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夏白露陆君霆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婚三年没圆房,随军一夜多胎了!夏白露陆君霆 番外》,由网络作家“那个陈陈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夏白露吃着包子不说话,等包子吃完又喝了一碗粥继续沉默。她原来想着离婚后在济城先找个工作落户,老家她是不打算再回去的。现在婚不能离只能继续住在家属院。以后两人的日子怎么过需要好好想想。接下来一段时间他们都要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有些话必须提前说清楚,家里的活也要分配好。她不是老妈子,管好自己的同时可不想再多伺候一个人。不能让男人觉得家里有了女人他就可以做散手掌柜,懒到油瓶子倒了都不扶一下。以后就是搭伙过日子,她不想给自己找个祖宗。陆君霆也不催,坐在一边静静地等着。约莫过了五分钟,沉默的气氛被夏白露率先打破,“行,为了你能顺利升职我可以答应暂时不离婚。这段时间我们表面可以维持夫妻关系,但你不能有其他过分的想法,以后你住西屋我住东屋。咱们就算...
她原来想着离婚后在济城先找个工作落户,老家她是不打算再回去的。现在婚不能离只能继续住在家属院。
以后两人的日子怎么过需要好好想想。
接下来一段时间他们都要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有些话必须提前说清楚,家里的活也要分配好。
她不是老妈子,管好自己的同时可不想再多伺候一个人。
不能让男人觉得家里有了女人他就可以做散手掌柜,懒到油瓶子倒了都不扶一下。
以后就是搭伙过日子,她不想给自己找个祖宗。
陆君霆也不催,坐在一边静静地等着。
约莫过了五分钟,沉默的气氛被夏白露率先打破,“行,为了你能顺利升职我可以答应暂时不离婚。
这段时间我们表面可以维持夫妻关系,但你不能有其他过分的想法,以后你住西屋我住东屋。
咱们就算搭伙过日子,没我的允许你不能进入东屋。家里的活你不能当甩手大爷什么都不干。
以后家务分工,劈柴打扫刷锅洗碗这些都是你做。还有你要敢对我动手动脚我就敢一针扎晕你。”
怕陆君霆不信,夏白露还拿着一根银针在他眼前晃了晃。
陆君霆内心一阵窃喜,努力压着嘴角,面上做出一副严肃表情。
“都听你的,我绝不会做半分让你生气的事情。我不懒,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事情你尽管吩咐。
为了表达我对你的歉意和诚意,这个你拿着。”陆君霆从兜里掏出一本存折,这是他这些年攒的津贴和出任务的奖金。
窗外阳光明媚,透过窗子给房间打上一层暖光,外面树上的鸟雀叽叽喳喳叫着,心情转变后陆君霆觉得今天的天气格外好。
以后他也能过上有媳妇儿的日子,只是能让媳妇儿打开心结彻底接纳他,还需要时间。
没事,他会慢慢等,总有一天他们会成为人人羡慕的真夫妻。
夏白露接过存折打开一看,心底哇哦一声,存折上居然有5000多。
在人均工资只有三五十块钱的70年代,这些钱简直就是巨款,大部分家庭哪怕不吃不喝一辈子都攒不下这么多。
看着存折上的数字,夏白露再次为原主感到不值,这男人明明有钱却不曾给她一分钱。
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没一个好东西。
见夏白露脸色有些不好看,陆君霆想了想还是为自己辩解了一句,“我并没有不管你,这三年我一直在出任务也是昨天才回部队。
这期间我一直拜托战友每个月给你汇30块钱,那些钱应该是被我父母私自扣下没有给你。
不过你放心,等下次回家我一定替你拿回属于你的那些钱,还有三年前的事我也会去查清楚。”
闻言,夏白露握着存折的手不自觉地抓紧,存折被抓得出现一层褶皱发出轻微的声响。
三年,原主在婆家过了三年苦如牛马的日子,终究是没有等来春暖花开。
夏白露快速在心里算着账,一个月30,36个月那就是1080,这些钱在现在的人眼里也是一笔巨款,必须要回来。
不然,她会憋屈的乳腺结节不通畅。
“这个存折......”
“你拿着,放我身上保不齐会丢。这个家里还差很多东西没添置齐全,房间只是打扫干净,被褥锅碗瓢盆这些都要买新的。
既然咱们已经商量好达成共识,现在就去市里的百货大楼去买东西。存折上的钱你随便花。”
夏白露本想将存折还给陆君霆,却被他强势拒绝,夏白露也不再矫情便将存折收起来。
“以后你要犯错,这存折上的钱我就挥霍一空。”
见夏白露吃饱,陆君霆麻溜地收拾桌子,随后陆君霆开着部队的吉普车带着夏白露去市里。
部队到市区的这段时间,车上陆君霆将自己当兵这些年能说的全告诉夏白露。
他得刷好感。
这男人长了嘴知道解释,夏白露对陆君霆稍稍改观。
一个多小时后车在百货大楼外面停好。
三层高的建筑物,外墙刷成米白色,楼顶的铁架子上是四个醒目的红漆大字“百货大楼。”
一层门口正上方也挂着“济城百货大楼”的门头。
楼层布局一楼是日用品杂货、副食品区,二楼是服装区,三楼是领导办公楼层。
陆君霆的一应物资都有部队发放,这种地方他压根就没进去过,夏白露作为一个后世来的人,逛70年代的百货大楼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商场里人比较多,陆君霆跟在夏白露身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一旦见到有人靠近陆君霆抬起胳膊护着,防止有人碰到夏白露。
护花使者做得很是到位。
胳膊没碰到自己还处处护着,夏白露对陆君霆的好感又多了一丢丢。
打听清楚各层主要售卖什么物品后,两人直奔售卖锅碗瓢盆的柜台。
各种充满时代特色的商品整齐地摆放着货架上,看得让人眼花缭乱。
“菜刀和锅都需要工业票,你的票够不够?”
夏白露想着买两把菜刀,一个切菜一个切生肉,铁锅要两个一个炒菜一个蒸饭,还有炖汤的砂锅、小铝锅、单独的小炉子也要买。
“够的,来之前已经和战友换了几张工业票,其他票也有不少,想买什么你随便挑。”
有陆君霆这话,夏白露暗暗表示她不会客气,锅碗瓢盆、米面各种调料哪样都要添置。
负责柜台的售货员难得遇到一个这么爽快的大主顾,平时对顾客不耐烦的售货员此时脸上挂满笑容。
“你先在这等着,我先将东西放回车上,不然再买东西不好拎。”陆君霆手里拎着一堆的锅碗瓢盆往外走。
售货员见人走远朝着夏白露竖起大拇指,“同志,你可真有福气,你丈夫对你真好。”
“同志,你也很有福气,能在百货大楼工作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礼尚往来夏白露自然也要恭维人家一句。
售货员听后自然高兴,能在百货大楼做售货员的确让她有优越感,凭借这份工作她在婆家也有底气。
等陆君霆返回来后两人又买了两床被褥,薄厚各一床。
陆君霆的物资是部队发,家属的东西则要自己准备。付完款陆君霆抱着被褥准备送回车上。
“你的衣服也需要添置几身,你先去二楼看,等我放完东西再去二楼找你。”
陆君霆没忘记白露来部队时只带了一个没什么重量的小包袱。她的那两身衣服又破又旧,怕是几年都没穿过新衣服。
“行。”
夏白露转身就往楼梯处走。
“黄师长,我有个提议,你的腿能不能让夏同志试试?”
黄师长以前在战场上被子弹打中膝盖,子弹的位置刁钻,以当时医疗条件取子弹会留下残疾。
当时,黄师长为了能继续穿着这身军装在战场上杀敌从而选择保守治疗。
这么多年黄师长拼着命换来无数军功章的同时也经常被那些伤痛困扰。
尤其是他的腿,一到换季和阴雨天气就疼得厉害。
最严重的时候腿上就像有成千上万只虫子在啃食,骨头缝里滋滋地往外冒着冷气,整条腿跟泡在冰水里一样。
尤其是最近两年,黄师长愈发感觉腿疼的次数变多也更严重,去年冬天一度疼得走不了路。
因为这个腿,黄师长都已经做好提前退休的准备。
“老吕,我的腿连军医院的医生都没办法,你这不是故意为难夏同志吗?部队卫生所的考核可没这么难。”
黄师长并不觉得吕领导的提议可行,一个入职考核哪能给人家小同志出这么大的拦路虎。
黄师长不赞同,连给吕领导使眼色。
人家夏同志本来就一心想着和陆君霆离婚,他们做领导的还整这出,小同志要是治不了不能通过考核,人再一气之下真要闹着离婚。
这不是帮倒忙吗?
倒是夏白露主动询问,“黄师长的腿怎么了?不如让我看看,说不定我真有办法呢。”
机会送到眼前自然要抓住。
上过战场杀过鬼子的领导,什么艰苦的环境都经历过,夏白露猜测不是腿部有残留的子弹就是长时间受冻落下的风湿。
眼前是让她尊敬的英雄,是这些英雄们拼了命才换来今天的和平,才让后世的人免于战乱,生活平安幸福。
哪怕不是为了进卫生所,她也愿意出手尽自己的一份心,就算治不好能缓解几天英雄的疼痛也是值得的。
对上夏白露诚恳关切的眸子,梁华也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情。
没准还真是个转机呢!
这些年她又何尝不知道自己老伴受腿部的困扰,他不说有多疼多难受她就不知道了吗?
梁华三言两语便将黄师长腿有子弹没取的事情说完,而后又劝黄师长。
“老黄,就让白露试试,万一能医好呢。要治不好这就不算卫生所的考核,你们按规定另行安排。”
夏白露趁机说道:“黄师长,现在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腿?”
不等黄师长拒绝,梁华就上前去挽他的裤腿,在场的都是自己人,老头子的一条破腿没什么不能看的。
裤腿挽到膝盖上方,上面早已愈合的伤痕触目惊心。
黄师长的腿已经有些变形,腿上纵横交错着一道道深深浅浅的疤痕,膝盖上方有一个紫红色硬币大小的窟窿,正是当年那颗子弹打过大腿留下的伤痕。
不,这不是伤痕,是功勋!
是老一辈人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换来的和平勋章!
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夏白露是没有经历过战争,她却看过不少经典的战争电影。
电影里那些展现战争残酷、我军战士坚强隐忍、负重前行的镜头尚且能让人感动落泪。
现在曾经出现在电影里的英雄就在眼前,那些伤痕自己能看到甚至能触摸,夏白露一时眼眶微红。
黄师长膝盖处又红又肿,那块凸起的地方正是子弹所在的位置。
“黄师长,我先替您检查一下。我按的时候有什么感觉您要如实说出来。”夏白露知道军人的忍耐力很大,她怕黄师长忍着不说就先出言提醒。
夏白露伸手在膝盖周围轻轻按压,一边按一边观察黄师长的脸色。
“黄师长,疼吗?”
黄师长实话实说,“疼,不用力按都疼。”
“阴雨天很疼,最近几个月是不是还有发热寒战的症状?”
黄师长眼里突然迸发出强烈的光,回话时也有些激动,“对对,是,你说的全对,这三四个月来是发过两次烧。
军医院的医生检查过后都说是残留的子弹引起的,子弹不取就没法治疗,夏同志是不是真有办法?”
其他人见此也是一副很震惊的样子。
之前哪次去军医院不是拍这个片子就是做那个检查,一上午的时间折腾下来还得要等到下午或者第二天才能取结果。
谁都没料到夏白露只凭着看了几眼摸了几下就能准确说出黄师长的病情。
“黄师长,我再给您把脉确定一下。”
闻言,黄师长伸出胳膊放在桌子上还将袖子往上撸了一节方便夏白露把脉。
夏白露屏气凝神地摸着脉搏,号完左手号右手,足足过了五分钟后才收回手。
现在她已经将黄师长的身体情况摸透,除了膝盖的子弹,黄师长身上还有不少暗伤。
知道黄师长久被腿疾折磨,夏白露也不卖关子,信心十足地道:“我能将黄师长腿上的子弹取出来,还能让您的腿不留后遗症恢复如初。”
夏白露学的中医,世人普遍认为中医是越老医术越高,岁数越大越熟练,夏白露的年纪不过20,换谁也不会相信她能有那么高的医术造诣。
短暂的震惊过后,梁华激动得差点喊破音,“真的?白露你没有哄我们吧?太好了,太好了。”
梁华喜极而泣。
“好好,我就知道夏同志不会让我们失望。黄师长,今天没白来吧?还有我慧眼识珠吧?”
吕领导高兴地连连搓手,表情有些小傲娇,要不是他提议,黄师长还要继续遭受腿疼的折磨。
黄美琳跳起来抱着夏白露,“露露,你咋这么能呢?你要能治好我爸的腿,我们全家能将你供起来。”
陆君霆翘得能上天的嘴角在看到抱着他媳妇儿的小爪子后瞬间扯平,怎么就这么想跟她扒拉下来。
他媳妇儿他还没抱过呢,倒是让黄美琳给抢了先。
田素芳也是高兴的看着夏白露跟看个金元宝似的,好呀,以后部队里又能多个医术高的医生。
还是个女医生,大院子里的家属们看病也会方便很多。
“黄师长,梁婶,我既然说出口就有十足的把握,不过今天不行,得三天后。我要先将需要的药材准备好。”
夏白露笑容温和,说话轻柔又从容大方,这份淡定自信的气度就莫名让人信任。
“行,那就三天后治疗。他都疼了这么多年也不在乎多等三天。”
没白来,这一趟真是没白来。
落实好黄师长的治疗时间,也知道夏白露还要忙活家里,一行人道谢后准备离开。
走到院子口,刚好看见许秀清和陈正平两口子带着陈小亮从医院回来。
“让开,都让开,不想死的都让开。”
车厢接头处两个男人疯了一般推开过道的人往夏白露所在的车厢跑,两人手上都拿着刀。
车上的乘客被这一幕吓得尖叫,过道上站着的人生怕自己被误伤纷纷往两边挤,不少人被挤倒。
两个男人后面追着几个人,只不过他们的速度要慢不少,主要是车厢内人多行李多,行动受限。
车内都是人,哪怕是追捕逃犯公安也做不到不顾百姓的安危。
因为有忌惮,所以双方的距离拉开不少。
“陆哥,怎么办?对方有刀,贸然出手怕是会误伤群众。”孙大刚侧头看向陆君霆。
要是在外面,解决这两个人他一个人就能搞定。
“不能让他们再逃到别的车厢。”陆君霆眉目间透着厉色,“见机行事,争取一招制敌。”
歹徒已经跑到夏白露所在的这一排,夏白露被惊恐躲避的人挤得站不稳。
老太太见场面混乱,借着机会假装摔倒用力撞向夏白露。
看着歹徒手里森寒的刀,夏白露撞上去不死也得伤。
老太太脸上透出大仇的报的快意。
小贱人,当她这个老太婆这么好欺负的,自找的,死了也活该!
千钧一发之际,夏白露猛地扭转身子避开歹徒的刀,同时一手抓住歹徒的手腕稳定身形,动作流畅而迅速。
与此同时,陆君霆和孙大刚也从座位上一跃而起准备制服歹徒。
“都不许动,再动我就一刀捅死她。”
见半路又跳出两名军人,前后都被人堵着,另一个长脸的歹徒眼疾手快地抓住夏白露将刀架在她脖子上。
夏白露垂眸,只见泛着寒光的刀刃贴着她的皮肤,再往前送一点就能割破她的颈部大动脉。
“求求你们不要杀我!”
夏白露垂在身侧的手悄悄拧了自己大腿一下,一双大眼睛里眨眼间蓄满水雾,泪泡在眼底晃动着一副要落不落的样子。
因为害怕牙齿咯咯作响,被歹徒抓着的胳膊也抖个不停。
夏白露保持着被挟持后该有的害怕表现,心里却冷静地想着应对之策。
陆君霆和孙大刚急急撤回一个刚出的招式,后面追捕的便衣公安也停在距离歹徒两米远的地方。
“冷静点,千万不要伤害人质。”
“你们两个是跑不掉的,快点放开人质争取宽大处理。”
长脸歹徒冷笑两声,“别说那些没用的,火车到站后放我们离开,不然谁也别想活。”
“你们不知道吧,我们身上可是绑了炸药。”
长脸撩起身上的衣服,露出肚子上绑着的炸药,“我们本就没有活路,死前能拉这么多人垫背,值!”
有人质又有炸药,两个歹徒眼底闪烁着疯狂和决绝。
一听有炸药,车厢里变得更加混乱,不少人尖叫着朝着车门跑去,更有的人试图去爬窗子想跳下去。
“天杀的炸弹,我不想死啊,火车怎么还不到站啊......”
“呜呜呜,要是被炸死会不会死无全尸?”
“天杀的,你们两个畜生,我们是无辜的啊。”
......
陆君霆紧拧的眉头能夹死苍蝇,他也没想到对方身上有炸弹。
万一是真的,这一车的百姓怕不是都会丧命,而且火车炸毁带来的损失也不可估量。
“都他妈的给老子闭嘴,再乱喊乱叫老子现在就送你们上西天。”
长脸歹徒从衣兜里掏出一包火柴。
见此,车厢里顿时安静下来,谁也不敢再大喊大叫。
“你们将这个女同志放开,换我做你们的人质。”陆君霆上前一步。
他是军人,危险和困难面前理应将百姓保护在身后,哪怕付出生命也无怨无悔。
夏白露听到对方要替她做人质,惊讶了一瞬。
她不禁打量起陆君霆。
只见对方面庞刚毅,宽肩窄腰、穿着军装的身形板正颀长,就是皮肤白得不像是常年风吹日晒。
倒是个长相硬朗帅气的人。
如果自己便宜老公长成这样,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帅…同志,谢谢你,我不能让你陷入危险。善恶终有报,我这样的好人会没事的。”
夏白露丝毫不怕,不然她哪里还有心思比较人家的长相肤色。
要不是场合不对,她高低也要吹几声口哨。
“少废话,你当我是傻子,别想着耍花招。你们两个是军人,换你做人质我岂不是自寻死路。
我们两个加一起都不是你的对手,等车到站我们安全离开后,自然会放人。”
圆脸手里拿着火柴,长脸男人拿刀抵着夏白露的脖子,哪一样都是要人命的事情。
两人目光凶狠地盯着四周,那架势只要发现异样就要点燃火柴引爆炸弹。
火车行驶的速度缓慢下来,车内已经响起列车即将到站的广播。
两歹徒挟持着夏白露往车门处移动,全车厢的人视线都集中在这三人身上。
便衣公安害怕将两人逼急后引燃炸弹,忙答应对方的要求,“好好好,你们别激动,你们的要求我们都答应。”
夏白露的两只手从裤腿上拔出银针。
这是她一早扎在裤子缝合线上的,隐秘且能防身。
她看准时机,趁着两人注意力被吸引开,准确无误地将两根银针扎进两人的百会穴。
两个歹徒像两根面条一样软趴趴倒在地上。
“军人同志,剩下的交给你们。”
夏白露拍拍手,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好似刚才被挟持的人不是她一样。
陆君霆再次将视线落在夏白露的脸上,眼底满是赞赏和惊叹,这姑娘的脸色从始至终从未见慌乱。
若是他没看错的话,刚才她用的是银针,两手同出一招制敌,这姑娘应该不简单。
有能力且临危不惧,是个当兵的好苗子。
很快,晕倒的两个歹徒被便衣公安控制起来。
“啪啪啪——”
寂静的车厢一下子爆发出鼓掌和欢呼声。
危机解除,劫后余生的喜悦浮现在众人脸上。
火车即将到站,便衣公安看向夏白露、陆君霆和孙大刚,“三位同志,等下还要麻烦你们跟我们去记个笔录。”
“行,协助公安办案是我们应尽的职责。”夏白露痛快答应。
等公安押着人离开后,夏白露一步步走向同排的老太太,“老太婆,刚刚是你故意撞的我吧?”
“你胡说什么?”老太太眼中划过一丝慌乱,但面上一片镇定。
牛兰花对着夏白露一顿口水输出,“你血口喷人,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娘撞你了?
你这是污蔑,我还觉得我娘差点摔倒是你撞的呢!你就是记恨我之前坐你的座位,故意往我娘身上泼脏水。”
“我是草船吗你的箭随意往我这放?我住不住这跟你有关系吗?你家住敦煌吧壁画真多。
听你说话就知道你大脑连着大肠,但你也不能用嘴排泄吧?我男人什么样要你管?真是蝙蝠身上插鸡毛,你算个什么鸟。
还有,我男人职位高不高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妄议军人,在不知我男人真实情况时故意诋毁军人形象,败坏军人名声。
伟人说过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你都不知道我男人是谁就满嘴喷粪往我男人身上泼脏水。
伟人还说过不能以貌取人,我这可是长年下地劳作留下的光荣印记,你攻击我的长相,这就是看不起劳动人民。
劳动人民哪个不是像我这样又黑又瘦,你这是明目张胆地搞阶级对立。身为军人家属你们有严重的思想问题。
你说我要将你刚刚说的这些话上报给部队领导,你和你哥会得到什么处罚?”
在外人眼里,她和陆君霆还是两口子,外人哪怕只诋毁一个那也是看不起他们两人。
而陆君霆作为军人是为国家为百姓流血流汗甚至会牺牲的,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别人为了诋毁她而质疑陆君霆却无动于衷。
所以哪怕他俩内部有再大的矛盾,哪怕明天就要拿到离婚证,但此时此刻在外人面前她必须做到夫妻一体、荣辱与共。
夏白露再次上前逼近一步,“咱们现在就去找领导评评理!”
外面看热闹的人一个个抽吸一口冷气,乖乖呦!
陆营长媳妇儿看着模样不咋的这嘴皮子可是真利索,那骂人的话一套一套的听着还挺文雅。
人家明明没说一个脏字可听起立却觉得骂的十分难听。
再瞧瞧人家这帽子扣得一顶比一顶重。
关键是人家说的还十分占理。
不少人咂咂嘴,感觉陆营长这个小媳妇儿有点不好惹呢。
被骂的牛老太母女,那脸色看着跟死了三天还没下葬的人一样。
牛老太耷拉的眼皮抖动得像是被狂风暴雨凌虐的蛛网,身子一晃差点没站稳坐在地上。
“你......你”牛老太伸手指着夏白露,只是手刚伸出不过一秒又猛地收回,火车上被卸胳膊的记忆突然攻击她。
牛兰花的脑门冒出一层细汗,脸色由得意变成惊恐,她惊慌地往后一退又一下碰倒身后的木架子。
哐当一声响惊得树上的麻雀扑棱着翅膀飞向高空,更惊得牛兰花一个激灵回神。
“不是没有,我们可没这么说。”牛兰花尖着嗓子给自己辩解,“我胡说的,对,我刚刚脑子不清楚,说了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
要真被夏白露捅到部队领导那里,她儿子/她哥的前程就得断送,大哥还会将自己打一顿。
牛兰花跟着老娘来部队就是为了让她哥给她介绍一个当军官的对象,才来家属院第二天,一个人还没相看呢。
牛兰花嘴上这么说然而心里恨得只想上前撕烂夏白露的嘴。
牛老太短暂的慌乱过后也软了声音,“她癔症犯了说的胡话,她不是那个意思,误会都是误会。
大家都散了吧,兰花快跟我进屋收拾东西。”看着院外看热闹的人,牛老太打着哈哈拽了闺女一下。
“哼!”夏白露冷哼一声,“以后咱们最好井水不犯河水,见面就当不认识。”
有的人就当他是个屁,根本就没有认识甚至交好的必要。
不远处站在树后的陆君霆将夏白露维护他的话听了个全,一口一个我男人说得十分顺嘴,很难和那个催着他快点离婚的人联系到一起。
陆君霆的心情好得给他朵云就能飞上天,那上翘的嘴角上都能挂一个油壶。
牛老太拉着牛兰花刚转过身就听身后又响起一道沉稳的声音。
“我媳妇儿说得对,以后咱们两家最好不要来往,回头我一定将今天的事告诉牛副营长。”
这声音听着很是熟悉!
牛兰花一回头就见到那个让她一见钟情、魂牵梦绕的男人,脚步顿住两眼冒着星星,惊喜又痴恋的眼神落在陆君霆身上。
夏白露自然没错过牛兰花的眼神,心里嗤笑一声等陆君霆离婚后她也没机会。
牛老太自然也认出陆君霆,再听着别人喊着陆营长,牛老太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看到的。
“你,她,你们两个是两口子?”牛老太的视线从夏白露再转移到陆君霆身上。
牛老太那震惊的神情好比看到她早死的老伴从棺材里爬出来跟她打招呼:嗨,老婆子我来接你下去享福喽。
“对,如假包换的两口子,还有我的职位比牛副营长高,能力比他强,长得比他高大好看,眼神也比他好。”
陆君霆将之前牛兰花说夏白露的那些话悉数还给她。
陆君霆拿着早饭讨好地对夏白露笑道:“媳妇儿,快来吃早饭。吃完我带你去市里转转。”
当着外人的面,夏白露给陆君霆面子没有反驳他,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屋子。
没了热闹外面的人也很快离开。
只是牛兰花从见到陆君霆的欣喜变成失望,他已经结婚,对象还是她之前嫌弃长得不好看的夏白露。
牛兰花现在是又伤心又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
等人都进屋后,牛老太才对着隔壁的院子无声地呸了一声。
新仇加旧恨,她记着了。
牛兰花也满心的不甘,凭什么夏白露那么丑的女人能嫁给这么优秀的男人?她自认为一点也不比夏白露差。
牛老太自然知道女儿的心思,将人拉进屋后才恨恨说道:“兰花,回头让你哥给你介绍一个比那个小白脸更好的人。”
“娘,我现在就喜欢陆大哥,娘咱们都快被那丑女人欺负死了,娘你就甘心让她压咱们一头,娘你得帮我想想办法。”
牛老太自然是不甘心,盯着地面的眼神透着算计,“咱们得想个万无一失的办法,住这么近不怕没机会,你让娘好好想想。”
对于牛老太母女两个怎么想的夏白露不知道也不关心,现在她正吃着早饭,询问陆君霆离婚的事。
陆君霆将被拒的离婚报告拿出来,“领导不批,说咱们两人谁也没有过错离婚的理由不成立。
还有......”陆君霆欲言又止,看着很是为难的样子。
“还有什么?”夏白露刚咬了一口包子还没咽下去,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领导说现在是我升职的关键期,若是离婚的话会有影响,个人生活作风也是考察升职的因素之一。”
夏白露看着被退回的离婚申请有些不高兴,还以为部队会审核几天呢,没想到这么快就给了结果。
唉,结果让人十分不满意!
化悲愤为食欲,夏白露狠狠地咬了一大口手里的包子,两颊鼓囊囊地像极了正抱着美食啃的小松鼠。
陆君霆小心地察看夏白露的脸色,“既然不能离,我们就试着相处先一起生活一段时间?”
火车上。
夏白露好不容易挤上火车,一手拿着辫子捂着鼻子,一手拿着车票找自己的位置。
造孽呦!
她一个古医世家的传人,只因为救一个小女孩,被疾驰的汽车撞飞后穿越到七十年代。
还好空间手镯跟着过来了,里面还多了良田泉水!
大概是老天奶给自己救人的奖励吧。
夏白露接收完原主的记忆后,心里有一万句脏话飘过。
原主是三年前结婚,嫁的却是自己妹妹的未婚夫。
1971年3月份,那年刚升到营长、22岁的陆君霆请假回家定亲,来夏家商议婚事时因喝多被夏家父母留宿。
结果第二日原主和准妹夫被撞见躺在一张床上。
事情闹大,陆君霆哪怕知道自己什么都没做,也不得不娶原主。
结婚当日刚将人接回,陆君霆就被部队紧急召走,至此三年没回家。
原主父母因她爬床妹夫同她断绝关系,婆婆整日骂她坏了儿子的好亲事,巴不得让她离婚再娶。
原主从嫁到陆家后就被压榨磋磨,家里地里的活全压她一个人身上,干最多的活、睡最少的觉、吃最差的饭。
原主只好硬着头皮给陆君霆写信,希望他能接自己去随军或者汇些生活费,然而三年来寄出去的十几封信却石沉大海。
钱更是一分钱没看到。
日复一日的劳作和精神身体的折磨,让原主从一个模样清秀的姑娘变成干巴瘦的纸片人,瘦弱的一阵风就能吹倒。
终于在昨天原主被小姑子推倒而丧命,夏白露便穿越过来。
了解完原主短暂的一生后夏白露决定去部队找三年没回家的丈夫离婚。
这种对妻子不闻不问、连一分钱都不往家寄的臭男人要来干嘛?
她有能力还知道未来的发展,就是一个人也能过得风生水起,所以丧偶式的婚姻谁稀罕?
今天一早夏白露便拿着结婚证和介绍信,买了上午十点的车票,踏上去济城的火车。
路上需要一天一夜的时间,夏白露只买到硬座票,想着等会儿问问列车员能不能补卧铺票。
车厢到处是人,过道堆叠着很多行李,不少人或坐或躺在行李上,连座椅底下和行李架上也有人。
夏白露一步步小心翼翼地往前挪,等找到座位硬是挤出一身汗。
靠窗的位置让夏白露很满意,只是她的位置上坐着一位姑娘。
夏白露看一眼票,再看一眼车厢上的号码,确定自己的位置就是靠窗的那个。
“同志,麻烦请你让一下,你坐的是我的位置。”夏白露很有礼貌地让对方挪位置。
对方是个20左右的姑娘,穿着碎花长袖灰裤子,两根辫子垂在身前,皮肤比较黑。
旁边是一个50多岁的老太太,头发花白、高颧骨吊角眼,看这两人长相应该是母女。
因为两人顶着一模一样的蒜头鼻和厚嘴唇,想认错都难。
老太太没好气地回道,“换什么换,那不是有位置吗?在哪坐不是坐,有座还挑剔,真是事多。”
老太太安抚地拍了拍女儿,更是一蛄蛹大屁股占了空座的一半后瞪了夏白露一眼。
“不换,你要坐就坐外面,来来回回过人碰着我怎么办。”占着她座位的姑娘说得很是理直气壮。
那姑娘斜眼打量完夏白露嗤笑一声:“就你那穷酸样也有钱买火车票?你该不会是没票吧?”
呔!
占人座位还不讲理,夏白露这小脾气立马被点燃,呛声回击。
“嘴这么臭早上出门吃的大粪?占人座位还有理了?按票就座你凭什么不让?”
老太太自觉威严受到挑衅,扬起手朝夏白露脸上扇去,“你个小贱蹄子怎么说话的?老娘替你爹娘好好教教你。”
夏白露一手抓住老太太的手腕,另一只手精准地摸上她的肩胛骨。
伴随着咯噔声,老太太嘴里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啊——”
车厢内的乘客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惨叫声吓了一跳,纷纷抻脖子看发生什么事。
只见老太太的左胳膊软塌塌地垂在身侧,疼得扭曲的老脸上布满汗水。
“娘,你怎么了?”那姑娘急得从座位上起来,同手同脚地朝着老太太扑过去。
“你对我娘做了什么?你个......”对上夏白露冷厉的眼神,骂人的话咽了回去。
“没什么,就是让你娘涨涨教训,别倚老卖老什么时候都想占便宜。”
老太太捂着胳膊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兰花,娘的胳膊被小......她打断了,你去找列车员,娘要告她。”
听到动静的列车员正往这边赶来。
老太太倒打一耙哭诉:“列车员同志,你可要为老婆子做主啊,她......”老太太用那只好胳膊指着夏白露。
“她没票还伤人,非说我姑娘坐的位置是她的,她还把老婆子的胳膊打断,列车员同志,我儿子可是军人,她这是殴打军人家属。”
老太太的女儿牛兰花同样气呼呼,“同志,我哥在部队出生入死保家卫国,作为家人我们却被人这样欺负,同志你一定要为我们主持公道。”
牛兰花瞪了夏白露一眼,她哥是营长,官大着呢!
列车员也不会听信一面之词,遂看向夏白露,“同志,她说的是真的吗?”
“同志,这是我的车票,我是去部队找我丈夫的。”夏白露将自己的车票递过去,然后言简意赅地将事情说清楚。
对方拿军人儿子压她,夏白露也只好先借借军官丈夫的势。
比身份,谁还没有呢!
“至于她的胳膊只不过是脱臼,按回去就行,卸人胳膊我是专业的。”
列车员整天在火车上,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这太太一看就是不好相处的,这是便宜没占上反倒被人收拾。
该!
“大娘,这事本就是你们不对,人家有票理应坐自己的位置。都是军属,大家各退一步。
大娘,你们给人家姑娘道个歉,让她能将胳膊按您回去。火车上没有会接骨的医生,不然您可要疼一路。”
胳膊上传来锥心的痛,想到路上时间还很长老太太只好给夏白露道歉。
“老太太,做人要讲理,你也就是碰上我这么好说话,换做别人胳膊给你敲断。”
夏白露摸上老太太的胳膊,又是一声咯噔将胳膊给接回去,老太太依旧惨叫一声。
老太太活动一下胳膊和之前一样,这才讪讪地拉着闺女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心里却是将夏白露记恨上。
夏白露靠着窗沿坐下,一只手拿着辫子捂着鼻子来减少毒气弹的攻击。
“陆哥,看着挺瘦弱的一姑娘,没想到还有卸胳膊的本事。”
“手法是不错,快准狠。”
不远处坐着的陆君霆和孙大刚将夏白露出手的动作尽收眼底,言语间满是对夏白露的欣赏。
鸣笛声再次响起,绿皮火车缓缓开动,窗外的风景倒退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哐当哐当声中过去半小时,夏白露起身去厕所,等她返回时却出现状况。
不远处的车厢口变得糟乱并伴随着惊恐的喊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