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小说 女频言情 薄雾漫漫终将散去温姝贺知白 全集
薄雾漫漫终将散去温姝贺知白 全集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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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是只猫

    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姝贺知白的女频言情小说《薄雾漫漫终将散去温姝贺知白 全集》,由网络作家“咕噜是只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姝走出大门,坐上了提前约好的网约车。她抚着胸口曾经挂着青玉司南佩的地方,透过后视镜,最后一次看着这五年来她和仕妄生活的地方。属于仕妄的东西,都在逐渐从她生命里剥离,哪怕她拼尽全力都无法握住。甚至她有那么几刻,恍惚到怀疑仕妄真的存在吗?是不是这五年只是她的一场梦,那个如神佛般出现在她生命里的佛子,只是她的一场幻想。想着这些,她再也忍不住,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前面的司机师傅看着她,叹口气:“姑娘,别难过,生离死别面前都是小事。”生离死别。温姝茫然着抬起头,她甚至不知道她和仕妄之间,究竟是生离还是死别。车子停在了普华寺山下的一个普通小区。这是她住院期间委托中介帮忙租的房子,她想花几天时间安顿好,等普华寺的带发修行申请通过,就可以与青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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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温姝走出大门,坐上了提前约好的网约车。
她抚着胸口曾经挂着青玉司南佩的地方,透过后视镜,最后一次看着这五年来她和仕妄生活的地方。
属于仕妄的东西,都在逐渐从她生命里剥离,哪怕她拼尽全力都无法握住。
甚至她有那么几刻,恍惚到怀疑仕妄真的存在吗?
是不是这五年只是她的一场梦,那个如神佛般出现在她生命里的佛子,只是她的一场幻想。
想着这些,她再也忍不住,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前面的司机师傅看着她,叹口气:“姑娘,别难过,生离死别面前都是小事。”
生离死别。
温姝茫然着抬起头,她甚至不知道她和仕妄之间,究竟是生离还是死别。
车子停在了普华寺山下的一个普通小区。
这是她住院期间委托中介帮忙租的房子,她想花几天时间安顿好,等普华寺的带发修行申请通过,就可以与青灯古佛为伴,在漫长的岁月里等她的佛子了。
将东西收拾好,她去了和仕妄相遇的那颗菩提树下。
静静地坐了一会,包中的手机不停地震动,无一例外都是贺知白的消息和未接电话。
“温姝,我不过是想给你一点考验,没想到你竟然直接选择退缩。”
“我不记得那五年,难道你也要选择忘记?”
“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你现在回来我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温姝长久没回消息,他又发来一条:“你看,我还是在乎你的。”
下面附的是被敷衍着粘好的青玉司南佩图片。
准备按下删除键的手顿住,温姝被玉佩上纵横蜿蜒的裂痕刺到眼眶泛红。
最终她还是闭下眼,按下了删除。
青玉司南佩碎了,她的仕妄没有回来,她不会再把自己困在贺知白身边。
......
另一边,贺知白最爱去的酒吧里。
“贺哥,温殊真那么有骨气,竟然敢离家出走?”
贺知白兄弟说着话凑到他面前,却在不小心扫到手机上大大的红色感叹号时顿住。
他不可置信的瞪圆眼睛。
贺知白端起桌上的酒仰头一饮而尽,他也没想到温殊会这么有骨气。
不光离家出走,竟然还在他示好时把他拉黑。
富二代想到什么,试探着开口:“她会不会以为无法得到你的心,直接找了下家?”
闻言,贺知白黝黑的瞳仁中散发出幽冷的光泽。
富二代意识到自己的话触到逆鳞,立马打了个寒颤,改口道:
“我也就是随口一说,这五年里她有多喜欢你,哪怕没来往我们都听说过。”
“你失去记忆后,她不也宁愿当舔狗都不愿意分手?这次估计就是真难过了,等着你去哄呢。”
为表歉意他给贺知白重新斟满酒,贺知白却没接,而是盯着手机上的感叹号入神。
万一是真的失望离开了呢。
贺知白给助理打去电话。
“给我查一下温殊离开贺家后的行踪,现在就要。”
助理的动作很快,不出一个小时,就把温殊从走出贺家到普华寺的所有细节发了过来。
看到她是去的是普化寺,贺知白悬着心的逐渐落下。
温殊还没有放下他。
哪怕离开,也不过是选了个满是回忆的地方独自舔 舐伤口。
他忽略心底莫名的一丝嫉妒情绪,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眼底浮现出一切尽在掌握的嘲弄之色。


独自住院一周,额头和膝盖上的伤口都已结痂。
温姝办了出院手续,打车去了贺家。
她要做的是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然后彻彻底底的和贺知白告别。
那晚贺知白摔门而出,只留下一句:“温姝,适可而止。”
她不知道这句警告的话是何含义,可他们之间的纠缠本就是一场错。
回到贺家,她径直上了楼,推开房门,很快收拾好了她所有的东西。
等她再次下楼的时候,贺雨薇不知何时回来,正坐在沙发上,滚轮在地上滚动的声音吸引了她的主意。
她抬起头,声音阴寒的可怕:“你到底给哥哥灌了什么迷魂汤?”
温姝没有停下脚步,准备直接离开。
贺雨薇却从沙发上起来,一把扯住她的头发:“我跟你说话呢,聋了?”
力道很大,温姝被迫停下,她掰开握着头发的手,一字一顿道:“你放心,我会离开贺知白。”
“我放心?你让我拿什么放心,他身边有那么多女人,可他竟独独为你买醉。”
“你知道他昨晚说什么吗?他说他爱了你五年,哪怕失忆了还是忍不住被你吸引,他说他准备接纳你。”
“多可笑,他接纳你,那我这五年的等待算什么?我告诉你,我会亲手掐断你们之间的可能!贺知白他只能是我的!”
贺雨薇的最后一句话近乎于咆哮出来。
她的话让温姝有片刻愣怔。
没想到她对贺知白有如此深的执念。
也讶然于贺知白会说出那样的话。
温姝唇角微动,可想说的话还没说出口,贺雨薇忽然喊来几个保镖,封住她的嘴,将她手脚都绑了起来。
她凑到温姝耳边,嘲弄般低语:“自从他失忆后,就没碰过你了吧?”
“如果让你亲眼看到他在我身上难以克制的样子,你还能心无芥蒂的接受他吗?”
她一字一顿:“你们休想在一起。”
温姝呜呜着想说什么,却被强行送到贺知白房间,塞进特制的床垫里。
没一会贺知白回来,两个人在屋里交谈着什么,温姝极力挣扎想要弄出动静,可回应她的只有床上忽然陷落的挤压。
两个人的体重压在她身上,缠 绵、喘 息的声音接连在头顶响起。
几分钟后,贺知白哑着嗓音:“薇薇你今天怎么这么紧,夹得我......好爽。”
他克制不住的闷哼,之后是毫无节制的撞击。
几乎要将床垫下的温姝撞昏过去。
她恶心至极的趴在狭小空间干呕,泪水也同样止不住的往外流。
明明她已经决定离开了。
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她,为什么不给她说完话的机会。
喘 息低吟一浪高过一浪,到最后温姝只是麻木的听着,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压迫感消失。
卫生间响起淋雨声时,她被放了出来。
身上的伤口在不断地挤压碰撞下又重新渗出血,身边的贺雨薇和她形成鲜明的对比。
穿着真丝睡裙,一副慵懒餍足的模样,胸前到脖子上是大片的暧昧红痕。
“你以为他真的会为你收心吗?我不过是说了一句想要,他就把持不住了。”
“我以后会留在国内,你继续留下,我们还会在你面前做无数次,温姝你受得了吗?”
如果她爱贺知白,贺雨薇话会如一把刀一样剜着她的心。
可她不爱他,也早就打算离开了。
没有解释什么,只是顺着她的话回道:“嗯,接受不了,所以我会离开。”
温姝踉跄着重新拿起行李,没有回头的转身离开。
几分钟后,贺知白洗完澡出来。
他慵懒的擦着头发,单手将贺雨薇揽入怀中,却在经过温姝房间时,猛地顿住脚步。
他走进去,看到空空如也的房间, 心里顿时涌起一阵强烈的不安。
他声音森冷的可怕:“温姝回来过?”
贺雨薇点头道:“嗯,回来收拾了东西,刚走。”
他套好衣服想要追出去,却被贺雨薇凑到怀中抱住腰。
“哥哥,她回来时我们正在做,她都看到了......”
“松开。”
贺知白漆黑的双眸充满风暴,像是要吞没天地一般。
贺雨薇被这幅模样吓到,但还是坚持着不肯松开手。
“你现在追出去也来不及了,不过我听她刚才的话,应该只是吃醋了。”
“哥哥你不是最会驯化女人?她那么爱你,你只要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不断刷新她的接受下限,以后你就是当她面和我做,她也不会说什么。”
“难道你真的准备为了她守身如玉?”
贺雨薇握着他骨骼修长的手,放在自己胸膛高耸处,靠近他耳边低语:“你舍得吗?”
贺知白的目光从她脸颊扫到手下的雪峰,凝视片刻,什么都没说。
但手掌的微微用力和眼眸中褪去的风暴,让贺雨薇知道他听进去了她的话。
她缓慢勾起唇角。
温姝和以前在贺知白身边的女人不同,她清冷自傲,哪怕她再爱贺知白,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也只会把她推得更远。
她说过,不会让他们在一起。
贺知白好不容变回以前的他,他只能是她的。


群里欢呼雀跃的竞拍品,是温姝今晚的归属,起拍价一毛。
她的男朋友配文——“全瑕,贱卖。”
贺知白刻意填了她手机号,每当有人出价,温姝都会收到信息提醒。
那群二代们玩的不亦乐乎——
“牛逼啊贺哥,五年不和我们来往,还俗第一票就干这么大?”
“那温姝天天一副清高样,知道你这么安排她,不得气得蹬腿翻白眼?”
“哈哈哈哈她以前还看不上我,我就说这种贱女人迟早沦为玩物!”
“兄弟们,今晚咱们可要好好陪温舔狗玩玩。”
手机里竞拍提示混着群里的冷嘲热讽响个不停,可温姝都未做理会。
她只是跪坐在蒲团上,静静地看着掌心古朴的青玉司南佩。
玉佩染上她的体温,她喃喃:“仕妄,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没人知道,这五年间的贺知白,身体里其实是个名为仕妄的佛子。
他跨越古今而来,因为羁绊,魂魄附在贺知白身上。
他做了五年的贺知白,也同样把温姝捧在掌心五年。
那时他预感到羁绊将断,便把这枚青玉司南佩放在了温姝手心,说待玉佩碎裂时,他便会回来。
当时温姝只顾着不舍,没有细问玉佩碎裂的定义,以为总还有机会,她却在第二天收到了贺知白车祸的消息。
醒来后的贺知白,缺失了这五年间的所有记忆。
那时温姝才知道,是仕妄离开了。
之后,她就一直陪在现在的贺知白身边,可他却厌恶她至极。
温姝风雨无阻的跟着他,后来贺知白虽然也答应了跟她在一起,却经常以她取乐作弄她。
出神间,她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温姝接通,男人只有三个字:“看消息。”
打开和贺知白的对话框,他发来了一个定位,以及一句话:“半个小时内赶到这里。”
定位的地方是郊区的一片荒芜墓地。
她知道,这是贺知白又要戏耍羞辱她。
温姝指节泛白,一点点捏紧手机,又慢慢放开,套上外套出了门。
怕仕妄回来找不到她,也怕若她离开,贺知白有了新的人生伴侣。
温姝几乎是一而再再而三,迁就着不断践踏她尊严的贺知白。
今晚,等她赶到墓地的时候,一伙富二代已经聚集在外面。
贺知白嘴角噙着笑,散漫道:“知道我今晚发起的拍卖吗?”
温姝点头。
无数条的消息提醒,还有那些富二代特意来加她的戏谑嘲讽,她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沈煜九块九拍下了你今晚的时间,他比较仁慈,只提议玩个游戏。”贺知白挑着眉:“你愿不愿意?”
温姝反问:“我有得选吗?”
贺知白轻蔑的看着她:“分手和玩游戏,你可以二选一。”
温姝沉默以对。
耳边的吆喝讥诮一波盖过一波,贺知白跟着冷笑一声:“也不为难你,只要你拿着这个红色马克笔,去这些坟头上写——温姝到此一游,游戏就算通过了。”
贺知白那伙兄弟们听见这话,嗷嗷的叫起来——
“卧槽人才啊!这谁想出来的点子,明知道温姝信佛信到死,还让她干这么损阴德的事。”
“哈哈哈,明早村民一看到,估计要直接问候她祖宗十八代吧?这上百个坟头,有得她写喽。”
无数的嘲讽奚落中,贺知白把笔远远扔到她脚下,接着命令道:“把车灯都关了。”
“不是吧贺哥,这地方这么阴森,关了车灯别说温姝,我都怕啊。”
“哥,我听说温姝有夜盲症,咱们这么做也太狠了吧!”
他们话是这么喊着,但灯却陆续都灭了。
灯光彻底消失的瞬间,温姝陷入到一片黑暗中。
她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在地下摸索到笔,颤抖脚步着往里走去。
因为看不到,走了两步她就被地上的树杈猛地绊倒,手掌湿濡带着一阵钻心的疼,而身后是一片哈哈大笑。
阴森的氛围弥漫在空气中,让人窒息,温姝几乎是趴在地下一点一点摸到第一个墓碑。
可当她撑着碑侧划下第一笔时,身后却忽然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
“我去,那是什么?”
短短几秒后,汽车的引擎声陆续飞驰响起,之后一切归于寂静。
温姝一个人被扔在了郊区坟堆。
极度惊恐下她失力的趴在地下,身上的汗浸湿了衣服,一动都不敢动。
就在她心都要跳出来时,眼前逐渐出现光亮,一团团幽蓝色的火焰漂浮在半空中。
温姝这才反应过来他们是被坟场的鬼火吓跑了。
他们扔下她一个人,跑了。
她说不清心里什么感受,大概早就习惯了吧。
等到仕妄回来就好了,贺知白只是失忆了,她会等到他回来的。


洗完纹身回到家,温姝刚打开门,一个巴掌劈头盖脸的朝她打了过来。
那力道不小,她脸上被打的火辣辣的疼,耳朵也嗡嗡响。
紧接着,那尊她今天刚从贺知白那拿到的玉佛,也被砸了过来。
“就是你勾引我哥,害他礼佛五年都不肯亲近我,下贱货,不要脸!滚出我家!”
仓皇中,温姝只能步步后退,可玉佛还是重重砸在她身上。
之后落地,碎开。
她彻底被定在原地,只觉得心被生生挖空似得疼。
她喃喃:“仕妄......”
贺知白听到动静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她头上带血,脸上也有深深的巴掌印,明明眼眶红的像要滴血,却固执地不肯落,不声不响,只是死死盯着地下她缠着自己要了很久的玉佛。
他脊背仿佛通过电流,咬着牙,才克制住将她揽住怀里的冲动。
贺雨薇心虚的撇撇嘴:“哥哥!这个女人刚才竟然赶我走,说这里是她的家。”
“呜哥哥,难道我出国几年再回来,就不是你妹妹了吗?”
闻言,贺知白难得的丁点柔情消失殆尽,半晌,他冷冷的看着温姝:“你家?温姝,你不过我圈养的一只狗,什么时候学会咬主人了?”
温姝垂头,把地下碎裂的玉佛抱进怀中,没有接话,沉默着与他错身而过。
回到房间,她一点一点拼凑玉佛时,贺知白走了进来。
他目光自上而下扫过,看她还是刚才的狼狈模样,嗤笑一声:“怎么,你是故意不收拾,想让我心疼?”
温姝摇摇头:“没有,你不会心疼。”
她在说客观事实,贺知白却讳莫如深的看着她,随即讥诮着把手里的冰袋碘伏扔到她面前。
“给你十分钟,收拾好出来。”
温姝出去后被叫上了车,车子一路疾驰,停在了普华寺外。
她呆愣的看着普华寺的牌匾,五年前她和仕妄就是在这相遇的。
自从他离开后,她再也没有踏足过这里。
“薇薇今天刚回国,她想要一串佛珠,这里有一千零一个台阶,你信佛,一步一叩首,求来的更虔诚。”
贺知白宠溺的看着贺雨薇,话确实对着她说的。
看着与仕妄相同的面容,如今温言细语对着别人,却对她冷情漠然,明明知道贺知白不是仕妄,可她的心依旧酸胀到连呼吸都疼。
她抬头望向曾经相遇的菩提树下,惨淡一笑:“好,我帮她求。”
此话一出,贺知白有片刻出神。
他不知道自己提这样出格的要求,究竟是为了欺辱温姝,还是填补内心莫名的空虚。
只是当听到她答应的那刻,他心底的空虚感变得更甚。
温姝抚上胸口处的青玉司南佩,没有犹豫的跪在了第一个台阶上。
她试过很多办法,唯独千廊台阶一步一叩首没有试过,或许佛祖感念她的虔诚,会允许仕妄再度跨越时空和她相见。
她愿意跪,但不是为了贺雨薇,而是为了她的仕妄。
一千个台阶哪怕是走上去,中途不停歇也会累到气喘吁吁,更不要说一步一叩首。
可温姝几乎是一口气跪到顶峰,等她拿到佛珠时,太阳已经落下,只剩一缕残暮昏沉暗淡。
她已经站不稳,膝盖淤肿破皮,血迹沿着裤子渗出,额头上破了的皮肤里血肉沾着细颗粒石子,整个人摇摇欲坠。
当她把佛珠递出去时,贺雨薇却眼尖的看到她胸前漏出的一角青玉司南佩。
贺雨薇颐指气使的指着她胸前:“我要这个!”
温姝浑身一僵,几乎下意识的捂住玉佩。
可动作还是慢了一步,贺雨薇已经一把扯住她脖子间的挂绳。
上手的力气很大,不是体力消耗殆尽满身是伤的温姝能抗衡的。
几乎两下温姝就被扯翻在地,沿着台阶滚了两下,而贺雨薇只是后退几步轻撞在护栏上。
贺雨薇立马呜咽着:“哥哥我好疼。”
贺知白拧眉,不悦瞪着地下的温姝:“不就一个玉佩,给薇薇不就是了,我回头重新给你一个。”
没有力气爬起来,温姝就那样撑着身子,死死护着未被扯走的玉佩,一字一句道:“我什么都可以给她,唯独这个不行。”
那种怪异的感觉再次涌上贺知白心头,就好像温姝爱的是那五年间的他。
她珍视的,想要的,都是曾经那个他的一切。
为了压下这种感觉,贺知白从台阶上将她扶起时,猛然间扯走了她脖子上的青玉司南佩。
惯性下温姝往后跌去,电火时光间只来得及抓住玉佩红绳的一角。
等贺知白反应过来,温姝已经沿着台阶滚下数米,而手上的玉佩也在她那一扯中,落地,碎了。
顾不上玉佩,他急过去查看身上到处都是血迹的温姝。
而温姝趴在地下,看着碎裂的玉佩和朝她跑来的贺知白。
那一瞬间她脑海中绝望与希望近乎于博弈,嘴里的血腥味弥漫,时间仿佛被按下暂停键,她满眼只有那道身影。
可是当贺知白开口那一瞬,她带着绝望如坠地狱。
“温姝,你怎么样?”
不是仕妄。
仕妄会喊她姝姝,姝儿,唯独不会连名带姓喊她温姝。
他说过,他想和她亲一点,再亲一点,哪怕是从一个称呼开始。
玉佩碎了,可她的仕妄没有回来。
温姝绝望地看着天空,之后强撑的意识消散,渐渐闭上眼。


第二天,温殊找到玉石修补匠人,咨询玉佛的修复情况时,接到一通陌生电话。
因为是本地号码,她犹豫了下,接了。
刚一接通,对面的人惊恐喊道:“温殊,贺知白出车祸了!”
“他今天非要来找你,结果车撞破护栏冲下了山坡,昏迷前都在喊你的名字!”
温殊一愣,只觉得全身血液都被抽走。
不知想到什么,她慌乱的拿出手机,在看到星宿官方发的七星连珠日期在今天时,疯了一般往外冲去。
腿还没完全好,狼狈到摔倒在地下打了好几个滚都恍若未闻。
她边跑边问地点,凌冽的寒风呼啸在耳边,脑海中只有车祸两个字。
那两个字带给她的阴影让她毕生难忘。
可是七星连珠和这场车祸的结合,又让她绝望的心卑微的生出一丝希冀。
当温殊跑到车辆坠落的地方时,空气中的汽油味,弥漫的浓厚黑烟,让她脑袋一片空空。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她不管不顾的沿着撞断的护栏一路跌滚下去。
身上被凌厉的碎石划破,膝盖里嵌入里细密的砂砾,刚刚愈合的伤口重新溢出血来,她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到了车前。
对身上的疼痛浑然不觉,她只是颤抖的看着车里的贺知白。
被困在狭小空间里的他几乎动弹不得,身上不算薄的衣服已经被血渗透,额头上的血正顺着下颌往下滴,人已经昏迷过去。
温殊眼底的泪水瞬间涌上。
她已经分辨不清眼前的人贺知白还是仕妄,哪有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她也不能让他有事。
她手握成拳疯了一样砸向车窗:“仕妄......贺知白,你不可以有事!”
上面有人看不下去,冲着她吼道:“温殊,我们已经叫了救护车,等会就来了。”
温殊恍若未闻的用力砸下一拳又一拳,拳头早已红肿的不像样,被划破的血在车窗上印下密密麻麻的痕迹。
直到哗啦一声,车窗碎了一地。
顾不上血肉模糊的手,她焦急的去触碰里面的贺知白。
或许是玻璃碎裂的声音过大,贺知白在这时候恢复一点意识,他艰难地抬头,却在看到温殊满身是血,手上沾满玻璃渣时,瞳孔猛地一缩。
温殊打开车门,颤抖着想要将他拉出,可是看到他身上的血,无助到只敢触碰他的衣角:“仕妄......是你吗?”
沙哑的声音从车里传出:“殊殊......”
听到这两个字,温殊心底压着的委屈瞬间涌上,脑海中绷着的弦也随之断开,情绪激动下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彻底陷入黑暗的那一刻,她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仕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