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方濯孙建文的女频言情小说《官场:从审讯室开始平步青云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明照青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方濯僵在门口,身后的沈桉察觉到不对,几步走到敞开的门前,顺着方濯的视线望进去——“嘶......”饶是沈桉见惯了场面,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倒吸一口凉气。这哪里还是个家?简直像是被龙卷风洗劫过!地板上,衣服、纸张、杂物......甚至还有几条颜色各异的男士裤衩,其中一条刺目的红色格外显眼,就那么随意地扔在沙发旁边的地面上......沈桉的目光扫过那抹红色,白皙的脸颊“腾”地一下就红了。这男人......看着挺正经的,私下里品味倒是......挺特别。沈桉这样想着,连耳根都开始有些微微发烫了起来。但这点旖旎心思,也只是一闪而过。她瞬间反应过来——纪委办案,讲究的是规矩和证据,绝不会把现场翻成这副土匪进村的模样。所以。搜家的那些人,绝对不是...
“嘶......”饶是沈桉见惯了场面,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哪里还是个家?简直像是被龙卷风洗劫过!
地板上,衣服、纸张、杂物......甚至还有几条颜色各异的男士裤衩,其中一条刺目的红色格外显眼,就那么随意地扔在沙发旁边的地面上......
沈桉的目光扫过那抹红色,白皙的脸颊“腾”地一下就红了。
这男人......看着挺正经的,私下里品味倒是......挺特别。
沈桉这样想着,连耳根都开始有些微微发烫了起来。
但这点旖旎心思,也只是一闪而过。
她瞬间反应过来——纪委办案,讲究的是规矩和证据,绝不会把现场翻成这副土匪进村的模样。
所以。
搜家的那些人,绝对不是官方的人!
再看方濯,他站在一片狼藉之中,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但眼神里却异常的平静,甚至带着一丝了然。
沈桉冰雪聪明,立刻明白了什么,把到了嘴边的提醒又咽了回去。
他显然,心里有数。
方濯没有第一时间去收拾,而是快步走进卧室,又去了书房,仔细检查了一圈。几分钟后,他走了出来。
“少了什么东西吗?”
方濯摇了摇头,语气平淡无波:“没有。”
方濯心里很明白,那些人是冲着那个U盘来的,所以,其他的东西他们根本就不稀罕。
方濯掏出手机,直接拨打了报警电话。
“喂,110吗?我要报警,地址是......”
挂了电话,方濯看向沈桉,眉头微蹙:“沈小姐,这里不安全,要不你先......”
话未说完,他猛地意识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这些人既然敢明目张胆地闯进他家翻找,扑空之后,会不会把目标转向钟欣悦那边?他得想办法和钟欣悦见一面。
沈桉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轻轻说道:“我明白,你肯定有急事要处理。我这就......”
她的话音未落,突然秀眉紧蹙,白皙的手掌猛地按住了自己的心口,身体晃了晃。
“唔......”一声压抑的痛呼从她唇边溢出,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沈桉!”方濯脸色一变,想也没想,一个箭步上前,伸手揽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温香软玉,瞬间入怀。
一股淡淡的、清雅的馨香萦绕在鼻尖,与她身上那微凉的体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方濯顾不得多想,将她打横抱起,快步走到尚且完好的沙发边,小心翼翼地将她放下。
“别怕,放松,深呼吸。”
沈桉紧紧抓着胸口的衣服,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看向方濯的眼神带着一丝脆弱。
方濯不敢怠慢,手指迅速在她胸前的膻中、内关等几个穴位上按压,同时从针灸包里抽出一根细长的银针。
“可能会有点疼,忍一下。”方濯低声说着,捻动银针,看准穴位,稳稳地刺了下去。
“唔......”
方濯低着头,额前的碎发几乎要碰到她的脸颊,彼此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带着湿冷的空气和她身上独特的香气。沈桉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手指传来的温热,以及一股奇异的力量在体内流转,驱散着那令人窒息的疼痛。
她的心跳,不知是因为疼痛缓解,还是因为这过近的距离,渐渐变得紊乱。
暧昧的气氛在狭小的空间里悄然滋生。
片刻之后,方濯拔出了银针。
沈桉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胸口的憋闷感果然减轻了许多,脸色也恢复了几分血色。
“谢谢......”她的声音还有些虚弱,看着方濯的眼神却亮晶晶的。
“只是暂时稳住,你的病根还需要系统治疗。”方濯收起银针,站起身,拉开了些许距离。
“嗯。”沈桉乖乖的点了点头。
沈桉也慢慢坐直了身体,她从随身的手包里拿出一串车钥匙,递给方濯。
钥匙上,一个精致的跑车标志闪闪发光。
“我的车,你开吧。你的车还被扣着,没车不方便。”
方濯微微一怔。
他现在确实需要一辆车,去处理眼下的烂摊子,去看钟欣悦。但他和沈桉的关系......
沈桉仿佛看穿了他的犹豫,又加了一句:“就当是......预付的诊金。”
这个理由,无可挑剔。
方濯知道自己眼下的处境,不是矫情的时候。他点了点头,接过了车钥匙:“多谢。”
沉甸甸的钥匙握在手里,也像是一份沉甸甸的人情。
“那你自己......”方濯有些担心她。
“我打个电话让人来接就行。”沈桉笑了笑,笑容带着一丝病后的慵懒,“倒是你,自己要小心。”
她的目光落在方濯身上,带着真切的关切。
那双明亮的眼睛里,仿佛有水波在轻轻荡漾。
方濯的心,没来由地轻轻一动。
他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转身快步离开了这个一片狼藉的家。
......
方濯的身影再一次出现在了纪委大楼。
经过一番波折过后,方濯被允许进入探视。
铁门在身后“哐当”一声合拢,隔绝了外面的喧嚣。
纪委大楼的探视室。
方濯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探视椅上的那个身影。
对方不再是记忆中那个总是描画着精致妆容,眼波流转间皆是风情的女人。此刻的钟欣悦,穿着一身灰扑扑的统一制服,宽大的衣裤套在她身上,显得空荡荡的。往日精心打理的乌黑长发,此刻只是随意地拢在脑后,甚至有几缕凌乱地贴在苍白的脸颊上。
才一天的时间,她就瘦了许多,脸颊微微凹陷,眼下带着浓重的青黑。
然而,即使是这样狼狈,当她抬起头,看到方濯的那一刹那,那双曾经勾魂夺魄的桃花眼里,瞬间蓄满了水汽,依旧摄人心魄。
“小方......”
钟欣悦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难以置信,随即,豆大的泪珠便毫无征兆地滚落下来。
这副模样,真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方濯的心脏猛地一抽,那股熟悉的怜惜和心疼,如同潮水般涌了上来。
他快步走到探视窗前,隔着一层冰冷的厚玻璃和细密的铁丝网,看着她。
旁边,一个面无表情的看守人员坐在角落,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视着,却无形中投下巨大的压力。
“小方......呜......我只能靠你了......”钟欣悦双手捂着脸,肩膀剧烈地颤抖着。
“我知道,你别哭,先把眼泪擦擦。你在里面还好吗......”方濯欲言又止,他要确认的是钟欣悦此刻的处境,U盘的事情有没有交代,有没有人来找她麻烦。
钟欣悦摇了摇头,低着头,手指绞着衣角,底蔫了,“他们一直问......一直问......可我什么都不知道......”
一阵若有若无的香风轻轻飘入方濯的鼻孔,很淡,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钩子,挠得人心痒痒。
“小方,你快点把我弄出去吧......”
“呵呵......”
秦栋梁脸上的笑容僵硬得像块劣质塑料,他干笑了两声,试图打个哈哈蒙混过去:“小桉妹妹说笑了,表哥我就是去......去倒杯水,对,倒杯水!”
沈桉那双明亮的眼睛微微眯起,她上前一步,香风微动,语调却没什么温度:“倒水?我看表哥是想躲着我吧!”
“没有......怎么可能呢......”
“切。”沈桉翻了个白眼,声音不大,却足以让秦栋梁听得清清楚楚:“我来找你有正事,我要带走一个人。”
秦栋梁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妙,脸上却还得维持着:“带人?这里是纪委,小桉,不是你胡闹的地方。你要带谁?”
“方濯。”沈桉红唇轻启,吐出两个字。
方濯?!
秦栋梁的声音陡然拔高,凑近了些,急道,“我的大小姐!你知不知道他是谁?刘成义案子的重要关系人!涉案金额可能高达17亿人民币!这种人是能说带走就带走的吗?!再说了,他银行卡突然多出的一万块还没解释清楚呢......也不能走。”
沈桉漂亮的眉头一挑,带着几分倨傲:“重要关系人?又不是罪人!表哥,你们有证据给他定罪吗?!据我所知,你们请他过来,只是‘协助调查’吧?既然是协助,那现在调查结束了,我把他带走,有什么问题?”
大小姐的逻辑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粗暴,却又直指要害。
“至于那一万块,我打的。”
“不可能,你为什么给他打钱!”
“他救了我,我感谢他呗,用公司的名义打的,你要是不信的话,我可以证明。”
“......”
秦栋梁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的确,目前为止,对方濯的所有指控都停留在“可能”、“涉嫌”的阶段,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能证明他直接参与了贪腐。刘成义一死,很多线索都断了,方濯这个前秘书就成了唯一的突破口,但偏偏这个方濯嘴巴严得很,什么有用的都没问出来。
把人扣在这里,更多的是一种施压的姿态,或者说,是做给某些人看的。
可沈家这位大小姐显然不吃这一套。
“表哥,”沈桉见他不说话,语气又缓和了些,带上了点撒娇的意味,但那股子强势却丝毫未减,“方濯救过我,算我欠他个人情。而且,你也知道我的病......我爸说了,他或许能治。于情于理,这个人,我今天必须带走。”
她搬出了救命之恩,又隐晦地点了点自己的特殊病情和沈万钧的态度。
秦栋梁额头的汗更多了,背后甚至有些发凉。他知道沈桉那古怪的病,也更清楚沈万钧对这个女儿的重视程度。如果方濯真能治好沈桉,那别说只是个“协助调查”的关系人,就算真有点什么,恐怕沈家也会力保到底。
他咬了咬牙,权衡利弊,最终泄了气似的摆摆手:“行......行吧!算我怕了你了!我去安排,不过话说在前头,人可以走,但案子没结之前,他不能离开本市,必须随传随到!”
“知道了知道了,啰嗦!”沈桉不耐烦地挥挥手,嘴角却勾起一抹满意的笑。
秦栋梁苦着脸,转身去办理手续。没过多久,方濯就在一名工作人员的陪同下走了出来。
他看起来有些疲惫,但眼神依旧清亮沉静,只是在看到沈桉的那一刻,明显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沈桉迎了上去,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没事了,跟我走吧。”
方濯看着她,眼神复杂。他没想到,这个和他才萍水相逢的大小姐,竟然真的会来捞他。一股暖流涌上心头,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顾虑。
他低声道:“沈小姐,谢谢你。但你不该......”
“不该什么?”沈桉打断他,“你这个人废话怎么这么多!跟我走吧。”
“嗯。”方濯正要走。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
面容冷艳,气质干练的殷茵大步走了过来。方濯看着明艳窈窕的大美女朝着自己走来,眼睛不由的看直了,却很快被沈桉给挡住了视线。
殷茵走到方濯跟前,目光在沈桉和方濯之间扫过。
而后,她将一个物证袋递给他,里面装着他的手机、钱包和钥匙。
“方濯,”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森然的警告意味,“你的情况,你自己清楚。刘成义的案子没完,你暂时还不能离开本市,必须保证二十四小时通讯畅通,随传随到。”
方濯接过物证袋的手指紧了紧,点了点头,声音沉稳:“知道了,我会配合。”
殷茵不再多言,转身利落地离开。
......
走出纪委办公楼,外面湿冷的空气扑面而来,带着雨后特有的清新,与楼内的压抑截然不同。
方濯深吸了一口气,看向身旁的沈桉,郑重地说道:“沈小姐,今天的事,多谢你了。”
这份人情,欠得有点大。
沈桉侧过头看他,明艳的脸上带着一丝好奇:“谢就不必了。我帮你,也是为了我自己。我的病,你打算怎么治?”
提到这个,方濯收敛了心神,认真道:“你的情况比较特殊,需要循序渐进。我初步的想法是,先进行第一阶段的调理,以针灸和特制药浴为主,缓解你体内的寒气郁结。大概需要一周时间,每天一次。”
“好!”沈桉毫不犹豫地答应,“时间地点,你定,我全力配合!”
她顿了顿,看着方濯略显疲惫的样子,又说道:“你现在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方濯报了个地址,是一个离市中心不算太远的老小区。
沈桉开的是一辆线条流畅的红色跑车,在略显陈旧的小区门口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车子停在单元楼下,方濯再次道谢后下了车。沈桉看着他走向楼道口,鬼使神差地没有立刻离开。
方濯走到自家门口,掏出钥匙。钥匙插进锁孔,轻轻一拧。
“咔哒。”
门开了。
然而,门刚推开一条缝,方濯的脸色就猛地变了!
他一把将门完全推开——
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然收缩!
客厅里一片狼藉!
抽屉被整个拉了出来,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沙发垫子被掀开,歪倒在一旁;书架上的书被胡乱地扒拉下来,纸张散得到处都是;甚至连卧室的门都敞开着,隐约可见里面同样被翻得乱七八糟!
整个家,像是被抄了一遍!
方濯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两个下属对视一眼,不敢再多说什么,连忙转身去执行命令了。
很快的。
正在审在兴头上的秦栋梁这人给喊了出来。
“叫我出来什么!没看到老子正在关键时刻吗!干什么,说,有什么事,天大的事情不能等会再说吗?”秦栋梁走出审讯室就开始了暴走模式,骂骂咧咧的指着自己的组员沈小萌发泄心中火气。
沈小萌小脸红红的的,小心翼翼的说道,“队长,别火了。不是,我叫你出来的,是殷姐叫你......”
“殷姐?”
下一秒,秦栋梁脸上愤怒的表情瞬间僵硬。
前一秒还如同斗鸡般怒火冲天的男人,在听到“殷姐”两个字后,整个人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他猛地转过身,看向站在不远处的殷茵。
脸上的肌肉抽动了几下,硬生生挤出一个笑容。
“小殷啊!大半夜的,你怎么来了?”秦栋梁的声音瞬间低了八度,带着明显的讨好,腰都不自觉地弯了几分,“这点小事,根本不用你专门过来!”
“我能搞定。”
他凑到殷茵面前:“不过,你要是对那小子有兴趣的话,你就去审吧。我提醒一下,里面那小子,嘴硬得很!跟茅坑里的石头似的,又臭又硬!你知道的,这方濯是刘成义的心腹,滑头的很,你要是进去......可得千万小心,别被他绕了!他......”
秦栋梁絮絮叨叨的,恨不得把审讯的所有注意事项都打包塞给殷茵,如此“体贴”,让身后的两个下属,忍不住的默默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两人心照不宣地撇了撇嘴,对自家队长这种毫无下限的“哈巴狗”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整个纪委专案组,谁不知道秦栋梁在追殷茵?只是队长这追人的方式......真是......简直没眼看,太掉价了......
殷茵显然对秦栋梁的热情毫无兴趣,甚至连多余的表情都懒得给一个。
“谢谢秦队提醒。”殷茵终于开口,声音冷得像冰,“我知道该怎么做。”
话音未落,她已经迈开长腿,毫不拖泥带水地走向审讯室的门。
秦栋梁脸上热情的笑容僵了一下,看着殷茵干练决绝的背影,眼神复杂,最终还是没敢再多说什么,只能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咔哒。”
审讯室的门被推开。
殷茵走进去的瞬间,便能感觉到一股与外面走廊不同的,混合着烟味和压抑气息的空气扑面而来。
方濯抬起头。
刺眼的白炽灯下,一个穿着黑色职业套装的女人走了进来。
他微微眯了眯眼。
进来的人很年轻,看起来甚至和自己年纪相仿。
女人打扮干练,五官极其精致明艳,身材更是惹火,是那种走在人群中,能瞬间吸引所有人目光的长相。
然而,方濯的目光并没有在她出色的外貌上停留太久。
真正让他心头一凛的,是这个女人身上散发出的气场。
那是一种冰冷、锐利,带着强大压迫感的气势。她的眼神虽然平静无波,却仿佛能洞穿一切伪装,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看个通透。
这股气势,甚至比刚才那个咋咋呼呼、只会拍桌子瞪眼睛的秦栋梁,还要强硬得多,也危险得多。
方濯立刻意识到,这个女人,不好对付。
殷茵走到秦栋梁刚才的位置坐下,动作优雅,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感。她没有急着开口,只是用那双漂亮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打量着方濯。
审讯室里一时间只剩下人类轻微的呼吸声,气氛比刚才秦栋梁在时更加凝重。
方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不能被对方的气场吓倒。越是这个时候,越要沉住气。
他迎上殷茵的目光,微微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疲惫笑容。
“你是?”方濯先开了口。
“纪委专案组副队长,殷茵。”殷茵的声音清冷干脆,没有半句废话。
她将一份文件放在桌上,推到方濯面前:“方濯,刘成义的秘书。我们掌握的情况,你应该很清楚。负隅顽抗是没有意义的。”
方濯的目光扫过文件,上面是他的基本信息和与刘成义的关系梳理。
他依旧保持着镇定,不疾不徐地回答:“殷队长,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和刘书记只是正常的工作关系,他个人的事情,我并不了解。你们说的那些问题,我确实不知道。”
他的语气很诚恳,表情诚恳认真,无辜极了。
殷茵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查的冷笑。
果然是块硬骨头。
不过,她有的是耐心和手段。
殷茵淡淡的看了方濯一眼,继续审问,“在刘成义死前,他有没有让你处理一些特别敏感的文件或事务?”
“具体是什么?”
“老实交代!”
方濯一边回答着殷茵的提问,一边大脑飞速运转。这个女人给他的压力很大,他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想过要不要把那个U盘的事情透露出来。
但他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
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对纪委这帮人,并不完全信任。谁知道里面有没有背后那些人的眼线?贸然交出去,不仅可能打草惊蛇,甚至可能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必须再等等,等到一个更合适的时机,交给一个真正能信任的人。
殷茵见方濯依旧油盐不进,每一个回答都滴水不漏,完全找不到破绽,耐性似乎也消耗了一些。
她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规律的“叩叩”声,眼神越发冰冷。
“方濯,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殷茵冷声道,随即朝身边守着的下属递了个眼色。
很快,一份银行流水账单被送到了她的手中,直接甩在了方濯面前。
纸张散开,上面密密麻麻的数字记录着资金的进出。
殷茵的手指精准地点在其中一笔记录上,语气陡然变得凌厉:
她的目光紧方濯,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
“一个月前,你账户上突然多出的一万块,这笔钱,请你说清楚它的来源!”
方濯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弧度:“真没想到啊,我这样子,还有当小白脸的潜质?”
这年头,吃软饭得看脸看身材,他方濯......勉勉强强还算能打吧!
不过,这幸福来的太突然了......他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
方濯狡黠的笑了笑。
沈桉脸腾的一下红了。
那眼波流转间,带着点嗔怪。
沈桉把裹着毯子的自己又缩了缩,“市中心那套公寓,安保是顶级的,二十四小时巡逻,门禁森严。你比你住的这个地方安全,毕竟,你要是挂了,可就没有能给我治病了。”
“至于包养......也不是不可以......”
这四个字轻轻飘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沈桉的脸更加红了。
方濯微微挑眉,他眼底的玩味更浓了。
这女人......不愧是被家人保护的太好的大小姐,她可真敢说啊!
他身体微微前倾,带着侵略性的男性气息,悄无声息地靠近。
沈桉的呼吸猛地一窒,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裹着毯子的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
方濯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在她耳边响起:“既然这样的话,那咱们择日不如撞日......”
他故意拉长了语调,像羽毛,轻轻搔刮着她敏感的神经。
沈桉的脸,“唰”的一下,更红了。
沈桉觉得自己的的心脏,简直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他......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就在这儿?现在?
干什么......
她的脑子里“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她从来没有谈过恋爱,这一下来这么劲爆的吗?
也不是不行......
可......
裹着毯子的手下意识地攥得更紧了,身体甚至控制不住地开始微微发起抖来......
方濯将她所有的细微反应尽收眼底,看着她的慌张,他眼底深处的戏谑,如同潮水般,缓缓褪去了一丝。
啧,好像玩过火了。
这大小姐的脸皮,比他想象中还要薄得多。
再逗下去,怕是真的要把人给吓哭了。
方濯赶紧收手,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声音恢复了平日里的几分慵懒和散漫:“想什么呢?”
“我刚刚是说,择日不如撞日,你赶紧把你的顶级公寓的钥匙拿出来吧。”
方濯不是矫情的人,顶级公寓给他住,他自然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毕竟人家沈桉大小姐已经把台阶都铺到脚下了,他再推辞就显得不知好歹了。
这个男人!他绝对是故意的!
故意让她误会,简直是恶劣到了极点!!!
“行......行吧,给你!”她又羞又恼,猛地抬起头,狠狠地瞪向方濯。
方濯对上她那双“气势汹汹”的眸子,嘴角的弧度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深了几分。
逗她......真有趣。
“我还有一辆跑车,可以给你开。”
“谢啦。”
雨还在下。
客厅里的气氛,却不像刚才那么紧绷了。
“你要带过去的东西多吗?我反正没什么事情,送你过去。”沈桉问。
“不多,就几件换洗衣服和一些常用的东西,我这就收拾一下。”方濯道。
“我跟你一起收拾吧。”
方濯拗不过她,只好点头。
方濯还没来得及说声“不用”,沈桉已经掀开了柔软的羊绒毯子,赤着一双白皙的小脚丫,踩在微凉的地板上,朝他这边走了两步。
客厅里只开了盏落地灯,光线昏黄,将两人间的气氛烘托得有些微妙。
方濯刚从卧室角落的行李袋里翻出一摞叠好的衣物,准备放进另一个干净的背包里。
“我帮你拿......”沈桉的话音未落,白嫩的小手已经伸了过来,动作自然地想要接过方濯手里那摞东西。
指尖猝不及防地触碰到一团柔软的布料。
那触感......有点奇怪。
温软,细腻,和他想象中衬衫或者外套的硬挺质感截然不同。
沈桉下意识地捏了捏,然后低头——
目光定格在那团布料上的瞬间,空气仿佛凝固了那么一秒。
那是一条......男士内裤。纯棉的,深灰色,被他刚才随手叠在了几件T恤中间。
“......”方濯也愣住了,抢什么不好,这丫头正好抢自己的内裤。
沈桉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她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缩回手,触电般将那团“衣物”重新丢回了方濯怀里。
动作之快,仿佛手里拿的是什么烫手山芋。
“咳......”方濯看着女孩瞬间变得手足无措、眼神躲闪的模样,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沈桉的脸更红了,那抹绯红迅速从脸颊蔓延到小巧的耳垂,连带着白皙的脖颈都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粉霞。
“那个......我看你东西也不多!你自己收拾吧!快点!我等你!”
说完,也不等方濯回答,几乎是逃也似的快步走回了沙发边,重新捞起毯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水汪汪、却努力装作镇定的大眼睛,偷偷瞟着方濯这边的动静,但视线绝对避开了他手里的东西。
方濯低头看了看怀里那条无辜的内裤,又看了看沙发上那个用毯子把自己裹成蚕宝宝、只露出个小脑袋的女孩,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勾起一抹无奈又好笑的弧度。
满室的尴尬之中他竟然感觉到了......一点点难以言喻的甜。
方濯动作很快,简单收拾了一个行李包。
“好了,走吧。”他提起包,转身对沈桉说。
就在这时——
“咚咚咚!”
一阵粗暴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房间里的宁静!
紧接着,是走廊里传来的嘈杂人声,虽然隔着门板听不真切,但那语气里的不善,却清晰可辨。
方濯脸色一变,几乎是瞬间,他一把拉过沈桉,将她扯到门后狭小的空间里,同时压低声音:“别出声!”
沈桉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但看到方濯凝重的表情,她立刻屏住了呼吸,紧张地看着门外。
“......妈的,开门,我们知道你小子肯定在里面!”一个粗嘎的男声骂骂咧咧。
“动作快点!别让这小子跑了!”另一个声音催促道。
方濯的心沉了下去。
冲着他来的!
危险!
门锁处传来“咔哒咔哒”的异响,那是有人在用工具撬锁!
“什么情况......”沈桉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方濯捂住她的嘴,紧紧盯着摇摇欲坠的门板。
“砰!”
下一秒,老旧的木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外面踹开,碎木屑纷飞!
与此同时,几个穿着黑色背心、手臂上纹着刺青的男人闯了进来,凶神恶煞地扫视着房间。
当他们的目光落在方濯身上时,立刻亮了起来。
“在那儿!给老子抓住他!”为首的光头大汉吼道,指着方濯。
几个人立刻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
方濯瞳孔一缩。
他知道,以他的身手,解决这几个小喽啰不是问题。
但......不行!
毕竟沈桉还在,对方人多,他真的来硬的或许会伤害到身边的女孩。
电光火石间,方濯做出了决定——跑!
他猛地抓住沈桉的小手:“快走!”
同时,他侧身灵活地躲过最前面一人的擒拿,借力一撞旁边摇摇欲坠的衣柜!
“哗啦——”
衣柜倒塌,暂时阻挡了追兵的脚步。
方濯趁机拉着沈桉的小手冲出房门,向着楼梯口狂奔而去!
“妈的!别让他们跑了!追!”
“快追!”
老旧的楼道里,声控灯因为剧烈的动静一盏盏亮起,又迅速熄灭,光影交错,如同追逐的生死时速。
方濯和沈桉奔跑的速度极快,几个闪身就甩开了后面的人一小段距离。
就在他即将冲到楼梯拐角处时——
一只手骤然从拐角阴影里猛地伸出,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力道之大,让他猝不及防,踉跄一步!
方濯心头一惊——
“谁?!”
房间的角落里,坐着一个女人,正是钟欣悦。
她脸色苍白,眼圈发黑,头发凌乱地披散着,身上的衣服也皱巴巴的,哪里还有平日里半分精致妩媚的模样?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只剩下一副空洞的躯壳,狼狈不堪。
两人对视一眼,目光中都充满了茫然。
“钟姐......”方濯艰难地开口。
钟欣悦没有说话,只是疲惫地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
方濯终于意识到,事情远比他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紧接着,他被带进了审讯室。
刺眼的白炽灯照得人头晕目眩,对面坐着秦栋梁,还有一个记录员。
审讯室里。
空气冰冷极了。
秦栋梁面无表情地翻看着手中的文件,良久,才抬起头,盯着方濯,缓缓开口:“方濯,你知道为什么把你带到这里来吗?”
方濯喉结滚动了一下:“......因为刘书记的事?”
“没错。”秦栋梁将手中的文件“啪”地一声合上,掷在桌上,“我们在刘成义家搜查,你知道发现了什么吗?”
“我们在他家密室的墙里,起获了大量金条,还有,我们在他的保险柜里找到了他资金转移的证据......17亿人民币,这些人民币怎么来的,你应该很清楚吧?”
17亿人民币......
真特么好多钱啊!
方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不可能!”方濯脱口而出,“刘书记不可能贪污那么多的钱,我一直跟着他,是他的贴身秘书,他如果真的贪了那么多钱我不可能不知道的。肯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秦栋梁呵呵一笑。
充满了狐疑的锐利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方濯的脸,似乎要看穿他的内心:“方濯,你很清楚我们的办案流程。在这里,任何谎言都无所遁形。我们有专业的测谎仪和专业的心理分析师。你说的每一句话,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会被专业解读。所以,我希望你如实回答每一个问题。”
“只有老实交代,你才可能会被宽大处理。这话,不用我跟你说吧?”
方濯淡然一笑,“我知道。正是因为我知道,咱们纪委组不可能放过一个坏人,也不可能冤枉一个好人,所以我才一点都不害怕被审问的,我说的都是实话。”
秦栋梁冷冷的点点头,声音低沉。
“开始审讯吧。”
审讯正式开始。
“姓名?”
“方濯。”
“年龄?”
“28。”
“职务?”
“环保局办公室副主任。”
......
接下来的时间,一连串机械性的问题,密集地砸在方濯身上。
“你最后一次见到刘成义是什么时候?”
“......追悼会那天。”
“你和刘成义的关系如何?”
“上下级关系,刘书记......对我很好,很器重我。”
“你认为刘成义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正直,廉洁,一心为民。”方濯毫不犹豫地回答。
这是他内心真实的想法,尽管现在刘成义的形象因为那些巨额脏款已经骤然崩塌。
“你对刘成义家藏匿巨额财产一事,有什么看法?”
“......震惊,难以置信。我......我不相信刘书记会做出这种事。”
问题一个接一个,像永无止境的循环。
秦栋梁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耳边响起。
他一一作答。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方濯只觉得头越来越沉,眼皮越来越重。
困倦像潮水一样涌来。
方濯估摸着,对自己的审讯已经不间断的持续了半个小时,虽然过了那么久,但短时间内仍旧不暂停。
真特么......
累啊!
“方濯,你再好好想想,关于刘成义,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秦栋梁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压迫感。
“方濯!”
方濯强撑着抬起头,眼前的白炽灯刺得他眼睛生疼。他努力睁大眼睛,看着秦栋梁,脑海中飞快地闪过无数个念头。
他想起了那个U盘......
但他知道,有些话,是绝对不能说的。
“......没有了。”方濯的声音略微有些嘶哑,充满了疲惫。
秦栋梁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和刘成义的关系如何?”
“秦队......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我五遍了......我还是那句话......”
“重新交代。”
“哦,好。我......”
漫长的审讯永无止境,方濯只觉得自己的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但他依然咬紧牙关,苦苦支撑。
他知道钟欣悦没有供出U盘,不然自己不会只是接受询问了,他也不敢贸然把U盘交代出来......官场如战场,人心似深渊。在这个巨大的名利场里,你永远不知道谁是那个带着面具的人,所以,不在万无一失的情况下,方濯是不会把U盘的事情说出来的!
审讯室外的走廊里。
纪委副队长殷茵透过审讯室的单向玻璃,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里面的方濯。她穿着一身干练的黑色职业套装,身材火辣。
一头乌黑的长发高高挽起,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
五官精致,明艳动人,眉宇间却透着一股英气。
看着方濯在秦栋梁连番高压的审讯下,依旧面不改色,对答如流,始终坚持着最初的说法,殷茵那双漂亮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去告诉秦队,让我来吧。”殷茵突然开口,声音清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
她身后的两个下属,都是这次专案组的成员,听到这话,都愣了一下。
其中一个下意识地劝道:“殷姐,这......方濯已经扛了这么久了,要不,还是让秦队继续吧?”
“不用。”殷茵斩钉截铁地打断了他,“刘成义身边的人,方濯的价值可比钟欣悦大多了。非常的人要用非常的手段,我比秦队更有把握,撬开他的嘴。”
殷茵的语气很自信,灼灼的目光看向方濯,就像一只盯上了猎物的雌豹一样。
她太了解这些官场老油条了,表面上一个个道貌岸然,背地里不知道藏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方濯是刘成义最信任的人,掌握的信息肯定比钟欣悦这个情妇多得多。只要能从方濯嘴里挖出点什么,这个案子就能取得突破性的进展。
所以,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面对面审问方濯了!
“可是......”另一个下属还想说什么,却被殷茵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没有可是。去把秦栋梁叫出来,我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