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璎璃封墨城的女频言情小说《苏璎璃封墨城的小说残梦吹寒彼岸花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枝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璎璃感觉自己做了一场噩梦。梦里,红祇被乱棍打死。白霓裳命人将她挫骨扬灰,粉末拌进猪食,任由猪群拱食。而苏璎璃被悬吊在结界之上整整三日,每一日,都要经受雷击酷刑。伴随着每一记惊雷落下,她感觉自己的魂灵也在缓缓流逝。三日惩罚结束,白霓裳没解开她身上的绳索,而是将她带去一处偏僻之地。面前就是深不见底的厉鬼深渊。炙热的火焰喷涌出来,厉鬼的嘶喊更是惊天动地。白霓裳将她朝那深渊推了下去。......苏璎璃一下子醒了。目光所及之处,是阎君殿,而她正躺在封墨城那张大床上。手臂上的疼痛感传来。她低下头,就看到了自己被烧伤的皮肤。原来不是梦。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红衹死了......她也被推下了厉鬼深渊。她怎么没死呢?该死的是她,不是红衹。苏璎璃痛苦地...
苏璎璃感觉自己做了一场噩梦。
梦里,红祇被乱棍打死。
白霓裳命人将她挫骨扬灰,粉末拌进猪食,任由猪群拱食。
而苏璎璃被悬吊在结界之上整整三日,每一日,都要经受雷击酷刑。
伴随着每一记惊雷落下,她感觉自己的魂灵也在缓缓流逝。
三日惩罚结束,白霓裳没解开她身上的绳索,而是将她带去一处偏僻之地。
面前就是深不见底的厉鬼深渊。
炙热的火焰喷涌出来,厉鬼的嘶喊更是惊天动地。
白霓裳将她朝那深渊推了下去。
......
苏璎璃一下子醒了。
目光所及之处,是阎君殿,而她正躺在封墨城那张大床上。
手臂上的疼痛感传来。
她低下头,就看到了自己被烧伤的皮肤。
原来不是梦。
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红衹死了......
她也被推下了厉鬼深渊。
她怎么没死呢?该死的是她,不是红衹。
苏璎璃痛苦地闭上了眼,眼泪无声地从眼角流下。
殿门打开,有两人走了进来。
那两人停在屏风外,谈话声低低传来。
“灵医,她怎么还不醒?再这么昏睡下去,我怕她的魂灵会受损......”
“君上,璃奴是中了厉鬼深渊的瘴气之毒。”
封墨城沉默片刻,轻叹一口气。
“霓裳这次做得确实过分了些......总之你帮苏璎璃好好调理,让她尽快解毒苏醒。”
“诺。”
屏风后,苏璎璃的一颗心落到谷底。
原来封墨城知道白霓裳把她扔进了厉鬼深渊。
可他也只是这么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更别说为她讨回公道。
也是,她区区一个贱婢,还想要什么公道。
她无力地笑了笑。
“君上,那红莲......”
“红莲之事,暂且压下不议。”
封墨城的声音有些冷。
“红莲生性纯直,只说真话,但她冒犯君后也是事实。”
苏璎璃脑子“嗡”地一声。
封墨城知道?
他知道红衹说的都是真的?!
也就是说,他知道损毁古琴是白霓裳自导自演......
可他还是重罚了她,还命令乱棍打死了红衹!
苏璎璃只觉得浑身僵硬,连手指都在控制不住地颤抖。
他怎么能这么残忍?
就为了无底线地偏袒白霓裳......甚至,让红祇丢了性命!
想到红纸惨死的模样,苏璎璃就感觉心痛得快要窒息。
孩子没了;
三生石上的天命姻缘被他篡改;
现在,就连他们一起灌溉过的红莲,都被他下令打死。
封墨城,你已经亲手斩断了我们之间所有的关联。
从今以后,我们再无任何关系!
屏风外的说话声不知何时停止了。
窗外,那一轮血月又大又圆。
今夜,已到了她和孟婆约定的轮回之期。
苏璎璃掀开被子下床,独自出门,朝奈何桥走去。
奈何桥边,孟婆早已准备好一切,见到她,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你来了,你还是来了......”
“我以为你会在这半个月里,改变心意,没想到......你还是决意要离开吗?”
“是。”
苏璎璃的目光无比坚定。
“还请孟婆,现在就送我入轮回。”
“那好吧。”
接过孟婆手里的那碗断魂汤,她一口饮尽。
放下碗,轮回之门在她面前缓缓打开。
苏璎璃走进去之前,又回头朝阎君殿的方向看了一眼。
永别了,封墨城,生生世世我们都不会再相见。
纵深跃入轮回漩涡,这一刻,她的心情是前所有未的释然。
三界近日最大的盛事,莫过于阎君封墨城十里红妆迎娶君后。
千乘迎亲,金玉铺路,这场婚礼有多气派,阎君便对这位君后有多宠爱。
“我们阎君和君后可是经历了三生三世,九九八十一道情劫,才有了这一世的圆满。”
“上一世君后为阎君挡箭而死,这一世阎君找到她之后,便命人将两人姻缘刻于三生石上,更是为君后建了这座独一无二的璎璃殿......”
璎璃殿外,两名婢女谈笑着经过,而苏璎璃一袭白衣跪在殿前石阶上。
这璎璃殿是为她而建,所有人都知道她和封墨城三生三世的故事,只可惜,殿内却早已换了女主人。
“唔......轻一点,墨城,人家快要承受不住了......”
一声暧昧的低吟从虚掩的殿门内传出,苏璎璃身体一僵,垂在身侧的手握紧。
今晚本是她和封墨城的洞房花烛夜,可是此刻,他却和另一个女人交缠在一起。
只因半个月前,地府执事拿着生死簿向阎君禀明——
他找错人了。
原来和封墨城有三生三世姻缘的,并非苏璎璃,而是另一个叫白霓裳的女人。
封墨城得知真相后,当天便将白霓裳带回府,并对苏璎璃处以三界最严酷的刑罚——雷刑。
苏璎璃被囚禁在忘川之畔的悬崖上,遭受天雷鞭笞,整整九千九百九十九日。
即便她腹中还怀着他的孩子。
而她回府后,更是得知了一个更大的噩耗,封墨城要打掉他们的孩子。
“墨城,那是我们盼了上千年,好不容易才盼来的孩子,你是他的父亲......”
苏璎璃的哀求令阴间百鬼动容,可是封墨城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你已被剥夺君后身份,被贬为贱奴,又有什么资格生下我的孩子?”
“从今往后,只有霓裳才配为我繁衍子嗣。”
他说完这句,便毫不留情地对她腹中胎儿下了手。
苏璎璃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化作一滩血水,即便是雷刑剜心蚀骨的痛,都比不上那种痛的万分之一。
“封墨城......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绝情......”
“要怪就怪你自己!苏璎璃,冒领君后身份,令真正的君后漂泊在外,你简直罪大恶极!”
封墨城说她冒领君后身份,罪大恶极......可他怕是忘了,从始至终,信誓旦旦说她就是君后的人,都是他。
因为苏璎璃失忆了,根本不记得前几世发生的事。
为了找回记忆,她每日忍受着腐蚀肺腑的剧痛,服用孟婆特制的汤药。
可是没想到,她的记忆没有找回来,真正的君后却被找了回来。
于是她一切的真心和付出,就因为假君后的身份,都变成了一个笑话。
回想起过往种种,苏璎璃仍感觉到锥心刺骨的痛。
殿门打开了,掌事姑姑端着一盆水走出来,“璃奴,进去伺候君后盥洗。”
“诺。”她现在被贬为奴,因为跪得太久,苏璎璃起身时眼前一阵晕眩。
电光火石间,却有什么很快地从她脑海中闪过——
敌军压境,封墨城一袭银色铠甲,将她护在怀里。
随着敌军首领一声令下,无数的弓箭朝两人飞射而来。
苏璎璃转身挡在了他面前,“璎璃!”
封墨城撕心裂肺的呼喊声犹在耳边,而被万箭穿心的痛苦,更是如附骨之蛆。
苏璎璃倏然睁开眼——
她好像记起来了。
难道是之前遭受的雷刑和孟婆的汤药起作用了?
她竟然全都记起来了!
所以,从一开始封墨城就没认错,她就是真正的君后。
和他经历了三生三世,九九八十一道情劫的人,就是她......根本不是白霓裳!
这中间一定出了什么差错!
苏璎璃跌跌撞撞往前跑,想去告诉封墨城这个好消息。
途中因为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醒来是在阎君殿,屏风外,隐约传来封墨城和地府执事说话的声音。
“阎君,此番您篡改和苏璎璃的天定姻缘,将她的名字换成白霓裳,万一被天庭发现,怕是要降下责罚。”
篡改天定姻缘?
把她的名字......换成白霓裳?
苏璎璃浑身的血液仿佛都被冻住了。
封墨城轻叹一口气。
“霓裳在地府只剩百年,她轮回前唯一的心愿,便是和我成亲,我与她青梅竹马,又怎忍心让她带着遗憾离去?”
“可是阎君,既是权宜之计,您又何必对苏璎璃那般残忍?雷刑之罚,打掉王嗣......您就不怕苏璎璃怨恨报复?”
“若对苏璎璃的惩罚不够重,霓裳又怎会相信这一切是真的?等霓裳了无遗憾地离开,我再去哄哄苏璎璃便是......她爱我入骨,连万箭穿心都愿意,又怎会因为这点小事怨恨?”
“至于子嗣,到时候我再赐予她便是。”
一种剧烈的痛意从五脏六腑处传来,几乎要将苏璎璃整个人撕碎。
回想起她遭受的九千九百九十九日雷击重刑......
还有那个他们期盼了千年,却尚未成型便化为血水的孩子......
竟然都比不上白霓裳的一个小小心愿重要?
苏璎璃捂着胸口,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
回想起被夺去君后身份的这段日子,每一天她都过得痛不欲生。
不仅要忍受府里下人的侮辱践踏,还要眼睁睁看着自己深爱的男人,当着自己的面和另一个女人欢好。
甚至每次事后,都是她伺候那个女人盥洗。
可是现在她却得知,这一切,她原本不该经历。
只因封墨城要给那个女人圆梦。
封墨城......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苏璎璃的心像被硬生生撕开,愤怒、悲伤、绝望......裂成千万片,血肉模糊。
看着窗外那一轮冉冉升起的血月,她下了床,跌跌撞撞朝奈何桥走去。
奈何桥头,孟婆府正在熬汤。
见到是她,便习以为常地问:“是来拿恢复记忆的汤药吗?药尚未到火候,稍等片刻。”
“不必了,我已恢复记忆,以后不再需要那汤药。”
苏璎璃的声音很轻,眼底却是一片浓得化不开的决绝。
“哦?你恢复记忆了,喝了那么久的汤药,那可真是件可喜可贺的大事......”孟婆的话音尚未落下。
苏璎璃已经接着开口,声音平静得犹如一滩死水,“现在有劳孟婆,送我进轮回。”
“什么?”孟婆手中的汤勺差点掉落,错愕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你可知,进了轮回,这世上便再也没有苏璎璃这个人,你会忘了阎君,就连你们三生三世的牵绊,都将不复存在!”
“我知道。”苏璎璃苦涩一笑。
而这,正是她想要的。
她和封墨城之间,早就不该再有任何牵绊,从他背叛她的那一天起,便不该再有。
她只求与他永世不复相见。
孟婆见她如此决绝,也只能轻叹一口气。
“好吧,你半个月后再来,到那时血月圆满,轮回之路自将开启。”
“好。”苏璎璃轻点点头,“半个月后再见。”
转身离去,忘川河畔的阴风卷起翩跹的衣袂,她单薄的身影,比彼岸花更凄美。
这半个月,她要处理完一切前尘过往。
“红衹?”
苏璎璃喃喃念出了这个名字。
红衹朝她一笑,“璎璃姐姐,你就放心吧,有我作证,墨城哥哥不会再冤枉你了。”
白霓裳脸色一慌,厉声呵斥:
“哪来的莲妖,敢跑到阎君面前胡言乱语!
“我没有胡言乱语。”
红祇上前一步,跪在封墨城面前,仰着脸看上去无比真诚。
“墨城哥哥,我说的都是真的。这个坏女人不仅毁了古琴,还说要扒了璎璃姐姐的衣服,让她赤身在阎君府舞上三天三夜。”
“现在您知道真相了,可不能让这坏女人继续欺负璎璃姐姐呀!”
“住口!”
白霓裳气急败坏,吩咐一旁的鬼侍。
“把这满嘴谎话的莲花妖拖下去!直接乱棍打死!”
鬼侍得到命令就要走上前,红祇忙大声为自己辩解。
“我没说谎!我们莲花一族生来不会说谎,我更是从未说过谎话,才能修成 人形!”
苏璎璃目睹这一切,情急之下也跪在了封墨城面前。
“君上,您放过红祇,她是为了给我求情......”
“红衹若有得罪君后的地方,我愿意替她受罚。”
红祇听她这么说,气得直跺脚。
“璎璃姐姐,你明明没错,为什么要受罚?我们都没错,错的是这个坏女人!”
“红衹,别再说了!”
苏璎璃急得快哭了,因为她已经看到了封墨城越来越冷的脸色。
红衹天真烂漫,又怎会明白——
偏爱会让人一叶障目。
而封墨城偏爱白霓裳,未必相信她所说的真相。
下一秒,封墨城忽然抬手。
“来人,把这莲妖拖下去......”
“君上!”
红衹呆住了。
“你、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墨城哥哥吗?你怎么这么是非不分?”
苏璎璃更是趴在他脚边,不停磕头。
“君上!红莲一族修成 人形不易,更何况她还是个孩子!”
“您罚我吧,您想怎么罚都可以,但求您放她一条生路......”
封墨城却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你替她?你区区一个贱婢,凭什么替她?”
“莲妖当众污蔑君后,罪无可恕,拖出去乱棍打死。”
“至于苏璎璃——她损毁古琴,和莲妖串通一气,就罚她挂于结界之上三天三日,并加以雷击酷刑。”
苏璎璃颓然地跌坐在地上。
红祇被拖走时,嘴里还在不停大声喊着:
“墨城哥哥,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忘了自己以前有多爱璎璃姐姐吗......”
苏璎璃眼睁睁看着她被拖走,却什么都做不了,就连冲上去阻拦,也被鬼侍重重甩到一边。
她只能不停地磕头求封墨城,不停地磕。
到最后,头都磕破了,鲜血流下来。
她那张倾国倾城的脸,此刻看上去比厉鬼更恐怖。
回去的路上,白霓裳的贴身婢女怒气冲冲找来。
“璃奴,你跑去哪儿了?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苏璎璃一怔,这才想起来今天是月末,正是白霓裳进补的日子。
白霓裳因在外游荡太久,魂灵虚损,需每月进补至纯血气,才能缓解心痛之症。
而苏璎璃是地府唯一拥有至纯血气的人,所以,封墨城命她每个月放血给白霓裳做药引。
“我没忘,走吧。”
苏璎璃唇角一抹惨淡的笑,随婢女前往。
璎璃殿内,烛火摇曳,白霓裳虚弱无力地躺在床上。
封墨城则寸步不离地守在她床边,满脸担忧,紧紧握住她的手。
“磨蹭什么?还不快为君后放血!”
“诺。”
苏璎璃从婢女手中接过匕首,撩起衣袖正要朝手臂划去。
床上人却在这时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
“君上,我心口好痛......”
“怎么回事?灵医,快看看霓裳怎么了!”
封墨城惊慌失措,又是命令灵医,又是俯身轻哄白霓裳。
苏璎璃看在眼里,只觉得心里漫开一种难以言说的苦涩。
明明已经下定决心与他永世不复相见,可为什么目睹这一切,她仍觉得痛彻心扉。
灵医为白霓裳仔细检查一番后回禀。
“君上,君后的病情加重了,以后一碗血怕是不够。”
封墨城皱了皱眉。
“那需要多少?”
“少则两碗,多则三碗。”
“三碗?”
“是,血量越多,君后便能恢复得越快......”
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苏璎璃,他眼里似乎闪过一丝不忍。
但床上人在这时又发出一声更痛苦的哀嚎。
“好痛!君上,救救我......”
“来人,再拿两只碗!”
封墨城眼里的不忍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对白霓裳浓浓的怜惜。
他冷声吩咐,“从今往后,璃奴每次为君后放三碗血。”
“诺......”
苏璎璃的一颗心早已痛到麻木。
她面无表情拿起匕首,正要划开手臂。
床上的白霓裳却在这时又开口——
“人身上哪里的血才是至纯?”
“灵医,我记得你说过,我需要的是至纯之血,可是用了璃奴的血这么久,我的病仍不见起色,是不是因为手臂之血仍不够纯?”
灵医作揖答:“是心脏。”
“君后,心脏之血,是人 体至纯,若能用璃奴的心脏之血入药,则对病情最有益。”
心脏?
苏璎璃愕然抬起头。
心脏之血确实至纯,可若被取走心脏之血......
那么轻则魂灵涣散,变成行尸走肉,重则灰飞烟灭。
这是诸鬼皆知的常识。
“那就取心脏之血。”
封墨城却回答得毫不犹豫。
苏璎璃的目光震了一下,接着流露出深深的绝望......
对上她的目光,封墨城的神色微变了变。
“你放心,我会将自己的灵力渡给你,有我的灵力护体,你不会魂灵涣散,只是要承受一些痛苦罢了。”
只是要......承受一些痛苦罢了吗。
苏璎璃苦笑了一下。
她心里清楚那痛苦并不是像封墨城说的那般简单,而是肝肠寸断,五内俱焚的剧痛。
封墨城见她迟疑,眼神忽然冷了几度。
“苏璎璃,你不愿意?”
满腔怒意无处宣泄,封墨城拿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又重重放下酒杯。
苏璎璃正好换好舞裙出来。
目光扫过她的方向,封墨城的神情一僵,脸色渐渐变黑。
水红色的绸缎包裹住她的身体,布料薄如蝉翼,说不出的惹人遐想。
而她的腰更是细得不盈一握,让人担心,轻轻一掐便会断。
封墨城扫一眼席上,男宾们皆是一脸着迷的痴态,看着她的方向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脸上的神情顿时变得更不悦。
她就这么衣不蔽体的,任由男人们观赏,她把自己当什么了?!
随着白霓裳一声令下,台上的乐师演奏起了乐曲,苏璎璃摆好姿势正要随音乐起舞。
最高位却忽然传来男人的声音,格外的冷。
“我喝多了,今晚的宴席到此为止。”
音乐声戛然而止。
在场的众人都面面相觑。
就连白霓裳眼中都闪过了一丝意外。
封墨城明明酒量不凡,今晚才喝了三杯,就说自己醉了。
摆明只是借口之词。
目光扫过台上一脸茫然的苏璎璃——
白霓裳神色滞了一下,接着眼里漫出狠戾之色。
......
当晚,宴席结束后,众人各自回去休息。
苏璎璃刚回到佣人厢房,白霓裳的贴身婢女就来敲门。
“璃奴,君后让你去湖心亭,快去,别让君后等急了。”
婢女丢下这句就匆匆离去。
苏璎璃心里闪过一丝疑惑,深更半夜的,白霓裳却没陪在封墨城身边,却在湖心亭做什么。
湖上的莲花开得正盛,中间的亭子中,白色缦帐随风舞动,悠扬的琴声流泻而出。
只是细听,那琴声却带着一股哀怨。
“君后。”
苏璎璃下跪行礼。
听到她的声音,白霓裳这才停下抚琴,抬头看她。
“苏璎璃,你恨我吗?”
苏璎璃惊讶地抬起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说话!”
白霓裳抬高了音调,恨得咬牙切齿。
“我抢走了你的男人,你为什么不恨我?”
“奴婢不敢......”
“是不敢,还是你觉得本宫根本赢不了你,所以从来没把本宫放在眼里!”
苏璎璃愣住了。
“君后,您怎么了......”
话还没说完,一巴掌已经狠狠落到了她脸上。
她错愕地捂住脸。
“君后,您为什么打奴婢?”
“你有什么资格问我!
白霓裳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掐得那么用力,苏璎璃感觉自己的脖子都快被掐断了。
“本宫贵为君后,打一个贱婢还需要理由?还是你觉得自己不是贱逼,仍是君上的女人?”
“君后......”
苏璎璃发不出声音,脸涨得通红,就快要窒息。
可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落在白霓裳眼里,越发点燃了她的怒意。
“贱人,你平时就是用这副模样勾引君上的?让他对你旧情难忘?”
她心里有一腔的怒意无法发泄。
封墨城今晚没去璎璃殿,她主动前往阎君殿,提出侍寝,竟然也被他拒绝。
入府这么久,他还从未拒绝过她。
他在为今晚的事生气?
气她......不该让苏璎璃献舞?
想到这儿,白霓裳的眸子又冷了几分。
“贱婢,今晚你不愿在宴席上献舞,惹得宾客不满。”
“说吧,该怎么罚你?
苏璎璃想说自己没有不愿。
可是,白霓裳显然不是真的想听她的答案。
她冷笑了笑道:
“不如就罚扒去你的衣服,赤身在阎君府舞上三天三夜。”
“君后!”
苏璎璃瞳孔一震。
她见识过白霓裳的手段,知道白霓裳绝不是在吓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