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小说 其他类型 深情诱宠许尽欢霍靳言无删减+无广告
深情诱宠许尽欢霍靳言无删减+无广告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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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小鹅

    男女主角分别是许尽欢霍靳言的其他类型小说《深情诱宠许尽欢霍靳言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狐小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场只有几个人偶然见过霍靳言带着许尽欢出入,知道霍靳言和许尽欢的关系,这会儿都偷偷看着霍靳言的脸色。霍靳言摇晃着手里的啤酒瓶,没什么表情,好像正在说的是陌生人的八卦一样。大多数人是不知情的,一听到这样劲爆的消息,像炸了锅似的热烈地讨论起来,不知谁带来的女伴提议,要不要报警?“你真是操心的命,今天是出来为霍少庆祝的,快别扫兴了!万一人家许尽欢自己乐意呢?你不是多此一举,破坏人家兴致吗?”“哪有人挨打还能乐意的?”“就有喜欢挨打的,越打越爽,你懂什么?那叫情趣!你们小姑娘不懂别瞎打听。”男人凑到一起,话题就容易往这种方向去。霍靳言仰头将手里的啤酒一饮而尽,说了句“我去车里拿点东西。”看起来真的像落了什么在车里似的,推门出去了。沈思珩已经...

章节试读

在场只有几个人偶然见过霍靳言带着许尽欢出入,知道霍靳言和许尽欢的关系,这会儿都偷偷看着霍靳言的脸色。
霍靳言摇晃着手里的啤酒瓶,没什么表情,好像正在说的是陌生人的八卦一样。
大多数人是不知情的,一听到这样劲爆的消息,像炸了锅似的热烈地讨论起来,不知谁带来的女伴提议,要不要报警?
“你真是操心的命,今天是出来为霍少庆祝的,快别扫兴了!
万一人家许尽欢自己乐意呢?你不是多此一举,破坏人家兴致吗?”
“哪有人挨打还能乐意的?”
“就有喜欢挨打的,越打越爽,你懂什么?那叫情趣!你们小姑娘不懂别瞎打听。”
男人凑到一起,话题就容易往这种方向去。
霍靳言仰头将手里的啤酒一饮而尽,说了句“我去车里拿点东西。”
看起来真的像落了什么在车里似的,推门出去了。
沈思珩已经拨出去的电话,又给按灭了,应该已经不需要叫保安去处理了,沈思珩压着嘴角对众人说:“我去看看霍少,你们玩。”
看来只要是男人就受不了自己正在睡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染指,霍靳言也受不了,哪怕是许尽欢自己乐意的也不行。
原本沈思珩也懒得管,可许尽欢是何念念唯一的朋友。
虽然何念念也不过是他“包养”的情妹妹,他实在不愿意看何念念为了许尽欢再把眼哭成核桃,再在大半夜问他“又又该怎么办啊?又又命太苦了,太可怜了,该怎么办啊......”
多可笑,她自己还被他包养着,做他没名没分的情人,却觉得许尽欢命苦,许尽欢命苦不是自己作的吗?
霍靳言踹开包厢门的时候,许尽欢正晃晃悠悠地拿着半个碎玻璃酒瓶子顶着自己的喉咙,玻璃碴已经扎进了皮肤里,鲜红的血液顺着雪白的脖子流下来,场面很是血腥吓人。
唐东邦已经被她打倒在地,脑袋开花,不省人事。
许尽欢像孤军奋战的圣女贞德,被几个壮汉围剿着,大有下一秒就鱼死网破的架势。
“出来。”霍靳言对许尽欢说。
“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我以为我要死了!”许尽欢看见霍靳言冲口就嚷嚷,平时她可不敢这样对着他喊,今天她是吓坏了,精神濒临崩溃,忘了要演。
“你是什么人?谁让你进来的?”
离门最近的壮汉要上去推搡霍靳言,却被霍靳言抬腿一脚踹飞,刚好压在昏迷的唐东邦身上,也不知会不会给这蛤蟆压死。
“是霍大少!”屋里有人认出霍靳言,几个人都是和唐东邦玩的到一起的海城的一帮游手好闲的二代三代,京城霍家是他们几个小门小户惹不起的大佛。一听是霍大少,再没人敢上前。
霍靳言踩着满地玻璃渣子,把许尽欢打横抱起转身就走。
在楼道里看着这一幕的沈思珩掏出一根烟,身旁立刻有人递过来火。
“哥,你怎么也在这儿偷看?你猜靳言喜欢姐姐还是妹妹?”
沈思珩就着江既白递过来的火,点着了烟,嗤笑一声。
“唉?你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
“不可笑么?你怎么想的?霍靳言放着正经的许家大小姐不喜欢,去喜欢那个被人玩烂的?他也就是玩玩......”
说实话,霍靳言能下得去嘴玩许尽欢,沈思珩一开始知道的时候,都是挺不能理解的。
霍靳言这人死要面子,还有洁癖,就是玩玩也绝对不会玩二手货。
“我看可不像,玩玩他能出手救人?”
“你玩过的女孩子遇到这种事,你不救?”
“不救。
说好了玩玩,我是记不住谁对谁的,玩过之后就是陌生人了。
每天那么多陌生人遇到危险,我救得过来么我?我又没把裤衩穿外头。”
沈思珩吐了一口烟圈,为霍靳言辩解:“许尽欢总归是欣冉的妹妹,他出手也是应该的,闹大了对欣冉也不好。”
“我赌他就是喜欢许尽欢!”江既白笑着笃定道。
沈思珩很是不屑,每个字都是中文,可在他耳朵里就像听了句外语。
“你拿什么赌?”
“拿什么都行,这次我不会输。”
沈思珩扫了一眼江既白,这小子哪儿来的自信?随即想到了什么,“你该不会,还惦记着许欣冉吧?”
“你别说没用的,你就说你赌不赌?你要是输了,我要你新买的那辆迈凯伦!”
“你真是有病,你要是输了呢?”
江既白拍拍胸口,“价格随你开~这回,我,输不了!”
沈思珩想到何念念一直想要开个咖啡店,他始终没同意。
小姑娘都想开咖啡店,可又不懂经营,自己开受累不讨好,开赔了还得他来擦屁股,还不如找个成熟的连锁店入股,还不用牵扯太多精力。
这才是投资该有的思路,何念念上学还是太少,脑子就是跟不上。
“你新搞的那个咖啡连锁品牌挺不错的......”
“哥你也太黑了吧,我要你一辆车而已,我这咖啡买卖你别看现在不起眼,可是打算上市敲钟的。”
“谁白要你的,要是你输了我要入股10%,哄孩子玩儿。”
“哥,你什么时候有孩子了?”
何念念可不就是个孩子么?
......
霍靳言抱着许尽欢坐在后排,许尽欢不肯从他身上下去,搂着他的脖子又哭又打,霍靳言任由她捶打了几下也没翻脸,只是脸色阴沉,表情很臭。
“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我今天差点就死了......我的车都被他们砸烂了,我都吓死了,好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了,你怎么补偿我?”
闻言霍靳言捏住许尽欢的下巴,垂眸盯着她,仿佛要把她的演技看穿似的。
许尽欢心跳声“砰砰”的,是不是演得有点过了?
霍靳言的目光扫描着许尽欢的脸,还伸手摸了摸她额头上已经肿起来的包。
“嗷!你干什么?疼死了!我可能脑震荡了!”
霍靳言嗤笑一声,“有多害怕?”
没头没脑的一句,有多害怕让人怎么形容?许尽欢谨慎地思索着正确答案。“特别特别害怕,我以为今天要去见我爸妈了。”
提起过世的父母,许尽欢的情绪再也不是装的,嘴角向下扯着,眼泪糊了一脸。
霍靳言伸手帮她把眼泪抹去。
“这次想要点什么?”
霍靳言就是这点好,懒得废话,只会用钱哄人,从第一天和他不清不楚的在一起就很大方的给她开了副卡。
许尽欢第一次去商场刷霍靳言的卡,乍着胆子想试探一下自己在霍靳言那里的底线是多少。
结果那天她胡买乱买了几百万,连一个询问的电话都没有接到,似乎在金钱方面,霍靳言对她没有什么底线。
刚好那个月,她被许国涛管得严,几乎没有机会直播,好容易能直播了,也没能偶遇到几位榜一大哥上线。
那个月许尽欢是靠着刷霍靳言的副卡买奢侈品,然后再从咸鱼上低价卖出去套现来还房贷的。
“我想去许氏上班,我大伯父不同意。”
“你想去自己家上班,你找我?”
许尽欢想了很多办法进许氏,许国涛始终不肯松口,防她跟防贼一样,如今许阳又回来了,许家别墅她都不敢回,查清父母死因的机会更渺茫了。
她求到霍靳言面前来,纯粹是病急乱投医。
刚刚他问她想要什么?她只想报仇,脑子一热就说出来了。
不过,许尽欢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这点秘密被霍靳言窥探了去,他根本不关心她的事。
他们之间是纯粹的金钱肉体关系,报仇指望不上霍靳言。
她的仇人可是他热恋中的女朋友的全家。
一个要求不行,许尽欢立刻眨眨眼换了一个。
“我堂哥许阳回来了,你帮我把他弄走。”

“见到唐少了?”
电话里是许尽欢的大伯母蒋锦芳。
许尽欢举着手机,撩起眼皮看向对面眼神猥琐,正勾着唇角喝咖啡的男人。
男人叫唐东邦,是蒋锦芳为许尽欢精心挑选的相亲对象。
海市恶名在外的二世祖,有脑袋没脖子,胖到后脑勺长褶子,一看就不怎么清真。
据说被他沾上的女孩子没有一个有好下场,被玩残废的,失心疯的,拿了封口费全家移民的都算是善终。
“见到了。”许尽欢的回答淡淡的。
“明天你姐姐的庆功宴,记得邀请唐少作为你男朋友一起参加。
要是请不来,以后许家就不用回了。”
电话被挂断,许尽欢却还装模作样地对着手机说:“好的,大伯母,我会转达的。”
“唐少,我伯母邀请您参加我堂姐明天的庆功宴。”
许尽欢笑靥如花,挑了挑眉毛,决口不提男朋友的事,只说是大伯母邀请的。
“没问题,只要是许小姐开口,我一定去。”
“那我先走了。
这两杯咖啡付过钱了,唐少慢用。”
眼看着许尽欢拿着包起身要走,唐东邦潮湿肥厚的手掌一把攥住许尽欢白皙纤细的手腕,“许小姐别急着走啊,咖啡有什么好喝?你不是最喜欢买包了吗?H家上了新款,我带你去选选?”
许尽欢冷着脸把胳膊抽回来。
唐东邦立刻变了脸色,“别给脸不要脸!你都被人睡了,除了我谁会要你?”
这样的当面的羞辱,许尽欢也不恼,只是语气娇嗔地哄道,“唐少,你误会了。我待会还有事,明天记得准时到。Dress code是朱丽叶玫瑰。”
许尽欢的媚眼如丝让唐东邦气势软了下来,松开手,没再继续纠缠。
谁让许尽欢实在美丽,美丽的女人是私房菜,是OMAKASEI,是值得仔细品味再慢悠悠地吃干抹净的。他也不是个土包子,这点耐心还是有的。
早就听说许尽欢特别能哄男人。去年跨年夜,海河上空为她绽放的九百九十九朵蓝色烟火,连续一周的广场大屏示爱,让海城的名媛无不眼红。
要不是后来传出了那种事,这块天鹅肉也轮不到他来尝咸淡。
唐东邦恋恋不舍地目送着许尽欢摇曳生姿的背影。
剪裁合身的齐膝短裙,硬朗的米色小西装,细细的高跟鞋,这样普通的一身商务穿搭,愣是让许尽欢穿出了藏不住的妩媚。
短短几步路走得风情万种,媚骨天成。
别看许尽欢如今声名狼藉,当年可是清大初恋,是所有清大学子的梦中情人。他仔细调查过,那些欢场上口嗨的垃圾全都是意淫,深究起来,至今没人真正尝过她的甘甜。
唐东邦预感自己这回要捡大漏了。
......
许欣冉的庆功宴设在许家别墅,为了确保这一天的盛大从容,从一周前蒋锦芳就指挥着管家和佣人们搬进搬出,把别墅里里外外都布置翻新了个遍。
一大早蒋锦芳和许欣冉出门造型之前,推开了位于别墅三层楼梯下小隔间的门。原本该堆放杂物的位置,里边住着许尽欢。
蒋锦芳把一个纸袋子随手塞到许尽欢怀里。
“这是你今天的礼服,别给许家丢人!
唐少对你很满意,你果然会哄男人。
好好把唐少哄住,我就允许你用许家二小姐的身份嫁人。
你大伯父还会给你一份嫁妆。
否则,许家可容不下你这样名声败坏的。
欣冉将来还要高嫁,娘家得清白。”
许尽欢13岁那年父母车祸身亡,早年被逐出家门的许国涛和蒋锦芳第一时间回到海市,操持丧事,接手许氏,入住许家别墅,也接管了许尽欢。
从一开始对她很照顾,后来只在人前很照顾,再后来只在口头很照顾。
本该留给许尽欢成年之后继承的许氏,成了为大伯父建立的朗涛集团输血的血包,到如今已经资不抵债随时面临破产。
专为许尽欢设立的抚养基金,也悉数花在了堂姐许欣冉和堂兄许阳身上。
“大伯母你对我可真好,唐家这么好的婆家,你怎么不让欣冉姐姐去?”
“凭你也配和欣冉相提并论?
你自己把名声搞得那么臭?害得我出去打牌都觉得丢人!
欣冉可是国家栋梁,是国际获奖的青年钢琴家!
以后是要嫁到京市霍家的!”
“不过是凯里文的最佳表现奖,这奖我十六岁就得过了,姐姐如今都二十五了。”
许尽欢轻蔑的眼神落在许欣冉稀汤寡水的脸上,瞬间点燃了许欣冉的怒火。
蒋锦芳眉头一紧,把许欣冉扬起的手按了回去,柔声劝说:“你将来是要做霍太太的,脾气怎么能总是这么急躁?留着她这张脸,晚上还有用。”
说完还上前一步,挡在许欣冉前面威胁许尽欢:
“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中用!
你也不想一直住在许家吧?下一次你还能有运气全身而退?”
许尽欢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不流露出胆怯,却不自觉地隔着衣裳布料抚上右手臂上的紫色淤痕。
蒋锦芳看出了许尽欢的外强中干,她孤女一个,无处可去,不过是让他们一家吃干抹净等着吐的骨头渣。
能嫁到唐家换取利益,也算她报答养育之恩了。
毕竟当初明明可以不小心养死她,终究还是把她养大成人了。
只不过她越长越像她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妈,这副妖孽模样,留在家里迟早是祸害。
送走蒋锦芳母女,关上门,许尽欢将纸袋里的老款香奶奶随手扔在门后的大纸箱子里,和他所有的奖杯胡乱堆在一起。然后戴上耳机,坐在书桌前,耳机里是贝多芬的《命运》。
“Bangbangbangbang......”
强烈的节奏如同对命运不公的控诉,许尽欢的手指随着旋律在空无一物的桌面上弹着并不存在的琴键。
杂物间是许尽欢一个人的小世界,在这个世界里,她是钢琴的王者,每一个虚空的琴键都是她的奴仆,争着抢着跪倒在她面前,供她驱使。
“二小姐......”
傍晚的时候,阿姨的敲门声打断了许尽欢一个人的世界,她手指颤抖,身上覆着一层薄汗,仿佛刚刚完成了一场盛大的钢琴表演。
“唐少到了,夫人让您换好衣服就下楼,别让唐少等着。”
“知道了。”
许尽欢拿起手机背对着穿衣镜,拍了一张穿着礼服的背影发给备注为“A001”的黑色头像,手指轻触屏幕敲下几个字:“想我了么?”
等了一会儿,没人回。
不回信息?
许尽欢哼着歌,打开网页随手选了个自认为又贵又没用的东西报复性地下了个单。
此时正被众人簇拥着进入宴会大厅的霍靳言掏出手机,扫了一眼,很快面无表情地将屏幕熄灭。
许欣冉亲昵地紧贴着霍靳言,微笑着关注他的每一个动作和细微的表情。
屏幕熄灭前,她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心脏跟着漏跳了一拍。
许欣冉撩了撩耳边碎发掩饰内心的不安,扬起头状似无意地问:“靳言,怎么了?是谁找你啊?”

许尽欢的得意没能撑过一秒,裸着的腰就被霍靳言滚烫的大手握住,“你有胆就试试,你猜我和谢行霈比,谁能把你整得更惨?嗯?”
许尽欢浑身打了一个冷战,瞳孔放空,痛苦的回忆破土而出。
许尽欢慌了,是真的被吓住了。
她心跳加速,感觉自己像要被空气隔绝,身上的力气也像是要被抽走,那种熟悉的不断下坠的感觉又回来了。
失神中许尽欢被霍靳言压在门后吻到差点断气,那是极具侵略性的,惩罚一样的吻。
吻到最后,许尽欢为了能呼吸,不得不用尽全力和霍靳言搏斗,这才终于在挣扎中找回了神志,力气也回来了。
“乖一点,这裙子以后不许穿了。”
霍靳言在许尽欢的唇瓣上轻轻啄了一口,留下这句话,整理好领带,推开门信步离开,踩着尾声回到现场,刚好赶上为许欣冉鼓掌。
许尽欢失魂落魄地回到宴会厅时,许欣冉正穿着以茱莉叶玫瑰为原型设计的浪漫花朵礼服裙,在聚光灯下向观众致谢。
舞台上的装饰的大型插花,用的都是从欧洲空运过来的新鲜的朱丽叶玫瑰。
舞台正中间一架施坦威钢琴被玫瑰环绕着,那是许尽欢十岁时候的生日礼物,是爸爸留给她的遗物,也被许欣冉抢去了。
“怎么去了这么久?弹钢琴有什么好?我带你出去玩怎么样?”
早就等得不耐烦的唐东邦挤开人群,凑到许尽欢身旁,伸出咸猪手就要往许尽欢不着寸缕的腰上搂。
“滚开!”
许尽欢没有压着声音,周围人指指点点地看了过来,唐东邦顿时觉得没脸,眉头立起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什么?”
“我说滚开!
你们蛤蟆化成人形的时候没长耳朵吗?
你是怎么好意思让我帮你追求欣冉姐姐的?
你平时不照镜子,身边也没个说实话的朋友吗?
欣冉姐姐可是国家栋梁!
是国际获奖的青年钢琴家!
你哪点配得起我姐?”
许尽欢的声音盖过了鼓掌声,原本热烈的掌声变得稀稀落落,交头接耳的声音四起。
“臭婊子你疯了!你胡说八道什么?”
许尽欢突然这样倒打一耙,唐东邦拘着面子也没脸在众人面前说我要追的是你,那样说只会更加丢人。
仅这片刻犹豫,嘴上反驳的话就显得苍白起来,慌乱之间,唐东邦瞥向台上的许欣冉。
这一瞥,立时让许尽欢的话有了三分可信。
在场的都是人精,盯着唐东邦和许尽欢等着看热闹,谁还管许欣冉不尴不尬地站在台上。
就连灯光师都极通人性地把光柱给到了唐东邦,把他那多褶又汗津津的后脑勺照得分毫毕现。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说怎么唐家大少会来参加这种宴会,明明之前和许家也不熟。”
“真的诶,你看唐少还穿了和许大小姐搭配的西装,就连口袋上的玫瑰都是情侣款诶!我刚刚还以为霍大少是许大小姐男朋友呢!”
唐东邦听到议论才反应过来,低头看看自己,又抬头看许欣冉,再看向一身黑色礼服的许尽欢,“臭婊子,你坑我?我给你脸了?”
唐东邦一把抓起许尽欢的手腕,朝着舞台中心甩了过去。
许尽欢踉跄着,故意偏了偏身子,朝着许欣冉撞了过去,把许欣冉撞了个人仰马翻。
又顺着惯性撞到了钢琴上,痛苦闷哼,艰难挣扎着打了个滚,趴在钢琴上,晕了过去。
雪白的后背肌肤当时就起了红痕,白花花的裸背晃着众人的眼,一时让人看呆了。
许欣冉跌坐在台上气到手抖!
“快叫救护车,二小姐晕倒了。”人群中有人惊呼。
霍靳言长腿迈进光柱里,将昏倒的许尽欢打横抱了起来。
所有人都愣住了。
许欣冉还坐在地上没人扶呢,霍靳言竟然去抱许尽欢?
难不成霍家大少和许二小姐......是一对?
许欣冉几乎控制不住表情,所有糟糕的想法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嘴上也变得磕磕巴巴:“靳言,你怎么......?”
许国涛和蒋锦芳刚送完人回来,好容易挤到近前,正瞧见霍靳言抱着许尽欢,二人一起落了脸色,看向许欣冉,眼神里带着探寻。
“让伯父伯母留下善后,你和我一起,先送你妹妹去医院。”
霍靳言一句“先送你妹妹”,让许欣冉的心又稳稳落回了肚子里。
许国涛夫妻脸色也有了回转。
原来是爱屋及乌。
因为许尽欢是欣冉的妹妹,霍靳言才会把这贱人抱起来。
尽管许欣冉恨不得许尽欢死,可在霍靳言面前,还要努力维持优雅善良的人设,表演一个关心妹妹温良得体的姐姐。
想到霍靳言这样的身份肯为了她,把名声狼藉的许尽欢抱在怀里,一点也不嫌弃,许欣冉内心得到极大的满足,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
只是看着霍靳言的手紧贴着许尽欢的裸背,心里还是免不了一阵膈应。
霍靳言抱着许尽欢离开之前还不忘停下脚步,威胁唐东邦:
“唐少,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
许尽欢是欣冉的妹妹,没有人打了我的人可以全身而退。
回去你爷爷病床前跪好,求他千万别咽气。
否则......”
“我的人”三个字撞到许欣冉的心里,一阵欣喜一阵膈应。
恨不得扑到霍靳言怀里埋怨,许尽欢算什么你的人,我才是你的人!
“你!”唐东邦涨红了脸,拳头攥得沙包大。却只是恶狠狠地瞪着霍靳言,再没能说出一个字来。
唐东邦的爷爷是唐家的擎天柱,可惜唐家三代也没培养出来能扛起唐家的后辈人才。如今唐家托着老爷子的关系才能在海市吃得开。
他是惹不起霍靳言这尊大佛的。
许尽欢被撞了一下后腰,钻心的疼,但是没有晕。
她只是不能让许欣冉如愿。
她越是在意霍靳言,她就越是要把霍靳言勾到手。
有她在,许欣冉想顺利嫁到霍家做少奶奶,门儿也没有!
刚才装晕的时候,许尽欢没想到霍靳言会抱她。
本来还有点小感动,结果听了他对许欣冉说的话,心里只剩下冷笑,手上力气没收住,把霍靳言的衬衫扣子揪下来一颗。
霍靳言不顾死活地像扔沙包一样把许尽欢塞进车里,粗暴地系上安全带。
关上副驾车门,霍靳言陪许欣冉坐到后排,一上车先抽了湿纸巾擦手。
这动作取悦了许欣冉。
他嫌她脏。

“靳言,你不要听尽欢胡说,我根本就不认识唐家那个人。”
原本也没什么可解释,许尽欢说的是唐少要追求她,又没说她对唐少有意思。
这会儿又提起来,有点没话找话给自己脸上贴金的意思。
许尽欢为许欣冉的装模作样感到无语,霍靳言竟然钟情这一款,什么品味~
许欣冉嘴上解释着自己和唐少之间没关系,心里想的却是今天好容易搭的台子,白白浪费了。
要不是有许尽欢横插一杠子,明明可以拍美美的官宣照片,体面地发个朋友圈,先让圈里人都知道消息。以后再合体出席活动,就顺其自然,名正言顺了。
心里正懊恼着,手被霍靳言握住。
“我本想慢慢来,没想到会让唐家人对你存了不切实际的幻想。
是我想得不够周到,明天我会让公关部对外公布你是我正在交往的女朋友。”
霍靳言语气冷淡,甚至还压着一丝怒气。
许欣冉听了高兴得压不住嘴角,顾不上分辨他语气如何,只觉得如美梦成真一般,面上却不能承认心里的兴奋。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你不是不负责任的人。”
许尽欢又怄气又嘞的难受,不知道霍靳言是不是故意的,给她系安全带的时候勒这么紧。
到了医院,霍靳言办好手续,把各种单据交到许欣冉手里。
“我晚上还有事,你陪着你妹妹吧。”
许欣冉温柔地点头答应着,可霍靳言一走,许欣冉转头就走。
许尽欢在空荡荡的病房睁开眼,刚想拔掉手上的针头,一个护工端着热水进了病房,嗓门儿还挺大:
“哎呀,你这么年轻啊?
我还以为是个老太太呢!
刚刚那位先生交代我要帮你擦身,说你受了伤自己不方便清理,腰上占了脏东西,得消毒才行。
我还以为你是不能自理拉裤子了呢!”
许尽欢眼睛眯起,想起刚刚宴会上霍靳言站的位置,从他的角度看,怕是以为唐东邦的咸猪手真的摸到了她。
狗东西,还挺护食。
许尽欢出了医院,打车到了霞光道1号,小区门禁早就录入了她的信息,她熟门熟路敲响了霍靳言的门。
“有事?”
霍靳言没问她为什么不在医院,堵着门一副不打算让她进去的模样。
许尽欢就知道他早就等着她送上门。
“我知道错了。”
许尽欢还穿着今晚的礼服,嗓音放得极软。她是知道自己什么动静最让霍靳言把持不住的,这一招她试过多次了。
可今晚却不太顺利。
霍靳言还冷着一张脸,问她:“错哪儿了?”
许尽欢盯着霍靳言帅到无可挑剔的脸想,错在我没你运气好,会投胎,父辈有权有势,能护着你一生顺遂、为所欲为。
许尽欢一脚挤进门里,踮起脚勾住霍靳言的脖子就吻了上去。
男女之间从来不需要讲什么道理,这方面许尽欢通透得很。
一个小时之后,霍靳言倚在宽敞的阳台上抽烟。
许尽欢无力地趴在床上,看他月下的背影。
这人真可恨,该死的宽肩窄腰大长腿,完全是照着网文霸总的模子长的,可惜这霸总既没有道德也没有底线。明明小心翼翼爱着她堂姐,却也能和她滚到一起去。
许尽欢忍着腰疼从床上爬起来,赤脚走到阳台上,从背后搂住霍靳言。
“是我好看,还是许欣冉好看?”
“你当我是什么?魔镜?”
“我就想听你说嘛。”
每次许尽欢用这样撒娇的语气说话,就有男人要上她的当。
这样没营养的问题,霍靳言竟也真的转过身,用夹着烟的手捏住许尽欢娇小的下巴。像是端详,又像是确认,把许尽欢这几年消下去的婴儿肥都给捏出来了。
“你好看。”
许尽欢很欣赏霍靳言的坦诚,眉目都鲜艳起来,“那你别让许欣冉做你女朋友了!她长得像只呆头鹅!到底哪点好?你真喜欢她吗?”
“我不喜欢她,喜欢你?你配吗?”
霍靳言语气里带着轻蔑,松开控着许尽欢脸颊的手,随手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
问得好,她不配。
就算许欣冉不是他霍大少的女友,也轮不到她,她算什么东西?
无依无靠,大学肄业,社会三无人员,怎么和用钱堆出来的千金小姐比?
她钢琴弹得比许欣冉好,可那有什么用?
没办法在人前演奏的钢琴家和失去生育能力的猪一样没有活着的价值。
她死过一次了,她现在不想死了。
她要看着他们死!
“她看中的是你的钱!
许家早就不行了,我大伯父等着你的钱救命呢!”
即便是吸干了老许氏的血,建立起来的朗涛集团,还是因为许国涛的不善经营走到了难以为继的地步。
许尽欢打算给霍靳言的爱情泼点冷水,可惜霍靳言听了她的话无动于衷。
“她看中的,我刚好有。
给女朋友花钱不是应该的么?怎么?
你看中的不是我的钱?”
许国涛的身家都压在地产上,这几年地产走下坡路,许国涛又一味贪多求大,快速扩张。如今要想补上许家的窟窿,那可是天文数字。
看来许家的心思,霍靳言一早就清楚,还是甘之如饴地追求许欣冉,他的爱是全盘接受,许欣冉命真好。
许尽欢心里有点不舒服,甜言蜜语张嘴就来。
“我看中的是你的人,我是真的喜欢你......”话未说完,霍靳言把挂在身上的许尽欢一把推开,力度很大,很是无情。
许尽欢本就受伤的腰又磕到阳台边角上,这回是真疼,虚假的表白也被堵在嘴里不上不下,显得戏份很尬。
“就你这演技,......要不你赔我点钱吧。”
许尽欢不服,她觉得自己演技不错,挺真情实感的。
“这么晚来找我,到底想要什么?别兜圈子。”
“我已经说了啊,我喜欢你,不想让你和许欣冉在一起。
虽然我配不上你霍大少,海城、京市那么多世家名媛就再没有你喜欢的款了吗?”
也不知道哪句惹到了他,霍靳言本就不算好的语气急转直下,降至冰点:
“我是不是,也给你脸了?
我选谁做女朋友还得征求你意见?
你是我什么人?”

许尽欢挨了许国涛和蒋锦芳一人一个耳光,夜里睡不着,越想越生气。
她默不作声是不想让何念念为了她和许家起冲突。
何家早就破产了,何念念已经不是千金小姐,没有了背景,就是许家也能把她那小破公司碾碎。
她不能给何念念找麻烦,但是这口气,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第二天,护士查完房,等何念念一走,许尽欢就在病房的卫生间里打扮一番,穿上何念念送给她的H家小高跟。
想了想,还是换上了霍靳言送来那双平底同款。
出了医院先来到专柜刷霍靳言的卡给自己换了一身当季新款,才打车到霍氏。
路过前台的时候脚步都没停,总裁办的秘书们见总裁专用电梯里出来的是她,只看了一眼便又埋头工作。
没人拦着,许尽欢顺利推开霍靳言的门。
霍靳言正举着手机,眉眼温柔,“嗯,好,我待会儿忙完了去接你。”
这样柔声细语,不用猜也知道霍靳言是在和许欣冉讲电话。
狗东西,和她说话的时候就没有这么温柔过。
许尽欢一进来,霍靳言就注意到她脸上还未褪去的巴掌印,一左一右,一深一浅,皱了皱眉,却没有挂电话的打算,只将她晾在一边,还在事无巨细地聊着。
许尽欢听了两句,没有什么正经事,纯粹是恋人之间的腻歪。
轻轻锁了门,许尽欢扭着腰枝走到霍靳言办公桌后,没骨头似的坐到霍靳言怀里朝着霍靳言的耳朵里吹了一口气。
见霍靳言没拦着,又送了红唇到耳边,轻声呢喃:“你看我多听话,你让我穿平底鞋,我就穿了,可是人家穿不惯,脚都磨红了。”
这么说着,许尽欢把鞋子踢掉,极其没有形象地赖在霍靳言的怀里给他展示她莹白粉嫩的脚。
许尽欢的一双脚长得白净可爱,每个脚趾都像玉雕的一样圆溜溜地白里透粉。
霍靳言每次完事之后总喜欢握在手里把玩。
许尽欢吃准了霍靳言的注意力会被吸引,果然他长臂一揽把许尽欢的一只脚握在手里仔细看了看,上边确实有一小片红。
电话那边半天没得到回应,催促了一句:“靳言,你在忙吗?办公室里还有别人吗?怎么好像有说话声?”
霍靳言装模作样,一只手还握着许尽欢的脚,对许欣冉的语气却还是那么温柔,不紧不慢,“没人,只是秘书进来送了个......”霍靳言垂眸看着怀里的许尽欢,顿了一秒,吐出两个字,“外卖。”
许尽欢心里恨得慌,霍靳言是和毒蛇接过吻还是和黑寡妇亲过嘴?人类的嘴巴怎么能这么毒?
“昂?吃外卖怎么行?多没有营养,我让妈咪煲汤给你喝啊?”
许欣冉愚蠢的声音在电话那边立起了贤妻良母人设。
“偶尔吃吃而已,换换口味,哪有福气天天吃家里的饭。”
霍靳言这话里的暗示,让许欣冉在电话那边痴痴地笑,笑得跟个鹅似的,许尽欢在心里翻着白眼。
“那我做给你吃?你吃不吃啊?”许欣冉语气里都洋溢着幸福,笨拙地调着情。
“你的手是弹钢琴的手,我怎么舍得让你下厨,我还是勉为其难吃些外卖吧。”
“老师喊我了,我要回去练琴了,待会儿见~”
“去吧~”挂了电话,许尽欢已经解开霍靳言衬衫第二颗扣子,在锁骨上留下三颗小草莓,就在她把手往下伸的时候被霍靳言抓住了手腕。
“皮痒了是不是?嗯?”霍靳言的嗓音低沉,身材又极好,身上的味道也是许尽欢喜欢的,这让许尽欢演戏的时候感觉还挺好入戏的。
“我就是想你了,我那么喜欢你,你都不心疼我,把我一个人留在医院,我好可怜。”许尽欢又去够第三颗扣子,再次被霍靳言捉住手。
“今天没空,你想要什么直接说。”语气冷漠,令人心寒。
“我大伯父想逼我嫁给唐东邦,我不想嫁给他,你帮帮我。”
霍靳言手里还攥着许尽欢的一只脚,摩挲着被新鞋子磨红的那一小块皮肤,心不在焉的阴阳,“嫁给他有什么不好?我看他挺中意你,搞不好会为你收心。”
霍靳言的无情,让许尽欢心里升起一股绝望,破天荒地丢了演技和霍靳言顶嘴:“你那么在意许欣冉,也不见你为她收心。”
霍靳言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连带着许尽欢从霍靳言身上跌到地上。
“那五百万的合同,再给你让两成的利润,也别让你白跑一趟。
你的演技,就值这个价,爱要不要。
我也确实该收心了,外卖吃多了不健康,以后得多听霍太太的。”
许尽欢走的时候是摔了门的,霍靳言的办公室门被她摔得震天响,总裁办的秘书们眼睁睁看着许尽欢气势汹汹地走,没人敢多问一句。
在霍氏楼下打车的时候,慢悠悠滑过来一辆小米su7utra,许尽欢还以为是哪个登徒子,车窗降下来,江既白探出头来,“这个时间不好打车,你去哪儿,载你一段?”
许尽欢陪着霍靳言参加过几次小范围的聚会,见过江既白几次,只能算认识。
更多的是之前见江既白送许欣冉回家,有好几次许尽欢听见跑车的引擎声,从储藏室的通风口看出去,都是这个江既白开着各种拉风的跑车送许欣冉回家。
两人每次都在院子里叽叽歪歪半天不上楼。
那会儿许尽欢还以为许欣冉选中了这个花孔雀一样的小白脸,没想到后来又搭上了霍靳言这艘大船。
许尽欢脚被鞋子磨得生疼,浑身的伤也疼,脸也疼,也不愿意再等下去,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她报了个四季汇附近的地址,反正那边也是市中心。
“你这脸上,谁下手这么狠?霍靳言应该舍不得打你。”
许尽欢懒得搭理,上下打量一番,轻哼一声。“他有什么舍不得的?”
江既白像是听了什么大新闻,表情夸张地反问:
“真是他打的?不可能!他那么喜欢你,怎么下得去手?”
人在极度无语的时候是会笑出声的,许尽欢就没忍住笑了出来,“他?喜欢我?”
喜欢上我倒是真的,许尽欢自嘲地想。
“你不信?我有证据!他就是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