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小说 其他类型 全员重生?我回乡种田发家,你们侯府哭啥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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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姒

    男女主角分别是时染盛元泽的其他类型小说《全员重生?我回乡种田发家,你们侯府哭啥小说》,由网络作家“盛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夫人?你叫我夫人?”盛夫人眼眶微红,仿佛心碎了一般的模样,“染染,你怎么能叫我夫人呢?是不是姻姻回来你不高兴,不会的,她不会抢你任何东西的,要是你还介意,我就让她住在外面。”“母亲,姻姻才是这府里的大小姐,怎么可以住在外面,让一个外人鸠占鹊巢呢?”盛元泽冷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住口!”盛夫人大怒,眼神凌厉,“这个家如今还是我做主。”要不是前世临死前知道了她的真实目的,时染真的会被她这副样子给迷惑了,为了这份亲情,为了这个家,她不惜奉献出自己的全部。可惜,这一次她不会了。“盛夫人,多谢您的好意。”时染压抑着滔天的恨意,努力保持着声音平静,她不想让盛家三子看出自己也重生了。盛家三兄弟交换了个眼神,仿佛觉得他们的态度让时染不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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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你叫我夫人?”盛夫人眼眶微红,仿佛心碎了一般的模样,“染染,你怎么能叫我夫人呢?是不是姻姻回来你不高兴,不会的,她不会抢你任何东西的,要是你还介意,我就让她住在外面。”
“母亲,姻姻才是这府里的大小姐,怎么可以住在外面,让一个外人鸠占鹊巢呢?”盛元泽冷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
“住口!”盛夫人大怒,眼神凌厉,“这个家如今还是我做主。”
要不是前世临死前知道了她的真实目的,时染真的会被她这副样子给迷惑了,为了这份亲情,为了这个家,她不惜奉献出自己的全部。
可惜,这一次她不会了。
“盛夫人,多谢您的好意。”时染压抑着滔天的恨意,努力保持着声音平静,她不想让盛家三子看出自己也重生了。
盛家三兄弟交换了个眼神,仿佛觉得他们的态度让时染不好意思留在这里,面上俱是得意之色。
就在这时,盛姻委屈巴巴地走了过来,却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时染脚下,还没开口,就已经泪如雨下。
“姻姻,你这是做什么?”盛元泽心疼地要拉她起来。
盛姻摇头,声音颤抖,“染染姐姐,是我主动要回来的,跟母亲和哥哥们没关系,你别生气,要是你不高兴看到我,那我就走。”
时染看着哭得梨花带雨又很自责的孱弱姑娘,前世自己就是被她这副柔弱的模样给骗了。
她觉得是自己替她享受了十几年的宠爱,自己也应该补偿她。
可如今想来,她也是被老侯爷买回来的,那时候她也才刚刚生出来,该愧疚的人不该是她啊?
“姻姻起来,你才是候府的嫡小姐,她一个乡下丫头,如何配得上你下跪?”盛元睿厉声说道,语气鄙夷。
“姻姻,你起来,从此以后你不会被人欺凌,你有哥哥们护着了。”盛元卿宠溺地说道。
任人欺凌?
时染很想笑,她哪里是任人欺凌啊,前世她逼着自己为她收拾了多少烂摊子?哪一次不是她主动挑事儿的?
“时染,既然你识相,要走就赶紧走,回你的十景镇吧,那里才是你的家,以后跟我们候府莫要再联络了。”盛元泽冷冷地道,生怕说晚了,时染便会厚着脸皮留下来似的。
时染点头,她也正有此意,“知道了,我这就......”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盛元睿打断,“这些年你吃候府的,用候府的,这些东西本就跟你无关,你还想带走吗?”
时染很想笑,这就是她掏心掏肺扶持过的兄长,不过正好,她也没打算带走候府的东西。
这辈子,她要跟候府断的干干净净。
“你们这是在闹什么?”盛夫人怒急吼道,眼里满是不解。
盛元泽却意味深长地道:“母亲,待会儿我再同您解释。”
盛夫人疑惑地看着几个儿子,却终究没有再出口挽留。
时染稍稍退后了两步,本想跪谢盛夫人十六年的养育之恩的,可是她脑中却浮现出前世临死前盛夫人那张狰狞可怖又充满杀意的眸子便没有屈膝。
该还的,前世她也都还过了。
时染走了,空无一物,身无分文地一步步朝着前世那个她没来得及踏足的家走去。
她一直知道亲生父母在十景镇上一个偏僻的村子,她也是想过回去的,可是盛夫人说他们能够卖自己一次,就能够卖自己第二次。
加上候府时不时地会有人来讨要钱财,说是她的兄长,盛夫人都给了不少的银钱打发了。
当时她对盛夫人这个养母深信不疑,觉得亲生父母一家很难缠,可纵然如此,她也还是会派人送些银钱去。
骨肉一场,她不想他们过的太苦。
可如今想来,这里面难保不会有什么误会。
时染走后,盛夫人质问着三个破坏她计划的儿子,“我需要个解释。”
三兄弟对视一眼,他们彼此知道了对方重生的事儿,但盛元泽并没有告诉母亲和妹妹,“母亲,封时虽然现在腿坏了,行动不便,但是他日后一定会好起来的,而且还会权倾朝野,我觉得姻姻嫁过去不会受苦的。”
盛元卿和盛元睿也是这个意思。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盛元泽勾唇,嘴角扬起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我当然知道,母亲,重振候府哪里需要一个外人,我们兄弟三个足够了,我们不会让您和妹妹受一点委屈的。”
盛夫人不明白儿子为何突然如此笃定,但是看着信誓旦旦的儿子,她不免又相信了几分。
原本留下时染也不过是多双筷子的事儿而已,关键时刻还能够派上用场。
但看到可怜的小女儿,她又觉得儿子们说的也没错,时染留下势必会委屈女儿的。
......
十景镇距离京城百里开外,时染身无分文,就连身上的首饰都在出门的时候被婆子们摘去了,她只能走着去了。
想必这也是那兄弟几人想要看到的。
但怎么可能呢?
时染前世凭借一己之力能够让候府声名大噪,能够为三个兄弟谋一个好前程,如何是这般好拿捏的人?
她出了候府,头也没回,这里已经再无让她留恋的东西。
也许是那三兄弟对于未来太过自负,并没有派人跟着她,当然也可能是他们觉得自己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时染离开候府后,去了两个地方,一个是宁王府,另一个则是皇宫。
前世盛家走的顺风顺水,有她的努力不假,不过还要感谢一个人,那就是太后。
前世她因缘际会救了太后,但因为事情特殊,她不便言明,也为了替太后保守秘密,所以此事并未对外宣扬。
盛家并不知道,这次去见太后,她就是要告诉太后,自己已经跟盛家再无关系。
那么前世的那些好事儿,盛家三兄弟以为还会轮到他们头上吗?

可惜时启不同意,“这钱是你拿回来的,就算要花也是花在你身上,染染,我是你哥哥,该照顾你才是,哪能让你为我......”
时染忍不住笑了一声,在盛家她为哥哥们做事,那些人可都是觉得理所应当的。
“二哥,这话就不对了,让你去读书,也是为了我呀。”
时启不解地看向时染,“妹妹,我怎么听不懂你的意思呢?
“你读了书,有了好前程,那以后我不就跟着你享福了吗?”时染这么说,就是怕他再拒绝。
虽然读书不是唯一的出路,但是既然有天赋,为何不读书呢?
时战作为一家之主,最后也拍了板,“二弟,染染是见过世面的,她这么信你,一定不会错,原本要不是家里穷,你也应该继续读书,如今染染回来了,咱们也不用再花钱去四处打探她的消息,省下的钱供你读书也差不多够用了。”
时染的心猛地一震,虽然昨天就知道家人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自己,可是再次亲耳听到,内心还是很震撼的。
“大哥,妹妹在外面不容易,咱家日子又穷,这些钱还是留给妹妹买些体己的东西吧。”时启道。
时染真是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了,“二哥,现在不过就是五两而已,你要是读书有了出息,那就能给我买五十两,五百两的体己东西,你读书好,这笔账怎么就算不过来了呢?”
时启面色一红,他当然算的过来,只是他对自己没有多大的信心,“我......我未必能高中。”
“你能!”时染坚定地道:“我说你能,你就一定能。”
“二弟,你就听染染的吧,你看看她刚刚说那些话多厉害啊,我觉得她说的准没错。”李月娥挽着时染的手,眼里满是笑意。
时启自然也是愿意读书的,之前也是生活所迫。
时景文和时景阳也是一脸激动,“小姑姑,我们真的可以去学堂吗?”
“你们去啥,你二叔教你们就够了。”
李月娥也点头,毕竟家里就这么点钱,供一个人读书都撑不了多久,孩子们还小,可以缓缓的。
可时染却不同意了,“大哥,景文和景阳正是读书的好时候,二哥要忙着科考,哪有功夫教他们,镇子上不是有学堂吗?就让他们去吧。”
她经过镇子上的时候,就看到了学堂来着。
“妹妹,可......”时战也是当爹的,哪能不希望孩子们好呢,这不是没有办法吗?
时染也猜到了,说来说去,还是没钱,“大哥,你信我吗?”
时战一怔,压根不思考就点了点头,“你是我妹妹,当然信你了。”
“你都不知道我要说什么,就信我,不怕我把你害了啊?”时染忍不住问道。
时战挠了挠头,“你是我亲妹妹,刚刚你可是跟咱们一条心的,你哪能害我呢?你就算真的害我,那我也认了。”
时染抬头看了看阳光,翻涌着的泪意才压了下去,“既然你信我,那我一定能带着咱家过上好日子。”
李月娥不知道时染有什么法子,可就是觉得这个回来的小姑子有本事,听她的话准没错。
吃饭的时候,看着家人再次把家里有营养的鸡蛋羹送到自己跟前,别人连碰都不碰的时候,时染叹了口气。
她端起鸡蛋羹,用勺子往每个人的碗里都舀了一些。
“染染,你这是干啥?”时初捂着碗,“这是给你的,你之前没吃过苦,回来了虽然比不上之前的好日子,可我们也不想让你受委屈。”
时老太太也点头,“娘都这么大岁数了,少吃一口能咋地?”
就连两个小家伙也纷纷表示,他们不吃,要把好吃的留给小姑姑。
时染在侯府虽说不必为了吃穿用度发愁,但是这种被偏爱的感觉却从未有。
自打盛姻回来后,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就连自己,也因为霸占了她的位置而内心愧疚,所以她屋子里的东西,只要盛姻喜欢,她都主动地让出去。
时间一久,盛姻压根就不问她了,直接自己去拿。
“不行,都得吃,你们要是不吃,那我也不吃。”时染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
时战叹了口气,“你......唉......吃吧吃吧。”
虽然五两银子对于乡下人来说不少了,可是对时染来说还不够,她要的可不是拮据地过日子。
她要赚钱,先让家里人不再为了吃饭穿衣而发愁。
......
靖安侯府。
盛夫人看着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越看越喜欢,越看越满意,最重要的是女儿虽然在乡下长大,却很懂规矩,也很聪明,什么事情一学就会,几天的功夫就有了大家闺秀的模样,举手投足尽显优雅。
不过她却突然叹了口气,“元泽,那封时不仅性情乖戾,脾气暴躁,双腿更是残废,你当真要让姻姻嫁过去吗?”
盛姻咬着唇,满脸期待地看着盛元泽,眼里却闪过一丝怨怼。
“娘,您信我,姻姻是我亲妹妹,我怎么会害她呢?若不是封时是可以托付之人,我怎么会改变主意,让姻姻嫁过去呢?”
盛元泽想到前世姻姻初时也是不愿意,大家这才联手在时染跟前演了一出戏,让时染留下来,替姻姻嫁过去。
可结果姻姻在看到封时的容貌之后,就有些后悔了,更别提封时之后对时染的宠爱。
在他看来,妹妹是侯府的真千金,容貌、性情都不在时染之下,封时怎么会不喜欢她呢?
重活一世,他就是要让妹妹达成所愿。
盛姻咬了咬唇,眼里闪过不安之色,“大哥,我还是不想嫁。”
她可是堂堂侯府千金,哪能嫁给个残废啊,说出去都多丢人啊。
“姻姻,相信我,待会儿你见到封时,就不会这么想了。”盛元泽胸有成竹地笑了笑,“我会让你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三年,用不了三年,封时的腿就会好,而且他会权倾朝野。”
盛姻心里没底,三年后的事儿大哥怎么就这么笃定呢?
万一要是不好呢?
然而就在这时,门外小厮禀报:“夫人,宁王府来人了!”

前世,老侯爷在世的时候,候府的日子就大不如前,侯府上下又铺张浪费惯了,不知道节省,只能拆东墙补西墙。
等老侯爷死的时候,差点连像样的丧事都办不起,还是偷偷卖了些铺面才没让老侯爷的死成为一场笑话。
之后的候府就更加拮据了,可盛夫人出门还是要盛装打扮,她说不能让人瞧不起,三个哥哥也是极其爱面子的,宁可变卖田产也要结交权贵。
时染看着产业被卖,实在可惜,觉得应该好好管理,但是盛家人都觉得候府高门去经商,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没办法,时染只能亲自去管,不过她运气也的确不错,一些原本赔本的铺子,愣是被她给盘活了,而且赚了不少钱。
其中跟现在时间最近的还真有一件,南边来的商船出了事儿,好大一批云锦落了水,沾了泥沙,虽然是好东西,可那些有钱有身份的人却嫌弃,觉得穿这样的料子做的衣服有失身份。
时染当时就觉得云锦如此难得,京城权贵爱面子不买,肯定有的是人要,于是她偷偷地买了一些,然后派人去临近的县城去卖,果然就赚了一大笔。
当她兴冲冲地把此事跟哥哥们分享的时候,她等来的不是夸赞,不是说她聪明,而是哥哥们觉得她丢人现眼。
他们让她老老实实地等着嫁去宁王府,嫁过去了,自然什么都有了。
这事儿要是叫宁王府知道了,退了亲就糟了。
可他们也不想想,他们整日应酬的钱都是她丢人现眼来的钱,她的嫁妆都所剩无几了,空着爪子嫁去宁王府,他们就不怕她被婆家欺负吗?
时染当时也是有些不高兴的,可又觉得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儿,世家贵女抛头露面经商的确会让人笑话。
她当时觉得哥哥们也是为了她好,只是话有些重了。
如今想来,他们是真的觉得自己丢人吧。
......
时家人大包小包地回了村子,那些东西,一看就值不少钱,村子里的人羡慕不已。
“时大嫂,还是你有福气,闺女这么俊,还孝顺,这么多年真是没白找,一回来就给你买了这么多东西。”
时老太太笑着点头,“是啊,我家染染孝顺,是个好孩子。”
“孝顺啥呀,这钱咋来的心里没数吗?”
突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和乐的氛围。
时染一瞧,这不是那天多嘴的大婶吗?
老女人见时染没说话,以为她心虚,想到那天被时染说的没脸,她一直憋着气呢,如今可算逮到了机会报仇。
“不是我说,这钱本来就不是好道来的,你们家啥日子谁不清楚啊,也不省着点花,这么大的姑娘了,以后谁敢娶啊。”
果然,这女人话一出,刚刚还对时染有些热络的婶子大娘们,突然就变了脸色。
“时染啊,我也是为你好,以前你在京城不管干啥的,可来了家里,那就得好好过日子才是,这赚钱不容易,也没你在京城那么好赚。。”
李月娥心细地听出了这女人话里夹枪带棒,就要反驳。
时染却拽了下她的胳膊,这种不要脸的女人,大嫂不是她对手,“听您的意思,是知道我在京城做什么的了?”
“对啊,你知道啊?”
“染染一个姑娘家,能去哪儿赚钱啊。”
旁边的人好奇地看向老女人。
老女人拍着大腿,笑得合不拢嘴,“是啊,你说一个姑娘家能去哪儿赚钱呢?就......”
“就是哪儿啊?”时染淡淡地笑着,丝毫不生气。
“咳咳,就......不提了,回来就好。”老女人欲言又止的模样更让人浮想联翩。
“您直说我是做皮肉生意的就行了呗。”
女人赶紧摆手,可笑得露出了一口大黄牙,“我可没这么说,噗......孩子,小声点,让大家知道了,你可真就嫁不出去了。”
时战也赶忙拉着时染,“我妹妹是清白的姑娘,绝对没有那样的事儿。”
“就是,胡婶子,您别太过分了,平日里你爱扯老婆舌就算了,可你要是造我妹妹的谣,我跟你拼了。”李月娥挡在时染前头,挺着瘦弱的身板就要跟老女人干一架。
时启和时初也不怠慢,这就要给妹妹撑腰。
“干啥?我可没说,她自己说的,我还让她小点儿声儿了呢!”女人被时家人的模样给吓着了。
说来也怪,之前他们家被骂了,屁都不敢放一个。
如今这小妖精一回来,他们就齐心协力,天不怕都不怕了。
时染推开挡在跟前的哥哥们,笑着看向那女人,“婶子,要不说您有经验呢,旁人见了我都看不出我之前在京城做什么,就您,眼光好,这要是没经历过,还真没您这眼光呢。”
“啥......啥意思?”老女人懵了,主要是这时染不急不躁,始终笑呵呵的,说起话来也是弯弯绕绕的。
时启阴沉着脸,“你肯定也干过那生意,不然咋一见了我妹妹就认出来了呢。”
“我......我可是良家妇女,我可没干活那种不要脸的事儿,你们别血口喷人。”女人顿时像个被点燃的炮仗一样,叽里呱啦地喊着。
“良家妇女?那你怎么证明啊?毕竟你这么有经验,光见我两面就知道我做什么的,肯定是行业里的佼佼者,不然可没那眼光,不然这位大娘,您看的出我是做那种生意的吗?”
被问的女人赶紧摇头,“不......看不出来,水灵灵的大姑娘,一看就是好人家的。”
“那您呢?”时染又换了个人问。
“我也看不出来,这玩意咋看啊,我可没做过,看多少眼都认不出来。”
“你们......”女人气的瞪向众人。
时染掀起唇角,原本温柔的眸光陡然变冷,恰似寒潭之水,幽深得不见底,阴狠的光芒直直地落在女人的身上,看的女人不寒而栗。
“果然,这人啊,要是心脏,看什么都是脏的,大家就不一样了,心地善良,看什么都是好的。”
时染说完,压根不理会那女人难堪的脸色,她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我刚回来,也不知道诸位怎么称呼,但都是我的长辈,听我娘说之前没少被大家照顾,我时染有仇必报,有恩也不会忘,大家有空了来家里坐坐。”

眼看着时家兄弟好来真格的,赵老头儿顿时害怕了,“别呀......兴许是有什么误会,丫头,你刚回来,我和你爹可是好兄弟,年轻那会儿......”
时染可不惯着他,刚刚作威作福还要给自己嫁给他的时候不是很嚣张吗?
“既然你跟我爹是好兄弟,怎么还想娶我呢?你以后死了下去见到我爹你好意思吗?”
赵老头儿的脸色从红变黑,“这......弟妹啊,误会,误会,咱别伤了两家的和气啊?”
时老太太冷哼了一声,却也没说话。
一旁看热闹的人此时也劝了起来,“时家丫头啊,你刚回来,都是一个村住着的,既然是误会,那就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时染看向那说话的女人,“您怎么称呼啊?”
女人见时染笑嘻嘻的,清了清嗓子,端起了长辈的模样,“按辈分你得叫我一声婶子,听婶子一句劝,你才回来,以后还得找婆家呢,要是传出去你这么凶,可是不好嫁。”
“您说啥呢?我妹妹咋就凶了呢?”李月娥护犊子地道,“明明是他欺负人在先。”
时染看出来了,大嫂算是全家最厉害的了,可是因为是女人,大多时候也没办法。
“老大媳妇,你咋还拱火呢,别不懂事,我这也是为了这丫头好。”女人摆出了一副语重心长地模样,仿佛李月娥才是挑事儿的一般。
李月娥气的要还嘴,却被时染拉了下胳膊,“婶子是吧?”
女人点了点头。
时染嫣然一笑,“您说的也不无道理。”
“那当然了,婶子我吃的盐比你吃的饭都多。”
“难怪呢,我说您怎么爱管闲事呢,原来是吃盐吃的咸着了啊,我一顿一碗饭,按您的意思,您得吃多少盐啊,可当心身体啊。”
有些人没忍住差点直接笑出声儿来。
那女人也变了脸色,“你咋这么说话呢?时家大嫂,你不管管你闺女啊?我这可都是好话啊,也太不懂事儿了吧?”
时染瞪了老女人一眼,“我年纪小,的确不懂事,您既然那么懂事儿,怎么刚刚我娘和哥哥们被刁难的时候您不说一句话呢?合着您的懂事儿也是分人的啊?”
时染的视线故意看向了脸色比吃了屎还难看的赵老头儿。
这老太太和老头儿,很难不让人瞎想。
“呸呸呸,你胡咧咧啥呢?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女人瞬间炸毛了,就要冲过来打时染。
时染可不是弱不禁风的小姑娘,前世她差点被歹人劫持了,从那以后,封时便派了人教她拳脚,虽然不是什么绝世高手,但是寻常人也休想近身,她这辈子不如前世那般身手,但是对付个乡下老太太还是轻松的。
可事实上,压根不用她出手,哥哥们自然会挡在她前面,这种被保护的感绝让时染觉得很幸福。
三兄弟如一堵墙般挡在时染跟前,她则被母亲和大嫂紧紧护在怀里,两个小侄子也叉腰一副要保护小姑姑的样子。
那老女人顿时就蔫了,可又忍不住还嘴,“真是不知道好歹,你这么凶的丫头,看以后谁敢娶你。”
时染白了她一眼,这也算杀鸡儆猴了,刚刚那些劝时染得饶人处且饶人的人,也乖乖地闭上嘴了。
她不在乎别人说她凶,凶点更好,她就是要让这村子里的人知道,以后休想随便欺负时家。
“怎么样?是给钱呢?还是咱们去一趟衙门?”
赵老头儿伸出手指着时染,气得手都在哆嗦,却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要不就......”
时染知道她娘要说什么,赶紧打断她的话,“娘,您累了,这事儿交给我。”
李月娥却是肉眼可见的欢喜,她嫁过来以后没少被欺负,如今小姑子一回来,好像就硬气了。
“老大,你是一家之主,你就不说句话吗?以后真不想好好相处了吗?”赵老头儿看向时战,语气透着威胁。
时战看了看妹妹,又看了看赵老头儿,“我......我听我妹妹的。”
时染松了口气,她还真怕大哥是个烂好人,那可就麻烦多了。
“你......真是窝囊废,居然让一个女人做主,你们时家算是完......”
话还没说完,时染一巴掌打在他脸上,“你说要是今天你不赔钱,是你家先完呢,还是我家先完?如果这嘴不会说话,我看也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时染的眸光带着一股子的杀气,愣是叫五十多岁,自诩见过世面的赵老头儿瞧得寒气从脚底升起。
“我......我......我给!”
......
回去的路上,时景文和时景阳高兴地拍着手,他们没想到小姑姑不仅好看,还这么厉害。
以后他们终于不用再被欺负了。
时老太太紧紧地攥着时染的手,深怕她再一次丢掉似的,可她的脸上写满了忐忑,“染染啊,这样会不会不好啊?要不咱们还是把钱还给他吧?”
时战也点了点头,“咱们这回没吃亏。”
时染苦笑了下,“大哥,没吃亏就是啥好事儿吗?”
时战被问的一愣,然后又低下头,“不吃亏就行啊。”
时染无奈地摇摇头,“大哥,要是还回去了,下次他还得欺负咱们,我就是要让村子里的人都知道,咱们时家不好欺负,以后想打咱们的主意,也得掂量掂量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
“可是那你咋办?”时启叹了口气,“刚回来就落下这样的名声。”
前世她为了候府也没落下什么好名声,可盛家三兄弟没一个人会关心他这些,还一味的向自己索求。
“二哥,这回有钱了,你要继续去读书,还有你们两个,都去学堂。”时染压下心中翻涌着的酸楚,大声说道。
“读书?”时启微微一怔,然后摇头,“算了吧,家里需要钱的地方多着呢,何况这钱能花吗?”
“钱的事儿不用你操心,你只管读好书就行了。”
昨天她看到了二哥写的文章,觉得他很有才华,比盛元卿可好多了,差的不过是个名师指点而已。

翌日,清晨。
时染伸了个懒腰,入目的是茅草屋顶,黄泥土墙,缓了缓才反应过来,她也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下这个家。
房间内没有任何家具物品,简陋但不邋遢,低矮的房屋却收拾的整洁。
突然,门外传来了两个小童的声音。
“嘘,别吵,把姑姑吵醒了,小心爹拿大棍子揍你。”
“可我想看姑姑嘛,大哥,咱家这么穷,姑姑会不会走掉啊?”
时染勾唇,穷怕什么?她能够重振偌大的候府,还不能带着乡下一家人过上好日子吗?
她不怕穷,怕的是再次被背叛。
“景文,景阳,你们进来吧。”
“呀,漂亮姑姑醒了。”时景阳一溜烟就进来了。
“马屁精。”
“大哥,我没有拍马屁啊,咱们姑姑本来就好看啊,比村花杨姑姑还好看呢!”
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小脑袋一人一边探进了屋子,许是还有些生疏,他们并没有直接进来。
两个孩子很乖,可惜时染空着手回来的,她也有些后悔了,要是不拒绝太后的赏赐,至少也可以给两个娃儿买些吃的。
逗了会儿两个小家伙,时染觉得家里太过安静了,“家里大人们呢?”
母亲昨晚搂着自己睡的,明明什么都看不见,却非要守着自己,听到自己的呼吸均匀了才躺下。
她那般珍视自己,不该自己醒来见不到人才对啊?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爹不让说,说让小姑姑好好休息,谁多嘴打嘴巴子。”
不让说?那看来事情不小了。
时染看着两个小家伙,“你要是不说,那我可就生气了。”
“小姑姑生气了会走吗?”宋景文吓得小脸都皱在一起了,他宁愿被打也不能让小姑姑走啊,“不要啊。”
“那你快说,说了小姑姑就不走了。”时染故意板着脸说道。
要不是事出无奈,时染也不想吓这么可爱的小娃娃。
“那好吧,”宋景文咬着唇,不是很情愿地说道:“赵爷爷家的牛吃了咱家的庄稼后吐白沫子了,他非说是咱家下毒了,让咱们赔钱呢,我爹他们都过去了。”
“走,带我去看看。”
“哎呦,妹妹,你这是干什么?你的脚还没好呢?”李月娥赶紧冲了过来,手里还端着一碗鸡蛋羹。
要是时染没记错,这鸡蛋羹昨天也有,还只给自己吃了。
李月娥扶着时染坐下,“这些事儿让你哥哥他们去处理,你刚回来,好好养着才是。”
“大嫂,我得去看看,这事儿有蹊跷!”时染说道。
李月娥楞了下,“妹妹,你的意思是......”
时染之前可是见过太多阴损的手段了,对于这种摆明了就是栽赃的小事儿一眼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大嫂,我不去,咱家就要被坑了。”
昨晚时染只是大概地说了下养家的日子还算不错,这些年来自己也没受过什么苦,可在时家人听来,那就是她见过大世面了。
她说的这么严重,李月娥也不敢怠慢,把手在身上擦了擦,“妹妹,我背你去吧。”
脚上的泡的确有些疼,可时染哪里好意思让大嫂背啊,大嫂这身板比自己还瘦。
“没事儿,我力气大着呢,你之前在那家都享福了,回咱家也不能受苦啊。”
时染鼻子有些酸,可还是拉起了蹲在地上等着背她的李月娥,“大嫂,咱们以后都不受苦。”
时染跟着李月娥来到李家的时候,李家的院子已经围满了人,里面吵吵闹闹的,可明显那略高的声音不是自家兄长的。
时染已经换上了粗布的衣裳,还带着补丁,大家的注意力也在院子正中间的几人身上,可当她出现,大家还是忍不住看了过去,纷纷好奇她的身份。
“老赵大哥,你这不是要逼死我们吗?没有这个道理啊。”时老太太声音低低地道。
“别耍无赖啊,谁逼你们了,好好的一头牛让你们害成这样,你们咋那么丧良心呢,不就吃你们几口庄稼吗?你们全家的地加起来也不如我家牛值钱。”
“赵大伯,说起来是你家的牛吃了我家的庄稼......”
“那怎么了?我家牛吃你家的,那是瞧得起你,这么着,你那几拢庄稼我赔了,你陪我家的牛,这牛要你们五两银子,没多要你们的吧?”
五两银子,抵得上时家两年的收入了,还有这么多张嘴要吃饭,他们去哪儿拿这么多钱?
“你别太欺负人了!你家的牛病歪歪的,哪就值那么多钱了?”李月娥看着老实,但关键时刻也不是任人欺负的。
“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老赵头赵宏刚嫌弃地道,“女人家家的,闭嘴吧。”
时染身为女子,最见不得的就是别人轻视女子。
“女人怎么了?你不是娘生的?”时染冷声说道。
赵宏刚在村子里也是一霸,他只有欺负别人的份,还没哪个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他端详着时染,看到她白嫩,漂亮的脸蛋,豆儿大的眼睛都睁大了几分,“你是谁?”
众人也议论纷纷,更有人说昨天在村子里见过时染。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牛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是吃了禾苗中毒的,还是你喂了什么不该喂的?让它临死前再替你讹一笔?”
“你......你住口,死丫头,这里可没你说话的份,时战,你是当家的,你赔不赔?”
时染看着低下头的大哥,想到这些年来,他们孤儿寡母没少被这样欺负,越发的生气了。
“想让我们赔你的牛,那就先赔偿我们家的禾苗吧!”时染道。
“你们家?你是时启媳妇?时启,福气不错啊,这女人还挺俊的。”
时启攥紧了拳头,“您别乱说,这是我妹妹。”
“妹妹?你们家丢的那娃找回来了?”
“啥时候的事儿啊?”
“恭喜啊,总算盼回来了,我说咋瞅着这么像你们呢。”
就在这个时候,老赵头的眼睛贼兮兮地落在时染的身上,“原来是侄女啊,那这事儿好办了,你们家不是赔不起牛吗?这不是有大侄女吗?”
时染眸光一紧,这老家伙想的还挺美,不过她并没有立刻收拾他,而是想看看家人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