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不懂，可是别忘记了，脑海里还是有导师指导的，这会不信制服不了何大清。
果然，何大清去脱鞋的手一顿，面带诧异的看着傻柱，见到对方神情严肃，下意识的以为对方是真的想要去那么做了。
他立刻慌了：“傻柱，你不能不报公安，你要是去了，那老爹我的一辈子可就毁了，我要是毁了，那你们兄妹俩以后也没有好日子过了，一损俱损的道理你可懂啊？”
傻柱直接摇头，梗着脖子：“我不管，你今天不给我钱，不讲清楚，我现在就去公安局，刚好这火车站就有民警...”
眼看着傻柱要大声嚷嚷，何大清立马捂住他的嘴：“别吵别吵，我给，我给。”
傻柱瞪着他，何大清讪讪的松开手，去摸怀里藏钱的油纸袋。
何雨柱连声呸呸了好几下，刚刚摸鞋的臭手，现在捂嘴，别说脑海中的声音受不了尖叫，就是何雨柱这么脏都嫌弃。
何大清没好气的瞪了傻柱一眼：“嘿，你还嫌弃你老爹，我...”
何雨柱才不管，连声催促：“赶紧的，别磨叽。”
脑海中的声音可说了，一会白寡妇可就要到了，要是让她看见，事情有可能就黄了。
何大清不甘心，可是何雨柱盯得紧，他只好慢悠悠的从油纸包数几个大黑十。
“你打发叫花子呢？就这几张，能干什么？”
说完直接伸手就将那一叠用油纸包包住的钱全部夺了过来，直接塞进了大棉袄里，末了转身就走，回头给何大清留下一句话：“以后再外面混不下去了就回来，我给你养老。”
还不等何大清阻拦，何雨柱就直接钻进了人群中消失不见了。
“老何，你怎么在这里，叫我一顿好找，快点帮忙拿东西，大东小东的行李我可搬不动。”身后很快传来一个柔媚的声音，苏苏带点妖娆，让何大清听了浑身一软。
这时候何大清也顾不得何雨柱和钱的事情了，反正那点钱也只不过是身上的三分之一而已，拿走就拿走吧，以后再保城以之计的能耐还是很容易挣上来的。
“哎，水仙，我来搬我来搬，你们娘三歇着。我包里还有给你们娘三买的肉包子，饿了没？要不现在拿出来吃？”
旁边的两个看起来比何雨水大了一两岁的小男孩听见这话，赶紧冲着白寡妇喊：“妈妈，我要吃包子。”
白寡妇闻言面色有些不好看，感觉两个小子给自己丢人了，不过却又对何大清的所作所为很是满意，顿时假惺惺对着两个儿子交代：“嗯，一会就吃，现在先谢谢你们白叔叔。”
“谢谢白叔。谢谢白叔。”
何大清乐的牙花都龇出来了，赶紧掏出包子给她们娘三个一人塞一个：“哎，好好好，你们吃包子，这行李白叔来搬。”
刚好这会听见列车员通知去往保城的火车要开了，世人赶紧往车厢走，白家母子三人吃着包子空着手走在前面，何大清大包小包乐呵呵的跟在身后。
不远处何雨柱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眼泪不知觉的留到了鼻子处，混合着鼻涕，让他不由自主的吸溜了一下

“雨水，你先别哭了，听哥说。咱爹走了，可是你还有我呢，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以后你该上学上学，该吃饭吃饭，哥不会亏待你的。”
至于其他的，关于何大清是不是被下套，中间有什么隐情之类的何雨柱不准备说，一来那些都只是猜想，没有证据，二来何雨水太小了，嘴里兜不住话，有些事情要是被别人套去了，不好，就连何大清以后寄钱的事情他也不准备说。
有了哥哥的开导安慰，何雨水即使还很伤心，可是好歹是停止了哭泣，
“哥，我饿。”
何雨柱听见妹妹这样说，自己的肚子也开始咕噜噜叫，终于意识到他们从早上到现在可还没有吃饭呢！
这会儿他赶紧起身去找粮食口袋，给自己和妹妹做早饭，看看天，哦，现在是午饭了。
外面的八卦还在继续，一大妈想进何雨柱家问个清楚，什么叫一大爷保存着钱和信，为什么这事自己不清楚，可是中院里这些八卦的人一直不走，现在已经从何大清私奔聊到对方是哪家寡妇了，何雨柱的房门也不开，只是做饭的米香味传出来，看样子兄妹俩在做饭吃。
也许是问道饭的香味了，这些八婆们终于收拾东西回家做饭了，一大妈这才有机会上门。
“柱子，我是一大妈，我找你问问事情。”
何雨柱听到开门：“一大妈，进来吧。”
西厢房的贾张氏趴在窗户前两眼放光的看着一大妈进去，耳朵竖起来生怕错漏了一点信息。
“妈，中午咱们吃啥？”秦淮如问贾张氏。
“吃吃吃，就知道吃，不知道东旭每天上班辛苦吗？一天天的又不上班也不挣钱，吃那么多顿做什么？你以为自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啊！中午不做了，等晚上东旭回来再做。”
秦淮如张了张嘴，又咽了回去，眼睛有些红，转身进了她和贾东旭的屋子。也就是贾张氏这会一心放在打听消息上，不然看见秦淮如这个样子绝对要说她是丧门星、哭包鬼了。
何雨柱招呼一大妈坐下，又给倒了杯水：“一大妈，您是想问我爹留下的钱和信的事情？”
一大妈愣了愣，原来傻柱不傻，她点点头。
何雨柱直讲：“我今天碰到我爹的时候，他告诉我，在食堂的工作那事已经和厂里打过招呼了，我直接过去顶岗就行，刚好我也初中毕业了，可以直接去上班。至于那个钱和信，我爹说昨晚就交到一大爷手里了，以后每个月也会寄钱回来给雨水，当做生活费和学费。剩下的，因为那寡妇来了，又加上车要开了，就没有多说，但是也说了，有空会回来看我们。”
这也是脑海中那人教何雨柱说的，不然就何雨柱那性子，哪怕占理说出来的话也是不好听，还容易让一大妈误会的。以后还要在一个院里生活的，更何况这事一大爷居然没有对一大妈提起过，本身就有些不对劲。
“一大妈，中午在这一起吃了吧？刚好我煮了面条，也够咱们吃。”
一大妈回过神：“不了不了，柱子你们吃，我回去还有事呢。”
见到一大妈确实不愿意，何雨柱也就没有留：“一大妈慢走。”
回了东厢房的一大妈也没有去做饭，而是靠在炕沿上沉思，她在想多年枕边人，自己到底了解不了解，就昨天何大清要走的事情，老易可是半点没提的。
这何大清抛弃两个孩子的事情，既然老易知道了，为什么不阻止呢？是不能还是不愿？

何雨柱才不管一大妈怎么说，他从早上到现在可是滴水未沾的，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赶紧捞一大碗面条呼噜呼噜大口吃面。
这会何雨水也饿了，见到哥哥这样疯狂吃面，也被感染了情绪，不再想着何大清，和哥哥比赛似的疯狂吸入面条。
不过十分钟，兄妹俩就同样的姿势抱着肚子靠在桌子上了。
“哥，咱爹是不是以后都不回来了？”
这会何雨水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这个时代的孩子其实懂事的挺早，之前因为接受不了何大清突然抛弃他们才会痛哭，这会因为有了哥哥的保证，何雨水总算是接受了这个事情。
何雨柱：“嗯，接下来不会和咱们一起生活了，他在外面还会有个家，但是他也说了，以后你的生活费和学费他包了，你上学不耽误。还有就是有时间也会回来看咱们，不会不管咱们的。
我抽空去厂子里问问，到时候直接顶咱爹的岗，到时候挣钱了也能好好养大你，不要担心。”
“嗯，哥，我听你的。”何雨水说话虽然还是带着哭腔，但是何雨柱清楚自家妹妹已经明白了，以后也不会再闹了。
你要不要去认后院的聋老太做奶奶，雨水是个小女孩，你这样大大咧咧粗心的人，总有照顾不到的地方。
“嗯？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何雨柱不太懂脑海中那人的想法，这话题跳跃的太快了吧，之前不是还计划着晚上要回老爹留下的信和钱吗？
你看，后院的聋老太家中已经没有亲人了，以后的养老问题肯定需要解决。你们家，这雨水渐渐长大，女孩子为人处世什么的也需要一个女性长辈来教导，你总不能现在就给她娶一个嫂子回来吧？
“那不行，我的年龄还不到了，至少也要十八岁之后才能找。”
对啊，那在这之前雨水谁来教导呢？你看，你要是认了聋老太为奶奶那就不一样了，一来聋老太以后养老问题解决了，肯定和你一条心，二来，老人家的阅历教导一个雨水那不是手到擒来的吗？难道你不想给聋老太养老？
“那倒不是！”何雨柱立马反驳，别说老奶奶教导雨水了，就冲着平时对我们兄妹俩挺和蔼的态度，我以后也不会不管她。
那不就成了，你去认聋老太为奶奶，以后你们就是一家人了，何大清走了没事，你们家还可以添一口人啊！
何雨柱越想越觉得可行，主要是脑海中的那一个从出现到现在为止，每一句每一步都对自己有利，没必要骗自己。
“雨水，要是我们认后院老奶奶为奶奶，以后一起生活，你同意吗？”
不管咋样，这个家也有雨水的一份子，他也要问问雨水的意见。
“好啊好啊，后院的奶奶对我可好了，之前还时常给我点心吃呢！”
见到雨水是真心的不勉强，何雨柱站起身带着雨水往后院找老太太去：“那咱们现在就去说。”
雨水听闻也蹦蹦跳跳一起去后院。

1951年冬。
何雨柱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太阳还挺高，按照四九城的地理位置，这时候应该是上午的八点多钟。
他一骨碌翻起身，拿起一旁的军绿色大棉袄穿戴好后赶紧出了门。
在大门口碰见了三大妈杨瑞华，不过此刻他的心思全都在走路上，即使三大妈打招呼喊了“傻柱”也没让对方有半分停留。
“这傻柱今天这是怎么了？好好的上学不拿书包？也不等雨水？”三大妈疑惑，但是想到刚刚傻柱的不礼貌，还是扭头进了屋。
出了95号院的何雨柱一路开始狂奔，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要快一点，不然何大清就跑了，到时候他们兄妹俩可就要过苦日子了。
虽然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以及脑海中说话的那个人是谁？但是想到自己起床后就没见到的老爹以及心中那不好的预感，他还是选择现在就去车站。
一个十六岁的大小伙子跑起来的速度还是挺快的，不过十来分钟何雨柱就到了四九城车站。
站在来来往往茫茫人海中，何雨柱有些迷茫了，这里人太多了，自己怎么能够找到老爹呢？
就在他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往哪里走的时候，脑海中的声音再一次提示：去往保城的火车在最右边，直接去那里，何大清在第三个柱子后面。
听到指示，何雨柱下意识照做，结果还真的找到了提着包看样子正在等人的何大清。
“老爹！你真的要跑？”
何大清听到声音的时候还在想，这声音真熟悉，像自家傻柱，下一秒就见到了真实的傻柱站在自己面前。
“傻柱啊，你怎么会在这里？”何大清这会尴尬的脸都红透了，被儿子抓住要私奔的场景，虽然现在只有他一个，但是按照时间约定，小白一会也就到了，到时候那场面可就更难看了。
想到这里，何大清赶紧赶傻柱回去：“你来这里做什么？你今天不是还要上学的吗？雨水呢？”
何雨柱这会早就清楚何大清的意图了，毕竟脑海中的声音可是都说了，何大清今天是想和白寡妇私奔的，之前他还不信，可是这一路上直接就找到老爹的事实让他再也不存侥幸心理。
“你是不是要私奔？还和一个寡妇？以后都不要我和妹妹了？”
这会何雨柱就是连爹都不愿意叫了，他本身这个年纪就是比较叛逆的那种，这会知道自家爹居然做出这种事情，要不是脑海中的那个声音一直在劝他，他此刻的拳头绝对会怼到何大清的脸上。
何大清此刻也意识到瞒不住了，左右看看，人来人往，没有熟悉的人，赶紧将何雨柱拉到拐角柱子后面：“你别叫，听爹说，爹没有不要你们，爹这是遇见仙人跳了，这中间还穿插着其他事情，爹必须要出去躲一躲。
而且爹走的时候，和你一大爷说过了，爹的工作由你顶岗，房子也提前过户给你了，还留了两百元钱，另外等爹稳定下来了，以后每月还寄10元回来给雨水，当做雨水的生活费和学费。”
何雨柱忍不住开口嘲讽：“你就留下200给我们？那剩下的呢？给别人养孩子？你可真伟大！”
“傻柱，你个小兔崽子怎么这么说爹呢？爹拉扯你们兄妹容易吗？再说了，你现在也长大了，可以工作了，爹的岗位留给你，以后怎么着也饿不死的。爹现在好不容易有一春，去追寻自己的幸福有什么不对？”
“你才是老兔崽子呢！那你也不能把所有钱都带走吧？我还什么都不懂，妹妹也还小，你就扔下两百就走，什么也不管不问了，我们以后可就是没有爹的孩子了。”
这话一出，何大清瞬间想将鞋脱下来抽面前的傻柱，傻柱此刻可不傻：“你打，你要是敢打，我现在就去找公安，告你遗弃罪，告你强奸妇女。”

有了何雨柱表态，又加上易中海一贯的好形象，院里还真没有人怀疑易中海有什么不对，再说了，这事情和自己又没有关系，顶多也就是看一热闹。
刘海中看见易中海三言两语就破解了面前的困局，脸色瞬间不好了，可是苦主不追究，其他人也没有意见，他一个二大爷就是说破天也没有用。
这时候贾张氏直接开口了：“傻柱，你看你家就你和雨水两个人也住不了那么大的几间房子，贾大娘家马上就要添丁了，到时候住不下，能不能和你借一间房子住？”
不借
何雨柱直接寒着脸：“贾大妈，我不叫傻柱，我叫何雨柱，你也可以叫我柱子。还有，我们家没有多余的房子，那房子是我爹留给我的，等我长大了娶媳妇的，不借。”
贾张氏一开始还被何雨柱吓了一跳，实在是十六岁的何雨柱已经一米七几了，身高不算矮，又加上从小学习摔跤，身强体壮的，这肃着脸看起来还怪可怕的。
不过下一秒，她碰到了自家儿子的肩膀，瞬间就有了底气：“你个小兔崽子，小绝户，没爹教的，我好心向你借房子你为什么不借？你还懂不懂尊老爱幼？我可是你的长辈！”
“嗤，你是谁长辈我不清楚，但是和我什么关系，我可姓何，不姓贾更不姓张，再说了，这是我的房子，我爱怎么住就怎么住，关你什么事？”
“哎呦你个小兔崽子，你欺负我这个老年人啊，何大清你个偷奸贼，看看你养的好儿子，上梁不正下梁歪...”
何雨柱“腾”一下就直接冲到贾张氏面前，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打了她一个耳光。这下子不仅贾张氏懵了，就是其他人也懵了。
“啊，我不活了，我要杀了你，你个挨千刀的，你个小绝户，你个狗娘养的...”
反应过来后贾张氏就开始撕吧何雨柱，贾东旭反应过来也开始帮助自家母亲。
眼看着事情越闹越大，易中海终于出声了：“行了，闹够了没有？”
要说一大爷的威信还是有的，很快就有人将他们拆开了，不过这会何雨柱的脸上手背上已经全是手指甲的血印子，看起来可恐怖了，反观对面的贾张氏和贾东旭，也就是头发和衣服有些散乱，其他什么都没有。
贾张氏抱着肚子和胳膊在那里“哎呦哎呦”不停的叫着，何雨柱站在对面倔强的不肯掉眼泪，但是眼眶已经红了。
所有人看贾家的眼神都不太对了，人家何家大人刚走，你们贾家就明目张胆的欺负小孩子，还张口就是借房子，这样的邻居以后还是少往来吧，一不小心缠上了，他们可受不了一顿毒打，还要房子。
易中海此刻心中早就将贾家母子给骂个狗血淋头了，可是事情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生的，尤其是何雨柱还是苦主，同时也被欺负的最惨，这时候要是自己稍稍偏了一点贾家，那以后大院里的人还会服自己吗？
可是不帮贾家，自己以后养老可是要靠着东旭的。
“柱子你怎么说？”
这事想来想去，易中海抛给了何雨柱。
何雨柱哑着声音：“以后不准叫我傻柱，还有，别想占我便宜，咱们以后就是仇人了！”
“哼，你还有理呢，我到现在肚子还疼呢，你今天不赔我五块钱，不，十块钱，你别想了事，还有那间房子也要借给我。”
这下子就是旁边的邻居也看不下去了，后院的李大成，直接出口维护何雨柱：“贾家婶子你也太不讲道理了，那都是人家柱子的，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家没房你不会自己挣吗？东旭也是一级工，还有个八级工的师傅，以后还能缺钱？”
“就是就是，这贾张氏也太不讲理了。”
“贾东旭怎么也上了，一个大哥居然欺负下面的小弟。”
众人议论纷纷，秦淮如站在后面满脸通红，真不想承认刚刚那两个母子是自己的丈夫和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