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程亦然沈宴行的其他类型小说《八零美人要独美,清冷教授夜夜难寐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一只折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父颤着手,一脸痛心和失望。“怪我平时太娇纵你,容得你无法无天。”这巴掌不仅打懵了沈璃,也让在场的众人愣了下。沈母回过神,立马将沈璃揽在怀里,轻抚着沈璃被打红的脸颊,满眼心疼。“你居然为一个外人打阿璃,人证物证指到你面前,你都不信她偷了阿璃的项链,到底哪个是你亲生的?”沈父语气坚定道:“亦然不是那样的人。”程亦然恍然了下,她没想到沈父竟会如此护着她,心里涌出一丝暖流。“沈叔,我亲眼看见程亦然进了小姐的房间。”裴丫头突然站了出来,声音怯怯道。程亦然神色镇定,只见裴丫头转向她,双膝一软跪在地上。“亦然姐,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打我。”裴丫头眼眶含泪,好似很怕程亦然。“那天程亦然拿了份资料回沈家,说要见沈叔,沈叔不在家,她就一个人鬼鬼祟祟上...
“怪我平时太娇纵你,容得你无法无天。”
这巴掌不仅打懵了沈璃,也让在场的众人愣了下。
沈母回过神,立马将沈璃揽在怀里,轻抚着沈璃被打红的脸颊,满眼心疼。
“你居然为一个外人打阿璃,人证物证指到你面前,你都不信她偷了阿璃的项链,到底哪个是你亲生的?”
沈父语气坚定道:“亦然不是那样的人。”
程亦然恍然了下,她没想到沈父竟会如此护着她,心里涌出一丝暖流。
“沈叔,我亲眼看见程亦然进了小姐的房间。”
裴丫头突然站了出来,声音怯怯道。
程亦然神色镇定,只见裴丫头转向她,双膝一软跪在地上。
“亦然姐,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打我。”
裴丫头眼眶含泪,好似很怕程亦然。
“那天程亦然拿了份资料回沈家,说要见沈叔,沈叔不在家,她就一个人鬼鬼祟祟上了二楼,好一会才下来。”
“我看她出来的方向像是小姐房里,小姐平时不让人进她房间,就留意了下。”
“直到我去程亦然房间打扫卫生,收拾盆栽发现了小姐的项链。”
程亦然有些错愕,那天沈宴行给她送完资料,她是回过沈家。
因为她发现户籍资料里需要填写居住信息、生平信息以及个人资料等,而记录这些信息的本子在沈家放着。
她也确实上了二楼,但她去书房拿完本子,前后不超过五分钟就出了沈家,不可能有时间去沈璃房间。
程亦然的沉默在其他人看来,是心虚和默认的表现。
“妹妹,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情?”程雪痛心疾首地说,“你和阿璃,伯母道个歉吧,她们会原谅你的。”
不等程亦然有所反应,程雪红着眼眶看向沈母,“伯母,我妹妹从小无人教导,难免有些糊涂,有什么错我替她承担,希望你们能原谅她。”
裴丫头小声道:“小时候偷雪儿姐成绩单,长大又偷小姐项链…”
程亦然无言笑了笑,在她看过去的瞬间,裴丫头立马垂下头,一副恐她的样子。
看着两人如同唱双簧似的配合,程亦然心里隐约有了猜测。
她没说话,静静看着她俩还要唱什么戏。
程雪娇嫩白皙的脸庞上晕染了一层红晕,“伯母,阿璃的项链值多钱我来赔,如果不够的话,我可以免费帮阿璃补课多久都可以。”
沈母回想到程亦然拿着一张不属于她的成绩单,向沈父讨赏的事情,脸色更加冰冷。
程亦然刚来沈家时,她心里只有帮别人养孩子的不喜,后来种种事件才让她对程亦然多了份厌恶。
尤其在程雪优秀踏实的衬托下,显得程亦然非常差劲,竟会些投机取巧的点子,撒谎成精。
沈母语气温和地说,“雪儿,这件事跟你无关,你不用帮她求情。”
“我看某人惯得外人比亲女儿还嚣张跋扈,做错事情毫无悔改之意,我们沈家可容不下这样的人。”
视线移到程亦然身上时,沈母眼神变得锐利。
“明天我就找人把她送回乡下。”
程雪难以压抑心里的喜悦。
上回没能把程亦然赶回乡下,她一直提着口气,没想到能借沈家的手赶走程亦然,真天助她也。
“妹妹回了乡下孤苦伶仃的,怎么活得下去,她肯定知道错了,伯母您原谅她吧。”
程雪低声求情,语气急促又慌张。
细软的手覆上程亦然手腕,劝道:“妹妹,你快些认错,伯母不会把你送回乡下的。”
程亦然对上程雪担忧通红的眼睛,眸中一片沉寂,好似被即将赶走的人不是她。
沈母将她们的反应看在眼里,她果然没看错程雪,重情重义,又敢于担当,不愧是她选中的儿媳妇。
反观程亦然,沈母刀子般的眼神打量过去,“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没什么好说的。”程亦然坦然自若道。
“亦然,你有什么苦衷尽管说出来,我会替你做主的。”沈父开口道。
裴丫头指认程亦然时,她脸上没有丝毫慌张,甚至有些疑惑。
尤其沈母说出将她赶回乡下,也依然表现的很冷静,这绝对不是做错事情的反应。
倒是程雪积极帮程亦然揽罪名的态度,有点匪夷所思。
程亦然说道:“沈叔叔,等他来了,他会证明我的清白。”
程亦然口中的“他”让沈父怔了下,一时想不到她说的人是谁。
沈母讥讽一笑,“别是你不想承担责任,杜撰出来的人。”
话音落下,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响。
沈宴行身穿黑色大衣,戴着金框眼镜,左胳膊肘夹着皮夹克,右手拿着钥匙站立在门口。
看到客厅如此多人的阵仗,浓密的眉毛只轻微上挑了下又变回如常的淡漠。
他清冷如潭水般的眸子,将客厅扫了一遍,便抬起脚,往二楼方向走去。
沈宴行走到第一层台阶下,程亦然以出其不意的速度冲过去,抱住了沈宴行手臂。
“宴行哥哥,你终于回来了,堂姐非说我偷了阿璃的项链,让我跟阿姨认错,可我根本没去过阿璃的房间,你知道的对吧。”
沈宴行身体僵住,感受到程亦然身体最柔软的地方紧贴着自己,淡然的表情有丝破裂,眉头紧锁。
“你在说什么?”
他不解的样子差点让程亦然咬到自己舌头。
程亦然连忙解释,“你给我送资料那天,我回了趟沈家你还记得吗?”
沈宴行想了想,是有这么回事。
那天他准备去上课的路上,发现教案忘带了,刚拐回沈家就看见程亦然拿着本子,风尘仆仆从沈家出来。
沈宴行知道本子里写的什么,他在书房找书时,无意间看过一次。
程亦然当面拒绝他落户,背地又准备资料信息,当时他冷冷瞥了她一眼,回了沈家。
“记得。”
回话间,沈宴行抽回被程亦然抱住的胳膊,拉开了点距离。
看到程亦然被沈宴行如此嫌弃,程雪心里窃喜了下。
沈母刚刚的态度肯定对她很满意,说不定很快就会让她和沈宴行订婚了。
“妹妹,我只是担心你被伯母送回乡下,你怎么能冤枉我的好心?”
程雪声音娇软可怜,委屈道:“妹妹,你真的误会我了。”
刚刚程雪维护程亦然,护犊子的样子,大家都看在眼里,不由得对程雪产生了一丝同情。
沈母开口道:“雪儿,你放心,在伯母这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说罢,沈母又看向沈宴行,眸中一片泠冽。
“宴行,你看到程亦然回了沈家,那你说说她是不是上了二楼,偷走了阿璃房里的项链。”
沈宴行仔细想了想。
当时他和程亦然一前一后走的,时间差不超过十分钟。
而且程亦然拿着放在书房的本子,同时间内她不可能到阿璃房间偷东西。
他的嗓音如同冷泉水般干净澄澈,话音简短有力,“没有。”
沈母表情僵住。
语气难以置信:“宴行,你确定她没有偷阿璃的项链,裴丫头亲眼看到她从阿璃房间出来,项链埋在了她房间的花盆里。”
沈母的话,让沈宴行明白了事件的缘由,他还是一如既往地肯定道:“她当时拿着放在书房的本子,前后不到十分钟就出了沈家,不可能有时间去阿璃房里。”
退一步讲,程亦然就算偷了项链,又何必费功夫去埋项链。
程亦然,“我被冤枉不打紧,只怕沈家内部出了奸细,想将我彻底赶出沈家。”
“现在只是一条项链,如果不把那个人揪出来,以后还有第二条,第三条…”
“你胡说什么呢!”沈母遏止她,“谁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偷东西?”
程亦然笑道:“当然是那个不想让我落户沈家的人,你说是吧,堂姐。”
程雪面色苍白,无力道:“是啊,妹妹当真是被冤枉的。”
沈宴行怎么能!怎么能站到程亦然那一边,替她证明清白。
沈母怒道:“裴丫头,你到底有没有看见程亦然偷项链?”
她虽然不喜欢程亦然,可也并非黑白不分。
现在偷项链的人不是程亦然,哪只能是沈家内部的人出了问题。
这些人多数都是她从娘家那边带过来的,跟了沈家许久,出现这样的事情,她非常失望。
“我,我只是看到程亦然从二楼下来,我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偷。”裴丫头低下头,神色慌张,“项链是从她房里找到的,除了她还能有谁。”
沈母恨铁不成钢道:“所以,你压根不确定项链是程亦然埋在了花盆里,就指认是她偷了项链。”
有件事,沈母这会才发觉有些奇怪。
今天不是周末,阿璃回家是临时决定,为什么裴丫头清理花盆的时间正好是阿璃回来那会,此时想想,更像是专门蹲着阿璃回家,让她看见的。
沈父眼神锐利,“裴丫头,你好好想想是谁偷了项链,这件事我会去报警处理。”
裴丫头瞳孔放大,手指搅在一起,面色慌张,“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报警”二字触动了裴丫头内心的心弦,她害怕得不行,余光不停地瞥程雪。
程亦然轻笑道:“裴丫头,你看堂姐干什么,难道堂姐知道谁偷了项链?”
程雪心脏一跳,讪讪笑道:“妹妹说笑了吧,我怎么会知道谁偷了项链?”
“噢,我看裴丫头一直瞧你,以为你知道真相呢。”程亦然笑得灿烂。
沈母讶然地看了眼程雪,心里五味杂陈。
如此说来,程雪并不清楚谁是凶手的情况下,还极力替程亦然承担盗窃罪的名声。
眼看真凶另有其人,沈父威严地开口,“阿璃,过来道歉。”
被叫到名字,沈璃往后面缩了下,显然不想跟程亦然道歉,红肿巴掌印挂在她白嫩如水的脸庞上,犹外惹人怜。
程亦然平静地看过去,眼中没有一丝同情。
“妈妈。”沈璃小声喊道。
沈母心疼地应了声,“阿璃,道歉吧。”
沈璃一下红了眼眶,扭捏着站到程亦然面前,好似很屈辱,沉默半晌也没说出对不起三个字。
程亦然淡淡地盯着她,语气温婉体贴,“不着急,你什么时候道歉,我们什么时候结束。”
沈璃眼泪啪嗒啪嗒落下来,哽咽道:“对,对不起。”
“不好意思,我没听见。”
沈璃大声道:“对不起,我不该污蔑你是小偷。”
程亦然沉默了下,也没说要原谅,沈璃便哭着跑回了楼上。
沈父歉疚道:“亦然,我替阿璃正式给你道歉,是我们的不对,希望你能原谅她。”
另一边,沈母神情不自然地看了眼程亦然,随后上了二楼。
程亦然说,“没关系,沈叔叔,既然事情明了,我先回去了。”
“今天天冷,晚上留下吧。”说完,沈父不等程亦然拒绝,让王妈去收拾房间。
程亦然瞧向窗外。
夜幕降临,窗户发出冷风拍打的哐当声,力度一下比一下大。
见状,程亦然没有再拒绝,“那麻烦沈叔叔了。”
“宴行你送程雪回去吧。”沈父指了指程雪。
等他们出了沈家,沈父严肃地看向裴丫头,“如果明天你还不肯交代真相,我只能报警处理。”
裴丫头身子哆嗦了下,不敢吭声。
沈家这个夜晚格外不平静。
清晨,第一声鸡鸣响起。
程亦然醒来后,想同沈父打声招呼。
恰巧碰见沈宴行,说,“老爷子一早就走了,我有话同你说,你跟我来一下。”
到书房后,程亦然想开口跟沈宴行道谢,眼前突然出现一支药膏,她愣了下。
沈宴行说,“老爷子给你的,一天抹三次。”
程亦然心里划过一丝暖流,笑道:“帮我谢谢沈叔叔。”
沈宴行嗯了声,又说,“段家要找个会读英语的早教老师,你若有意向可以去面试,一天两节课,周结工资,月工资25。”
二十五块,程亦然倒吸了口气,比她现在这份工作高了快一倍工资。
她跃跃欲试,“他们对招聘有什么要求吗?”
沈宴行回道:“会读英语。”
这么简单,居然不卡学历,程亦然有些狐疑。
沈宴行怎么好心帮她介绍工作。
沈宴行似乎猜到她在想什么,解释道:“老爷子意思,面试能不能过还要看你。”
陈昭宁手一顿。
脸上表情差点失控。
程雪继续说,“妈妈说,你嫁出去那天可以给你备些嫁妆,让你过去后有个依靠。”
程亦然冷笑道:“婶婶可真为我考虑,不知道婶婶打算给我多少嫁妆?”
程雪没想到她如此直接。
“这我就不知道了。”
程亦然温婉道:“堂姐,觉得那人可靠吗?”
“这…”程雪讪然一笑,“同乡的人,必然是可靠的,虽然条件差了些,但疼人,不然也不会拿出那么多彩礼,他给的彩礼数比城里人给的还多。”
“噢,原来堂姐觉得嫁给坡脚鳏夫当后妈,很可靠,那不如堂姐嫁过去。”
程亦然对着程雪笑了笑。
“毕竟堂姐比我大,姐姐没结婚,妹妹怎么能先嫁人。”
程雪脸色白一阵青一阵。
“怎么,堂姐不乐意吗?”程亦然无辜道。
听到这,陈昭宁已然绷不住了。
“小程妹妹,她是你亲婶婶吗?”
程雪差点没维持住表情,“陈警官什么意思?”
陈昭宁皮笑肉不笑,“字面意思,我给我家狗配种都不会找坡脚还生了狗崽子的。”
程亦然差点没笑出声。
陈昭宁,嘴可真毒。
“老大,就是他们,那娘们我记得死死的,绝对没错。”
不远处,肥头大耳的男人指着他们这个位置。
身后跟着七八个穿着黑褂子,身材健壮,脖颈纹身。
个个叼着烟的男人,半米开外就闻到一股浓重的烟气。
陈昭宁瞬间站了起来,警惕道:“你们想干什么?”
大耳男人指着程亦然,“这娘们相好给我打了,你说我想干嘛,当然是弄她!”
什么相好?
陈昭宁表情错愕。
看到程亦然惹了不小的麻烦,程雪心里正乐呢。
那大耳男人指向程雪旁边的沈宴行。
“她相好!”
沈宴行:“我不是。”
程亦然:“他不是。”
两人几乎同时出口。
大耳男人嘿了声,“管你妈的是不是,今天都给哥留下,否则别想出这个大门。”
陈昭宁凑到程亦然耳边说,“今天没带枪,等会你先跑。”
这怎么行?
程亦然神色担忧。
陈昭宁小声说,“放心,我练过的,你跑之后去警局报警。”
话落,大耳男人拎着啤酒瓶摔在桌子上。
“跟你说话呢,她相好,刚踹我那下不挺神气嘛,来来来,你再踹一个试试。”
沈宴行稳坐在椅子上,表情淡然。
站起身时,依旧保持着风度。
他从兜里抽出绷带缠绕在手心,语气平静。
“一起上吧。”
“装货。”大耳男人呸了声,“一起上。”
陈昭宁和沈宴行站在一起。
面对七八个人的围攻,游刃有余。
见他们能应付来,程亦然果断出了餐馆,跑到警局报警。
好在警局离湘菜馆不远。
十分钟
程亦然便和五六个警察赶到了湘菜馆。
原先七八人的混战,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十几人。
陈昭宁脸上挂了彩,被两个男人按在地上。
沈宴行站得挺直,但体力明显已经不支,手腕缠绕的绷带浸满了血液。
“不许动!警察!”
警察手持枪械对着他们。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大耳立马竖起双手,其他人也纷纷放下武器。
程亦然上前,拉起陈昭宁,“你没事吧。”
陈昭宁转了转手肘,笑道:“小意思,要不是他们偷袭我,我怎么可…”
陈昭宁暗吸口凉气,表面维持着镇定。
嘴上说,“刚刚吃饭噎着了。”
程亦然无奈道:“陈警官,这时候你就别耍帅了!”
“噗哧——”
张局长实在没绷住,笑出了声。
“小陈是我们警局的门面,帅点是应该的。”
陈昭宁吐槽道:“张局长,您再晚来会,警局的门面就要被打得亲妈都不认识了。”
张局长指指沈宴行,“你看宴行怎么就没一点事。”
沈宴行正在解手上的绷带,听到这话停顿了下,继续若无其事的整理衣服。
陈昭宁看他的样子,不禁说道:“他在我们军校样样都是第一,私下又打拳击,谁有他打架厉害。”
程亦然怔了下。
沈宴行看上去温润儒雅,居然会打拳击。
说起军校,张局长惋惜道:“当年军队和警局都抢着要人,可惜宴行最后当了老师。”
沈宴行神色一片淡然,“老师也很不错,不可惜。”
几人交谈着。
突然一道身影从厕所方向走过来。
程雪头发凌乱,模样惨烈地站在众人面前。
“宴行,刚刚吓坏我了,我看见妹妹当了逃兵,才躲到厕所去的,你没事吧。”
沈宴行:“......”
陈昭宁出声道:“你说谁当了逃兵,小程妹妹给我们报警去了。”
报警?
程雪表情破裂。
她在厕所躲了半晌,本想等人少点,再拿着武器冲出去。
谁料到大耳男一下喊出来十几个人。
早知道她也跑出去报警了。
“行了,一块上警局做个笔录吧。”张局长打破了尴尬的氛围。
程雪委屈巴巴地跟在沈宴行身后。
录完笔录。
几人从警局出来。
沈宴行问陈昭宁,“你不回警局?”
陈昭宁回道:“受伤了,休假。”
话刚说完,冯妈急匆匆赶过来,“昭宁哪里受伤了,严不严重,要不要上警局。”
冯妈注意到程亦然,担忧道:“程老师也受伤了吗?”
程亦然干净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冯妈,我没事,陈警官伤得严重,你带他去医院看看吧。”
程雪狐疑道:“妹妹什么时候当老师了?”
冯妈说,“小程是阿庭的家教老师。”
什么!
陈昭宁竟然招了程亦然当家教。
程雪轻笑道:“陈警官估计不清楚我妹妹的成绩,她高中时期,英语最高才考二十六分。”
陈昭宁愣了下。
小程妹妹口语那么好,英语怎么可能才二十六分。
程亦然说,“堂姐什么意思?”
“实不相瞒,我也很需要这份家教,陈警官,不如这样,我和妹妹做一份卷子,如果我分数比妹妹高,你雇我行不行?”
程雪笑得很自信。
在英语这方面,哪怕是沈宴行也不敢说比她好。
何况是英语二十六分的程亦然。
这次她一定会把程亦然狠狠踩在脚下。
知青组委会
“天杀的畜生,杀我女儿不成还要报警抓我们,我们程家怎么出了这么个白眼狼。”
“现在连我们程家房子都要抢走,大家来评评理,这不是欺负我家男丁不在家嘛。”
程母边哭边吆喝,工会大堂此时聚集了不少人。知青队长小声道:“程家娘子,你就别为难我们了,你家房子本就有程家老大一份,而且当时你家男人在我们知青点专门签了合同,白纸黑字又有章印,你说这…”
“什么叫有他程家老大一份,当初我嫁进程家,爹娘说得清清楚楚这房子是我家男人的,有他老大家什么事。”程母不忿道。
另一边程亦然从酒店赶回大院,直奔着组委会来了。
这一路,她看到好多人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她,莫名有些不安。
踏进工会大堂,程亦然看见程母躺在地上撒泼打滚,四周围满了人,正在指责她这个罪魁祸首。
“程家老大为人坦诚忠义咋生出个白眼狼。”
“前段时间差点在水库杀了她堂姐,还闹到警局去了,她不怕坐牢啊。”
“雪儿她娘,你尽管闹,咱大院出了个夯货,传出去谁还愿意跟咱大院姑娘相亲,你放心,我们站你。”
知青队长听得头都大了,余光瞥到程亦然,跟看见救星似的,“亦然,你可算来了,你婶婶来我们知青点闹事,我也没法子才叫你过来。”
程亦然知道这事不怪她,“没事队长你去忙吧,这里有我。”
“行行行。”知青队长得到保证,脚底抹了油溜得贼快,“让让,家里有孩子等着我喂奶呢。”
程亦然出现后,众人皆是慷慨愤昂的模样。
“老大他孩来了,雪儿她娘你有啥说啥,俺们都挺你。”
程亦然眼珠子一挤,哭诉道:“婶婶,我不要房子了,你快起来吧,我就当辜负了爸的临终遗言,我想爸那么仁义不会介意把房子送给你们。”
程母愣愣的,只听到程亦然不要房子了,觉得不太真实,“你真不要了?”
“爸妈都死了,我要这房子有什么用,爸临终前嘱托我拿回房子,怕我孤身一人受欺负,现在我找到了活计,不用到别人家寄人篱下了。”
“可婶婶,你们是我的亲人,我怎么会抢你们的房子,爸那份房子我也不要了,都给你们,只是…”
程亦然眼睛一眨,眼泪掉得更厉害了,“堂姐不是我推的,您怎么能说我杀害堂姐,我只有这一个亲姐姐,怎么可能害她。”
另一边听到程母到知青点闹事的程雪连忙从学校赶了过来。
“妹妹,你有什么火就冲我发,不要欺负我妈。”
程雪小鸡护犊子似的,护住程母,眼睛里面含着泪。
“如果妹妹觉得推我一次不解恨,你再推一次好不好,不要抢我们家的房子。”
程亦然:“......”
行,够狠。
她一个转身,对着天掩面而泣,声嘶力竭的模样让众人都有些不忍。
“爹娘,你们在天之灵听到了吗?当年爹挨了一个枪子才换来的房子,现在变成了别人家的房子,是女儿不孝没能力要回来,但我想让大家看看清楚,程家的两套房子有一套是爹挨枪子换回来的。”
说完,程亦然又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眼泪如豆大的雨滴顺着她哭到红晕的脸颊落下,让人心生怜悯。
同在吃瓜组群里的李大娘看不下去了,“程家是有两套房子,其中一套给老二大儿子结婚用了,那年我还去吃了酒席,合着那是程家老大的房子。”
听起来程亦然压根没想抢程老二家的房子,倒是自己的房子被迫送了出去。
程母眼看情况不对,扯着嗓子喊,“那不是老大家的房子,他走的时候把房子转给了我公婆,公婆把房子给了我男人,况且她个女娃娃要什么房子,我家俩儿子结婚不得有房子才能结婚。”
李大娘阴阳道:“雪儿她娘,你这就不厚道了,啥叫女娃娃不用要房子,小程父母双亡,又没个依靠,不是沈家收留她,指不定在哪块地里扛锄头呢。”
程母脸色气得涨红,这会才意识到害人精压根没想把房子让出来,心里一阵恼火。
转而冲上去推了一把程亦然,怒骂,“你个害人精,是不是故意的?”
这一推直接把程亦然推倒了,右胳膊肘擦出一道血印。
程母直接傻眼了。嗫喏道:“你也太脆弱了,又是金子做的。”
程亦然忍着痛意从地上爬起来,眼泪挂在眼角,委屈巴巴地说,“婶婶,你忘记了吗?堂姐落水那天,我为了救堂姐也落了水,病还没好彻底呢。”
程雪脑中警铃大作,柔弱道:“妹妹记错了吧,那天救我的是沈鹰,怎么是你呢,而且我落水还是妹妹你、推的。”
“堂姐虽不是我亲姐,但我心里一直当亲姐姐看重,别人也就罢了,姐姐也要这般误会我,那天我也是受害者,哪里害得了姐姐。”
程亦然真诚又可怜的模样瞬间引起周围人的同情。
“可当天只有妹妹离我最近,但妹妹说不是你推的就不是你推的吧。”程雪假模假样的哭泣,心里却无时无刻不诅咒程亦然去死。
程母慌道:“你们可别被她骗了,这小贱蹄子最会骗人,谁知道肚子里装嘞多少坏水。”
“不是我说,雪儿她娘,小程好歹是你亲侄女,话不能说太难听吧。”
李大娘紧跟着说,“而且这还是在外面,关上门谁知道小程要挨多少骂。”
程母气得眼珠子要翻过去,“李翠花,你含血喷人…”
李大娘继续道:“雪儿,你也是,没得确凿证据的事怎么乱往外说,害得我们误会小程。”
其他人也跟着愤愤不平。
程雪脸色慢慢变得苍白,这才几天程亦然就扭转了名声。
她为什么没直接淹死在水库里,偏偏还变得比以前聪明。
她真恨死了程亦然。
“堂姐,你说句话呀。”程亦然故作柔弱。
对付程家母女,只要比她们更会装无辜,她们就拿你没办法。
把程爸爸和程父签的合同交给知青队长时,她特意查了那套房子的户主名字,依然是程爸爸。
只是户口上多了几个不该有的人。
不远处,沈宴行温和的眸子里暗光流转。
他来组委会递交材料合同,却意外看了场戏,沈家送了程爸爸一套房子,这件事他也知情。
程家当初以程亦然未成年为由,没转户口,原来是想私吞掉。
想到这,沈宴行走上前去。
程亦然刚醒那会儿就有这个打算,待在沈家不是长久之计。
何况她很讨厌寄人篱下的生活。
在她八岁时,父母离异将她丢给二叔家照顾,二叔家大儿子欺负她,二叔母只当没看见,直到奶奶来看望二叔见她被扒光了衣服拍照片,才知道她一直被欺辱。
奶奶年纪大了,拉扯她很艰难,冬天夜里做针织品眼睛都瞎了,也不敢停下,两毛三毛给她凑学费,就为了她能有钱去任何地方,做自己的主。
后来她读了全国最好建筑系专业,没多久奶奶就病重了,她没日没夜的赚钱,也只为奶奶多续了一年生命,最后她也熬坏身子夜里猝死了。
重活一次程亦然已经没了用命去赚钱的理由,等她攒够钱就在当地建筑研究院谋个清闲的职位,安稳的度过此生。
沈父脚步顿了下,回头看她,“怎么突然想搬走?”
程亦然柔声道:“不想再给沈叔叔添麻烦了。”
“你是黑户,出去租房子没人会租给你。”沈宴行打量着程亦然,似乎在判断她话里的真假。
程亦然喝醉那晚,程雪跟他说程亦然喜欢他,当时他还不信,直到被喝醉酒的程亦然抱着表白,他才明白程雪说的是对的。
但他不会喜欢一个生活习惯差劲,尤其是蓄意杀害自己堂姐的女人,至于程亦然说要搬出去,他只当程亦然是心虚想出去躲一阵。
程亦然怔了下,她刚想起自己的户口还在乡下,目前是个黑户。
没有户口工作会有很大的限制。
沈父沉默了会,开口道:“亦然呐,你不用担心,只要你是清白的,有任何问题沈叔叔都替你担着,你安心在家待着,等户口转过来,我给你介绍工作,那时再出去也不迟。”
程亦然心里一暖,温和道:“不用了沈叔叔,已经很麻烦您了。”
回到沈家,沈父又跟她详细说了户口的事。
程亦然这才知道户口至少要三个月才能转过来。
等沈家人都睡着后,程亦然小声从床上爬起来,用手电照着,收拾好了行李。
她轻声穿过客厅,准备拉开门出去时,迎面撞上来一个黑影。
“沈宴行,怎么是你?”
程亦然摸着头,有些生气的看着沈宴行。
沈宴行怔了下,上次有学生问他要高三的教案本,他找了整晚都没找到,突然想起书房或许有便想出来找找,谁知道这么晚还有人没睡。
他瞥向程亦然背后的包袱,一副了然于解的勾起唇角,“你这是打算畏罪潜逃?”
“请你嘴巴放干净点,我没有害过人。”程亦然直直地盯着他,眼睛里满是清澈。
沈宴行压根不关心她要去哪里,只是有些疑惑,为什么有人能犯了错还谎话连篇替自己开解。
“沈鹰告诉我,他亲眼看到你把程雪推下了水。”
沈宴行温润的眼神打量着程亦然,企图从她脸上看到一丝慌乱。
程亦然坦然的正视他,“你怀疑我,明天我可以跟你上警局理论,但现在请你让开,挡我路了。”
程亦然知道沈鹰喜欢程雪,心理上肯定会偏向程雪,但没想到他会那么无耻,居然在背地里栽赃她。
说白了,沈家和程家人穿的是一条裤子,等她的户口解决了,她绝对不会再踏进沈家大门一步。
沈宴行神色平淡,他猜程亦然最多坚持一周,肯定会回来。
便漠然看着她纤细的身躯背着堪比半个身子的行李行走,麻花辫落在右肩膀上一晃一晃,那模样竟有几分可怜。
即使在微弱的路灯下,程亦然小巧精致,雪芙白润的脸,也没能被掩盖住美貌,但她浑身上下最令人记忆深刻的是那双桃花眼和右鼻梁上的痣。
这边沈宴行找到教案本就回了屋子。
到第二天早上,沈父得知程亦然半夜拖着行李搬走的消息,跟沈宴行发了一大通脾气。
严肃到下了找不到程亦然,不准他踏进沈家大门的命令。
不知道谁才是亲生的,沈宴行心里不悦,却也不敢跟沈父对着干。
老爷子发火唠叨起来,十天半个月都别想清闲。
临走前,沈宴行想起沈父的嘱托便拐到程家,看望程雪。
没想程雪病烧得厉害,一晚上了还在低烧。
“宴行,我真没想到妹妹会害我。”程雪脸色苍白,哭得鼻子一抽一抽,“是不是因为和你相亲的人是我,所以她才…”
听完程雪的讲述,沈宴行眼眸幽深,心里对程亦然的厌恶加重了一分。
看到沈宴行眼底那抹厌恶,程雪不禁暗喜,只可惜程亦然没死,让她白白受了落水的罪。
本想借那群小孩的手除掉程亦然,谁知道他们那么蠢居然把她推了下去,幸好程亦然只认识坤子,坤子一家在当天就被她收买回了乡下,除了她没人知道真相。
她会让妈妈将程亦然嫁给一个鳏夫,被家暴侮辱,永远翻不了身。
不要怪她心狠,要怪就怪程亦然上辈子借着沈家对她的恩情,抢了她的相亲对象,而她等了沈宴行五年,草草嫁了人,婚后被丈夫家暴,硬生生熬成了燥郁症,最后死在了精神病院。老天待她不薄,竟然让她重生了。
这辈子她要让程亦然把她上辈子吃过的苦全尝一遍。
“宴行,等明年开春我们就订婚吧。”程雪略含羞涩的看向沈宴行。
“嗯?”沈宴行脑子里正想着去哪儿找程亦然,没听清程雪说的什么,“你先好好休息,等我找到程亦然,再跟你谈。”
程雪脸上堆着笑,实际后槽牙都快咬碎了,“没关系,你去吧。”
沈宴行对婚事一直不温不火,不然上辈子也没程亦然什么事。沈宴行走后,程母进来了。
“你这丫头,干嘛让他去接害人精,让她死在外面不更好。”
程母不懂程雪是怎么想的。
随即苦口婆心劝道:“雪儿,你可得抓牢宴行的心,别让外面那些骚狐狸勾了去,不然咱也找不到更好的了。”
沈宴行的心她要能抓住,上辈子也不至于让程亦然钻了空。
只要把程亦然赶回深山老林再嫁个老男人,她就不用担心沈宴行会被抢走了。
程雪脸色当即冷了下来,“她回来更好,妈,你还记得院里有个死了媳妇的工人吗?”
“知道啊,怎么了?”
程雪笑了笑,“当然是要介绍给我的好妹妹。”
另一边程亦然刚找到一家收洗碗工的酒店。
昨晚她在公园坐了整晚,一大早就挨家挨户问招不招人,问到最后一家酒店前台说他们招洗碗工。
经理来到酒店大堂,“就是你来面试洗碗工?”
程亦然点头,露出职业牌微笑,“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