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小说 其他类型 侯府赶走假千金?裁到大动脉啦!无删减+无广告
侯府赶走假千金?裁到大动脉啦!无删减+无广告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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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唯恩

    男女主角分别是桑初晴桑雪的其他类型小说《侯府赶走假千金?裁到大动脉啦!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唐唯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喻今歌听不得有人对他姐呼来喝去,猛地转身,仰着下巴道:“我姐现在可是皇上御封的县主,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叫我姐站住她就站住?”桑怀盛顿了顿。他看不起喻今歌是个农户儿子,但又不得不承认——喻今歌长得是真的好看,农户出身,气质却不俗!桑雪好像说过,这个弟弟才十三岁?长得比十七岁的他还要高了!一个对比,他竟然被个庶民泥腿子给比下去了,他哪能愉快?他朝喻初晴发难:“桑初晴,你不是说过,会盯着我的课业,一直到我考进殿试为止吗!”喻初晴嗤笑:她是这么说过,但他不是叫她滚不要管他嘛?她都懒得说话。没事,她有小弟!喻今歌替她怼了:“嚯,你好意思提这种事啊?”他低头嗤笑,那小眼神瞟过去:“刚好,昨日我姐盯我课业的时候,突然说到了你!”“我姐说,如果...

章节试读

喻今歌听不得有人对他姐呼来喝去,猛地转身,仰着下巴道:“我姐现在可是皇上御封的县主,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叫我姐站住她就站住?”
桑怀盛顿了顿。
他看不起喻今歌是个农户儿子,但又不得不承认——喻今歌长得是真的好看,农户出身,气质却不俗!
桑雪好像说过,这个弟弟才十三岁?长得比十七岁的他还要高了!
一个对比,他竟然被个庶民泥腿子给比下去了,他哪能愉快?
他朝喻初晴发难:“桑初晴,你不是说过,会盯着我的课业,一直到我考进殿试为止吗!”
喻初晴嗤笑:她是这么说过,但他不是叫她滚不要管他嘛?
她都懒得说话。
没事,她有小弟!
喻今歌替她怼了:“嚯,你好意思提这种事啊?”
他低头嗤笑,那小眼神瞟过去:“刚好,昨日我姐盯我课业的时候,突然说到了你!”
“我姐说,如果不是遇上我这么勤奋好学的,她都不知道世上原来还有另一种弟弟——能让人省心的弟弟!”
“不然,她只当全天下的弟弟,都跟桑家四公子那样——”
“好心被当成驴肝肺,费心教导,有些人不但不感激,反而还怨恨她管得太多!”
“哎哟喂,我都不敢想象,我姐如果肯每日抽半天时间来,盯着我读书、练武,我会有多快乐!”
弟弟VS弟弟!
他一张嘴,像机关枪一样突突突突个没完,喻初晴听得非常爽。
完美嘴替!
以后去哪里带上围裙弟弟,吵架都不用费自己口水了。
关键是,桑怀盛十七岁,还吵不过一个十三岁的半大孩子!
桑怀盛噎住,涨红了脸。
他看不起喻今歌,所以矛头还是对准了喻初晴:“桑初晴,你就一直躲在其他人的背后,不敢跟我说话!”
这时候,一直站在旁边观战的喻慕文,终于开口了:“桑四公子,容在下提醒你一句:若你说话的对象是舍妹,她已经改姓喻,不叫桑初晴了!”
佛珠在他手里慢慢捻着。
相处这些日子,喻初晴已经摸清楚规律:
双胞胎哥哥中,抡大锤的美人看起来暴脾气,实际很好哄、脾气最好;
戴着佛珠一身青衫的书生,看着软糯得像白面馒头、像春日里的十里桃花,实际上他脾气很差,全靠捻佛珠、默念静心咒来压制狂暴值!
三哥捻佛珠的速度越快,代表他越想暴走。
如果静心咒压不住,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了!
换句话说:得罪了喻尚武,他可能很吓人,但最多像上次把桑怀安扔出去那样,不伤对方分毫。
但,若得罪了喻慕文——
呵呵,自求多福!
桑怀盛还想说什么,桑雪已经被周围异样的目光看得脸上挂不住了。
“盛弟,你是来参加较文大会的,我们快去修德堂,二哥在等着我们呢。”
桑怀盛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干什么来的,回头一看这么多人看着,他一甩袖子,拉着桑雪:“走!懒得跟这群乡巴佬计较!”
他俩一走,桑怀志一个人干不过,也追了上去。
喻慕文忽然笑了一声。
面对喻初晴的疑惑,他说道:“虽然这么想有点不厚道,但晴晴,你以前被一群猪环绕,估计挺绝望的吧。”
“噗!”所有人都忍不住笑了!
喻初晴与俩哥一弟往前走了一段路,突然迎面过来一行人。
她眼皮一跳。
狗东西!
哦不,十六皇叔萧风岚!
双方碰面,她带着哥弟行礼:“见过逍王殿下!”
喻家兄弟不认识萧风岚,但喻慕文看一眼对方的玄色王爷服制,就知道对方有多尊贵。
当朝以玄色为尊、紫色为贵,皇帝龙袍以玄色为主。皇叔辈也可以穿黑,亲王辈穿紫,其他身份低一些的,便穿的其他颜色了。
眼前这位很年轻,却穿的玄色,只有一个可能:
他就是跟太子同龄的逍王——十六皇叔萧风岚。
太子见了他,就要喊皇太叔的。
喻初晴一喊,印证了:果然如此!
萧风岚眸光扫过眼前的四人,审视了三个男的一会儿,目光定格在喻初晴脸上。
四目相对,喻初晴先错开眼神。
他唇角微微一撇,很快又恢复正常,随意摆了摆手,端着架子道:“免礼。”
顿了顿,又道:“听闻南阳侯嫡女解开了身世之谜,本王感觉甚是有趣。本以为你要去乡下种地了,不想你又一跃而成县主了!恭喜呀!”
喻初晴在心里腹诽:狗东西,就在我面前绿茶!
她嘴上应得很官方:“皇恩浩荡,太子殿下抬爱,免去臣女种田之苦,是臣女的福分。”
萧风岚一笑。
他长得是勾人心魄的那种好看,如此妖娆一笑,即便是这无限美好的春光,在他面前都要黯然失色。
喻家兄弟三人长得都好。
尤其是喻尚武的美人气质,今日穿了一身白底红边的武人服饰,扛着个大铁锤,整个一个回头率300%!
可,在这位十六皇叔面前,硬生生被分走了大部分风光!
天潢贵胄的尊贵、勾人的凤目、天生微笑脸的明媚、言行举止间透出来的慵懒,集成了属于逍王的独特气质——
对酒当歌、人生逍遥!
“听闻今日国子监有盛会,本王是来凑热闹的。”他的目光几乎就没离开喻初晴,说话咬字的时候,总有一种黏黏糊糊的拉丝感。
“永安县主仁义,本是太子给你兄长一人的恩赐,却给了诸多学子鲤鱼跃龙门的机会,你这是行了大善呀!为我辈楷模,本王拜服!”
这话令喻慕文皱了皱眉。
是他想太多了吗?
这十六皇叔看着挺正经的,说话怎么奇奇怪怪的?
喻尚武的想法就简单了:这男人,怎么这样轻浮!他是针对我妹妹吗?
喻今歌年纪小,也没见过什么大场面,想的没那么多,小声说了句:“逍王殿下,我姐做了好事,怎么到了您的嘴里好像不应该?”
喻初晴在心里暗笑:这算什么?私底下这骚、浪、贱的死绿茶说的话,不知多令人喷饭!
但面子上该给的态度,她还是端着的:“小弟,莫要放肆。逍王殿下说话一向如此,并无恶意。”
喻今歌一知半解:“哦。”
萧风岚又是一笑,问:“永安县主,乔迁宴是不是要给本王一张喜帖?本王好久没吃席了,迫不及待想出个份子钱!”
众人:“???”
还有这种操作?

“永安县主,是哪位?”
梁实是个全心全意做教育的,这几日闷头做学问,尚未听说南阳侯府那点事,还不知道帝京什么时候出了个永安县主。
南阳侯脸色可就难看了。
桑怀盛更是脱口而出:“那个贱种,她来这里干什么!”
梁实脸色瞬间一黑,心里更是给桑怀盛打了个巨大的叉叉!
“老爷,是这样的......”管家在一旁,三言两语的,将南阳侯府嫡女换人的事、以及桑初晴救东宫受封赏的事说了一遍。
听得南阳侯父子的脸垮得一批。
梁祭酒的脸色,却只比他们还要难看。
他捋着山羊胡,瞥着面前的两人,直接下逐客令:“南阳侯,令郎这等天才,老夫怕是无力教导。您带着他回去吧,以后也不必再来!管家,送客!”
他们这些老学究自持身份、自恃清高,最讨厌的便是这等伦理不清、不讲仁义道德之人!
更何况,欺负的还是初晴——
哼!
直接把南阳侯轰走还不算,他当着南阳侯的面,态度十分热情地吩咐管家:“快快快,将初......将永安县主请进来!”
管家也是很亲切地应:“是,这就去!”
一边往外走,一边吩咐其他下人:“快备春山茉莉,另外,送几样咸糕和饼子!”
桑怀盛一愣:梁府的管家,是怎么知道桑初晴的喜好的?还这么熟稔的模样!
他很快就知道答案了——
喻初晴与喻慕文兄妹俩,被管家热情迎进来。
她好像没看见南阳侯父子似的,领着喻慕文朝梁实行礼:“初晴,问老师安!”
梁实刚才的黑脸瞬间阴转晴:“好好好!来了就好,做什么这么多礼数!”
喻初晴便开始做介绍:“老师,这是家兄喻慕文。得太子殿下眷顾,允他入国子监求学。但家兄未得夫子们的认可,终究是内心难安。初晴便冒昧带他前来,叨扰之处,请老师原谅则个!”
她转头:“二哥,这位便是国子监祭酒、梁大人!”
喻慕文端正作揖:“学生喻慕文,拜见祭酒大人!”
“好孩子不必多礼,快入座说话!”梁实笑眯眯的,转头看向喻初晴道:“你这丫头,也是有段时日没来见老夫了,就这么忙?”
“可不!”喻初晴笑吟吟地应着,用眼神示意合欢将礼盒送上。
这才解释道:“那还不是听闻老师一直在寻访锡山老人所作的《四君子图》,没找着,不敢来见您么?也是巧了,这幅画正好在太子殿下给初晴的赏赐里。这不,借花献佛,屁颠儿屁颠儿地讨老师欢心来了!”
这位年逾七十的国子监祭酒,官位是不高,地位却崇高。
朝中五品以上大员,随便一点就能数出来几十多位是他的学生,学生的学生更是不计其数。
南阳侯父子俩还没走,站在一旁听了个完全。
没见过梁实对谁这般热情过!
对比方才对待他们的态度,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信息太多,南阳侯只抓住一个重点:“老师?”
他看向喻初晴,质问道:“初晴,你什么时候拜了梁祭酒为师,本侯怎么不知晓?”
喻初晴好像这才看见他们父子似的,回头看了一眼,倒是有问有答:“那一日,桑二公子拜了太学的师长,我提了一嘴偶遇梁祭酒。南阳侯怒斥我一介女儿身,就该在家里绣绣花、学厨艺,将来好好讨好丈夫、给夫家生儿子巩固地位,而不该抛头露面晃悠到祭酒大人那儿去。之后,全家给二公子庆贺,我也就没有了说话的余地。所以,我就没告诉你。”
平淡的叙述,不带半丝感情。
一番话,却好像扇了南阳侯响亮的一耳光!
她说得非常详细,他一听就想起来:“是前年的事。”
旋即又怒斥:“这么重要的事,你就不能挑个正确的时机说!”
喻初晴没再看他,都懒得回答。
她巨讨厌这种大男子主义的恶臭男!
其实,她并非靠文才征服这位大儒。
不过是碰巧遇上发病的梁实,用了急救法救了他的命,后来又陆陆续续给他治疗,让他得以病愈。
他便说要收她做学生!
仅此罢了。
梁实也不喜欢南阳侯这种做派,尤其是听了喻初晴方才说的,更是心生鄙夷。
他面色不虞地道:“南阳侯府的家事,老夫本不该置喙。但,既然此时是在老夫府中,便忍不住多嘴说一句——南阳侯你这是错将珍珠当鱼目啊!令女的学识,可比贵府几位公子要高多了......哦不对,现在初晴也不再是侯府嫡女了。”
他转头看向喻初晴,小老儿笑得很是慈祥:“你现在是永安县主了,老夫还没说恭喜呢!”
变脸比翻书还快!
南阳侯被噎得呼吸不畅,不满地道:“她一介女流、短视妇孺,有什么才学!”
这话、这态度,梁实都不想理他:“抱歉了南阳侯,老夫有客人,您请回吧!”
桑怀盛憋了很久,本以为爹出马能顶事儿,没想到这梁老头连南阳侯的面子都不给,怒道:“祭酒大人,他喻慕文就可以特例入国子监,为何我不能!”
“你问老夫、老夫问谁?桑四公子这么有本事,怎么不去问太子?”梁实说话也是响亮:“四公子也救一位贵人,等封赏呀。”
桑怀盛气息一窒。
但他还是哼哼地道:“那也是桑初晴救的贵人,他喻慕文算什么东西,靠的不过是自己妹妹罢了!”
喻慕文可不惯着他,说话也很响亮:“哦,桑四公子也有妹妹,不妨你也靠一下?”
桑怀盛吐血三升!
他妹妹——喻初晴本是他姐姐,可他们全家把她赶走,现在不是了。也不让他靠。
而他们认回来的侯府真嫡女,别说靠她能成什么事,她不拖他们后腿就不错了!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一旦对比伤害超级加倍!
他怒视喻初晴,道:“桑初晴,南阳侯府养了你十七年,难道就一点都不顾念旧情!”
“抱歉,你是在叫我吗?”喻初晴面色冷淡:“鄙姓喻。谢谢。”
桑怀盛说不过她,回头看向自己的父亲:“爹!”
多大的人了,遇上什么事就找爹。
笑死,难道南阳侯就说得过?
他一个大家长,历来是直接下令的:“初晴,既然你亲生二哥能进国子监,你的孪生弟弟——就算不是亲的,也是养弟!你请梁祭酒通融一下,把盛儿也送进国子监!”

晚饭后,喻惊鸿拿出一块紫檀木,坐在堂屋油灯下雕刻镯子。
桑初晴的目光落在那块木头上。
她不清楚喻家有什么隐藏身份,又是为何要隐藏,也不清楚是他们没教桑雪鉴赏能力,还是桑雪学不会。
总之,处处都是漏洞!
他们这农户,左邻右舍离得有段距离,也不像经常互相来往的样子。
家里常住人口就父母和老幺,白婉蓉身体弱常年不出门,喻今歌在家里照顾母亲。
一个很简单的问题:农户家庭,随手拿出一块这么好的紫檀木,桑雪是真的一点儿也觉察有哪里不对吗?
喻今歌洗好碗,变声期的嗓音在院子里嘶吼:“姐,我已经给你提好热水了,你去沐浴吧!”
“换洗衣裳我已经给你找好了。”找到女儿,白婉蓉精神好了很多。
腰不酸了腿不疼了,浑身都有劲儿了,一口气上六楼......不是,划掉!
桑初晴应:“好的,谢谢娘!”
喻家人的爱,都体现到了点点滴滴上。
所以,桑雪那个傻叉,知不知道自己放弃了什么!
泡完澡,她回到堂屋。
见她爹娘对坐灯下,一个在雕刻木头,另一个则是撑着下巴在一旁看,负责......
咳,出嘴?
“相公,这一刀真漂亮,一刀成型!”
“这纹饰适合我们晴晴!”
“相公,你现在刻花的速度,比以前要快多了!你真棒!”
主打一个情绪价值拉满!
喻惊鸿眼睛盯在手上的活计,应着:“嗯,娘子的身子也好很多,白日可以多出门走动走动。”
桑初晴唇角抽搐。
桑初晴牙酸。
桑初晴吃狗粮吃撑了!
她迅速回了自己屋里。
关上门一转头,发现床上多了个人!
美人鱼斜卧的身姿,撑着脑袋朝她媚笑。
没看错!
一牛高马大的大男人,他娇媚如斯!
眉目精致如画,笑容甜得拉丝,眼神如钩。
故意扯开了衣襟,露出了半个锁骨;撩开了衣角,露出一片腹肌。
纯纯的勾栏做派,就只差拿个红丝帕冲她招手了!
不但媚,他还茶:“早知姐姐会变心,却不料姐姐喜新厌旧的速度这样快!有了我还不算,还要勾着太子。你不用管我的死活,只要你过得快乐,我不打紧的!”
桑初晴眼角疯狂抽搐。
想割了他的舌头!
她跨步上前,猛地掐住那狗东西的脖子,把他往被子里按,用气声怒斥:“萧风岚你疯了!明知道我爹娘在堂屋,被发现了怎么办?”
“被发现就被发现呗!”萧风岚面不改色,薄唇勾起:“晴晴,你都没舍得用力,你还是疼我的,对吧?”
说完,他搂住她的腰。
桑初晴被他拽得重心不稳,与他一起跌落床上。
这狗东西的脸就埋在她身上,使劲儿蹭。
“我都迫不及待被发现了。”他咬着她的耳垂,唇角厮磨到了她唇畔,轻声道:“晴晴,你会给我名分的,对吧?”
桑初晴想说:只欢不爱、只做不婚!
可——
上一秒她敢把这句话说出口,下一瞬她爹娘和小弟肯定会立刻认识这个有实无名的郎婿!
她果断放弃治疗,松了手。
早知道他又黏人又狗,一年前她绝对、绝对、绝对不会被他的颜值给迷惑!
还以为,当今皇上的十六皇叔是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君子,知书达礼、阳光开朗,正好是她的菜。
勾到手之后,知道真相的她眼泪掉下来!
狗皮膏药一样的十六皇叔食髓知味,将一哭二闹三上吊演绎得精彩绝伦。
砸手里了!
“晴晴,你说句话呀!”萧风岚不满意地在她颈间咬了一口。
桑初晴沉声警告:“你敢在我颈子上留痕迹试试!”
男人哼了一声,酸溜溜地道:“对本王爱答不理,凶巴巴的。对太子,就笑脸相迎!怎么,腻了我这个老太叔,喜欢更年轻的肉体了?”
桑初晴无语,将面前的脑袋拨开:“瞎说什么?”
他俩同岁,辈分却跃了两级!
“不对,你怎么知道我见太子了?萧风岚你闲得难受是么,暗中监视我?”
萧风岚缩进了被窝里,弱弱说了句:“难受!想你想的!”
桑初晴:!!!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不待她开口,他理直气壮地对上她的眼眸:“我就说直接去提亲,你非不同意!还豁出命去救太子,招他!他还想让你做太子妃!”
“南阳侯府的人,做梦都想攀附皇家。”桑初晴太了解他们了。
虽然先前他们还没进入真假千金副本,但:“他们烂泥糊不上墙、贪得无厌,本质上也没有一个是知恩图报的,我绝不可能让他们如愿!”
以她的能耐,本可让南阳侯府延续荣光,但他们不配。
所以她一直把控着,让他们在温饱线上蹦跶,就不会太飘了!
萧风岚打蛇上棍:“晴晴,要不我们成亲吧?刚把你赶走,就痛失成为皇亲的机会,气死他们!”
桑初晴睨了他一眼。
那张俊脸跟川剧变脸似的,立马换了黑脸:“怎么,你又在想始乱终弃了,是不?还是说,你想将来做皇后!”
桑初晴:不想做太子妃,她已经说累了!
这位十六皇叔,跟那些古早言情文里的女主似的,成天惦记着:你到底爱不爱我!
她疲于应对,“你先回去。”
“不!”萧风岚不肯,搂住她的腰不肯松:“十二天了,你想饿死我呀?你就不想我吗?离了我你不想我?”
桑初晴想掐死他!
这狗东西像坦克一样,每次碾得她第二天腰酸背痛,他还想天天吃肉!
在一起388天,第366天想分手!
她正想说两句好听的,先把他哄走。
不想此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姐,我发现屋后菜地有脚印,方才可能有人在窥探你沐浴!”
桑初晴猛地一惊!
想死,真的。
她赶忙下床,拖着萧风岚的手往窗户那边拽:“你快走!”
又听得白婉蓉的声音:“晴晴别怕,你爹已经去追踪了。娘进来陪你!”
桑初晴:天杀的萧风岚,沉得像死狗,拽不动一点!
跟他角力她出了一身汗,她干脆放弃了,瞪他:“你再不走,咱俩就玩完了!”
萧风岚一万个不情愿,用怨妇的眼神看着她。
“晴晴怎么不应声?”白婉蓉的声音越发焦急:“幺儿,你姐不会是出事了吧?”
喻今歌:“进去看看!”
“我没事!”桑初晴大惊失色:“别进来!”
已经太迟了。
门被“小牛犊”撞开!

人群散开一条通道。
一名青衫男子提着一只食盒,缓步走上前来。
青年模样俊秀,举止儒雅,书生儒袍,书卷气袭人。
明明衣着素净,却叫人仿佛看到了新绿的春天!
“爹、妹妹,我来送饭。”
他朝父女俩微一点头,便将左手的食盒放在肉案上,右手盘着一串佛珠,一颗一颗捻过。
转过身看向桑雪,眸色锐利地道:“桑小姐从前在我喻家之时,在下也曾教你百善孝为先,我爹惯来把你疼得像眼珠子一样,你就是这么对待养育了自己十七年的养父的!”
书生戴佛珠。
桑初晴知道他是谁了。
喻慕文,她那在慈安寺读书的三哥!
可桑怀志不认识啊,他怒骂道:“哪来的狗东西,本公子的妹妹,是你有资格训斥的么!”
桑初晴:“......”
货比货得扔,人比人气死人。
三哥VS三哥,一张口高下立判!
她眼尖地发现,喻慕文捻过佛珠的速度加快了不少!
她看人看骨相,总觉得三哥的骨像——书生戴佛珠,十步杀一人!
但他还是保持平和,斯文一笑:“家父与妹妹在这里做买卖,没有半点不合律法的地方。可总有不长眼的狗东西,冲上来就是一阵乱吠。听说,昨日也不知道是哪条狗,上来便胡乱咬人!”
桑初晴眼眸倏地睁大。
三哥战力非凡啊。
口诛笔伐四个字,具象化了!
她隐隐有种感觉:披着书生皮的三哥,骨子里应该是个狠角儿。白切黑的高智商学霸!
他捻在手里的佛珠,只怕不是因为他受慈安寺的佛学洗礼,而是......
用来压制狂暴值的吧?
“三哥......”桑雪哭得更凶了,“就算我有天大的不是,也跟我三哥没有关系。我真的只是心疼大伯这么辛苦,想着能帮点忙就帮一点。可姐姐她......”
桑初晴被cue了,一脸懵:不是,有我什么事儿啊?
但她都没开口的机会,喻慕文冷着脸道:“别叫姐姐。我喻家只有一个女儿,既然你选择一刀两断,就别套近乎、以后也别叫我三哥了!”
“我......我认回自己的亲人,也没说不认你们了呀!”桑雪想不明白:以前但凡她掉一滴眼泪,全家人都紧张得不行。
现在怎么变了?
她转头看向桑初晴,质问:“姐姐,我不曾怪过你占据我的身份,可你怎么能鼓动喻家人不认我呢?”
桑初晴无语:“人在旁边坐,锅从天上来?”
这回,是喻惊鸿开了口:“你不要错怪晴晴!喻家在十七年前捡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你不是亲生的。从来没阻止你认回亲人,是你自己跟着南阳侯走的时候,在南阳侯面前,果断跟我们一刀两断的!”
一家之主发话:“我喻家没有任何对不住你的地方,也不稀罕你的回报。你以后做你的权门贵女,我等继续当我们的平头百姓,大道通天、各走一边!”
他这是彻底失望了,心痛在所难免、但拿得起放得下。
“哈哈!”桑怀志嘲讽道:“说得我妹妹稀罕你们这穷亲戚似的!”
他又扭头看向桑初晴——
比起喻家其他人,他最恨的还是桑初晴。
这几年,他倒的所有霉,都是她害的!
“你这贱蹄子,假冒侯门嫡女这么多年,享尽了荣华富贵!以后过穷哈哈的苦日子,可不要哭着回来求我们给你一口饭吃!”
喻惊鸿、喻慕文神情猛地一变。
桑初晴却是笑了:“哦,谁求谁,还不一定呢!”
就在此时,人群后方传来一声高唱:
“圣旨到!桑初晴......哦不,喻初晴接旨!”
对峙双方以及围观人群,都是一愣。
桑怀志瞪大眼睛,不解地道:“你怎么就是喻初晴了?这么迫不及待就改姓了!”
桑初晴没理会他,上前领头跪下:“喻初晴接旨!”
一众跪地。
桑怀志不得不从凉轿上滚下来,忍着浑身的痛,老老实实跪了下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传旨太监打开明黄圣旨:“既已拨乱反正,原南阳侯府嫡女桑初晴,即日起户籍回归农户喻家,是为喻初晴!”
“日前,太子遇险,得喻初晴拼死相护。东宫感念救命之恩,特来请旨。”
“特封喻氏初晴,为永安县主,食邑两千户!赏黄金一千两、绫罗三百匹......”
接下来一系列的赏赐,都是一些珠宝首饰。
闻言,桑怀志震惊不已。
喻初晴特意瞟了他一眼,没说话,却似乎赤裸裸在说:看,打脸不要来得太快!
桑怀志脸被打肿,气得要命。
但,也只是无能狂怒。
圣旨宣读完了,那太监又拿出一道:“太子殿下手谕:喻氏初晴救东宫功在社稷,赐七进宅院一座、奴仆二十人......荫其家人,特准喻家次子尚武,入东宫亲卫;喻家三子慕文,入国子监就读!”
念完了手谕,太监冲喻初晴笑得和蔼可亲:“县主大喜,恭喜、贺喜呀!”
“喻家老爷,三喜临门呀,恭喜恭喜!”
一系列封赏,顿时把众人都砸懵了!
这这这......
也太多了!
桑初晴——从今日开始,她叫喻初晴了。
喻初晴双手举过头顶:“喻初晴接旨,谢主隆恩!皇上万岁,太子殿下千岁!”
后面太子给的,其实是她要求的——宅子和奴仆都是她准备好的,需要找个合理的手段,跟侯府切割干净。
但,太子过意不去,额外又给她添了不少东西。
譬如,提拔她那对双胞胎哥哥。
喻惊鸿和喻慕文都惊呆了!
桑怀志不顾疼痛跳起来:“桑初晴,你什么时候救了太子,怎么没跟父亲说!”
“就在你们找到真嫡女、背地里商量着把我这个假千金赶走的时候呀!”喻初晴唇角勾起,“幸亏没跟你父亲说呢,不然皇上与太子赐下隆恩,把我赶走后,岂非都要便宜给你们了!”
桑雪嫉妒到质壁分离,脸都白了:“你......所以你是故意的?故意在离开侯府后,才接受皇恩赏赐!那么多东西,一件都不给侯府?”
“是的呀!”喻初晴利落承认,直截了当说道:“桑家找到你的第一时间,我就收到了消息!我便想着,倘使南阳侯府还顾念十七年的感情与恩义,那救东宫的这份殊荣,理当与桑家共享!可惜......”

站在一旁的喻慕文,迅速反应过来。
手上盘着的佛珠攥在掌心,他潇洒一笑:“可惜,他们把桑雪接回去的当时,就把你赶了出来,甚至,让你净、身、出、户!”
后面四个字,他说得咬牙切齿。
她穿着一身里衣,不带毫厘被赶出南阳侯府,一路步行到了光明村。途中还遭遇了刺杀!
喻惊鸿心痛难当:“晴晴,真是苦了你了!”
喻初晴忽然想起:这句话,桑老夫人也跟桑雪说过。
不知为何,这一瞬间,她竟感觉有些鼻酸!
人之所以坚强,是因为背后无人支撑;人之所以敢委屈,是因为知道有人护着!
她忍下了酸涩的心情,安抚道:“爹,苦不苦都过去了。皇恩浩荡,我们的好日子,马上就要开始了!”
父子俩对视一眼。
喻慕文伸手,用手中的佛珠蹭了蹭她的额头,道:“晴晴,以后三哥护着你!”
他瞟了一眼桑怀志,哼笑:“绝对比你以前的三哥称职!”
“好!谢谢三哥!”
兄妹俩相视而笑,落在桑雪的眼里,嫉妒得发狂。
以前,这样温和斯文的三哥,是属于她的!
不对,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
原来被喊“三哥”的桑怀志,勃然大怒道:“好你个桑初晴,见利忘义的贱蹄子!父母亲养了你十七年、我们哥几个疼了你十七年,你竟然这样算计侯府!有这样天大的功劳,你竟敢瞒着!救太子得来的好处,你竟然全都便宜了喻家!”
须知,桑家老二是年幼时在贡院,后来拜名师进太学,考进殿试。
侯府嫡子,都没得进国子监!
本朝国子监出来的学子,基本都能直接入朝为官。在国子监里的所有同窗,都是自己将来的人脉!
这事儿要让二哥知道了,指不定怎么气呢!
“昂,我就瞒着!”喻初晴唇角微微勾起,轻飘飘回怼:“我拿命挣的功劳,就是不想给白眼狼,咋地!”
她条理分明地道:“第一,你们疼了我十七年,这话说得不亏良心吗?难道不是剥削我十几年?尤其是你桑怀志,家里但凡有点什么好东西,你不都要我给你、至少也要分你一半?”
桑怀志一窒。
她又道:“第二,并不是我先不要桑家,而是桑家先把我赶走的。现在发现赶走我亏本了,你就跳脚啦!那么我请问呢,你到底是疼爱我、还是想要我带来的好处?”
这些问题,桑怀志一个都回答不上来。
他怒极,抬手就想打她:“你这个贱人!”
但,喻惊鸿和喻慕文都在呢,他怎么可能得手?
喻慕文第一时间,将喻初晴拉到身后护着。
“你想打我女儿?”喻惊鸿虎目一瞪,猛地上前一步。
攥住桑怀志的手腕,反手就用桑怀志自己的手扇了桑怀志自己的脸。
“嘴巴不干净,就好好洗洗!”
杀猪人的力道一上手,桑怀志感觉被铁钳夹住了,痛得眼泪哗啦啦流:“你这个庶民,快点放手!”
传旨太监直皱眉:“桑三公子,永安县主可是太子殿下的救命恩人,你这般放肆无礼,咱家可是要禀报殿下的!”
桑怀志纯属于窝里横,在外头被随便敲打一下便立刻怂了。
他根本没想那么多。
完全不记得刚才他还看不上眼的妹妹,如今已经是享食邑、有品阶的县主了,地位比他这个南阳侯嫡子要高!
喻初晴嗤地一笑。
她就说南阳侯府尽出蠢货吧。
完全搞不清楚自己的定位!
“公公。”她顺手把肉案上的那锭银子,塞给了太监:“大家都知道,我离开侯府除了一身里衣,什么都没有;亲生父母家里条件,也是不太好。待我安定之后,必定不会忘记公公今日相助之恩!”
传旨太监“嗐”了一声,笑吟吟地道:“县主客气啦!您是贵人,以后指不定咱家还有仰仗您的地方哟!”
方才对桑怀志说话有多轻慢,此时就有多殷勤。
听听那些赏赐,永安县主会是没钱的人吗?
只是赏赐还没到手罢了!
哼,南阳侯府早已是强弩之末,还把中流砥柱给赶走,当真是愚蠢至极!
被太子殿下记在小黑本上了的,整个桑家,完咯!
他一抖拂尘:“得嘞,既然圣旨送到了,咱家这便回去复命了!”
“公公拿着吧。”喻初晴笑着把银子重新塞回太监手里:“多个朋友多条路,您别嫌少。”
喻惊鸿父子俩看着她,眼神有些复杂。
原来你是这样长袖善舞的闺女(妹妹)!
钱匣子里还有今天的营收,但她没有追加银子,给的是桑雪送来的五两。
这事儿办的,滴水不漏!
同时,桑雪脸都被打肿了!
桑雪再怎么,也不可能不知道她是故意挤兑自己的,怒道:“喻初晴,你不是嫌弃我给的少吗?怎么还拿我的银子打赏太监!”
“你方才不是打发叫花子吗?”喻初晴理所当然地回答:“给了我就是我的了,怎么用,是我的自由!”
说着,她面露恍然大悟的神色,瞪着眼睛笑盈盈地对桑雪道:“哦对了,我现在不是穷光蛋叫花子了。对比起来,好像还是你更穷一点,就问你气不气吧?”
桑雪怎么可能不气?
快气死了都!
但她还要端着人设,柔弱地看向喻慕文:“三哥,你就看着她这样羞辱我?”
喻慕文回答得很快:“哦,那我不看。”
他撇开头看着喻初晴:“晴晴,我已经不是她三哥了,你不用给我面子,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喻初晴:厉害了我的哥!
这回答她给满分!
她就说吧——你以为佛珠在他手上是大慈大悲?不,只是控制他不能大开杀戒的开关!
桑怀志也气到抽筋儿,但他有什么本事呢?
只能回家告状:“妹妹,我们回侯府!先把这件事告诉祖母和父亲!”
兄妹俩走了。
桑雪不断回头看向喻慕文。
从前三哥可疼她了,她读书认字,都是三哥手把手教的。
可现在,他有了新的妹妹,连看她一眼也不!
怎么会这样?
离开时说那些话,她是冲动了点,但十七年的感情他们这么快就放下了吗?
她也没说不要他们啊!
当时说她回去后,就要跟喻家彻底断了,让喻家人不要上门打秋风,这话是南阳侯说的,不是她亲口说的啊!
桑怀志想的,就跟她不一样了——他就知道,这个小贱人就是披着羊皮的狼,在长辈面前装得乖顺可人,面对他却是阴险毒辣、凶狠暴力!
回去把这些事告诉祖母和父亲,就不信没人治得了她!