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小说 女频言情 葬礼上逼死我后,娇妻疯了后续+全文
葬礼上逼死我后,娇妻疯了后续+全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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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别是陈轩蒋雨南的女频言情小说《葬礼上逼死我后,娇妻疯了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NDICE”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然在说话时,一直偷偷观察着蒋雨南。见蒋雨南面露不悦,他心底一沉,再次露出了楚楚可怜的神色柔声开口:“南南,我知道你不舍得陈轩哥,可是...我真的很想和你一起光明正大的约会。我不在乎你的钱,身份和地位,我只想要你。”望着林然眼中的坚定,蒋雨南神情一阵恍惚。心中竟不由自主的暗道:如果陈轩也这么乖巧听话,就好了!这个念头冒出的时候,蒋雨南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她赶紧收回思绪,摸了摸眼前林然毛茸茸的脑袋:“阿然乖,我和他之间还有账没算清楚,你再等等,我会好好对你的。”林然不再吭声,乖乖的把脸贴在了蒋雨南的腿上。只是在蒋雨南看不到的地方,林然好看的眸子中,闪过了一抹厉色。陈轩在护养院安静的休养了几天,身体竟比之前好了不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莫强...

章节试读

林然在说话时,一直偷偷观察着蒋雨南。
见蒋雨南面露不悦,他心底一沉,再次露出了楚楚可怜的神色柔声开口:
“南南,我知道你不舍得陈轩哥,可是...我真的很想和你一起光明正大的约会。
我不在乎你的钱,身份和地位,我只想要你。”
望着林然眼中的坚定,蒋雨南神情一阵恍惚。
心中竟不由自主的暗道:
如果陈轩也这么乖巧听话,就好了!
这个念头冒出的时候,蒋雨南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她赶紧收回思绪,摸了摸眼前林然毛茸茸的脑袋:
“阿然乖,我和他之间还有账没算清楚,你再等等,我会好好对你的。”
林然不再吭声,乖乖的把脸贴在了蒋雨南的腿上。
只是在蒋雨南看不到的地方,林然好看的眸子中,闪过了一抹厉色。
陈轩在护养院安静的休养了几天,身体竟比之前好了不少。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莫强一直没有再出现过。
这天,陈轩正想着去莫强的修车厂看看他,就迎面撞到了江禾。
“什么事这么急?”
江禾焦急的模样,让陈轩的心里莫名一紧。
“胡老夫人出事了!”
陈轩瞳孔猛然收缩,脚步更是不由自主的,朝着最深处的病房走去。
胡老夫人,是他兄弟南城的母亲。
南城比陈轩大5岁,像大哥哥一样,一直照顾着陈轩和蒋雨南。
后来,陈轩和蒋雨南更是把南城认做了自己的义兄。
而胡老夫人,自然也成为了两人的干妈。
几年前,南城在一次任务中牺牲。
陈轩就把胡老夫人接到了护养院。
只是没想到,胡老夫人如今,因疾病导致急性肾衰竭。
唯一的办法,便只有换肾一条路。
肾源倒是好说,江禾第一时间就联系了相关部门,并且找到了相匹配的肾源。
可换肾却是一笔不小的钱。
若是放在曾经,区区七位数,对陈轩来说不算什么。
可他已经被蒋雨南禁锢太久,早就没有了任何收入来源。
唯一的存款,也在两人结婚的当天晚上,上交给了蒋雨南。
知道陈轩的窘迫,江禾毫不犹豫的拿出了自己的卡:
“这是我这些年的存款,虽然可能不够,但我可以找朋友借......”
“不够。”
陈轩眼神坚定,似乎是下定了决心。
“这也是她的干妈,我去找她借。”
江禾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陈轩口中的“她”是谁。
“不行!”
江禾坚决拒绝:
“老大,不够我去借就行,我不可能因为这点钱,再让你被蒋雨南羞辱一次了!”
“可这件事本就跟你没有关系,”陈轩的眼神不容拒绝,“更何况......结婚那天,我曾给过她一张卡,那卡里的钱救干妈绰绰有余!”
......
星海集团。
陈轩在楼下,毫无疑问的被拦住了。
前台上下扫视着陈轩,眼中露出了些许鄙夷。
“我们蒋总在开一个重要的会议,无关人员不许打扰!”
前台当然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谁。
只不过,她和大多数人一样,觉得陈轩配不上她们蒋总。
或许一开始,陈轩还有一个强者的光环。
可这些年来,他却再也没有做出过任何成绩。
听说,他每天就窝在别墅,像个寄生虫一样,吃蒋总的,喝蒋总的。
这么一个外形比不过林然,事业上又不能给蒋总任何帮助的人。
凭什么一直赖着蒋总丈夫的身份?!
陈轩忽略了眼前人的鄙夷,语气平淡道:
“你给她打个电话,就说我有重要的事情找她。”
对此,前台不屑一顾。
甚至冷冷的嗤笑了一声:“凭什么?你觉得我很闲吗?!”
前台本想继续训斥,却被电话声打断。
他接起电话后,不动声色的瞥了陈轩一眼,这才不情愿的对着陈轩挥了挥手,示意陈轩进去。
陈轩依旧波澜不惊,转身就朝着屋里走去。
自从和蒋雨南结婚后,这种鄙夷他见的太多了,早就麻木了。
然而,陈轩没想到,在办公室里等着的,不是蒋雨南,而是林然。
陈轩眉头微蹙:
“是你告诉前台,让我上来的?”
林然不置可否的笑着,眼神像淬了毒似的瞟着陈轩。
“陈轩,你还挺有本事的,竟然能哄着南南不跟你离婚。可那又能怎么样?你知道南南是怎么跟我说的吗?她说她从来都没有让你碰过,只要提起你的名字就恶心!”
林然的语气充满恶意,眼睛更是一眨不眨的盯着陈轩,似是想从陈轩的脸上,看到挫败和痛苦。
然而陈轩十分冷静,闻言也只是淡淡的道:
“说完了吗?说完就把雨南叫来,我找她有事。”
没看到自己预期的反应,林然有些不甘。
“南南在开会,有事就跟我说吧。”
陈轩看向办公室的一侧。
那是面单向玻璃,从办公室里,可以看到会议室里正忙碌着的蒋雨南。
折腾了许久,陈轩确实有点累了,便微微点头道:
“行,你告诉她,干妈病了,需要换肾,麻烦她把结婚那晚,我给她的卡还给我...就当是我借的。”
干妈?
林然从没听说过南南有干妈,所以理所当然的认为,是单方面陈轩的干亲。
他嗤笑一声,恶毒的话从嘴里流出:
“一条贱命而已,死就死了,你有什么脸为跑过来耽误南南的工作?!”
陈轩准备离去的身形瞬间顿住。
他慢慢的转过身,冷冷的注视着林然:
“你说什么?”
“我说......”
砰!
不等林然再开口,只觉得眼前一道劲风,随即便是脸上的一阵剧痛。
等林然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天旋地转地躺到了地上。
“你疯了!陈轩,你竟然敢打我!你信不信我让南南废了你?!”
陈轩不语,只是再一次狠狠地踢上了林然的心口。
这次,林然直接呕了一口血出来。
正当陈轩想再次动手时,忽的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怒喝:
“陈轩,你在干什么?!”
听到了蒋雨南的声音,陈轩转头刚要解释,却被蒋雨南狠狠的一巴掌,打的偏过头去!
“跪下给林然道歉!”
蒋雨南冷冷地睨着陈轩,语气冰冷道。

陈轩缓缓低下头,沉默良久,才深深地叹了口气,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与疲惫:
“青堂,我也不瞒你了,我确实时日无多。”
许青堂瞪大了眼睛,眼眶瞬间红得犹如滴血。
他双手紧紧抓住陈轩的肩膀,声音更是颤抖得厉害:
“头儿,你别胡说!到底怎么回事?你快告诉我!”
陈轩轻轻拍开许青堂的手,眼中闪过了一丝淡然:
“有些事我不能说,总之......一切都是命吧!”
许青堂的拳头狠狠砸在桌子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从来就不信命!不行,我不能让你就这么等死,我一定有办法救你!”
说着,他转身就要往外冲。
陈轩一把拉住他,苦笑道:
“青堂,别冲动,没用的。这么长时间了,我也找过不少名医,都束手无策。”
陈轩心里清楚,连江禾那样的毒士,都治不了自己的病,更别提别人了。
许青堂却像一头倔强的公牛,根本不听劝,他回头看着陈轩,眼神中满是坚定:
“不,头儿,我家是行医世家,族里肯定有办法,我这就回去求族长!”
说完,他不顾陈轩的阻拦,飞奔出了医馆。
许青堂一路疾驰,回到了许家老宅。老宅里一片静谧,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他心急如焚,顾不上许多,直接冲进了族长的房间。
族长正坐在太师椅上,翻阅着古籍,看到许青堂如此莽撞地闯进来,微微皱了皱眉头:
“青堂,如此慌张,成何体统?”
许青堂“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
“族长,求您救救我的头儿!他被人下了毒,命在旦夕,只有您能救他了!”
族长放下手中的古籍,神色凝重地看着许青堂:
“你说的,可是当年那位叱咤风云的陈轩?”
许青堂连忙点头:“正是他,族长,他是我的好兄弟,您一定要救救他!
当天,如果不是因为他救了我一命,恐怕我早就死在战场上了!
这个恩,我必须要报!”
族长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救他并非易事,族里虽有一味秘药,或许能缓解他的症状,但这秘药极其珍贵,而且使用后可能会有诸多未知的后果,你可想好了?”
许青堂毫不犹豫:“族长,我想好了,只要能救头儿,不管什么后果我都愿意承担!”
族长看着许青堂坚定的眼神,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就当是还他当年对许家的恩情。你去准备吧,明日一早,带他来老宅。”
许青堂如获大赦,连磕了好几个响头,才起身飞奔出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陈轩。
第二天清晨,阳光刚刚洒在春城的大街小巷,许青堂就带着陈轩,来到了许家老宅。
族长早已在大厅等候,他看着陈轩憔悴的模样,微微摇头,而后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里面装着祖传秘药。
“此药虽不能根治你的病,但能延续你的生命,缓解你的痛苦,至少......你在近十几年里,不会再受罪了。”
族长说着,将瓷瓶递给陈轩。
陈轩接过瓷瓶,心中满是感激:“多谢族长,陈轩无以为报。”
族长摆了摆手:“不必言谢,你且服下吧。”
陈轩打开瓷瓶,一股清香扑鼻而来。
他没有丝毫犹豫,将秘药一饮而尽。
刹那间,一股热 流从他的喉咙直贯全身,他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仿佛有无数股力量在身体里涌动。
许青堂紧张地看着陈轩,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只见陈轩的脸色逐渐由苍白变得红润,原本深陷的眼窝,也慢慢恢复了些许饱 满。
那憔悴的面容开始焕发出光彩,就连身形也挺直了不少,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年轻时意气风发的模样。
许青堂激动得热泪盈眶:“头儿,你看你,真的好了!”
陈轩感受着身体的变化,心中也是百感交集。
他握紧拳头,感受着久违的力量,眼中闪烁着光芒:
“青堂,多亏了你,还有族长。”
族长看着恢复生机的陈轩,欣慰地点了点头:
“药效虽已显现,但你身体亏空的太厉害,后续还需小心调养。”
陈轩重重地点头:“陈轩明白,定当注意。”
从许家老宅出来后,许青堂和陈轩走在街头。
春日的阳光温暖地洒在他们身上,街道上行人如织,一片繁华景象。
许青堂看着焕然一新的陈轩,心中满是喜悦,他拍了拍陈轩的肩膀:
“头儿,这下好了,以后你就留在春城,好好养伤,有我在这,你什么都不用愁!”
陈轩张了张嘴拒绝的话,终究是没能说出口。
傍晚,许青堂带着陈轩回了自己的家。
他兴冲冲的推开门,却发现家里空无一人。
许青堂不由的皱起眉头:
怎么回事?他带陈轩回来之前,明明跟菲菲打了电话,说家里会来客人,要菲菲买点菜回来的。
可如今,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正当许青堂想打电话的时候,孙菲菲皱着眉头,从外面回来了。
许青堂看到孙菲菲一脸疲惫地走进屋,赶忙迎上去,关切地问道:
“菲菲,你这是怎么了?看起来累坏了。”
孙菲菲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没事,就是工作太忙了。”
许青堂皱了皱眉头。
“我之前不是给你发消息,说家里要来客人,让你买点菜回来吗?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孙菲菲这才反应过来,一脸歉意地说:
“对不起,青堂,我今天工作实在太忙了,一直都没看手机,把这事儿给忘了。”
陈轩在一旁连忙摆了摆手:
“都是自家人,不要那么客气,今天是我初来乍到,本就该我请你们吃饭才对。”
许青堂还想再说些什么,陈轩摆了摆手,笑着说道:
“别推辞了,就当是我感谢你们的救命之恩。”
许青堂见状,只好点头答应。
三人来到附近一家餐馆,点好菜后,孙菲菲才叹了口气,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孙菲菲所在的公司出现了巨额亏空,她只是在财务部门做些基础工作,按道理这事儿根本牵扯不到她。
可不知为何,这口黑锅却直接甩到了她的头上。
现在公司里的人都对她指指点点,领导也给她施压,让她尽快解决这个问题。
许青堂听后,愤怒地一拍桌子:
“这怎么行?他们这是在欺负你!我明天就去你们公司,找他们讨个说法!”
孙菲菲连忙拉住许青堂,有些无奈的道:
“青堂,你别冲动。公司里那些人都是一伙的你去了也没用,我打算去一趟京海,找总公司的老总述职,把事情的真相说清楚,避免层层压制,让自己莫名背锅。”
陈轩听后,开口问道:“菲菲,你在的公司是哪家?我一直在京海生活,说不定有熟人能帮上忙。”
孙菲菲犹豫了一下,说道:“是星海集团。”
陈轩听到这个名字,微微一愣,心中暗道,这不是蒋雨南的集团吗?

蒋雨南是我的妻子,结婚十年,人人都羡慕我娶了个千娇百媚的女总裁,可雨南却在我父亲的葬礼上曝光了她的白月光...把葬礼变成了绯闻现场。
无数记者的闪光灯,无数采访尖锐的问题,让逝者受扰。
也让我成了,全城的笑话。
只因,在我们俩十八岁那年,那个她期待已久的新婚之夜,我奉命镇守北海罪狱,抛下了蒋雨南。
所以,当我时隔七年回来,她报复了我三年。
我麻木的弥补她,不再争,也不再闹,直到...
我倒在冬至的风雪中,旧伤复发,撑不过来年的新春。
她疯了。
......
京海,梨风园别墅。
陈轩依靠在衣帽间门外。
在北海的那七年,让陈轩的四肢百骸的经脉残破不堪,骨头里传来的疼痛让他连站立都无法长久。
“雨南,在里面吗?”
父亲去世,今天是停棺守灵的最后一天。
明早就要发丧,可蒋雨南却还要出去...看她的白月光,如今炙手可热的韩流说唱歌手林然。
尽管陈轩用尽全身的力气去说话,可声音还是小的像是在低语,每次呼吸都像是灼烧内脏一般,陈轩知道,自己...撑不过这个月。
陈轩咬牙强撑起身体,语气尽量显得正常,不想被来来往往的佣人看出来自己已经病入膏肓...他想把最后的几天时光留给自己。
“进。”
陈轩推开门。
蒋雨南正褪去一件不满意的衣裙,虽然和陈轩一样年近三十,可她的肌肤不但紧 致,在暖光下甚至闪烁着光泽。
容颜绝美,带有点函夏西部少数民族的韵味,蒋雨南就这么一丝不挂得在镜子前打量自己的美艳,不断从手边拿起昂贵的衣服尝试着选出一套最好看的。
“阿轩,林然有场LIVE演出,穿这套去,他一定会喜欢吧?”
蒋雨南回眸一笑,似乎完全没有被‘父亲的葬礼’影响到心情。
但这一瞬...让陈轩有些恍惚。
她看上去是这么的活泼和开朗,像极了十年前的她,十八岁的蒋雨南每次和自己出门,也是这样,会在镜子前不厌其烦的询问‘好不好看’。
可如今,她的心思,却都在别的男人身上。
“雨南,我们离婚吧。”
蒋雨南直勾勾盯着陈轩,刚才的活泼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凌驾一切的傲慢。
“什么?没听清。”
这才是蒋雨南,才是京海的商界女霸主。
可看到陈轩冷漠的表情,蒋雨南下意识又慌忙掏出一件外套披上,遮盖住了她的美背。
原来,她还记得,陈轩最讨厌的就是穿露背的衣服出门。
但这些对陈轩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陈轩知道,既然蒋雨南已经挑选好了衣服,那么今夜无论如何,蒋雨南都会出门陪她的小情人。
是啊,没错~
在父亲守灵的最后一天!出殡的前一夜!
她蒋雨南还要去!
“雨南,离婚吧。”
陈轩的声音很小,但在仅有他们二人的衣帽间里却显得刺耳。
话音落的下一瞬,蒋雨南的手已经指在陈轩鼻子上。
“我等了你七年!你不过才补偿我三年!你凭什么离婚!”
十年,陈轩没有为自己活过一天,蒋雨南的话让他更加坚定了离开的决定。
“凭我累了,明天 葬礼结束后我们去婚办处,先登记上冷静期,财产什么的,到时候我联系公证人...”
陈轩的话还没说完,只觉得脸上猛地一阵火辣。
蒋雨南的耳光已经扇在了他的脸上。
“不可能!你以为你在通知我吗?!”
“说话!陈轩!”
陈轩捂着脸,久久没有缓过来,当他拿下手掌时,鲜血已经沾满了手掌,脸颊上,崩裂的伤口还在不断涌出,顺着脖颈,沾满衣衫。
就连陈轩,都不知道自己的伤病,严重到什么程度...体内的组织已经坏到了皮肤层,看似与常人无恙,但实际如同风中残烛,一吹寂灭。
曾经,他一人镇守罪域,任他贼寇千军万马都逾越不过拿到抵挡罪恶的天堑。
如今,女人的一巴掌,都能将他打的皮开肉绽。
鲜血滴落,蒋雨南心头顿时紧了一下,伸出双手紧紧抱住陈轩的双臂。
眼神中担忧无比。
“啊轩,你这是怎么了,对...对不起,我刚才下手重了,我这就带你去看医生!”
蒋雨南的手在伤口处颤抖,想抚 摸,却又怕摸疼了陈轩。
陈轩轻轻撇开蒋雨南的手掌,他不明白...
这伤口明明是她打出来的,如今又假装心疼,到底是想干什么!
“不必了...爸生前很疼你,我希望你能来,然后就去登记离婚。”
说罢,陈轩漠然得离开了。
当他走远,依旧能听到衣帽间传来的嘶吼。
“陈轩,你休想离开我!”
....
京海殡仪馆。
告别厅外,数百把黑色雨伞填充在广场上。
京海今天阴雨有些冰寒,可拦不住前来参加陈家老爷子葬礼的人群。
陈轩坐在一旁等候室里看着这一切,尽管父亲走的很有牌面,但还是一丝欣慰都没有。
“老大,把衣服掀起来,一阵封闭打进脊髓,兴许能维持两小时。”
一声呼唤,唤回了陈轩的思绪。
一位身穿白大褂的靓丽女子走进,温声提醒道。
“小江,麻烦你了,出来这么久了,你看上去挺适应。”
女孩闻言,眼窝带泪。
“老大,别说了,没有你在监狱帮助我,我也出不来,我也不可能有再行医的一天,可没想到...我们出来了,你却把命留在了那儿!”
陈轩久违的笑了,尽管拇指粗细的针管扎入脊髓,疼得发抖,他也在欣慰。
看着眼前二十出头的女医生梨花带雨,谁能想到这位名叫江禾的女孩,进过罪狱?
又有谁能想到,她就是曾经坑杀函夏二十万铁骑的绝命毒士?
“都是你自己的努力,呵呵相比毒士...还是医生更适合你啊...小江。”
江禾不爱哭,可偏偏今天眼泪一点也止不住。
她稳稳得抽回针管,生怕弄疼陈轩,随后她从后背一把抱住陈轩的大腿,跪在了地上。
“老大~我求你了...以后你跟着我吧!”
“小江,你这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今天结束后,跟我回医馆吧,你的伤~~我来治!无论用什么方法,我都治好你,换血也好,换心也好,都拿去!把我的命拿去报答你!”
陈轩摇摇头,自己本就是个讨厌麻烦别人的人,又岂会同意以命换命。
“你听我说小江,哥...哥的命就到这了,你们洗心革面出来的,都是自己的功劳,不欠我什么!”
“老大...蒋雨南这个王八蛋,什么都不知道,一直折磨你,才让你病情加重的这么快,是她欠你!是京海欠你!”
江禾拼命得吼道,她想吼给外边的人听,想吼给整个京海听。
陈轩轻轻捂上了江禾的嘴巴,这已经是他的全力。
“别说了。”
江禾的眼泪,流落到陈轩的手上。
原来,眼泪是热的,这还是陈轩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炽热’的温度。
江禾双手扯下陈轩手掌,紧紧得握在胸前,瞪着明眸。
“若能救老大,毒杀整个京海也无妨...”江禾一字一顿,哽咽后又继续到:“若不能,毒杀整个京海又何妨...大不了,再回罪狱苦修...大不了,同年同月同日...”
“住口!”
后边的话,陈轩不愿再听。
“我不希望再听到此类的话,你要是有心,最后的几日,带我去寻个鸟语花香的墓地,扶我看看老友,就好...就好了。”
说罢,陈轩起身走向告别厅。
江禾默默跟上没再言语。
望着陈轩如今佝偻的背影,她知道,也许这真是陈罪狱使最后的结局。
她也知道,她不再是罪狱的毒士,而是作为一个医生,能为自己的病人做的最后一件事...
便是尊重他的遗愿。
...
告别厅。
司仪望着满堂宾客,沉重开口。
“孝子上前!”
在江禾的搀扶下,陈轩来到最前方,望着躺在那的父亲冰冷的遗体,疼痛再次席卷五脏六腑,封闭似乎起不到一点效果。
“陈国先生,享年六十,前半生戎马戍疆,功至统帅,后半生,兼济天下,救助无数苦难家庭,每个京海人都曾受陈国先生的慈爱...让我们抬头看向大屏幕,几年这位伟大的父亲,坚毅的统帅,博爱的慈善家。”
前来祭奠的宾客,从告别厅排到殡仪馆外,全场安静。
陈轩不敢抬头。
和父亲相比,自己这一生,似乎太过渺小。
尽管自己曾协助像江禾这样曾经的恶徒改邪归正了不少,可他自己从不觉得有自己的功劳。
改变一个人,太难。
罪狱的恶徒如是。
蒋雨南也如是。
许是感受到陈轩的情绪,江禾搀扶得更紧了几分,江禾想告诉陈轩,还有她在,就是对陈轩这一生功绩的证明。
陈轩鼓起勇气抬起头,
屏幕亮起,
本应该播放的是父亲陈国这一生的纪念。
可当画面出来,声音响起...
竟然是蒋雨南和林然紧密相拥一起比心的视频!
“南南,跟我结婚好吗,十年前我刚做练习生,错过了你,我真不想再让你离开我。”
“这么开心的日子,不要提这个,你知道的,我不会和陈轩离婚。”
视频里,二人深情对视。
蒋雨南满眼宠溺,贴心的整理林然的领带。
“可是...南南,你知道的,我爱你啊!”
林然眼含泪水,猛地捧起蒋雨南的脸颊,吻了上去。
自拍的蒋雨南明显让视频颤抖一瞬。
“傻瓜别怕,我等他,你等我,这对你来说很不公平,所以我不会离开你。”
深吻...鼻尖轻碰...蒋雨南的温柔和十年前一样。
但这一瞬,陈轩只感觉口腔一股腥味,他挣脱开江禾的搀扶,一步步走向屏幕,他想砸碎幕布,却连迈步都艰难。
他想破口大骂,一开口,喉咙里便流出鲜血。
陈轩颤抖着指视频角落里的水印,水印显示的是今天!
今天是好日子?!
“混蛋,谁放的!关了!”
江禾懂他,怒骂声第一时间响起,她怒视着司仪。
尽管视频很快被关掉,可在场的宾客,却将刚才的一幕,全部看在了眼里。
安静而沉重的告别厅,顿时议论纷纷...
“蒋总!快...快把咱媒体的记者全叫进来!必须首发这条新闻!”
“太过分了,老玷污帅的葬礼,天下哪有这样的儿媳妇!”
“嘘,人走茶凉,现在的京海谁有人家蒋总有实力!当然可以为所欲为了!”
“嘘,陈少东家还在呢!”
“在又如何!虎父犬子!连个女人都管不住!愣着干什么,叫记者来报道啊,这么大的流量,不能让别人独吞!”
身后不堪入耳的议论声,每一个字都传进了陈轩的耳朵。
“这是葬礼,不是...你们赚钱的地方!”
陈轩握紧双拳,若不是感受不到一丝气力,他真想撕烂方才说话人的嘴!再冲到蒋雨南面前,质问她到底是为什么!
就算是恨自己,就算是要折磨自己,也不必做到这个份上!
众人都在忙着争先拍摄,仿佛每按一下快门,就抢到了钱一样!
没人注意到江禾已经走到人群。
只听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这才将目光投了过来。
“住手!谁再打扰逝者,我杀他全家!”
台下宾客顿时安静下来,没人知道江禾的过往,
但他们都知道,江禾是京海神医。
越是富有,越是惜命,没人愿意得罪一个将来的救星。
“谁放的!站出来!”
江禾眼神凌厉,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那个魔头。
无人应答,谁也不愿背上羞辱英豪的罪名。
远处,告别厅外。
伴随着高跟鞋的脚步声。
“是我。”
是蒋雨南!
她高傲的扫视这一切,看向最前方的陈轩。
“我说过,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陈轩握着手机,僵立在街头,周围的喧嚣声瞬间远去,唯有江禾那带着哭腔的,
“胡大娘她去世了......”
在他脑海中不断回响。
他的手无力地垂落,手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屏幕瞬间摔裂,可他浑然不觉。
风,带着刺骨寒意,吹干了他眼角尚未滑落的泪水,
却吹不散他满心的绝望与痛苦。
他的眼神空洞而茫然,直直地盯着前方,却什么也看不见。
干妈那和蔼的面容,往日里对他关怀备至的场景,如同走马灯般在他脑海中不断闪现。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陈轩喃喃自语,声音沙哑而破碎,带着无尽的悔恨。
他的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膝盖传来的剧痛也无法驱散他心中的阴霾。
他恨自己,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连干妈最后的生命都无法守护。
“我怎么这么没用!”
陈轩突然仰头,对着天空嘶吼道。
声音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带着撕心裂肺的痛苦。
他想起自己在蒋雨南面前那卑微的姿态,为了那笔钱,他受尽了羞辱,差点在林然这个混蛋面前脱 光衣服,供他取笑!
他以为只要自己忍受这一切,就能换来干妈的生机。
可如今,这一切都成了一场空。
他缓缓站起身,脚步虚浮地朝着医院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像是拖着千斤重的枷锁。
街上的行人匆匆而过,没有人在意这个失魂落魄的男人。
他仿佛置身于一个孤独的世界,被无尽的痛苦所包围。
当陈轩再次来到医院时,他的身体已经冷得麻木,心也如同被冰封。
他跌跌撞撞地走进病房,一眼就看到了那张盖着白布的病床。
他的脚步顿住,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
他缓缓走到病床前,颤抖着伸出手,轻轻地揭开了白布。
干妈那熟悉的面容出现在他眼前,却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温暖与慈祥。
她的双眼紧闭,面色苍白如纸,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
“干妈,我回来了,我回来了啊!”
陈轩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他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滴落在干妈冰冷的脸上。
“你睁开眼睛看看我,看看我啊!”
他紧紧地握住干妈的手,那双手已经变得冰凉,再也没有了温度。
“都怪我,都怪我没用!”
陈轩痛哭流涕,身体不停地抽搐着。
一个耳光,接着一个,抽打着那本就虚弱的自己。
“我为什么要去求她,为什么要相信她会借给我钱!我要是早点想办法,要是不那么窝囊,你就不会......”
他的话语被哭声打断,心中的悔恨如潮水般汹涌澎湃。
他想起蒋雨南那傲慢的眼神,无情的羞辱和嘲讽,心中的恨意熊熊燃烧。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如果你一开始就没打算把钱借给我,就干脆赶我出去,为什么要戏弄我!你明知道我干妈危在旦夕,你却把这当成一场对我的折磨!”
陈轩在心中怒吼着,此时的他充满了自责与痛苦,觉得自己是世上最不孝的人。
他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祈求干妈的原谅:
“干妈,你别怪我,别怪我啊!我真的已经尽力了,我真的不想失去你......”
他的声音在病房里回荡,那是一个男人最无助、最绝望的哭喊。
突然,陈轩停止了哭泣,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
他轻轻地放下干妈的手,站起身来,转身朝着病房外走去。
他的脚步坚定而有力,仿佛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他要去找蒋雨南,他要让她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陈轩走出医院,拦了一辆出租车,朝着蒋雨南的别墅疾驰而去。
一路上,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蒋雨南那得意的笑容和嘲讽的话语,心中的恨意愈发浓烈。
当出租车停在别墅前时,陈轩毫不犹豫地冲下了车,大步朝着别墅的大门走去。
别墅的保安试图阻拦他,却被他一把推开。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让人胆寒的气势,仿佛是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陈轩来到别墅的客厅,蒋雨南和林然正在沙发上闲聊,看到陈轩突然闯进来,两人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陈轩,你怎么又来了?”
蒋雨南皱着眉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傲慢的模样。
陈轩没有理会她,他的双眼死死地盯着蒋雨南,一步一步地朝着她走去。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无尽的冰冷和愤怒。
“陈轩,你想干什么?”
林然站起身来,试图挡在蒋雨南的面前。
“滚!”
陈轩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林然被他的气势所震慑,不由自主地退到了一旁。
“蒋雨南,你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吗?”
陈轩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压抑,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我干妈因为你,去世了!”
蒋雨南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她还是强装镇定地说道:
“那是她自己的命,关我什么事?是你自己没本事救她。”
“你还在狡辩!”陈轩愤怒地冲上前,一把揪住蒋雨南的衣领,将她从沙发上提了起来。
“如果不是你一次次地羞辱我,戏弄我,拖延时间,我怎么会连干妈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蒋雨南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她还是嘴硬地说道:
“你放开我!你以为你这样就能吓到我吗?”
“我不会放过你的!”
陈轩的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他的手越握越紧,仿佛要将蒋雨南掐死。
“你必须为你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就在这时,别墅的保镖们冲了进来,将陈轩团团围住。
陈轩却丝毫不惧,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视死如归的决绝。
“不想死的就给我滚出去!”
保镖们被他的气势所震慑,一时间竟不敢上前。
“陈轩,你冷静点!”
蒋雨南的声音也带着一丝颤抖,她终于意识到,自己触到了陈轩的逆鳞,说话时也终于带上了一丝客套。
“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
“好好说?”陈轩冷笑一声,“你当初羞辱我的时候,怎么不好好说?你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
话尽于此,陈轩也终于脱了力。
他松开了蒋雨南的衣领,将她狠狠地推倒在沙发上。
“蒋雨南,这一切还没完,你等着,你一定会后悔!”
说罢,陈轩转身就朝着外面走去,不再给两人半分眼神。
“我蒋雨南最后悔的就是嫁给你!等你!等成了一个铁石心肠的女人!”

讲真的,莫强这一刻真心觉得,还是以前当恶人的时候,过得更痛快点!
不像现如今,空有一身本事,却连宰个人都不能。
可转念,莫强冷静了下来。
他心里没忘记老大在狱里对他的教诲:当你举起屠刀时,自己和在意的,也必将死于刀下。
想到这,莫军收了收情绪,如今不一样了。
他出了狱,的确有了在意的...家人。
“老大,胡大娘的事我也听说了,钱的事你不用担心,修车厂这几年的效益不错,我也能出一份力。”
江禾也在旁边附和着:
“对,加上莫强的,应该差不多够了,到时候让胡大娘以我家属的身份做手术,还能再省一些。”
陈轩感激得看着两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望着陈轩有些虚弱的脸色,江禾心疼的扶着陈轩坐下。
“好了老大,你先休息一下吧,身子好不容易养好了点,这脸上又折腾的没血色了。”
经过今天这一遭,陈轩也确实感觉到累了。
他也不客气,径自躺回到床上,没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莫强和江禾见陈轩睡得安稳,这才轻轻退出了房间。
来到江禾的办公室,莫强一直压着的怒火,终于发泄了出来。
“不行!老子还是气不过!妈的,退一步越想越气,竟然敢如此折辱老大!劳资这就去把他们两个弄死!”
莫强说着,扇了自己一耳光!
是啊!要是没有陈老大,自己哪来的安稳日子?哪来的家人?
转身,莫强便朝外走。
却不想,没走两步就被江禾拦住了。
“你先别冲动。”
江禾板着个脸,显然也对刚才的事情十分不悦。
“怎么,你该不会想劝我咽下这口气吧?!”
此话出口,不怒自威。
莫强虽做了几年的修车工,可身上那股子威严之气,依旧不减分毫。
江禾神色淡淡:
“我是想告诉你,别搞出人命来,老大不想我们再沾染人命了,所以,教训一下,让他们长长记性就行。”
莫强听了江禾的话,虽强压着心头的滔天怒火,但眼中的杀意仍未消散。
他重重地点了点头,“行,那就按你说的,教训教训他们!”
说罢,转身大步走出了办公室。
莫强径直来到林然所在的医院,他一路打听,很快就找到了林然的病房。
此刻,林然正躺在病床上。
陈轩打的确实不轻,但换来了两人的关系决裂,也算是值得了。
正当林然美滋滋的盘算着,要在什么时候重新提起结婚事宜的时候。
莫强猛地推开病房门,“砰”的一声巨响,把林然吓了一跳。
林然抬头看到莫强,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一丝不屑和嘲讽。
“哟,这不是陈轩的狗吗?怎么,来替你那窝囊老大出头的?”
莫强一步一步朝林然逼近,每一步都踏得地板“咚咚”作响,仿佛是踏在林然的心上。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林然,眼中满是愤怒和厌恶。
“林然,你胆子不小啊,竟敢如此折辱我老大!”
林然丝毫没有被莫强的气势吓倒,反而更加嚣张地叫嚷起来:
“他就是个废物,连自己的女人都守不住,有什么资格在这跟我叫嚣?!你回去告诉那窝囊费,南南很快就会和我结婚,你们谁也别想阻止!”
莫强听了这话,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他猛地伸出手,一把抓住林然的衣领,将他从病床上提了起来。
林然的身体瞬间悬空,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但他还是强装镇定地喊道:
“你敢动我?南南不会放过你的!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你们都得死!”
莫强冷哼一声,眼中满是鄙夷:
“少拿那个娘们吓唬老子!老子给她脸,她是大嫂,不给她脸,在老子面前狗屁不是!”
说着,他猛地挥出一拳,重重地砸在林然的脸上。
“砰”的一声,林然的鼻子顿时鲜血直流,他的脑袋被打得向后仰去,整个人疼得嗷嗷直叫。
“你...你敢打我!”
林然含着满嘴的血水,含糊不清地喊道。
“老子不打你,来找你干什么?”
莫强反问,又是一拳砸在他的肚子上。
这一拳的力量极大,林然只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翻江倒海,他忍不住弯下腰,大口大口地呕吐起来。
莫强却没有就此罢手,他继续拳打脚踢,林然的身上很快就布满了淤青和伤痕。
原本还算英俊的面容,此刻已经变得肿 胀不堪,眼睛也被打得眯成了一条缝。
林然开始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不妙,他的嚣张气焰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
“别...别打了,哥!我错了!哥!”
“你在教我做事?”
莫强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一边打一边骂。
“不是,哥!我...我没那个意思!”
他又一脚踢在林然的腿上,林然的膝盖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不是?那接着揍你!”
“我...我...”
林然蜷缩到了病床的床底。
看着林然那副怂样,莫强狠狠地啐了一口,终于不再追打。
“怂货!呸!”
离开医院,莫强的心情并没有因此而轻松多少。
他想起老大所遭受的种种屈辱,心中就一阵难过。
他知道,这件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至少,蒋雨南知道这件事以后,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回到江禾的办公室,江禾看到莫强回来,立刻迎了上去。
“怎么样?”
莫强把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江禾听后点了点头:
“我真该跟你一起去!早就想这么做了!”
莫强叹了口气:
“我就是有点担心,蒋雨南知道以后,会找老大的麻烦。”
江禾冷哼一声,眼中尽是寒光:
“我才不怕她!要是她敢再来找老大的麻烦,我就直接把她们毒死!”
刚才出去发泄一番之后,哦哦强反倒是冷静了下来。
他拍了拍江禾的肩膀:
“刚才还叫我别冲动,你看你,咱们还是从长计议,老大现在最需要的是安心养伤,我们不能再给他添乱了。”
江禾看着莫强的样子,被气笑了:
“你倒是打爽了,出了气,我这还一股火在这憋着呢!”
莫强冷峻的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丝笑意。
“行了,你也别气了,等老大跟那娘们离婚,咱俩就合作,让他们彻底消失!”
莫强毕竟有本事在身,想要躲避当前的监控,把两个人弄死...这种事以前常干。
江禾点点头,神情这才舒缓了不少。
两人这边的气氛倒是十分和谐,
可相比林然的病房,就显得有些杂乱了。
原本林然作为顶流,就打算靠住院这件事情,炒一波热度的。
可没想到,半路冒出个莫强,把他揍的不成人样。
如今后援会的几位会长,都在门口等着看望林然。
对方却迟迟不敢开门。
开玩笑,若是被外人看见他这副“尊容”,怕是会瞬间掉粉百万以上!
正当林然焦急之时,房门竟突然被人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