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小说 其他类型 将门傻女扮猪吃虎,冷戾摄政王宠疯了无删减+无广告
将门傻女扮猪吃虎,冷戾摄政王宠疯了无删减+无广告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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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花锦宫

    男女主角分别是墨子渊沈初言的其他类型小说《将门傻女扮猪吃虎,冷戾摄政王宠疯了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陌上花锦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丞相夫人对院子里慌乱的场景,凌厉一扫。心中大概有了几分底气。不是出人命大事,她都能掌握。随即走进人堆,发现李湘雅呆呆的歪斜坐在一男子腿上,身上衣服松垮隐约可见点点春光。脸上微笑顿时消散无影无踪,随即厉声怒喝道。“荒唐,众目睽睽之下,你们在做什么?”沈初言看见来人心中一喜。真正唱戏的来了。李湘雅心思再多,也只是打小娇养在闺阁中的千金小姐。张玉冠死死扣住她腰身,她动弹不得,心中早已死灰一片。即便她与张玉冠清清白白,众目睽睽之下,往后摆在她面前的路只有嫁给他,亦或者削发出家做尼姑,青灯伴佛了却一生。无论是哪种选择都是她不愿意的。沈初言本不想趟相府浑水。她都落水卧床修养了,还不放过她。方才李湘雅分明想把她往张玉冠怀里推,偷鸡不成蚀把米。此等...

章节试读

丞相夫人对院子里慌乱的场景,凌厉一扫。
心中大概有了几分底气。
不是出人命大事,她都能掌握。
随即走进人堆,发现李湘雅呆呆的歪斜坐在一男子腿上,身上衣服松垮隐约可见点点春光。
脸上微笑顿时消散无影无踪,随即厉声怒喝道。
“荒唐,众目睽睽之下,你们在做什么?”
沈初言看见来人心中一喜。
真正唱戏的来了。
李湘雅心思再多,也只是打小娇养在闺阁中的千金小姐。
张玉冠死死扣住她腰身,她动弹不得,心中早已死灰一片。
即便她与张玉冠清清白白,众目睽睽之下,往后摆在她面前的路只有嫁给他,亦或者削发出家做尼姑,青灯伴佛了却一生。
无论是哪种选择都是她不愿意的。
沈初言本不想趟相府浑水。
她都落水卧床修养了,还不放过她。
方才李湘雅分明想把她往张玉冠怀里推,偷鸡不成蚀把米。
此等歹毒心思。
活该自作自受。
李夫人下一刻眼神便落在了她身上,尖锐的阴毒一闪而过。
沈初言没错过李夫人的眼神,知道这是对自己不满。
那又怎样?
有本事来削她呀!
跟着来的其他官家夫人,见到此情此景,立时明白,眼下相府已然成了是非之地。
赶紧各自找借口离去,有一小部分带着自家孩子匆匆告辞。
沈初言想留下看戏都找不到借口,只能随众人一起告辞离去。
丞相府今日又新增了一个笑话。
李湘雅急的眼泪汪汪,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憋了许久才艰涩开口。
“母亲,女儿是被沈初言那个贱人算计了。”
丞相夫人眼神杀意弥漫,对李湘雅更是恨铁不成钢。
“她怎会有那么大本事在人前算计你?如今你的名声已毁,往后光明大道与你是无缘了。”
李湘雅闻言崩溃倒地,眼泪颗颗砸落在她手背,每一滴都充满了恨意。
“娘,女儿不要,女儿本该有大好前程,女儿还要嫁给太子。”
丞相夫人咬牙切齿的抬手戳她脑门。
“够了,都是你太心急,才着了那贱人的道,金禾公主纵然与你交好,也不该如此急切算计。”
李湘雅牙齿都快咬碎了,嘴中腥气弥漫依旧遮不住她滔天的恨意。
“娘,太子本意娶我,都是沈初言横在当中,皇上对她多加赞誉,也是把她考量在太子妃内选中了,若非如此,赐婚我为太子妃圣旨早下来了。”
丞相夫人不糊涂,太子只会衡量利弊,不会钟情于谁,只有她的傻闺女看不清,深陷太子给她的甜蜜情爱之中。
知道再怎么说也无济于事。
“行了,多说无益,你且等着待嫁吧!”
李湘闻言雅慌了,跪地拉着丞相夫人衣角凄凄哭诉。
“娘,女儿不要。”
丞相夫人挥退下人,意味不明的开口。
“雅儿,事到如今还有一条路子。”
李湘雅仿佛看见光明,顿时擦了擦眼泪。
“娘,你说,女儿什么都听你的。”
“张玉冠还在偏厅侯着,你这样......”
......
沈初言在丞相府里走着走着迷了路。
“千醉,咱们是从这儿来的吗?这路......”
她左瞧右看,怎么都觉得好陌生。
没法,她本是路痴,古代大府邸中多是错落的院子。
走来走去就会觉得来过好像又没来过。
千醉也跟着转迷糊了。
“小姐,我瞧着此处应是离大门不远,瞧,前面还有人在走动。”
是了,她俩远远瞧见一些人在往一处走动。
应该是离开丞相府。
两人一边摸索,一边走着,明知今天的局是为她设的,虎狼之地趁早离开好。
未走出丞相府门前,两人心里多是忐忑。
沈初言在心里甚至把丞相府里每块地砖都问候了一遍。
好不容易走出大门。
心思可算落地。
她清楚,在丞相府里呆的时间越长,她越是危险。
千醉扶她上了马车,才敢大喘气,随即脸上很失落。
“小姐,奴婢以为今日在丞相府里能大展拳脚呢!!”
结果什么也没干,小姐动动手指全解决了。
沈初言可不这么看。
“千醉,吩咐车夫换条路走,绕远点也没关系。”
千醉不明白小姐心思,只道。
“今日丞相府明摆着不安好心,如今又出了丑事,小姐,咱们还是早早回府才算安稳。”
丞相府现在如一只疯狗,随时会咬人一口,她能不知道吗?
沈初言警惕望着外面。
“丞相府今日吃了大亏,必不会善了的,且等着瞧吧。”
千醉被小姐一句话弄的身体通寒。
“小姐,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沈初言只好接着道:“她们兜了那么大一个圈子,最后自食其果,我估摸着他们肯定会半路出手,即便我出事也与丞相府无关了。”
千醉醍醐灌顶,当即会意。
赶紧揭了点帘子,不住往马车外张望。
心里瞬时警惕起来。
直到马车突然被拦住停下来。
沈初言手藏袖中,紧握住腰间,防备外面。
只听张玉冠声音洪亮有礼从马车外传来。
“今日在丞相府沈小姐不小心摔了,在下实在担忧,恐小姐身体有恙,特意追来关心。”
想刀人的心,怎么也是按耐不住。
沈初言未动,眼神狠厉坚决,只要他敢对她做什么,今日不是他死就是她亡。
千醉知道对方来者不善。
于是出了马车周旋。
“张公子好意,我家小姐心领了,只是今日公子与丞相家小姐一见钟情,两相倾心,张府与丞相府联姻是大事,我家小姐不耽搁公子宝贵时间。”
张玉冠见出来一个丫鬟,心里不喜。
既然帮丞相府做事,便必有交待才行。
于是不顾阻拦,抬腿硬往马车里挤。
路上有行人千醉不便在外动手,表面只能装怎么也拦不住张玉冠硬闯行径。
只等待他进了马车再下手。
不料沈初言出声呵斥。
“大胆张玉冠,你可知今日若是坏了我名声,莫说将军府不会放过你,只怕摄政王那你也不好交代。”
听见将军府他还不怕,毕竟丞相府都已在他囊中,他可惦记沈姑娘的美貌了。
可是摄政王他还是害怕的。
动作僵硬了一瞬间。
而后想到若此事不成,他娶不到李湘雅,到嘴的鸭子就飞了,何况沈初言不过是个色厉内荏的傻子。
大了大胆子,又往马车里钻。
千醉手里已然蓄力准备精准打击。
沈初言握着软剑时刻准备。
她们本不想杀他,奈何他自己非寻死。
“干什么?”
一声爆喝传来。
那不是她亲爱的娘亲,还能是谁?
沈夫人早早便知丞相府不安好心,从她闺女出门开始,她就在防备接应。
派出去的人没在主官道上看见将军府马车,就知道肯定是改路了。
幸亏她来得及时。
张玉冠没想到将军夫人也来了。
即便再不甘心,也只好悻悻离开马车。
十分恭敬有礼的对沈夫人行了一礼,把方才的话又重复一遍。
“今日沈小姐不甚摔伤,在下实在挂心,所以特来关怀。”
沈夫人身后带了将军府的铁骑,张玉冠再胆大,再有丞相府暗地给他撑腰,他也不敢造次。
沈夫人抬头望了一眼天色。
日头西斜,红色晚霞染满半边天。

沈初言顿时觉得眼前男人有那么点可爱。
当然如果把那定在她衣服上的眼神挪开就更好了。
“王爷,要不你先回避一下?”
大早上实在不想扰了好兴致,却又觉得眼前男人忒不知趣。
没见到她要更衣吗?
墨子渊摸了摸鼻子,刚才他确实是被她的模样吸引,甚至连女儿生几个都想好了。
现在她愠怒的眼神里带着刀光,自己再不识趣,恐要招她生气了。
于是淡定的转身。
“不急,本王方才来后院的时候没人知晓,可陪你慢慢消磨时间。”
沈初言虽然疑惑这么大一尊神降临将军府自己爹爹干嘛去了?
但是眼前她更衣要紧,遂也没去想太多。
一身粉衣桃花裙,衬得她像花中精灵,才一走出屏风来,墨子渊便看的移不开眼。
千醉方才见氛围不错悄悄溜了出去,此刻手中端着东西边进屋边嘟囔,小脸上满是压抑着的愤愤不平表情。
沈初言只是一眼便知道前院肯定又有事情发生。
“千醉,是谁惹你生气了?”
千醉不顾有摄政王在场,把手中的托盘重重放在桌子上,发出沉重的闷响。
撅着嘴,恨不得要喷出火来。
“小姐,还不就是那点事,眼瞧着咱们院子里的库房填满了,张姨娘不高兴了,在将军面前明里暗里的给咱们上眼药呢!非说府中钱财吃紧,这不,今日都没给小姐留饭,奴婢只能给小姐煮面条吃。”
千醉气鼓鼓的模样仿佛要生吞了谁似的。
张姨娘也不是第一次算计了,更不是第一次暗里苛待她们,若不是她和娘亲聪明早饿死在将军府后院了。
沈初言眼神瞟了瞟墨子渊,顿时生出一计。
“王爷,面条你吃不?”
墨子渊看见面条并不陌生,行军打仗的时候能吃上面条都是有油水的,可眼前只有一碗面条,他怎么能抢呢?
“本王不饿,但是本王对觊觎你库房的人挺感兴趣,一会儿带我去看看吧!”
沈初言听见他说的话,不跟自己抢饭吃,算他还有良心。
拿起筷子,一碗面条几下便吃干净,那豪迈的样子丝毫没有大家闺秀的优雅。
墨子渊虽是在边上,却也看的目瞪口呆。
“言儿不必赶时间,本王今日得空不着急。”
沈初言心里着急前院的事情,生怕娘亲吃了亏。
哪有功夫搁这磨叽时间。
于是抹了抹嘴边的油水。
“王爷,咱们去前面凑凑热闹吧。”
说完不等他回答,抬腿就往外走,速度之急,可见她心里有多担忧。
前厅里,沈夫人坐在位置上一声不吭的低着头,没有表情,没有情绪,没有声音,像块木头一样静静的坐着。
沈初言才抬起脚来,随后又稳住身体。
“王爷,这本是我的家事,请王爷在外面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她今天非要借他的威风把将军府清理了不可。
墨子渊知道她的意思,也很知趣的立在门外,还不忘叮嘱她。
“本王的势,你随便借,至于将军,你动不得,本王动得。”
他明目张胆的偏爱让她舒心一笑,顺便还给他竖起了大拇指。
“王爷真是明察秋毫。”
说完毫不犹豫的跨进前厅里。
“爹,娘,今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此热闹?”
张姨娘抽抽噎噎的用帕子一直擦着眼角。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受了天大委屈。
自己的娘亲却像一只毫无生气的木偶人,呆愣愣的坐着一言不发。
将军爹脸上满是怒意,在见到她的时候也削减了许多,态度当即缓和下来。
“言儿,你怎么来了?”
沈初言拿手指了指不发一言的娘亲。
“娘被你们欺负成这样,我不得来看看?”
沈将军一噎,眼睛瞪得浑圆。
“你个混账玩意,大人的事情你掺和啥?”
沈初言往娘亲的腿上一坐,亲昵地搂着她脖子。
“爹,这是你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将军夫人,那个是你从侧门抬进来的妾室,你看看现在这个屋里哪个像夫人?哪个像妾?”
沈将军知道闺女这是在暗戳戳骂自己,可他的夫人永远不张口为自己辩驳,不管他们说什么,她永远都是默不作声。
怎能让他不气?
“你姨娘想让你娘亲贴补下将军府,何错之有?”
沈初言当着三人的面,白眼翻上天。
“爹,张姨娘把持中馈为何要让我娘来贴补?冤大头那么好当的吗?再说了,娘的嫁妆不都被她给抠走了,还有什么能贴补的?”
沈将军愕然。
他从来没想过夫人的嫁妆全部用来贴补将军府中的家用。
随即转头看了看夫人。
她双眸暗淡无光,美丽的面庞死气沉沉,面对着他永远是不悲不喜,甚至不像个活人。
“奕云,这是真的吗?”
张姨娘眼见情势不好,随即身子一软,倒进沈将军怀中,边抹泪边哭诉。
“将军,夫人的嫁妆是她自己拿出来贴补将军府的,妾万不敢擅动夫人的东西。”
沈初言几乎毫不犹豫的回怼,话里充满了嘲讽。
“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在爹面前张口便是谎言,丝毫不心虚,难怪将军府下人把你当夫人一样捧着,原来是沈将军纵的。”
闻言沈将军沉默了,他只知道自从妾室入门后,夫人再也不待见自己。
却没曾想在府里竟然一直受着委屈。
“言儿,你说的可是真的?为何不早说?”
沈初言差点被自己亲爹气笑了。
“爹,我和娘亲没给你说八百遍,也给你说过五百遍,我们娘俩真的没钱,娘亲的嫁妆早就拿出来了,你何曾信过我们说的话?你只相信你的爱妾。”
沈夫人深深吸了口气,她不是非要忍,她怕自己骂起人来收不住暴露她穿越者身份,只能一直装死,一句话不说。
现在不仅有靠山,连亲闺女都应战了,她不能再憋着了,说出的话冷淡无波。
“将军,以前你们都说是言儿太小,她是偏袒我才会撒谎,其实只要你派人去库房一看便知,这么多年来你信过我们两娘一句吗?”
沈将军常年在战场上的杀伐之气使他看上去威严萧肃,此刻更是戾气弥漫周身。
张姨娘粉面桃花脸眼见着白了起来。
将军从来偏袒自己,甚至不等夫人辩驳,便下定论。
今日是见鬼了,竟然问起夫人话了。
还如此有耐心的等待夫人回答。
不,她不能等。
“于是眼睛上翻准备昏过去来结束今天的事。”
沈初言眼瞧着张姨娘又要故技重施。
于是放言道:“姨娘若是身子骨不好,那也不能操持将军府的中馈了。”
一句话让她放软的身体立马笔直的立了起来。
她掌管府中中馈多年,怎么可能放手?若是失了掌家之权,那她在将军府还有什么地位可言?
张姨娘脸上带着尴尬笑意。

“小姐说的哪里话?咱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
若是放在平常,她和娘亲再说下去,必然会被张姨娘搅和。
可是今天......
她望了望门口。
不知道墨子渊会不会像自己的爹一样,以后一房房的美妾抬进府里。
可是今天他的光芒确实能护她,深深叹口气。
“爹,你若是不喜欢娘亲,待我嫁进摄政王府以后,就把娘亲接过去一起住,虽然我是女儿,但是我愿意给娘亲养老送终,这事我同王爷提了,他也同意。”
沈初言发了话。
沈将军平日里也纵着闺女。
可今天她说的话却让自己如凉水泼头。
一时间,竟让自己觉得胸闷气短,连说话都带了颤意。
“言儿,你为何如此说?你娘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自然是有我照顾。”
“嘁......”沈夫人笑了。
“沈白蒙,你不觉得可笑吗?这么多年来我被你照顾的真好啊!”
讽刺的话仿佛一把利剑捅穿了沈将军的胸口。
沈将军听见她说的话,踉跄的后退了两步,跌坐在椅子上。
“奕云......”
他有很多话想说。
但是她从来不给自己机会。
从第一房妾室入府之后,自己与夫人之间就隔了道天涧。
两人很多年没有同吃同住了,再没有过心平气和的聊过天,甚至沈初言也是趁夫人酒醉之后得逞要来的。
“奕云,当初如果不是怀上言儿,你是不是就离开我了?”
沈夫人毫不犹豫的点头。
“是的,那时我早已做好合离打算,若非是你趁我酒醉......”
沈夫人揉了揉干涩发疼的眼睛。
提及往事,只让她觉得心痛。
所以才带着闺女一直缩在后院安稳度日。
沈初言真是好家伙,吃瓜吃到自己头上来了,自己竟然只是个意外?
她无语到想笑,还不忘正事。
“爹,反正你也不喜欢娘亲,干脆一封放妻书,我带娘亲另外过活,不在将军府里惹你嫌,你不放也行,我接娘亲去常住也一样,反正你又不能去摄政王府抢人。”
沈将军扑通一声直直跪在地上。
“奕云,我错了,请你不要离开我。”
张姨娘顿时眼睛差点瞪出眼眶。
沈初言也是惊的从娘亲腿上跳起来站在一边。
“爹,你这是干什么?”
沈夫人却只是呆呆的望着跪在地上的男人毫无波动,更是没有任何反应,像没听见他的话一样。
她的心早在十多年前就死了。
沈将军从来回避与夫人对视,因为他知道有些话一旦说开了,自己就会永远的失去她。
凭自己只要还是将军,只要不放手,夫人哪怕只是在后院悄无声息的不跟自己来往,只要能听到她的消息,随时能去看她就足够了。
可今时不同往日了,如果夫人铁了心的去了摄政王府。
就真的失去她了......
沈将军不慌不行,他打不过摄政王。
张姨娘愣了半晌,也跟着扑通跪在地上。
“夫人,妾身若是做的让夫人不满意,夫人尽可责罚,妾身不会怨夫人一句。”
张姨娘茶言茶语的本领用了很多年。
每次都很管用。
偏偏在今日,沈将军没工夫搭理她的废话。
更不会像以往一样偏袒她。
沈夫人胸中的浊气怎么也发不出来。
可是为了女儿未来的幸福,自己必须得做稳了将军夫人的位置。
“沈白蒙,若你还当我是你夫人,若你不想与我合离,请你以后与我相敬如宾。”
沈将军以为夫人要离开自己,没想到她竟然还是放不下自己,正心中窃喜。
却又听到夫人的下一句话。
“举案齐眉就算了,你我之间早就没有夫妻情分可言了。”
张姨娘总算松了口气,还以为今天要被夫人给弄死在这儿呢!
沈将军却是双手抱头狠狠的揉了揉,最后下定决心。
“夫人,我不瞒你了,除了沈初言是我亲生的闺女之外,其他八子皆非我亲生。”
此话一出狠狠的震惊了门里门外的所有人。
张姨娘瘫坐在地上,双眼泪汪汪,她没想到自己担忧的事情终于出现了。
沈将军也不管其他人在不在,眼里只剩下夫人。
“夫人,求你不要丢下我,你若入了摄政王府,我可就再难寻到你了。我今天就把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都告诉你。”
沈夫人双手被他紧紧握住,满脑发懵。
她刚刚是幻听了吗?
沈家从来重视子嗣,正是因为自己嫁入沈家之后多年无所出,才会有一房一房妾室抬入府。
连生八子,皆非亲生,这要是传扬出去......
她又想听又不想听,犹豫不决。
沈初言给自家娘亲使眼色。
听,干嘛不听?这么多年在后院,她们娘俩没少受委屈。
沈将军知道既然开了头就没有再收回去的道理。
于是理了理情绪娓娓道来。
“夫人,八个姨娘,八个儿子都是我战场上的兄弟们的遗孀和遗腹子,当年我几个人一起去偷袭敌军大营,只有我一人生还,张姨娘的丈夫更是为了救我而死,所以这么多年来我才会偏袒她,处处纵容她,那不是因为爱,是因为愧疚。”
他闭了闭眼,仿佛卸下重担。
“外面皆知我将军府中姨娘们最擅长棋艺,那是因为我每次去就寝的时候,她们都要陪我下一整夜的棋,这十几年来夜夜如此,就是傻子也棋艺精湛了。”
又是一道天雷砸下来。
众人啼笑皆非。
张姨娘更是豆大的泪珠子往下掉。
“将军,这么多年你对我的宠爱都是假的吗?”
沈将军几乎连眼睛也没眨的快速回她。
“当初是你们几人求着我给你们一条生路,我要出银子安顿你们,你们都不愿意,说会在我的后院里安分守己度过余生,只求我庇佑你们仅此而已,最后闹成现在这样,我连媳妇都快没了,还管得着你们吗?”
沈夫人的嘴唇抖了抖。
她知道沈白蒙是个一根筋,认定的事情绝不撒手,只是......
她只觉头皮发麻,真是一根筋走到黑的犟种,可眼下这些不是最重要的。
“你还是想想怎么继续遮掩吧!若是被老夫人知道,八个孙子都不是亲生,她老人家恐怕扛不住真相。”
沈将军可怜巴巴的望着她。
“夫人,我知道是我的错,所以我守了十几年的活寡是我的报应,你能不能不走?”
走?她从来就没打算走。
女儿还需要自己做后盾呢!
沈夫人回握住他的手。
“白蒙,为何不告诉我真相?如果你与我说了,我们两人好好照顾他们几个母子,又不是不行。”
她是真服了。
沈将军双眼充满无奈与无助。
“夫人,如果我告诉你真相,就瞒不过我老娘,我娘那精明劲,谁能算计得过她?何况有些姨娘是大着肚子进府的,不能出一丝纰漏就只能委屈你了。”
连一边吃瓜的沈初言都忍不住想给自己亲爹鼓掌。

此刻她更需要时间来消化接收今日接连发生的事,微垂眼帘,声音疲惫。
“多谢王爷青睐,只是臣女累了,想要歇息。”
意思不言而喻,她在赶人。
他没为难她,只是轻柔的抚了抚她的发顶。
“好好歇息,明日本王再来看你。”
待墨子渊前脚离去。
沈初言见娘亲乐颠颠走进来,且手中拿着厚厚礼单,笑意春风满面。
“言崽儿,你瞧摄政王大手笔,给你的聘礼能足足买下一座城。”
想起摄政王离开时柔情似水眼神,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好一通激灵后不确定的问。
“娘,你确定?摄政王会对我们无代价的好?莫不是我们将军府有把柄在他手上?”
除了这些她想不出来更多。
沈夫人拿手指了指她脑门儿。
“瞧你没出息的样子,我瞧着摄政王倒不是一时兴起,你爹在朝堂上从来谨慎,不至于会落把柄在人手中,且不说真有把柄落在摄政王手里,还能有咱们将军府的好日子过?那不得早早全家地府团圆了?”
想想娘亲说的话也在理。
于是接过礼单随意扫了一眼,越往下看,眼珠子越瞪越大。
翡翠手镯百对,珊瑚金花二十颗,夜明珠珠两箱......浮光锦缎百箱......
礼单上的字,仿佛都在冒着璀璨金光。
她猛的把手一合。
想起什么似的开口。
“娘,摄政王说我救过他,这事你有印象吗?我怕他认错人,以后真正救他的人回来了,别说我,恐怕整个将军府都得遭殃。”
沈夫人仔细在脑海中搜索记忆,边回忆边摇头。
“据说摄政王从小过的十分艰辛,先皇十分厌恶他,自然在宫中日子过的也是非常凄惨,咱们那时候可是陪着你爹在边关打仗呢!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拿什么救他?”
沈初言完全赞同娘亲的说法,因为她们母女俩从来没有分开过。
在她小时候,她娘就把她别在裤腰带上,走哪带哪,十六年来,除了上次的丞相府是她一人单独去赴宴,当时娘亲就在门口马车里等她。
而她也不过是应邀进去走个过场,露个面就会返回。
谁知道会出现那样的事?
不等她继续担忧,随即她又想到了什么?
忧心道:
“娘,这些东西只怕落不到我们手中。”
是的,府中还有把持中馈的张姨娘,她精明能干,心眼子比她头发丝还多,爹又向着她,这女人肯定会来打她们东西的主意。
果然话音刚落,人就来了。
张姨娘身姿婀娜的摇着团扇快步走进她屋里来,模样十分迫不及待,面上却在强装淡定。
精明的眼睛打从走进来就直直盯着她手中厚厚的礼单。
随即面色变换,一脸愁容的开口。
“夫人,妾身来看看小姐身体好些没?”
沈夫人直接翻个白眼。
“这里没外人,你不用假惺惺,有什么话直说。”
张姨娘扬了扬手中帕子十分委屈地诉苦道。
“夫人,你不当家不知这府中柴米油盐贵,妾身那点嫁妆几乎全填补进去了,如今摄政王大手笔,想来夫人是愿意伸手拉妹妹一把,补贴补贴咱们将军府的。”
沈夫人惊闻张姨娘不要脸的言论气的差点喘不上气来。
沈初言见状赶紧拉住她的手,暗搓搓的捏了捏以示安抚,眼中是傻乎乎的劲头。
“姨娘,要钱你直接找我说呀!我娘的嫁妆不都早被你拿走了吗?”
说完掀开枕头从底下抓一把碎银扔在张姨娘脚边。
“姨娘,我和娘亲从来省吃俭用,却也只攒下这么些碎银,我们母女不是小气的人,愿意补贴将军府,你且都拿去吧。”
她说的满脸慷慨之色,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把摄政王聘礼拱手奉上了呢!
张姨娘被她的话噎的直瞪眼,她虽是妾,可她是将军府的妾,从来没人敢如此羞辱她,气的顿时红了眼。
“大小姐,您身为嫡女,自当以将军府为重,怎可......怎可?”
沈初言学着她眼中挤了点泪花。
“姨娘,不是我不给,摄政王说,如果我敢把他的钱给别人,他就杀了我们所有人。”
张姨娘恍惚了一瞬间。
下头丫鬟确实说过摄政王下完聘礼,来了后院。
瞧那沈初言傻乎乎的劲,是不会骗她。
想想那堆满了一院子的财宝。
她又不甘心。
“大小姐......”
沈初言打了个大大呵欠。
“我今日落水,实在是疲倦,有事往后再议。”
张姨娘是想过来捞油水,不曾想碰了一鼻子灰,再不甘心,也只能从长计议。
见着张姨娘灰溜溜的走了。
沈夫人心中只剩酸楚,深深叹口气。
“我倒越发觉得摄政王是个不错人选,你瞧他狠归狠,但是后院干净,也从来洁身自好,按照物极必反规律,说不定他能宠你上天。”
沈初言白眼一翻。
“亲娘,咱不带这么玩的,如果你猜测出错,那不是宠我上天,是我骨灰被他扬上天。”
她是真怕啊......
沈夫人眉眼温柔的望着她,眼中藏不住的哀伤。
“你爹曾经也是个专一的男人,最后还不是姨娘们一个一个抬进了府,若不是怕我走了,你长不大,我早想法子回去了。”
娘亲心里苦,她无法替她受,沈初言手上加重了环着她腰身的力道。
“娘,谢谢你陪我这么多年,假如......假如有机会离开,别犹豫,我现在长大了,那些姨娘害不死我的,我能照顾好自己。”
娘亲魂穿而来,也许有机会回去。
她是胎穿,怕是一点盼头都没有了。
沈夫人无奈轻轻叹气。
“再说吧,只要我还是将军夫人,你便有靠山,这个朝代不是咱们的天下,那些穿越而来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没错,燕朝经常会有穿越人士,男的,女的,有才华的,有技术的,各式各样。
被利用完价值后,有的连个全尸都没剩下。
吓得沈夫人和她两人互相抱团取暖,做足了古代人派头。
才消停没两日,丞相府又开始折腾起来。
且还是丞相夫人亲自登门邀请。
沈初言实在烦透这些时时刻刻算计别人的人。
她坐在娘亲身边,只是低头把玩着自己的手指。
沈夫人也是满脸不耐烦。
“李夫人,我家闺女在你家才出过事,怎么可能再让她去你们府中?”
李夫人闻言不恼她的话,还耐心赔不是。
“沈夫人,我知你心中有气,我给你赔个不是,现在京中人人都知,沈姑娘是将来摄政王妃,只等皇上下旨选日子成亲了,我们实在是因上次的事过意不去,再邀沈姑娘过府做客,定会以礼相待,不让姑娘再受委屈。”
沈初言不知道丞相府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反正她现在后背有超级大树,也不怕他们耍花招。
悄悄拉了拉娘亲衣服。
沈夫人会意,惆怅的点了点头。
“丞相府盛邀,总是推辞也实在为难,罢了,让我儿再去一回,若丞相府再让我儿出事情,且不用我老婆子动手,摄政王想必也是第一个不答应。”
待丞相夫人离开。
烫金的拜帖看着也没那么扎眼了。
沈夫人转身挥退下人,眉眼微扬。
“乖女,你想好了?丞相府可是虎狼窝,去了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沈初言看着眼前与自己同是穿越人的娘,心里感慨万千。

不得不说摄政王智慧果然超群,他所想之事总在旁人看不见地方。
可心中疑惑她也不打算藏着。
“曾经王爷说我和我爹都曾救过你,要知道你守在东关,我们在北关,风马牛不相及,请问我们是怎么救了你呢?”
对于记忆里没有的东西,她必须要问个明白,以绝后患。
墨子渊见她认真模样,忍不住笑了笑。
“六年前你们北关大捷,而本王同时东关大捷,皇上遂召我们一同回京嘉奖,这事你可记得?”
沈初言当然记得,毕竟戍守边关那么多年,回京次数屈指可数。
点了点头道。
“嗯,记得,那年发生一些事情,但在我记忆中与王爷交集并不深刻。”
她是真真找不到关于那年与他的记忆,甚至摄政王事迹多数也只是从旁人嘴中听来,并未与他接触过。
关于这一点,她非常清楚,连娘亲也是这般说法,那必不会出错。
墨子渊知道她在疑惑什么,拉着她在椅子上坐下,慢慢与她说来。
“当时宫宴上有人对本王下毒,被我侥幸逃走,愉妃追至御花园,想推本王入水溺死,造成本王酒后失足落水而亡的假象。”
说话时他眼中的光芒渐渐暗淡,直至褪去。
沈初言知道这是揭开他往日的伤疤了。
也没想到皇上在多年前就忌惮摄政王了。
有点替他难过。
却依旧是与自己无关,她必须保证与墨子渊之间不存在任何子虚乌有的事。
沈初言没有打断沉浸在回忆中的他,继续等着下文。
墨子渊眼瞧着她安静认真模样,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软嫩小脸。
“当时你和你娘碰巧去御花园散步透气,而你因为一只兔子路过贪玩多待了会儿,愉妃见到有人不敢贸然动手,让本王趁机逃走了。”
沈初言小脸上表情一言难尽,她真不知道救命之恩还可以这样发生......
墨子渊不等她说话又继续。
“那时本王因中毒身子已然脱力,再不出宫可能就要折在宫里了,因是冲取我性命而来,宫中自然守卫更加森严,好巧不巧碰见了醉酒的沈将军,当时他没有认出本王,还给了我出宫的随身玉佩,才使我得以逃出生天。”
沈初言没忍住笑了。
“对王爷的滔天大恩,莫说我与娘亲,恐怕连我爹都不知道这回事,那次宫宴后他酒醒来确实也在找玉佩,最后没找到便也作罢了,哪知在王爷那里了。”
若是因为这事而对她产生爱恋,沈初言觉得大可不必。
她不能接受这样的爱,于是非常认真严肃与他说。
“王爷,若是因为这些巧合而对我们将军府生出几分感恩之情,不必挂怀,至多是我们将军府无意之举,更莫因救命之恩娶我,不要委屈自己。”
摄政王如此高位,在朝中树敌不少,自然被人救的几率也更大。
他若因救命之恩去报答别人。
她能救他,那别人也可以救他。
如此感情不是她所期盼的。
墨子渊知她是误会了,紧紧握住她手,急切道。
“本王把命都交给你了,你竟然不信我。”
他真要被气死了。
沈初言知此时此刻摄政王是真情实意。
带有报恩的嫁娶于她而言,实在离谱。
“王爷......”
她张张嘴,却又不知说什么好。
墨子渊被她磨的没办法。
桃花眸中多了几分幽怨之色,细长手指,轻轻描过她细长娥眉,字字坚定有力。
“若是说,本王对你见色起意呢?”
沈初言一脸震惊,两眼恐惧。
“王爷,你可不能乱来。”
她知自己随了娘亲美貌。
但是她不打算拿自己的容貌搅动权势。
以色侍人,实非长久之计。
墨子渊知道她是又误解了自己。
真是拿她没半点脾气。
“本王待你是否真心?以后你便能知晓,现在带你认了地方,走吧,带你玩去。”
沈初言被他牵着往帐外走。
再次回头看了一眼挂着的地图。
流畅的线条,栩栩如生的山脉和城防,她知道,这非古人手笔。
是否有穿越者像她和娘亲一样隐于市间不得而知......
墨子渊品味不凡。
一出手便是雅会。
即文人墨客附风庸雅赏玩聚集之地,热闹且眼杂。
沈初言苦着张小脸,这是她最害怕的地方之一,一不留神便会泄露她穿越者身份,埋怨瞪着眼前男人,不忘揶揄。
“王爷大人,小女子在世人眼中还是个痴傻女,你把我扔在文人聚会之地,不怕旁人嘲笑你吗?”
在外人眼中,她是傻的,她怕谁?
墨子渊捏了捏她柔软小手。
“今日过后,你便不会再是世人口中的痴傻女了,今日便是你的涅槃之日。”
闻言沈初言虽不知他哪来的自信,僵硬唇畔微抽,心中暴躁问候,我涅你妹,真是谢谢你了,大好人。
她不会吟词做诗,脱口而出的便是古人学者文章。
她不想剽窃人家作品,更不想露出破绽,被人发现是穿越者。
幽怨眼神中充满了骂骂咧咧,却不敢宣之于口。
生怕惹着了眼前男人。
墨子渊不给她磨蹭机会,亲自牵着她的手,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进了雅会中。
顿时热闹的众人安静下来,针落可闻。
她扫一眼低下头,扫一眼低下头,深刻体会到了心中有鬼的感觉是怎样。
她没有太多才华撑不起名门贵女称号。
墨子渊带她来到一幅画前,指了指上面上鲜艳芳华的牡丹。
“言儿,你看这朵牡丹可有什么指教?”
指教?她想指他脑门。
但是她不敢。
观察了会儿,并没有看出门道,诚实摇了摇头。
“笔线流畅,深浅均匀,并无不妥。”
她尽力了,只能看到这。
墨子渊却抬手在牡丹花的枝干上点出倒刺。
众人皆是一惊。
众所周知牡丹花枝干光滑并无倒刺。
摄政王这是......?
沈初言也不清楚眼前男人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只能眼巴巴望着他,求赐教。
墨子渊转过身来面对众人,脸上再不见温和缱绻,只剩冷冽威严。
“本王的王妃,犹如此朵牡丹,花中之王,美艳绝芳,这刺便是本王,若谁想摘得牡丹,本王就扎死谁!”
众人皆惊呼一口凉气。
摄政王如此不顾形象维护将军府嫡女,看来是爱重极了。
今日之后怕是不会有人再敢议论将军府嫡女是傻子了,至少明面上不会了。
沈初言同样是被他的话惊到了。
这哪是她涅槃?分明是燃烧着他摄政王的威严来助她涅槃。
如此霸气侧漏的袒护。
她承认,自己心动了。
双眼放光,连刚才怯懦的神态也一扫而空。
她踮起脚,双手环住他脖子,在他冷俊面庞上印下一吻。
那不是吻,是她盖的章。
墨子渊没想到她如此回应自己,面上是遮不住的喜色。
沈初言暗暗拉了拉他锦袖,小声提醒道。
“稳住,稳住!你可是冷酷暴力的摄政王。”
她哪知此刻就算是要了他的命,他也心甘情愿。
收了收脸上情绪,听话的继续板着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