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三青李秋菊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80:让你巡山,你怎么成首富了?全局》,由网络作家“瞳园无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秋菊也紧咬着嘴唇,眼里泛着水光,柔弱地开口:“三青哥,我......我哪里做错了?你为什么宁愿去巡山,也不愿意娶我......”“做错?”徐三青冷笑,目光如刀子般落在她脸上,“你要是真问心无愧,那刚才我让你去请大夫的时候,你怎么不答应?”李秋菊身子一颤,低垂的眼眸里闪过慌乱。村里的人也不是傻子,回想起刚才的情形,议论声逐渐响起。“是啊,既然是冤枉的,为什么不去检查?”“总觉得这事儿透着邪性......”“哎,早就听说秋菊跟霍家小子关系不清不楚......”“你胡说什么!”李桂花脸色一变,怒声打断众人的议论道:“你们别听徐三青胡扯!我家秋菊是清清白白的姑娘!”说完,又瞪向徐三青,恨不得一口把他吞了呵斥道:“你不愿娶可以!但你得赔偿!...
“做错?”徐三青冷笑,目光如刀子般落在她脸上,“你要是真问心无愧,那刚才我让你去请大夫的时候,你怎么不答应?”
李秋菊身子一颤,低垂的眼眸里闪过慌乱。
村里的人也不是傻子,回想起刚才的情形,议论声逐渐响起。
“是啊,既然是冤枉的,为什么不去检查?”
“总觉得这事儿透着邪性......”
“哎,早就听说秋菊跟霍家小子关系不清不楚......”
“你胡说什么!”李桂花脸色一变,怒声打断众人的议论道:“你们别听徐三青胡扯!我家秋菊是清清白白的姑娘!”
说完,又瞪向徐三青,恨不得一口把他吞了呵斥道:“你不愿娶可以!但你得赔偿!秋菊的名声因为你毁了,这事不能白了!”
赔偿?
徐三青冷笑。
前世,他不光赔了一辈子,还赔上了妹妹的命。
这一世,他们还想算计他?
他忽然上前一步,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李桂花,一字一句道:“你确定要闹?”
李桂花心里“咯噔”一下。
“我刚才已经说了,这件事是怎么样的,你们心里最清楚。”
“还有,你女儿肚子里的孩子......”
他声音不大,甚至最后一句话只有他们几人能听见,可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锋利的刀刃,直直刺进李秋菊的心口。
李秋菊脸色刷地惨白,嘴巴动了动,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徐三青嘴角微勾,低声道:“你说,要是全村人都知道这事,会怎么样?”
李秋菊猛地抬头,眼里满是惊恐。
他怎么知道的?!
这件事,她藏得很好,除了霍磊,没人知道。
可徐三青的眼神,却像是能把人看透一样,冷得让她发慌。
她攥紧了衣角,嗓音发颤:“你、你胡说什么......”
“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徐三青声音更低了几分,“别逼我把话说得太明白。”
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凝滞。
李秋菊的手死死揪着衣袖,指尖泛白。
李桂花察觉到了不对劲,狐疑地看着女儿,“秋菊,你......”
李秋菊猛地摇头,脸上勉强扯出笑容,“娘,咱们走吧。”
“可......”
“走吧!”李秋菊咬着牙,狠狠地道。
李桂花哪里见过女儿这个样子,心里疑虑更深,可眼下这么多人看着,最终还是咬了咬牙,恶狠狠地剜了徐三青一眼,“徐三青,你给我等着!”
说完,拉着女儿匆匆离开。
人群里,议论声再次响起。
“李秋菊这反应,怎么像是真的......”
“啧啧,亏得徐三青聪明,要不然这辈子就毁了!”
“这巡山......真去啊?”
“那还能怎么办?”
徐三青没理会这些议论声,转身迈步往外走。
前世,他被逼得走投无路,可这一次,他是自己选的。
巡山就巡山!
徐三青的决定,在村子里掀起了不小的风波。
没人想到,他竟然这么干脆地选择了巡山,连一点犹豫都没有。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活。
巡山员,说得好听,是保护山林,防止盗伐偷猎。
可实际上,就是拿命去搏。
深山老林里不光有野兽,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以往被派去巡山的,要么丢了条胳膊,要么连人都没回来。
所以,这活一般是村里实在混不下去的人才会接。
可徐三青不一样,他年轻力壮,读过书,又长得好,按理说,该是个有出息的主。
现在倒好,竟然主动去送死?
村长王德胜知道后,连夜找了他。
夜色沉沉,村长家里灯火通明。
徐三青被叫进去,一进屋就看到王德胜端坐在太师椅上,眉头紧皱,眼神里透着几分复杂。
“三青,你确定要去巡山?”村长声音低沉。
徐三青点头:“确定。”
王德胜沉默片刻,叹了口气:“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犟呢?”
他摸了摸胡子,语重心长道。
“你还年轻,巡山这活不是闹着玩的,不如先去避一避,过段时间,我想办法给你安排个差事,或者让你跟着村里的木匠学门手艺,总比跑山里送命强。”
徐三青心里微微一动。
这一世,村长对他竟然有心帮扶?
前世他被逼娶了李秋菊后,村长始终保持中立,不偏不倚。
可现在他拒绝了这门亲事,村长反倒愿意替他说话。
看来,上一世李秋菊家那一套,也未必能骗过所有人。
他心里有了数,面上仍旧不变色,笑了笑:“谢谢村长的好意,不过我真想去巡山。”
“你可知道,巡山可不是玩玩,真要是出了事,命都没了!”村长盯着他,想看出他是不是一时冲动。
可徐三青的眼神坚定,没有半点犹豫。
“我有把握。”
王德胜愣了下,眯起眼:“你有把握?”
“是。”
徐三青语气笃定,“我从小在村里长大,知道山里危险,可也知道山里有的是不少好东西,只要懂得规矩,活下来不是难事。”
这话一出,村长沉默了。
许久,他才叹了口气:“既然你铁了心,那就去吧。”
说着,从身后摸出一把木质弩弓,递给徐三青,“这是村里以前巡山员留下的,你带上防身。”
徐三青接过弩弓,握在手里沉甸甸的。
这一刻,他才真正意识到,他和前世已经彻底不一样了。
徐三青拿着弩弓,踏着月色回了家。
他住的地方,在村子最偏僻的一角,一间破旧的小土房,屋檐塌了一半,窗户用破布糊着,透着一股寒酸。
他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屋里没有点灯,黑漆漆的,可炕上却蜷缩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哥哥?”
稚嫩的嗓音响起,带着一丝惶恐和不确定。
徐三青心头猛地一震。
“囡囡......”
黑暗中,炕上的人影坐了起来,借着外面透进来的微光,他看到了妹妹,李囡囡。
瘦得跟只小猫一样,脸上脏兮兮的,头发凌乱,衣服破旧不堪,整个人缩成一团,显然是被冻得不轻。
他们原以为徐三青是个软柿子,随便捏捏就范,可哪里想到,他竟然敢动弩?
霍磊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徐三青,你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
徐三青抬起弩弓,直接对准他道:“你敢往前一步,我就敢放箭。”
几人对视一眼,眼里闪过忌惮。
弩弓可不是普通的棍棒,是真能杀人的东西。
这一刻,霍磊的心里终于有些发毛。
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硬气了?
可现在就这么退了,他的面子往哪搁?
僵持片刻后,霍磊冷哼一声,强撑着气势道:“行啊,徐三青,你给我等着!”
说完,甩了甩袖子,带着人灰溜溜地走了。
徐三青冷冷地看着他们离开,握着弩弓的手指却一点也没放松。
他很清楚,这几个地痞不是什么好人,今天吃了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但无所谓。
这一世,他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自己。
等他们再敢来,迎接他们的......就不仅仅是一张弩弓了。
霍磊一行人离开了,可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走在回村的路上,他狠狠地踹了一脚旁边的石头,目光阴鸷,嘴角扯出一抹狰狞的笑。
“妈的,徐三青这小子,居然敢拿弩对着老子?”
旁边一个瘦猴模样的混混舔了舔嘴唇,贼眉鼠眼地凑近:“磊哥,这小子以前不是挺老实的吗?咋突然这么硬气?”
“硬气个屁!”霍磊咬牙切齿,“就是仗着有把弩弓撑腰,真要是空手,老子能把他打得跪地求饶!”
瘦猴嘿嘿一笑,眼底闪过一抹算计:“磊哥,要不......我们找机会收拾收拾他?”
霍磊眯起眼睛,冷笑:“当然要收拾!这口气老子咽不下去!”
“可是这小子有弩......”
旁边另一个混混迟疑道。
霍磊啐了一口,目光阴冷:“他能天天背着弩弓吗?再说了,他不是去巡山了?山里那么多地方,找个机会动手,谁知道是我们干的?”
几个混混对视一眼,眼里闪过兴奋。
“磊哥的意思是......”
霍磊冷笑,压低声音道:“盯着他,只要他单独行动,咱们就给他来个意外。”
几人顿时心领神会,个个露出阴狠的笑。
“嘿嘿,这次一定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山林里,可是最容易出“意外”的地方。
......
此时的徐三青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
小土房依旧破旧,但经过简单收拾,勉强能住人。
李囡囡已经睡了,蜷缩在炕上,睡梦中仍然皱着眉头,显然是日子过得太苦,睡觉都不安稳。
徐三青坐在桌边,拿起一块干馍咬了一口,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路。
巡山不是长久之计,他必须尽快找到更好的生存方式。
上一世,他拼了命赚钱,想要让妹妹过上好日子,可最后却被李秋菊一家压榨得死死的,连一点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这一世,他绝不会再被人摆布!
山里有宝贝,他记得哪些地方有值钱的药材,也知道哪里藏着猎物。
他要先攒点本钱,然后......再图大事!
想到这里,他不禁冷笑。
前世,他一直想着忍让,结果呢?被人逼到死路!
这一世,他要自己掌握命运!
......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徐三青正准备起身,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砰砰砰!”
门板震得直响。
“徐三青!开门!”
熟悉的声音,让他微微一怔。
他走过去,拉开门,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
一个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的男人,站在门口,背着一个沉甸甸的麻袋,手里还拎着几样工具,满脸笑容。
“青子,哥来了!”
徐三青愣了愣,随即惊讶地道:“狗子?!”
来人正是村里的猎户——赵苟。
他家里只有一个年迈的老母亲,家境贫寒,但性格爽直,力气极大。
上一世,徐三青娶了李秋菊后,与他渐渐疏远,可赵苟却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偷偷塞了不少吃的给他和妹妹。
后来赵苟的母亲生了重病,他为了治病四处求医,最后却被人骗光了钱财,母亲还是没能救回来。
两人从此断了联系,最后一次听到赵苟的消息,是他被债主逼得走投无路,连夜离开了村子,再无音讯。
没想到,这一世,两人还能站在一起。
徐三青心头微微发热,嘴角扬起一丝笑意:“狗子,你怎么来了?”
赵苟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拍了拍背上的麻袋:“听说你去巡山了?这活儿危险得很,我寻思着,你一个人太不安全,干脆跟你一起!”
他晃了晃手里的猎具,豪爽地道:“巡山就得带点家伙,我这儿有捕兽夹、猎绳,还有几个烟熏袋子,正好派上用场!”
徐三青微微一怔,随即笑了。
这家伙,还是和前世一样,直爽得让人心头发暖。
“行!”他重重点头,“那就一起!”
赵苟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走着!”
两人带着工具,迈步向大山走去。
“青子,你刚刚对李春花说的到底啥意思,我咋听不懂?”
“嘿,听不懂就听不懂,反正我就随口说说而已。”
徐三青伸手在好兄弟肩头重重拍了下,眼里闪过一抹狡黠。
和赵苟分别后,独自提着麻袋往家赶。
他时间不多了,明天一早必须得赶到镇上将手中草药尽数卖掉。
若不然,囡囡的身体可能会越来越差。
小女娃娃,每天吃不饱穿不暖,很容易生病感冒。
记得上一世,就是因为这样,才导致囡囡离世。
推开老旧院门。
小院显得异常安静。
由于早年丧父幼年丧母,父母没能留下任何钱财。
好在那时候他已经能靠着一身力气赚些辛苦钱。
这才将妹妹养大不少。
再过几天就是囡囡生日,可得好好为她庆生。
打定主意,徐三青来到房间。
看着正睡得香甜妹妹,不由得心中升起丝丝怜爱。
一夜过去。
大清早,赵苟就在拍门。
“砰砰!”
“青子,赶紧出发,晚了可就赶不镇里早集。”
院内。
徐三青正给妹妹洗头,听到狗子声音,随口表示道。
“知道了,狗子你先进来,等我给囡囡做完早饭,咱们再出发。”
赵苟闻言有吃的,忍不住舔舐嘴唇。
大早上本来是准备弄点吃的填填肚子,可一想到要去镇上,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尤其是昨晚青子说要去镇上,顺便买些好吃的时候,那可不得好好解解馋不是。
大步走进院子。
只见好兄弟已经开始动手做早饭。
而囡囡正从里屋搬凳子出来。
小小的一只,看起来十分可爱。
囡囡今年五岁,可惜营养跟不上,个子没同龄人高,身子骨也瘦得不像样。
赵苟当初有提议让青子没事就带着囡囡去家里吃饭,奈何这家伙脸皮薄,死活不愿意去。
也对,自己家里还有个常年卧病在床老母亲。
这时,徐三青已经端着稀粥从厨房出来。
他看了眼发愣呆立原地的狗子,再瞅了瞅抱着小板凳,显得有些吃力的好妹妹,嘴角抽抽了下。
“我说狗子,你怎么搞的,就这么看着咱妹妹一个人搬凳子?”
“哦......哦,嗨,都是哥哥的错,这就来搭把手。”
赵苟惭愧挠了挠后脑勺,快步走到囡囡跟前接过凳子。
囡囡虽说个子小,但脾气还是有的,嘟着小嘴,不满道。
“狗子哥,不用你假好心,囡囡自己已经把板凳摆好。”
“啊,这......”
被一个五岁小女孩这么一说,脸瞬间红得不像样,赵苟低着个头,伸出的手,就这么停滞在半空。
徐三青打趣着让妹妹赶紧拉狗子哥坐下。
囡囡听话的露出小虎牙,蹦蹦跳跳来到哥哥身边。
农村人的早饭不怎么讲究,也就一碗稀粥,三个咸菜。
南方这边不像北方,吃白面馒头配大葱蘸酱。
三人吃完饭,收拾完碗筷。
徐三青想了想,觉得让囡囡一个人待在家也不是个事。
索性敲响隔壁周老头的大门。
前世,周老头这人对他和囡囡还算不错,平时没事时候,都会来串个门,并且还给他们带来些果子或者米面。
只可惜,老头命不好,前些年老伴因病离世,这两年城里儿子也很少来看他,一个人孤孤单单。
最后到死,都没个人送终。
按理来说,他儿子可是镇上教书先生,礼仪孝道这块应该是非常注重才是,但不知何原因,导致两父子跟个仇人似的。
老周头儿子一来,俩就注定吵个没完没了,最终他儿子也就很少出现。
徐三青深吸一口气,将不好的情绪丢弃,换了副温和面孔敲响老周头院门。
“周老爷子,你在家吗?”
“嘿,你这混青子,怎么会想到来找老头子我啊!”
“是不是家里又没米面啥的?”
“???”
老周头一边调侃,一边拉开院门。
陈旧木门发出令人牙酸“嘎吱”声。
老头还是一如既往穿着中山装,看起来就像是个老学究,只不过衣服缝缝补补,显得略微寒酸了点。
徐三青之所以读书比同龄人强,一方面也是受到老人家的熏陶和指教。
“老爷子,看你这话说的,我徐三青像是那种人吗?”
“不像。”
周老头莞尔一笑,接着道。
“你就是!”
得,这老头子精气神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开玩笑也开得这么生硬无趣。
徐三青没在多话,把事情大致交代了下,就和囡囡挥手告别。
镇上的路距离村子大约有十七公里,不算特别远。
不过要是凭借双脚的话,那还是需要三四个小时,就哪怕脚程快点,也得三个半小时。
他不打算走去镇上,现在距离赶集时间只有两个小时不到,如果赶不上第一批早市的话,那就只能熬到下午。
这样一来二去,耽误时间不说,口袋里的药材也会因为气候问题,导致品相不好卖不出好价钱来。
昨日在山里,不仅采集到常见的婆婆丁、铃铛花,还有丁茄,夏枯草,这类药草当时漫山遍野随处可见。
只不过这时候,大家都认为不过是些野草,没什么用。
毕竟,漫山遍野都是的东西,谁会在意。
二人决定今天奢侈一把,拦了一辆进城的马车。
就这么一颠一颠,两人总算来到镇上。
兴旺镇,一个人口仅仅只有五万不到的小镇。
而它上面,是兴业县,总人口数在三十万。
徐三青从兜里掏出纸卷烟,递了一根给马夫。
“多谢老哥,改天请你喝酒!”
“客气了青子,我还有事,就不和你们俩多吹了。”
目送马夫离开后,他这才转身拉着好兄弟朝集市赶去。
镇子不大,赶集地方也就一条街,刚好位于城中间,这就好比一条路,将其一分为二。
左边是高矮各异土砖瓦房,并没高楼大厦。
右边也是同样,风格都大差不差。
七十年代末,经济改革还不成熟,到处都贴满打到资本主义的标语。
重生归来的徐三青,自是知道这一点。
要想做倒卖药材等方面事情,那自然得找牢靠渠道才行。
做完这一切,徐三青才后退一步,冷静地看向两人。
“伤口暂时处理了,回去后要尽快找大夫,喝点解毒的草药。”
短发女子连连点头,扶着受伤的同伴,脸上满是感激:“同志,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们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徐三青没应声,而是打量着两人。
衣服款式不同于村里的妇女,手上没什么老茧,皮肤白皙,显然不是常年干农活的。
他心中猜测,试探着问:“你们是下乡的知青?”
短发女子一愣,随即点头:“是的,我们是县里的知青,昨天刚分配下来,今天想着熟悉一下周围环境,结果......”
她叹了口气,扶了扶虚弱的同伴,“结果她不小心遇到了蛇。”
徐三青扫了她一眼,又看向那名受伤的女子,见她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便问:“你们住在哪个生产队?”
“南沟村。”
徐三青点了点头,这个村子离这儿不算远,走山路的话,半个时辰能到。
正要说话,突然。
“咕......”
肚子里传来的声音清晰的落入了几人的耳中。
徐三青微微一愣,随即看向声音来源。
短发女子的脸,腾地一下涨红了!
“我、我们......”
她支支吾吾,咬着嘴唇,低下头,像是有些不好意思。
徐三青眼神一沉,目光落在两人身上。
衣服有些脏乱,鞋上沾着泥,显然是走了不少路。
再联想到刚才那一声清晰的肚子叫声......
他心里有数了。
这两个知青,怕不是没吃饭,饿了一天了。
他低头看了眼手里的野兔,挑了挑眉:“走吧,刚好我也饿了。”
短发女子一愣:“啊?”
徐三青扛起野兔,转身朝不远处的溪边走去,声音淡淡的:“吃了饭再走。”
短发女子睁大眼睛,看着他的背影,半晌,咽了咽口水。
香喷喷的烤兔肉,谁能拒绝呢?
篝火燃起,红彤彤的火光映照在三人的脸上。
徐三青熟练地剥掉兔皮,将兔肉切成块,用溪水洗净后,用随身携带的粗盐腌了一遍,又找来几根削干净的树枝,把肉串起来架在火上。
烤肉的香气逐渐弥漫开来,短发女子咽了咽口水,忍不住偷偷瞥了一眼篝火上的兔肉,眼里满是渴望。
但她还是努力保持矜持,轻咳了一声:“这怎么好意思,我们......我们......”
徐三青头也没抬,淡淡道:“饿了就吃。”
短发女子的脸微微一红,看了看旁边的同伴,发现那位被蛇咬的女知青正紧紧盯着烤肉,显然也是饿得不行,顿时咬了咬牙,不再推辞。
不多时,兔肉烤得金黄油亮,香味四溢。
徐三青将一串烤肉递给她们:“先吃点垫垫肚子,回去再好好吃。”
短发女子接过烤肉,轻声道谢,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眼睛顿时亮了。
“好吃!”
她惊讶地抬头,显然没想到这粗糙的野味,竟然能烤得如此香嫩。
徐三青懒得多说,随手撕下一块兔肉,递给被蛇咬的女知青:“你也吃点。”
对方本想推辞,可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她顿时羞红了脸,接过烤肉,小口小口地吃起来。
两人狼吞虎咽地吃了一顿,直到肚子暖了,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放下手里的树枝。
短发女子擦了擦嘴角的油渍,笑着道:“谢谢你,要不是遇见你,我们今天可能要倒霉了。”
徐三青只是淡淡点头:“吃饱了就快回去,山里不安全。”
两人点了点头,起身告辞,临走前短发女子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对了,还没问你的名字?”
“徐三青。”
徐三青头也没抬。
短发女子笑着点点头,随后扶着同伴朝山下走去。
火光渐渐熄灭,徐三青望着篝火中的灰烬,心里琢磨着。
这两个知青,迟早还会碰上。
收拾好剩下的兔肉,徐三青没有急着回家,而是转身朝村长家走去。
他今天能顺利巡山,一半是靠自己的本事,但另一半也是村长的支持。
上一世,村长一直保持中立,从不插手李秋菊家的算计。
但这一世,村长不仅对他多了几分关照,还愿意送他弩弓防身。
人敬他一尺,他便还一丈。
兔肉这种东西,寻常人家哪能随便吃得上?
如今难得打到一只兔子,顺手送点肉给村长,也是个顺水人情。
可谁知,他刚拎着兔肉走到村口,就被一伙人堵住了去路。
“哟,这不是徐三青吗?”
一道吊儿郎当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戏谑和嘲弄。
徐三青抬头,看向拦住他去路的人。
一共五六个,个个穿着破旧但刻意整理过的衣服,头发梳得油亮,眼神轻浮,站姿懒散,显然是村里的地痞无赖。
而站在最前头的那个男人,嘴角噙着冷笑,双手环胸,脸上带着几分嚣张。
霍磊。
徐三青眯了眯眼。
这个人,他怎么可能不认识?
上一世,这家伙就是个混世魔王,在村里横行霸道,干过不少欺男霸女的事。
李秋菊怀孕的事情,就是跟这家伙干的。
如今他特地堵在这里,目的显而易见。
“你小子最近挺风光啊。”
霍磊晃了晃肩膀,眼神玩味调侃道:“不光巡了山,还吃上了兔子肉?”
旁边的小混混们哈哈大笑,眼里满是贪婪和嘲弄。
“是啊,咱们兄弟可都馋坏了!”
“徐三青,大家都是一个村的,有好东西可不能独吞啊。”
“就是,兔子肉可稀罕,孝敬孝敬哥几个呗?”
几个小流氓嘻嘻哈哈地围了上来,目光死死盯着徐三青手里的肉。
徐三青冷冷一笑:“你们也想吃?”
霍磊嘴角微扬,语气带着威胁:“怎么,你舍不得?”
徐三青眯起眼,目光扫过这几人,随后毫不犹豫地往后退了一步,手搭在了背后的弩弓上。
“想吃?”
他的声音淡漠中透着几分讥讽,慢慢地将弩弓举起,搭上一支弩箭,手指扣在扳机上。
“那就来抢。”
空气骤然一静。
几个小混混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兴旺镇。
日落余晖,将这座本就落败小地方,染上一抹凄美残阳。
徐三青提着蛇皮口袋,眼角闪过一丝得意。
他今日出门,可不仅仅是为了和黔市来的贾正金谈论收购药材生意这么简单。
而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办。
根据前世记忆来看,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大人物,会出现在此地。
只不过当时由于自己没有参与,也只是后来在进城时候,才听人说。
那人是省城来的大人物,由于身体陡然出现问题遇到在大街上,还是一个好心人将其送进医院才化险为夷。
至于那个好心人,后来得到大人物暗中扶持,一跃成为他们县里首富。
打定主意,他拉着赵苟一路朝供销社走去。
手上有十块钱,一斤米1毛四,一斤猪肉七毛八。
按照购买力,他现在可以买差不多九十斤米,十几斤猪肉。
赵苟跟随在他身后,眼里那是充满着崇拜感。
要知道,以前可从没想到过能够一上午时间赚上四五块钱,就哪怕打猎,最多也就两三块,那还是很早很早之前了。
现在山上基本已经很少能够看到野兔、野鸡,可以说辛苦好几天,也不一定能够打到猎物。
徐三青没去管身旁好兄弟在想啥。
他径直来到供销社门口,特意理了理身上补丁覆盖蓝布衫,使劲跺了跺脚上缝了又缝千层底老布鞋,尽量让黄泥褪去不少。
这才推开玻璃木门。
伴随着“嘎吱”声响,二人走到柜台前。
这时的供销社还是国营企业,员工穿着统一藏青工装,男的寸头,女的齐耳短发。
镇上供销社不算大,也就四十平米左右,青砖灰瓦,柜台用木板隔成“生活资料、生产资料、收购部”。
一进入店内就能味道煤油混合草药味,收货部位置盛放着丁茄、夏枯草等药草。
玻璃柜内则是奢侈品,“劳动牌”钢笔(1.2元,需供销社证明),蛤蜊油(0.05元)、洋火(0.02元/盒)......
徐三青没有心情打量这些东西,只不过一双眼有意无意会瞥向玻璃柜中的劳动牌钢笔。
他是村里唯一一个高中生。
柜台后女销售员,满脸横肉,嘴唇涂着厚厚红色唇膏,看着有那么几分滑稽。
不过对方脸上明显露出不耐烦。
她们这些有身份的人,最不喜欢山里人。
原因无他,就是老爱趴在玻璃柜上,时不时会用手去摸柜台玻璃,弄得全是油腻腻指纹,不仅不美观,还很难擦掉。
女销售员冷冷横了眼。
“要买什么东西,麻烦不要趴在柜台上!”
徐三青这才回过神来,抽回触碰玻璃柜的手。
他没在意对方说的话,咧嘴露出皓白牙齿。
“帮我拿十斤米,三斤猪肉,还有那双红色女娃鞋。”
一口气将要买的东西统统说完。
满脸横肉女销售听得很是诧异。
她双眼不停在眼前这位长相颇为帅气,但浑身透露子乡里人气息男子身上扫视一番,有些不太相信。
“你确定要这些东西?”
“嗯......”
“先说好,我们这里不接受以物换物,更不要那些难闻的草药!”
“知道,同志麻烦你拿快点,我待会儿还有事要忙。”
徐三青不想和对方啰里巴嗦。
他一会儿还得去救大人物,耽搁一分钟可就错过大机遇。
对方一瞅这家伙说话如此蛮横,脸上那一对绿豆般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旋即不满冷哼起来。
“哼......你什么态度,我只是例行公事公办,有你这样说话的吗?”
“你们乡下人,一点素质都没有!”
“!!!”
好家伙,我哪里说错话得罪她了?
被对方一顿莫名其妙输出,徐三青脑门一阵汗颜。
虽说对方一口一个乡下人没素质,但他懒得和对方扯皮,只想快点买完东西,赶去救人。
无奈之下,只得换了副语气,微笑谦卑表示。
“实在抱歉同志,是我说话太大声,麻烦你能不能帮我打包好,这里是五块七毛四,你点点。”
将钱递到对方手上后,徐三青又看了看玻璃柜中钢笔,咬咬牙,再次掏出一块二,并附上一份供销社证明。
这证明还是很早以前就弄来的,只不过当时身上没有那么多钱,以至于留到现在。
他不是个乱花钱的人,最起码以前是......
本来还很是不悦女销售员,一看柜台上的钱,旋即换了一副态度。
很快就将徐三青需要的东西打包好。
拿上东西,徐三青转头跟好兄弟狗子说了句话,接着就冲出屋子。
他一路小跑,速度很快。
记忆里,大人物好像就是从招待所出来,随后人就昏倒在路边。
刚巧那时候路过行人非常少,这才让那家伙捡了大便宜。
不过这一次,大便宜可就要落到他徐三青头上咯!
供销社距离镇招待所大约一公里左右。
很快就来到目的地。
刚巧,招待所大门走出一位身着四个兜中山装精气神看起来特好老头。
老头手里夹着一根荷花滤嘴烟,正左顾右盼似乎在等什么人。
徐三青眼见即将接近对方,于是乎放慢脚步,深呼吸一口气,抹了把额头汗珠,装作一副路过模样。
“额......”
“砰!”
他人还没靠近老头。
老头突然捂住胸口,踉踉跄跄摔欲要摔倒。
徐三青连忙快步冲去,一下将人给扶住,语气中带着焦急。
“老先生,您这是怎么了?”
“我......我的胃......”
“胃??”
老头话还没说完,人就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然这时,一个瘦得皮包骨,身着破破烂烂男子从拐角处走来。
只不过,他仅仅是瞥了眼二人,并没说什么,就快步离开。
嘿,这家伙果然只是运气好。
目送乞丐男消失在视线里,徐三青立刻老头送进医院。
这个过程还是蛮辛苦,主要是找不到车。
他硬背着老头,一口气跑到医院的。
坐在急诊室廊道长椅上,徐三青不断喘息。
真的很累,堪比巡山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