃了裴大将军,放弃了这京城中无数好男儿。
她可是堂堂长公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深受陛下隆恩,权力滔天,无人敢惹。
却偏偏被一个人渣玩弄于鼓掌之间,甚至害得家破人亡。
国破民灭!
百姓恨她,亲人怨她!
这一世她但不会让这种悲剧再次发生。
夜晚,房梁之上的裴景轩,对月畅饮,见房中宋时薇的身影,嘴角微微上扬,那双英气的丹凤眼中带有几分妩媚,眼睛微眯,如同一只公狐狸在散发无尽魅力。
接连一周的时间。
秦云璋不断的献殷勤。
而裴将军要么再偷偷摸摸的争风吃醋,将府内留下来的几个男郎从上到下都怼了一遍。
房门一开,秦云璋一脸孤冷,就这样矗立在门外,不用想都知道他意欲何为。
宋时薇眉头微微抬起,倒是多了点新鲜,上一世秦云璋总是以各种理由推脱,无论怎样都不会碰她一分一毫,要么就是注重长公主名节,要么就是还未到时候。
可背后不知的,却是他秦云璋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便和顾冉冉热火朝天无数次,哪有那么多的推辞。
如今他能够放下身段和面子,穿着浴袍赤裸裸的站在她房门外自荐枕席能不新鲜吗?
宋时薇嘴角轻轻勾着脸上浮现出一抹无情的冷冽,她从床榻上坐起,随后坐在茶几旁嘴角勾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
“你来干什么,夜黑风高,每到夜晚你从不踏入夜亭居。”
秦云璋姿势有些难堪,他自诩自己清冷公子,最是正经,从来都看不起她这般放荡不羁,他觉得女子就应该有女子的模样,就应该琴棋书画,刺绣插花。
总是对她骑马射箭比武嗤之以鼻,甚至心生厌恶。
可如今他却也如同那红花楼中的男郎一般,穿着暴露,欲行苟且。
秦云璋咬了咬牙,从外跨步走了进来,“宋时薇,我知道你还在闹情绪,从前是我冷落了你,并不知你受了这么多委屈。”
“你喜欢吃荔枝,从今天开始,我便亲自为你剥,你喜欢骑马射箭,我便亲自陪同,我只求我们能够回到最初。”
“我们相识多年,我的品性你难道还不清楚,那裴景轩与你并未相识多久,便没有半分廉耻跑到你房中欲行苟且。”
“这种男人不值得你为他花心思,如若你真的寂寞难耐,为何不来寻我!”
“你不来,又怎知我会拒绝。”
秦云璋一番话把宋时薇说笑了,她饶有兴致的端起茶,轻轻抿了一口。
他在此时就像是一盘下酒菜,没有好酒还真是可惜了。
而两人交谈之际,房门敞开,他们完全没有注意到在隔壁屋檐之上正坐着一个人对月畅饮。
一举一动全然都掌握在裴景轩眼中。
他将酒壶高高抬起,夜色微凉,那酒却显得有几分燥热,让人尝起味来倒别有一番风味。
......
见宋时薇只是轻笑他,并未开口邀请他半句,哪怕就连将他留在房里的意思都没有,他有些恼羞成怒。
迫切道:“宋时薇,你什么意思,难道真要和我一刀两断,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你说断就断?你从前不是最想同我一同入睡,你想要的,我今天都成全你。”
宋时薇噗嗤一声笑出了口,此时也顾不得什么体统,“秦云璋你怕是还没搞清楚,从来都是我挑别人,而不是别人挑我。”
“就你这小身板,要什么没什么,你凭什么觉得现在的你我还能高看一眼。”
“你!”
“宋时薇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消气。”
“要你跪下,真心同我认错,并且祈求我疼惜你。”
宋时薇勾唇,察觉到对方面容渐渐变得扭曲,如若换做平时,秦云璋的手恐怕就已经深深的掐住她的脖子。
可今时不同往日,她也不再是上一世,那拥有滔天权势,却被小人蒙骗愚蠢至极的宋时薇。
秦云璋目光猩红,心中的怒火油然而生,“你开什么玩笑,你让我跪下来求你?”
“不愿意,不愿意就滚,什么时候想离开公主府,请便!”
宋时薇的话就像是一泼冷水,秦云璋后槽牙都快咬烂,却没见她改变半点心意。
他拳头紧紧捏着,身体都止不住的颤抖。
宋时薇轻蔑一笑,她最是知道如何羞辱一个自诩清高的人,秦云璋这般高傲的人,要克服心里的那道防线,向她低头,恐怕要做不小的心理斗争。
宋时薇将茶杯倒扣在桌上,正准备起身回床,只听秦云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随后如同一个戏子一样微微咬唇抬头,“公主,我知错了。”
“求......求你怜惜我。”
宋时薇这才停顿脚步,满意回头,比起他们上一世对自己做的,只不过是羞辱他这又算得了什么。
秦云璋,顾冉冉,这一切的一切才刚刚开始,你们可要挺住了。
她走上前去,单手捏起秦云璋的脸,修长的指甲划过他娇养的顶好的脸。
“这才对嘛,秦云璋你要知道,你无名无份,无权无势,如果不是仰仗我,你在京城什么都不是。”
“该你讨好我,而不是我讨好你,从今天开始,你要熟记你的身份,别逾越了。”
“这个公主府才有你的位置,明白了吗?”
秦云璋自是明白,羞愧的点点头,“那今晚......”
“我来了葵水,今日不宜,日子还长,你又何愁没有机会。”
秦云璋被拒之门外,脸色更加难看,他如今都做到如此地步,宋时薇连将他留在房中都不肯,她半点头都不想低,哪里还像当初那个听话只会一味顺从他的蠢笨公主。
秦云璋转头离去,气得连房门都未帮她合上。
宋时薇走到门前,目光微微上挑朝着对面楼瓦上看去,恰巧与裴景轩那双冷冽的眸对上。
他身后的月亮圆圆躺着挂在天边,衬得他的身形就更加轮廓。
裴景轩将酒一饮而尽,随后纵身一跃,从屋檐上跳下,来到她身旁。
“裴将军好大的胆子,长公主府有夜兵巡逻,你倒是毫不畏惧,将我这当成了你喝酒做欢之地。”
“臣不敢,只不过今天月色尚圆,臣有预感,觉得公主定会召见我。”
好一个不知廉耻。
“原来裴将军也并不如外头所说的那般正义盎然,脸皮生的这般厚。”
裴景轩:“外头凉,臣又喝了酒,公主不请我进去坐坐?”
此话一出,只见宋时薇砰的一声将房门关上,“将军在外征战沙场多时,这点寒凉怕是不及边疆夜晚的万分之一。”
“如若将军冷,我叫青鸢明日给将军送上几层蚕丝棉被,并不会亏待了将军。”
此后房门内再也听不见半句声响,裴景轩嘴角轻轻勾了勾,拿着酒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