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礼盛淮的其他类型小说《除夕生死书热门小说徐礼盛淮》,由网络作家“盛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青衍兴奋地将戒指戴到我的左手无名指上,起身揽过我的腰,与我面对面,在唇上轻轻落下了一个吻。“这一天我终于等到了。”“但是我不想太快结婚。”“我懂,你想多陪陪叔叔。这段时间我感受到了你在推开我,可是我想告诉你我的选择,哪怕你一次次往后退,我都会坚定地走向你。”我紧紧握住他的手一起走到了父亲面前。“爸,虽然这句话很矫情,但是我还是想说,我爱你!”他仍旧一言不发,伸手准备给自己倒酒,裴青衍眼疾手快接过红酒,“叔叔,我来。”“还叫什么叔叔,该改口了。”阿姨擦了擦眼角的泪说道。父亲冷着脸夺过了红酒,自己倒了起来。裴青衍一脸局促地站着,求助地望向我,示意我说点什么。“换做是我,你把我女儿就这么拐跑了,我也不会给你好脸色的。”沉默了许久的叔叔开...
“这一天我终于等到了。”
“但是我不想太快结婚。”
“我懂,你想多陪陪叔叔。这段时间我感受到了你在推开我,可是我想告诉你我的选择,哪怕你一次次往后退,我都会坚定地走向你。”
我紧紧握住他的手一起走到了父亲面前。
“爸,虽然这句话很矫情,但是我还是想说,我爱你!”
他仍旧一言不发,伸手准备给自己倒酒,裴青衍眼疾手快接过红酒,“叔叔,我来。”
“还叫什么叔叔,该改口了。”阿姨擦了擦眼角的泪说道。
父亲冷着脸夺过了红酒,自己倒了起来。
裴青衍一脸局促地站着,求助地望向我,示意我说点什么。
“换做是我,你把我女儿就这么拐跑了,我也不会给你好脸色的。”
沉默了许久的叔叔开了口,拿起桌上的酒杯敬父亲,继续说道:“亲家,我很敬佩你,这世上很少有男人能做到你这样,能娶到盛淮是他的福气,能结识你是我的荣幸。”
叔叔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父亲也展开了笑颜。
突然三五个人架着照相机走了进来,其中一人翻开库存给我们看成片。
原来他们一直躲在角落里抓拍,我一点都没察觉。
“这几张不错,你们辛苦了,等会拍完顺便在这吃点东西吧。”
那人指了指父亲说道:“我想给叔叔多拍几张。”
“我一个老头拍我干嘛,多拍拍他们,订婚的人才是主角,。”父亲惊讶地推脱道。
“你是她故事里的主角,也要好好纪念一下。”
“是呀,他们说得对!放松啊,别紧张。”说完,我把父亲推到他们面前。
阿姨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过头时,她的眼眶里噙满了泪水。
“盛淮,以后都是一家人了,你有什么委屈就和我说,现在我也担得起半个妈了...不准一个人扛着了......”
说着说着阿姨掩面哭了起来,我连忙安慰道:“好,我一定跟你说!”
裴青衍在一旁解释道:“她看到你后背的伤口还以为是我弄的,我就把这几天发生的事和她说了。”
阿姨将手腕上的翡翠桌子摘了下来,戴到我的手腕上,“以后不准说什么般不般配的话了,我就只认定你这一个儿媳,他敢辜负你我就把他赶出家门,一辈子不准回来!”
“妈,我对天发誓,这绝对不可能发生!”
我的眼眶微微泛红,心中一股暖流在涌动,他们的存在,让整个世界都变得温暖了起来,充满了温情。
父亲在他们的镜头下僵硬地摆着姿势,我拉起叔叔和阿姨,“他一个人不行,你们也过去一起拍几张吧,好好记录下这瞬间。”
他们的加入让父亲放松了起来。
我在一旁凝望着,眼泪悄然无息地落了下来。
裴青衍低下头温柔地替我擦着眼泪,“再哭就成小花猫了。”
“外公在天之灵看到的话应该会替我感到高兴吧。”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颗酥糖递到我手里,“肯定会的!这次我变出来了,我想想要什么奖励好呢。”
我收了收情绪,剥开纸壳,将酥糖喂到他嘴里,“够不够?”
“不够!”
说完他拿出五张机票放在我面前,“惩罚你陪我去西藏度蜜月。”
“那我勉为其难同意你这个申请吧。”
“集合啦,拍全家福啦!”
裴青衍拿出口红为我补妆,看了一眼满意地说道:“真好看!”
随后紧握着我的手加入了他们。
在一声声快门声中,一张张幸福的瞬间被永远地记录了下来。
家里的正房一共两层,楼上摆的全是祖宗的牌位,以前一直是奶奶在打理,楼下有两个房间,一间奶奶住着,一间母亲和继父住着。
母亲洗了洗手,从厨房里出来,微笑着说道:“肯定是放正房呀!在火化的时候我们都商量好了,她是徐礼的妈妈,怎么可能放偏房呢!”
一时间,议论声大起,家里的人纷纷低头接耳,我们家的奇葩事真是一桩胜过一桩。
当时还没接回骨灰的时候他们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整理了一下头发,将白布戴到头上,满脸委屈,“你们想把我妈妈置于何地,难不成前妻和现妻的牌位供奉在一起?你们不是说先放正房,后面挪到偏房嘛!”
母亲一把推开我,好脸色解释道:“孩子乱说的,就放正房,不放心的话你们可以有空就过来家里看看。”
看到我戴着孝布,他又看了看徐礼,“怎么不是你戴孝,怎么是个外人在戴孝!”
“她要结婚了,还怀着孕,觉得戴孝不吉利,既然我是外人,这个孝我可以不戴的。”
我这话一出,徐礼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地,随即又拿相同的借口找补,“舅舅,什么外不外人的,都是一家人,我怀孕八个月了,行动有点不方便。”
“你妈当时怀着你都还干农话,现在还金贵起来了?又不是要临盆了!”
祝赫将徐礼护在身后,“舅舅,这也是我的意思,我们只是怕出什么意外,再说了,我们会补偿她的。”
说到补偿,那个舅舅像想起什么一般,质问徐礼,“你妈妈的存款是不是都在你那?她去年和我借了十万,现在人没了,债也清一下吧。”
徐礼戴着的金耳环和金镯子以前都没见到过,质地还很新。
“姐姐这些是新买的吧?都没见你戴过。”
徐礼狠狠地剜了我一眼,“等后天葬礼结束,我会把钱送到舅舅家的。”
一个女人挤过围着的人,不好意思地开了口:“徐礼啊,前两年你妈妈和我借了一万五,我的儿子要读大学了,急着用钱。”
“有没有借条什么的?不可能几句话我就把钱给你。”
那人拿出手机,翻出聊天记录,递给了徐礼。
“好,我妈欠的钱我会还的。”
一时间又出现了三五个要钱的人,这样的热闹也没掀起什么波澜。
入夜,按习俗直系亲属要睡在棺材旁,及时添烛火,不能让它熄灭,而空地上也早早铺上了被褥。
庭院里也燃起了篝火,专门打诰吹箫的人也到了家中,喝酒的喝酒,跳舞的跳舞,听他们说,越热闹死者走得越安心。
可是没多久,就有人喝醉了酒,一问才知道是徐礼的舅舅,家里最小的那个。
“我们一家人对不起你!”
他哭着拉着母亲的手,眼里满是悔恨。
这些事我大致还是清楚的,无非是她生前说了什么不入耳的话,以及在他们再婚一年就来家里闹,让母亲和继父离婚。
可是应该守夜的徐礼和祝赫却早早就不见了身影,怀着孕,她不可能走远。
越靠近她的房间,里面的呻咛和娇喘越发清晰。
我着急地跑到母亲面前,“姐姐她有点腹疼,要不要送医院看看?”
在场的人都担心了起来,二话不说就冲到了徐礼的房间。
红毯绵延至宴会厅深处,两旁弗洛伊德玫瑰盛开着,花香四溢。
随着一扇沉重的木门打开,我看清了里面的神秘。
香槟色的布满肆意地垂落在地面,高低错落的烛台明亮了整个空间,层层叠叠的花树,梦幻柔和的灯光,增添了一抹闪耀与清新。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精致的水果点心,以及开好的红酒。
裴青衍牵起我的手沿纯白色阶梯缓缓向上,站到中央的瞬间灯光暗了下来。
巨型屏幕上,视频里的我望着课件发呆,在校庆典礼上发言,在厨房里做菜,在工作会议上侃侃而谈,在他的怀里熟睡......
很多瞬间,一帧帧变得生动了起来。
近在咫尺,那颗脆弱的心脏跳得极快,压抑心中的情感砰地一声全都炸开了,耳朵仿佛被突然捂住,听不见任何声音。
“我常常想自己是什么时候爱上你的,有很多答案,但是又觉得很不真切。后来我才明白,我对你的爱是如此具象,日落是免费的,春夏秋冬也是,但是只要抬头看向你,不由自主地还想再靠近。”
“如果非要再具象些,那么我的每一声就是一朵涟漪,暂时没有回音也没关系,旧旧新新,层层叠叠,我对你的爱始终丰盈。”
裴青衍目光深沉而执着,直勾勾地凝望着我,眼底浓重的爱意,没有丝毫掩饰。
他走下台,拿出一个牛皮纸袋走向父亲。
“叔叔,这里面是我娶盛淮的诚意。公司一半股份归属于她,卡里有五十万,房本上也是她的名字,比起这些,我爱她、我会护着她是最大的诚意,希望您能同意。”
父亲顿了顿,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既然这样,我想说几句话,这些事你们应该知情的。”
“我不是她的亲生父亲,缘分让我遇到了她,很感激。你有多少钱我不在乎,我也没有多大的本事,只是尽到了她那声‘爸’的责任。”
他微微仰起头,郑重地把剩下的话说完:“家里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她没少受委屈,我只希望你能说到做到,好好保护她,好好爱她,哪怕有一天你们分开了,希望请你好好地把她送回我身边。”
他句句没说爱,却句句都是爱。
我一直觉得自己很幸运,生父抛弃了我多少年,他就爱了我多少年,这份恩,这份情,一辈子也还不完。
阿姨压着哭腔说道:“亲家你放心,如果他敢欺负盛淮,不用你出马,我亲自收拾他。”
她的这个玩笑只是让父亲苦涩地笑着。
得到了父亲的应允,裴青衍拿出戒指盒单膝跪在了我面前,盒中的钻戒在灯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盛淮,你愿意嫁给我,成为我的妻子吗?”
求婚这一幕我在脑海中幻想过无数次,未来的那个人很重要,父亲见证也很重要,直到这天来了,我才知道,真的有人能做到。
他看到了我的珍贵,直视了我的不堪,保护了我的脆弱,敬重了我的父亲,周旋了家里的麻烦。
关于爱,他浓烈、浪漫、笃定,或许他不知道,我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我愿意!”
我自小很少做梦,却一梦一个准。
除夕前夜,梦到了棺材,本以为要升官发财了,还当笑话和母亲讲了,暗暗自喜。
结果第二天家中却办起了白事。
去世的是继父的前妻,身为女儿的徐礼无论如何都要在家中办葬礼。
他们一番商量,最终想出了让我替孝的法子。
“知道的人只会觉得你们姐妹情深,再说了,这也是给你积福报。”
“你姐姐要结婚了,怀孕八个月不能再拖了,我供你养你,你可不能这么狼心狗肺!”
母亲更是将我梦见棺材的事大肆宣扬。
“害人精”的名头死死扣在我身上,替孝的事更是板上钉钉。
而我,只是被通知的那一个。
既然这样,我祝你们能新春快乐,祝她能百年好合。
下午两点左右,我头戴着孝布,手里端着骨灰盒,面色淡然地在众人的注视下进了家门。
按照这边的习俗,骨灰盒被摆放在木桌中间,左右两边是燃着的白烛,骨灰盒后是用白布缠了一圈的棺材,在桌子下,一根烛芯在油碗里燃烧着。
见到是我戴孝,他们纷纷看向了徐礼,她则挺着孕肚,一脸平静地坐着。
和以往除夕一样的是母亲在忙碌,不一样的则是专负责白事的道士也出现在家中,熟练地准备等会儿要用的灵堂、招魂幡等一应东西。
家里也来了不少邻居帮忙洗菜做饭,一起操持着死者的体面。
几乎每一个到来的女人都会心疼地对母亲说:“你真的是太善良了,我们都做不到你这样大度,有你这样的母亲,徐礼真有福气。”
在家里办前妻的葬礼,让现任妻子亲手操持,这确实极为少见。
我跪在草席上,道士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在他的指示下,一叩首,三叩首,九叩首。
“你面前是你母亲的灵位啊,怎么哭也不哭出来,一滴眼泪也不流?”
我冷眼看着道士,“你那么神,怎么不算一卦问问死者?”
究竟为何这般呢?
可能是我被丢在姨妈家,而她却在谈婚论嫁,悉心照顾着继父的女儿徐礼。
可能是她难得来看我一次,却手牵着她逛街,而我独自跟在她们身后,插不上一句话。
下一秒,一个巴掌迎面直来,母亲对道士略带歉意地开了口:“我这个女儿就是这样,胡言乱语,满身带刺。她可能是伤心过度了,喝点东西就好了,您继续仪式。”
一杯绿晃晃的东西灌进了我的嘴里,苦味参杂着咸味。
身体迅速痒了起来,呼吸急促,喘不过气,我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母亲。
那一杯灌入嘴里的是芹菜汁,我自小过敏的东西。
她不是不知道,小时候不吃芹菜说我挑食,逼着我吃了之后因为过敏进了医院,住了三天的院。
为了演好这一出戏,为了体贴徐礼,他们真是尽责,甚至不怕我又进医院。
我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紧盯着牌位,时间一点点流逝,耳边吵闹消失了,只剩白茫茫的一片。
我看到了一位白胡子老爷爷,面容慈祥,很是熟悉,和我记忆里外公的模样并无二般。
心里的委屈怎么也压制不了,我想出声想喊喊他,可是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外公,我想吃酥糖了。”
他知道我嗜甜,每次见到我都会塞酥糖给我,他走后,没人再像他一样在意我苦或甜。
外公离世得早,也不曾听说他托梦给谁,我的梦里他也从未出现过。
恍惚间见到他,稳稳地,只觉得心安。
应该被喂了抗组胺类药物,我在床上醒了过来,过敏反应也减轻了。
在床上躺着的时间不长,但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看不清她的脸,可是我知道那是徐礼的母亲,她嘴里喊着:“我的脚好冷,好冷。”
我看了看自己穿着的毛绒拖鞋,把它取下来递给她,“这双暖和,你穿我的吧。”
下一瞬间,梦就消失了,但我敢笃定,徐礼知道这个毛托意味着什么。
父亲气得捂着胸口咳了起来,我连忙扶他坐到沙发上。
我看眼这几个男的,示意他们跟我出去。
“你们的工钱分别是多少?数字我回去会核实的。”
“我的一万。”
“六千。”
“一万二。”
“我的八千。”
我拿出手机将钱扫给了他们,再看了眼一直没说话的那人,问道:“你的呢?”
“我的已经结了。”
“那你还挺爱凑热闹的。”
“你给多了。”最先收到钱的那个人提醒道。
“一点心意,拖欠钱是我们不好,对不住了,祝你们新年快乐。”
我见过他们在工地上灰头土脸的样子,哪怕日头再毒,汗流的满身都是,都仍然兢兢业业,只为了支撑好身后的那个家。
父亲说过这都是血汗钱,哪怕项目款没结,他都会早早留好他们的工钱,第一时间给他们。
阿姨的这个做法挺让人心寒的。
把他们送走我回到了家,阿姨哭哭啼啼地站在父亲旁边。
“幺儿,明天我把钱转给你。”
“爸,不用!这是我应该做的,体检你做了吗?”
“我身体好得很,浪费那个钱干嘛。”
半年前我就给阿姨转了几千块,让她带着父亲一起去体检,看来并没有去。
“阿姨,我不是让你带爸爸去体检吗?没有去?”
她暗暗看了父亲好几眼,心虚地说道:“我一忙就忘记了,而且你爸也不会去的。”
“我知道他不会去才拜托你的,那些钱呢?你用了?”
“家里生活开支也是好大一笔,我都用在他身上了,这点你都要计较?”
父亲听了越来越来气,“我每个月都给你生活费和零用钱,还不够?那四万我也不让你还了,你收拾收拾走吧。”
“为了这点钱你就想赶我走!我照顾这个家、照顾你十多年,盛淮一回来就赶我回老家,果然她回来就没好事!怪不得她家会在除夕办丧事!”
“你在胡扯什么,她是我女儿,关她什么事!你好好看看你自己干了什么,那个钱你都敢拿去自己用。”
“她又不是你亲生的!对别人的女儿这么上心是吧!”
她开始暴躁地摔东西,电视、冰箱、桌椅碗筷全被她砸到地上。
“你们给我等着!”留下一句话便气哄哄地摔门而出。
客厅一片狼藉,根本无下脚之地,像极了母亲和爸爸吵架留下的痕迹。
“爸,今天住酒店吧,明天一早我让人过来收拾。”
“不用。”他回房间里拿出一把钥匙,带我去到了一个新建好的小区。
打开门,雅致整洁的客厅,天花板上悬着一盏华丽的吊灯,灯光透过水晶,在屋里投下斑斓的光影。
三室一厅的房型,家具置办齐全,面积不大却布置得十分温馨,一看就是花了不少心思。
父亲拿出崭新的房本和银行卡递给我。
房本上登记的是我的名字。
脚下是柔软,心中是温暖。
“你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这几年你给我转的钱都存在这张卡里,经营公司不容易,你自己留着,出门在外很辛苦,实在不行就回来,虽然赚得可能没外面多,但是离家近啊。”
怪不得他找我拿过身份证复印件和户口本,原来是为了真正地给我一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