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小说 其他类型 沈青河鹿圆圆写的小说又奶又狼小猎户
沈青河鹿圆圆写的小说又奶又狼小猎户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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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华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青河鹿圆圆的其他类型小说《沈青河鹿圆圆写的小说又奶又狼小猎户》,由网络作家“月落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东厢房。沈青河在盆里投了帕子,轻柔又仔细得擦拭女子脸颊。没有了尘土,女子漂亮的脸蛋一览无余。皮肤白里透着红,细腻光滑。又继续擦双臂和双手。握着软乎乎的小手,少年心里渐起涟漪。看着女子干裂的嘴唇,倒了一杯茶,抵到她唇边。茶水顺着唇角流进脖颈,他赶紧拿起帕子又擦起来。厨房,陈秀花问道:“二郎到底咋了?”沈青山眉头还未舒展。这个女子来历不明,服饰怪异,又独自出现在深山。多年的当兵经历,让他不得不警惕起来。可是那个一向冷心冷面的弟弟,却对她操心不已,不知是福是祸。早上还信誓旦旦地说,不让月英进他的屋。转身的功夫,就抱着一个陌生女子进去了,还放在他炕上。许久他说道:“找两身你的衣裙,好点的,给二郎。”陈秀花以为听错了,“我的衣服?给二郎?”“...

章节试读

东厢房。
沈青河在盆里投了帕子,轻柔又仔细得擦拭女子脸颊。
没有了尘土,女子漂亮的脸蛋一览无余。皮肤白里透着红,细腻光滑。
又继续擦双臂和双手。握着软乎乎的小手,少年心里渐起涟漪。
看着女子干裂的嘴唇,倒了一杯茶,抵到她唇边。茶水顺着唇角流进脖颈,他赶紧拿起帕子又擦起来。
厨房,
陈秀花问道:“二郎到底咋了?”
沈青山眉头还未舒展。这个女子来历不明,服饰怪异,又独自出现在深山。多年的当兵经历,让他不得不警惕起来。
可是那个一向冷心冷面的弟弟,却对她操心不已,不知是福是祸。
早上还信誓旦旦地说,不让月英进他的屋。转身的功夫,就抱着一个陌生女子进去了,还放在他炕上。
许久他说道:“找两身你的衣裙,好点的,给二郎。”
陈秀花以为听错了,“我的衣服?给二郎?”
“嗯,快去。”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是相公的话要听。陈秀花进了正房。
出来时,拿着两套衣裙给了沈青山。小叔子的东厢房她可不敢进,门口都不敢靠近。那副冷冰冰的样子,总是拒人千里之外。
沈青山接过,出了厨房,站在东厢房门口,“二郎,你嫂子找了两套衣裙。”
沈青河从里屋出来,看看衣裙,说道:“我去请郎中,还得麻烦嫂子来给她换上。”
他转身急匆匆出了院子。
陈秀花进了东厢房,这是她第一次进来,没想到收拾的还挺干净。
这小叔子,昨天还宁死不成亲,不许任何女子进他的屋。今天就抱回来一个这么貌美的女子。
如果不是相公告诉她,是在陷坑里捡的。她都以为是小叔子外面的相好了。第一次就抱回了自己屋,还放在他炕上。
陈秀花开始脱鹿圆圆的衣服。
那一身细腻白嫩的皮子打了她的眼。她似乎明白,相公为何一直愁眉不展了。
服饰怪异不说,这一看就是大户家小姐,从小娇养长大。也不知是否婚配。就这样被小叔子直接叼回了自己窝,如何是好啊。
陈秀花换好衣衫,出了东厢房,皱着眉头,坐在同样一筹不展的沈青山旁边。
院门口,传来郎中的声音,“我说二郎啊,你慢着点,我都喘不上气了。”
沈青河一声不吭,拉着郎中进了东厢房。
沈青河从薄被里掏出鹿圆圆一只手,老郎中看了一眼,又抬眼看看沈青河,开始静心把脉。
“嗯,是着了风寒。”
又沉吟一阵,“好像还伤了脑袋。”
沈青河没留意检查她的脑袋,只觉着发型奇怪,给她全部散开,又收起了好看的发饰。听郎中一说,他开始细细的检查。手指一寸寸拨开顺滑的发丝。
惹的郎中又瞟了他一眼。
在脑袋左后侧,果然肿了一块。
“严重吗?”沈青河问道。
“脑中有淤血,不好说。”
沈青河皱起了眉,凝视着郎中,“啥意思?”
“可能不会那么快醒,也可能会发生其他情况,不过得等她醒来才知道。”
郎中继续道:“现在是要先解了她的风寒,再烧下去,要出人命了。”
“嗯,快。”
郎中轻轻叹了口气,年轻人啊。执笔写下药方。
沈青河又说道:“她的左脚好像扭伤了。”然后撩起被角,露出红肿的脚踝。
郎中刚要上手检查下,沈青河说道:“轻点。”
惹得郎中瞥了他一眼。
只听一声脆响,沈青河浑身一紧,快速看向鹿圆圆。女子并无什么表情,依旧静静躺在那里。应该很疼,还好,现在她昏迷着。
郎中道:“好了。我再写个方子,泡泡脚,或者用帕子投了药汁热敷,好的更快。”
沈青河跟着郎中去他家抓药。
沈青山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这是他弟第一次对打猎之外的事这么上心,还是一个陌生女子。
沈青河一再坚决拒绝成亲,沈青山留心观察过,发现他是平等的讨厌每一个女子。他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
他看得出二郎对这个女子略有不同。可惜,实非良配。
沈青河拿着药,又急匆匆进了厨房。自顾自开始熬药。沈青山和陈秀花对此已经习惯。
沈青河忽然抬头,对陈秀花说道:“麻烦嫂子,一会儿煮点米粥。”
陈秀花愣了一瞬,三年来,这是二郎第一次叫她“嫂子”,第一次主动和她说话,第一次和她对视。
她也才看清了小叔子的正脸,确实俊美。又看了眼自己的男人,嗯,也不差。只是谁能想到这两人是兄弟,几乎没有相似的地方。
沈青山用胳膊戳了她一下,她才回过神来,“哦,好。我这就开始煮。”
三人都在厨房,却诡异的安静。
沈青山叹了口气,出去处理獐子了。要把皮毛单独剥下来,鞣制好再出售。剩余的肉就卖到酒楼。
他挑了两块肉,拿到厨房,交给陈秀花,“这些我们自己吃。”
“嗯。”
陈秀花熬好米粥,盛起一碗放在灶台上。
“谢谢嫂子。”沈青河端着就去了东厢房。
他坐在炕沿,一边吹着粥,一边思索。茶水都喂不进,这米粥要怎么喂。
他盯着女子的嘴唇出神。因为刚刚沾了茶水,看起来没有刚开始那么干。
勺子不停的扬着粥,试了试,没那么烫了。
舀起上面的那层米油,捏开女子的唇,慢慢灌进去。可是出的多,进的少,大部分还是顺着唇角流进了衣领。
沈青河赶紧拿起帕子压了压。刚才擦的太用力,脖子都被他擦红了。
他端着碗,不知如何是好,“郎中说不能空腹喝药,可我喂不进你米粥。姑娘莫怪。如果姑娘愿意,我会负责。”说完便喝了口米油,嘴唇贴在女子的双唇上,慢慢把满口的米油渡了进去。
他觉着可能女子身上的热传到了他身上,现在满脸满身都是热的。
喂完了最后一口米油,沈青河拿着帕子轻轻沾了沾女子的唇瓣。
惦记着药快熬好了,一口喝掉剩下的米粥,拿着空碗出了厢房。
“来吃饭。”沈青山喊道。
“嗯。”
虽然应了声,沈青河还是先去了厨房,倒出药汁,送到东厢房,才去了正房。
坐下就开始闷头干饭,狼吞虎咽。看的陈秀花都感觉自己要被噎死了。她瞄了一眼沈青山,见他没要开口的意思。她悄悄停了下来,决定等小叔子吃完再继续,不然真会被他噎死。
沈青山的一张饼还没吃完,沈青河已经吃完了两张,又端起碗大口喝起了粥。
沈青山状似无意开了口,“也不知那女子是否婚配。”
沈青河手一顿,后又扬起脖子,喝下了最后一口粥。
沈青山第一张饼子还没吃完,沈青河已经起身离开,回了他的东厢房。
陈秀花小声问道:“就说这一句?”
沈青山沉着脸,“还说啥?”
让二郎送走那女子?送去哪?再说也是自家陷坑害了人,怎能见死不救。谈男女授受不亲?明显小叔子上了心。之前宁死不娶,现在或许成了非她不娶。只是女子昏迷不醒,对她的情况一概不知。也确实无从谈起。
唉,不管怎么回复月英,都是要得罪了。只怕还没等到回复,风言风语已经传过去了。
陈秀花越想越麻烦,也没了食欲。这大半天,夫妻俩的眉头就没舒展过。
东厢房,
沈青河刚喂完中药,又拿着帕子轻轻沾掉女子唇上的药汁,掖了掖被角。
起身去厨房开始煮外敷的药。
他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接受一个女子。没想到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女子,却让他忍不住的想靠近,想拥有。只是不知女子是否愿意留下。
大哥说的对,也或许这女子已有婚配。死寂的双眼里刚刚燃起的火苗,又小了下去。
如果她真的有婚配,这段经历,他终生闭口不提。也足以在以后的岁月细细回味。
他端着一盆的药汁进了东厢房。
在女子脚下铺了一层油纸,把浸满汤药的帕子敷在红肿的脚踝上。
白嫩的小脚丫,每个脚趾都粉粉嫩嫩,趾甲也修剪整齐,透着淡淡的粉。
她怎么每一处都这么好看。沈青河忍不住摸了摸,又觉着冒犯了女子,倏地收回手。
耳尖红红的偷偷瞄了一眼鹿圆圆。
鹿圆圆额头开始冒出细细的汗珠,沈青河拿着帕子轻柔的压了压。
在昏黄的油灯下,他一会儿沾去额头的细汗,一会儿又把凉的帕子重新投进药汁里。忙的不亦乐乎。
这样效果好像不是很好。等她退了烧,还是要把脚泡进药汁比较好。
月亮挂在了树梢。
沈青河躺在炕的另一头,中间隔着一张小炕桌。时不时的爬过去拿帕子沾去女子额头和脖颈的细汗。
他心里百转千回,想她早点醒,又怕她醒来说已经婚配。
正房,
“你就让二郎和那女子共处一室?”
“不会有事。且不说那女子现在昏迷,就看二郎对她上心的样子,就不会做出什么越矩的事来。”
再说,摸也摸了,抱也抱了,还在乎那些虚礼。
陈秀花疑惑不解。
沈青山一把揽过她,“睡觉。”
二郎如果真的看上这个女子,只要她未婚配,不管发生什么,他这个兄长都替他扛。

劳作一天的村民纷纷回了家,享受着一天当中难得的轻松惬意。
处在村子中心的沈家院落,寂静的突兀。
“沈家二郎。”里正在门口喊道。
沈青河开了门,“里正伯父。”
里正为难的说道:“你家的位置是不错,只是不知道谁说的你家风水不好。”
“唉,父母离世,又卖房卖地,家境一落千丈。我怎么说,也改变不了这些。”
虽然沈青河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没想到又扯出了风水。
“没人愿意出价吗?”
里正看着年幼的孩子这么为难,也只能心中叹息。犹豫着开口,“有,不过价钱很低。我不建议你卖。”
“多少?”
“三两,这是最高的了。”,里正顿了一下,又说道:“是你大伯。”
少年心中最后的希望和堪堪剩余的自尊与倔强也消失殆尽。本来他家是过的最好的,现在房产田地都要归了大伯。
他规规矩矩行了个大礼,里正赶紧扶起,“这孩子,这是作甚?”
“劳烦里正伯父费心了。”
“还是要卖?”
少年紧紧抿着唇,“嗯。”
这点钱应该够给娘亲打口薄棺简单下葬了。娘亲最疼他,没想到最后他只能为她做到这些。还是卖了爹娘的院落换来的。
沈母下葬后,沈青河简单收拾了衣物,拿着爹留下来的弓箭,短刀离开了生活十多年的宅院,进了山林,开始了以打猎为生的日子。
最初的日子甚是艰辛,有时狩猎几天都没什么收获,只能吃些野果、野菜充饥。
还要尝试自己鞣制皮革,之前都是爹和大哥做,他还没有认真学习过。经历了多次失败,浪费了一些好不容易得来的皮毛,总算成功了。
孤身一人蛰居山洞中,相较于寒冷与饥饿的侵袭,漫漫长夜才是最为煎熬的时光。
万籁俱寂之际,黑暗中仿佛隐藏着无数未知的恐惧,每一丝细微的动静都被无限放大,寒冷与孤寂如影随形,不断啃噬着他内心的防线,让他深陷无尽的惶恐与不安之中。
野兽的嘶吼声仿佛就在耳边徘徊,他害怕极了,他尝试着用树枝和藤蔓在洞口做了简易的防护栏,可这在那些凶猛的野兽面前似乎不堪一击。
有一晚,嘶吼声中还夹杂着野兽互相争斗的厮打声,听着那骇人的动静,沈青河蜷缩在山洞角落里,双手抱膝,默默祈祷着黎明赶快到来。
长期离群索居,且被恐惧的阴霾笼罩,他的性格逐渐变得敏感而孤僻。
只在换取必要的食物、衣物,抑或用猎物抵偿债务时,他才会下山。他也不会多说一句,一旦交换完毕,即刻转身离去,重新遁入那孤寂清冷的世界。
十四岁那年,他的兄长沈青山终于回来了,只是瘸了一条腿。还带回来一个女子,沈青山告诉他,“这是嫂子。”
少年头都不抬,也不出一声。沈青山只当他是不熟悉。
沈青山身材高大,又从小打猎,胆识过人。在军营刻苦训练,练就了一身的好本领。在战场上勇猛直前,屡立战功。
第四年成了最年轻的先锋营副统领。
后在一次战役中重伤,陈秀花救下了他。虽保住了性命, 不过瘸了一条腿。竟然不能上阵杀敌,其他后勤文职,他也不想干。带着陈秀花和抚恤金回到了山坳村。
阔别五年,物非人更非。父母双亡,曾经的房屋住着大伯一家,爹挣下的田地也归了大伯。
之前调皮捣蛋的幼弟,现在却短言少语,甚至有点木讷。
他心疼不已。
最困难的时候,他这个兄长却不在家。让一个幼弟独自面对刁难,独自为二老送终。
他跪在爹娘坟前,久久不起。
当晚,他带着陈秀花挤在沈青河平常存放猎物的山洞。
从未落泪的他,一天当中再次忍不住湿了眼眶。他的弟弟,从小被全家人捧在手心里的弟弟,这三年来就一直住在山洞里。
陈秀花紧紧握着他的手,“没事,最困难的时候都过去了。你回来了,以后日子会好起来。我也会好好照顾二郎。”
沈青山重新置办了宅地,买了田地,起了新屋。新打了家具,做了衣衫,被褥。买了农具,种子。
又办了个婚礼。
借着机会让大家知道沈家大郎回来了。他们三房以后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除去给二郎成亲准备的聘礼二十两,他带回来的银子所剩无几。这二十两,是什么时候都不能动的。
等以后赚了钱,他再给弟弟攒成亲的钱。
沈青河由山上搬进了东厢房。兄长回来了,依然很疼爱他。可是却也不再只是他的兄长,他是别人的相公,以后还会是别人的爹。
而他,似乎还是孤身一人。
哥嫂对他照顾有加。只是他的心思让人捉摸不透。
别说是陈秀花,就算是看着他长大的兄长,也不能适应他的沉默少言和面无表情。
他们总是小心翼翼,生怕他不高兴。可是他们也看不出,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陈秀花觉着,这个小叔子应该不喜欢她。每次都躲她远远的,更没有主动和她说过一句话,甚至都没看过她一眼。
沈青山安慰道:“别多想。我们是他的亲人,他怎么会讨厌你。他对我也是话少。前两年的变故,让他性情大变。我离家之前,他不是这样的。”
陈秀花默默点了头。想想也是,如果是她在那样的年岁面对着如此巨大的变故,她可能坚持不住。
亲人的离世和背刺,肯定让少年稚嫩的心灵备受摧残。

刚刚大学毕业的鹿圆圆,找到了满意的工作。在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司作会计。
这日清晨,她身着白色紧身polo衫,和铁灰色紧身运动裤,扎着高马尾,准备开始一日的运动。
刚跑上盘山路没多久,前方突然飘来一团白雾,来的莫名其妙。
这条路鹿圆圆再熟悉不过,所以没有丝毫犹豫就准备穿过白雾继续前进。
刚跑没两步,左脚忽然踩空,接着脑袋就磕到了什么东西,晕了过去。
山坳村。
天还没亮,沈家小院的厨房就传来亮光,烟囱也升起缕缕烟雾。
沈家兄弟今天要进山,陈秀花早早起来给他们准备炊饼。
两兄弟起床后,简单洗漱,带着弓箭,绳索和刀具进了山。
沈青山打破沉默,“已经和二伯娘说好了。这次下山后我就去西水村提亲,聘礼十两银。”
“我会让你尽快成亲,爹娘也会安心。”
沈青河一贯的清冷,“我不同意。你若坚持,她即便进了门,我也不让她进我屋。进一次,打一次。”
沈青山狠狠地咬咬牙,忍下了生气的话语。暂且随他去罢,一旦沾了荤腥,不信这小子还能坚持吃素。
他们先去检查之前的陷坑。他们的陷坑都挖在深山,防止误伤人,也可以把坑洞挖的更大,捕到大型猎物。
深山,一般人不敢冒进。可是沈家兄弟艺高人胆大,又是两人作伴,屡屡收获颇丰。
沈青河还没走到跟前,就看到陷坑上的伪装被破坏。又有收获了,指不定可以直接下山。
他跑到坑边,朝下一看,顿时傻了眼。
坑底趴着一个人。
白嫩嫩的手臂,一个手掌长度的小腰。
这是,一个女子。
按照沈青河的作风,他应该转身离开,等他哥来处理。
可是他却鬼使神差的直接跳了下来,甚至都忘了绑住绳索。
或许是她怪异的装束,也或许是在一般猎人都不敢进的深山却出现了一个孤身女子。
他第一次见到女子的手臂,白白嫩嫩。那小衫也太省布料了。两只胳膊几乎全露在外面,下面还隐隐露着一圈小细腰。
他探了探鼻息,还活着。只是呼出的气很是灼热。
犹豫再三,经过一番心理挣扎。要救她出这个陷坑,必少不了身体接触,有损姑娘清白。
如果她醒来,愿意留下的话,他对她负责就是了。左右都要被逼着成亲,比起那个未曾谋面的月英,他更愿意是这个女子。
沈青河一只手把昏迷中的鹿圆圆翻了个面。
女子一半脸庞白嫩,一半脸庞沾染了坑底的土。
可依然看得出这是一个漂亮的女子。饱满的额头,挺俏的鼻子,此时嘴唇有点干裂。
他摸了摸女子的额头,确实有点发烫。山间夜里清冷,露水又重。她穿的这么单薄,想是着了风寒。
他吹响哨子。片刻功夫,沈青山就到了坑口上方。
看到躺在地上的鹿圆圆,他也吓了一跳。自家的陷坑害死了人。
“还活着。”沈青河说道。
沈青山松了一口气。
“放绳子下来。”
沈青河说着就开始脱掉自己的上衣,把鹿圆圆绑在了他后背。
只是两节细白的手臂垂在他眼前,双手也同样白嫩,一点薄茧都没有。指甲修剪圆润,干净整洁。
她不是一个乡村女子。
沈青山再次回到坑洞口,扔下绳子。就看到沈青河已经把那陌生女子背上了身。
救人要紧,只是这样污了姑娘清白,日后少不了麻烦。还有,月英咋办?
沈青河三两个抬步就上到了地面。“她像是着了风寒,身上烫的狠,得赶紧医治。”
沈青山点头。
只是觉着一向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兄弟,这会儿眼里好像多了点其他东西。
就像一片树叶落在了平静的湖面,轻轻的,激起微微的涟漪。
两兄弟提着唯一的猎物,另一个陷坑里的一只獐子,下了山。
马上要进村。沈青山拉住了一路上都领先的沈青河。说道:“她的服饰怪异,这样进村会引来麻烦。”
沈青河弯下身子,解开系着的衣衫,一只手托着鹿圆圆的屁股,一只手护着她的脊背。一个腾转,就把她抱在了怀里。
沈青山看的直皱眉头。这又摸又抱的,成何体统。如果不是他兄弟,非要骂几句‘登徒子’。
忍不住提醒道:“月英,月英。”
沈青河看着他,依然面无表情,“你来。”
沈青山住了口。他可不敢。
沈青河把衣衫盖在了鹿圆圆身上,遮住了大半。只是那双鞋实在突兀。
沈青河蹲下,把鹿圆圆放在腿上,开始脱她的鞋子。
沈青山伸出一只手想阻止,看他弟动作利索干脆,手停在了半空。随他吧。遂背转过去身,他可是有家室的人,怎能看其他女子的脚。
撩起裤腿,脱掉鞋子,沈青河这才发现女子的左脚踝相较于右脚格外粗。轻轻拉下白色的袜筒,脚踝处红肿的厉害。不知有没有伤到骨头。
这双奇怪的鞋子不能乱扔。他交给沈青山,让他用绳子包起来,带回了家。
沈青河只着中衣,抱着鹿圆圆回了沈家小院。直接进了他的东厢房。
陈秀花听到动静,从厨房出来,也只看到沈青河匆匆的背影。
她看着沈青山,问道:“啥事?”
沈青山紧皱着眉头,紧抿着嘴唇,低头进了厨房。
负责烧火的庆生,看着他爹严肃的表情,把要问的话,憋回了肚子里。
陈秀花看看东厢房,又看看一言不发的沈青山。
闹别扭了?
她正纳闷,沈青河急匆匆出了东厢房进了厨房。打了一盆水,又返回了东厢房。
在她旁边走过,带来了一阵风。
陈秀花看看沉默的沈大郎,又看看着急忙慌的沈二郎,一时摸不到头脑。

暮色蔼蔼,山坳村炊烟袅袅,一片祥和。
村东头,沈家小院,却是鸡飞狗跳。
堂屋,身高体壮的沈家大郎沈青山阴沉着脸,极力压抑着暴脾气,也难掩语气的严厉,“李媒婆这次说的可是洋口村的村花,多少家儿郎盯着,还是没看上?”
站在对面的沈家二郎沈青河,微侧着头,低垂着眉眼,默不作声,只是脸上的倔强显而易见。
沈青山继续道:“转眼就十八了,十里八乡的女子都要给你相看完了,你到底想咋样?还想要天上的仙女儿不成?”
沈青河不同于他兄长粗犷野性的长相,虽然在小山村,却生得眉清目秀,白白净净。身材也不像他兄长那么大块头。
沈青山从军营回来,就开始训练他。之前瘦瘦弱弱的小少年,三年时间练就了挺拔的劲瘦身姿。是山坳村有名的俊后生。
沈青山回来后重新置办了六亩上等田地。又买了宅地,新盖了三间正房,还有东西各两间厢房。
不然也没有那么多女子愿意让他相看。
看着少年油盐不进的样子,终究没压住火,沈青山厉声喝道: “说话!”,
坐在他身旁的女人,偷偷瞄了眼发火的沈青山,又瞄了瞄站着的少年。几次欲开口,试图缓和紧张,嘴唇嗫嚅了几下,最终一个字也没说。
女人是沈家大嫂,名叫陈秀花。家里已无长辈,尽管年轻,也撑起了沈家。尽心尽力照顾着她男人和小叔子。
她正犹豫,只听偎在她怀里的庆生开了口,“爹,小叔不要,我要。”
陈秀花慌忙捂住他的嘴,沈青山睨了他一眼,没理会,继续瞪着不听话的沈二郎。
沈青河只说了一句,就差点让他兄长暴跳如雷,“我早说了,我不成亲,你非要张罗。”
果然,沈青山一听就再也压不住火,吼道: “不成亲?你想当太监不成?”
这一吼,让陈秀花都莫名紧张起来。
少年再次沉默。
沈青山胸口起伏,压抑着怒火。没想到这一个兄弟比几千士兵还难带。打又舍不得,骂又骂不得。
陈秀花担心自家男人气坏了身子,鼓起勇气温温柔柔开了口,“二郎,你兄长也是想你屋里多个女人照顾。你知道他最是疼爱你了。再过一两年,岁数大了,只怕没有好人家的女子愿意了。”
少年还是宁死不屈,死猪不怕开水烫,梗着脖子说道:“我不成亲。”
沈青山黑眸眯了眯,对着陈秀花说道:“你先去睡。”
陈秀花轻轻点了点头, 抱着庆生起身,感觉到庆生又要说话,先一步捂上了他的嘴。对沈青山说道:“相公莫生气。”
沈青山没有回应,只死死盯着气死人的兄弟。
看陈秀花进了里屋,关了门,他才放低声量开了口,“你,是不是喜欢男人?”
他在军营多年,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见过。那么多年轻貌美水嫩嫩的女子都不能让这个弟弟多看一眼,他也只能想到这个结果了。
如若当真如此,他倒真的不知怎么办了。吊起来打一顿?他真舍不得。
三年前,他从军营归来时,父母已经双亡,只有十四岁的沈青河。衣着破烂,身材瘦弱。是他这个做兄长的没有照顾好家,没有照顾好幼弟。
沈青河骤然抬头,没想到拒绝成亲,在兄长眼里便成了个断袖。或许这样也好,省得再被他逼着成亲。遂开口道:“我是不喜欢女人。”
沈青山又眯起了眼睛,小兔崽子和他抠字眼呢。不直接承认喜欢男人,只说不喜欢女人。那就是不喜欢之前相看过的女人,但是可以喜欢其他女人。
大松一口气,不喜欢男人就行。
又严肃道:“真是太惯着你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还管你同不同意。本想让你选个自己中意的,左右你也看不上,我与你嫂子就为你作主娶回来,放在你屋里。”
少年阴着脸,“随便你,就是不准进我屋。让她睡西屋。”沈青河丢下一句就跑出了屋,直直出了院子。
这也算是个结果,沈青山进了里屋。
陈秀花看着他脸色稍稍缓和,接着宽慰道:“大郎,莫生气,青河还小。听说月英的姐姐可是嫁给了秀才。她们家的品行样貌自是差不了。等把月英娶进门,和青河朝夕相处,早晚会好起来的。”
月英是已经再嫁的沈家二伯娘介绍的,是她娘家妹子的二闺女。也是看到沈家三房又重新好起来,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介绍给了沈家二郎。
沈青山忿忿道:“他都要十八了,还小。”
陈秀花掀开帘子看了眼已经睡着的庆生,低低一笑,“山哥莫不是忘了,你二十的时候,还没有过女人。”
沈青山大眼一瞪,“那能一样,我那是在军营,身不由己。”
秀花收起了眉眼间的柔情,嗔怪道:“你这意思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倒是我趁火打劫,强抢了你不成?”
沈青山立马软了态度,忙哄道:“我的好花娘,你知道我不是那意思。你就是我的仙女儿,遇到你,我才知道自己为啥单到二十。”
“哼”, 陈秀花一声骄哼,侧过脸去,不再搭理他。
“花娘~”,沈青山长臂拥着她,拖着长音的叫她。
刚才还端着一副大家长的做派,黑着脸教育弟弟的沈青山,现在却抱着她撒起娇来。
又想起初见他时的模样。眉眼冷峻,虽然身受重伤,可是高大健壮的身材让人不容小觑,周身肃杀气势更是不减分毫,活像一个黑脸罗刹,让人不敢靠近。
陈秀花又看看现在的他,不由得笑出了声。
“我就知道花娘不舍得生我的气。”
陈秀花在沈青山怀里轻轻扭着身子。
“花娘~”沈青山渐渐哑了嗓子。
......
兄长在屋里忙的热火朝天,被逼成亲的沈青河一头扎进了河里。一个猛子游出好远,在河中央浮出了水面。静静的飘在河面上,望着天上的月亮发呆。
每次被逼着相亲,都令他不得不回忆那个痛苦的时刻。这是他心中的秘密,从来没告诉过别人,不知道李寡妇有没有说出去。这个担忧一直伴随着他,总感觉村里人在背后对他指指点点。

陈秀花回到家时,兄弟俩还没下山。她看着上了锁的东厢房,笑了笑,“这小子,是怕人家姑娘跑了,还是怕狼来了叼了去。”
她把菌子晾晒好,进了厨房。
最近二郎总是要熬精米粥。陈秀花不舍得再做米饭,今天还得吃饼子。
她边和面,边自言自语道:“唉,这大小姐以后要怎么养哦。”
有了沈青河,沈青山比预料的要早回来,他们提着三只野鸡,两只大兔子,还有三只小兔子下了山。
沈青河扔下野鸡,洗了手就往东厢房跑。
沈青山瞥了他一眼,嘟囔道:“瞧那没出息的样儿,她还能跑了不成。”
他把三只小兔子交给陈秀花,“这三小只养起来吧。中午做只鸡。”
陈秀花找了个筐,扣下来。庆生蹲在筐旁守着小兔子。沈青山着手处理野鸡。
沈青河进了东厢房,不一会儿就出来了,停在门口。似是有点进退两难,他踌躇着不知该咋办。
他到厨房跟大嫂说道:“嫂子,还要麻烦你去看下那个姑娘。”
陈秀花停下手中的活,“哦,好。”
她进了东厢房,沈青河到厨房端了盆温水,放在外间,便出去了。
陈秀花给女子重新穿好衣服,又换了床褥子,找了件旧衣服叠了下,铺在女子身下。
抱着换下来的褥子出了东厢房,“二郎,可以了。”
“谢谢嫂子。”
陈秀花在院子里就开始动手拆褥子,和换下来的亵裤一起泡在水里,拿着被芯晾晒好。
沈青河接过木盆,“我去洗。”端着木盆直接去了河边。
午饭时间,河边几乎没人,他刻意找了个偏僻的地方。
沈青山把一切看在眼里,坐在灶火旁,闷闷的往灶膛里丢柴火。直到陈秀花喊道:“好了,好了,你想把锅烧漏不成,那么猛的火。”
一心不想这弟弟受丁点委屈,可现在都开始给女子洗亵裤了。如果这女子一直不醒,他要一直这样过下去?
“咔嚓”一声,他生生折断了手里的木柴。
“咋了?”
沈青山闷闷的说:“没事。”
早上刚说服自己,不再逼二郎,由着他性子来活。可若是这样活,让他怎么放手,怎么放心,怎么舍得。二郎可还不到十八。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偷偷把这女子丢到山里?不行,她必死无疑,不能这么做。
“唉。”沈青山重重叹了口气,狠狠丢下柴火,出了厨房。
陈秀花也愁,如果这女子一直不醒,他们家就要一直照看着?
沈青山到河边找沈青河。正好碰到他端着洗好的衣物往家走。
他沉着脸,压低声音,说道:“如果那女子一直不醒,你就这样一直照顾她?”
“嗯。”
沈青山气的扬起了手,停在沈清河头顶,又握成拳,无力的落下。
恨铁不成钢,“你还不到十八,都没成过亲,没尝过女人的味道。就开始过起了老叟的日子?”
“我本就打算独自过活。现在已是很好,有她陪着。”
沈青山怒瞪着双眼,“陪着?她这样,是陪你吗?是在折磨你。何况,你都不知道她是否婚配,是否愿意。”
沈青河倔强的说道:“她迟早会醒。如果婚配,就让她离开,如果不愿意,我就一直对她好,好到她愿意为止。”说完端着木盆走了。
沈青山闭了闭眼,这不能怪他。是他这个作兄长的没有照顾好幼弟,让他养成这样怪异的脾性。
沈青山像只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回了家。
陈秀花端着饭食去堂屋,看到晾晒在院子里的亵裤,知道了她相公的意思。心里不是滋味。只盼着那女子赶紧醒。如果有婚配,就赶紧离开。别扰得二郎心神不宁。
“吃过饭就去请郎中,别等明天了。”沈青山说道。
“嗯。”
又从身上摸出一两银子递给沈青河。
他们的收入都是沈青山在保管。沈青河也没什么花销,吃穿住行,哥嫂都给安排好了。这女子再不醒,聘礼都要折进去了。
沈青河又把老郎中请来了东厢房。
摸了脉,又翻了翻眼皮,老郎中说道:“我上次就说过她脑子里有淤血。我只能尽力,什么时候醒,得看治疗效果,我现在说不准。”
“嗯。”
老郎中行了针,又开了三天的药,“明天再来给她行针。”
又看了看受伤的脚踝,“嗯,不错,继续泡着,最多一个月就好了,不会留下病根。”
“嗯。”
沈青河拿了药回来,又进了厨房。
沈青山在屋里一直叹气,陈秀花在一旁着手做里衣,也不知该怎么宽慰他。
憋了好久,说了一句,“明天我去庙里拜拜,大家都说很灵。”
“别浪费那个银子了。”
“怎么是浪费,万一有用呢。”
“还是赶紧做活吧。”
“放心,晚上就能先做好一套。比襦裙简单的多。”
沈青山在家待着闹心,扛着锄头下地干活去了。
沈青河煮好了药,放在炕桌上,“又要开始喝药了,赶紧醒来吧,醒了,就不用再喝这苦药汁了。”
一口一口喂完药,又压了压粉嫩的唇瓣,“只能喂你一点米油,时间长了,肯定是不行的。”
他思索着还能喂点啥,稠一点的东西,他都不敢喂。万一呛到,她现在的情况可能会直接窒息。
“你睡一会儿,我下地干活。晚饭前就回来。”
沈青河扛着锄头去了田里。遇到了堂兄沈青木,“青河,好几天没见到你了。还以为你直接住在西水村了。”
沈青河皱着眉头,“我住那里干啥?”
沈青木嬉笑着,“你不是要和月英成亲了吗?万一她心急,不让你回来呢。”
沈青木在十九岁那年终于成了亲,是外乡逃难来的一个女子。日子也算过的和和美美。不再是孤苦一人,有了一个知冷知热的贴心人儿,他也话多活跃起来。
“别瞎说。”
沈青木继续道:“月英可是我表妹。放心,绝对是个好女子。早知道你们能成,我早介绍给你了。”
“不准再提。”沈青河丢下一句,离开了。
“呵,还害羞呢。等你成了亲,就知道女人的好了。”沈青木嘿嘿笑着,继续干活。
沈青河愁闷不已,咋都知道了,这该如何是好。他哥这是要害死他,怎么都说不清了。
他把气都发泄在土地里。
沈青山看着他发狠的样子发愣,沈青河抬头,斜了他一眼,沈青山只觉着莫名其妙。
忙完地里的活,沈青河背着一捆草回了家。直接把草丢在装兔子的筐旁,洗手又进了东厢房。
沈青山在院子的角落开始扎篱笆,做个兔子窝。兔子繁殖快,反正都要去锄草,偶尔不得闲去打猎,还可以改善下伙食。
庆生蹲在旁边,一会儿摸摸兔子,一会儿帮他爹递木板。
沈青河先掀开薄被看了看,又盖好,坐在炕沿,说道:“你可不要听别人胡说八道,我和那个月英啥关系都没有,我都没见过她。是大哥自作主张,我是一点都不同意。”
只听外面,陈秀花喊道:“大郎,洗手吃饭了。”
“好。马上就做完。”
沈青河出了东厢房,帮着大哥做完了最后一点。把三只小兔子放了进去,又撒了一些草。
“大哥,明天去镇上吗?”
“不去。”
“那剩下的野鸡和兔子怎么办?”
“给二伯娘。”
“为啥给她?”
沈青山横了他一眼,“还不是因为你。说好的下聘礼,结果又反悔,不得给人家赔礼道歉。就这,人家都不一定乐意。”
说起这个,沈青河也是一肚子气,“我从来都没同意过,都是你自作主张,现在全村都认为我要成亲了。”
“成亲怎么了?又不是丢人的事。不成亲才丢人。”
沈青河起身,和他说不明白,气呼呼的走了。
是夜,
沈青河给鹿圆圆擦擦脸,又擦擦手,“要睡觉了。明天一早就醒来,好不好?”
他感觉他们关系更近了,他喜欢每次回来就看到她,每天睁眼就看到她。她仿佛正在走进他的生命里,他天天祈祷,千万不要有婚配。
那颗孤独的心,游荡的魂,似乎终于有了地方停靠。
陈秀花找出一些旧衣服,犹豫一下,又收了起来。重新找了些新的粗布,和新做的那套里衣一起交给沈青山。
“给二郎送去吧。”
沈青山拿着衣物,敲响了东厢房的门。沈青河把鹿圆圆的手放在薄被里,去开门。
沈青山把衣物塞到他怀里,转身就离开了。
沈青河低头看了看,对着大哥的背影,轻抿了下唇。
他关好门,又坐回鹿圆圆身边,话语里是掩盖不住的笑意,“嫂子给你做的新里衣,是细棉布,比你现在穿的舒服多了。明天就让嫂子给你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