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小说 女频言情 许知念叶怀庭写的小说爱恨相思月离别
许知念叶怀庭写的小说爱恨相思月离别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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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尽欢

    男女主角分别是许知念叶怀庭的女频言情小说《许知念叶怀庭写的小说爱恨相思月离别》,由网络作家“相思尽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午后,暖煦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屋内倾洒下一片片碎金般的光斑。刚用完膳,叶怀庭身姿笔挺,居高临下地站在许知念面前。他微微扬起下巴,眼神里满是傲慢与不屑,那冰冷的目光仿佛能将空气冻结。他薄唇轻启,不带一丝温度地命令道.“明日一早,我打算带阿妍去天涧山庄泡温泉,你也一并随行伺候吧。”许知念面色无澜:“知道了。”第二天清晨,天边才泛起鱼肚白,晨曦的微光还未完全驱散夜的黑暗。许知念便早早起身,坐在铜镜前,看着镜子里那个面色憔悴、眼底有着深深乌青的自己,鼻头发酸。她简单地梳理好头发,换上一件素色的粗布衣裳,默默地为众人的出行做准备。收拾妥当后,她像个影子般,默默地跟在叶怀庭和慕妍身后,一同前往天涧山庄。天涧山庄的温泉如梦似幻,雾气袅袅升腾,氤...

章节试读


午后,暖煦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屋内倾洒下一片片碎金般的光斑。
刚用完膳,叶怀庭身姿笔挺,居高临下地站在许知念面前。
他微微扬起下巴,眼神里满是傲慢与不屑,那冰冷的目光仿佛能将空气冻结。
他薄唇轻启,不带一丝温度地命令道.
“明日一早,我打算带阿妍去天涧山庄泡温泉,你也一并随行伺候吧。”
许知念面色无澜:“知道了。”
第二天清晨,天边才泛起鱼肚白,晨曦的微光还未完全驱散夜的黑暗。
许知念便早早起身,坐在铜镜前,看着镜子里那个面色憔悴、眼底有着深深乌青的自己,鼻头发酸。
她简单地梳理好头发,换上一件素色的粗布衣裳,默默地为众人的出行做准备。
收拾妥当后,她像个影子般,默默地跟在叶怀庭和慕妍身后,一同前往天涧山庄。
天涧山庄的温泉如梦似幻,雾气袅袅升腾,氤氲的热气在空气中肆意弥漫,仿若为这片天地披上了一层轻柔的薄纱。
叶怀庭带着慕妍和许知念来到这里,名义上是放松身心,可许知念心里清楚,这不过是对她的又一次残酷折磨。
慕妍穿着一件淡粉色的薄纱衣裙,裙摆如春日的花瓣般轻盈飘逸。
她莲步轻移,在温泉池边走动,每一步都摇曳生姿,笑容娇媚得如同盛开的牡丹,眼神里满是得意与张扬。
而许知念则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素色粗布衣裳,站在一旁,身形单薄。
“知念,你看看这温泉池,水汽腾腾的,是不是很诱人?”
慕妍故意扭动着腰肢,走到许知念身边,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嘲讽,那声音如同尖锐的针,刺向许知念的自尊。
“可惜啊,你这种身份的人,是不配享受这种待遇的。”
慕妍微微仰起头,眼中满是轻蔑,好似在看着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许知念微微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遮住了她眼底的悲伤与愤怒。
她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她早就习惯了慕妍的羞辱。
叶怀庭坐在温泉池边的石凳上,身姿优雅,目光始终在慕妍身上徘徊,眼神里满是宠溺与柔情,仿佛世间万物都不及她分毫。
他微微一笑,对慕妍说道:“阿妍,你去泡一会儿吧,我在这里看着你。”
慕妍娇笑着点头,她缓缓走进温泉池中,水珠顺着她的身体滑落,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映衬得她更加娇艳动人,宛如出水芙蓉。
叶怀庭的目光始终紧紧跟随着她,眼中满是欣赏与痴迷。
“许知念,你看看我这身衣裳,是不是很适合这里?”
慕妍突然从水中探出头,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故意将湿漉漉的衣裳撩起,水珠四溅,溅到了许知念的脸上。
那冰冷的水珠顺着她的脸颊滑落。
许知念下意识地伸手擦去脸上的水珠,低声说道:“是,很适合。”
慕妍冷笑一声,继续说道:“你是不是很羡慕?可惜,你这辈子都只能在旁边看着,永远得不到。”
叶怀庭听到慕妍的话,微微皱了皱眉,他淡淡地说道:“阿妍,别闹了,让她伺候你擦干身子。”
慕妍这才从温泉池中出来,走到许知念面前,将湿透的衣裳脱下,像扔垃圾一样扔在许知念的怀里。
“还不快点给我擦干,别弄湿了我的衣裳。”
许知念接过湿透的衣裳,那冰冷的触感从指尖传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默默地拿起毛巾,小心翼翼地为慕妍擦拭着身体,动作轻柔而缓慢。
叶怀庭坐在一旁,眼神里带着一丝冷漠与疏离,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他没有阻止慕妍的羞辱,也没有安慰许知念,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擦干身子后,慕妍穿上一件干爽的衣裳,对着镜子满意地整理了一下头发。
她走到叶怀庭身边,娇笑着说道:“怀庭,你看我这身打扮,是不是很美?”
叶怀庭微微一笑,那笑容里满是宠溺:“确实很美,阿妍总是这么漂亮。”
慕妍扑在叶怀庭怀里:“天色已晚,我们回府吧。”


叶怀庭从宴会厅出来,入目便是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的慕妍,他的脸色瞬间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许知念!你这是在找死!”
他的声音低沉而愤怒,每一个字都仿佛裹挟着冰碴。
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将慕妍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地推门而去,动作间满是焦急与心疼。
这场宴会就这样不欢而散,气氛如坠冰窖。
郎中匆匆赶来时,慕妍已然陷入昏迷,气息微弱。
郎中细细检查后,语气沉重地说道:“少爷,这位姑娘毒素已经侵入体内,情况十分危急,恐怕很难救治了。”
“你说什么?怎么会有毒?”
叶怀庭的声音陡然拔高,眼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
郎中拿起那把染血的匕首,仔细查验后,递到叶怀庭面前,解释道:“少爷,这匕首上淬有剧毒。”
刹那间,叶怀庭眼眸里仿佛有熊熊烈火在燃烧,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杀意。
“你要是救不了她,我便杀了你,让你给她陪葬!”
郎中面露难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倒是有一个法子,只不过……”
“快说!”
叶怀庭急切地催促,声音里满是不容置疑的威严。
“只不过需要以人血为药引,每日取血给姑娘服下,或许能有一线生机。”
郎中话音刚落,叶怀庭便如同一头发怒的狮子,瞬间将许知念抓到身边,强行用匕首划开了她的手腕。
“啊!”
许知念痛得惊呼出声,那尖锐的疼痛瞬间贯穿全身,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郎中赶忙用银针取血检验,验完血后,面色格外凝重。
他犹豫再三,开口说道:“这位姑娘似乎身患重疾,身体极为虚弱,实在不能长期取血,否则……”
叶怀庭的眉头瞬间拧成一个 “川” 字,满脸的疑惑与不信:“什么意思?什么叫身患重疾?”
不等郎中再解释,叶怀庭又冷冷地说道:“怎么,为了逃脱惩罚,博取我的同情,你难不成还想编造自己患病这种假话?”
许知念听着他冰冷的话语,心头狠狠一痛,仿佛被一把利刃狠狠刺中。
她强颜欢笑,扯了扯嘴角,点头道:“对啊,没想到被你看穿了。”
那笑容里满是苦涩与无奈,像是一朵在寒风中凋零的花。
叶怀庭的脸色愈发阴沉,他猛地揪住郎中的衣领,咬着后槽牙道:“我不管她给你多少银子让你说假话,我给你双倍,阿妍需要多少血,就给我从她身上取多少血。”
在叶怀庭的逼迫下,一滴一滴殷红的鲜血滴入白瓷碗中,那血珠落下的声音,仿佛是许知念心碎的声音。
随着血液一点一点地流失,她的身体越来越冷,意识也渐渐模糊,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得昏暗不清,最终,她再也坚持不住,昏死了过去。
许知念再次醒来时,夜幕已经笼罩了整个世界。
床头放着一盒枣泥酥,熟悉的包装,熟悉的香味,那是她曾经最爱吃的点心。
曾经,每当她身体不舒服或是心情低落时,叶怀庭不论身在何处,都会想尽办法冒着风雨给她买来,温柔地哄她开心。
那时的他,紧紧地搂着她,轻声说:“念念,现在我还没什么钱,只能给你买这些,但你放心,以后我一定给你最好的,把世间所有的美好都捧到你面前。”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些曾经的甜蜜与温柔,此刻却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一刀一刀地割着她的心。
她拿起桌上的枣泥酥,机械地放进嘴里,一口一口地吞咽着。
那甜美的味道此刻在她口中却如同嚼蜡,每咽下一口,都像是咽下了无尽的苦涩与心酸。
许知念起身走出房间,路过隔壁寝殿时,不经意间看到了屋内的景象。
慕妍正靠在床榻上,娇柔地向叶怀庭撒娇:“怀庭,这药太烫了。”
声音娇软,带着几分嗔怪。
叶怀庭脸上满是温柔,他轻轻吹着药汤,动作轻柔而专注,随后再次递到慕妍嘴边,那眼神里的宠溺仿佛要溢出来。
慕妍吃了一口,又撅起小嘴,娇声道:“不够甜。”
叶怀庭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只是微笑着从口袋里掏出果脯,小心翼翼地喂到她口中,眼神始终温柔如水。
慕妍眨了眨眼睛,仍不满足,继续撒娇道:“还是不够甜。”
这一次,叶怀庭放下手中的碗,缓缓捧起慕妍的脸颊,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然后温柔地吻了上去。
片刻后,两人分开,慕妍满脸红晕,趴在叶怀庭的肩头,语气缱绻:“怀庭,别爱知念了,爱我好不好?”
叶怀庭的目光不经意间望向门外,正好与门口的许知念四目相对。
那一刻,空气中仿佛凝固了一般,时间也静止了。
叶怀庭看着她,眼神冷漠得如同陌生人,没有一丝温度。
他冷冷地开口:“不爱了,永远都不会爱了。”
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悲凉地扯了扯嘴角,那笑容里满是绝望与心碎。
她缓缓转身,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去,背影孤独而落寞。
此后的日子,叶怀庭整日守在慕妍身旁,对许知念不闻不问。
许知念每日都按时取血,将那殷红的鲜血盛放在白瓷碗中。
随后便默默等待着丫鬟前来取走,眼神中满是麻木与空洞。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许知念却在榻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她的脑海中全是往昔与叶怀庭相处的画面,那些曾经的甜蜜与温暖,如今却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着她的心。
这时,门外丫鬟们的闲聊声传入她的耳中。
“哇,这烟花可真美啊!咱们家少爷对慕姑娘可真是用心。”
“是啊,要是有个男人能这样对我,我肯定二话不说就嫁了。”
“咱们哪有那样的好命哟。”
……
许知念缓缓起身,推门而出。
几个丫鬟见她出来,立刻闭上了嘴,眼神中带着一丝慌乱。
她抬起头,望向夜空中那绚烂绽放的烟花,五彩斑斓的光芒映照在她苍白的脸上。
她知道,这烟花是叶怀庭为慕妍精心准备的,与她再无关系。
烟花虽美,却转瞬即逝,就如同她曾经拥有的幸福,消逝得无影无踪,只留下无尽的落寞与凄凉。


见她如此,叶怀庭的脸色愈发得沉了,他冷冷看着她。
“去小厨房帮忙吧,今日是阿妍的生辰,我准备宴请宾客。”
说罢,他又进了寝殿。
不一会儿,里面传出了女子娇柔的呻吟声。
似乎为了故意报复她,叶怀庭一边上着床,还一边温柔的和慕妍说着情话。
“阿妍,你真好闻,我好爱你。”
“你也永远爱我,永远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这些情话,都是以前他曾经抱着自己欢好时会说的。
而现在,一切都变了。
他自从被侍卫寻回,便恢复了燕国皇子的身份,尊贵无比。
半年前,他在青楼时偶然看见她,便不由分说将她带回府囚禁了起来,而后带着一个又一个的女人回家来羞辱她。
刚开始的半个月,她在计划着如何逃离这座魔窟,可是后面发现,根本逃不掉。
蛊毒频频发作,她派去寻找解药的人也没有任何下落。
身心的双重折磨另她痛苦至极,自戕的念头一直在她的脑海中盘旋。
直到她在府门口遇见了一个小男孩,那个孩子可怜巴巴的瞧着自己的时候,她的心骤然紧缩。
男孩的眉眼像极了初遇时的叶怀庭。
那时候,他也是这样瞧着自己,眼眸清澈。
鬼使神差般地,她将小男孩带了府中,给他取名为阿初。
这半年来,都是阿初陪着她的。
突然,许知念感觉心脏一阵抽痛之后,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飞快地跑回自己的寝殿,用布帕捂住口鼻,疯狂咳嗽。
“咳咳咳……”
片刻后,她看到白帕上一大块鲜红的血迹时,不禁鼻头发酸。
紧接着,身上各处都开始传来剧烈的疼痛,像是被万千只蚂蚁啃食。
许知念根本站不稳,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逐渐恢复意识,后背的衣衫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当年,叶怀庭蛊毒发作,一直昏迷不醒,是许知念跑遍了全城,寻到了一个神医。
为了救他,许知念求了神医,将蛊毒引到了自己身上。
往后的日日夜夜,她时不时就会蛊毒发作,承受剧痛。
而这一切,叶怀庭一无所知。
等许知念踉跄着走到小厨房时,叶怀庭已经等在门口了。
“我让你做午膳,你回去睡觉去了?”
“知道了,马上做。”
叶怀庭抿了抿唇,神色还是有些不悦。
“记得做辣味黄金蟹,她最爱吃辣。”
许知念心中一颤。
她也爱吃黄金蟹,只不过,她从来不碰辣椒。
为了迎合慕妍的口味,今日的膳食基本都是辣菜。
帮忙做了几道菜之后,她扯下衣衫上的一块布条,将不小心划破的手指简单包扎了一下。
曾经,她做菜时也不小心弄伤过,当时叶怀庭心疼极了,从此再没让她去过厨房一步。
如今,一切物是人非。
宴会开始的时候,她才发现府上来了许多人。
满城的皇亲贵胄几乎都来了,他们热络的和慕研打招呼,仿佛她是府上的夫人。
叶怀庭在宴会上,当着众人的面,送了慕妍一串珍珠项链。
那条项链和他当初送给自己的很像,只不过,这回的珍珠要更大更耀眼。
情到深处,两人更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深情拥吻。
众人议论纷纷。
“看样子,两人好事将近了。”
“我要是和叶兄一样,能娶这么个美人做妻子就好了。”
“你能和叶兄比吗?他可是燕国皇子,就是为了这个姑娘才隐姓埋名,留在我们这儿的。”
……
宴会中途,在没有人的地方,慕妍找到了她。
“一天了,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
许知念淡淡的摇头:“没有知道的必要了。”
慕妍是她最好的朋友,所以当年发生的事情,她也知晓。
“许知念,你知道,我最讨厌你这样,好像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你什么都不知道,自然也不知道我偷偷的喜欢了怀庭很多年。”
“偏偏他的心里只有你,我知道这些年你为了他痛不欲生,可你知道你走了以后,他又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有一回,他从慕容府里拼死逃出来,就是为了找你,结果遇见劫匪,抢走了他买给你的珍珠项链,他为了拿回项链,被劫匪砍断了手筋。”
许知念眼眸低垂,没有说话,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从慕容府逃离出来之后,就买下来了这座府邸,你应该觉得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吧,因为他说你曾经跟 他说过,有了自己的府邸之后,要布置的红红火火的,还要种满院子茉莉花。”
难怪院子里全是茉莉。
她突然想起自己曾经送过叶怀庭一束茉莉花。
当时民间有习俗:送君茉莉,愿君莫离。
多么好的寓意啊,如今倒显得有些讽刺了。
见她依旧不开口,慕妍的嗓音提高了几分。
“你知道吗?他如今日日带那么多女人回来,也不过是想让你跟他服下软,只要你说你还爱他,他就会不顾一切的放下一切同你和好如初。”
“许知念,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啊,为你卑微到如此地步,他是恨你,但他更爱你。”
说到这儿,她顿了顿。
“我也恨你,恨你都这么对他了,他还不肯放下你。”
“其实怀庭本来不准备要我的,这些年他带回来的女人全部都和你长得像,可我和你一点都不像,但是我会是他身边留得最久的女人。”
“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想报复你,而我,是最好的人选。”
许知念只是静静的听着,一句话都没有说。
见她还是沉默,慕妍的气息渐渐急促了起来。
“许知念,今年你还没有送我生日礼物,但我想要的,只有一个,我要你把怀庭让给我。”
听到这里,许知念沉默了很久,就在慕妍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她开了口。
“好。”
慕妍笑了,眼中带泪。
“既然要让,那就让个彻底,让他的心里,彻底没有你。”
话音落下,她拿出匕首,狠狠捅进了自己的心脏。


这时,叶怀庭的眸子凝在了慕妍掌心中的玉佩上。
他先是一怔,随后将玉佩夺了过来,重重地摔在地上。
随着清脆的声响,玉佩瞬间四分五裂。
“许知念,你不是不爱我吗?那又何必留着这旧物!”
许知念的鼻尖微微发酸,她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
叶怀庭再不看她一眼,抱起慕妍走出门去。
就在这一刻,她终于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身后的丫鬟见状惊恐着尖叫出声。
“来人啊,她吐了好多血!是不是要死了啊!”
已经走到门外的叶怀庭微微一怔,半信半疑的回过头去。
却在看到地上那一幕时,瞬间瞠目欲裂……
许知念静静地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
她的脸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几缕发丝凌乱地散落在脸颊旁,更衬得她虚弱不堪。
叶怀庭站在一旁,心脏狂跳得厉害,仿佛要冲破胸膛。
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狐疑和警惕。
这个女人,最会演戏。
现在,又想要用这种手段,博得自己的同情?
他的嘴角浮起一丝冷笑,那笑容里满是不屑和嘲讽。
郎中赶到时,许知念已经悠悠转醒。
她的眼皮微微颤动,缓缓睁开双眼,眼中还带着未散尽的迷茫和痛苦。
“你不是不在乎我吗?我不过是装晕,你怎么就急成了这样。”
她用尽全力撑起了身子,不想让叶怀庭看出什么端倪。
“许知念,你给我闭嘴!”
叶怀庭脸上青一阵,紫一阵。
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少爷,还请您出去一下,老夫好替姑娘诊脉!”
郎中走上前,微微欠身,恭敬地说道。
叶怀庭一甩袖袍,那动作带着极大的怒气,袍角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
他搂着慕妍,大步走了出去。
见木门关上后,许知念才无力地继续躺下,大口喘着粗气,
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胸口的剧痛。
她的眼神空洞,望着天花板。
“姑娘,上次您取血时,老夫便发觉您脉象有异,您似乎是中了燕国的满虫蛊。”
郎中走到床前,神色凝重地说道。
许知念的眼眸突然亮起来,那光芒中带着一丝希望。
“您听说过此蛊?不知可有解药?”
她挣扎着坐起来,双手紧紧抓住郎中的衣袖,那急切的模样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恕老夫无能为力,此蛊在我楚国无人能解,除非去到燕国,找到研制蛊毒的行家,或能有解。”
郎中无奈地摇了摇头,眼中满是惋惜。
许知念的眸色又一点一点地暗下来,那光芒瞬间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绝望。
只剩十日了,若是再不服用解药,恐怕……
自己只能在非常人所能忍受的痛苦煎熬中死去了。
到了那时,阿初会不会没人照顾。
要如何才能护阿初周全?
她的身体缓缓滑落,重新躺回床上,心中一片死寂。
“少爷似乎并不知此事。”
郎中轻声说道,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看向许知念。
许知念闻言,神色一紧,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还望你不要同他说。”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
“姑娘,您这是何苦呢!” 郎中忍不住劝道,“如果少爷知道你的情况,他不会这样对你的。”
许知念紧紧咬唇,苍白的脸上一丝血色也无,她的嘴唇被牙齿咬得泛白,几乎要渗出血来。
“算我求你,不要告诉他。”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你知道他的性格,若是知道真相,只怕痛不欲生,所有的痛苦和折磨,让我一个人承受便够了!”
郎中无奈地摇头,许久后终于还是同意了替她保密。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转身推开门走了出去。
叶怀庭还是没忍住一个箭步迎了上去。
在询问郎中之后,才知道她只是着了点风寒,眉头瞬间拧成一个川字。
果然,她又在演戏,又在骗自己!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怒火,那怒火熊熊燃烧,几乎要将他吞噬。
像她这样的女人,活该被他折磨,活该被他羞辱。
叶怀庭怒气冲冲地离开了,他的身影在走廊上渐行渐远,只留下一串沉重的脚步声。
许知念躺在榻上,任由眼泪肆意滑落,那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枕头。


“半月后,你再不出现,蛊毒的解药就会失效,届时,你便会肠穿肚烂而死。”
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似要将天地间的一切都裹挟而去。
许知念的指尖泛白,死死地攥着手中的信笺。
信纸被揉成了一团,发出细微的脆响,像是她此刻破碎不堪的心境。
“冷吗?”
一道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从她的身后悠悠传来,打破了这死寂般的沉默。
还没等许知念回过神,一件狐裘大氅已轻柔地披落在她的肩头,带着些许陌生却又熟悉的温度。
她缓缓转过身,目光触及到叶怀庭那张棱角分明的脸。
“慕妍走了?”
许知念的声音冷得仿佛能冻结世间万物,裹挟着万千寒芒,直直刺向叶怀庭的心脏。
被困在这深宅大院的半年时光,犹如一场永无止境的噩梦。
叶怀庭隔三岔五便会带回一个与她眉眼相似的女子,在她面前肆意与那些女子亲昵欢好。
他残忍地命她在门外守候,那一声声娇笑与低语,如同锋利的刀刃,一下又一下地割扯着她的心,将她的尊严和爱意碾得粉碎。
而这一次,最让她痛彻心扉的是,他带回来的人,竟是她多年的至交好友,慕妍。
“我们还没玩够呢,她怎么会走?知念,阿妍可比你会伺候人多了。”
叶怀庭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嘲讽,语气云淡风轻。
他的眼眸中没有一丝怜悯,有的只是深深的冷漠与厌恶,直直地望向许知念,像是要将她最后的一丝希望也彻底掐灭。
“这半年来,你睡过这么多女人,为何连慕妍你都不肯放过?”
许知念强忍着内心翻涌的剧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愤怒与不甘。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叶怀庭闻言,眼眸瞬间冷了几分,寒芒毕露:“当年,你放过我了吗?”
这一句话,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许知念的心上。
她的心脏猛地一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无法呼吸。
那些被尘封在记忆深处的画面,如汹涌的潮水般,铺天盖地地向她涌来,让她无处可逃。
她与叶怀庭的初遇,也是在这样一个寒风凛冽的冬日。
彼时,狂风呼啸着席卷大地,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地飘落,整个世界都被笼罩在一片洁白之中。
她前往燕云峰,只为赏那傲雪绽放的樱花。
路过一处山洞时,她看见了奄奄一息的叶怀庭。
那是她从未见过的一张脸,眼眸澄澈如星,鼻梁高挺,即便满脸污垢,也难掩那与生俱来的清俊。
那一刻,她的心像是被什么轻轻触动了一下。
在得知他失去记忆之后,许知念鬼使神差地将他带回了家。
从那天起,叶怀庭就像个甩不掉的小尾巴,时刻紧紧跟在她的身边。
日子一天天过去,两人暗生情愫。
然而,就在叶怀庭满心欢喜地买下一条璀璨的珍珠项链,满心期待地准备求娶她时,她却狠下心来,冰冷地提出让他离开,从此形同陌路。
那天,叶怀庭哭着喊着,求她不要将自己赶出去。
可许知念却仿佛被恶魔附身一般,狠下心来,找人打断了他的腿,硬生生将他送去了慕容府。
叶怀庭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当他打听到许知念一家因为谋反罪名被追杀之后,便不顾自己腿上的伤痛,一瘸一拐地跑到许知念面前。
他告诉她,不论发生什么,他都愿意陪着她,哪怕是一辈子躲躲藏藏。
可许知念非但不领情,还嘲笑他穷困潦倒,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随后,她便通知了慕容府,派人将他抓了回去。
叶怀庭回去后被一顿毒打,被铁链子拴了起来。
慕容老爷有龙阳之好,将他折磨得不成人形。
若不是他恢复了记忆,给侍卫飞鸽传书,恐怕早已命丧黄泉。
此刻,见到许知念红了眼眶,叶怀庭冷冰冰地开口,眸中却隐隐含着些许期待:“怎么,你想说你当初是有苦衷的?”
许知念回过神来,只是坚决地摇了摇头。
“没有苦衷,你没有想错,我就是因为嫌贫爱富,所以才抛弃了你。”
她的声音异常平静,仿佛在诉说着别人的故事。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割在自己的心上。
当初说不了苦衷,如今更加不能说了。
她必须想法子逃出去,拿到蛊毒的解药,否则便时日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