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小说 其他类型 嫁给三叔后她被宠上天热门小说权御崔桑宁
嫁给三叔后她被宠上天热门小说权御崔桑宁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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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舅爷

    男女主角分别是权御崔桑宁的其他类型小说《嫁给三叔后她被宠上天热门小说权御崔桑宁》,由网络作家“二舅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崔桑宁回到家洗了个澡,出来看见有哥哥的未接来电,边擦头发便拨了回去。接通后,兄妹两随便聊了聊,最后,苏暮白叮嘱道:“桑桑,段四哥,谢九,还有三叔都是哥哥的的好朋友,以后遇到麻烦,如果我不在都可以找他们。”崔桑宁笑道:“我能遇到什么麻烦。”苏暮白不置可否,六年前那样的事情他不希望再发生。她不想别人知道她和苏家的关系,对苏家的几个世交自然避而远之。那就只当苏暮白的妹妹,三叔他们也会照料一二。他说:“听话,别让哥担心。”崔桑宁走到沙发上坐下:“好,知道了。”“对了,哥。有件事我要和你说一下。”挂断电话后,崔桑宁蜷缩靠在沙发上,翻看微信消息。把工作有关的挑出来一一回复,最后点开了谢九安的好友申请。刚刚通过,那边就连续发了几个贱兮兮的表情包I...

章节试读


崔桑宁回到家洗了个澡,出来看见有哥哥的未接来电,边擦头发便拨了回去。

接通后,兄妹两随便聊了聊,最后,苏暮白叮嘱道:“桑桑,段四哥,谢九,还有三叔都是哥哥的的好朋友,以后遇到麻烦,如果我不在都可以找他们。”

崔桑宁笑道:“我能遇到什么麻烦。”

苏暮白不置可否,六年前那样的事情他不希望再发生。她不想别人知道她和苏家的关系,对苏家的几个世交自然避而远之。

那就只当苏暮白的妹妹,三叔他们也会照料一二。

他说:“听话,别让哥担心。”

崔桑宁走到沙发上坐下:“好,知道了。”

“对了,哥。有件事我要和你说一下。”

挂断电话后,崔桑宁蜷缩靠在沙发上,翻看微信消息。

把工作有关的挑出来一一回复,最后点开了谢九安的好友申请。

刚刚通过,那边就连续发了几个贱兮兮的表情包

ID你压到我腿毛了:妹妹,妹妹!在忙什么呢?

ID湘色桑宁:刚到家。

你压到我腿毛了:哎,我正流浪街头呢!

湘色桑宁:??

你压到我腿毛了:被我家老爷子半路踹下车了。

谢九安这会正搁路边走着,车辆来来往往,秋夜凉风习习,他边吸鼻子,边打字。

蹭老爷子的车,半路上他问怎么不开自己的车,支支吾吾半天说车没了,就被扔路边了。

湘色桑宁:那你走回去?

你压到我腿毛了:等老爷子气消了再回去,这会儿去投奔四哥。

湘色桑宁:加油!

面上愉悦,崔桑宁好笑摇头。

九龙府,权御穿着黑色睡衣坐在书房里看报表,手机忽然响了。

拿过来一看是暮白,接通后那边先出声:“三叔。”

“抱歉,这么晚还打扰你。”

“怎么了?”权御一手敲着电脑,一手接电话。

“桑桑今天才和我说,当初在慕尼黑她误会了你,我替她向你道歉。”

挂断电话后,权御视线依旧落在电脑上,思绪却飘远了。

是因为这个才在他面前规规矩矩?

当时他是有一丝不悦,生气倒也谈不上,他一个退伍军人,怎么着也不可能和一个高中刚毕业的小姑娘计较,转眼的功夫也就忘了,没想到她却记了六年。

半晌,收回思绪,他合上电脑起身回了卧室。

几天后,圣权集团总部。

刘助理站在权御对面汇报工作,结束之后,他提醒道:“权总,你准备送给权老的那幅《醉翁先意》图已经修复好了,工作室那边希望我们今天去取走。”

权御视线从资料上移开,思索了几秒:“你去取回来,直接拿到公司,我晚上回老宅顺带给他。”

刘助理退了出去。

下午三四点,刘助理敲开了权御的办公室,把盒子放在权御的办公桌上。

“权总,我今天去取画才发现是崔小姐帮我们修复的。”

权御正在签字的笔停顿了一下,很快回神把字签完,盖上笔盖放在一旁才慢慢抬头。

刘助理继续说:“就是之前权老提过的那家工作室,叫湘色,崔小姐就是老板。”

“之前送去修复的时候,工作室的员工就和我说这幅画很珍贵,她们老板决定亲自修复,今天我取画的时候刚好遇见她。”

权御看着桌上的盒子:“她有说什么吗?”

刘助理想了想:“没有,但是她也挺诧异的。”

“她好像要出差,着急赶飞机,就没多聊。”

手机提示音响起,刘助理看了一眼,惊讶道:“湘色工作室把钱退回来了。”

权御眼神意味不明,半晌他合上了桌上的文件,把桌子空出来道:“打开看看。”

打开盒子,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洒金的朱红色贺卡。

上面是手写的毛笔字,隽秀的小楷,婉约秀丽却又不失遒劲。

“华夏五千多年文明,一字一画皆代表着对美的无限向往。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却成为了我们不可得的缺憾,卿与湘色有缘,重现繁华。”

——湘色

指腹轻捻贺卡,眸中带着淡淡笑意。

刘助理解开系带,将画卷平铺在桌面上。

连连赞叹:“好手艺!”

权御看着被修复的清晰明了没有缺损的画,嘴角上扬,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欣赏。

都说苏家人生来就有一双巧手。

他见过暮白雕刻玉石巧夺天工的手艺,如今又见了她文物修复的技术,果然同样让人叹为观止。

片刻,他面色愉悦:“收起来吧。”

刘助理将画卷放回盒子里,边道:“我先放办公室,晚上让您带过去?”

权御嘴角上扬:“不送了,留下吧。”

刘助理茫然,这幅画可是老爷子点名要的,不送……怎么交代?

权御不以为意:“我改天重新给他找一幅别的。”

晚上,权御回到老宅,一进门权家老爷子就左看右看:“我的画呢?”

权御把风衣递给阿姨,认真道:“没拍到。”

权老爷子不信:“怎么可能!!”

权御继续忽悠:“被人抢先一步,我也不能夺人所爱不是?”

“改天送你一幅别的。”

刘助理大气不出,那幅“没拍到的画”此刻已经挂在了九龙府别墅的书房里。

所谓被人抢先一步,应该是指儿子抢了老子的。

老爷子不高兴的回到沙发上坐在,权御走进去和坐在沙发上一直没说话的权野打了声招呼:“大哥。”

权野神色淡淡,眼眸里悄然滑过一丝厌恶:“嗯。”

权御早就习惯了,从小这个哥哥就不喜欢他,小时候还想讨好他,长大了也就不在乎了。

不过是在父母面前做做样子罢了。

吃完饭,权御问坐着看电视的母亲:“妈,我之前放书房的那个箱子呢?”

老太太想了想:“前段时间收拾,我放你卧室的柜子里了。”

权御转身上楼进了卧室,再下来手里拿着一筒画卷。

老爷子顿时两眼放光:“你手里是什么?”

权御扬了扬:“我大学画的画。”

眼睛里的光黯淡下去,老爷子嫌弃的哦了一声。

权御无奈摇头。一把年纪了,怎么越来越小孩子心性了。


爷孙俩沉默对视,苏爷爷眼眶湿润:“桑桑啊,爷爷不会让他胡作非为。”

“就交给爷爷吧。”

崔桑宁看着八十多岁的老人,又怎么会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

他在求她,让她和哥哥不要动苏青华。

至于为什么和她说,不和哥哥说,不过是不想哥哥和他甚至整个苏家离了心。

嘲讽一笑,他再疼她,可终究她只是一个随母改嫁的孙女,又怎么比得过他的亲儿子。

只要她让步,无论是哥哥,还是崔家就都不会针对苏青华。

可是凭什么啊。

看着老人湿润的眼眶,崔桑宁无话可说,从小爷爷就很疼她,这些她都记得,他话语里的哀求她听不得。

片刻,深呼一口气,她起身:“回去吧。”

苏爷爷看着她:“桑桑,这一次就别和他计较了。”

脚步一顿,崔桑宁道:“好,最后一次。”

“爷爷,你如果能让他死了这条心,那么以后我们都会相安无事。”

把苏爷爷推回屋内交给陈姨,崔桑宁没有再做停留,直接离开。

陈姨叫她:“桑桑不吃了饭再走吗?”

崔桑宁看了一眼背对着她,一身落寞的苏爷爷,回答道:“不了,我有急事。”

直到她离开,苏爷爷才回头,苍老浑浊的眼睛流下了眼泪,耳边是她说的最后一句话:“你放心,今天的话,我哥不会知道。”

她知道了,在暮白和她之间,他选择的暮白,他想维持暮白和苏家的关系,却从今天开始失去了他的宝贝孙女。

晚上没有去九龙府,崔桑宁站在窗前拨通了那个熟记二十多年却从来没有拨通过的电话。

“喂?哪位?”苏青华看着这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接通后出声询问。

“爷爷八十岁了。”崔桑宁看着下面的车水马龙,平静出声。

苏青华自然听出了她的声音。

“桑桑?”他不敢相信,她会打电话给他。

他旁边正在给他切水果的女人,手上动作一顿,原本柔情蜜意的眼睛里闪过厌恶和恶毒。

“八十岁,安享晚年的时候,却来求我这个二十多岁的晚辈。”

“你还是人吗?”她话语很平静,不像指责,却字字诛心。

苏青华惊愕,想起了被他气的卧病在床的父亲。

嗓音轻柔,却带着冷淡:“我不在乎你和那个女人还有没有来往。”

“但是……让她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也别妄想进苏家的门。”

挂断了电话,苏青华满脑子都是那句“八十岁,安享晚年的时候,却来求我这个二十多岁的晚辈。”

旁边的女人并不安分:“偌大的家业全部留给了苏暮白,一分都没有留给你这个做儿子的,这会又在装什么?”

“你闭嘴!”呵斥过后,苏青华起身离开。

走之前转身看向她:“回苏家这件事,不要再说了。”

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走了,刚刚还温柔似水的女人顿时歇斯底里,把桌上的果盘砸了个稀碎:“凭什么!二十多年了,要让我一直做你的情妇小三吗!”

“我这么爱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跌坐在沙发上,眼睛里是恶毒的恨意,二十年前你和你妈就该死了,为什么要活着!

广福楼,包间里,段琼宇转着手里的痒痒挠,许是等人等的无聊了,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小手帕,仔细的擦着手里的痒痒挠,边擦边吹灰。

权御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这幅场景,把外套随意的搭在椅子靠背上。

“擦这么多年,都抛光了。”

段琼宇抬眸看他一眼,又垂眸欣赏自己的痒痒挠:“你懂什么?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晚上博物馆聚餐。

崔桑宁听着他们交流,少有发言,拿起手机才看见谢九安的消息,有些吃惊他怎么会看到那些照片。

却也回复了一个表达感谢的表情包。

谢九安几乎是秒回:“我们都夸你漂亮,就三叔无动于衷,就他那态度,活该三十多岁了还没对象。”

崔桑宁有些愕然,隔行如隔山,他到底在哪看到这些照片的?阿音只是在她的私号上发布了一下,崔桑宁并不觉得谢九安对摄影有兴趣。

其实她不希望太多人看到,尤其是权御。

也不知道哥哥和他说什么了,有没有转达她的歉意。

看到谢九安的话,她发送了一个委屈的表情包。

恰逢有人和她说话,她也就放下了手机。

那边,谢九安看着那个哭唧唧的表情包,把手机屏幕转给权御看:“三叔,你看,桑宁委屈了。”

“都跟你说了女孩子是要夸的!”

瞥了一眼聊天记录,权御微微挑眉,委屈?因为他无动于衷?

有人提到了古字画的修复,在场的人都看向了崔桑宁,询问她的见解,毕竟这是她的专场。

崔桑宁娓娓道来,声音温柔却又从容有力。她不知道,谢九安可把她害惨了。

有一个年长一点的女老师姓陈,忽然问她:“这边工作结束,桑宁是不是也要回北京?”

崔桑宁:“是啊。”

陈老师笑道:“那正好一起啊,我和小宁也回北京。”

说着用手拐了拐旁边一个腼腆的男生,他耳朵通红的点点头:“这样路上还有一个伴。”

崔桑宁神色从容大方:“好啊。”

月底,北京,机场大厅。

崔桑宁和另外两位老师拖着行李箱准备出去打车。

一边走那位陈老师边和她说话:“大家都在北京,以后可以常聚。”

看向一旁的宁老师:“是吧,小宁?”

宁老师还是有些腼腆,看崔桑宁的时候总是红着耳朵:“我随时有空。”

崔桑宁不是傻子,目视前方,客气疏离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忽然手臂被人从后面拽住,把她拽的转了个身。

三人都停下了脚步,看清是谁后,崔桑宁怔愣了片刻,低声道:“先生。”

一旁的刘助理拉着箱子,笑着和她打招呼:“崔小姐。”

权御垂眸看着她琉璃一样的眼睛,从惊吓到茫然。

他远远就看见她了,比任何人都早。

看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近,他在想这一次她能不能看见他。

结果再一次擦肩而过,连眼神都没给一点,压下心底的烦闷他伸手拉住了她。

见她眼底迷茫消散,权御放开了她的胳膊。

崔桑宁抑制住想揉一揉被拽疼手臂的冲动,她带着恰当的笑意,客气道:“先生怎么会在这里?”

权御扫了她身后的两人一眼,和那名宁老师对视几秒,淡淡道:“去上海出差。”

视线重新落回她身上,明知故问:“你呢?”

崔桑宁指了指行李箱,笑道:“出差回来。”

陈老师上前问崔桑宁:“桑宁,这位是?”

崔桑愣了两妙,看了权御一眼,介绍道:“家里长辈。”

权御视线落在她的眼睛上,他也不知道他想从中看出点什么。

只有坦荡从容,谦逊大方。

看了一眼她的箱子,权御问:“怎么回去?”

崔桑宁仰头:“打车。”

权御看向刘助理,刘助理立马会意:“我让司机送你们回去吧,这会也不好打车。”

崔桑宁刚想拒绝,刘助理却已经拨通了电话,挂断之后,他笑道:“他还没走,我让他进来给你拿行李。”

不再推拒,崔桑宁眉眼温和:“那麻烦了。”

刘助理笑着说:“不麻烦。”

说完他看了一眼手表,和权御说:“权总,时间差不多了。”

权御看着她微微仰起的脸,平和道:“那我走了?”

就这么看着她,崔桑宁垂在身侧的指尖动了动,心里疑惑,这是要她说些什么吗?

然后,她眼睛弯弯:“那您一路顺风。”

客套的话语,却听的权御嘴角略微上扬,喉咙里出声:“嗯。”

目送他离开崔桑宁也转身往外走。

权御听见那女人问她:“家里的长辈你怎么叫他先生?”

那个男人说:“你长辈还挺严肃的。”

权御没听见她回答,再转身看了一眼她离开的背影。

刘助理道:“权总,走吧。”

权御沉声缓语:“让司机先送另外两个回去,最后送她。”

刘助理是个人精,他自然也能看出来那男的对崔小姐有想法,立刻转身去打电话。

陈老师和和宁老师在看见黑色的迈巴赫时,眼睛里滑过一丝惊讶。

刚把行李放在后备箱的李叔,听着那边刘助理的嘱咐,看了一眼崔桑宁,点头挂断了电话。

陈老师有意撮合,她站在车边笑道:“我坐前面。”

崔桑宁眼底滑过一丝不耐,她不喜欢这样,她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

女老师的手刚落在车门上,李叔却突然扬声:“崔家丫头,你不是晕车吗?要不你坐前面?”

崔桑宁看向李叔,只见他笑的和蔼,一副和她相熟的模样,立刻反应过来他是在帮自己。

陈老师脸上滑过一丝尴尬,她早就看出来崔桑宁没那个意思了,却还抱了一点侥幸心理,这会也看出来人家是装的,只能笑道:“那桑宁你来坐前面吧。”

一上车,李叔就对崔桑宁说:“不舒服你就先睡一会,到了我叫你。”

崔桑宁和他对视,见他眼底滑过一丝笑意,了然,嗯了一声便闭上了眼睛。

李叔愉悦,从后视镜里看向后面的人,客气道:“两位是要去哪?”

说了地址,宁老师拐了拐陈老师,陈老师不做反应,人家已经明显拒绝了,她还怎么开得了口。

见陈老师不帮自己,宁老师忽然故意拔高了声音:“崔老师住哪啊?”

崔桑宁闭着眼睛皱了皱眉,谁知李叔却哎呦了一声:“小伙子嗓门挺大啊?震的我耳朵疼。”

宁老师顿时脸上通红:“抱……抱歉。”

李叔从后视镜里看他,小声道:“小声点,这丫头睡着了。”


她忘了。

打开门,四目相对。

“对不起,我忘了。”开门的第一句话说道歉

权御手里的手机还贴在耳边,门开的一瞬间他就抬眸看去,却听见了她说对不起。

原本有很多话想说,见面的这一刻却又好像无从说起。

她穿着奶白色的睡衣,长袖长裤,长发随意的用皮筋扎着,不松不紧,脸色很差,原本又大又亮的眼睛多了几分黯淡,仰头迷茫的看着自己。

千言万语不过是她难过的时候,他想陪在她身边,无论是哪种身份。

把贴在耳边的手机放进兜里,人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还用什么手机,权御垂眸看着她,然后抬起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没关系。”

他温声问:“我可以进去吗?”

崔桑宁仰头看着他,只见他指了指放在门边的购物袋。

看着里面的菜,那天的玩笑话成了真,他真的上门给她做饭了。

见她发呆,权御弯腰把袋子拎起来:“放心,不收费的。”

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意,权御站在鞋柜边上:“要换鞋吗?”

崔桑宁把门关上:“不用,没有拖鞋。”

只有一双哥哥的。

想起他特意给她买拖鞋的事情,她补充道:“改天我去给你买一双。”

权御手上的动作一顿,睫毛微微颤动,看着背对着他往前走的姑娘。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崔桑宁不知道,她回头看向还站在门口没动的人:“三叔,你怎么了?”

“没什么。”权御拎着袋子进了厨房。

看着他径直走进厨房放东西,崔桑宁跟着他,欲言又止。

权御放好东西转身,伸手抵住她的额头:“怎么了?”

崔桑宁回神:“三叔怎么会来?”

权御揽着她肩膀把她往外带,让她坐在沙发上:“在工作室门口等你,没等到就进去了。”

“然后给你哥打了个电话。”

崔桑宁坐靠在沙发上,看着他站在客厅里扫了一圈,然后走到吧台柜那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他好像很渴,很快一杯水就被喝完了。

放下杯子他看着她问:“饿了吗?”

崔桑宁此刻都还是茫然的,从早上到现在什么都没有吃,刚刚低血糖,想了想,她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它好像饿了,但是我不饿。”

肚子叫了很多遍,但是她什么也不想吃。

权御道:“等着。”

说着转身准备进厨房,见他转身,崔桑宁立马站了起来,一趋一步的跟着他。

走到门口,眼看着她要跟着自己进来,权御转身挡在她面前:“桑桑。”

“嗯?”崔桑宁停下脚步仰头看着他

权御微微弯腰,手掌落在她的脑袋上,低声问她:“怎么了?”

看着他温和的眼睛,崔桑宁沉默了。

怎么了?就是原本孤身一人,忽然有一个人向你走近,你就不想一个人窝在沙发上了。

就是做什么都好,只要不让她一个人呆着就好。

“我可以在旁边看吗?我不打扰你的。”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有些卑微和讨好。

权御看着她,心疼的不行。

二十年前,她是不是也是这样祈求苏青华的,可是还是被他抛弃了。

“你没有打扰到我,你愿意在旁边,我很高兴。”直起身,看了一眼客厅。

然后径直走到吧台边,拎着一节椅子回来。

把高高的吧台椅放在厨房里,对站在门口的她招手:“来,桑桑。”

崔桑宁走进去,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掐着腋下抱起来放在了椅子上,然后后退两步满意的打量着他的杰作。


而崔桑宁却以为他是给江献南夹习惯了,顺带给自己夹一份。

放下筷子,权御道:“以后你过来修画,只要我在家我都做,算是额外的报酬。”

“毕竟之前那幅画,你没收钱。”

崔桑宁下意识想说不用麻烦的,她知道他比较忙。

却被江献南打断了,十分激动:“好啊!好啊!”

“原来我是托了桑宁姐的福啊!”

说着就给崔桑宁夹菜:“你就是我亲姐,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来吃菜!”

崔桑宁笑着接过。

只有权御眸色不明,谁是你亲姐?

晚饭过后,谢九安一个电话就把江献南叫出去玩了。

家里忽然就冷清安静了下来。

权御和崔桑宁一起进了修复室。

崔桑宁继续拼接碎画,权御就在一旁看着。

拼接好一处后,只见她停下了动作,面露疑惑。

随后拿起旁边的毛笔,在宣纸上写字。

反复试了几个,皱着的眉头才松开。

“怎么了?”权御问她

崔桑宁侧目,然后指着画上模糊的诗句,眼睛里带着细碎的笑意柔光:“我刚刚看不出来这是个什么字,自己写下来要好分辨一些。”

看了一眼她最后写下来的那个字,权御低声:“雍?”

“嗯”崔桑宁点头。

说完放下毛笔继续拼接。

权御拿起她放下的毛笔,在那张她用过的宣纸上涂涂画画,崔桑宁抽空看了一眼,只一眼就让她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纸上歪歪扭扭,是他写的不成形的“雍”字。

看了一会,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声:“不是这样写的。”

权御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情:“抱歉,我不会写,就试试。”

崔桑宁拿起另外一支毛笔,示范给他看,轻声道:“要这样握。”

模仿着她,却好像怎么都不会。

忽然,带着凉意的手落在了权御的手背上,调整他握笔的姿势。

背对着她,权御嘴角上扬,眼睛里是得逞的笑意。

和四九城里的公子哥们比起来权御不算白,算是麦色,而崔桑宁却白的发光,和他的手比起来她的太小了。

带着他写字有点略显滑稽。

“是这样的。”轻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甚至只要他微微抬头侧目,就能亲到她的脸颊。

“会了吗?”权御没动,动的是崔桑宁。

她扭头问他,有湿热从脸颊一闪而过,权御的眸子顿时深不见底,仿佛能把人活吞了一样。

崔桑宁茫然看着他,刚刚是不是碰到了。从脖子红到了脸,这才意识到两人的距离太近了。

猛的想松手,却被反握住。

他坐着,她站着,他仰头看着她,湿热的呼吸落在她薄弱的皮肤上,嗓音低醇:“还不会呢。”

“不会……慢慢学啊。”把手从他手里抽了出来。

这一次权御没有再拉着不放,任由她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崔桑宁无措站在原地,脸上烫的像烧起来了一样,但是她不敢碰,也不敢看他,视线随意落在一个地方,欲盖弥彰。

舍不得她这样局促不安,权御起身拿起她的风衣外套:“不早了,今天先到着,我送你回去吧。”

崔桑宁点头,把台面工具收拾好,就要转身出门。

却被从后面拉住手腕,无措回头,放开她的手,权御抖开她的大衣示意她过来:“急什么?”

崔桑宁这才走回去,把大衣穿上。

上了车,权御道:“先去一趟超市,再送你回去。”

崔桑宁询问:“你要买什么吗?”

权御面不改色:“家里的洗沐品南南用了过敏,她让我重新给她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