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意欢萧北望的其他类型小说《世子妃不爱后,纨绔世子开始慌了云意欢萧北望》,由网络作家“也是刚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秋菊红着眼眶摇头,声音沙哑:“世子爷在明月轩,我根本没有见过他的面。”“而且……而且。”话没说完就哭了出来:“都是我的错,是我无能,世子爷非得没有免了夫人的惩罚,还加到了五日,还说若是再求情就翻一倍……”屋外两个丫鬟说话声断断续续传了进来,云意欢清晰地听到了这话。她整个人靠在门上蜷缩成一团,脑袋深深埋在了腿上,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幼年那些不好的回忆全都一股脑的重新回到了脑海里。当初在外祖家时,几个表哥带她出去一起玩,一群孩子玩儿躲猫猫。她当时躲在了一个大缸里面,时间长了就睡着了,而奴才不知道里面有人,将缸放到了地窖里。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如何也不能在缸里出去行,喊也没人听到。一直没有人发现云意欢,那次她当时差点死了,外祖父大发雷霆,...
秋菊红着眼眶摇头,声音沙哑:“世子爷在明月轩,我根本没有见过他的面。”
“而且……而且。”话没说完就哭了出来:“都是我的错,是我无能,世子爷非得没有免了夫人的惩罚,还加到了五日,还说若是再求情就翻一倍……”
屋外两个丫鬟说话声断断续续传了进来,云意欢清晰地听到了这话。
她整个人靠在门上蜷缩成一团,脑袋深深埋在了腿上,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幼年那些不好的回忆全都一股脑的重新回到了脑海里。
当初在外祖家时,几个表哥带她出去一起玩,一群孩子玩儿躲猫猫。
她当时躲在了一个大缸里面,时间长了就睡着了,而奴才不知道里面有人,将缸放到了地窖里。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如何也不能在缸里出去行,喊也没人听到。
一直没有人发现云意欢,那次她当时差点死了,外祖父大发雷霆,三个表哥差点被打死。
也是后面听别人说,她当时在地窖里待了两天两夜,还是值夜的婆子偶然想起缸的重量不对。
这才想着过去看看。
她当时不过才七岁,高烧了三天三夜,从那以后就见不得黑,也不能在狭小的房间内待着。
否则就会呼吸不顺,身体发冷发抖,严重时会直接晕厥过去。
如今是最酷热的八月,即使是到了夜晚微风也是燥热的并不冷,可云意欢此时却感觉如同身处在冰湖中。
“娘……”她脸色苍苍,紧紧蜷缩成一团,心底是无边的恐惧。
如果可以的话,她也不想嫁给一个已经心有所属的男人,可婚事素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父母常年分居两地,父亲宠妾灭妻,更是注重脸面,绝对不会同意退了这门婚事。
只能完婚。
有冰凉的液体顺着眼尾滑落,悄无声息的落在了地上。
而这边的事情很快就传入了松鹤居康宁公主耳中,她当即就让人将萧北望喊了过来。
“祖母。”
进来后,萧北望垂眸行礼,对这位长公主祖母十分尊敬。
老夫人年龄大了,身上穿着一袭青衣袄子,盘坐在榻上。
她完全不像是出身高贵,倒像是普通人家慈爱的老妇人,眉眼间皆是柔和不带严厉。
看着自己这个最出色骄傲的孙子,老夫人眉眼越发温和,她将手中抄着的佛经放下。
“北望,我听说你将世子妃送去了偏房禁足。”只是很平常的一句话,好似问今日吃了什么,不带任何苛责。
萧北望却知道这位祖母不似表面的温和,手段却是格外的凌厉严苛。
他坐下后,有丫鬟奉了茶过来:“云氏做错了事,孙儿罚她去禁足。”
“哦,做错了何事。”雪竹居的事情自然有下面的人全都一一回禀给老夫人,但她却明知故问。
“林姨娘突然晕倒,大夫查出她佩戴的镯子里面含有麝香,与她服用的药性相冲,而那镯子正是进门那天云氏亲手给的。”
萧北望只是陈述这个事实,但这话的意思谁听了不是将矛头直指云意欢身上。
老夫人如何听不出,她淡淡笑了笑:“你可有证据证明是意欢做的。”
她也不为云意欢说好话,只直刺要害,果然就见男子就沉默了。
她脸上笑容淡了几分:“定人的罪就拿出证据来,而不是靠你以为,你觉得。”
“我知道你因为林朝月的关系,不满自己的婚事,可是这婚约是你们打小定的娃娃亲,意欢不欠你什么,你不该对她抱有偏见。”
“意欢是你的正妻,既然你们已经成了婚,你就应该承担起一个丈夫的责任,应该是护着她,而不是连证据都没有却第一时间指责她。”
萧北望此时也有些后悔了,当时林朝月晕倒,大夫说的很严重。
他一时间太过担忧愤怒,这才会不管不顾就冲过去质问云意欢,罚她也只是迁怒。
“孙儿知道了,我会将这些事情查清楚,这件事若不是世子妃做的,我自会向她道歉。”
顿了下,语气冰冷:“但如果确定这件事是她做的,我也绝不轻饶,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朝月一分一毫。”
“看在您的面子上,我到时也不会重罚云意欢,一报还一报。”
老夫人却是心头一寒。
那麝香是断人子嗣的,一报还一报不是也要绝了云意欢的子嗣吗?
等出了松鹤居,走在院内的青石小路上,月色朦胧倾斜下来。
萧北望沉默地走着,身后的护卫苍栩也只安静的跟着。
突然开口:“苍栩,你如何看这件事。”
这话莫名其妙,但是苍栩很快就理解了,他沉吟一会儿斟酌着开口。
“这件事属下也不好说,世子妃才嫁到府上一个月,属下也只见过一两次面,不知世子妃性情如何,不敢轻易开口。”
然后顿了一下,他看了一眼面前的萧北望,抿了抿薄唇:“但是属下偶尔听到下面的人谈论世子妃,都是在说世子妃为人宽厚大度,对下面的人都很是宽和。”
“下面的人只要不是犯了大错,有心为之,世子妃都很是宽和 赏罚分明才一个月,下面那些人都很是佩服。”
他是自幼便跟在萧北望身边的,自然知道他有多爱重林朝月,这件事他并不好开口。
如果他为云意欢说好话,这件事传到了林姨娘的耳中吹点枕头风,他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实在是没必要。
于是他只是说了这么一个事实,也算是卖了云意欢那边一个人情。
萧北望沉默着没有开口,只是今晚上他没有去明月轩,而是去了书房。
坐在桌子面前,久久沉默思索。
先入为主,他对云意欢便带有很深的偏见。
因为他的母亲曾经被父亲的一个姨娘迫害过,因此他十分厌恶如云意欢这样外表柔弱的女子。
喜欢的是如林朝月这样明媚开朗性子直率的女子。
可今日祖母和苍栩的话,确定他真的动摇了,再一次想到了早上时女子那双澄澈还不心虚的眼神。
“来人,去将管库房的管事叫过来。”
知道她怕热,这才会让人准备着冰凉的瓜果,而永宁侯府正当盛宠,又怎么会不被赏赐下来些冰凉的瓜果解暑。
夏荷便是向下面的人打探过了,往常每到炎热之时,各种新鲜冰凉的瓜果都往林朝月的明月轩送去。
只因为世子心疼林姨娘。
这才会愤愤不平。
而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掀帘子的声音,和丫鬟行礼的声音:“见过世子——”
主仆三人全都抬起头来,便瞧见一袭青色锦袍的男子走了进来。
萧北望目光在女子因为燥热而略显潮红的面颊上顿了顿,飞快的离开了视线。
“世子。”
云意欢也立即站起身来,起身见礼,这段时间因为老夫人原因,男人隔两三天便会装作来她这里留宿一夜。
对她不是如最初那般冷言冷语,两人间也能闲谈上几句话,算是不冷不热。
气氛倒是比最初好了不少。
屋内的丫鬟婆子很有眼色的退下去,下去准备热水。
夏荷与秋菊也退了下去,屋内只留下夫妻两人。
“世子,我这里只有花茶,不知你能否喝得惯,若是不喜欢,我再让下人送往常喝的茶过来。”云意欢微微颔首,然后亲自给男子倒了茶。
女子袖子微微滑落一截,露出一截白的有些晃眼的雪白皓腕,微微低着头倒着茶。
露出雪白的脖颈,萧北望还看到了上面的薄薄细汗,空气燥热,让他浑身也感觉的跟着热了起来。
也不知是有意无意的转移话题:“你以前在江南的时候,天气也如京城这般炎热吗?”
“江南的天气更显得潮湿些,这个季节也会多些细雨连绵,因此我倒觉得这个季节非常的舒适,没有京城这么干燥难耐。”
云意欢将茶推了过去:“世子尝尝。”
萧北望低头看去,茶水呈现出一种很清透的翠绿色,浮着几片叶子,还有花瓣。
在这酷热的夏季,看过去便让人眼前凉快了很多。
在这样热的天气,他本是不爱饮茶的,见到这也不禁拿了起来放到嘴边尝了一口。
然后他漆黑的眸中划过抹讶异,这茶与往常喝的苦涩并不一样,而是泛着股淡淡的甜意,还有股花香。
然后又不禁喝了几口,才放下,矜持颔首:“这茶不错,这是你从江南带来的吗,以前并未喝过。”
云意欢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方子是江南那边流行的花茶,只是这茶是我吩咐夏荷跟月季采摘的院中最新鲜的花刚刚制成的。”
或许是这些日子两人相处的还算愉快,她便多说了两句:“这茶里放了菊花、月季……这些花清凉解暑,夏日里喝了对身体有益。”
“若是世子需要,我一会儿让人送去世子的书房一些。”
萧北望点点头:“祖母和母亲那里也送去一些。”
“早已经派人送了。”云意欢轻声细语,想了想说起了今日在瑞王府宴会上的事情。
试探性的问:“瑞王妃似乎有意与我交好,对我也很照顾,还约我五日后狩猎时再相交。”
男人点点头:“你放心与他相交便是。”
顿了下,萧北望想了想又多说两句:“如今朝堂几位皇子渐渐羽翼丰满,我又得陛下器重,而父亲又手握重兵,素来不参与朝争,这些皇子免不了对咱们示好几分。”
“这些王妃不论谁向你示好,你便安然接受便是,只是也要保持三分警惕,都不是真心相交,只是利益牵扯罢了,若哪天别人利益更大,保不准便会算计你。”
如今的永宁侯也便是萧北望的父亲,手握十万大军,如今正在边境与邻国打仗。
因此常年不在府内。
云意欢也是猜测便是这个原因,但她性子素来谨慎,也要知会男子一声,以防以后出了什么纰漏。
有了萧北望这话,今后就算出了什么事牵扯到自己的身上,也不能全都怪她身上。
两人这么谈了一会儿,外间丫鬟就送了热水进来。
云意欢起身便打算如前几次一般伺候着男人更衣,萧北望却是拒绝了。
淡淡:“天热,我自己来就行。”
然后便自己动手解开衣服扣子,仔细观察他身上也出了层细密的热汗,但是他神色平静,不动如山。
让人完全察觉不出他也很热,给人一种很静心的感觉。
云意欢动作一顿,这是在体贴她?
如今的温度人只要稍微动一动,就会出一头的热汗,既然这男人不用她伺候,她也乐得轻松。
“是,那我便先去床上等世子了。”福了福身,她便转身走了。
她说者无心,可这话落在男人耳中却变了个味道,让萧北望动作顿了顿。
但很快他又恢复自然重新沐浴。
他沐浴的动作很快,这边云意欢刚刚解完头上的彩环,男子就出来了。
萧北望一头墨发垂在腰间,随着走动还滴着水珠,身上薄薄的白色寝衣被水渍打湿,贴在肌肤上。
宽肩窄腰,肌肉蓬勃有力。
云意欢转头见到这一幕眉头一皱:“世子怎么不把头发擦干了。”
说着她自然的站起身来,一头青丝轻轻摆出轻盈的弧度,走过去拿起了巾帕。
下意识嗔怪:“世子坐下,我帮你将头发擦拭一下,虽然如今天气热并不会受凉,但是总是这样湿着头发是会头疼的。”
因为有崔氏这么个软弱无能的母亲,但凡她一不小心这个母亲就会遭人算计被欺负,因此云意欢习惯了处处照顾她。
也养成了她习惯照顾别人的性格。
萧北望被拉着坐下了,身后女子柔软的身躯靠近,鼻尖能闻到她身上好闻的馨香。
他坐的背脊挺直,双手放在膝盖上。
云意欢开始真的没多想,只是单纯的为男人擦着头发,可是这男人体温本就高,如今又是夏季浑身散发着热气。
因为擦头发的动作免不了靠的有些近,只感觉靠上了一个滚烫的暖炉,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然后抿了抿唇,加快了手上动作,但是如今不论男女头发都很长,想要擦干着实费劲。
好在温度高,头发干的也快:“好了。”
萧北望侧头,一下表前见了身后女子脸颊微微染着红晕,额头上染着汗珠。
也不知是不是在烛火下的错觉,她粉唇微微张着呼吸有些急促,看着有些娇艳欲滴。
而恰巧秀挺的鼻尖汗珠晶莹,随着女子起身的动作往下滚落。
萧北望也不知怎么想的,竟然直接下意识抬起胳膊,下意识地拿起帕子擦了过去。
云意欢正忙的满头大汗,感觉屋内憋闷的不行,正想要吩咐丫鬟进来收拾,她出去透透气。
哪里想到刚一起身,迎面男人这个举动,顿时被惊了一惊。
下意识的往后一退,正巧磕到了刚刚男人坐的凳子,一个不稳被绊的便往旁边栽去。
但有了上次的经历,云意欢下意识的伸手去拽东西,想阻挡住自己摔倒的趋势。
“要去便去,在这里磨蹭什么,平添碍眼。”而在这个时候,一道女声带着不悦响起。
瑞王妃走了过来。
云意欢急忙起身,笑道:“王妃。”
“他们男人都去狩猎了,就留下咱们,走,我带你去认识一下其她夫人小姐。”
瑞王妃亲热拉过她的手,连个眼神都不屑给旁边的林朝月,而云意欢也看到了正在和萧北望说话的男子。
那男子也约莫二十四五的年纪,生的剑眉心目,五官端正豪迈,正是瑞王。
瑞王骁勇善战,和年轻时皇帝的性子很像,因此极为得皇帝的看重,也是争夺储君之位的有力人选。
林朝月见两人走了,紧紧咬唇,眼中布满了森然的恨意。
然后眼底暗芒一闪,转身走去了男人身边。
萧北望正应付面前与他搭话的瑞王,只是无论对方说什么,他的神色只是恭敬有余却带着疏离。
“我名下开了间新的酒楼,里面正引进了一批西域的葡萄酒,听闻这酒很甜带着果香,不知世子能否赏脸与我一叙,尝一尝这美酒啊……哈哈哈。”
瑞王性子就如同他给人的感觉一样豪迈不羁,对任何人都是称兄道弟,平易近人。
因此他的名声极好,结交的好友遍布九流。
“王爷美意邀约,我自然不敢不应。”
而也是这个时候,林朝月走了过来,脸上露出明媚的笑:“世子。”
听到她的声音,二人停止了交谈。
“怎么过来了?”萧北望下意识的抬头在四中寻找女子的身影,然后一下子便瞧见了一群女眷中那道绿衣身影。
女子此时没有含笑,就认真听着对面的夫人说着什么,笑不露齿仪态端庄婉约。
也不知是不是今日的阳光太刺眼了,正照耀在她的身上,他竟然被她身上笼罩的光给晃了一下眼睛。
林朝月没有发现他的异样,而是先冲着瑞王福了福身行礼 :“见过瑞王殿下。”
瑞王眼神只是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瞬,然后爽朗一笑,语气打趣:“世子,这就是林姨娘吧,果然生的娇美动人,怪不得得你如此宠爱。”
林朝月不好意思的微微垂眸,脸颊上微微染上了羞红。
但她还是俏皮的吐吐舌头,灿烂一笑,挽住男人的胳膊:“妾身也想陪着世子一起去秋猎。”
萧北望还未开口,瑞王已经眼神暧昧的碰了碰他胳膊:“世子好福气呀,得如此佳人作陪,如此文武双全,居然还能陪着一起狩猎,连本王都羡慕了。”
林朝月莞尔一笑,而后面上露出了一脸犹豫为难之色:“世子,不如喊上世子妃一起先去吧,不然世子妃也是第一次来狩猎,将她一个人留在这里怕也是不好。”
萧北望眉头微微一拧:“世子妃并不会骑马。”
言下之意便是拒绝。
“没关系啊,妾身可以教世子妃,或者世子您可以亲自教世子妃骑马,刚刚妾身说要和你一起去狩猎,世子妃虽然没说,但是我能看出她很是失望,羡慕。”
林朝月继续劝着:“何况你怎么知道世子妃不想跟着咱们一起去呢。”
旁边的瑞王眼底滑过抹微光,若有所思,他也笑着劝:“是啊,让世子妃跟着一起去吧,反正今天也就是在外面逛逛,也就是遇到一些兔子这些温顺的猎物,也没什么危险。”
他有些好奇这个妾室是要做什么,撺掇着让那个世子妃跟着过来,合着跟他没关系,不如乐的看好戏。
萧北望冷不防被他拽住了衣服领口,寝衣勒的他脖子疼,一时不防也被拽着往床上栽去。
砰的一声。
床上铺着柔软的被褥,云意欢摔进去倒是不怎么疼,可还不等她起身,便被强烈的男子气息包围住了。
萧北望双臂撑在女子两边,低头眼神黑沉沉的看着她,单膝跪在女子腿间。
两人间的关系着实暧昧,彼此呼吸交缠能闻到双方身上好闻的皂角香。
“世子?”缓了一会儿见身上男子一动不动,云意欢不禁出声唤了一声,而后不太自然微微侧头。
屋内烛火摇曳,映衬的身下女子脸色白皙泛着柔光,萧北望眼神暗了暗,仿佛受到了什么诱惑不自觉往下凑了凑。
云意欢感受到了他越发靠近的气息,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倒是也没有躲避。
心有些乱,似乎还带着丝丝抗拒。
但是如果萧北望想要圆房,她也不会躲避,早些怀上子嗣,生下嫡长子才是最聪明的决定。
能快心稳定她在侯府的地位。
可就在两人快要肌肤相贴的时候,男人动作猛然顿住了,萧北望似乎恍然间清明了起来,猛的翻身坐了起来。
直接站起身转过身去:“屋内太热了,今晚我就在隔壁榻上睡了。”
然后转身大步离去。
心还跳的有些快,他刚刚在做什么,竟然想要去吻这个女子。
甚至在那一刻,他仿佛受了什么蛊惑一样,想要和云意欢做真正的夫妻。
萧北望冷着一张脸,浑身散发着寒气,十分恼火刚刚自己的举动。
他唯一喜欢的人就是朝月,刚刚怎么能动了那样的心思,差点做出伤害朝月的事情。
心中十分的懊恼。
男人的突然离去太不突兀了,云意欢都已经不断的做着心理准备了。
愣了一会儿,她黑暗中铮铮的望着漆黑的床幔,唇角突然的扯了扯。
然后面上很快恢复了面无表情,伸手扯下的床幔,闭上了眼睛直当什么都没发生。
第二日等她起来后,萧北望早就走了,而这天晚上以后接连几日男人都没有在过来了。
而早上几次云意欢去裴氏那里请安,只碰到过是男人一次,话也没有再跟她说。
两人的关系似乎一瞬间又恢复到了最初冷凝的状态,萧北望这些日子倒是也没有去明月轩。
只是这日早上云意欢午睡起来,却讶异极了,她看着面前散发着凉气的西瓜。
问:“这是哪里来的?”
红色的西瓜摆在冰块上,凉气丝丝飘散出来,着实看着就让人浑身的燥热降低了几分。
夏荷笑道:“回姑娘的话,是苍栩统领送过来的。”
“姑娘奴婢打听过了,这西瓜是陛下赏赐下来的,赏赐给看中的几位臣子,陛下也只赏赐给了世子爷两个西瓜,还是因为陛下惦记着老夫人才给府上多赏了两个,总共才不过四个。”
她捂唇轻笑,很为世子妃高兴:“世子殿下就让人给您送来了半个,听说给明月轩也只送去了半个,奴婢瞧着世子爷对您是越来越好了。”
因为萧北望不喜欢丫鬟伺候,因此但凡他过来的时候,两个丫鬟也都是退出去的。
因此夏荷和秋菊还以为夫妻两人早就已经圆房了。
西瓜用冰镇过,在这酷暑中十分解凉,云意欢却也不敢多食,用了一小块便依依不舍放下了。
“这次的事情不过是件小事,同心怎么说也是他的妹妹,妹妹犯了错,她这个做嫂子的不知道帮忙弥补就罢了,竟然还把事情捅到了世子面前,拿这点儿小事打扰望儿。”
“我看他就是故意想挑拨离间,让世子误会了朝月。”
嬷嬷知道她心都偏到了没边儿了,是真的将林姨娘当做女儿宠着,她只能附和这话。
“奴婢瞧着世子妃性子温善,倒不像是会故意挑拨离间的人,而且奴婢也打听了,的确是管事那边做不了主,才会去寻世子妃。”
那位李管事是侯府内的老人了,都已经待了有十五六年了,自然不可能被云意欢收买了去。
这件事嬷嬷还是觉得只是个碰巧。
可是裴氏完全不听,冷声道:“不管如何,朝月受罚都是因为这个云意欢害的,你去,让人去将云意欢给我带过来。”
嬷嬷没有办法,只能让人去雪竹居请人。
云意欢这边回来正沐浴出来,两个丫鬟为她重新梳妆。
“世子妃,夫人请您过去一趟。”来的婆子态度还算是恭敬。
“请这位嬷嬷等一会儿,你也看到了我们世子妃刚刚沐浴出来,也得等世子妃重新打扮一番才好去见夫人。”
秋菊脆生生说,而后走过来先请着这婆子一起去了外面候着。
那婆子也知道的确是这样,便也顺着跟着出去了。
夏荷手上动作不停,为女子重新梳着头发,压低声音:“姑娘,夫人这个事请您过去一定没安好心,怕是知道了林姨娘受罚的事情,又要将这事怪在您的头上了。”
“恩。”
云意欢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神色不变:“一会儿去将世子请过来。”
“是。”
等了半盏茶时间,帘子掀开她就走了出来,冲着那婆子淡淡笑了笑。
“走吧。”
然后便跟着婆子出了院子,一路直接到了正院如意轩。
她刚刚一进来,迎面就是一个茶盏砸了过来:“还不给我跪下!”
旁边的夏荷眼神一变,急忙眼疾手快的拉着身旁的女子往旁边躲了一下,那茶盏却是砸在了云意欢的小腿上。
瞬间有一股刺痛传来让她不禁微微皱眉,而身上刚刚换好的白色裙摆上也染上了黄色茶渍。
那茶盏应声滚落在地上。
裴氏坐在主位置上,正眼神冷冷的盯着她:“云意欢,你可知错!”
气氛一瞬间冷凝到了极点,两个丫鬟十分的担忧,云意欢脸眸遮住了眼底的一片冷意,却还是先上前行礼。
身子微微福下:“见过母亲。”
然后也不用裴氏说话,自己直起了身子,抬头看向了她:“不知我犯了何错,还请母亲指点。”
裴氏被她的态度给气到了:“你还问我自己犯了什么错,你在府中搬弄是非,扰的家宅不宁,身为世子妃却是心思狭隘,嫉妒成性,容不得妾室。”
“还不给我跪下!”
云意欢心底冷笑,面上却是一脸的不解:“母亲的控诉我一个也不认,从我嫁过来以后,便打理府中上下,从未犯过一点错处,所谓的扰的家宅不宁更是荒谬。”
“至于您说的我嫉妒容不得妾室更是荒谬,世子一个月有七八天是缩在林姨娘那里,我从未说过半句不是,若这还叫做嫉妒,那按照母亲您的意思我是不是该劝着世子一个月都宿在林姨娘那里,才是一个做妻子该有的大度。”
“若真是如此,还望母亲恕罪我不能苟同,望母亲给我树立一个榜样,等公爹也一直让他宿在几位姨娘那里。”
“回世子的话,那份镯子的确是由多宝斋的小厮送来的,之后便由我送入了库房中,一直到第二日直接给了世子妃。”
等管事走了以后,萧北望良久坐着没有动,不管他如何不相信,如此来说云意欢的确没有可能动手。
他抬头看了眼外面漆黑的夜幕,抿了抿唇,知道自己这次他是真的做错了。
但天色已经这么晚了,想来云意欢也已经睡下了,多这一晚上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他明日一早再让人将云意欢放出来。
……
可还不等到翌日天明,在傍晚的时候,萧北望就被外面的喧哗声吵醒了。
天色一片的漆黑。
“夏荷姑娘,您别让属下们为难了,世子爷已经睡下了,我们怎么可能放你进去。”
门前苍栩拦在门前,很是为难却态度坚决:“何况今天上午秋菊姑娘才来求情,最后什么下场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才过了这么一会儿又过来了。”
“如今已经三更天了,很快就天亮了,你如果真的要求情天亮了再来也迟,不差这一会儿了,现在怕是意欢姑娘也睡着了。”
夏荷被拦在台阶前十分的焦急,再如何也说不通,她哭着哀求。
“苍栩大哥,求求你就帮我通报一下吧,世子妃真的不能再在那里待着了,世子妃最怕黑的,已经很久没有动静了,她一定出事了。”
最后她直接扑通一声跪下,而后用力磕头哭了出来:“求您通报一声吧,世子妃一定是出事了,要是再耽误就晚了。”
“这是做什么,你这实在令我为难。”苍栩被吓了一跳,连忙避开一些。
毕竟是世子妃身边的大丫鬟,无论是否得宠他也要客气三分,否则谁知道什么时候世子妃一翻身,给他穿小鞋。
“苍栩大哥,真的求求你了……若是再晚去了,世子妃真的要出事了,如果我们世子妃出事了,那是就算是世子也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夏荷哭着不断磕头,这么一会儿功夫脑袋上已经隐隐带着青紫。
苍栩很是为难,但这话说的不错,世子妃刚刚嫁过来一个月不久,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
可没法和太师府交代,传出去名声也不好听。
想到这里,他道:“你快别磕了,我去里面替你说一声,但是世子爷见不见你我就不保证了。”
夏荷闻言欣喜若狂,含泪感激的点头:“好好,多谢苍栩大哥。”
苍栩这边刚刚要转头进屋,门却从里面被打开了。
男人身姿祈长的走了出来,他的身子在月色下被拉扯的极长。
萧北望视线落到了跪着的夏荷身上,语气微沉:“你说什么,世子妃怎么了。”
见到了他,夏荷立即跪着爬上前,哭着大喊:“世子爷,奴婢求求您将世子妃从偏屋放出来吧,否则世子妃会死的……”
她于是又砰砰砰的磕头,声音似泣血,带着浓浓的绝望哀求。
“你说什么。”
听了这话,萧北望冷峻的面容也是微微一变,眼神如刀子般犀利的落在她的身上。
“你仔细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世子妃怎么会要死了。”
那偏屋除了黑一点冷一点外,也没什么别的危险了,就算云意欢饿了一天,那也不至于有性命之忧啊。
“我们姑娘最怕黑了……每次晚上床前都必须留两盏灯,姑娘怕黑不单单是普通的害怕,而是一种病。”
夏荷眼眶通红:“大夫曾说过,绝不能将姑娘一个人留在黑的地方,否则严重了会直接晕厥过去,乃至有性命之忧。”
听了这话,萧北望脸上再也不复往日的冷峻平静,彻底的变了。
“既如此,为何不早说!”他声音带了丝怒意,而后一甩袖大步往偏院而去。
厉声一吼:“让桂嬷嬷将偏屋的钥匙拿过来……”
苍栩也是心头微惊,连忙跟了过去,同时吩咐另一个小厮去取钥匙。
夏荷也急忙随意擦了擦眼泪,顾不得脑袋上的疼痛,起身踉踉跄跄的追了过去。
*
见到有人过来了,秋菊连忙从门前坐起身来,她眼眶也是红肿,神色憔悴。
见到男子过来了,她心头喜悦激动不已,萧北望根本连看都没看她,视线转移到了紧闭的屋门上,沉声吩咐。
“来人,还不赶紧将偏房的门打开。”
拿了钥匙的小厮不敢耽误,急急忙忙上前掏出钥匙,而后开了门锁。
门一打开,里面漆黑一片不见任何光,也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萧北望手举着火把,抬腿走了进去。
火光将漆黑的屋内照亮,而他也看到了那蜷缩在门边的女子身影。
她头紧紧埋在腿上缩成一团,身子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了一样。
“云意欢。”
萧北望将火把凑近,轻声唤了一句。见人一动不动心头就是一沉。
随即他蹲下了身,伸手推了推女子依然一动不动:“云意欢……云意欢。”
“姑娘!”
身后跟着进来的夏荷见到这一幕悲痛欲绝,哭着喊了一声,太过着急因此喊了闺中称呼。
萧北望直接拦腰将人抱了起来,这才看清女子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
双眼紧闭,额头上却已经被冷汗打湿了,头发湿漉漉的贴在额头上,情况十分不好。
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了。
“来人,立即让人去请大夫过来。”随即抱着人大步流星而去,身后众人面面相觑。
“愣着做什么,没听到世子爷的吩咐吗?”苍栩脸色一沉,冷声训斥。
“奴在这就去请府医。”一个下人反应过来,冒着冷汗急忙也跑了出去。
但是瞧着刚刚世子爷的模样,并不像是真的完全不在意世子妃的死活,今后也得注意了。
萧北望直接抱着人去了正院,这也是他第一次踏入这间新房,新婚之夜他根本连门都没踏入。
直接将人放到了床上。
此时的云意欢陷入了深深的梦魇之中,完全醒不过来,冷汗将她的全身都给浸透了。
躺在床上依然浑身抖个不停。
萧北望沉默一瞬,看向了云意欢,然后就对视上了女子那双茶色平静的眸子。
里面无悲无喜,没有对他的一点感情,就仿佛完全不在意他一样。
云意欢只是端坐在那里,眼神淡淡的望着他,她的确不在意这男人的态度。
她的确想和夫君琴瑟和鸣,但是也不强求,很明显萧北望心有所属做不到这一点。
那她只求坐稳世子妃这个位置,得到该有的体面荣华,如其他家的高门主母一样,替夫君照顾妾室,教养庶子女。
不求任何真心。
“云氏,你可还有何话要说。”
看着那双眼睛,萧北望不知怎么就想到了刚刚才误会了她,此时看去也能看到她脸色依然透着些苍白。
没有第一时间如同上一次发怒质问。
云意欢淡淡一笑:“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了,我处罚林姨娘只是出于规矩,雪竹居里下人都可以作证,将林姨娘到我面前所说所做都和世子讲一遍。”
“我的行为放到谁家都没有任何错,是一个正室面对恃宠而骄的妾室该有的是行为,我相信世子不是那种宠妾灭妻,不分青红皂白之人。”
顿了下:“否则,这件事情我只能找祖母前理论一番对错了。”
这座侯府地位最高的便是康宁大长公主了,只是公主年纪大了,已经不理府中的事情,常年住在小佛斋吃斋念佛。
府上每有没有什么重事,都不得去打扰她。
林朝月红着眼眶委屈看向萧北望:“北望……”
但是这一次男人没有如以往那样无条件的护着她:“好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他声音放轻哄着:“一会儿我让人将美霜送过来,那是宫中太医制作的疗伤圣药,对女子的肌肤极好,脸上的伤,我再请太医给你看看。”
林朝月还是不满,她要的是云意欢受到惩罚,而不是单单轻轻揭过去。
但她格外了解萧北望这个人,对她是真心宠爱,但是也不会为了她打破自己的规则。
他已经发过的话,绝不会轻易收回去,若是自己在闹着他男人也不会改变主意,反而会让自己在云意欢面前失了脸面。
“那今天晚上你过去陪我一起用晚膳,明天你去上衙回来,给我带东街胡同的杏花糕回来。”
她撅嘴撒娇,见到她脸上红肿的巴掌印,萧北望心里升起淡淡的怜惜,温和的点头。
“好,给你带。”
屋内一片的其乐融融,没有自己的事情后,云意欢直接起身:“既然没有别的事情了,我就先回去了。”
裴氏看着她就厌烦,冷着张脸不回答,而是拉着林朝月吩咐。
“今天你们两个都别走了,留在我这里一起吃锅子,咱们一家人也好久没一起吃了。”
云意欢敛眸,自顾自得福了福身,起身离开出了屋子。
外面有清风吹过,带起她身上的裙摆飘扬,但她的每一步都是仪态万千,没有丝毫苍乱。
刚刚走到桥边,身后突然传来男人的喊声:“云氏。”
云意欢脚步站定,两个丫鬟也随着她停了下来转头。
就瞧见本应该在屋内的男人走了过来,萧北望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身上,而后开口。
“世子妃不愧是出身太师府,伶牙俐齿,说起道理来一堆一堆。”
明显语气不善。
两个丫鬟都有些担忧的望着自家姑娘,云意欢却是面色坦然,从容不迫。
“多谢世子谬赞,妾身愧不敢当。”见她这副风轻云淡的模样,萧北望冷哼。
“世子妃身子不好,没什么事情就别出雪竹居了,凡事再一再二没有第三次。”
“我这人最为护短,谁若是动了我在意的人,不论用什么大道理,不论是谁来求情,我都不吃这一套。”
撞入男神那双冰冷的凤眸中,云意欢无端身子有些发寒,这是赤裸裸的在警告她。
警告她不要动他的心头肉林朝月。
她袖子中的手紧了紧,终于抬起头直视男人:“世子,我最为愿意与人为善,与人方便,与己方便。”
“我只想要世子妃这个名分,只要别人不招惹我,我一定会安安分分,做好一个世子妃该有的本分,但若是如这次一样招惹到我面前,我依然会回击,绝不会忍气吞声。”
透过女子那双茶色的眼瞳,萧北望清楚的看见了里面的执着和坚持。
里面似乎还有一团火,不屈的焚烧着一切。
语气阴森:“你好大的胆子。”
“不敢,妾身的胆子也是世子爷给的,想来世子爷明辨是非,也断不会偏私。”
两人就这么隔着几步对峙着,有一阵风吹过,气氛冷凝。
两个丫鬟战战兢兢 ,十分担忧。
“哼,好自为之。”最终萧北望留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见他走了两,两个丫鬟也长长松口气。
秋菊忍不住吐槽:“世子妃,狮子爷刚刚那气势太强了,奴婢们站在一旁都胆战心惊的很,怕他突然发难。”
这一个月的接触下来,这位世子爷一直是冷着张脸,前日冲进来发怒的模样,着实将她们给吓着了。
她们都怕世子突然动手打他们世子妃。
“好了,回去吧。”刚刚醒过来又这么一折腾,云意欢此时感觉浑身疲乏。
而回了房间以后,命人端了热水过来沐浴一番,然后翻出了针线。
烛火下,女子的倩影倒映在墙上,纤细柔美。
那双手白皙如葱,拿着针线翻飞。
“世子妃,您刚刚久病初愈,身子还未大好,这抹额不如让奴婢们替您绣吧。”夏荷端着汤药放下,有些忧心忡忡。
云意欢摇头:“这是送给祖母的,本身东西就不算金贵重在心意,若是让人替秀,实在是太敷衍了。”
“我再绣一会儿便放下,这条抹额绣图不大,我每日绣一些,等寿宴的日就能完成。”
“世子妃,等宴会那日,夫人一定会带着大公子参加宴席,到时候您就能见到他们了。”
秋菊想让女子高兴,笑着道。
能成为侯府的花匠,那自然是资历老成,绝不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云意欢也知道这个道理。
“世子妃,这花上次的时候已经检查过了,是不会出事的,而且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现在再去换花也来不及了。”小厮有些急了。
若是耽误了时间,最后他们肯定会受罚的。
“这盆花放下,这个不用送了。”云意欢总觉得这花有问题,若这真的是盆牡丹,那个就闯了滔天大祸了。
她沉声道:“你们将花搬回去吧,什么后果我自会承担。”
两个小厮面面相觑,那既然世子妃已经这么说了,他们只好应下。
“是。”于是两人又将这盆花搬走了,等两人走了后秋菊着急问。
“世子妃,如今宴会马上要开始了,就是不拿这盆花,拿什么送给宛贵妃呀。”
“这花一直在花房中,总不能是被人给换了,不用怎么谨慎吧 。”
“你说的对,这花说不准还真的被人给换了。”云意欢脸色一冷,眸底染着森然冷意。
她唇角扯起抹冷笑:“我当时检查过这些花确认没问题后,就唯恐有人在上面动手脚,特意在盆花的土里做了手脚,将当时衣服上的珍珠扔了进去。”
“刚刚我看过这盆花了,没有那颗珍珠。”这些花十分珍贵,是绝不会允许下人乱碰的。
珍珠好好的在里面,没人动过怎么会没了。
“那……也可能是哪个眼皮子浅的下人瞧见了,给捡走了。”秋菊不确定的说道,也迟疑了。
云意欢点头:“所以还需要查查,看看到底有没有人进过花房。”
她眸色晦暗不明:“去让人将我屋子内的那盆芍药取出来,送过去。”
“世子妃。”夏荷一急,立即明白了她说的是哪盆花,雪竹居里面也有一盆芍药。
那盆芍药已经有十多年了,是自家世子妃去江南后不适应,其外祖家为她种的。
那盆芍药十分珍贵,是花匠耗费心血培育出来的,开起来会有五种颜色。
曾经有个商人就看上了这束花,出价三万两高价,云意欢都没卖。
已经足足有半人高,这次云意欢嫁入永宁侯,作为嫁妆也陪嫁过来了,此时就种在雪竹轩里面。
如今要拿出来给婉贵妃,便是他们两个丫鬟也不舍得啊。
云意欢也舍不得,可事到如今时间这么紧,除了她院子里那一颗,想不到别的办法了。
“去取来吧。”
最好是她多疑了,否则若真的是有人动了手脚,害她损失了那么重要的一盆芍药,必须让那人付出代价。
“夏荷,让桂嬷嬷去查。”
吩咐完这一句,云意欢深吸一口气,只能先带人去前厅。
而等她到了的时候,前厅里面一片的欢声笑语,她便瞧见了一群夫人贵女簇拥在裴氏身边。
而坐在裴氏身边待客的正是林朝月,看到这一幕,她眉头微微皱起。
她不在意林朝月如何得宠,裴氏如何捧着她,她也不管。
但那是在没威胁在她世子妃位置之前,她这个世子妃还在呢,却是让一个姨娘一起出来待客是什么意思。
她这个世子妃还有何颜面,今日宴席过后,她怕是要沦为京城的笑柄。
不论心中如何想的,云意欢面上丝毫看不出来,含着得体的笑容走了进去。
“原来母亲已经到了。”
她的突然到来,让现场热闹的气氛淡了几分,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先是看到云意欢的模样,眼中划过抹惊艳,随即神色异样。
有些人眼中透着幸灾乐祸。
萧世子和林朝月的事情京城很多人都知道,知道他对这个表妹视如珍宝。
甚至曾经就传言过萧北望要娶这个表妹为妻,加上有裴氏这个侯夫人捧着,这个传言愈演愈烈。
却没想到最后是云意欢嫁了过来。
而刚刚裴氏拉着林朝月说话那亲密热络劲,亲密的好像母女一样,却闭口不提云意欢这个世子妃。
足可以知道这个世子妃并不受宠。
“世子妃来了。”裴氏见到她语气淡淡,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冷漠。
“宴会上的事情都准备好了吗,这次宴会上来的可都是贵客,若是出了什么纰漏,我饶不了你!”
这口气是丝毫没有给云意欢面子。
云意欢敛眸笑笑:“多谢母亲关心,都已经检查过了,只是这是儿媳第一次主持这么大的宴会,手忙脚乱什么都不懂,母亲又忙着没时间指导儿媳,若是出了什么纰漏还望母亲莫要怪罪。”
此话一出,周围人神色古怪,神色异样的看了裴氏一眼。
正常新媳妇嫁进来,都是要由婆母手把手教着管家的,像裴氏这样放着不管,任由新媳妇儿自己准备这么一场宴会,还真是活久见了。
今日可是老夫人的寿宴,也不怕真出的什么丑,到时候云意欢自然会被谴责,但是整个侯府脸面也丢尽了。
而且说裴氏忙,在场有来的早的半个时辰前就来了,裴氏拉着林朝月在这说笑也一个多时辰了。
哪有一点忙的样子?
林朝月忙道:“母亲近日身体不好,这些日子一直精神不济,还有几次想找世子妃你过来问一问,有没有哪里不懂的,可是我着实心疼母亲,不忍心她受累,这才阻止了母亲,若是世子妃要怪罪我去怪罪我吧。”
她叹口气,眼中都是不赞同:“世子妃,这话本不该我来说,只是你这些天也不来母亲面前尽孝,连母亲病了都不知道,实在是不孝。”
旁边的裴氏也一唱一和:“莫怪我偏疼你,我病成这样了,也就只有朝月你是真心孝敬我,这些天一直在我面前尽孝。”
她瞥了云意欢一眼,阴阳怪气:“不像是某些人,别怪我看不上,我怕是病死在床上了,都不带掉一滴眼泪的。”
此话说的着实难听。
云意欢面上丝毫没有怒气,反而是一脸诧异:“母亲病了吗,为什么我一点消息都没得到。”
萧北望都坚持。
她的身体其实最开始只是有些弱而已,只是为了更好的拿捏这个男人,才总是装病弱。
可那三次小产,却是真的耗损了她的底子,让她真的一步三喘。
如何进补也补不回去了。
临走前林朝月冷声警告:“记住了,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不该说,若是传承一点风声,我定要了你的命。”
鬼婆子眸色深了深,却依然只是怪怪笑了两声:“姑娘放心,我这里嘴严的很,绝不会传出不该传的。”
神色却很平静,这样的威胁她见的多了。
她知道的秘密太多了,来找他的妇人贵女不胜其数,这些人都怕她将她们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传出去。
可她依然好好活着,自然是有办法拿捏这些人,她给的那些药里面下了毒,若是她死了这些人也别想好过。
林朝月自然也知道自己拿对方毫无办法,咬牙转身出了房间。
如果可以她如何不想将这人杀了,可是她不能,只能看着知道她秘密的人,好好的活在这世间。
又一路重新按照来时的路出来,佝偻着的老头又带着她七拐八拐的出了门。
林朝月上了马车,马夫重新驾车离开了这偏僻的巷子,往主街道而去。
越靠近主街道,街道行人熙熙攘攘,小贩的叫卖声络绎不绝。
而此时一阵风吹过,恰好掀起了车帘,若隐若现露出林朝月的半张侧脸。
而眨眼间帘子便重新被风吹落,马车也驶进了人群中,而二楼茶馆内,一名白衣男子喝茶的动作一顿。
男人的手骨节分明,白皙如玉,清风带起他的几缕墨发,宽大的袖摆动了动。
……
瑞王府。
云意欢这次赴宴还算顺利,瑞王妃不知缘由对她很是热情,其她的夫人女眷对她也很客气。
临走前,瑞王妃还亲自拉着她的手送别,依依不舍:“世子妃,我与你性子投缘,我们着实是相见恨晚。”
瑞王妃生的也是大气温婉类型,长她五六岁,此时脸上笑得格外温柔体贴。
“正好五日后父皇要举办狩猎,邀正五品以上的官员参加,都可携带家眷,到时候我们再叙旧。”
云意欢不明白这位王妃为何对自己如此热情,但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也能感觉到对方的善意。
于是也笑着应下:“好,那等五日后寿宴的时候,再好好与王妃闲谈。”
然后由夏荷搀扶着,踩着马凳上了马车,缓缓驶离了瑞王府往侯府而去。
此时已经是下午了,温度越发的酷热难耐,云意欢回到府上,立即洗了个凉水澡重新更了衣。
可只是凉快了一会儿,坐在那里热气扑面而来,冰盆里的冰散发的凉气完全抵御不了热气。
浑身又出了细汗。
旁边的秋菊拿着扇子为她用力扇风,自己也出了满头的汗。
夏荷忍不住抱怨:“往常您在江南时,这个时候都吃上冰镇瓜果了,还可以去老宅避暑,哪里像如今一样受罪。”
“住口!”云意欢脸色一沉,轻声呵斥了一句:“往日在江南各种瓜果也不是什么稀罕物,自然是想吃便吃,可这里是京城,瓜果从江南运过来耗费人力物力多少。”
“便是宫中的娘娘,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吃得上,只有极为受宠的娘娘才能吃上,我又算得了什么。”
其实不然。
虽然说江南种植瓜果的农户还是挺多的,但是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吃得上,只因为外祖一家宠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