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小说 现代都市 养马三年,我是奴才不是世子?小说结局
养马三年,我是奴才不是世子?小说结局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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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江山

    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轩叶玲珑的现代都市小说《养马三年,我是奴才不是世子?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墨染江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见秦安面露为难,秦倩心疼的坐不住了,秀眉蹙起:“林轩,你明知道安儿的情况,这不是刁难他吗?”林轩听着秦倩的话,嘴角浮现一抹冷笑,她终究还是更在乎自己的亲弟弟。“阿姐,不要怪兄长,他不是故意为难我。”秦安虚弱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委屈,像是随时会咽气一样。一句话还未说话,秦安便剧烈的咳嗽起来,心疼的秦倩立刻坐起身来:“你还病着,情绪不能太起伏。”“我,我不想姐姐与兄长有争执。兄长这三年受了很多委屈,对我有些怨言是可以理解的。”秦安委屈兮兮,眼泪几乎夺眶而出。一番话,真是把秦倩说的心疼不已,多懂事的弟弟,要是林轩有秦安十分之一顺从,她也不会如此生气。见林轩依旧是一副冷眼旁观,面无波澜的样子,她便心如刀绞。秦安就算是病了,受了委屈,依旧为他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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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秦安面露为难,秦倩心疼的坐不住了,秀眉蹙起:“林轩,你明知道安儿的情况,这不是刁难他吗?”
林轩听着秦倩的话,嘴角浮现一抹冷笑,她终究还是更在乎自己的亲弟弟。
“阿姐,不要怪兄长,他不是故意为难我。”
秦安虚弱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委屈,像是随时会咽气一样。
一句话还未说话,秦安便剧烈的咳嗽起来,心疼的秦倩立刻坐起身来:“你还病着,情绪不能太起伏。”
“我,我不想姐姐与兄长有争执。兄长这三年受了很多委屈,对我有些怨言是可以理解的。”秦安委屈兮兮,眼泪几乎夺眶而出。
一番话,真是把秦倩说的心疼不已,多懂事的弟弟,要是林轩有秦安十分之一顺从,她也不会如此生气。
见林轩依旧是一副冷眼旁观,面无波澜的样子,她便心如刀绞。
秦安就算是病了,受了委屈,依旧为他求情,可林轩呢?
明明知道秦安前十八年是被农妇养大,近些年虽在先生的教习下,读了一些文章,但也仅仅达到七八岁孩童的水平。
更重要的是,她刚才为林轩说话,可他却连正眼都不给她。
一个恭谦有礼,一个目中无人。
林轩的态度直接让众人愤怒。
“林轩,秦安的情况我们都清楚,他前十八年的人生被你享受了,你竟以此嘲笑他?你的书是读狗肚子里了?”一个贵族世子怒声道。
“对,你霸占了秦安十八年的世子身份,竟一点悔过之心都没有?看来陛下对你的惩罚还是太轻了。”
于泉哉态度倨傲的看着林轩:“你不要转移矛盾 ,我说的就是你,我倒是想看看,你在御马监三年,学问有没有精进。”
如今的于泉哉已进入国子监深造,而林轩在御马监为奴三年,这也让他有了挑战林轩的底气。
林轩明白,他就是故意刁难自己。
不禁微微叹了一声,随后眸子里闪过一抹寒光,看向于泉哉。
“既然如此,你想比什么?”
倨傲的于泉哉眉毛一挑,冷声道:“当然是比诗文。”
国子监深造多年,苦研诗词歌赋,在这方面他还是有自信的。
林轩一听,轻蔑一笑,他在御马监多年,以至于众人都认为他荒废三年,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文武双全麒麟子。
不过曾经的林轩早已经死了,如今的他脑子里装着古今五千年的诗词典籍,怕是与整个时代抗衡都不遑多让。
于泉哉冷傲的看着林轩:“既然如此,你我各做一首诗,让众人评论。”
叶不染轻蹙秀眉,不过却没有阻止,其实她也想看看,如今的林轩还是不是当年那个惊艳世人的麒麟子。
秦倩秀眉微微一蹙,在怒意消散后,脸上终于浮现一抹担忧。
林轩在御马监荒废三年,而于泉哉早已是国子监学子,一进一退,饶是林轩曾经是天纵奇才,今日赢于泉哉的可能性也很低。
似是有人故意让林轩出丑一样,他和于泉哉文斗的消息,被人推波助澜,很快传遍乾江楼。
雅间外挤满了看热闹的文人士子,毕竟林轩曾经名动京城,于泉哉更是国子监翘楚。
无疑是冬日围炉饮酒,最好的笑谈。
双方东西对峙而坐,叶不染居中上座,其他人围观。
“于泉哉,不过是比试诗文,有必要弄的人尽皆知?”林轩淡笑着问道。
从如今围观的人数,已经闹出的阵仗,早已经不是普通的比试,反而像是早有准备。
可林轩丝毫不惧。
“哼,今天这番比试,就是为了让天下人知道,你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麒麟子。请郡主出题。”于泉哉迫不及待的说道。
这一场比试本就是叶不染和于泉哉做的局,他要让林轩身败名裂,让天下人知道,林轩配不上郡主。
届时,叶不染再提出退婚,对鲁王府的影响才会降到最低。
“各自作诗一首,以酒为题材,限一炷香的时间。”
叶不染轻蹙眉头,假装思索一会说道。
于泉哉眉头微凝,假装陷入思考。
林轩挥了挥衣袖,意气风发的道:“既然以酒为题,怎么能没酒?拿酒来!”
叶不染向着负责雅间的妖娆娘子递了一个眼色,那娘子嫣然一笑,数百贵族世子在场,岂能在这种场面砸了招牌?
云袖一挥,十余个莺莺燕燕的女子,手捧着精美酒器翩翩而至。
“乾江楼收集的美酒,冠绝天下,敢问公子喜欢哪一种?”
妖娆娘子声音妩媚柔顺,言语间带着几分炫耀。
“不尝下,如何知道是好酒?先各来一盏。”林轩一挥衣袖,豪气干云道。
听到林轩张狂的话,众人都忍不住冷嘲热讽:“各来一盏,你怕是不知道乾江楼有多少种酒!每种酒喝一盏,能喝死你。”
秦倩秀眉紧蹙,她恨铁不成钢的道:“林轩,你作诗就好好的作诗,莫要说大话。”
在御马监压抑了三年,林轩也想趁此机会大醉一场。
至于会不会失态,他不在乎。
对,现在的他什么都不在乎。
与叶不染的婚约,侯府世子的身份,他都可以舍弃。
“哈哈,怕是在御马监待久了,好不容易来到这么高档的地方,当然要遍尝美酒,免得以后没机会。”于泉哉忍不住开口嘲讽,周围的贵族世子也跟着发出一阵嘲笑。
就连叶不染和秦倩,也不免轻蹙眉头,觉的林轩太张狂了。
林轩轻蔑一笑,招收让莺莺燕燕的侍女倒酒。
一盏入喉,林轩冷笑道:“淡了!”
“拿最烈的来。”
乾江楼的酒也就和啤酒一样,喝在嘴里根本就没有滋味,而且入口绵甜,不是工业勾兑的酒能比的。
“淡?”妖娆娘子闻言,秀眉不由的一蹙,再次向着侍女招手。
“换酒!”
一连换了十几种酒,林轩每种一盏,不过脸上始终保持着不屑。
“太淡,再换!”
如此一盏接着一盏,而他的脸只是微红,仪态潇洒风流,让一旁的秦安眼中闪过一抹嫉妒。
“换将军酒!”妖娆娘子声音逐渐冷撤。

说话间,两道倩影进入房间。
是秦倩和叶不染。
自从昨日见到林轩,秦倩就彻夜难眠,眼下听到林轩的话,她更是面色铁青,匆匆的上前行了礼。
“倩儿给祖母请安。”
说罢便冷目看向林轩,蹙眉道:“你最好说的是真的,你和不染门不当户不对,这门婚事本就应该是秦安和郡主的。”
林轩面如秋水,他对叶不染早就心冷了。
“不用小姐提醒,林轩知道自己的身份。鲁王府和秦府的婚约,自然是秦家世子才有资格,而我姓林。”
秦倩听着林轩的话,绝美的脸上浮现一抹怒意,冲着林轩低喝道:“你胡说什么?你虽然被贬御马监,可你依然是秦家的世子,你是秦轩!”
秦倩知道林轩的生父姓林,可是林轩自幼生活在秦府,是她从小看到大的弟弟,是秦家的天之骄子。
秦倩每次听到林轩说自己姓林,心里没由的就愤怒起来,她多么希望林轩能像以前一样,缠着她称呼她阿姐。
可是现在的林轩,却处处赌气,口口声声奴才,自从御马监出来,他就没有喊自己一声姐姐。
秦倩不知何故,想要发大小姐脾气。
一旁的季春瑶蹙眉低喝:“倩儿,轩儿刚回家,你就让让他。”
秦倩看了一眼季春瑶,脸上的怒意才稍微收敛了一些。
林轩迎着秦倩的目光,声音如同利刃一般,割开秦家之人虚伪的面孔。
“当初陛下罚我入御马监,侯爷为了撇清关系,亲口告诉陛下,我和秦府没有任何关系,不是他的儿子。按理说,我的名字已经被侯爷移除族谱了。”
“要是没有移除族谱,那当初侯爷的话,就是欺君!”
秦倩听着林轩的话,美目瞬间难以置信的看向林轩,她下意识的想要揭穿林轩的谎言,可她看到一旁的母亲低着头,一直没有否认,也没有说话,直觉告诉她。
林轩说的,极有可能是真的。
这怎么可能?
父亲从小就疼爱林轩,怎么可能将他逐出家门?
她的心莫名的刺痛,呼吸变得凌乱。
跟着秦倩一起的叶不染,脸上浮现一抹复杂,她蹙眉上前行李:“见过老夫人。”
老夫人微微抬头,她对于叶不染是很满意的。
年仅十九,便出落的风姿卓越,知书达理,无论任何时候都优雅恭谦,是长辈心目中的“儿媳”人选。
老夫人慈祥的向她招手:“郡主请坐,郡主昨日送的参,今日熬了喝了些,身子好了许多。”
叶不染柔静的在老夫人身边坐了下来,声音温和:“那参是陛下送给父王的,父王正值壮年用不到,特命我送给老夫人补身子。”
老夫人和蔼一笑:“不染真是个孝顺的孩子。你应该见过林轩了吧,以前的你可是天天缠着林轩,今日一定有很多话要说。”
听着老夫人的话才,叶不染秀眉微微一蹙,回眸看了一眼一旁的秦安。
秦安察觉到叶不染的目光,脸上涌现出兴奋的神色。
然后秦安看向林轩,嘴角带着一抹冷意,心中想道:“林轩,你替我享了十八年的荣华富贵,我抢走你的未婚妻,也算是罪有应得了。”
只是秦安很快发现,老夫人的眼里自始至终都是看向林轩和叶不染,他的心中不由的愤怒起来。
难道老夫人想撮合叶不染和林轩?
可,我才是秦家的世子啊?我才是你的亲孙子啊?
季春瑶看到秦安一脸的委屈,眉头微微一蹙,将他抱在怀里,只能强装温柔的说道:“安儿不要担心,你兄长是不会和你抢的。”
“祖母,林轩身份低微,怎敢攀附郡主?我和她,无话可说。”林轩淡淡的开口。
听着林轩平淡的话,叶不染只觉得胸口一阵刺痛,眼前的这个男人,曾经让她何等的痴迷。虽然出于功利,如今的她已经看不上林轩,可他毕竟是自己真心爱过的人,听着他冰冷的话语,她的脸上还是浮现一抹愤怒。
她本以为林轩从御马监出来后,一定会抓着自己不放。毕竟两人有婚约,只要林轩能和她成婚,依然有翻身的机会。
可现实却事与愿违,林轩并没有对她死缠烂打,而是风轻云淡的放弃。
这让她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自己可是鲁王府的天之骄女,世家子弟争相追求的金凤凰,林轩却对自己如此冷淡?
她不相信,林轩对自己就没有一丝的留恋吗?
老夫人听着林轩的话,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不由的长叹一声。
便推说累了,让林轩扶着她去休息。
季春瑶和叶不染,行礼告退。
只是当叶不染刚走出老夫人的院子,便听到身后传来温柔的声音:“不染。”
叶不染心中微微一动,有那么一瞬间,她误以为是林轩再叫她。
只是这声音带着一丝讨好的味道,不似林轩那般冷漠。
她轻蹙眉头,转过身来,看到向着自己走来的秦安。
“世子有事?”声音保持着礼数和疏离。
秦安感受到叶不染声音中的疏远,自从林轩入御马监后,他就一直讨好叶不染,希望自己能取而代之,成为叶不染未婚夫。可他三年讨好,换来的只是叶不染的冷漠。
可明明她在林轩的面前,是那么的爱缠人,为何自己同为世子,却连博红颜一笑都不能?
“我们一起走在可好?”秦安笑问道。
叶不染目光淡淡的扫过秦安,脸上浮现一抹厌恶,同为世子,林轩是意气风发,犹如松柏,坚韧不拔。而在秦安的身上,她看到的只是柔软和奴性。
以林轩如今的身份自然是配不上她,而秦安又远达不到她的条件。
思索片刻,叶不染还是轻叹了一口气:“我乏了,改日吧。”
听到叶不染的话,秦安的脸上浮现一抹失望,手心不由的攥紧。
他不甘心。
凭什么你林轩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叶不染的芳心,而我处处讨好,她却不曾对我笑过。
似是看出秦安脸上的失望,叶不染忽然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只是补充了一句:“七日后是不染生辰,届时世子莫要迟了。”
仅是一句话,瞬间将秦安冰冷了的心烘热。

今日是叶不染的生辰。
依照林轩的性子,是不愿意参与这种场合的,他现在的身份过去无异于自取其辱。
不过叶不染偏偏给他递了邀请,秦倩和秦安均要参加。
林轩推脱不了,只能跟着一起去。
叶不染的生辰宴在乾江楼举办。
几人同坐在一辆马车之内,不过车厢内却极其安静,林轩自从上车就一直闭目养神。而秦倩在看到林轩一言不发,秀眉微微一横没有说话。
很快,马车在乾江楼前停下,几人从马车上下来,纵然见惯了高楼大厦的林轩,依然被眼前气势恢宏的楼宇所震惊。
雕梁画栋,巧夺天工,处处显露工匠的巧思。
三座高楼并列,中间的一座有九层高,两侧的则是七层。
宫中廊桥张相连,宛如彩虹划过天际。侍女衣炔飘飘,妆容宛若天成。
此楼乃是大乾最大的皇家酒楼,与皇宫遥遥相望。
叶不染的生辰宴能在这里举行,可想而知鲁王的地位有多高。
“不染竟能在这里举办生辰宴,真是气派。”
秦倩脸上说不尽的羡慕。
林轩却一脸淡然。
几人进入乾江楼,立刻有窈窕女子上来引路,到了第五层,又换了两个绰约女子上来。
主动帮几人脱去大氅,并一路随行侍奉,直到送入雅间才退下。
当进入雅间后,顿时一股暖香扑面。
“秦安兄,你和郡主关系匪浅,理应坐在郡主的旁边。”一个白衣男子上前见礼。
男子面相丑陋不堪,说话时脸上堆满了笑容。
张扬,林轩曾经的好友,只不过此时的张扬压根就没有正眼看林轩一眼。
叶不染美眸看向林轩,脸上浮现一抹复杂,不过始终没有招呼林轩,似是怕众人误会一样。
秦安在叶不染最近的位置坐下,其次是秦倩,林轩则是找了一个偏静的位置。
雅间足以容纳数十人宴饮,并有十几个侍女翩翩起舞。
众人宴乐歌舞,觥筹交错,待到酒过三巡,一个面向丑陋,手持玉扇,一身珠光宝气的男子缓缓说道。
“林轩,你可是郡主的未婚夫,何故坐在角落处?”
待那男子的话落音,众人的目光都向着林轩的方向望去,之前他们就看到林轩,只是三年未见,他们一时间就认出林轩。
经过男子一说,众人顿时反应过来,纷纷笑着说道:“我当是谁,原来是秦府世子。”
“林轩,听说你被贬御马监为奴,没想到这么快就出来了,啧啧,身上还是有一股子御马监的马粪味。”
在场的世家公子一个个眼神中都带着鄙夷之色,都将林轩视作笑话。
秦安佯装愤怒:“今日是郡主的生辰宴,不是诸位争吵戏弄的地方,还望诸位自重。”
白衣公子冷笑着把目光转向林轩,语气中充满了挑衅:“郡主的生辰宴,邀请的都是京城的世家公子,你一个御马监的奴才,也配来这种地方?”
林轩明白,这人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秦倩轻蹙眉头,说道:“于泉哉,林轩是郡主邀请来的,既然陛下已经赦免了他的罪,他就不再是御马监的奴。而且林轩依然是秦家的世子,怎么就不能来这里?”
林轩听着秦倩的话,脸上浮现一抹惊讶,没想到她在这种情况下会为自己说话。
不过脸上的惊讶很快就散去,林轩名义上还是秦家世子,她维护的不过是秦家的尊严罢了。
白衣男子嘴角带着浓浓的鄙夷,冷笑道:“众所周知,林轩当初被贬御马监的时候,平西候可是当众与林轩撇清关系的?”
“你?”秦倩被白衣男子气的娇躯微颤,可以却无从反驳。
正如林轩之前说的,如果承认林轩是秦家世子,就说明当初秦守常在陛下面前说的话是假的,那便是欺君之罪。
“林轩虽不是秦家世子,但却是秦家的养子,况且是我邀请她来的,你可有意见?”叶不染声音清冷的说道。
见叶不染这样说,于泉哉才冷笑一声,闭嘴不言。
“玉蟾蜍,当初你得罪了国舅杨继忠之子杨奇,被他豢养的恶犬堵在胡同里,吓得尿裤子。当时求我救你的时候,可不是这幅模样。”
林轩面色平静,言语却像刀锋一样直戳于泉哉的弱点。
玉蟾蜍三个字一出,在场的人都满脸震惊。于泉哉相貌丑陋,皮肤宛如蟾蜍一般,所以于泉哉最恨别人说他脸像蟾蜍。
而且林轩还是当众揭开了于泉哉以往的不堪,更是让他下不得台。
“林轩,你的胡说八道,我撕破你的嘴。
于泉哉拔出腰剑,眼神带着阴狠。
林轩尽是扫了一眼于泉哉,便淡淡的开口:“别逞强了,这里是皇家酒楼,今日是郡主的生辰宴,你敢动手,估计下一个去御马监的就是你。”
于泉哉气的双眼通红,手里的剑被他握的咯吱作响。
不过秦安却吓得噤若寒蝉,生怕剑蹭到自己。
秦倩也不仅蹙眉,林轩说的话真是太过分了,专戳人家的肺眼子。这话无异于当面宣战,结生死仇敌。
于泉哉是什么人?他父亲镇守东南,是当今陛下宠信的将军。
虽说地位不如秦家,可人家现在得宠啊。
叶不染轻蹙眉头,没想到林轩脾气这么大,说话一点余地都不留,她一开始还想着为林轩说话,可现在一点都不想了,反而觉得林轩是咎由自取。
“你有种。”于泉哉咬牙切齿,最终还是胆怯了。
第一,他不敢在乾江楼闹事,不然哪怕他父亲受宠,他也会受到责罚。
其次,他自认不是林轩的对手。
于泉哉气呼呼的把剑归鞘,然后恶狠狠的看着林轩:“都闻侯府世子文武双全,天下无双,今个敢不敢让我们见识一下世子的文采?”
林轩淡笑道着林轩指了指叶不染身旁的秦安:“这才是秦家世子,文争还是武斗?”
秦安心咯噔跳了一下,他前十八年是被农妇养大,待到侯爷找到他的时候,他大字不识一个。
虽说这些年有专人教习学问,可毕竟底子浅,加上天赋实在不堪。
坐那里说几句场面话都是可以,可若是深究,立马就会暴露草包的本质。

听着马三的话,林轩的心底涌现一股温暖,这种温暖是他在侯府所感受不到的。
林轩点头笑道:“你们私下怎么称呼我我所谓,不过当众还是叫我林轩吧。”
张僚听着林轩的话,死活不肯。
“你是将军,我们是你的部下,怎么能直呼其名?”
林轩见众人死活不肯,于是笑道:“既然这样,你们以后就称呼我东家吧?”
除此之外,林轩真的想不出让他们该如何称呼自己,他已不是大乾的破虏将军,也不想要侯府的世子身份,现在的他虽已不是奴隶,但也不过是一介白身。
“东家?”张僚和马三一怔。
“将军是想做生意?”
林轩没有否认,对于他来说,只要能离开秦家,就是最好的结果。
以他的能力,离开秦家后,无论做哪一行,都可以混的风生水起。没必要留在秦家受窝囊气。
“也可以。”林轩平静的一笑。
“既然将军这样让我们称呼,我们就这样称呼吧。”张僚憨厚的一笑。
马三和其他几个壮汉闻言,齐齐抱拳呼道:“东家。”
“马三,你去买几斤肉,还有花生米,咱今天好好的和东家喝一场。”张僚豪情万丈的说道。
马三屁颠屁颠的跑出去买了七八斤狗肉,还有一包花生米,急急地跑了回来。
张僚舀了几斤自家酿的米酒,几个人一人一碗喝了起来。
几个人一边喝,一边豪迈的叙说着以往站场上的事情。
林轩端起酒碗,一仰头一饮而尽,随后眉头微微一皱。
“东家,怎么,这酒不合口味?”张僚问道。
林轩点头道:“太淡了。”
“淡?”张僚一怔,随后说道:“我这可是军中的酿制方法,已经算是烈酒了。”
林轩微微点头,古时候的酒清淡如水,顶多只有七八度,这米酒差不多有十度,的确算是烈酒,只是和前世的二锅头相比,还是相差甚远。
而且米酒的味道偏苦,色泽偏绿。
林轩笑着说道:“你们酿的酒的确不错,不过我有一种酒,比这好上百倍。”
听着林轩的话,张僚和马三脸上都浮现难以置信。
“好上百倍?”张僚笑道:“东家莫要开玩笑,世上哪有这么好的酒?”
林轩用兵如神,这是公认的,可酿酒。张僚认为林轩不见得比自己懂。
林轩淡然一笑:“既然这样,我就给你尝尝。”
说着,林轩看到一个铁锅,还有一个木质锅盖,他给马三几两银子让他买一些竹竿。
打通竹竿,经过一番操作,制作出一个简易的蒸馏器。
“拿一坛酒倒入锅中。”林轩淡然自若的说道。
张僚和马三按照林轩说的去做,紧接着林轩点燃柴火,加热酒水。没多久,一股浓烈的酒香扑入鼻中,只见竹节的另一端流出清澈如泉水的酒。
张僚先是一怔,然后急慌得用坛子接酒。
两坛米酒,只是蒸馏了不到半坛酒。蒸馏设置比较简单,所以蒸馏的酒浓度不是很高,差不多有四十度,不过这个度数在这个时代,绝对是绝无仅有的存在。
林轩拿起酒坛,给每人倒了半碗酒。
张僚笑着说道:“东家瞧不起谁呢?哪有喝酒喝半碗的?”
显然张僚是没有经过烈酒的毒打,林轩笑着说道:“先别吹牛,这碗先干了,我就给你满上。”
张僚十分豪迈,端起酒碗仰头一饮而尽,然后脸瞬间憋的通红,这一碗足足有三两。
只见张僚死死的憋着一口气,双目圆睁,额头的汗珠瞬间流了下来。
林轩笑道:“这酒太烈,普通人可不能这么喝,赶紧吃口肉压压。”
坏就坏在林轩这句“普通人不能这么喝。”
都是久经沙场的汉子,谁是普通人?
马三别看平时憨里憨气的,脾气最倔,他端起酒碗,咕咚一口干了。
“嘶!”
马三发出一声闷哼,咬紧牙关,浑身僵直。
其他人一看马三这个样子,都愣住了,这酒有这么厉害吗?好胜心立刻被勾了起来,几个人端起酒碗干了,然后一喝一个不吱声。
待到沈帆再次给他们斟酒,一个个都怂了。
“半碗就行,半碗。”张僚难得的在酒上谦虚了一次。
马三和几个汉子都疯狂的夹菜吃肉,压住酒气,四十多度的烈酒,他们这辈子都没尝过。
这一口闷了三两多,没有一头栽倒已经算厉害的了。
一阵吼吼哈哈的喊声,几人总算发泄了酒气,反倒觉得身体里有一股热气喷薄而出。身上酣畅淋漓的冒出了汗。
张僚直接脱掉了外套,同时给林轩倒酒。
“东家,这酒当真是天下第一烈酒,只是我怕世人喝不惯。”张僚酣畅淋漓的吃着狗肉。
林轩笑道,蒸馏的方法我刚才已经教给你们了,其实道理很简单,就是利用酒和水的沸度不同,把酒蒸发冷却出来。
张僚虽然不同林轩说的蒸发冷却,不过他是亲眼看着林轩把酒蒸馏出来的,步骤他是懂的。
“你们可以蒸馏一些烈酒,到酒楼卖一下,或许能卖出好的价格。虽说有些烈,不过多兑点水就淡了,主要是酒水色泽清澈,口感醇厚,比酸涩的浊酒强的多。”
张僚和马三听着林轩的话,都认真的点头:“东家,这酒该卖什么价?”
林轩思索了一下说道:“这酒打底一坛十两,当然你可以报价高点。”
十两银子?
马三和张僚闻言,脸上都浮现震撼之色,没想到这就竟然这么昂贵。
林轩淡笑说道:“这酒若是在市井酒肆卖顶多几钱银子,若是在天一楼这样的大酒楼卖,十两银子都是低的。”
“不过你们暂时不要去酒楼,我自会帮你们宣传,你们坐等收银子就行。”
听着林轩的话,马三和张僚都激动不已。
林轩还有回侯府,只是喝了半碗烈酒,临走时看了一眼院子,屋舍破旧不堪,环境阴寒潮湿,心中不由的涌上一股悲戚,这些都是为大乾征战的好男儿,如今却只能住在如此环境。

季春瑶轻柔的声音传来。
两个小厮几乎没有经过林轩的同意,就推开房门,捧着干净的衣服,面向林轩毕恭毕敬。可林轩感觉的到,在这一丝恭敬中,多少带着一抹嫌弃。
他在御马监这三年,秦安已经成为秦家名副其实的少主,而他的身份则显得有些尴尬。
终究,在秦家人的眼中,他只是一个鸠占雀穴的外人罢了。
“世子,夫人吩咐我等给世子更衣。”几个陌生的小厮恭敬的说道。
林轩之前的小厮早经被赶出府,如今的两个小厮不过是随便找的家奴,说话的语气有几分生硬。
“不必了,我自己穿就行了。”林轩声音平淡。
“夫人吩咐了,哪有让世子自己来的道理?”一个小厮惊愕的说道。
“我自己会更衣。”林轩再次重复了一句,声音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却给人一种不容抗拒的气势。
小厮只好把衣服放在林轩的床头:“奴才在外面伺候,世子有什么需要,尽快唤奴才。”
林轩没有说话,直到小厮退出把门掩上,林轩才从浴桶中出来。
一炷香后,林轩推开门,打算向着老夫人的院子走去,可刚出门就被秦倩拦住了。
秦倩面染怒意,看向林轩的时候,眼眸中夹杂着几分厌恶和不耐烦:“林轩,你这是什么意思?母亲给你的衣服怎么没换上?”
林轩开口想要解释,可秦倩根本就不给他机会,剑眉微蹙,冷声道:“你是念在祖母疼你,故穿着这身衣服,好让祖母心疼你?”
说着,秦倩愤怒的伸手推向林轩,一旁的季春瑶蹙了蹙眉:“倩儿,住手。”
季春瑶抬眸看着瘦如骨柴的林轩,流露出一抹心疼的神色。
秦倩脸颊冰寒,咬牙道:“娘,他太不识好歹了,娘好心给他准备了新衣服,他竟然还穿着之前的脏衣服去见祖母,这不成心让祖母难受吗?”
闻言,季春瑶的目光才注意到林轩的穿着,不仅眉头一蹙,却依旧保持温柔的语气:“轩儿,你祖母年事已高,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你姐姐也是担心祖母看到你这一身,会心里难受,你听娘的,换上新衣服吧。”
林轩抬眸看向季春瑶,又看了一眼面色冰冷的秦倩,这才淡淡开口:“衣裳小了。”
季春瑶闻言,这才反应过来,她根本就没有给林轩准备衣裳,这是临时拿的秦安不喜欢的衣裳给林轩的。
可林轩身高八尺,比秦安足足高了一头,眼前的衣服对他而言根本就不合适。
季春瑶脸上浮现一抹愧疚:“都是娘疏忽了,娘这就把你以前的衣服找来。”
秦倩脸上怒意更甚:“怎么会不合身?你不过比安儿高了一点罢了,怎么就不能穿了?在御马监当了三年奴隶,脾气倒是一点没变。”
秦倩刁蛮的性子还是和往常一样,她当着众目睽睽的撕扯林轩衣袖,只见胳膊上露出密密麻麻的鞭痕。
在看到林轩胳膊上的鞭痕,四周都忍不住倒吸冷气,只见林轩的胳膊上,伤痕已经摞在一起,有些地方尚未痊愈,新伤旧伤交织在一次,如同一张破网在手臂上蔓延。
秦倩心中莫名的一颤,她终于知道林轩为何不穿秦安短一截的衣服,这些伤痕要是被祖母看到,她该有多难受?
季春瑶看着林轩手臂上的伤,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
“娘还以为你心中有怨言,这才使性子,没想到你在御马监受了这么多委屈。”
说着季春瑶捧起林轩的手,泪如雨下的说道。
林轩脸上浮现一抹冷笑,她要是真的关心自己,自己在御马监三年,她怎么可能一次都没有探望过?
以她平西候夫人的身份,去御马监探望自己,简直是轻而易举。
季春瑶红着眼睛,掀开林轩的衣袖,整条胳膊都伤痕累累。
“胳膊上都是伤,身上呢?”季春瑶的呼吸都乱了,哽咽道:“快,快叫大夫。”
秦倩的眼睛也不由的红了起来,她以为林轩是在矫情,没想到他在御马监受了这么多委屈。“这些御马监的奴才,怎么下手这么狠?”
秦倩的这一番说出来,林轩的心底涌现一股恶心,自己在御马监受了三年的欺辱,他们从未出现过,现在又表现出这么一副心疼的模样,可真够白莲花的。
“我不过御马监的一个奴才,三年未有人探视,他们自然不拿我当然对待。”林轩看着红着眼睛的秦倩,语气清淡的说道。
掌管御马监的奴才就是这般,对待不同的人用不同的态度。林轩在御马监这三年,平西候府的人从来没有探视过他,掌事的只当他被平西候府彻底抛弃了,打起来更是肆无忌惮。
秦倩闻言,身子猛的一僵,美目睁的大.大的。自己的善念竟然被林轩怼回来了,心中仅有的一丝愧疚荡然消失,她声音清冷:“你不必这般,把所有责任都推到平西王府,若不是你在御马监惹事,他们怎么可能打你?”
“你身上有伤,直说便是,何故阴阳怪气,不啃声?”
林轩只觉得有些好笑:“我有没有伤,你难道不清楚?”
言外之意,他身上的伤,有几处就是拜你所赐。
听着林轩淡淡的声音,季春瑶宛如刀割一般,她捂着胸口,哭的呼吸错乱:“轩儿,莫要说了。”
“都是娘亲不好,是娘亲忽视了你。你放心,你受的苦,娘亲以后会加倍的补偿你。”
林轩嘴角浮现一抹淡笑,声音平静至极:“夫人言重了,你没有对不起我。”
林轩的话看似平静,可是却宛如一把锋利的刀,一点点的剥开他们伪装的面孔。
“夫人虽养育我十八年,可我毕竟不是夫人亲生儿子,夫人所作所为已经仁至义尽。”林轩笑道。
秦倩听着林轩的这一番话,只觉的心被一股力量左右撕扯一般,心高气傲的她,怎么容忍林轩挑他的错。
“可你心里有怨言。”秦倩眸子看向林轩,冷声说道:“你故意在我们面前露出委屈的一面,故意让我们看到你身上的伤,就是想让祖母心疼你。你受三年的委屈,换取一生的荣华富贵,多少人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