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小说 女频言情 荒年全村吃土,我带妹妹疯狂炫肉陆文才陆丰鸣后续+全文
荒年全村吃土,我带妹妹疯狂炫肉陆文才陆丰鸣后续+全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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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梅问路

    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文才陆丰鸣的女频言情小说《荒年全村吃土,我带妹妹疯狂炫肉陆文才陆丰鸣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折梅问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二哥,你是不是饿了......”虚弱的声音,让刚刚苏醒的陆丰鸣稍显错愕,微微睁开眼,就见身边站着一个少女。她此刻面黄肌瘦,双眸的眼眶更是深邃仿若枯骨,薄凉的衣服更是需要束腰绳才能够穿在身上。柔弱瘦削的身影,仿佛一记重拳打在陆丰鸣心头,看着少女凄惨苦楚的脸上还强撑着的笑意,更是让陆丰鸣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是谁?怎么好像已经饿了很久了?而我到底在哪?一瞬间无数的记忆犹如风吹动的相册一般,从脑海深处转瞬涌出。祖上陆家原先只是一个无名小卒,只因先登攻下城池,得到嘉奖,赏赐从七品屯监,这才有了今日的陆家。可惜,陆家人才凋零,虽有皇恩,可无一人参与仕途,陆丰鸣现在的老子陆文才,也只有一个九品下戍主,没有任何实权可言,家底更是挥霍一空。仅仅凭...

章节试读

“二哥,你是不是饿了......”
虚弱的声音,让刚刚苏醒的陆丰鸣稍显错愕,微微睁开眼,就见身边站着一个少女。
她此刻面黄肌瘦,双眸的眼眶更是深邃仿若枯骨,薄凉的衣服更是需要束腰绳才能够穿在身上。
柔弱瘦削的身影,仿佛一记重拳打在陆丰鸣心头,看着少女凄惨苦楚的脸上还强撑着的笑意,更是让陆丰鸣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是谁?怎么好像已经饿了很久了?
而我到底在哪?
一瞬间无数的记忆犹如风吹动的相册一般,从脑海深处转瞬涌出。
祖上陆家原先只是一个无名小卒,只因先登攻下城池,得到嘉奖,赏赐从七品屯监,这才有了今日的陆家。
可惜,陆家人才凋零,虽有皇恩,可无一人参与仕途,陆丰鸣现在的老子陆文才,也只有一个九品下戍主,没有任何实权可言,家底更是挥霍一空。
仅仅凭借那么一个虚衔,盛世尚可果腹,奈何乱世当道,外加旱灾常年,粮食已经被世家以高价收买,民间易子而食的事情时有发生,为了活命,陆家几乎变卖了所有家产,可依旧没办法填饱肚子。
娘的,穿越了,而且还是天崩开局啊!
好歹给个系统吧?
「叮!」
「置换系统开启,检测到黄玉钗,价值100积分。」
闻听这个提示,陆丰鸣当即将视线看向了少女头上的发簪。
“雯雯,能把你的头钗给我吗?哥给你换点吃的。”
陆颦雯听后,原本还强撑出的一抹笑意瞬间变成局促不安,甚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然而她也只是退了那一小步,便微微低下了头,似乎是在心底挣扎。
随后默默取下发钗,递给陆丰鸣之后立刻转过头,伸出袖子在脸上迅速抹了一下。
“哥,这是娘亲留下的遗物,保我们有生之年能够安康,现在当掉,也算了却她老人家的心愿。”
紧握发钗的陆丰鸣听后,心头一震,眼神闪烁着歉意。
这发钗,对自己这个妹妹来说意义非凡,难不成真的要为了这一点口粮,把她对娘唯一的念想也亲手摧毁了不成?
“系统,卖出的东西,能够换回来吗?”
「叮,宿主置换的物品会存入系统空间,使用两倍等价物可赎回。」
两倍!
狗系统,还真是奸商!
只是得知能够赎回来,陆丰鸣也就没有什么担心了,坐起身轻轻摸了摸小丫头的后脑。
“你放心,等过段时间,我会把发钗给你赎回来。”
雯雯没有回头,陆丰鸣只能看到她瘦弱的肩头微微抬高又放低,随后笑着转过头。
“不碍事的,二哥。我先出去了,你......省着点花。”
说完,迈步走了出去。
陆丰鸣知道她并不相信自己能够赎回来,当即微微叹了口气。
这世道,若是不及早做出改变,恐怕连这一点点微末的亲情也会被消耗殆尽。
陆丰鸣点开了置换界面,换取100积分后,便开始寻找商场界面,上面琳琅满目的东西都明码标价。
水果蔬菜,以及各类种子全部都在面前。
望着售价50积分的一袋大米,陆丰鸣气的破口大骂。
“妈的,这发钗在现代能换几百斤大米,你一袋大米居然敢卖我50?”
盛世粮食无人问,乱世野草值千金,此刻陆丰鸣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没钱的无力感。
为了能够填饱肚子,陆丰鸣只好翻到价格的最底层,直到看见十斤麦麸需要1积分时,这才无奈选择将其买下一百斤。
花销十积分后,一袋子麦麸出现在了眼前。
可这些也不是正常人能够下咽,最起码需要一点点配料才行。
随后又购置了一些细盐与佐料。
点上柴火,麦麸下锅,开始用井水搅拌,很快麦麸的味道扑面而来。
看着这些黏稠的食物,陆丰鸣微微皱了皱眉头,毕竟这些东西,在他眼中就是猪食,如果不是为了果腹,他连正眼不会看。
浅尝一口后,黏稠的麦麸开始粘在牙齿,而且这东西实在难以下咽,干涩枯燥呛在咽喉,好似有蚂蚁在爬。
“咳咳......”
没等咽下去,陆丰鸣就已经混合着口水喷了出去。
“算了,拿去给雯雯吃吧。”
盛好一堆黏糊糊的麦麸,来到雯雯的闺房,便敲了敲门。
“在吗?我这有吃的。”
打开房间的雯雯有些惊讶,看着陆丰鸣端来的麦麸更是迟疑。
“二哥,官府没有下令开仓赈灾,你上哪儿找的这么多麦麸?”
“不是什么好东西,官府那些人也不会吃这些,不如便宜给我了,而且别忘了,咱爹好歹也是一个官差,这点情面还是会给的。”
向来不懂为官之道的雯雯没有在意。
毕竟,这年头商户为奸,把持所有粮食,就连曾经没人要的野菜,现在也都供需难求。
雯雯品尝一口后,顿时两眼放光,随即将整碗麦麸一饮而尽,就连粘在碗上的剩糠也不曾留下,最后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
如此狼吞虎咽的模样,顿时看呆了陆丰鸣。
这玩意,真是麦麸?怎么和自己吃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感受到陆丰鸣怪异的眼神,雯雯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急忙愧疚的说道:“哥,对不起,我忘记你还没有吃饭。”
陆丰鸣却摇了摇头。
“我吃过了才回来的,你要不够吃,锅里还有。”
雯雯却急忙说道:“爹还没吃呢,我去叫他。”
“我跟你一起去。”
这种荒乱年月,陆丰鸣可不敢让小丫头自己一个人在外面跑。
陆文才得知自己的儿子搞来了麦麸时,还有些难以置信。
毕竟他这个儿子是出了名的游手好闲,没想到现在居然能够有能力搞来麦麸。
“你当真弄来了麦麸,可不是框我们?”陆文才还是有些不相信。
雯雯却站出来说道:“二哥虽然平日里吊儿郎当,但关键时刻还是很有责任心。”
陆文才却微微摇了摇头。
“若是之前你这个二哥平日里能够少花销些,咱们家也不用这么辛苦了。”
虽然这话听上去有些刺耳,但陆丰鸣却没办法反驳。
拯救陆家于水火,先别提,为什么会陷入水火。
然而几人回到家,走进厨房时,却发现原先锅里满满当当的麦麸居然不见了,就连装麦麸的袋子,也都消失的不见踪迹。
“你不说,搞来了麦麸吗?怎么锅里屁都没有?”
陆文才眉间微微皱起,对于自己这个儿子,他本来就没有任何期待,今日听说了他搞来了粮食,这才打算另眼相待,可没想到如今他又给了自己撒了个谎,甚至还不惜拉上自己的妹妹。
“不可能!我明明记得我煮了一锅......”
还没说完,陆文才却当即打断道:“事实摆在眼前,还敢扯谎!我今天非打死你这个兔崽子!”
陆文才说着,顺手抄起板凳就要冲着陆丰鸣砸过来。
下一刻,一个瘦削的身影挡在了陆丰鸣身前。
“爹,二哥没说谎,他真的弄来了麦麸,你别打他。”
陆文才手扬得高高的,看了一下满眼噙着泪的雯雯,又看了一眼陆丰鸣。
却见陆丰鸣不像之前那般怯懦畏缩,反而挺着胸膛,一只手护着妹妹,两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陆文才见状,这才放下板凳,微微叹了口气。
“算了,打你一顿也于事无补!现在咱家已经揭不开锅了。我已经商量好了,与马家联姻,他们会送来粮食帮我们渡过难关。”
听着这话,雯雯的神色顿时一变,小脸霎时苍白。
说是联姻,其实就是卖闺女!
可陆文才只有她一个女儿,那被卖的对象只能是她。
陆丰鸣感受到怀里的妹妹身子在微微颤抖,心里顿时有些着急。
“爹,这事肯定有蹊跷,不然这粮食怎么可能突然没有。”
可陆文才,已经懒得再听下去。
“闭嘴,再多说一句,你就给我滚出陆家,省得老子操心。”
看着陆文才的离开,陆丰鸣眼神逐渐冷然了下去。
不是因为他的指责,而是愤恨居然有人私吞了这么重要的粮食。
那可是用妹妹最重要的东西换来的救命粮!
“哥,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变成这样。”
长久的苦难连同这最后一根稻草将雯雯的希望打得粉碎,眼神里充满着对未来的无助,一个没忍住,终于哭了出来。
陆丰鸣心里一疼,急忙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擦去小丫头的泪水,将她揽在怀里,轻轻揉着脑袋。
“没事,有哥在,哥绝对不会让你卖到马家。”
说完,陆丰鸣便起身开始寻找粮食的下落。
村子只有这么大,挨个找总能够找到。
何况还是麦麸这种容易撒的粮食,果不其然,只是简单的寻找,就在厨房发现了一些洒落的麦麸。
陆丰鸣沿着痕迹慢慢寻找,就见那麦麸的痕迹转过墙角,扭进了隔壁。
隔壁不是别人,正是那已经分家出去,同父异母的大哥,陆中平家!
陆丰鸣一脚踹开大门,里面的景象瞬间令他大为震怒!

房间内传来恶臭的酒气,地上撒出的零碎麦麸,显然早已转交他人之手,救命用来的粮食,被换来了半斤酒水。
“陆中平,你疯了?这是陆家所有人的口粮,你拿去换酒喝?”陆丰鸣走上去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质问道。
满脸酒气的陆中平却满不在乎,甩开陆丰鸣的手。
“人生苦短及时作乐,好二弟,你也来尝尝这酒。”
说完还将酒杯递给了他。
“啪嗒!”
陆丰鸣一巴掌拍开了酒杯,怒目中少的看着眼前这位好大哥。
“你到底还要昏头到什么时候。”
“不就是一袋麦麸吗?你就这么跟你大哥我说话的?你小点声,都不怕......嗝,都不怕被乡亲们听到笑话。”
陆中平表现得却极为轻浮,似乎没在意这保命的口粮关乎着一个人的性命。
“你!”此刻的陆丰鸣已经被气的说不出话。
陆家祖宗余荫,就出了陆中平这么一个秀才,家里几乎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他的身上。
也就是为了照顾他读书,才同意分家,给他置办了一处安静的地方。
可他考了两次没有中举,就整日酗酒度日,甚至连自己的地都卖了,还借口是为了更加专心读书。
可现在,看看这一摊没用的烂泥,哪里还有一点读书人的模样。
“混账,你要欺兄辱节,败坏陆家名声吗?”门口突然传来了妇人的声响。
转眼望去,陆中平的老婆徐翠香已经站在了门口。
她满脸油光,比起上次见她的时候好像还胖了一些,丝毫看不出大灾之年该有的模样。
“嫂嫂,你这话说的是不是过分了?兄长如今这副模样,还不都是拜您所赐?”
徐翠香原本是马家老夫人的丫鬟,老夫人病故后,马家嫌晦气,将她嫁给当时刚刚考上秀才,风头正盛的徐中平。
而她嫁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怂恿自己那个好大哥分家!
听着陆丰鸣的冷嘲热讽,徐翠香却仅仅只是冷眼一横。
“好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咱们现在已经分家了,我家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
“这么说,家中活口的麦麸,也是你私下将其售卖,换取酒钱给我这位兄长咯?”
此话瞬间令徐翠香哑口无言,毕竟现在这个年头连吃口饱饭都难,哪里还有人会傻到把食物换成酒。
可若是说她这位嫂子什么都不知情,那恐怕就没人信了,这件事情,只要去问问商贩便可知晓。
“既然是你,那就好办了。此事谁对谁错,就交给我爹定夺!”
说完,陆丰鸣转头将此事告知。
而听闻这些说辞的陆文才,却有些质疑。
“你是说平儿偷走你的麦麸,换取酒钱了?”
“此事,过问商户便可知晓。”
陆文才思索片刻,只是稍加迟疑便开口说道:“一袋麦麸而已,等雯雯出嫁,我赔你十袋小米。”
这样的答复,让陆丰鸣眉头紧皱,心里也隐隐有了一丝不太好的预感。
他强忍住心里的预感,还是硬着头皮说道:“爹,于公,大哥偷拿粮食换酒,这是偷盗,你身为官差,怎么能够不管不问?于私,同为陆家的子女,你这么袒护他,不仅令人寒心,可有曾想过三妹的意愿?可曾想过娘下去的时候,让你照顾好我们兄妹的话?”
“闭嘴!”
陆文才怒目圆睁,愤恨的眼神充满威严。
“注意自己的身份,你是庶出,这不是你能管的事情!雯雯必须嫁给马家,这是老子说的!”
此刻,陆丰鸣心中一片冰凉。
果然!
自己这个便宜老子,恐怕在知道麦麸被偷的一瞬间就猜到是谁干的了。
甚至他不仅默不吭声,反而还故意隐瞒,就只是为了再巴结一下马家这个大腿!
对这个家,以及这个世道最后一丝幻想也彻底泯灭。
紧握气愤的拳头,此刻已经缓缓放开。
因为争执,愤恨,没有丝毫作用。
你们管不了的事,我管!
有我在,谁也别想让我妹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
可没等他开口,陆家的大门却已经被人一脚踹开。
“嘭!”
这样的举动,也是令陆丰鸣有些吃惊。
毕竟陆文才怎么说也是正九品戍主,哪怕只是虚衔,也算是官差,在这村子里还算是有几分薄面。
“陆戍主可在?”
嘹亮的声音响起,而来者,是县衙里的县丞。
正九品见到从八品,官大一级,也能压死人!
陆文才急忙毕恭毕敬的走来行礼。
“不知何大人驾到,有失远迎!”
何员外却表现得异常冷漠。
“别套近乎,今儿个是有公事。”
“何事需要您亲自跑一趟?”
陆文才的脸色明显多出了几分慌张,毕竟,在这大荒饥年,最害怕的莫过于筹款。
“陆戍主别担心,一件小事儿而已,青州刺史接到奉皇上圣旨,命令我等开仓赈灾,只是青州粮库不够,于是州府衙门下令,凡是在册官员,按照官职大小依次征收赈灾粮,如若未能按时完成......”
说到这里,何员外的语气也渐渐阴冷。
“国内叛乱祸起,灾民恩怨万分,如果青州因为饥荒发生祸乱,咱们的罢官事小,这全家老小的命,恐怕是不保,还望陆戍主能够多用点心思。”
语罢,何员外挥袖离去。
站在原地的陆文才接过公函,看见上面应该筹集的赈灾粮,顿时两眼一黑,瘫坐在了地上。
“一千斤,一千斤粮食,我上哪儿弄这一千斤粮食啊......”
气血攻心的陆文才险些昏死过去。
得知赈灾粮筹备的事情,在村里传开后,很多人都开始带着东西偷偷溜走,生怕走慢了一步,被这位戍主拉住借粮。
就连徐翠香也开始收拾家当,开始打算跑路。
听见隔壁捣鼓的震天响,陆文才怒骂道:“够了,你收拾这些东西有什么用?现在青州刺史的眼线就盯着我们这些老百姓,你跑哪能逃得了交粮?”
徐翠香听后气的,迈着步子飞快来到家门口,两手叉着腰,冲着陆文才骂了起来。
“不跑,难道还要等着那些人来抄家不成?你看看你们家,还九品戍主呢,我呸!耗子来你家都得含着眼泪走!当初要不是看见那个烂酒鬼中了秀才,你以为我愿意嫁到你们家?”
“你现在还好意思说我,当初让你多打点打点我那死鬼的同窗、先生之类,说不定哪天就能够派上作用,你就是舍不得那点钱。现在倒好了,现在我们攀关系都攀不上。”
“要我看,你赶紧把雯雯那丫头卖给我家老爷算了,马家给了钱粮,这一千斤根本不是什么事!剩下的钱粮咱们两家分分,也够顶个一两年了,等我家那口子考了举人,要什么没有?”
二人的争吵让看守在门口的陆丰鸣看在眼里。
眼下最应该要做的,就是如何解决这一千斤粮食的重担。
否则,期限一到,自己家怕是连这最后遮风挡雨的房子都没了,搞不好,连命也得搭上!
“哥,我们该怎么办?我不想嫁到马家。”雯雯细若蚊蝇的语气突然恳求道。
陆丰鸣揉了揉雯雯的头,他清楚,该自己出手的时候到了!
“爹,如果我有办法解决这一千斤的粮食,您能答应我一件事情吗?”
身为父亲,又怎么可能不懂儿子的想法,陆文才当即否决。
“你知道把雯雯嫁到马家可以获得多少利益?区区一千斤粮食能够比的?”
随后又对着雯雯说道:“不要怪爹心狠,马家的大女儿刚刚嫁到京都,马家长子也荣升了司农寺丞,以后仕途宏旺。你嫁过去了就不会受苦,我已经书信给了马家,想来今天就会回信了。”
就在这时,村里的里正踉踉跄跄的走来喊道:“陆戍主,马家回信了!”
“哦?他们怎么说?”陆文才满心欢喜,似乎看到了陆家的出路。
可等到里正打开信件,脸色顿时僵住。
眼见对方不说话,陆文才连忙急切问道:“马家说什么了?”
里正微微叹了口气。
“他们说,认清自己的身份,马家现在是正六品朝廷官员,陆家......连给马家提鞋都不配......”
听到这话,陆文才两眼一黑,当即昏了过去。

一夜很快就这么过去。
天刚刚亮的时候,陆丰鸣就叫醒了雯雯。
等天亮了,里正就会通知那些官差来拿粮,到时候关于粮食来源又要一阵扯皮。
索性直接一走了之。
两人刚刚走出院子,陆文才就从柴房打开门缓缓走了出来,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他心里有些淤堵得难受。
昨晚他们兄妹两人的谈话,陆文才都在柴房听得真真切切。
可事已至此,他还能再说什么?
拥有的时候不珍惜,等到失去了,再说什么后悔莫及的话都是无用。
只能面对着离去的两人一声叹息,道一声此去珍重。
踏着清晨的微光,兄妹两人来到田间的坟头。
陆丰鸣从商城里兑换了一些纸钱,点了火,带着雯雯一起磕了几个头。
小丫头嘴上没说,可眼泪却止不住地在流。
陆丰鸣也没有出言安慰。
她虽然小,才六岁多,可也什么都懂。
“娘,雯雯不能经常来看您了。”
“哥说了,等以后我们挣了钱,就把娘接到我们住的地方。”
“雯雯也会帮忙做些活计,早点挣够钱接娘过去。”
雯雯声音越说越小,最后索性只剩下哭声。
陆丰鸣微微叹了口气,轻轻抚着雯雯的后背。
“娘,也许是您在天有灵,把我带来。”
“您放心,既然我来了,就一定会照顾好雯雯,绝不让任何人欺负她。”
“我会让她过上最好的日子!”
“您泉下有知,也一定能安心了吧!”
......
从陆家湾去县城不算远,却也有十几里的乡村土路。
他们要先去县城,将迁移文书交给县衙的主簿盖印,然后才能正式脱离陆家湾。
而且,如今虽然有商城,可身上终归需要一些盘缠,才能支撑他们在外面生活。
陆丰鸣想了想,从系统商城里用2积分换了一个打火机,准备去县城的当铺典当掉,换一些钱来。
两人一路风尘仆仆,终于来到了县城。
县城比村庄繁华热闹多了,虽然是灾年,可街上仍旧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各种店铺林立,叫卖声此起彼伏。
仿佛乡野之间的灾荒,和这里毫无关系一般。
雯雯还是第一次来县城,看着眼前的一切,兴奋地东张西望,似乎忘记了之前的烦恼。
两人在县城里转了一大圈,才找到一家当铺。
陆丰鸣从怀中掏出那个现代打火机,放在了柜台上。
“掌柜的,这东西你看值多少钱?”
掌柜正拿着账本翻看着账目,听到声音扫了一眼,见到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兄弟带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眼皮子顿时就耷拉了下来。
可瞄了一眼那小兄弟递过来的东西,掌柜的眼睛顿时挪不开了。
陆丰鸣早就把打火机的标签撕了。
此时那东西看起来两指宽,一指长,晶莹剔透,包裹着的铁片打磨的闪闪发光,里面还装着水。
掌柜接过来,拿在手里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此时再看那个小兄弟,顿时多了几分敬意。
“这位小兄弟,你这是什么东西?有什么用?”
陆丰鸣见他询问,知道上钩了,这才说道:“这叫打火机,跟火折子差不多,但是却比火折子方便。”
说着,又拿出一个。
“啪叽”一声,打出火苗。
陆丰鸣故意把气放大,此时那火苗蹿了一指来高,微微闪烁。
掌柜的眼睛顿时就亮了,学着陆丰鸣的样子按了一下。
那火苗也从自己手里窜了出来。
这......竟然有这种神物?
干他们这行的,最忌讳的就是什么神色都带在脸上。
掌柜只是闪过一瞬间的诧异,随后干咳了一声,带着不屑的语气说道:“这东西你从哪弄来的?”
陆丰鸣心里冷笑了一声,知道这是准备压价。
“实不相瞒,这是早些年我父亲跟随商队从边外带回来的,一共就只有两只,本来是想给我和妹妹一人一个当成传家宝的。”
“可父亲前些年不幸去世,只剩下我和妹妹孤苦无依,眼下迫于生计,这才不得已卖出一个。”
掌柜闻言又看了看他们兄妹俩,心里盘算着怎么压低价格,最好把剩下一个也给骗过来的时候,就听陆丰鸣突然一声怪叫。
随后就听到“嘭”的一声。
“坏了,我给打碎了一个!”
听到这话,掌柜的顿时一阵肉疼,顾不得再装样子,急忙探着头从那小窗口里往外瞅,嘴里还肉疼的说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那么贵重的东西你都不拿好?”
陆丰鸣装出一副要哭的样子,心疼地从地上捡起碎了的打火机。
“这可是爹爹的遗物啊!琉璃做的东西,我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啊!”
“掌柜的,现在这打火机就剩一个了,我不能再当了,要不然我爹爹他老人家就算死了也不能安心啊!”
陆丰鸣说着,还悄悄拉了一下雯雯。
小丫头顿时会意,鼻子一抽,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掌柜的人都麻了。
这么好的东西,好好吹上一波,怎么都能卖个几十两银子。
且不说打火方便,就是这样式也是天下独一份。
那可是琉璃啊!
他自己都想留着当镇店之宝了!
碎了一个就够他心疼的了,这孩子怎么还不卖了?
“小兄弟,你快别哭了,这样吧,我看你们兄妹俩也不容易,这东西你要是不当了,以后生计都是个难事。这样吧,五两银子,死当,如何?”
陆丰鸣不说话,只是拉着雯雯蹲在柜台下哭得嗷嗷叫。
“十两,行了吧?”
“十五两,不能再高了!”
“十六两,活当!但是一年之内不赎回去就概不认账了!”
听到掌柜这么说,陆丰鸣当即止住了哭声,双手捧着那碎了的打火机递到柜台上。
“那这碎了的琉璃你还要吗?”
“......”
最终,陆丰鸣揣着十九两银子和一小把碎银子走出了当铺。
腰里揣着钱,陆丰鸣也精神了许多。
带着雯雯先买了几个大肉包子,兄妹俩吃得不亦乐乎。
吃饱了之后,才去衙门。
刚到衙门口,就见到了一队皂吏跟着之前来过家里的那个县丞一起,赶着几辆马车走了出去,陆家湾的里正也在队伍里。
陆丰鸣知道他们是去提粮食的,事情不能再托,当即拉着雯雯找到了县衙门口看门的皂吏,说明了来意。
皂吏领着陆丰鸣兄妹俩找到主簿,刚递上迁移文书,就见那主簿扫了一眼,冷哼了一声:“陆丰鸣......陆颦雯?陆家湾的陆文才是你们的父亲?”
“这路引办不了!”

“二哥,雯雯可以挖野菜,还可以帮人挑水浇地还嫂子的钱,你求求嫂子,不要把雯雯卖给人伢子。”
“雯雯,别怕,有二哥在,没人敢卖你。”陆丰鸣轻声安慰着,声音却冷得如同寒冰。
徐翠香刚才被陆丰鸣拽了一个趔趄,此时更是凶相毕露,叉着腰指着陆丰鸣,嘴里已经开始咒骂。
“你个小贱种还真敢回来!你以为我徐翠香是泥捏的?我那些首饰呢?你今天要是不拿回来,这赔钱货我卖定了!”
“她这副身子骨,当个丫鬟,童养媳什么的正好,实在不行,就算送到窑子里也能卖个几两碎银!”
陆丰鸣耳边充斥着徐翠香的咒骂,怒火填积在心头,却还是小心翼翼地扶起雯雯,随后才转过头死死地盯着徐翠香,脸上尽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你......你想干什么?”
徐翠香正骂着,突然看到陆丰鸣的眼神,声音瞬间降了下去,却还是色厉内荏地说道:“你还敢动我不成?我可是你嫂子......”
话音未落,陆丰鸣已经动了。
他速度极快,几乎是一瞬间就冲到了徐翠香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彻整个村庄,徐翠香那肥硕的身躯直接被打得横飞出去,跌跌撞撞地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她捂着脸,半天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脸颊火辣辣的疼,嘴角更是渗出了鲜血。
“你......你敢打我?!”
徐翠香缓过神来,指着陆丰鸣尖叫了一声,开始撒泼打滚起来。
“我当初怎么就嫁到你们陆家了!一群窝囊废!我不活了!”
陆丰鸣根本懒得理她,只是将雯雯交给赶过来的邻居照看,然后一步步地朝着徐翠香走去。
“你刚才,打了我妹妹?你还要把她卖给人伢子?”
徐翠香被他的气势吓到,肥胖的身子在地上仿佛猪一样往后拱着倒退,嘴里却还在喊道:“你......你别过来?我可是你嫂子!你再敢动我一下试试!”
陆丰鸣冷笑一声,根本不为所动。
他一把抓住徐翠香的衣领,将她从地上拽得坐了起来。
“嫂子?你也配?今天,我就替陆家清理门户!”
他抡起拳头,毫不留情地朝着徐翠香的脸上砸去。
“啊!”
惨叫声一声接着一声,徐翠香被打得鼻青脸肿,头发散乱,哪里还有半点之前的嚣张气焰,只剩下无助的哀嚎。
不远处,陆中平见状,顿时急了,想要上前阻止,却被陆丰鸣一个眼神吓得愣在了原地。
“陆丰鸣,你疯了!她是你嫂子,长嫂如母,你敢动手打她?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大哥!”
陆中平声嘶力竭地吼道,但脚步却不敢往前挪动半分。
陆丰鸣停下拳头,转过头,眼神冰冷地看向陆中平。
“你还敢侮辱我娘!”
他一把将徐翠香扔在地上,犹如扔掉一件垃圾,然后朝着陆中平走了过去。
陆中平看着陆丰鸣一步步逼近,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恐惧。
他不知道自己这个弟弟怎么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可现在狠劲上来,是真的敢动手打人的。
“你......你想干什么?我可是你大哥!你敢对我动手,就不怕天打雷劈吗?!”陆中平结结巴巴地说道。
陆丰鸣冷笑一声,一把抓住陆中平的衣领,将他拽到自己面前。
“大哥?你也配?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偷粮食,卖妹妹,你还有一点人性吗?你还大哥?你连人都不配当!”
说完,陆丰鸣抬起拳头,狠狠地朝着陆中平的脸上砸去。
陆中平哪里是陆丰鸣的对手,几拳下去,就被打得鼻青脸肿,躺在地上哀嚎不止。
陆文才刚才被陆中平拦着,一直没说话,又被陆丰鸣的狠辣吓到,连阻止的胆量都没有。
此时听到陆中平的喊叫声,顿时急了。
“老二,住手!快住手!你这是干什么?他们毕竟是你的大哥和嫂子啊!”
陆文才焦急地喊道,想要上前拉架,却被陆丰鸣一把推开。
陆丰鸣转过头,眼神冰冷地看向陆文才。
“滚开!今天,谁敢拦我,我就连谁一起打!”
陆文才被陆丰鸣的眼神吓得愣在了原地,脚步再也无法往前挪动半分。
他从未见过自己的儿子露出如此可怕的表情,仿佛一头暴怒的野兽,随时都会择人而噬。
周围的村民们也被这一幕吓得不敢靠近,只是远远地围观着,窃窃私语。
“这陆老二也太狠了吧?竟然连自己的大哥嫂子都打?”
“就是,就算他们有错,也不应该这样打啊!这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哎,这陆家也真是家门不幸啊!摊上这么一个儿子!”
听着周围的议论声,陆丰鸣却丝毫不在意。
在这个世道,只有拳头才是硬道理,只有狠狠地打疼了他们,他们才会长记性!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都住手!这是干什么?成何体统!”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村里的里正匆匆忙忙地走了过来,旁边跟着的还有陆家湾的族老。
族老在村里德高望重,一向以公正严明著称,他的话,还是很有分量的。
陆丰鸣也停下了手,站起身,看向族老。
“里正,你来的正好,今天,我要和他们分家!”
他指着躺在地上哀嚎的陆中平和徐翠香。
族老闻言,眉头紧皱,拄着拐杖的手也微微颤抖。
平时村里各家各户大小摩擦也都有,可都是打嘴仗,动手的很少,就算真打了,那也是自家关了门,打得再厉害也是自家人的事。
像这样闹这么大的,还是第一次。
“分家?这......这可不是小事啊!你们家好歹也是咱们陆家湾唯一带着官身的,大郎也是秀才出身,说句书香门第也不为过,有什么话不能和和气气的说,怎么能闹到这种地步?”
族老叹了口气,语气里还在希望事情别闹大。
陆丰鸣冷笑一声,看着周围围观的村民,大声说道:“书香门第?那也得是人才能配得上!今天,我就要当着大家的面,把这些年陆家的遮羞布,全都撕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指着陆文才,大声说道:“我陆丰鸣,是庶出!从小到大,我娘和妹妹吃糠咽菜,他陆文才什么时候管过我们?”
“他心里,只有他的长子陆中平!为了供他读书,恨不得把我们娘俩的血都榨干!”
“他陆中平呢?考上秀才的第一件事就是分家!家里好不容易弄了一些麦麸,雯雯才吃了一顿,就被他偷走换了酒喝。”
“他也配是读书人?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吗?”
“我欠他们的?”
陆文才被陆丰鸣指着鼻子骂,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想要反驳,却又无从说起。
周围的村民们也开始议论纷纷,有些人惊讶,有些人同情,但更多的是看热闹。
陆丰鸣没有理会周围的目光,继续说道:“这些年,我们娘仨受的委屈,数都数不清!为了不让我们饿死,我娘变卖了所有的嫁妆,才勉强维持生计。可他陆文才呢?却眼睁睁地看着我们受苦,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我娘活活累死,妹妹才几岁的年纪就要自己下地挖野菜,给人家挑水浇地换一口吃食。”
“那个徐翠香,他家的东西,我和妹妹看一眼都是过错,我妹妹挖的野菜,她问都不问就直接拿走。”
“现在更是想把她推进火坑,卖给人伢子!她还是人吗?!”

陆丰鸣顿时眉头一皱,还以为他是想捞油水,当即递上两颗银豆子。
“还请主簿大人费心。”
谁知那主簿伸手接过银豆子,却还是冷笑一声说道:“你也别怪我收钱不办事。眼下这路引还真办不了,他陆文才身上有一千石粮食的粮税。”
“粮税不交上来,这路引谁都办不了。”
这狗官收了钱不办事,陆丰鸣顿时眉头紧锁。
一千石的税粮虽然已经有了,可来历不明。
万一那县丞问起来,陆文才再说出去,他和妹妹不仅无法拿到路引,恐怕还要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陆丰鸣还在头疼的时候,只听雯雯那小丫头拉了拉自己,仰着头瞪着大眼睛说道:“二哥,里正叔不是带着人去咱家拉粮食去了吗?之前那个官老爷不是也跟着吗?”
陆丰鸣还没回话,就见小丫头冲着他眨了眨眼。
嘶!
这小丫头,带她去当铺演了一场戏,她突然开窍了?
陆丰鸣当即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
“是啊,想必他们很快就回来了。我本来还说找主簿大人买一头牛,要不然咱们靠两条腿在路上走,等走到了都得累死。”
“现在好了,等之前那个官老爷回来之后,还能借他们拉粮食的车送我们一程。”
陆丰鸣说着,转头看向主簿说道:“那我们就等粮食拉回来了再买牛好了。”
主簿闻言,脸上顿时露出一丝窃喜。
县丞出门拉粮食,确实是里正带着的。
如果粮食没凑齐,他们肯定不敢让县丞白跑一趟。
说到底,粮食齐不齐,差多少跟他主簿没什么关系,可这县衙卖牛的生意要是没了,那就真的没了。
至于卖出去的牛是不是用来耕地,跟他主簿有什么关系?
“那个什么,县衙的粮车是用来拉粮食的,肯定不会拉人,你们就别等了。”
“办路引是吧?我这就给你们办。”
主簿说着,大笔一挥,刷刷刷就将路引写好,交给陆丰鸣。
“买牛的话,只能用来耕地,知道吗?”
“走吧,跟我去看看牛。”
说着,不由分说带着兄妹二人来到县衙外专门养耕牛的地方。
“老牛十二两银子,壮牛十五两,牛犊子10两,你们要哪一个?”
陆丰鸣本来也没准备买牛,就是图方便赶紧把路引拿到手,自然选最便宜的。
“就小牛犊子吧,反正都是牛,用来驮我妹妹正合适,养一年也就能耕地了。”
交了钱,牵了牛,陆丰鸣总算是离开了县衙。
这些小波折过后,对于陆丰鸣来说,或许就是一片坦途。
谁知刚走出县衙,就见一个只见一个身穿锦衣的青年,正缓缓地朝着这边走来,径直停在了陆丰鸣面前,从怀里摸出一个打火机。
“这东西,是你当给典当行的?”
陆丰鸣眉头微皱。
这锦衣青年一定是当铺幕后的大老板,见到这种稀奇玩意,盯上了自己兄妹。
陆丰鸣下意识将妹妹护在身后,略带警戒地看着那青年男子。
不知为什么,他从那男子身上察觉到了一丝危险。
“是我,怎么了?”
男子脸上带着一抹玩味的笑,将那打火机在手里把玩着,语气里听不出是喜是怒。
“这东西不是琉璃,你知道吗?”
陆丰鸣毫无怯意,直勾勾地看着那男子说道:“哦?是吗?我爹说它是琉璃。”
男子摇了摇头。
“它不是。但是却比琉璃更稀有,我关某人琉璃也见了不少,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东西,能和琉璃一样纯净剔透,想来比起琉璃就算不如也相差不大。”
“我不是要追回你的银子,所以你也不必对关某抱有那么大的敌意。”
“王掌柜说你刚才在当铺里故意砸了一个,应该是为了让他下定决心买下这一件孤品。”
“想来,你手里应该还有这样的东西,对吧?”
陆丰鸣心头微微一震。
果然!
这股隐隐的危险感一点不错。
这男子心思缜密,仅仅听到王掌柜的描述就能将自己的目的猜个分毫不差。
这种人突然拦住自己,一定是有所图。
“你手里拿的是路引吧?”
男子见陆丰鸣不说话,反而还更加戒备,当即指着他手里还没来得及放怀里的路引说道:“你是要离开昌平县吗?”
陆丰鸣见自己仿佛被彻底看穿,索性不再遮遮掩掩,冷笑着说道:“这位少爷打听这么清楚,莫非是要趁我兄妹二人离开县城的时候,动手劫掠?”
那男子闻言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小兄弟,我刚才就说过,你不必对关某抱有那么大的敌意。对关某来说,这个世界上没有钱买不到的东西,如果有,那就是钱不到位。”
“实话实说,你这打火机对关某的吸引力,远比你本人要大得多。”
“你手上还有多少?关某我都要了,价钱,就按二十两一个,如何?”
陆丰鸣被他那莫名其妙的笑,以及说话的语气惹得心里有些烦躁,听他这么说,打定主意要坑他一把。
他立刻在商城里用一百积分换了整整一盒打火机,整整五十个。
随后,那男子就瞠目结舌地看着陆丰鸣从身上摸出一盒码装整齐的打火机。
除了跟他手上那个相差无几之外,颜色更是花花绿绿,看起来尤为赏心悦目。
“这一盒是五十个,一个二十两,承惠一千两!”
那男子惊骇地看着那一盒打火机,一时间竟然也说不出话来,直到半晌之后,才反应过来,又笑出声。
“好好好!妙极妙极!”
男子说着,从身上摸出一张银票递了过去。
“关家钱庄的一千两银票,只要有县城的地方,都有关家的钱庄。”
“不知小兄弟姓甚名谁?要去往何处,江湖有缘,若是还能再见,定当和小兄弟把酒言欢!”
陆丰鸣冷笑着接过银票。
“姓倪,名大野,从来处来,往去处去。”
说话间抱起雯雯放在牛背上,牵着牛扬长离开。
“而且,我还没成年,不能喝酒。”
男子看着他们两人一牛的背影,手里打火机抠得“啪啪”作响,眼神里更多了几分笑意。
片刻后,只见一个随从打扮的人从县衙里走出来,来到男子面前说了几句话。
男子这才笑出声。
“陆丰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