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小说 其他类型 被虐惨死?穿书后三小姐虐翻全家结局+番外
被虐惨死?穿书后三小姐虐翻全家结局+番外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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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之之

    男女主角分别是傅颖芝萧煜的其他类型小说《被虐惨死?穿书后三小姐虐翻全家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琳之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啊!救命啊!”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了伯府的寂静,黑夜中,一盏盏灯火依次亮起,下人们匆匆披衣起身,瞬间,整个伯府人心惶惶。接着,又一声又一声的惨叫连续从锦绣院传来,丫鬟嬷嬷们闻声赶去,推开门,便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只见温氏衣衫凌乱,发髻散落,双手虽被敬文伯死死钳制,却仍如困兽般拼命挣扎,面目狰狞,不管不顾地尖声叫喊,宛若疯妇。敬文伯面色铁青,额角青筋暴起,脸上几道鲜红的抓痕和巴掌印清晰可见,衣袍也被扯得凌乱不堪。他无暇顾及仪容,只是咬紧牙关,奋力抵挡着温氏近乎癫狂的攻击,额上渗出颗颗细密的汗珠,显然已力不从心。众人见状,吓得心惊肉跳,面面相觑不敢上前。“你们都是死的吗!”敬文伯见下人们都站在原地,无人上前帮忙,不由怒火中烧,厉呵道。奴...

章节试读

“啊!救命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了伯府的寂静,黑夜中,一盏盏灯火依次亮起,下人们匆匆披衣起身,瞬间,整个伯府人心惶惶。
接着,又一声又一声的惨叫连续从锦绣院传来,丫鬟嬷嬷们闻声赶去,推开门,便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只见温氏衣衫凌乱,发髻散落,双手虽被敬文伯死死钳制,却仍如困兽般拼命挣扎,面目狰狞,不管不顾地尖声叫喊,宛若疯妇。
敬文伯面色铁青,额角青筋暴起,脸上几道鲜红的抓痕和巴掌印清晰可见,衣袍也被扯得凌乱不堪。他无暇顾及仪容,只是咬紧牙关,奋力抵挡着温氏近乎癫狂的攻击,额上渗出颗颗细密的汗珠,显然已力不从心。
众人见状,吓得心惊肉跳,面面相觑不敢上前。
“你们都是死的吗!”敬文伯见下人们都站在原地,无人上前帮忙,不由怒火中烧,厉呵道。
奴仆们皆被这声怒喝吓得一震,几个胆大的嬷嬷这才壮着胆子,蹑手蹑脚地上前,试图将温氏制住。
然而,就在她们伸手的瞬间,温氏忽然眼皮一沉,身子如断线的木偶般软软倒下,像是陷入了深沉的睡眠,甚至发出轻微的鼾声,仿佛方才的一切从未发生过。
众人愣在原地,手足无措,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
“这......莫不是梦游?”一位嬷嬷轻声嘀咕。
“疯妇!”敬文伯怒骂一声,他匆匆披上外衣,衣带未及系紧,便甩袖离去。
温氏的心腹周嬷嬷赶紧跟了出去,就看见敬文伯步履急促地朝花香居的方向走去,夜风拂过,他的衣袍微微扬起,背影在昏暗的廊灯下显得格外狼狈。
......
花香居这边早已听到动静,见伯爷深夜前来,嬷嬷丫鬟们赶忙上前相迎,神色间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生怕触怒了这位显然心情不佳的主子。
安姨娘手持一卷书册,静静坐在室内,烛光映照下,清秀的脸庞上泛着淡淡的疲惫,眉目间透着一丝清冷与疏离。她比傅明月大不了几岁,本是正经耕读人家的女儿,无奈家乡遭灾,父母双亡,孤身流落至宁都。机缘巧合之下,被敬文伯遇见,收留府中,成了妾室。
生性淡泊的她,对于温氏的刁难、府中的明争暗斗厌烦至极,因此常年称病,深居简出,只求一方清净,护着幼女平安长大。
因她无心争宠,时日一久,敬文伯的新鲜感渐褪,来她院中的次数也愈发稀少。
如今深夜到访,安氏心中不免生出一丝烦躁,却也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起身将伯爷迎进屋内......
翌日清晨,温氏醒来,只觉得浑身酸软,手腕处隐隐作痛,仿佛昨夜经历了一场恶战。她正疑惑间,发现周围的丫鬟婆子看她的眼神躲躲闪闪,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终于,在周嬷嬷第三次欲言又止时,温氏忍不住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她一边在镜子前试戴钗环,一边不耐烦地问道。
“侧夫人,昨夜......”周嬷嬷咬了咬牙,将昨夜之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温氏听完,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如坠冰窟。
难怪今晨醒来浑身乏力,手腕处还有青紫的痕迹。
昨夜的事,她竟毫无印象,只记得自己做了一个噩梦。
梦中,一个黑衣男子面目狰狞,脸色惨白如纸,眼中闪着幽冷的光,脸上两道血泪清晰可见。他那枯槁的手指青筋暴起,指尖长着锋利的利爪,直直朝她扑来......
她拼尽全力抵抗,终于在梦中将“恶鬼”赶走,随后便浑身脱力,沉沉睡去。
本以为只是一场梦魇,却不曾想,那“恶鬼”竟是老爷!
更糟糕的是,她竟将老爷抓伤了!
温氏心中慌乱,正想着去小厨房煲个参汤,好好安抚老爷一番。
然而,还未等她起身,便听周妈妈低声补充道,老爷昨夜离开后径直去了花香居,她心中的愧疚顿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满腔怒火。
“哼,府里的这些贱人,真是见缝插针,抢恩宠抢得紧!”
她重重放下茶杯,咬牙切齿地骂道,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忽然,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转头看向周嬷嬷。
“昨日,其他院中可有什么动静?”
周嬷嬷摇摇头,小心翼翼地看向她。
“怎会如此......”温氏低声喃喃,心中隐隐不安。
“母亲,您觉得靖王府的人今日会来吗?”清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将温氏的思绪打断。
她抬眸望去,只见傅静安身穿一袭粉衣,梳着精致的雾鬓云髻,步履轻盈却带着几分急切地跑了进来,裙摆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扬起,宛若春日里翩然飞舞的蝴蝶。
看着女儿,温氏定了定心,安慰自己道,她还有女儿。只要女儿日后能嫁入高门,她何愁没有风光的日子?思及此处,脸上不觉地浮现出一抹柔和的笑意。
昨夜傅颖芝院中如一潭死水般寂静,而母亲院中却动静不小,这令傅静安不由地心生疑虑。所以今日一大早便来到了温氏院中,欲求证自己的猜测。
但看如今温氏的神色,想来是自己多思了。
傅静安这才放下心来,看着面前正出神的温氏,忍不住拉了拉她的袖子,“母亲,母亲!”
温氏回过神来,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你爹在哪儿?”她一把拉过傅静安,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
“伯爷一大早就去了书房。”周嬷嬷连忙上前一步,低声答道。
温氏闻言,心中了然。伯爷并未对傅颖芝的话有所行动,显然也是不信的。
她嘴角微微扬起,眼中闪过一丝讥讽,随即转头看向傅静安,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笃定道:“静安,你放心,今日母亲定为你出口气!”
话音未落,外头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名下人慌慌张张地跑进来,高声禀报道:“靖王殿下已到府门口了!”

这一声如同惊雷,瞬间打破了屋内的平静。
靖王?不是靖王府的人,而是靖王本人亲自登门?
温氏脸上的笑意骤然凝固,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又迅速恢复了镇定。
见傅静安依旧怔愣在原地,温氏一把拉起女儿,匆匆朝前院赶去。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会定要沉住气,切不可失了礼数。”她边跑边暗暗嘱咐傅静安。
待二人气喘吁吁赶至前院时,就见敬文伯正一脸谄媚地对着一个翩翩少年行着礼,傅颖芝则恭敬地站在他身后。
院子中央的那位公子,身着白色锦缎长袍,腰间挂着翡翠腰佩,手中握着一把象牙折扇。剑眉星目,气质非凡,浑身散发着皇室特有的贵气与威严。此刻,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敬文伯。
温氏呆呆地望着站得笔直的靖王,又看了看腰几乎弯到地上的敬文伯,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而傅静安,早已看痴了。她从小到大,何曾见过如此俊美的男子?此刻,她眼中哪还有半点萧煜的影子?
温氏见状,连忙扯了扯女儿的衣袖,二人赶忙上前行礼。
靖王颔了颔首,目光重新落在了敬文伯身上,缓缓开口道:“昨日在临安巷,本王身体突发不适,幸得贵府三小姐偶遇,及时相救。”他顿了顿,意味深长道,“今日特来致谢。”
短短几句话,如惊雷般在伯府众人心中炸开。
见敬文伯呆愣在原地,宋修远眉梢微挑,他抬了抬手,身后的仆从立刻将一个个精致的红木箱抬进了院子。
“区区薄礼,聊表心意,还望伯爷笑纳。”宋修远朗声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
厅内顿时一片寂静。
敬文伯闻言,回过神来,心中不由暗叹道,怎么惹上了这位爷!宁都局势复杂,暗流涌动,自己可是好不容易才入那位贵人麾下......
虽心中打鼓,但他面上依旧笑得无比灿烂,奉承道,“殿下真是太客气了!小女能得殿下赏识,实在是小人全家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殿下若有任何差遣,小人定当赴汤蹈火,万死不辞!能为殿下效劳,是小人祖上积德,天大的荣幸啊!”
这夸张的表演让宋修远忍不住蹙了蹙眉,他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随后目光转向傅颖芝,悠悠道,“三小姐,可否借一步说话?”语毕,不等众人作何反应,便转身朝大门的方向走去。
傅颖芝看向敬文伯,见后者早已收起笑容,皱着眉头暗自沉思,不由沉了沉心,快步跟上了宋修远的步伐。
“令尊,还真是......特别。”在大门口宋修远猛地停下脚步,似笑非笑地看向面前的少女。
傅颖芝跟在身后,差点被绊得一个趔趄,她抬头看向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男子,嘟着嘴道,“殿下也很特别。好好一王爷,偏生要装侍卫!”
宋修远一噎,就见面前的少女低着头,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药囊,小心递到了自己面前。
“我以为三小姐这次又要用嘴喂药呢。”男子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
傅颖芝闻言,轻笑一声,她向前两步,在宋修远耳边轻声道,“殿下这话,可真是让人浮想联翩。莫非......殿下对小女动了心思?”
少女发梢间若有似无的木兰香幽幽传来,宋修远不由呼吸一滞,耳根瞬间染上了一层薄红。
傅颖芝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暗笑,却故作镇定,神色一正,语气严肃地岔开了话题“一日三粒,饭后服用。连服三日后,我再为您诊脉。”
宋修远看着少女故作镇静的模样,心中忽然一颤,仿佛被什么轻轻触动。
“多谢三小姐。”他对着傅颖芝作了一揖,转身登上马车。
傅颖芝看着绝尘而去的车驾,心中不由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
当敬文伯与众人匆匆赶至门口时,恰与回府的傅颖芝迎面相遇。
想到靖王突然的造访,敬文伯不由得皱了皱眉,看向女儿的目光也多了几分审视。
“颖芝,做得不错!这次可是为咱们伯府立了大功!”他面上不动声色,慈爱地摸了摸傅颖芝的头。
“这都是女儿应尽的本分。”傅颖芝乖巧地答道,随即扬起一张天真无邪的笑脸。
突然,她脸色一变,用手捂住嘴,假意惊呼道:“父亲,您的脸!”
敬文伯闻言,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他伸手摸了摸脸上的伤痕,心中一阵懊恼与焦虑——明日还要上朝,这般模样如何面圣?
他冷冷地看向温氏,目光如刀锋般锐利,厉声喝道,“温氏!”
温氏浑身一颤,只得硬着头皮走上前。
“有病就得治!从今日起,你便在院中静养,不得外出!”敬文伯语气冰冷,一锤定音,毫无商量的余地。
温氏闻言,面色霎时惨白如纸,两行清泪无声滑落。她纤手轻抚心口,眼波含怨地望向敬文伯,声音微颤:“老爷,您的伤......让妾身为您上药吧。”
敬文伯神色冷漠,“用不着,你好生养病!”
温氏闻言,刚想开口反驳,抬头对上敬文伯那凌厉的目光,顿时心中一寒,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之色,面上只是缩了缩身子,低头应道:“是,老爷。”
“你身为女儿家,应恪守礼法,平日莫要再出去招风头!”敬文伯又转头看向傅颖芝,训诫道。
......
入夜,伯爵府花园内,一黑衣男子头戴帷帽,鬼鬼祟祟地向假山走去。
“怎么会这样?”帏帽下的人低声质问,语气中满是怒意。
“我把人带出府了,是你找的人办事不力!”傅静安刚迎上来,便听到这声质问,气极反笑。
来人摘下帏帽,正是萧煜。他脸色铁青,眼中满是阴鸷。
傅静安见状,心下一惊,慌忙压下心中的怒意,故作委屈地红了眼眶。
“事情不成,还差点牵连到我,都是傅颖芝的诡计......”她低声啜泣,两行清泪滑落,显得楚楚可怜。
见萧煜面色稍缓,傅静安连忙保证:“春日宴上,我一定会让傅颖芝好看!只要我能得到荣佳公主的青睐,日后定能为萧郎美言几句。”
听到“荣佳公主”四字,萧煜的神色终于缓和下来。他伸手将傅静安拥入怀中,语气温柔:“荣佳公主是靖王的亲妹妹,若能得她青睐,我定能在靖王手下谋得一官半职。”
傅静安第一次与萧煜如此近距离接触,心中不免小鹿乱撞,她脸颊通红,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脑海中一片混沌。
萧煜见怀中之人久久没有回音,眸中闪过一丝不耐,他漫不经心地开口道,“静安,你手头可有银票?”
傅静安一愣,随即清醒过来。若昨夜之事顺利,萧煜此刻本该手握一间绸缎铺子,哪会像现在这般捉襟见肘?可如今计划失败,他自然手头拮据,又来找她填补亏空。
她心中虽有不悦,却不敢表露半分,只得强颜欢笑,从袖兜中取出五十两银票递给他。
见萧煜皱眉,显然嫌少,傅静安咬了咬牙,又取下头上的发簪。那发簪是她特意为今日与萧煜相会而新制的,镶嵌着一颗晶莹剔透的玛瑙,精巧无比。
“这是我新做的发簪,本是为了今日与萧郎相会特意戴上的......”她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舍与委屈,却仍将发簪递了过去。
萧煜接过银票与发簪,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他抬手轻抚傅静安的脸颊,语气敷衍却温柔:“静安,你放心,我定不会负你。”
二人正情意绵绵之际,忽然听到草丛中传出“咚”地一声。
傅静安身子一僵,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抬头看向萧煜。萧煜也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他轻轻松开傅静安,像声音源头走去,手指无声地按在了腰间的佩剑上......

只见一位身着素色罗裙的女子踏着莲步缓缓行来,随云髻上未饰珠翠,远观之下面色苍白,却别有一番弱柳扶风之态。
待她行至距傅颖芝数步之遥,一股专属胭脂的香粉味扑面而来,傅颖芝凝眸细看,发现她面上敷着过厚的铅粉,这般刻意作出的憔悴之态,让少女不由拧了拧眉。
那女子望见傅颖芝,眸中霎时涌出清泪。
未及言语,竟踉跄着扑上前来,一双玉臂将傅颖芝紧紧箍住,伏在她肩头呜咽不止。
见状,夏嬷嬷立刻上前谄媚地说道:“自打小姐迟迟未归,侧夫人一直食不下咽,忧心不已,现下见着小姐平安归来,这颗心总算是能放下了。”
傅颖芝闻言心头一凛,才知眼前这位,就是原主视若亲母的温侧夫人。
温氏假意抹了抹眼角,拉着傅颖芝,情真意切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颖芝定是受委屈了,别怕,只要你活着,小娘养你一辈子也心甘情愿。”
傅颖芝心中冷笑,面上却故作委屈,她咬了咬唇,一把挽住温氏的手臂,微微颤抖着说道“小娘,女儿不过是去购置些丝线,此事亦是您亲口允准的。怎的到了那嬷嬷口中,竟成了遭人劫持之事?”
说罢,怯生生地看了温氏一眼,两行清泪缓缓滑落。还不等温氏开口,傅颖芝便抽泣起来,一副柔弱无助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会心生怜悯。
周围的人窃窃私语,有人忍不住出声道,“方才我看见三小姐衣冠整齐入府,若真被绑架,怎会是这般模样?”
“是呀是呀,三小姐一言不发,倒是这婆子演了许久,可怜三小姐还一头雾水。”
听着周遭此起彼伏的议论声,温氏眼中寒光一闪,狠狠地剜了夏嬷嬷一眼,随即,看向傅颖芝,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与关切:“颖芝莫不是被吓糊涂了?早先你与静安一道,待到申时,静安已安然归来。偏你一人下落不明,叫人忧心如焚。这当中,你到底经历了什么?究竟是如何回来的?”
傅颖芝听此,故意撅了噘嘴,一脸委屈与愤懑,道:“小娘这话倒叫女儿不解了。我与二姐姐行至半路,她便说临时有事,让我在此等候。女儿依言而行,可左等右等,始终不见她的踪影。无奈之下,只能打道回府。”
她顿了顿,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围观的百姓,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如今想来,倒是奇怪,为何静安姐姐让我等候,却自行先回府中,莫非存了心想让女儿‘意外’失踪不成?”
温氏听罢,刚欲开口说些什么,忽而眼波一转,身子便如弱柳扶风般摇晃起来,作势欲倒,夏嬷嬷见状,连忙上前搀扶住她。
人群中顿时一阵骚动。
傅颖芝眉尖微蹙,抬眸望去,只见温氏一副虚弱至极的模样,柔声道,“颖芝,家中上下都为你忧心忡忡,眼下都在正厅候着,就等你过去回话呢。”说罢,又轻咳几声,拍了拍傅颖芝的手背,道:“别怕,小娘定会为你撑腰。”
傅颖芝一听这话,不禁冷笑一声,她目光如炬,看向夏嬷嬷,声音清冷,字字如刀,“嬷嬷张口闭口就是我被绑架了,此刻我身上可有半点伤痕?衣衫可有一丝凌乱?勋爵门楣重于泰山,奴仆妄议主家者,若查无实证,按大祁律法,该当何罪?还是说......”她眸光一凛,语气陡然转冷,“有人给了你胆子,指使你这么做的?”
说罢,倏然转头看向温氏,正色道:“母亲说是要为颖芝撑腰,可是却冷眼旁观一个仆人在大庭广众污蔑女儿。母亲既然这么担心女儿,可派人寻我?敢问寻人的家丁姓甚名谁?出府时辰几何?走过的街道巷陌又在哪里?如若没有,就派一老嬷嬷在门口唱戏。到底是关心我,还是陷害我?”
围观百姓听此,看向傅颖芝的眼神变得同情起来。
不等二人作答,傅颖芝便又高声道“清者自清!”说罢,一甩袖子,转身径直向府中走去。
留下温氏和夏氏二人面如土色,怔愣在原地。
傅颖芝眉头紧皱,边走边嘀咕,有母如此,其父也定是个蒙了心的。思及此处,她眸中的霜雪之意更甚,加快了步伐向正厅走去......
穿过蜿蜒曲折的回廊,一片红梅盛开的园子映入眼帘,只见园中梅枝横斜,花瓣如点点朱砂缀于枝头,映得满园生辉,美丽至极,可她无暇驻足欣赏,步履匆匆地穿过这片梅园,很快,来到了伯爵府正厅。
傅颖芝刚迈入正厅门槛,便听到一声怒斥,厅内,敬文伯傅书翰身着褐色长袍端坐主位,面色阴沉,黑眸锐利,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不觉给人一种压迫感。
院子里站满了丫鬟婆子,个个低眉顺眼,大气不敢出,生怕触怒了主位上的老爷。
唯有清脆的巴掌声在院内回响。
只见庭中跪着两个小丫鬟,身形单薄,脸上带着红肿的掌印,显然是刚刚受完责罚。见到傅颖芝,二人都像是松了一口气。
傅颖芝凭着原主记忆,一眼认出她们是琴心和琴音,随原主长大的两个贴身丫头。
原书中她们随她流落庄子,受尽苦楚,却始终不离不弃,拼尽全力护她周全。最终,一个惨死,一个被发卖。此刻,再见到她们,傅颖芝只觉胸口百般滋味,灼烧心头。
她努力将心中的情绪压下,镇定坦然的抬头,对着父亲行了一礼。
还未来得及说话,便见温侧夫人匆匆赶来,身子一软,跪在了地下。
“老爷,都是妾身管教不严,才让颖芝遭此大难。若是她清白有损,咱们伯爵府养她一辈子便是!”温氏语气哽咽,声若莺啼。
傅静安闻声而入,赶忙上前将温氏扶起,“妹妹被人掳去那么久,发生了什么大家可想而知。如今,谁心中都不好受,母亲不必过于自责。”说罢,一也假惺惺挤出几滴眼泪,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敬文伯闻言,面色铁青,眉头紧锁,看向傅颖芝。
傅颖芝上前恭敬行礼后,不卑不亢的答曰:“女儿今早与二姐一同外出,行至半途,二姐称有急事需处理,让女儿在原地等候。却迟迟未归,眼见天色渐晚,女儿无奈只得先行回府。谁料刚至府门,便见夏嬷嬷又哭又喊演了一出大戏。”
傅静安听罢,一副委屈不已的样子,道:“我原欲出门寻找妹妹,刚出府门,便听有人说你被绑架了,这我还如何去得?”
“姐姐当真不知我为何晚归?”傅颖芝抬眸,泪水盈盈望向傅静安,模样竟比对方还要委屈三分。
她纤指紧绞帕子,语带哽咽道,“姐姐让我等在原地,自己迟迟不来,既知我晚归缘由,却纵容我房中下人受罚,现今更诬我遭人绑架......
“喊什么喊,不想活命直说!”
门被“砰”的一声踹开,刀疤脸手拿短鞘,凶神恶煞的朝傅颖芝扑来。
千钧一发之际,她迅速出手,只见少女手腕轻抖,毫针破空竟带出箭矢般的嗡鸣,一根毫针精准照着刀疤脸的百会穴就飞了过去。
快!狠!准!
下一秒,刀疤脸腿一软,直直倒了下去。
见状,傅颖芝一个闪身,猫在了门后的草堆边。
屋内的动静瞬间吸引了门口壮汉的注意。
他快步跑向屋内,刚进门,就看见了倒在地上的同伙。
壮汉眉心一跳,颤颤巍巍伸出手,探向刀疤脸的口鼻。
“大哥......你不会死了吧。”
正说着,一根毫针飞来,直怼壮汉的眉心,随即一股痛感传来。
他猛地抬起头,见房内并无他人,瞬间发出尖锐的爆鸣声,“啊!鬼啊!”
须臾间,又一根毫针如鬼魅般迅速飞出。
这一次准确无误的钉在了壮汉胸口的定穴上。
一股酥麻感瞬间传遍全身,壮汉惊恐的发现,他不会动了!
直到这时,傅颖芝才拍了拍手,笑眯眯的从门后走出,一双杏眼直直对上了壮汉惊恐的双眸。
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从壮汉额头上滴落,他看着傅颖芝,嘴里不住地发出求饶的呜咽声。
这滑稽的模样,傅颖芝不禁无奈的摇了摇头。
就这?
她哧笑一声,收起二人身上的毫针,转身离去,突然又想起什么,在衣袖里一阵翻找,掏出那条写着“静安”的帕子,笑眯眯的把它塞在了此刻正一脸哀怨看着自己的壮汉手中。
曾经,原主为了保住庶姐的清誉,誓死护着这方帕子,可庶姐又是如何待她呢?
这次,还是让它去它该去的地方吧。
傅颖芝整了整耳后的碎发,嘴角闪过一丝玩味。
想来,这个时候萧煜该来“英雄救美”了。
既然他想把事情闹大,自己何不推波助澜?
想到这,傅颖芝冲到门口,用最大的音量连声高呼“救命”。
听到四周传来越来越多的脚步声,她提起裙裾,朝巷子的另一头的小道跑去。
一扇扇门从身边略过,听着背后传来越来越大的动静,正当傅颖芝思索该去哪里藏身时,忽然,一股若有若无的药香味钻入鼻腔。
是五味子和白芍的味道!她心中暗叹,难道前面是个医馆?
想罢,便毫不犹豫的顺着药香跑去......
片刻间,便来到了一个虚掩的门边。
听着身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不安,伸手轻轻一推,门开了......
傅颖芝边向屋内走去,心中边组织着语言,思索着一会见到主人家,该以怎样的开头不显突兀。
突然,一身利刃出鞘的脆响,惊得她汗毛瞬间竖了起来。
这是......杀气!
她心中暗道不好,难道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傅颖芝下意识抱住头,慢慢朝声音的方向转过身去......
只见屋内两点钟方向的青纱帐内,坐着一个男子,看身形约莫十六七岁,一声黑衣,高束着头发,手中的利刃在阳光下泛着寒光。
但听这气息......
她凝神细听片刻,心中已然有了判断。
傅颖芝对着青纱帐盈盈一礼,轻声道“公子,我无意闯入此地,只请您让我在此暂避一会儿,等我度过此劫,定能帮您脱困。”
“帮我......脱困?”青纱帐后传来一道清冷而又威严的声音。
傅颖芝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绪,又缓缓开口。”公子舞象之年,声息却促如金铁相搏,沉吸时膻中隐现断续之音,此乃暴痛攻心之兆。想必此刻公子正备受疼痛折磨。”
话音刚落,一只修长且骨骼分明的大手挑开帘帷。
只见少年剑眉入鬓,高挺的鼻梁,深邃的双眸,分明是如寒玉琢就的五官,此刻却苍白如素绢,额上隐隐有些虚汗,薄唇紧闭。
傅颖芝呼吸一滞,怔然出神。待男人不自觉冷哼一声,才堪堪收敛心思。
“你会医术?”见面前女子出神的盯着自己,男人不觉冷哼一声,那轻轻勾起的唇角让这脸瞬间又魅惑了几分。
傅颖芝尴尬的轻咳一声,快速走到床边,见男子依旧一手握刀,一脸警惕的盯着自己,不禁撇了撇嘴,往上拉了拉袖子,向男子展示自己光溜溜的双手和小臂。
一脸无辜道:“放心,我就想给你把把脉。”
少女露出的皮肤好似凝脂白玉,十指尖如笋,腕似白莲藕,男子不觉红了脸。
嘴上喃喃着“不成体统”,手却不由自主伸了过来。
见状,傅颖芝莲步轻移,走向床边,欠身垂眼,专心把起了脉。
长久的沉默让男子心中不由得紧了紧,刚想开口,就听少女缓缓说道:“公子可是近两年身染胃疾?发作时经常嘴苦,头晕不已,胃痛不止?”
傅颖芝抬眸望去,见男子眉梢微挑,便知自己所言不虚。
她轻抿朱唇,略整神色,继续道:
只见一个身穿绢纱金丝绣花长裙的女子疾步走入正厅,看向夏嬷嬷的眼神凌厉不已,“只因几句无端揣测,尔等就敢查主子的身?”
傅颖芝闻声猛地抬头,望向声音所在,顿时一个激灵,怔然愣在原地。
只见面前女子,鹅蛋脸,柳叶眉,一双丹凤眼明净清澈,见她看过来,颔了颔首。
傅颖芝的身体微微颤抖,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似的,眼眶瞬间湿润起来,她呆呆地望着那张脸。
这面容......竟与她前世车祸去世的亲姐傅颖月一般无二!
傅明月察觉到她情绪波动,走上前来,眼中满是关切。她握住傅颖芝的手,柔声道:“三妹妹,你没事吧?可有受伤?”
傅颖芝如遭雷击,直到傅明月手心的温度传来,心中百感交集。斯人已逝,又恰似韶年重逢。
这世间玄妙之事,难以胜数。可这一回,她却是对那冥冥之中的因缘际会,心头尽是千恩万谢。
她强压下眼中的泪水,轻轻摇了摇头:“姐姐,我没事。”
傅明月松了口气,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这熟悉的温度与触感,让傅颖芝心中顿时涌起一阵酸涩,却又夹杂着难以言喻的喜悦。
仿佛这一刻,所有的疑虑与不安都被那真实的触感驱散了。现在她终于可以确信,她的姐姐,在这个世界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不是梦境中的幻影,亦不是记忆里的影子。
过往回忆如洪水般涌上心头,思及种种,她鼻尖一酸,眼尾一行清泪滑过,被她快速以帕遮去,双手回握住傅明月的手,声音哽咽地又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